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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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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度春宵?”
“夜夜做新郎!”
“哈哈哈!”都是些青壮年的汉子,这类荤话说起来口无遮拦,也算是解乏。
智伯瑶听了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姑奶奶身上的肉也是你敢盯上的?混账!下流!
“动手!”一声令下,那事先埋伏好的队伍开始行动,他们本就占领高地,加上对地势的了解,可谓先机占尽。
智伯瑶冷冷看着巨大的石头从山坡滚落,将谷底那渺小如蝼蚁的人群碾压,所谓惨叫,如此动听,所谓炼狱,不过如此,红色在大地上绽放,那是她最熟悉的颜色,也是师父教给她的第一种颜色。
“公子,这边走!”道隐毕竟身经千锤百炼,这种阵仗,还不足以让他失了分寸,他的眼神如同老鹰一般锐利。
卫永昌并未撤离,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如此关头,不忘记自己的下属,更让他记挂的,是那尾随了他们一路的少女,她一个人,有没有被伏击?
“蠢透了,巨石从来不在乎要面对的是一个还是一群,因为蝼蚁始终是蝼蚁。”智伯瑶伸长了脖子窥探。
近了,近了,八块石头同时滚落,渐成包围之势态,智伯瑶倒要看看他怎样能逃出生天。
“小心!”半空中爆出一声惊雷,两个身影似是天人不知从何处而来。
一个人身着白衣,翩然而至,如冬日飞雪,一尘不染,冷峻的面庞上面写满了波澜不惊。
“师父!”智伯瑶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师父怎会出现在此?此地危险!
另外那人,是一女子,红衣黑靴,背上一把半人高的长刀,落地瞬间,长刀出鞘,银光乍现,呼啸着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好身手!
智伯瑶打了信号,让埋伏的队伍速速离去,自己将一身夜行装束一脱,冲着战场急急而奔,加入了突围队伍。
这场突围,很是惨烈,毕竟智伯瑶带出来的队伍,撤退也要装成殊死一战不敌对方落荒而逃。
“好险。”说这话的时候,方无隅正拿着帕子把剑上的污血擦净,擦拭完毕,帕子被随手丢弃,“他们不配玷污我的剑。”
白衣上沾了两点血污,看着却有几分傲雪红梅的味道,在智伯瑶眼里,师父,怎么样也好看。
“多谢各位出手相救,不知该怎么称呼?”
那头卫永昌清点了剩下的人马,把手上的人安置妥当了,跑过来抱拳拱手。
“这位呢,就是大名鼎鼎的……”智伯瑶正要隆重推出自己的师父,就被方无隅打断了。
“在下江湖草莽一个,不值一提。”方无隅淡淡地说道。
师父啊,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谦虚?
“这位是我的徒弟……”方无隅正欲介绍。
卫永昌瞥了她一眼,有情还似无意道:“是智伯瑶姑娘,之前见过了。”
方无隅看智伯瑶一眼,智伯瑶抬头望天,仿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位是我的旧友,艳雪姑娘。”方无隅介绍着。
智伯瑶这才肯正眼去看这与师父一同出现的红衣女子,她讨厌这个穿红衣的艳雪。
艳雪抱拳,算是打了声招呼。
智伯瑶瞧见艳雪没什么变化,浓眉大眼,五官深邃,雪白的脸上嘴唇红的像血。
智伯瑶很不服气地想着,也不算好看,凭什么让师父移不开眼!
艳雪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倒是跟师父像得很。
智伯瑶的敌意很是明显,毕竟十七岁的小姑娘,再怎么掩饰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流露出来。
结伴而行的路上,同样藏不住心事的还有卫永昌。
“新鲜的桂花糕,”卫永昌派手下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份,以示公正,唯独智伯瑶那一份,是他亲自经手的。
“不吃你的东西!”智伯瑶气鼓鼓把那糕点摔在地上,要不是师父看着,那捶着卫永昌胸口的拳头本来是要落在卫永昌的脸上。
“你瞧,像不像小夫妻闹别扭?”
“像你个头!”智伯瑶生气,一晃匕首,那人坐着的椅子裂成了八段。
众人惊叹:“小姑娘好身手。”
他们不知,若是没有方无隅,裂成八段的肯定是他们。
“过了这里,就是未央都城,那里商业繁华,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如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方无隅拱手。
卫永昌到底是背负了使命出来的,分得清轻重,只道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两人摆了摆文人那套,你来我往,折柳相送。
智伯瑶才不管这些,内心只有窃喜,终于要把这超级无敌大包袱甩掉了,终于,师父能把目光分我一半了。
“你如今在做些什么?”是艳雪主动搭话的,要命的是艳雪声音很动人,如雪落无声一般润人心田,又似山野钟声,不可亵玩。
“跟师父在一起。”智伯瑶答道。
艳雪听到这个孩子气的回答,一手拍在智伯瑶肩上,两眼看着她,很郑重地说:“师徒情深,但我还要告诉你,别让情感蒙蔽双眼。”
一道寒光闪过,智伯瑶已经飘到方无隅身后,眼角余光瞟到艳雪,又把头扭过去,将那花哨匕首收进袖子里。
艳雪看了看还在自己指尖抓着的布料,知晓智伯瑶对自己的敌意,不再多言。
天色已晚,金黄色的晚霞也渐渐失去了神采,三人寻了住处歇下,那是江湖上的朋友开的客栈,立于山顶,主人很是雅致。
三人各住一间。
夜幕真正降临,山间只有蝉鸣。
智伯瑶爬到房顶上去吹笛子,若是赶上师父心情好的时候,会跟她合奏,但看起来今天,师父没听到她的笛声。
“我看他心情好得很!”智伯瑶想着白天师父跟那卫永昌分别的场面,很是气恼,“难道师父没有听到?这么早就歇息了?”
晚上气温骤降,极冷,智伯瑶抱臂缩着脖子,哈出的气化作白色的雾散落在空中,就像艳雪这个名字一样让人气恼,身冷,心更冷。
屋里点了油灯,小小的火苗在漆黑的夜里绽放着光彩。
两个人相拥纠缠的画面映照在窗户纸上。
这是师父的房间还是艳雪的房间?
智伯瑶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乌鸦从低空掠过头顶投射下一片阴影,清冷的月光如刺骨的溪水侵入人的五脏六腑。
眼前,是整个世界的轰然倒塌。
正文 第五章珠箔飘灯独自归
为何,他们相拥许久却并不感到疲倦。
智伯瑶坐在屋顶,她却仿佛听到师父的轻叹。
他将艳雪拥入怀中,手指顺着发丝垂下。
在他怀里,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吗?能感受到师父呼出的气息在脸上拂过吗?
智伯瑶闭上眼睛,只感受到冷风刀割一般在身上拍打,无孔不入,孤立无援。
“若我也扑入那卫永昌的怀里,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智伯瑶气鼓鼓地说道。
夜晚走的很快,不等一声鸡鸣,东方已经泛起了红色的微光。
只能听得艳雪骑着的那马踏在地面的声响。
只是不过几个弯道,艳雪拉了那马的缰绳,迫使它停了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智伯瑶无需回头也知道来得是何人。
“你在这里,专程等我?”
智伯瑶转身过来,浅浅一笑:“正是。”
“怕不是你师父叫你来的!”艳雪的神色之间有了一些玩味。
“那你猜猜我为何而来?”智伯瑶说着,却早已经从袖剑抖出两柄匕首,目露寒意。
“你手里拿的,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那么华贵,本不该沦为行凶的凶器。
“你可能不知道,玩具也能杀人。”智伯瑶一言不合,冲上去要断了那马的两只前蹄。
艳雪一把长刀横在智伯瑶面前,虽未出鞘,刀势却凌厉,逼得智伯瑶后退几步。
艳雪横眉冷竖,越发衬得她容颜艳丽:“这么大的敌意,是为了你师父?”
智伯瑶笑笑,两柄匕首的寒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的女人提起他!”
说话间,智伯瑶发起凌厉攻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几招下来,招招直取艳雪面门。
但艳雪毕竟是方无隅师妹,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从身法和经验都要略胜一筹,况且那长刀非等闲之物,一寸长一寸强,虽然看着笨重,到了艳雪手里,舞刀就像跳舞一般。
智伯瑶求胜心切,一刀取艳雪脖颈,被艳雪挡住,另一刀从手间滑落,刺向艳雪小腿。
艳雪两手持刀,智伯瑶吃定她无论如何长不出第三只手。
银光迫近艳雪,下一秒就是血溅当场之势。
艳雪不动,膝盖迎了上去,将那匕首顶了回去,反刺智伯瑶。
智伯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女人的眼睛怎会如此锐利,趁着匕首回旋,抓着那万分之一的时机,用膝盖顶了刀柄。
“你受伤了。”艳雪收刀回鞘,向后退了一步,打量着智伯瑶,“看你年岁尚小,不愿跟你深究,今日放你一马!你只要记着一句话,艳雪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我记下了。”智伯瑶一只膝盖点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坐在地上,眼底是无法书写的不甘心。
妥协不是她的风格,不择手段的取胜才是真本色。
道义不过虚名,站着的才有资格说话。
智伯瑶不动,看艳雪翻身上马,算好时机,一刀飞出砍断马的一只前蹄,另一只手将刺入身体的匕首拔出,直冲人体要穴。
“冥顽不灵!”艳雪也是怪了,那后背似乎长了眼睛,偏头侧身躲过了飞刀,一个反身,用刀结结实实拍了智伯瑶的腹部。
智伯瑶吃痛,狼狈地躺在地上,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飞刀只是虚晃,后招这才出场,她倒要看看艳雪有多大能耐,她按着自己的腰带,只能听得无数锐利的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却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
“看来,你是决意要从我这里吃些苦头了!”艳雪眉头一拧,透出几分责备,好熟悉的神色,竟是有几分师父的影子。
智伯瑶没看得清对方如何出手,一条飘带将无数暴雨梨花针尽数打落。
“怎么可能,如此以柔克刚?”智伯瑶是真的开眼了,但是她认定了的事,就一定会达成,凡是教训过她的人都会知道本不该招惹她这条毒蛇,师父除外。
翻身去够地上的匕首,还差一寸,智伯瑶却再也前进不得。
她颤抖地朝着后面看去,那长刀已经刺穿她的腹部,刀尖已经没入土地,而她的血液正顺着刀锋滚落,掉在刀尖周围,凝成骇人的暗红色。
“一点教训,也希望你记得,我避开了要害,你不至于殒命,”艳雪所说每一个字,智伯瑶都听到了,“留命是因为我欣赏你,跟你师父没半点关系。这刀,叫‘非明’,你留着,算是警醒,我可不希望日后再用它杀你!”
吹了声口哨,不远处又一匹骏马奔腾而来。
艳雪终结了老马的痛苦,绝尘而去。
非明?非明?是非分明?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智伯瑶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带着渺茫的希望环顾了一周,若是师父在场,会站在谁这边呢?
检查了自己的伤势,智伯瑶便知艳雪所言不虚,内脏没有受损,但是此番受伤,不伤筋动骨也是要扒一层皮了。
这刀这么重,是要怎么爬起来还不牵动伤口?智伯瑶暗骂一声,对艳雪的记恨多了几分,下次,下次再见你,一定要用这把刀还在你身上。
虽然嘴上逞勇斗狠,但是这身体却是越来越冷,不及时处理,怕是要留下病根,智伯瑶撑着精神,只看到远处似乎有几重黑影正在迫近,此地常有盗贼出没,若是贼也就罢了,若是遇上盗,那有没有小命再见师父就是另一回事了。
自己勉强够得着一把匕首,对方超出三人,这把握不是很大。
更要命的是,智伯瑶的头上冷汗越聚越多,那视线也最终完全模糊……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颠簸醒的。
智伯瑶睁眼,看到了轿子顶,普通的深蓝色,看得出有尘土的痕迹,没一丝品味可言,看来,不是师父。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包扎的还算可以,至少小动作感受不到伤口被牵动的疼痛。
身侧,躺着那把给她带来噩梦的“非明刀”,智伯瑶抚摸刀鞘上的花纹,感受着每一分纹理。
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昏过去时的那套,但是款式符合她的心意,看得出来找这套衣服,也是花了心思的。
轿子帘被人掀开,放了光线进来,像是正午了,智伯瑶微微侧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容貌,帘子就被放了下去,只听到一声通报:“少爷,她醒了。”
遇上那个家伙了,智伯瑶第一时间闪出了这个念头。
正文 第六章一汀烟雨杏花寒
“你醒了?”说话间,卫永昌已然掀起了帘子,看样子倒是寸步不离守候得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智伯瑶眼珠子一转,把卫永昌的好意定义为贪图美色。
不跟他玩一玩怎么对得起他那点龌龊心思?不过救过她性命的,下手自然不能太狠。至于之前接下了金主的那桩买卖,日后有的是机会。
智伯瑶作势要拿起非明刀护在身前,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呻吟。
“姑娘,你已经安全了,大可放心,再有一天,越过这山头,就到达成汉了。”卫永昌上前,按住那刀,小心劝慰。
“我在回程的路上见到了你,身负重伤。”卫永昌继续解释道,“只你一人,不知你的同伴到哪里去了。”
当然我一人,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的窟窿就是同伴捅出来的,智伯瑶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那眼神依旧锐利:“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卫永昌咳嗽一声,试图解除她的敌意,“山穷水恶,人烟稀少,所以……还望姑娘莫怪!”
“下流!”一声脆响,智伯瑶不由分说给了卫永昌一巴掌,打完,就继续背过身子躺着了,也不多说什么。
卫永昌放下轿帘,摸摸自己的脸颊,那一声“下流”不知为何如此中听。
“主子,这姑娘也太不领情了,咱们好心救她,为了给她包扎,误了行程,差点就让敌军追到,你还受了伤,她可倒好,醒来不仅不感谢你,还骂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智伯瑶装作睡下,那眼睛可是睁着呢,努力思索着,这个声音,应该是卫永昌身边那个名叫道隐的侍卫。
“嘘,让她好好休息,都是我成汉的子民,我怎能坐视不管?”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皇子,智伯瑶几乎要笑出声来,那我倒要试验一下,你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样心无杂念,若是被我发现口是心非,可是要受惩罚的。
道隐看着自家主子拂袖而去,忙不迭跟上前去,心里却在泛着嘀咕,您若真是心系成汉子民,怎么不见您把路上见到的成汉子民都装到车里带走?要不是因为这姑娘娘年轻貌美,您怎么舍得把自己的轿子也让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趟算是白跑,”卫永昌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道隐说,“父皇急召,行动取消,难道是两国局势有所缓和?”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日暮西斜,一行人找了个落脚的客栈钻了进去。
此地地势偏远,虽然有过路商客,但也只是少数,所以客栈实在不多,那伙食什么的,也是不敢恭维,只是出门在外,已经领悟了外边不比家里的道理。
“姑娘,姑娘,醒醒。”
智伯瑶本就在假寐,自然听得到有人在喊自己,可是她偏不,偏偏就是不要应声。
轿外那人又喊了几声,似乎是慌了神,急匆匆走了,估摸着是去请人了。
“您看这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怎么喊人都不醒。我一直都在外边看着呢,不应该有事儿啊,这要是主子怪罪下来,我可怎么办呢?”
“我来看看。”
来的是道隐,不是卫永昌,智伯瑶在心里喊着没劲儿。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智伯瑶的手腕:“我看着脉象平稳,呼吸顺畅的,没什么毛病。”
“那人怎么就不醒呢?主子那边怎么交待?”
“不急,看我的,这根针,从脑袋这边扎进去,从下巴那头出来,死人都能被扎醒!”道隐的衣服窸窸窣窣地响着,估计是在找什么。
“这,这么长,会死人的吧?”
智伯瑶微微睁开眼睛,见到道隐的手里一根银针闪闪发亮,大概有人的小臂那么长。
“我从江湖术士那里学来的法子,看我妙手回春!”道隐说着,就上前要行医。
智伯瑶不动,看你敢不敢来真的!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过了十几招,那轿子顶都要被掀翻了。
“你还真敢!”智伯瑶气急败坏,方才她假寐时,觉得一阵力道直冲面门,愈来愈近,气势有增无减,危急时刻头一偏,看到那小臂长的针擦着自己的耳朵刺入木板,大半根针都没了进去,这人还真是下了死手。
“我看你鬼鬼祟祟,不怀什么好意!”道隐满不在乎,眼睛刀锋一般在智伯瑶身上划来划去。
智伯瑶把身子一挺,靠在道隐身上:“你说我怀的什么心思?”
道隐按着智伯瑶的肩膀:“那我打开你的脑袋一看便知。”
智伯瑶猛然出手,打落了道隐指缝间的刀片。
“不过是看你家主子像是出身大户之家,想着把自己嫁出去,没什么别的意思。”智伯瑶说,“再敢对我做什么,告诉你家主子你非礼我!”
“最好是这样,别让我知道你耍什么花样!”道隐年纪不大,威胁起人来倒是很像模像样。
“怎么了?让你们请个人,半晌没个动静。”卫永昌踱步走过来。
智伯瑶冲道隐做个鬼脸,反正卫永昌看不到轿内的状况。
“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道隐瞪她一眼,还是害怕她在主子面前告状。
“做了个噩梦,幸好有人赶过来了,不然可就真的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智伯瑶边说,边扶着轿门起身。她还没有那么蠢,道隐这种侍卫和主子之间过命的交情,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挑动的。
餐点很是精致,不费点心思真是办不到。
卫永昌啊卫永昌,你的手段只有这样?先是趁我失去了意识脱我衣服,现在又献些殷勤,以为有了些亲昵我就会倾心?智伯瑶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席间,道隐作为侍卫,自然是主人在吃,只能站着干瞪眼,不知这个瞪眼之中,是不是有几分警示的味道。
“道隐,你先下去吧。”卫永昌也不傻,道隐为他好他也清楚,只是此举着实多于,智伯瑶是侠义之士,不是什么鸡鸣狗盗之徒,况且他对这姑娘很有些好感。
“这样做不妥吧?”智伯瑶放下了碗筷,碗里面的东西,她一点儿也没动过,“诸位站着,我却能坐着,实在是过意不去,大家过命的交情已然算是熟人,没那么多规矩,一起吃吧。”
“坐吧。”卫永昌卖了个顺水人情,示意众人落座。
“怎么不吃?”卫永昌关切地问,“是不是饭菜不合心意?”
“不,只是没什么胃口。”智伯瑶摇摇头。
“这么挑?要不我让后厨给你重新做一份去?”道隐冷笑一声,作势要拔腿往后厨走,只是,步子一步也不曾迈出,视线就天旋地转起来。
卫永昌神色一惊,转瞬也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至于旁的人,剂量不会比这两人轻,一个个直接栽倒,脑袋直接敲在桌子上,脆生得很,跟敲木鱼似的。
智伯瑶配合着曲调,唱起了花腔。
“这是?”卫永昌试图靠自己的意念强撑,“怎么回事……”
“你离我们家主子远些!”道隐也靠着意念强撑,不过看起来他比卫永昌要清醒一些,因为适才趁着还能动的时候,他朝着自己的大腿插了一把短刀,痛感刺激着他,他却不知流出来的血液刺激着智伯瑶,让她更加欢乐。
“别看了,是我下的药,这里里外外的人,都被迷晕了,不信,你看我喊他一声他答应吗?”
智伯瑶说着,翻进了柜台,揪起账房先生的领子:“有人来偷账本了!”
“你看,没反应哎!”智伯瑶把晕了的账房摇来摇去,那老头像是残破的木偶被人随意摆弄着,花白的须发晃来晃去,看着也很遭罪。
他们都弄不懂一个问题,明明智伯瑶人在轿子里,怎么进入后厨下毒的。
“不可能是你,你一直在轿子里面昏睡着。”卫永昌还是不信。
“迂腐!”智伯瑶如一只灵巧的花蝴蝶跳上桌子,正欲解释,又把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若是告诉你,那就不好玩了。”
“歹人!我家主子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道隐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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