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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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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非贪生而恶死

    那天,淑太后见到长阳王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长阳王已经不再是长阳王了。

    谁也没有料到卫永昌堂堂帝王,会用那样的手段来对付王爷。

    智伯瑶去问那太监:“你是哪个宫里的?”

    “小的是净身房的……”

    毫无疑问,卫永昌用了这样恶劣的手段。

    卫长阳想来是晕过去了,不然依照他刚强的个性,是怕宁愿自尽也不要受这种屈辱。

    淑太后也晕了,卫永昌叫宫人把太后抬回去。

    “现在,你可满意了?”卫永昌一步步逼向智伯瑶。

    智伯瑶只觉得阳光很冷,冷到骨子里。

    “朕说过的,你不许跟旁的男人好,就算他是长阳王也不行。”

    智伯瑶气的浑身发抖:“你明知道他不过是做戏给你看,你怎么这样恶毒?”

    “对于君王,这不叫恶毒,这叫权谋,何况,他变成这样子都是因为你,”卫永昌说,“你要记得,要时刻约束自己,不要跟旁的男人讲话,不然,他们也都是一样的下场。”

    智伯瑶只觉得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冲进她的脑海,她指着卫永昌:“你……”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智伯瑶就慢慢地俯下了身子,话也说不出来。

    “你在玩什么花样?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卫永昌一开始,仍旧是在奚落她的,不过后来,看到她脸色苍白异常,才发觉事情有蹊跷,他一只手拉着智伯瑶,妄图将她拽起来,“喂,你怎么了?起来啊,你要是妄想装病来骗取朕的怜悯那是……”

    “砰”的一声,智伯瑶一头栽倒在地上。

    卫永昌这才发觉,一朵红色的血花在她裙摆上悄然绽放。

    “葵水?”卫永昌一开始以为只是一般的身体不适,可他后来想到,智伯瑶葵水已经过了,难道是血崩。

    想到这里,卫永昌不敢轻视,急忙抱着智伯瑶将她放回到床上去。

    他虽然不了解,却知道血崩是会死人的。

    难道是之前自己不顾她身子,才引发的病症?

    卫永昌自责,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

    太医切脉,而后叹口气:“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

    “一个胎儿,还未成型,却已经保不住了……”

    卫永昌听到这里,如五雷轰顶,甚至一开始还在笑:“怎么可能!她说过她生不了孩子,她不会有孩子的,好你个狗头太医!”

    “微臣所说,千真万确。”太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不信,圣上换个人来诊治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不一会儿,有宫人捧出一滩血块。

    卫永昌嫌恶地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是那苦命的孩子……”

    卫永昌又看一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上,让他喘不上气。

    面前那块血肉,本来会有一部分长成头,一部分长成身子,还要长出手和脚,还要在地上跑来跑去喊他“父皇”,可现在,一切都是虚妄,它只能停在这个时候,遑论满地跑喊他了。

    “娘娘硬是被绊倒之后伤到了胎气,所以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卫永昌问:“那她所说不能受孕一事?”

    “微臣这许多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瑶后在撒谎?”

    太医叩首:“微臣见识浅薄,不敢妄下断言。”

    “你下去吧。”

    卫永昌在智伯瑶床边呆了很久,看宫人进进出出,捧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终于,智伯瑶睁开眼,她揉揉额头坐起来:“怎会……”

    “你可有想到什么?”卫永昌黑着脸问她。

    “你又怎么了,一副索命小鬼的样子?”智伯瑶说,“我记得我同你应该已经是陌路人了。”

    “朕问你,你想到了什么?”

    智伯瑶说:“你这样对待长阳,不是君子所为。”

    “你醒来之后,只是要帮着一个外人跟我说话?”

    智伯瑶说:“他又不是外人。”

    卫永昌笑了,让人觉得阵阵阴气:“我们的孩子没了,你是故意绊倒?想要用孩子的命换回卫长阳的命?”

    智伯瑶只觉得卫永昌说话颠三倒四,不可理喻:“都跟你说过了,不会有孩子的,你是有病吗?”

    “我确实得了一种病,叫做心软的毛病。”卫永昌说,“我的心跟你比起来,真的是软太多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卫永昌叫一个宫人捧出一锦盒来,递到智伯瑶手里。

    “打开它。”

    智伯瑶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毒药?”

    “你打开看。”

    智伯瑶警觉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已经僵下来的一团东西:“这是什么?”

    “你看看这是什么。”

    智伯瑶说:“不知道。”

    “你看看,这里,你把它想象成一个头,这边,你把它想成胳膊,这边是腿,你想象一下,这东西会动……”

    “你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智伯瑶泛起一阵恶心,她虽然从前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但出手一击必中,从来不会弄出这样的东西来。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好好看看它。”

    “都跟你说了,我不可能有,我这个月葵水还有过……”

    “你仔细看!”卫永昌吼了一声。

    智伯瑶看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便不耐烦地又看了一眼。

    看得久了,才觉得背后发凉。

    “拿走……”智伯瑶关上盒子,不愿意再看,“怎么会……”

    “你是不是故意摔那一跤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九华帐里梦魂惊

    “不是。”智伯瑶蜷缩起身体坐在床上抱紧了自己。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的话?”

    “你走吧,我要自己静一下。”

    卫永昌只恨智伯瑶怎么能这样,明明是她的过错,她却敢用这样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仿佛自己才是应该受到谴责的那一个。

    “你好好反省!”卫永昌拂袖而去。

    智伯瑶没有母亲,光身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却没有人可以来安慰自己。

    江水寒不能走动,只能叫宫女来给智伯瑶送些东西。

    淑太后因着了解了那天卫永昌暴怒的原因,对智伯瑶,恨她入骨,她差人送来了珍贵的人参,可不是因为淑太后体恤智伯瑶,她另有自己的打算。

    “娘娘,太后给您送了人参来。”

    智伯瑶靠在床上静养:“拿去库房里面就是,何必专程跟我说?”

    “太后娘娘说,要您亲自打开看一看。”

    智伯瑶说:“就告诉太后,我看过了。”

    “娘娘,您还是亲自打开看一看吧,不然奴婢不好交代。”

    智伯瑶无奈,放下手中的书本:“拿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稀罕物件。”

    宫女把盒子呈上去,智伯瑶打开一看,好不容易养出了血色的脸又开始有些白了。

    那里面躺着人参,血红色的,血参。

    看上去,多像她那个没有成行的孩子。

    智伯瑶忍不住趴到床边去呕了起来,发起了高烧,说着胡话。

    “她不是好些了吗?怎么又成了这样子?”

    晚上卫永昌来看智伯瑶,又皱起了眉头。

    他看着智伯瑶躺在被子里面浑身打颤,身上盖了三条棉被,额头上出了汗,可是一摸她的手,却又是冰凉的,叫她她也不应,只是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智伯瑶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再也受不起一点儿的折腾。

    卫永昌心里面多少闪过一些自责,他心里不好过,智伯瑶又何尝好过?

    “回圣上的话,今天,太后娘娘宫里头的人来过。”流光站出来答道,她原本是要看智伯瑶笑话的,只是看到她这样遭罪,竟然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哦?你是说太后的人来过之后,瑶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正是,太后娘娘送来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流光去库房里面把那个盒子取了出来。

    “血参?”卫永昌一看,心里就清楚了,他折腾卫长阳,太后就要折腾智伯瑶。

    “这老妖婆,朕对她的宽容,反而纵容了她。”卫永昌握紧拳头,从前他不过是看着两人母子相称多年,不愿意下狠手,可如今淑太后这样骑到了他的头上,让他万万不能容忍。

    淑太后的日子,至此便不好过了起来。

    从吃穿用度说起。

    “这些菜一些油水也没有,你们御膳房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淑太后掀翻了桌子。

    “太后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他说要举国节俭,所以……”

    淑太后恨道:“举国节俭?怎么偏偏都俭到了哀家一个人的头上?”

    “这是圣上的意思,您……”

    淑太后轻笑:“很好,自己养大的狼崽子,咬人的气力还真不小。”

    终于,等宫里面连笔墨纸砚都领不到的时候,淑太后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哀家想跟你说道说道。”

    “太后,您来的正好,我宫里面新来了个内侍,给您引见一下。”卫永昌招招手,“来啊,过来,给太后娘娘开开眼。”

    于是那一只站在角落处的太监,便垂着头过来了,他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

    “长阳!”等淑太后看清那太监的长相,脸色都白了,“好孩子,你过来,让哀家瞧瞧你。”

    只是卫长阳杵着不动,白皙的脸上闪过不快,他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真的是不想再跟淑太后有什么联系了,何况,他所受的苦有一半的原因要归结在淑太后头上。

    “来,给太后看茶。”卫永昌吩咐卫长阳。

    卫长阳竟然还真的听他的话,过来给淑太后满上一杯。

    淑太后知道卫长阳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只是如今他为什么会穿上内侍的衣服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心甘情愿地听卫永昌差遣他?

    淑太后不敢去想。她知道这是怎样的屈辱。

    本来她来找卫永昌是要商量事情的,只是因着见过了卫长阳,她便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匆匆告辞,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此以后,宫里头就有了一个新的太监。

    他的身份,诸位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敢提。

    他不从属于内务府,也不从属于任何一个宫里面。

    他面色苍白,很少说话,大家都不敢接近他。

    可偏偏圣上说了,如果不能每日羞辱这个太监,那所有人都要被责罚。

    所以,这个新太监的住处,总是热闹非凡的。

    路上,总会有人拦住他,结结巴巴:“我要一拳打在你的脸上。”

    随后那些人便蚊子叮咬一样,一拳挥在他脸上。

    也有人喊住他,结结巴巴:“我,我要一桶水浇下去,淋湿你的衣服。”

    随后,便有一桶水浇下来,他也不知道躲闪。

    那些欺负他的人,一转头,就要跪在他面前:“王爷要晓得,奴才也是没有法子,不这样做,项上人头不保。”

    “我明白,你们滚吧。”他总是这样说。

    那长阳王呢,长阳王的凭空消失应该怎么解释?

    卫永昌放出消息去,说是长阳王因为思念亡妻,上吊死了,尸身已经跟妻子合葬在一起。

    卫永昌这样说,还有谁不要相信?

    所以长阳王,就这样正式从史书上消失不再提起。

    可宫里头那个小阳子,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智伯瑶怜惜他,把他要到自己的宫里头做事。

    于是,小阳子的日子轻松不少。

    只有在皇上去皇后寝宫的时候,小阳子要受些欺负。

    其他时候,在智伯瑶的宫里面,是没有人要欺负他的。

    女人身子上的病,总是缠人,养了一月,智伯瑶才算勉强恢复原来的气色。

    她一见好,卫永昌便又来找她。

    “臣妾宫里头寒碜,圣上还是走吧。”

    卫永昌如何肯依:“皇后不为朕生个一儿半女,朕要如何甘心?你不是说不会有孩子吗?可还不是有了?别再拿神医那套说辞来敷衍我。”

    “真的不可以。”智伯瑶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对卫永昌的触碰怕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卫永昌一碰上智伯瑶的身子,她便全身都在抖动。

    “怕我?”卫永昌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已经,全然失去了勇气。”智伯瑶说,“我不像从前了。”

    “可我却觉得你变好了,你的身子跟从前一样软,你的性子也变软了,我非常满意。”

    “从前的我,可以是路边的狗尾草,风吹雨打,依然不倒。可我现在,怕是一点儿风雨也受不得了,永昌,”智伯瑶碰壁无数次之后,终于轮到她放下身段来乞求了,“放过我吧,至少,今天不行。”

    “瑶瑶,春日苦短,我不愿放手,何况,我现在出去,你要我去哪里?”

    “随便去什么地方,贤妃那里,任意一个女人那里,我求你。”

    卫永昌笑起来:“从前,你个性是多么强硬,怎么变得这样彻底?”

    “我只是累了。”

    卫永昌说:“我不累,你怎么能累?”

    说完,卫永昌又将智伯瑶放在床上。

    智伯瑶苦不堪言,她此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智老头,自己从山上推了石头下去,把智老头给压断了腿。

    那天她记得坐轿子下山的时候,看到山间溪流冲刷着红色的叶子,晃眼得很。

    是不是事情是从那时候开始乱的?

    是不是那天是转折点,灾难的源头?

    卫永昌同她在夜间厮混,却又不全是为了有孕,因为他欢喜她,要跟她好。

    可偏偏智伯瑶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主动纠缠他,卫永昌便总觉得不尽兴,向太医要了助兴的药来,让智伯瑶大口大口地吞下,要她像从前那般发浪。

    药物,是极好的。

    智伯瑶在药物驱动之下,能暂且忘记那些烦心事,随着卫永昌在欲海沉浮。

    只是人总是不知道满足的,总是要无度索取。

    卫永昌一夜接着一夜的来,要智伯瑶停了药。

    智伯瑶对他已经提不起半点的兴致。

    偷偷藏了助兴的药,却总是要被卫永昌发现来扔掉。

    “永昌,求你了,”智伯瑶哀求道,“让我用药吧。”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药物,你不是一样能同我享鱼水之欢?”卫永昌不肯放她,“现在一样使得。”

    智伯瑶晚上休息不好,白天总是没有精神。

    只是她会强迫自己多走几步路,免得使不上力气。

    江水寒的孩子,已经办了百天,长得胖乎乎的,皮肤雪白,眼睛灵巧地转着,透着机敏。

    智伯瑶很喜欢那孩子,总是要过去逗弄。

    江水寒见她眼底一片乌黑,叫她好好休息。

    智伯瑶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折腾我,让我昼夜不得安眠。”

    “娘娘若是能早日有了孩子,也许便不会再遭受这样的罪。”

    “可别,”智伯瑶摆摆手,“我的身子,我心里清楚,一个我都已经支撑不住,若是再有一个孩子,那我只怕是命不久矣了。”

    “娘娘不要这样想,我娘亲跟我说,”江水寒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爱妻子,才会那样对你,再等他几年,也许他会知道该怎样对人好。”

    智伯瑶苦笑,抽抽嘴角,不再多说什么。

    回到自己的宫里,智伯瑶看到了卫长阳在打扫院子,便走到他身边去:“你怎么做起这些来了,有旁的人来做这等琐事。”

    “我如今这个样子,除了扫扫院子,也没有什么事好做的。”

    智伯瑶叹息:“是我连累了你。”

    “从来都没有谁连累谁,是我自己惹的祸,我不会怪任何人。”

    智伯瑶垂下眼帘不说话。

    “你近日越来越没有神采。”

    “是吗?”智伯瑶摸摸自己的脸颊问道。

    “瘦了,两颊瘦的尤其明显。”卫长阳说,“现在非明刀你还舞得起来吗?”

    智伯瑶苦笑一声:“遑论舞刀,我连拿都拿不起来。”

    “你要养好身子,才能跟他斗下去。”

    智伯瑶说:“养好?我倒是想,可我……不说了。”

    卫长阳如今只是内侍,不比从前有自己的宅邸,每夜从智伯瑶屋子里传来的响动,他倒是也听得明白。

    想到此处,智伯瑶倒也难为情起来。

    “早知如此,当初你回来做什么?”

    “没有早知道。”智伯瑶拢了拢衣衫,已经大热天了,可她依然觉得冷,穿很多衣服,“你早些休息,我又乏了,真是没用。”

    因为跟卫长阳多说了两句话,晚上卫永昌又吃醋了。

    “说,今天你跟长阳又做了什么好事儿?”

    智伯瑶抬眼看他,有气无力:“我做了什么,想来道隐都告诉你了,又何必问我。”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你都已经是一国之君,怎么做事如孩童一般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卫永昌说,“一切都是因为,所有人遭遇的一切,一切的苦难,都是因你而起的。”

    “你试图欺骗我,要我相信自己是个罪人,而受你的掌控!”智伯瑶说,“你这套攻心的把戏,我早已经看穿了。”

    “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可爱一些。”卫永昌又拿出了老套,拉她上床。

    “不说话,那我是不是死了更好一些?”智伯瑶问。

    “你死不成的,”卫永昌说,“每天,都有几百双眼睛盯着你,你怎么死的成!”

    “永昌。”智伯瑶心一横,主动用手揽了卫永昌的腰上,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算我求你了,我年岁大了,禁不住折腾。”

    “老?我看你可是一点儿都不老。”

    智伯瑶感叹命运无常,自己竟然也要靠着委曲求全看人脸色勉强度日,可笑,她整个人倚在卫永昌身上,轻声道:“我困了。我们不如就这样相拥着睡去。”

    “瑶瑶,你顺从的样子,叫我心生怜意,可我,”卫永昌说,“我也早就知道你说这话,根本不是真心的,你不过是要欺瞒我,我都明白。”

    又被卫永昌翻来叠去。

    智伯瑶告饶:“我腹内不舒服,你出去。”

    卫永昌只以为智伯瑶又在耍什么性子,不仅不退,反而更进一步,顶着弄着。

    “我不好了……”智伯瑶突然脸色煞白冒出这样一句,她伸手朝腿上抹去,沾了一手的血。

    卫永昌也才知道,智伯瑶不是在同他开玩笑。

    又去喊太医来。

    卫永昌心下十分不安,只恨自己方才没有停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夜雨闻铃断肠声

    “如何?”

    太医神色严肃,摇摇头。

    “朕问你,你要出声答。”卫永昌揪住了太医的领子。

    太医说:“是有孕。”

    卫永昌大喜:“那保得住吗?”

    “凶险。”太医支支吾吾,“娘娘体弱,胎儿先天不足。”

    “有孕,你们如何每日切脉都诊断不出?都是废人吗?”

    太医说:“确实没有诊断出来,想来是胎儿不……”

    “你的意思是,这胎儿注定是死的,掉下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太医叩首,算是肯定了卫永昌的猜测。

    这一次,是他自己的过失。

    “也许,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是我的错。”卫永昌跌坐在椅子上,把手插进头发里,掩面,双肩在轻微的抖动。

    这个铁石心肠的男儿,竟然流泪了,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道隐屏退其他人,自己守在门口,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说不出的难受。

    “保不住了是吗?”智伯瑶睁眼。

    卫永昌抓紧她的手,等待她的暴怒,她要打他耳光也好,她要破口大骂也好,他全都接受。

    可智伯瑶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说:“好累,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我陪着你,我陪你。”卫永昌掉着眼泪跟智伯瑶说。

    “要你停,你不肯听,下次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卫永昌摇头:“瑶瑶,我从未想过要你的性命。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你走吧,我要一个人待着。”

    卫永昌怕她想不通寻死觅活的,因为智伯瑶此刻太过平静了,卫永昌心头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智伯瑶也没有力气推他,他自己上床来将智伯瑶拥在怀里。

    两人头挨着头,身子贴着身子。

    “我忽然想起从前,我还没有嫁给你的时候,你有天偷偷来找我,我们就在门前,你给我弄核桃吃……”智伯瑶絮絮说着。

    卫永昌打断她:“你休息吧,不要再说话了。”

    “你不肯听?”智伯瑶说,“是不想想起那个时候?是觉得那样子做,损了你皇上的面子?”

    “不是的,瑶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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