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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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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智伯瑶反手一个耳光打在音希的脸上,她刻意控制了力道,不算下了狠手。
“贤妃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几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智伯瑶白眼对她,“退下吧。”
音希自跟在智伯瑶身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捂着脸哭着跑掉了,似乎在门口还撞到了卫永昌。
卫永昌看到音希脸上的红印子,便知智伯瑶气的不轻,叹一口气,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卫永昌踱进屋内,智伯瑶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吩咐宫人去取一匹锦缎来:“要蜀锦。”
宫人去了半天,慌慌张张回来说没有找到。
智伯瑶便提了灯笼亲自去找,仿佛全然看不到卫永昌。
卫永昌就算是贵为一朝天子,也只能跟在她脚步后面。
智伯瑶进了她的库房,卫永昌也跟着钻进去,下人们知分寸地守在门口。
“瑶瑶,你别跟我置气了,跟我说说话。”卫永昌哀求着。
智伯瑶只是半个身子探进箱子里去,喃喃道:“我明明记得有一匹蜀锦的,怎么找不到了?”
“瑶瑶,我要同你说话。”卫永昌于是又把他那荒唐可笑的要求又重申了一次,真是个可怜虫,连说话都要求妻子开口。
智伯瑶压根不理他,只是一个大箱子,一个大箱子地找过去。
终于,卫永昌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冷落,从背后抱住了她,脑袋贴在她的后脑上:“瑶瑶,你同我说说话,我心里怕的要命。”
“怕?”智伯瑶身子一僵,“你先松开我。”
“我不。”卫永昌自然察觉出来智伯瑶对他的冷落,更加不愿放手,“瑶瑶,那是一个错误,你要听我解释。”
无需多说什么,智伯瑶闷哼一声,足以表明她的态度。
“瑶瑶,我们会有孩子的,往后我会宠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卫永昌说,“不管谁的孩子先来到这世上,我保证,这江山,是我拱手要送给你的。”
“放手。”智伯瑶依然是决绝的两个字,不肯多说一句话。
“瑶瑶,我心悦你,”卫永昌从背后轻轻蹭着智伯瑶,“我们的孩子,会是将来的太子。”
“你的触碰,令我作呕。”
这话一出来,这段日子听惯了好话的卫永昌脸色是相当难看。
智伯瑶对于卫永昌的反应很是满意,她拍拍卫永昌的面颊:“你以为我是生江水寒的气吗?”
“难道不是?”
“我是恨你呀!”智伯瑶冷笑,“她为你,遭了多大的罪,你竟然这样狠心将她藏起来凄凉度日?不是一个男子汉所为。”
“瑶瑶,”卫永昌急着辩解,“吃穿用度,我不曾克扣她。我只是不想让你看了伤心。”
“你同卫长阳,果然是一路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就是你们自己的卑劣心思,非要把责任推卸到女人的身上。你言下之意,是因为我,江水寒才要遭受许多苦楚,停下你的巧舌如簧吧,一切都是你的自作主张,是你不要她见人,不是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老死空山人不见
“好好好,错都在我,”卫永昌语气卑微得近乎恳求,“瑶瑶我只求你看我一眼。”
“不要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了,”智伯瑶转身推开卫永昌。
卫永昌堂堂一个君王,却肯放下身段,打蛇随棍上,就势抱住了智伯瑶:“瑶瑶,你要相信,我是欢喜你的。”
智伯瑶毫不留情地握住了他的软肋:“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谁都稀罕你的宠幸?一想到从前,我允许你进入我的身体,留下你的百子千孙,就让我难受。我不稀罕,你留着你肮脏的身体吧,离我远一些,便好了。”
说完,智伯瑶松开手,转身离去了。
躺在床上,嘱咐宫女把门抵死。
知道他是天子,要开一扇门还不容易?
智伯瑶不过是借一扇门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卫永昌看她这时说话坚决,便知道自己此刻再做什么也是无用,想着过几日等她心情好些,再做低伏小认个错。
许多人探头,把耳朵贴在这位皇后的房门上,试图从中捕捉到哪怕一点点啜泣,就足以让他们欢喜。
智伯瑶冷笑一声,只怕是要他们失望了。
幻梦坍塌得如此轻易,智伯瑶甚至没有落一滴眼泪。
也许往后反复品尝这刀锋划开心尖的滋味会落泪,但此刻,她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再也不用惶惶不可终日了。
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想着这棵可供攀附的大树什么时候会倾倒。
因为大树已经倒了。
彻彻底底摔在泥土之上,已经无法再往下落了。
此刻她站在废墟之上,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每一样东西都落到了地上,没有什么东西会被打碎了,很好。
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她要再逃吗?
智伯瑶想了想还是不了。
如果逃到哪里,命运都是一样的,那只能说明是自己这个人有问题,可不能再把过失推到别人的脑袋上。
况且,智伯瑶也倦了,不想再挣扎了。
她想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用了大半夜回顾自己的前半生,智伯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因为她之前杀伐,戾气太重,她罔顾别人的性命,那是因,所以现在她举目无亲,这是果。
从前智伯瑶天不怕地不怕,只是这一夜过后,她倒觉得自己像是皈依了佛门,做一个尘世的修行弟子。
第二日起来,智伯瑶不要从前那招摇的衣物,也不要贵重的明晃晃的首饰,她叫人准备了粗布衣服,脂粉不施,头发简简单单挽成一个发髻,用根木头簪子定住。
她尽日也不在想着如何玩乐让自己开心了,每日读读佛经,管管后宫的琐事,修订了宫规。
“把这些呈上去吧。”智伯瑶看着已经完成的宫规初稿,要音希替她跑这一趟。
照理来说,音希这丫头跟她离了心,她不该留在身边的。
可她现在有些相信,遇到音希这是命里头注定的,折磨自己,才是舒坦,所以便把人留在身边用了。
音希知道这是一趟出力不讨好的差使,出了门便转手交给另一个小宫女儿:“这是娘娘要交给圣上的,不能出半点差池,若是你敢不当心,小心掉了脑袋!”
那小宫女一路小跑着就去了御书房。
卫永昌接过来看了两眼,便气的摔笔,拿着手稿到了智伯瑶宫里头。
他到的时候,智伯瑶正穿着一身素色衣服,抄佛经。
“你说说,这是什么!”卫永昌将手稿摔在智伯瑶面前。
“是臣妾修订的宫规,皇上您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指出来就是了。”
智伯瑶一副冷漠,让卫永昌手足无措。
他看着屋里面素净的一切,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木头梳子从前赐给她的脂粉都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去了,床上也没有床垫,只一个硬邦邦的床板上面摆了一床被子,看到的一切,都是素的,像是灵堂一样,屏风也撤了,明丽的鲛绡幔换成了檀木珠子串成的帘子,屋子里都是香烛的味道。
“我以为,你不过是跟我置气,过两天就能想明白,可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这些,这些,都给我换回去!”卫永昌要宫人们动手,宫人们自然还是要听皇帝的。
智伯瑶也不拦着,眼睛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如老僧入定一样。
“你告诉我,最后一张是什么?”卫永昌气急,掀翻了智伯瑶的桌子,墨汁散落一地。
也是在这时,卫永昌瞥到智伯瑶脚上蹬了一双道观里面姑子穿的布鞋,又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智伯瑶只是蹲下身,将散落的手稿最后一页翻出来:“圣上以为,有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那样写?什么叫做被废的皇后应当被放出,跟那些和尚姑子一起念咒?”
“被废了,去庙里清清心也好。”智伯瑶缓缓答道。
“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卫永昌生气,“这就是你给自己的后路?”
“圣上若是觉得不好,可以讲出理由,臣妾听听看。”
卫永昌抢过那张纸,将它撕成碎片:“皇后就是皇后,历朝历代以来,不曾有过废后的先例,皇后这一出,是要朕背上千古薄情的骂名!”
“圣上此言差矣,”智伯瑶垂着眼说话的样子,也像个姑子,这更让卫永昌生气了,“有的人,生来粗鄙,难当大任,继续放任这样的情况发生,才是真正丢了皇家的脸面!”
“你手上多少人命?”卫永昌冷笑,“现在倒是装起仁慈了!”
“希望不会太晚。”智伯瑶说话的语气,让卫永昌明白她是当了真。
这让卫永昌彻底慌乱起来,可他是帝王,权力的滋味早已经腐蚀了他,他便不信有人,是他打动不了的。
“她不是要带发修行?”卫永昌冷笑一声,告诉道隐,“封了她的小厨房,御膳房那边也不许听她的,违者格杀勿论!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智伯瑶看着又重新被粉饰的屋子,叹道,这都是命中该有的劫难。
她从前嘲笑那些求神拜佛的人,笑他们神神道道,可现在,她才察觉佛法的玄妙,至少,让她的心宁静不少。
起风了,吹得树叶胡乱作响。
自誓冬心甘冷落,漫怜疏影太横斜。
得天气足春无用,出世情多鬓未华。
老死空山人不见,也应强似洛阳花。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误人枉自说聪明
卫永昌不知道的是,智伯瑶早就在屋后种菜了,吃的都是自己种出来的,没有荤腥却也应付得过去。
“她还没有来找我?”卫永昌五日之内已经无数次跟道隐确认过这件事了。
“没有。”道隐如实作答。
“她还没有饿死?”卫永昌兀自烦躁起来,“饿死了怎么办?”
“娘娘很早以前,就开始吃素了,她自己种的。”道隐说。
“荒唐,她自己种!”卫永昌大怒,“堂堂的皇后,连饭菜也吃不上,倒是我卫家小气了不成?”
还不都是您的授意?道隐腹诽,却什么都不说。
“去看看。”卫永昌扔下手头的奏折,又朝着智伯瑶的宫殿杀了过去。
道隐知道两人见面多半是怄气,于是小声提议:“贤妃娘娘那边,您要不要去走动走动?”
“朕的事情,几时轮到你们来说!”
道隐便默不做声了。
朕是要掀翻了她的菜园子?还是要她继续种下去让她劳累?卫永昌一路上胡思乱想了许多,可在见到智伯瑶的时候,他便决定要选择第一种。
智伯瑶从前可没有干过农活,做起来多少有些笨手笨脚。
卫永昌远远便看到她蹲在田边,用流水冲刷她的双手,过去一看,那手上全是血泡。
“你……”卫永昌捏着智伯瑶的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圣上驾临,有什么要事?”智伯瑶抽手,同卫永昌拉开距离,微微行了礼。
“砸了。”卫永昌又拉不下脸来,只是要人砸了智伯瑶的菜园子,便扬长而去。
“她总不会把自己饿死吧?”卫永昌下令的时候,是那样的决绝,可一出门,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娘娘身体若是不好,她宫里面的人自然会禀告的。”道隐说。
“对,你说得对,她又饿不死,朕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道隐是心疼这位皇后娘娘的,可他也想不通智伯瑶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两种可能,一种是要作践自己让圣上也不痛快,另一种,则是真的一心求道了。
道隐固执地相信是第一种,以他了解的智伯瑶,是个尘世间的凡人。
只是,这主仆二人都错了,低估了智伯瑶,他们都以为是第一种。
但智伯瑶却用生命在告诉他们,是第二种。
“这都三天了,她当真滴水未进?”
“千真万确。”
“不会你们这些人偷偷给她塞了些吃食吧?”
道隐回答:“有宫人给娘娘带过吃的,可娘娘没有动一口,千真万确。”
“真是固执得像头牛,朕输了。”卫永昌叹息,“今天开始,一切如常。”
“卑职这就去办。”
又过了两三天,道隐在卫永昌面前支支吾吾。
“有话就讲。”卫永昌难得从奏折堆里面抬头看道隐一眼。
“您还是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她又怎么了?”
“她一直没有进食。”
卫永昌奇怪道:“不是都恢复她的吃穿了吗?怎的还会?”
“您还是去看看吧。”道隐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永昌不耐烦地又跑了一趟,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堆积的菜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回圣上的话,这都快七天了,娘娘什么都没有吃过,御膳房送来的饭菜,怎么来的还都怎么回去……”
卫永昌这一听,可是心疼坏了,掀开帘子去看,智伯瑶的状态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脸本来就只有巴掌大,今日一看,仿佛又瘦了不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平静地躺在床上,不动,也不睁眼,就连呼吸也是微弱的。
“御医!”
一群老头子跪了一地,说娘娘只是饿的,但要继续这样饿下去,怕是要归西了。
卫永昌亲自将粥端到智伯瑶嘴边:“瑶瑶,你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智伯瑶还是有反应的,她侧过头去,不喝。
卫永昌端到另一边,智伯瑶如先前一样,别过头去,不喝。
“你要跟我置气到几时?”卫永昌调子里都带着颤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智伯瑶嗓子废置许久,都哑了,仿佛交待后事一样,“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卫永昌不能容忍,不能容忍他帝王的气概被践踏,不能容忍智伯瑶要先走了抛下他一个人,狠心,他有,只是从前没有机会表现出来。
卫永昌发了狠,一把捞起智伯瑶疲软的身体,将粥往她的嘴里面灌:“喝!你给我喝!”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十年心事十年灯
智伯瑶不肯张开嘴,黏稠的粥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一身。
她摇头抗拒,“啪”的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
所有人都背过脸去,不敢看正在发生的一幕。
那个谦恭有礼的皇帝已经不见了,他的身躯已经完全被一个恶魔占据。
“哼,不肯?”卫永昌却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骇人,只是说,“来人呀,把这些都给她灌进去!”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弹,想来知道帝后情深,如今这一出是怎么回事?谁知道皇上存的是什么心思,若是因为自己的粗手粗脚伤了皇后,那谁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朕说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卫永昌环顾四周,又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命令。
道隐垂下头,带了几个人进来,用手腕粗的绳子绑住了智伯瑶的手,又拿来漏斗要放进智伯瑶的嘴巴里。
卫永昌甩甩袖子出门去,要道隐办好之后再喊他进去。
道隐让旁的人都站远一些,俯下身子在智伯瑶耳畔说:“娘娘,既然都是要吃下去的,何必让自己受这份罪?”
“我只是求死,都不能成全我?”智伯瑶苦笑一声。
“娘娘,按圣上现在的怒火,您就是走到鬼门关上,他也要把您拉回来。死是死不成的。”
道隐端了一碗粥来到智伯瑶床前:“娘娘,您若是自己愿意,那我就把您解开。您若是不愿意,那漏斗就要伸进您的嘴巴里了。”
“扶我起来吧。”
智伯瑶身子十分虚弱,她的眼睛不像从前那般放光彩,只是木讷地接过碗去,却不稳,勺子撞在碗壁上不住地叮当作响。
“娘娘,还是放着我来罢。”道隐叹口气,又把那碗接回他的手里,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智伯瑶。
卫永昌出了屋子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正午的阳光那样耀眼,将他方才的丑恶,映照得完完全全。
他心里有些发慌,那是他最爱的人,可他方才却那样子折磨她,简直就像换了个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听着屋内没有动静,卫永昌心下一沉,难道人是死了?!
卫永昌急忙跨进门去,却看到道隐跪在床前,喂智伯瑶,而智伯瑶也竟然顺从地张开嘴。
道隐听到卫永昌进来的声音,便放下碗,只告诉他:“皇上,娘娘说她想通了。”
“这样是最好了,朕稍晚些再来看你!”
卫永昌对上智伯瑶空洞的双眼,再看看地上的陶瓷碎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有无双眼睛在盯着他,有无数双嘴巴在他耳畔述说方才他的面目是怎样可怖。
道隐跟在卫永昌身后,也不敢作声。
走到半路,卫永昌忽然停住了,道隐知晓他这是有话说,急忙半跪下去听候差遣。
卫永昌转过身来,将手放在道隐的头上:“你对我忠心耿耿,是我的心腹。”
道隐说:“卑职不敢当,为圣上分忧是卑职的本分。”
“可是你不该!”
道隐不知卫永昌说的是什么:“卑职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瑶瑶是朕的皇后,你不该亲手喂她。”卫永昌这句话可是咬着牙关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道隐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逾越了,忙在地上叩头:“方才是卑职僭越了。卑职只想……”
“你不必多说。你是我的侍卫,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以后,你不可这般同瑶后亲近!”
“卑职明白。”
经过了这么一出,道隐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方才是当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太惊险了,依照圣上如今锱铢必较的个性,往后做事更加应当留神才是。
智伯瑶经历了这样一遭,心情十分不好,简单换了衣服就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膳时,宫人们将智伯瑶叫醒:“娘娘,该用膳了。”
那绳子和漏斗就在一边放着,智伯瑶心知若不配合,那受苦的是自己,便爬起来说:“那我拿碗粥吧,腹中难受,吃不下别的。”
卫永昌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上端着一碗粥,径直走到她床前,坐在床沿。
“张嘴。”卫永昌舀了一勺子的粥,吹了吹热气,送到智伯瑶嘴边。
智伯瑶别过脸去,不愿意看他。
卫永昌勺子却追到眼下,智伯瑶心知是躲不过去,张嘴吃了一口。
卫永昌便乘胜追击,只是智伯瑶缩到床的另一头去,叫卫永昌抓不到她:“圣上,臣妾自己会,不劳烦您费心,您放在一边好了。”
“你要跟我置气到几时?”
“圣上误会臣妾了,”智伯瑶一席话说的圆滑,却有气无力,言语间愿意卖卫永昌这个皇帝的面子,音调却懒得敷衍,“臣妾只是怕累着您,您放在一边罢,臣妾自己来。”
“你们都出去。”卫永昌屏退了下人,重重地将碗拍在桌子上,爬上床去。
智伯瑶肢体僵硬,却也知道无谓的抵抗只是让自己遭罪,便由着卫永昌将她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着。
可惜,一颗已经冷却的心,是再也捂不热了。
智伯瑶并不把头靠在卫永昌的肩头,只是冷冷道:“臣妾受宠若惊。”
“现在只你我二人,什么臣妾不臣妾的,不必拘泥于那些俗礼,”卫永昌还以为只要自己肯低头,这次二人的争执就会与从前一样过去,“叫我永昌,我便称呼你瑶瑶。”
“臣妾,不能。”智伯瑶从卫永昌怀里挣出,在床上拜在卫永昌的面前,“臣妾出身草莽,幸得陛下青眼,才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已经知足,不敢妄自奢求。只是臣妾德行有失,不敢要求什么,只盼望圣上能准许臣妾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卫永昌听到智伯瑶这话,犹如遭到当头棒喝,他终于明白,这一次,智伯瑶是铁了心肠。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欲哭不成翻强笑
“你有哪里不满意,提出来,我改。”
“不是圣上的问题,是臣妾自己心中的魔障。”
“智伯瑶!”卫永昌捏着智伯瑶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她,只是智伯瑶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波澜。
卫永昌松手将她仰面压倒:“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圣上!”智伯瑶说,“是臣妾配不上您,往后,这中宫的位子臣妾愿意让出来,您愿意让谁去坐,就让谁去坐。”
“你为何这样狠心?”
“臣妾只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智伯瑶说,“贤妃娘娘应是第一个诞下您子嗣的人,她出身也好,我看她是个合适的人选。”
“我若不答应?”
“那就换个别的人。”
“可我除了你,我还有谁?”
智伯瑶说:“再过些日子,就要开始选秀了,您看着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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