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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保命准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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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你再强装还能骗得了你母亲,”沈玉珺今日见着冯夫人就知道,那是个精明的妇人。冯嫣然估计在闺中也是被护得严实,竟连她母亲二分本事都没学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都要把自己身子给顾好。就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真是有愧于父母。”沈玉珺从来就不是个会劝人的主,有些话还是直说的好:“我知你是被那日周嫔的事儿给吓到了。你叫我声姐姐,那就信我一句,因果自有来由,从来意外巧合都是极少的。咱们做人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儿,想必那恶果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找上咱们。你宽心便是。”
“姐姐的话我信,我自己这两天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太不经事了?旁人都好好的,为何就我如此没用,竟被吓得夜不能寐。”冯嫣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大概从一开始就是我妄求吧?”
沈玉珺知道冯嫣然的意思,皇家富贵难得:“不要再说这些丧气话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心无旁骛地走下去。咱们可以不求富贵,但求心安理得。”
“姐姐说的是,我今日见了我娘亲后,其他也不想再多纠结了,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在这宫里存活下去。我也不想再强求那些遥不可及的富贵,只求一丝心安理得,夜能安寐便好。”冯嫣然叹了口气,进了宫就生死不能由自己了。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有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牢记于心。”沈玉珺该提点的也提点了,这坎只能她自己跨过去,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
“姐姐放心,经了钱氏一事,我不会再大意了。”冯嫣然会心一笑,宫里有个说得上话的姐妹真好。
“那就好。”
“小主您要的花汁,奴婢给您找出来了,”巧娟拿着一个漆木盒子进来了,看到沈玉珺也是忙上前行礼:“熙德容吉祥!”
“起来吧,”沈玉珺说完就看向巧娟手里的盒子,问冯嫣然:“妹妹要这些花汁子做什么?”
“说了姐姐可别笑话我,我最近都睡不安稳,觉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就准备调些安神香来用。”冯嫣然接过巧娟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的,还真是不少。
“妹妹会调制香料,那可是个细活。”沈玉珺也探过身子看了看盒子里的花汁。
“我母亲祖上是靠香料起家的,我家里用的也一直都是我娘动手调制的,不过我是个惫懒的,就学了些皮毛,会制些简单的香。要不是最近老是不安稳,我都懒得动这些。”冯嫣然说到这个又有些黯然了。
沈玉珺闻言,虽说心里翻浪,但面上是丝毫不改:“冯夫人倒是极优雅之人。我后院里有几株红梅,这冬日一过就落尽了,瞧着很是可惜,原想收些花瓣,制些梅香,不知妹妹可有法子?”
“姐姐不想早与我说,今日我娘亲来探我,我也好问她要了方子。”冯嫣然微微皱着眉头:“不过梅香简单的也好制,但要制得极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话怎么讲?”沈玉珺状似无意地问道:“梅香还有好坏之分?”
“是东西总是会有好坏之分的,这香料当然也是有区分的。据说最好的梅香能使人闻了跟真的身处梅林一样。不过我娘亲制的梅香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但也是极好的。”冯嫣然有些向往地说。
“竟然还有这等奇香!”沈玉珺想到冯唐氏的提点,再依据冯嫣然说的话,看来冯唐氏是知道醉心花有问题的。那李婉仪呢,她知道吗?
“姐姐要是不急的话,我再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冯嫣然说到。沈玉珺难得请她帮点忙,她也是真心想要帮上忙的,自然不会敷衍了事。
“这个不急,再说去年的红梅都快落尽了,要制也是今年年底的事儿。”沈玉珺笑言:“看你这样打起精神来,我就放心了。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好,我送送姐姐。”
这边二人是姐妹情深,那边重华宫里,钱洛惜听闻沈玉珺去流云宫探望冯嫣然就不得意了。这两日她花了好些银子才支使了御膳房的管事让他好好照顾照顾冯嫣然,没想到沈玉珺一去,那管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都是些没根骨的奴才!”钱洛惜咬牙切齿地说:“收了银子竟然敢不办事。他们以为本小主的银子是那么好收的吗?”
“小主,您现在犯不着跟那起子小人生气。气大伤身,您要想想肚子里的小皇子。”吉祥劝到。都是做奴才的,要是钱良娣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估计也都没了活路。所以尽管不想劝,吉祥也不得不劝。
“本小主知道,用不着你多嘴,”钱洛惜自怀孕之后,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她仗着肚子也是丝毫不顾忌,任着性子来:“本小主的燕窝好了没,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端上来?”
“诺,奴婢这就去催催,”吉祥闻言,赶紧去张罗。
“如意,你去打听打听皇上现在哪?平日里朝政忙也就算了,现在这新年头月的也不见个人影。”钱洛惜说到这就气,皇上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她?好歹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皇子呢。
“诺,奴婢这就去。”现在自家主子这性子,如意是一点都不敢拖沓,就怕一个不好招了她,那她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
沈玉珺还没到添禧楼呢,就碰上来寿:“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小主,您快回去吧,皇上在宫里等着呢。”来寿气喘吁吁的说:“都来了好一会了,也不让人去寻你,还好邓公公给奴才打了掩护,让奴才赶紧地寻您回去。”
沈玉珺闻言,有瞬间的愣神,皇上怎么来了?但也是喘息的时间,就回过神来,赶紧地往回赶。
沈玉珺赶回添禧楼的时候,都有些气喘了,稍稍平息下,等气息顺了才走进屋里。进屋后,沈玉珺只见穿着一身紫色锦缎便服的景帝脱了靴子,坐在榻上倚靠着软枕,手里拿着她那本翻旧了的《大禹四方志》。
沈玉珺上前两步:“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回来了。”景帝闻言也没有放下手里的书,只是拿眼斜了沈玉珺两眼:“朕还以为,你要在外面留饭呢?”
“皇上尽喜欢打趣嫔妾,”沈玉珺笑着说:“冯良媛病了,嫔妾过去瞧瞧。”
“起来吧,”景帝终于放下手里的书了,看向炕几上的茶杯。
沈玉珺也是个会讨巧的,立马就领会景帝的意思了,赶紧上前两步,端起茶杯,揭开杯盖,细细吹了两口才递过去:“皇上想必是看书看久了,用些茶水歇歇吧。”
景帝没有接过茶杯,就这样就着沈玉珺的手,喝了两口:“嗯,不错,越来越会伺候了,有涨进,坐吧。”景帝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沈玉珺坐。
沈玉珺也不矜持,皇上让坐那就坐呗,放下手中的茶杯。沈玉珺在竹云竹雨的服侍下去了斗篷,又洗漱了一番才来到景帝身边坐下。
“你们都下去吧,这有我伺候着就行了。”沈玉珺见景帝一直这样看着她,眼神幽幽的,就怕这位性子上来了,又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害羞丢脸的还不是她,毕竟论起脸皮子来,她可没有景帝那般厚,可以肆无忌惮,还没人敢说。
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人了,沈玉珺才开口:“皇上干嘛这般看着嫔妾,难道嫔妾变美了,迷了皇上去?”
景帝弯嘴一笑:“这话也就你能说得出口,朕是那么没见识的人吗?你自己长什么样儿,心里没点数?”
沈玉珺知道景帝嘴毒,没想到这般毒,一直在心里默念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坐在自己面前的是皇上,她下半辈子还指着他呢:“皇上,嫔妾有您说的那般丑吗?嫔妾天天照镜子,虽然够不到闭月羞花,但也没差到哪里去啊。”是女人,都会对自己的容貌非常的在乎,景帝这一说,倒是让沈玉珺有些不自信了。
“朕说的是实话,”景帝看着刚还仰着头的小女人,一脸她很好看的样子,这会子也低下了小脑袋,眼神里都是唏嘘:“女人就是听不得实话。”景帝忍不住抬手轻拍了下沈玉珺的脑袋。
沈玉珺表示她被严重打击到了,自小到大,大家都说她长得玉雪可爱,这会子皇上竟然说她容貌一般:“明明您上次除夕宴的时候,还夸嫔妾容色好的。”
“听话不听心,朕上次说的是你气色好。你瞧瞧你今日这气色称得上好。昨晚做贼了?眼底的都青了。”
“这不是今天有事嘛,昨晚就有些没睡好。”沈玉珺低着头嘟囔着话语。
景帝不想对着颗毛茸茸的脑袋说话,就伸手抬起沈玉珺的下巴,看着她粉嘟嘟的小嘴,景帝就想亲上几口,既然这样想了,也自不会是想想就算了。
景帝低下头,准备印上去。不过有个煞风景的木鱼脑袋在,沈玉珺察觉到景帝的意思,自然是后仰:“皇上,天还亮着呢,白日宣yin不好的。”
景帝看着沈玉珺不配合的样子,就有些不乐意了:“熙德容,朕告诉你个秘密。”
沈玉珺闻言,连忙摇摇头,手也堵上了自己的两只耳朵:“嫔妾多谢皇上信任,不过嫔妾最不爱听的就是秘密了。”说什么笑话呢,皇上的秘密一般都是要命的,怎么能听。
“放心吧,不是什么要命的秘密,”景帝见沈玉珺这般也有些被逗乐了,还算懂事:“下月朕的生辰便到了,到时朕准备大封六宫。大封的单子还没拟。”
沈玉珺听闻不是什么要命的秘密,就有些松了松手,这会听到皇上说的竟是这事,先是一愣,后立马就知皇上的意思了。沈玉珺的小脸就开始慢慢泛红了。
景帝也不急了,只是拿眼瞧着沈玉珺,见其放下手后,过了几息,咬了咬腮帮子,小手终是跟蚂蚁爬似的,悄悄地爬上景帝放在一边的大手:“皇上,天色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哈哈哈……熙德容,你果然甚得朕心。”
沈玉珺已经羞得没地躲了,但想想皇上那份还没拟的大封名单,她就毫不犹豫的硬着头皮上了:“皇上,嫔妾服侍您。”沈玉珺下榻,给景帝穿上靴子后,拉着他进了内室。
第37章
被翻红浪; 抵死缠绵,沈玉珺为了位份算是豁出去了,积极配合景帝翻来覆去地折腾到酉时方休。
景帝抱着沈玉珺躺在床上; 看着她这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有些乐了:“看你这样子,都要叫朕以为刚在床上那个到处惹火的小妖精不是你呢。怎么不行了; 刚不是挺能耐的吗?”
“皇上龙精虎猛,嫔妾怎能力及?还请皇上饶过嫔妾,不要再笑话嫔妾了,“沈玉珺想到刚刚那会自己的积极劲,就觉得那肯定不是出自她本意; 都怪诱惑太大; 她一时没经受住。
“皇上,御膳房的人过来了,问现在可否摆膳?”守在屋外的路公公确定屋里是歇了; 才适时的出声,也恰巧免了沈玉珺一次的脸红。
“摆吧,”景帝闻言,瞧着时辰也是时候用膳了; 就想起身; 哪知沈玉珺动也不动,还压着他的胳膊。
“你还赖着不起来; 今晚上不想用膳了; ”景帝看沈玉珺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看着可怜兮兮的。
“小路子,一会把膳食摆进内室,”景帝终是宠了沈玉珺一会,出口吩咐道。
路公公跟御膳房的人闻言,赶紧悄没声的把膳食给摆进内室,后又悄没声地退出去了。景帝这次再起身,沈玉珺没再缠着了,赶忙往里面滚了一圈,眼巴巴地看着景帝下床,走到桌边,开始用膳,也不叫她起来吃饭,也不叫她起来伺候。
景帝也不管沈玉珺,自己个吃着饭,还尽挑沈玉珺最爱吃的菜下手。沈玉珺在床上看着,摸摸肚皮,终是忍不住撑起身子,打算下床吃饭。她算是知道了,她不起来,皇上是不会叫她吃饭的。
跟沈玉珺一起用膳,景帝每每都会用得多些,今日也是一样。看着满桌的饭菜都去了一半,眼前的女人还在吃,他终是忍不住看向沈玉珺的肚子,不过因为穿着寝衣,也看不太出来什么,但就是忍不住的往那处看。
沈玉珺只觉得饭菜很可口,见景帝停下筷子,她也有些不舍地放下筷子:“饭菜很合嫔妾胃口,嫔妾不忍多用了些,让皇上见笑了。”
“朕想问你个问题,”景帝一本正经地样子。
沈玉珺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儿,就立马摆正了姿态,规规矩矩的。
“你有不爱吃的吗?”景帝问出了口,这还真是他想要知道的。当然不是为了打击沈玉珺,单纯的只是因为他好奇。
“啊?”沈玉珺被皇上的这个问题给问愣住了,皇上这什么意思,是觉着她吃得多吗?
景帝见沈玉珺那副受打击的样子,想笑又感觉好似不太好,毕竟人家刚刚才卖力服侍好他,但又忍不住,只好手握成拳掩在嘴边,故意轻咳了两声:“朕只是好奇而已。”
“皇上,您不用再说了,嫔妾明白的,嫔妾以后尽量给您省点粮食。”沈玉珺表示她真的被打击到了。皇上这什么意思,以为她是饭桶吗?什么都能容得下。
“你……”景帝还想再解释下,不过被打断了。
“皇上,重华宫的钱良娣差人来请您。”路公公是黑着脸禀报的,都是些麻烦秧子。他就没见着哪个嫔妃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支使宫人来其他嫔妃宫里抢人的。钱良娣不会真以为她怀的是颗龙蛋吧?
沈玉珺听到路公公的传话,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地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嘴里还说着酸话:“皇上,您快去吧,不然慢了,我这添禧楼可吃罪不起。”沈玉珺不是作态,是真的不高兴了。钱洛惜这是跟她杠上了。为什么每次皇上来她这添禧楼,她都要派人来请?她不会以为她沈玉珺是个好欺负的吧?
景帝原本还因被人扫兴有些不高兴,但看着沈玉珺说着酸话,拿着筷子,好像盘子里的菜跟她有仇似的,大块大块的吃,一点没了刚刚的饭桌礼仪,就有些乐了:“不高兴了?”
沈玉珺闻言,啪地放下筷子:“她钱洛惜是不是看着我性子软,就觉得我好欺负,一次又一次地派人来我宫里请您。”
沈玉珺看着景帝,眼里的泪就跟开了闸似的流了下来。她拽着袖口胡乱地擦了两下,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起身福礼在景帝跟前:“皇上恕罪,嫔妾刚刚失态了。钱良娣怀着身孕,皇上去看看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还夹带着一两声抽噎。
景帝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沉静了许久,终起身:“你起来再吃点,朕出去看看,一会回来。”说完就那样身着寝衣,披散着头发准备出去了。沈玉珺见着连忙起身,拿了件斗篷快步上去给他披上,但还是冷着张小脸,一言不发。
景帝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如意:“钱良娣又怎么了?”
如意自从上次来添禧楼请皇上就知道皇上并不喜她家小主,今天她家主子听说皇上去了添禧楼,当时就发作了。宫里的茶碗器具全部遭了殃,好在德妃娘娘是个手面宽的,让内务府给换上了。这刚用完晚膳,她家小主又开始坐立不安,硬是让她来添禧楼请皇上去重华宫陪她。
如意也不想来,但又怕主子闹腾,只能硬着头皮来了。过来添禧楼,就发现路公公立在墙角。路公公远远见着是她,脸都黑了,一点都不避讳的白眼翻个没完,可是小主交代的事,她也不敢不依啊。
“回皇上的话,我家小主身子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如意越说越没了底气,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了。
景帝眯着眼睛盯着如意看了好一会:“小路子,你去太医院让太医准备一碗上好的堕胎药,你亲自送去重华宫,当着德妃的面,就说朕说的这是第二次,如果再有第三次,那碗药喝不喝就由不得她了。”
“诺”
路公公斜眼瞅了瞅跪着发抖的如意,看看这就是作死的下场。皇上终于厌了吧,原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非要作天作地的,这下子看她还怎么作?
沈玉珺在景帝出去之后也没什么胃口了,拿着筷子抵着下巴,眼神空洞没有焦距。景帝进来就见着她这副样子:“已经够丑了,做了这副样子就更入不得眼了。”顺手抽走沈玉珺手里的筷子。
沈玉珺闻声仰起脑袋,刚刚哭过的眼睛清亮清亮的:“皇上您回来了。”脸上也不见之前的失落了,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景帝没有直接应沈玉珺的话,只是看着她好一会,才开口:“朕之前已经告诉了你一个秘密,那么现在朕再告诉你一个喜恶。”
“皇上……”沈玉珺见皇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刚刚的举动有些过了,应该是惹得皇上不喜了。
“朕喜欢活得明白的人。”景帝开口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但沈玉珺知道,皇上说的是认真的。
沈玉珺闻言,起身后退一步就跪到景帝面前:“皇上,嫔妾知错了,还请皇上不要跟嫔妾一般见识。”
景帝看着沈玉珺,虽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也不影响他的心情:“你错倒是认得挺快,那你告诉朕你错哪了?”
“回皇上的话,嫔妾错在不应该使小性子,当着您的面发脾气,更不应该对钱良娣怀有不满……”沈玉珺老老实实的开始总结细数今晚的过错。
“嗤……原来你今晚犯了这么多错啊!”景帝看着小女人大有继续总结下去的势头,就出言打断了:“但这些都不是朕说你错的点。”
“啊,嫔妾还有哪错了?”沈玉珺抬首看向景帝,见其没有要与他言明的样子,就识趣地说:“那嫔妾再想想。”
“你最错的地方就是不信朕,”景帝见沈玉珺没有反驳,就接着说了:“朕今日既然来了你这,那么没有什么大事,就不会随意摇摆。朕既然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而且,你不带眼的,朕穿着寝衣能跑到哪里去?”
“是嫔妾的错,嫔妾以为钱良娣怀有龙嗣,皇上您会多有顾忌,嫔妾没有不信您。”毕竟上次,他不是就被请走了。
“顾忌,她还没那个分量。”景帝伸手拉了沈玉珺起来:“没想到平时看着温温吞吞的,你倒是个有脾气的。”
沈玉珺低着头,站在景帝身边乖乖听训。
“你可以对钱良娣不满,因为她本身就行事不端;你也可以使小性子,是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脾性,这些都无伤大雅。朕不需要你多聪明多厉害,但朕希望你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能做。只要你不犯了朕的忌讳,朕自会护你一护。你可明白朕的话。”景帝并没有往日与沈玉珺嬉皮笑脸的样子。
“嫔妾明白,嫔妾多谢皇上的护佑!”沈玉珺再次向景帝福了大礼,其实她更想磕头的,终于她从皇上这得了一句实在话。
“还不笨。”景帝拉起她:“既然要谢朕,那你就好好谢谢朕。”
沈玉珺闻言,有些脸僵,明明刚刚还说着正经事,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话题,不过也就瞬间的事儿,沈玉珺不顾腰酸背痛,还是主动送上自己个的嘟嘟红唇了……
这不用请安的日子,真是舒坦!景帝辰时初就离开了,沈玉珺也就没了顾忌,起身的时候,都已经辰时过了,要不是实在太饿了,她还准备再睡会。
沈玉珺这边是轻松了,重华宫里经了昨晚的事,现在就显得有些阴沉。
正殿里,德妃刚处理好手头的宫务,茶还没喝上一口。大宫女婉依就进来禀报道:“娘娘,钱良娣来给您请安了。”
“请安,今儿这是刮的什么风啊?竟然能劳动她主动来给本宫请安。”德妃吃了一口茶,脸上有些嘲讽道:“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连着本宫都要受她牵连。”昨晚上皇上特地吩咐路公公当着她的面传口谕,不就是在警告她管好自己宫里的人吗?
“让她进来吧,本宫倒是要瞧瞧咱们这位钱良娣到底要唱哪出?”
“诺。”
钱洛惜的肚子这会也有三个月了,将将能看出一点,不过冬日里衣服大多穿得厚重,倒也看不出什么。但对钱洛惜来说这些都不妨碍她挺着不大的肚子,在重华宫里盛气凌人。如若不是昨晚上皇上来那么一出,估计再等肚子大点,她都能在这满后宫里招摇过市。
要说钱洛惜现在最恨谁,那非沈玉珺莫属了,昨晚她想了一夜,今日还是来了正殿见德妃了:“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起来吧,”德妃也没有故作为难:“看座。”
“谢娘娘!”
“今儿怎么有空来本宫这了?”德妃知道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也不想与她多费唇舌:“可是有什么事儿?”
钱洛惜也没有直接回应德妃,只是眼神向散落在四周伺候的宫人们扫去,意味自是分明的。
德妃也没有让她失望,摆摆手示意宫人们退下。等宫门关上,德妃开口道:“说吧,什么事儿?”
“今日嫔妾过来,就是想跟娘娘做个买卖,不知娘娘愿不愿意?”钱洛惜低着头,一手撑着腰,一手轻轻抚着微微鼓起的小腹。
“说来听听,”德妃看她抚着肚子,就知道她这买卖是什么了,就不知道她求什么。
“既然娘娘爽快,那嫔妾也痛快点,”钱洛惜这时抬起了头,看向德妃:“这么些日子多谢娘娘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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