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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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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好像说了很多话。”卫永昌语气阴森森的,好像字字带刺。
道隐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垂手站在一旁。
祭典久久没有开始,就先下面那帮侍女奴才都有几分人心惶惶,不知道圣上这是闹的哪一出。
“秋祭可是大事儿,哪怕耽误了一会儿,上天怪罪下来可要如何是好!”
“是呀是呀!圣上您就快些开始吧!”
“要是触怒了天上的神灵,这事儿谁也耽搁不起!”
卫永昌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抬抬手,却说了一句叫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朕亲自去请皇后!”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力尽关山未解围
道隐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卫永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肯为了智伯瑶做到这种程度,不惜犯众怒,也要在心里给她留个位子,只可惜,这好心用的不是时候。
“皇上!”大祭司急了,跪下来恳求,“不可!”
“朕要做的事,谁敢拦!”
淑太后虽然人微言轻,到底也不敢在这种大事上马虎,害怕留下千古骂名:“皇上,祭祀说的有理。”
一众由淑太后扶持起来的妃子们,也齐齐下跪:“请圣上三思!”
妃子们跪了,各宫的奴才自然也要心向主子,看自家主子怎么做,他们也都怎么做,转眼间,前面跪倒了一片。
阁老们心有不满:“改日要好好弹劾这个皇后!”
“真是不像话,搞出这样的乱子来,叫我们如何跟列祖列宗交待!”
“圣上,朗儿又哭了,妾身带他下去,”贤妃突然起身抱着哭闹不止的皇子道,“顺便去看皇后娘娘,秋祭历年来都没有误了吉时的先例,少了圣上您那可就更加不行。”
卫永昌知道江水寒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要走,他感激地看她一眼,而后准了。
大祭司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稍微挽回一下局面。
随着高昂的击鼓声响起,秋祭正式开始!
道隐的心悬在空中放不下去,贤妃江水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不知道智伯瑶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智伯瑶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从前德嫔的住处,推开门,上面窸窸窣窣落下一些灰尘来。
智伯瑶转身关门,却发现一个身影从门缝之前一闪而过,智伯瑶大惊,开门抓人丢进来,随后关上门。
“呀!”女子一声尖叫倒在地上。
“音希,是你?”智伯瑶眯缝起眼睛,打量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娘娘,奴婢没有跟着您,”音希连连摆手,“奴婢只是……”
“只是偶然路过就正好遇到我?皇宫这么大,你不去秋祭反而跑到这边来是要做什么?”智伯瑶一个手刀砸在音希后颈让她晕过去,而后才后悔没有趁人清醒的时候细细审问一番。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这丫头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也许只是巧合。”智伯瑶也懒得把人藏起来,想着先离开为妙。
但是智伯瑶寻遍了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没有发现李不言的身影:“不该如此!李不言是重视诺言的人,断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不言遇到了目前他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才脱身不得。
可李不言往好听里说是个梁上君子,直白了讲只是个偷东西的,他会遇到麻烦?恐怕是有人故意针对他,才会让来去皇宫也无影踪的李不言失约。
“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头?”智伯瑶心里急的不得了,理智几乎要冲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处处阻拦她,不叫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力量不仅没有现行,而且异常强大,让智伯瑶汗毛倒竖,说起来她不过是个不满婚姻要与心上人私奔的小女子,为何上天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都不肯满足她?
正迟疑间,墙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之声,由远及近,还伴着女人轻声的哼唱:“朗儿,别哭了,我们去找皇后娘娘好不好?”
“找我?”智伯瑶听出来那是江水寒的声音,心下便知卫永昌没有大动干戈找她定是江水寒的功劳。
“娘娘,那皇后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么盛大的秋祭都能缺席,恐怕以后……”
“你住嘴,不要妄自在背后议论别人。”
那被训斥的侍女很是委屈,一副我为你着想你反而不识相的样子:“您不知道皇后是有多么心狠手辣,昨儿个晚上,听说处罚了她的宫人流光,而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各宫都有人接连受罚,我看您也需……”
“本宫心里自有主张,你只需要谨言慎行即可,旁的不要多想,你可是平日里跟那流光交往密切?想要从本宫这里得到庇护?”
侍女跪下叩头:“娘娘,奴婢只是与流光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从没有做过任何昧着良心的事,只是担心……”
“只要你清清白白,本宫自会保你平安无事。”江水寒道,“朗儿已经睡着了,你先抱着他,将他安置好。本宫去看看皇后娘娘。”
那婢子得了命令,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乖乖下去。
智伯瑶屏住呼吸,期待听到江水寒脚步远去的声音,可惜她并未如愿。
大门被人推了一推,接着门外传来江水寒的轻声细语:“娘娘,我知道你在里面,请开门罢。”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春风不度玉门关
江水寒绝对不是误打误撞寻到这里来的,智伯瑶硬着头皮开了门。
音希不过是个丫头打晕了好办,但江水寒是后宫妃嫔,还真不能这样对她。
“你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智伯瑶问。
“受人之托。”
“谁人所托?”
江水寒答:“楚清歌。”
“有趣,一个死人的托付?这样你要叫我如何信你?”
“楚江水清歌声寒,薄雾未明天色蓝。”江水寒所说的,正是从前楚清歌唱过的曲子,“我与他从前相识。”
这一句诗词,里面暗含了楚清歌和江水寒的名字,叫人不由疑心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羁绊。
“你可以叫我楚水寒,我与他是双生子。”
智伯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这是陈年往事,我本不愿再提,但既然你不信我,我只好与你细细说来,”江水寒答,“我的母亲原本是楚氏的小妾,我也一直在楚家长大。”
“但是由于春雨教之乱,所以你们才被迫分开?”
江水寒点点头:“我的母亲早就察觉事情会生变,劝诫楚师爷及早抽身,楚师爷不肯,我母亲只好独自离去,清歌是男孩儿,自小认正房作为母亲,楚师爷不肯放手,我母亲只好带我出走。”
“遇到了江将军?”
“正是,”江水寒说,“将军那时故地重游,见我母亲孤苦无依,出于保护,便与她假做夫妻,我便尊他为我父亲。”
“如此说来,将军他真傻,一直放不下淑太后那女人,真不知道淑太后何德何能让他挂念至此。”
江水寒道:“也许往日的淑太后比现在可爱百倍,不过是为了生存染了一身的颜色罢了。”
“我信你的为人,你没有必要编排自己的母亲来取得我的信任,所以你是受李不言所托前来找我?”
江水寒点点头:“前几日收到消息,李不言出手失误,被重伤了。”
“他也能失误?真是罕见?”
江水寒说:“这也正是我所疑心的地方,对方势力很大,却没有人能说出半点关于它的资料,对方出手狠毒,显然是有备而来,应该不是针对李不言所为。”
“李不言偷的那点东西不至于惊动这样的势力,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他是为我才重伤的,但我不明白,什么人要阻拦我离开,我留下对什么人有好处?”
“尚且不知,我此次就是前来告诉你,请先沉住气,不要擅自行动。”江水寒说,“先回到秋祭上去。”
“对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江水寒说:“隐侍卫是个不错的人。”
“你当真不恨我?”
“我为何要恨你?”江水寒叹了一口气,“错的是皇上。他以为他从未改变,但他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你不认为我做错了?”
“虽然我并不能完全赞同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看到过父亲的前车之鉴,”江水寒说,“他非常痛苦,外人只道他与母亲举案齐眉,却不知他并不快乐,母亲这些年来,渐渐喜欢上父亲,只是父亲无动于衷,他痛苦,她也痛苦。我曾听到母亲房内传来压抑的哭声,便怕了,感情的事,从来不讲道理。我看淑太后千般不好,父亲他却从未能真正忘记她。我有时恨,恨他们两个为什么不能直接在一起,也省得软刀子在我母亲心头磨来磨去。”
“这便是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快快快,快把这里围起来,去喊人!”
墙外突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众多,各个都是全副武装的,刀刃拖在地面上,撞得叮当响。
“不是我叫的人。”江水寒说,“我来的一路上多加注意,未曾有人跟过来。”
“坏了!”智伯瑶说,“是你身边的丫头!”
“她?”江水寒仔细回想一番,“她不过是小小一个宫女,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你我对一对口径,直接走出去怕没有人敢拦住我们。”
“我看未必,她与流光是一丘之貉,如今流光暴露他们也只怕是要拼死一搏,若我们直接走出去,怕要连累你跟我一起遭殃。”
“如今可怎么办?”江水寒还算沉稳分析局势,“照你这样说,外面那些人是要致你于死地的,恐怕不会等到皇上的援兵赶来。”
“你留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江水寒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智伯瑶仰天长叹三声:“今天一天,我经历了跌宕起伏,每每以为自己绝处逢生,每每又有新的灾难劈头盖脸打来。看来终究是躲不过了。”
“再等等,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江水寒不肯松手。
“如果一会儿我没命再跟你说话,我就在黄泉路上等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智伯瑶还是知道的。
“幸好我没有子嗣,不然遇到这种情况还真难决断。”智伯瑶拍拍江水寒的手背,“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卫永昌一如既往地好,但我祝福你和他白头偕老,他继位以来,品性大变,恐怕只有你,才能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
说完,智伯瑶将江水寒用力一推,自己拉开门走出去。
门口围着的侍卫叫的声音大,但智伯瑶真正走出来,他们又手拿兵器唯唯诺诺后退两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皇宫里造次?”智伯瑶平日积威甚重,因此她说话声音虽不大,却足以镇住面前这些人。
流光已死,群龙无首,他们看起来决心并不如智伯瑶想象得那样坚定。
“你是春雨教的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嗓子,不过并没有多少人回应他。
“你们主子已经死了,而你们又如此轻举妄动,真不知该说你们什么好,现在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保你们有一线生机。”智伯瑶扫了众人一眼,“如何?”
“别听她的,到了这个份上,哪能不死?”尖嘴男人又说话了,“她又不掌实权,给我们的不过是空口承诺,我们不如杀了这妖女,到了泉下也好跟楼主有个交代!”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黄河远上白云间
智伯瑶身体本就没有恢复完全,要与他们搏命自然是十分吃力。
何况她随身只一把匕首,与人过招很快劣势就显现出来。
“他们在那边!”欣嫔的声音传来,智伯瑶忽然认为这声音十分耳熟,方才喊人来围住自己的人是欣嫔,如今假惺惺来搬救兵的人还是她欣嫔,这女人心思真是歹毒。
卫永昌显然不知道此处的混乱是因何人而且,只是叫道隐前来尽快摆平混乱。
两方人马对峙,不知道是那个蠢材竟然下了放箭的命令,于是智伯瑶一边要闪躲箭雨,一边又要与人过招,一时间左支右绌。
“谁叫你们放箭的!谁!”道隐大喝,要他们停下来,可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人听他的,仔细一看,这些侍卫哪里是熟面孔,一个个面生得很,想来跟对面根本是一伙人,不过对面那伙人负责先死,这部分人后死而已。
道隐无奈,朝天放了信号弹,他知晓卫永昌很快就会带禁军赶来,自己要做的就是在禁军来之前撑住。
“你快走!”智伯瑶告诉道隐。
她并不怕死,但她怕死得不够体面,今天栽在一群小人手里本就够丢人的了,若是连反抗都没有就死去简直是大大打了她的脸面,大不了她先走一步,而后等道隐,一样的。
道隐显然是不肯走的,他的腿朝这边迈出,闪到智伯瑶面前,一瞬间长剑出鞘,为智伯瑶挡下剑雨。
“你先躲进去,我来应付。”道隐话没有说完,就发觉一支长箭突破自己的剑阵,直直贯穿他的前胸。
智伯瑶惨叫一声,朝他扑过来。
“我生疏了,抱歉。”这是道隐对智伯瑶说的最后一句话。
智伯瑶甚至没来得及看他最后一面,就被道隐推倒在地上,随后道隐身躯附上,用自己的肉体作为盾牌,为她挡住那些飞箭。
脚步声一刻也不停,倒是秋祭的鼓声戛然而止。
智伯瑶无法抬头,她知道本该有无数飞箭射到自己上,但是却被身上那人挡了下来。
卫永昌的暴喝传来的时候,智伯瑶第一反应对身上那人说:“我们安全了。”
只是说出去的话却没有得到回应,智伯瑶发觉已经没有飞箭了,便利落地从道隐身下爬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道隐后背是密密麻麻的飞箭,被活活扎成了一头刺猬,他身下的石板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浸染,而他的身躯,已经凉透了。
智伯瑶不信推推他,他没反应。
智伯瑶喊他的名字,他也不应。
智伯瑶戳戳他的脸庞,还是软的,怎么就不动了?他脸上沾了污血,眼睛大睁,到死都不肯闭上,只是嘴角却还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那是痛苦与快乐并存的最终结果。
“瑶瑶……”卫永昌朝她飞奔而来,智伯瑶不记得自己哪里来的气力推开他,只是看着地上的道隐。
“你怎么不动了?你怎么这么傻?”
“他是个合格的暗卫,朕会追封他,将他的尸身安葬在皇陵之中。”卫永昌说。
智伯瑶揪着卫永昌的衣领:“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
“朕都懂,朕来迟了,道隐是个忠心的护卫,他为了保护你,死去了,朕会厚葬他的!”
卫永昌一口一个“死”字,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让智伯瑶清醒不少,她庆幸自己还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话,让道隐的死功亏一篑。
“我听到德嫔宫殿里有声音,就想进来看看,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智伯瑶双眼空洞,晃着卫永昌,“没想到就遇到了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瑶瑶,朕会帮你调查清楚的,你放心,有朕在这里,没人能伤的了你!”卫永昌抱紧了智伯瑶。
智伯瑶闭上眼睛,克制自己的悲伤,把所有的痛苦都咀嚼碎了吞咽到腹内,道隐已死,她不能乱了阵脚,虽然她确实有把柄握在一些人的手里,但只要那些东西一日不公开,她就有一日能实现自己的计划。
卫永昌将智伯瑶打横抱起。
智伯瑶这才发觉自己一身衣服上站满了血迹,还顺着她的衣角滴滴答答往下淌。
她成为了成汉的第一罪人,秋祭被打断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旁人也许会说“这足以证明圣上对你的爱”,但智伯瑶只是冷笑,道隐可以为她付出的却是整个生命。
“皇上,臣妾害怕,害怕那些人会随时出现!”智伯瑶的害怕不是假的,但她真正害怕的是往后一个人独自前行,而不是如她嘴上所说害怕旁人会害她。
“朕派了朕的亲卫在这里守着,你放心,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卫永昌说。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们会不在背地里……”
“瑶瑶,朕信任你,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卫永昌说,“那些流言,朕一个字也不会听!”
得了卫永昌的允诺,智伯瑶觉得暂时可以高枕无忧了,就算那些人把密信信物什么的送到卫永昌的面前,卫永昌也要仔细思量一番再做决定。
两人现在很好,很好。
智伯瑶紧紧握着卫永昌的手,似乎要把他的手捏出血来。
“我在这里,你不要怕。”卫永昌轻声安慰她,“我一直都在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太过悲伤,也许就没有悲伤了,智伯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呆呆地,呆呆地看着满屋子关切的面孔,迷迷糊糊在想,他们是在哭我吗?
江水寒抱着朗儿站在一侧,用眼神告诉她:不要暴露,一定要稳住,不然道隐的牺牲,可就是白白的牺牲,无端的努力。
智伯瑶收了收心神,已经在盘算,出逃一事,是否要放在南巡之前,而面前的紧要任务又是把背后黑手揪出来,防止一而再再而三坏她的好事。
“太医来给你把脉,来把手伸出。”
智伯瑶摇摇头:“没病,不依。”
可卫永昌还是不由分说,在她的手上套上丝线。
只是不知为何,隔了一个屏风的太医,眉头似乎皱了起来。
“皇后她是否身体有恙?你倒是细细与朕说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只向从前悔薄情
太医抓了一把胡子,眉间隆起的小山丘又重新抚平了去,随后,众人都看到一个笑容在太医的脸上绽放。
卫永昌性子急,一气之下竟然抓着太医的衣领,逼问人家:“皇后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
太医不怒反笑,拱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朕有什么好贺喜的?”卫永昌不明白太医的表情为何这样无常。
淑太后是个过来人,心里早已经明白几分。
“皇后娘娘有喜了!”太医朗声,已经是老泪纵横,圣上在这位娘娘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皇后有喜,他这个老骨头怕是也能跟着消停一会儿了。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众人齐声道贺,他们脸上写满了“笑容”,心里不管有多少嫉恨,却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皇上!你要做父亲了!”淑太后看卫永昌如同木头一样,以为他高兴得失了心神,便戳戳他,要他回神。
“哦,”卫永昌的反应很奇怪,并不高兴,连感情有一点点波动也算不上,他转向太医,“几个月了?”
“回皇上的话,约莫两个月,娘娘脉象平稳,想来是最近身体养的不错。”太医只顾着高兴,以为皇上是高兴过头了,可怜的老太医,眼神不好,根本无法发现卫永昌眼神底下藏着的黑气。
“朕……”卫永昌看向智伯瑶,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满屋子的女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不是傻子,发觉气氛不对,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智伯瑶别开了头,她靠在枕头上,整个身体紧绷着,双手都忍不住握拳,手心已经出汗,她无法放松自己的身体,全身都在颤抖,就连牙齿也在打颤,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朕当然很高兴!”卫永昌突然抚掌大笑,快步走到智伯瑶床前,不顾智伯瑶僵硬的身躯,拉过她的手来,放在自己的掌中,吩咐内侍,“赏王太医黄金百两!”
百两黄金,算得上一个小小太医两辈子的俸禄,王太医高兴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这才跟在内侍后面去领赏。
卫永昌又赏了智伯瑶身边的侍婢,赏了今日护她的近卫,赏了道隐一个封号,有赏了智伯瑶许多绫罗绸缎和名贵药材。
“皇上可真是偏心!”欣嫔说话不怕声音低,就怕别人听不到,“从前贤妃娘娘有孕,都不见这么多赏赐,皇后娘娘……”
“朱如欣,”卫永昌突然开口说话,“好你个朱如欣!”
平日里卫永昌虽然没怎么给过她好脸色,可都是一口一个“欣嫔”,如今连名带姓喊她,想来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欣嫔就算再嚣张跋扈也不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乖乖闭上了嘴巴。
“跪下。”卫永昌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是寒夜里的刀子,要戳人的脊梁骨。
“皇上,臣妾知错了。”欣嫔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卫永昌说她错了,那她就错了,她畏畏缩缩叩首求饶,还可怜巴巴地扭头望向淑太后,希望淑太后能在卫永昌面前美言几句。
可淑太后只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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