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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皇上贪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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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真好听,还不是全听主子的调遣。”一想起昨日拉她绳索的仇,魏珠就心气不顺,本来是腹诽的话,顺嘴就说了出来。
“魏珠姑娘和主子都是青芒的主子。”青芒感觉这姑娘心直口快,没心眼,并不反感。见她坐在干柴堆上,蜷缩着身子,一副小可怜模样,反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想来这青芒是心怀坦荡,反让魏珠有些过意不去:“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别这样说,我受不起的。不过,你趁夜来看我,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正是,主子让青芒将这个交给姑娘。”
魏珠眼前一亮,她不奢求主子会以极端的方式明目张胆的救她出去,下达个指示,告诉她怎么自救就成。
谁知,青芒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丝帕系成的小包裹,一撒手,从上而下的丢给魏珠。她双手接住,打开一看,包裹中竟然是两个拳头大小的小馒头,捏起来的手感更像是加了馅的包子点心。
见她双手托着包裹半天没说话,青芒担心的开口问道:“姑娘?”
“我知道了……”魏珠看着包裹中的豆沙包点点头,瞬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姑娘知道什么了?”青芒不解,只听她声音哽咽,似是心中难过。
魏珠一抬头,映着屋顶上泛白的月光,画着王巴的小脸似是花猫一样,但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水汪汪的望向他,口气中满是认命之意:“主子这是让奴婢吃好喝好,好好在柴房安家呢……”
换句话说,那个挨千刀的主子根本就没打算救她出去!
第3章 自有贵人
一口下去,把半个豆沙包塞进嘴里,腮帮子充得鼓鼓的,魏珠当在咬那主子解气呢!
不要怪魏珠多想,三更半夜的,谁让他派人来送饭了?这个时候是吃豆沙包的时候吗?这是摆明了不管她的意思吗?
而现实也如魏珠早先想的,景誉对这事就是管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管。
翌日一早,尚书房中,二皇字景鉴就如同一位亲昵的大哥一般姿态转过身来与后坐的景誉闲话家常。
“三弟,昨日当值的侍卫来报,说抓了个宵禁后四处乱闯的奴才,今早我一问,竟是三弟小厨房的丫头。”
这景鉴是谁?
他是平王侧妃刘氏所出的庶子。如今平王的家眷中除了曾是正妃的景誉的娘亲,就只有两个侧妃,一位是袁氏,另一位则是刘氏。袁氏为人大方,是个吃斋念佛的寡淡性子,又是丞相之女,虽仅出有一女,已和亲西下,倒算是平王心头上的人。而为平王产下皇子的只有正妃和刘氏,景誉的娘亲早早离世,母家势力衰落,从靠山上来说,反倒是同样生下皇子的刘氏更占上峰。
如今景鉴能以二哥自居,与正妃所出的嫡子平起平坐,真是天家的笑话了。此时这位“二哥”正用他常常带着伪善笑容的面庞正经八百的询问景誉,等他回答。
“哦?竟有此事?”景誉一副刚刚听说的样子,语气坦然,似是关心又不会太过,看起来对二哥的话倒是十分上心。
“可不是,这年头连下人都胆大妄为起来。”景鉴挑眉远目,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片刻便收了笑容,对景誉又道,“三弟,毕竟是你的下人,二哥不好插手,不如就交由你来处置?”
“二哥,这是哪里话?”景誉淡淡一笑,面上看不出半点波澜,“犯错当罚,到了我这边还能轻上几分不成?二哥做事一向公正,我信得过二哥。”
几句话,将景鉴的说头给拦了回去,表明不会插手,您随意。
而在这一来一回的试探中,王府里的风向已发生改变。
一则有关天煞星的传言先是在接头市井中传开。说天煞星陨落,乃数罕见,尤其在打下江山不过几十载,刚刚移居京城,根基未稳的霸主和权利中心来说当然不数吉兆。一时闻者人心惶惶。
这些传言很快传到了王府,不久后是下人之间,再后为整个平王府,当那些个多嘴的丫头将传言带给自家主子后,最大反应的是侧妃袁氏,那些话是直击袁氏的心田。
袁氏平日里就是用心理佛的虔诚之人,天煞星的传言更让她为身在官场上的夫君平王忧心,不仅加了每日到祠堂跪拜的时辰,更从每月初一、十五斋戒,延伸成一月。
接着,就听说膳房中魏大厨不慎切了手的消息。
别的还好,袁氏斋饭中一道必不可少的罗汉菜,那是魏大厨的手艺,别人真心做不来。膳房总管急得跟热过上的蚂蚁似的,整个膳房一时焦头烂额。
好在,这菜除了魏大厨,还有一人会做,那人就是魏珠!
当魏珠被推到风口浪尖之时,侧妃刘氏也有些按捺不住。晌午未到,等到尚书房上早课的二皇子景鉴一回来,她便急迫的迎了出来:“鉴儿,我等你多时了。”刘氏本来就是一副美人胚子,虽说上了些年纪,反倒风韵更浓,完全看不出是个成年皇子的母亲。
“母亲不急,我们进去说。”景鉴笑言安慰。
进屋后,他将在书房之中与三皇子的谈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刘氏听,刘氏也把一早上发生在平王府的风波有因有果的告与景鉴。
“这个叫魏珠的丫头似乎还有袁氏撑腰,才关了她不到一夜,就有人来要了。”刘氏生性胆小,此时说话间握茶碗的手不觉沉了几分,“鉴儿,你说,那个傻丫头真的和三皇子有染?”
“老三那边倒是没有看出端倪,真当是个奴才让我处置。”景鉴放下茶碗,若有所思的往椅子背儿上一靠,“就是总觉得太过漠不关心,也让人起疑。”
明明半夜三更企图私自出府,当晚守夜的侍卫却无人禀报,还好他有眼线。转天,提个食盒又在三皇子的书房中呆了那么久,怎么说都有些不寻常。
说不寻常,也寻常得很,这几年,景誉的性子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对下边的人戏弄都是好的,罚起来那叫一个狠,伺候过他的人哪个不知他脾气阴戾,处事乖张。
“带她来时,不是有人看见那个奴才顶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脸蛋吗?许是期间真的在罚她。”想起三皇子那边往年的那些荒唐事,刘氏不禁笑出声来,“这些年,这丫头犯在三皇子手中的蠢事还少吗?”
“但也都次次挡了我们的计划。”说到这,景鉴面色阴沉。
当年景誉六岁,自幼丧母的小皇子是最好去除的。同生下皇子的刘氏命人暗中买通了照料三皇子的小太监,纵容皇子爬树,若是不慎从树上跌落丧命,是最无话柄可落的方法。可行事那天,魏珠偏偏从那棵树下经过,景誉被小丫头头上落下的花瓣所吸引,爬了两下就停下来了,虽然后来摔也是真摔了,可那点儿高度,又有那个臭丫头做肉垫一挡,基本没有损伤。
倒是那丫头,年级还小,在床上躺了许久才痊愈,也因此刘氏当时并未多想。
后来,当今圣上选皇孙入尚书房,众王爷都是命嫡子入宫,刘氏又动了除掉三皇子的心思。她命人在景誉吃的点心中动手脚。特意让人支开了常伴在皇子左右的奶娘,选了膳房里面生的丫头送去,谁知那丫头又是魏珠!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一身毛躁脾气,打翻了粥碗不说,还让三皇子的人给看见了。计划败露了,本想就此处置了这丫头的,可三皇子年少天真,非要吃气泡粥,将她困在小厨房内半个月有余,还严加看守,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
那阵子,刘氏是真心怕了,整日惶惶度日,更是恨极了这个处处坏事的丫头。
而这个丫头就跟三皇子的福星一样,一路势如破竹般继续破坏她的计划。这么多年下来,三皇子身边的人除得个七七八八,连那忠心的奶娘也悄悄“送走”了,奇的是,虽然总是被主子罚,主子骂,常年不受待见,但是这丫头却一直好好的。
这一回赶上了好机会,刘氏母子二人有意寻找景誉的软肋。
先收押了魏珠,再前去试探景誉的口风。识实务的就留她在身边,牵制三皇子;不然,则当场灭口,让她活着走不出柴房大门。本来进行的一切顺利,怕是又要因为袁氏的掺和,半路停掉计划。
“或许,这丫头真的只是三皇子身边找乐子的玩意儿。袁氏那边要人,可是打了为王爷祈福的名义,此事还是不宜闹大。”毕竟袁氏有丞相做后盾,刘氏不敢造次。
“以后处置这丫头的机会多得是,就听母亲的,罚了,放去出吧!”
魏珠重见天日是在当天下午,一出来就被拉进膳房做罗汉菜。
进院子时,一眼撞见小妹魏嫣,她一脸喜庆,瞅见姐姐就笑:“长姐,你今天起得好早啊,竟然不叫我吃早饭!”
魏珠扬手拍在不长心的小妹头上,气得不轻:“你就睡你的觉,吃你的饭吧,长姐被人害死你也用不知道!”
来不及闲话家常,进入膳房,魏珠开始着手准备起罗汉菜的材料来。
所谓罗汉菜,是佛家所食的素斋名菜,讲究做法用料,那是真真要备齐十八种原材料来对应佛祖的弟子那十八位罗汉的。
在银杏、腐竹、香菇、木耳、玉兰片的基础上,加上几种当季的时令蔬菜,如荸荠、莲藕、竹笋等,最后配上香油炸制的小油面筋,等等十八味珍馐食材,内容各异,不尽相同。可不高档,不华丽,一切尽可能的遵循吃菜人的口味习惯。材料各自处理后,以麻油老姜炝锅,烹制出独特的混合香味,讲究口感滑嫩清爽,回味厚重甘香。
备菜时,魏珠发现膳房的菜品还算齐全,中唯独少了一味黄花,是以鲜花晒制的原料,有人不喜其味,这个却是侧妃主子的心头爱。日前魏珠还有亲自晾晒过,她决定速速回小厨房取来。
告了假,魏珠一路跑回了三皇子院子中的小厨房。
脚下跑得太急,到了厨房门口也未能停住,她是一路冲进厨房中的,也冲进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怀抱之中。
那宽大的臂膀毫不迟疑,稳稳的接住了她,一入怀便并拢双臂,将娇小的身躯环抱起来。
魏珠过于急速的身子还未做出反应,只是在那怀抱中懵懵的停留下来,时间宛如静止了一般。
有过片刻的缓冲后,魏珠终于想起来反抗,身子未离,先扬起头来看对方的脸,这一看便吓得她本能的一通挣扎。
“主子!”
那怀抱竟是景誉的!
想要脱离开他束缚的魏珠一个用力过猛,本是要推开他的,自己却弹撞到反向开来的门板之上。“咚”的一声闷响,顿时疼得她眉头紧皱,嘴中嘶嘶抽气。
景誉已经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了,控了她极速进门的身体,怕她受伤又有何用,最后还是会来这么一下的。见魏珠已经吓懵了的呆傻样儿,景誉一时玩心四起,倾身靠近倚在门上的丫头:“怎么,见我宅心仁厚,对下人宽容,你便放肆了?”
“主子,奴婢不敢……”魏珠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主子。
“好的不学,竟学会了投怀送抱?”景誉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嘴上却不饶,半压下身子,眼神不错开她一秒,“难不成,你倾慕于我?”
“主子!”魏珠羞得脸颊发烫,被这句玩笑话吓得不轻。
好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被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其实,刚才那么一撞,再见到那人是景誉时,魏珠是又惊又喜的。本来脱险后,是想要给主子报个平安的,就这么见着了,心头竟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欣喜。可怎么就做了如此该死的举动呐?
她只记得跑到院子时,小院里比以往清静,不见半个人影,魏珠也不知道为何主子会出现在这小厨房之中……
第4章 茉莉喂牛
景誉此时出现在小厨房,自然是专门在等魏珠的。
也只有他,能让一向忙碌的小厨房立刻清场。
之前为了魏珠的事,景誉可没少费心,从昨日派人在城中布下舆论,今儿个一早又遣小六子让徒弟宝山把“天煞星”出现的传言在奴才们的闲话中火速传了出去,不出一个时辰,莫说下人间,连东小院的侧妃们也基本都听贴身的奴婢说起过了。
随后能使侧妃袁氏入局的,还多亏了早早就收买下的她的陪嫁丫头樱桃,从中煽风点火。
至于魏大厨的刀伤更不用多说,他也是入府十几年的老人了,早上听魏小妹说“一起身就没看到魏珠”,他心中便已有数。联系了今早这些传闻,再后有侧妃为平王祈福斋戒一月的消息,这才不惜切了手。
如今见这丫头虽是一副受了气的小模样,但能摆脱困境,全身全影的再站到自己面前,景誉在等她来时,也真想这么好生的抱上一会儿。
没料到,这丫头一进门,二话没说先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嗯,贴心。
见魏珠慌张,景誉多少收敛了些。再想起昨夜之事,那豆沙包之中藏着他写与魏珠的情诗,也是他第一次将心意直接交与这女子,不知佳人启书后又是何等心情?一想到这里,景誉整个人都如沐春风。
“我给你的包裹,可收到了?”
魏珠眨了眨眼,想到他所说的大概是让暗卫送来的那包吃食吧?小心的看他眼色,点了点头。
景誉又问:“那,看过感觉如何?”
只觉那目光炙热,似是有股热浪通过双眼射了过来,带着浓烈的探究之意,与此同时,少见的笑容也慢慢爬上了景誉的脸庞。
一想起那信中的诗句,点点情意游走于字里行间,便再次激起心中荡漾。
魏珠看着主子逐渐明媚起来的神情,感觉好生奇妙,这是在对着她笑吗?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想来,就吃他两个豆沙包有什么好问的呀,又不是山珍海味,稀世佳肴?魏珠眨了眨眼,硬生生地回了两个字:“……好吃。”
“好吃?”那笑还未爬上双眼,便已僵在了脸上,景誉心想,许是他没问明白,“我是问你,那其中的东西如何?”
豆沙包“其中的东西”?魏珠又想了想:“馅料……香甜。”
这一下,景誉脸上的笑是彻底退了回去,他板了脸,吐出三个字:“还有呢?”
见他神情变化如此之大,魏珠也能猜到是自己回答有误,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越想越恐惧,冷汗先冒了出来:“还有……还有……桂花的香气。”
景誉真想将这丫头一把丢出屋去!
哼,皮、馅、味全都记得,偏偏不提正事!真当他是个豆沙包呢!
景誉一背手,突然直起身子,一双奕奕有神的鹰目右移,将视线移至屋外,不再看她一眼。
这是要发作的前兆!
一定要在主子真正发怒之前找到正确答案!魏珠脑速飞转,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拼命回想昨夜吃豆沙包时是个什么感觉。
当时她以为主子要放弃救她出去,甚是伤心难过,基本上是两口一个,和生吞硬咽差不多,哪想得了那么细啊?不过,要说吃起来是与往日是有些许不同。
牙碜!对,牙碜!嚼起来费劲!难不成这豆沙包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景誉的耐心很快售罄,他欲走,甩过头没迈出两步,又转身折了回来,气急败坏地盯着魏珠的脸将她看得仔细,像是要把她的心一并看穿了一般:“你什么牙口呀,难道就没吃出里面有纸来?”
“纸?”魏珠这会儿听话后又傻了半分,木讷地摇摇头,“没有呀……”
景誉彻底急了,恼怒的朝她倚靠的门板上狠踢一脚,然后头也不回的疾走了出去。
好啊,好啊,好好的一首情诗,她只字未提,连个影子也没看见,竟然被这丫头当饭嚼了,吞入了肚中!真真是茉莉花喂牛了!
而此时,还立在小厨房门口的魏珠也是十分委屈。
谁想得到,豆沙包里会有纸呀?
没这么欺负人的!
就说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会好心送饭来,原来还是为捉弄她!怎么能往吃的食物里掺纸呢?就算她是个丫头奴才,主子没拿她当人看,给阿猫阿狗的食儿里也不能掺东西呀?欺人太甚!
更可恶的是,自己吃不出来,他还不乐意!
压下了一肚子的气,魏珠决定还是先赶回膳房,完成罗汉菜的任务再说。
傍晚,她一个人落寞的回到与妹妹同住的小院。一进院子就听到魏大厨粗犷的说话声,那种来自西北大漠的豪爽声线。
小时候,魏珠总是听爹提起西北的风土人情,说那里没有人与人的钩心斗角,几百里下去,除了漫天的黄沙,连个人影都很难见到。
还有当年的那宗娃娃亲。
“真的有那么一桩亲事吗,爹?”每听到魏大厨说起,魏珠总是不禁想问,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两家人口头上的约定,还能做数吗?
“那怎错的了?”魏大厨脖子上挂着一只伤手,另一只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他捋了把下巴上的络腮胡子,认真地对魏珠说,“大丫头,大漠上,一阵风刮过,没什么能留下痕迹的,可你几时见过自家圈好的地界被人侵占了?连头越了界的牲口都瞧不见吧?”
坐在姐姐身旁的魏嫣夹起一筷子松仁小肚入口后,拼命的点头附和:“爹爹说得对!”
魏大厨宠爱的摸了下小妹的头,感慨地接着说道:“咱们那地方的人实在,那说出的话就是承诺,是砸进黄砂下的雨水,收也收不回来的。你们姐妹俩是一定有一个人要嫁回去的,等爹干满了十五年,咱们就一块出府!”
“那出府了,还有吃到这么地道的松仁小肚吗?”魏嫣又夹了一筷子,问她爹。
“用料不会如此考究,饮食上怕是不如这里,可是活得自在。”魏大厨实话实说。
“那我不出去,要嫁就让姐姐去嫁,我要留在这里吃好的……啊,长姐!”魏嫣话没说完,就感脑袋一疼,回头看去,原来是魏珠扬手一巴掌拍了在她的后脑勺上。
“又是吃的,这回为了吃的又要把长姐嫁掉?真有出息!”这孩子没救了,除了吃还是吃,魏珠心道。
“不是,我又不是让长姐现在就嫁,我和爹也舍不得不是?”
“嫣儿,是不是长姐在你心里还不如一桌酒席有分量了?”
“长姐,你想多了,别说把你嫁了,就是把你买了,也凑不够咱府里几位主子一餐的价码呀?”
魏珠真想再拍她一巴掌!
“爹,你听听,真是白白疼了她!”魏珠扬手又想打,看小妹怕得那闭眼歪头的小样儿,再生气也不忍心落下。
“长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一想起来再也偷吃不到那些主子们的饭食,我就五脏俱焚,心神俱疲啊!顿时整个人生全无乐趣了……”
“嫣儿乖,没事,以后爹给你做啊!”
“爹爹真好,比长姐好多了!”
耳边淡去那一对父女俩的玩笑谈话,魏珠的心真像是要飞到那西北大漠。也许那里真的有一位从小与之订下三生情缘的人在等着她呢?如果可以嫁过去,是否真的可以永远的离开王府,离开京城,离开了那个天天就知道欺负人的他呢?
想到这个,竟然没有每天迫切想要离开的那种冲动劲,反而一股莫名的感伤袭上心头。魏珠一仰头,一杯烈酒入喉。
小酌一两杯后,一向不胜酒力的魏珠趴在桌子上做起春秋大梦来,那梦里像是回到了一年前。那时景誉的奶娘突然离世,一整天了,府上四处都找不到主子,下人们又不敢声张,查找范围已经向府外延伸。魏珠大了胆子溜进了平王府中供奉排位的佛堂。
偌大的地方只建有一间屋子,轻微的开门声在空旷的地界里回声阵阵,整个屋子弥漫在一股森然之气当中。
本来也只是碰碰运气,魏珠推开门双眼在屋中四处一扫,没看到有人的迹象,可就在关门的那一刻,圆柱后隐约可见一片衣角跳入了她的眼帘。
“主子。”她轻轻走到景誉身边,只见一向高傲的主子颓废的倚坐在柱子前,背对着阳光。
阴影中,他面庞消瘦,眼神涣散,发丝凌乱。
看到这样的景誉,她心疼。
魏珠不知是哪来的胆子,蹲身坐在了他的身旁,一把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连几年,府里照料景誉的老人所剩无几了,连一直护他爱他,在府中有一定地位的奶娘也走了,魏珠知道,他难过,他愤怒,他想要发泄,甚至是以牙还牙……可现在还不能!
“小汤圆,你说,我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吧?”身边的声音沙哑,像是好久没有说过话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声音里透着一丝凄凉。
他是主子,她是奴才。
打十岁起,他鲜少称呼她的乳名。这时候,小汤圆三个字,叫得她心头暖意融融,却又难以消化。他像个和自己求助的幼童一般,脆弱得让人心惊。
“主子,不会的。”魏珠也未察觉,突然脸颊一凉,她用手一抹,竟是一行泪不知不觉滑下。
若大的屋子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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