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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妻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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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着身子转过身,当看见骑马停在她面前的百期后,立刻松了口气。
百期下马向她递手:“在下奉王妃之命,将这个给你。”
容不霏低头见到他手里拿的是寒笛,眼睛立刻亮了,赶紧接过,开心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了这个,她基本上走哪都不用害怕了。
只是,她记得水沂濪根本就不知道她会吹笛子的事情,也不知道寒笛的作用,如何会想到派人沿路追过来将寒笛给她?
是因为沈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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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珏回了七香镇,一直面无表情的负手快步往前走,走了许久许久,却不见停,仿若想一直这么走下去。
跟在他身后的秦留叶觉得腿都酸了,最终还是壮着胆子道:“我知道你心里闷,可你现在已经大开杀戒了,脚也走酸了,如此发泄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找家客栈休息吧!平静下来后,再考虑如何做。”
沈修珏闻言的没有犹豫的转身就近进了一家客栈。
秦留叶连忙越过他进去先一步向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接尔在伙计的引路下上了楼。
沈修珏进了房间,将门关上,回身就贴着门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双手狠狠的抱住了脑袋,久久未动。
骨节泛白,青筋暴起的双手,昭示着他当下的心情究竟该有多压抑。
就在越过大厅,正对面的房间里。
容不霏与张紫儿正躺在床上聊天,大概是还在后怕,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张紫儿的脸色还很白:“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可怕的男子,没见过那么多死人,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做噩梦吧!”
容不霏比张紫儿的状况要好不少,她安抚道:“为了不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去想那些,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家。”
张紫儿点头:“好!”提到孩子,她的脸上红润了不少。她温柔的抚摸着肚子,“你哥知道这个消息该是会高兴坏的。”
容不霏笑了起来:“不止我哥,还有奶奶和爹。”
张紫儿想到回家后的场景,脑中的那些可怕的画面淡了些,也微微笑了起来:“以后娘就不会嫌弃我了。”
容不霏没兴趣提高氏,她催促道:“趁天还未黑,就赶紧补个觉吧!晚了估计就容易做噩梦了。”
“好!”
随着张紫儿的闭眼,容不霏又想起那个与沈修珏长的奇像的人。心里疑惑,莫不是这种脸的人都很可怕?
随之她不由又想起那些尸体,打了个激灵,赶紧摇头赶走那些画面。
许久许久后,她才伴着后怕的感觉睡了过去。
随着容不霏的睡着,张紫儿突然惊恐的睁开眼。她侧头看着容不霏,眼泪扑扑的流了下来。
为了不让容不霏担心,她并没有让其知道她的害怕远比表面看起来严重。
她根本就不可能睡着。
次日,容不霏顶着黑眼圈出了客栈,直奔同春楼。
她打了个哈欠,昨晚真不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三番两次被血流成河的画面惊醒。好不容易盼到天亮,她就赶紧起床算了。
她得问问叶鹫是否回家,什么时候回家,她总得给家里人带个信。
只是未想到,她刚踏入同春阁,就发现里头的面孔似乎都变了。她不知道具体变了多少,昨天她也没有细看。
同春阁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来青楼的姑娘,有人还在调笑。
新老·鸨见到她,摇着扇子迎了过来:“哎呦!姑娘一看就该是找人的吧?”这老·鸨要比之前那个年轻许多,那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个财迷,少了昨天那老·鸨眼里的沉稳。
容不霏想了想,突然靠对方近了些,问道:“你们盟主呢?”
新老·鸨闻言有些懵,她皱了皱眉头,以为容不霏是逗她玩的,她不悦道:“什么玩意?”
容不霏打量着对方,看不出来这是不是装出来的不懂。
她换了个问题:“你们这青楼是刚转到手里的?”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时候,这么快就转手,这么快就营业,这速度似乎快的太出奇了。
新老·鸨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容不霏想了下,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对方:“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见到钱,新老·鸨立刻眉笑颜开的接过:“好说,好说,姑娘只管问。”她低头见到银票的数额,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咯咯咯……我一定会知无不言。”
容不霏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们青楼是不是刚入手的?”
“是是是……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位姑娘以低价将这同春阁卖给了我。其实吧!这同春阁本来就是我的,只是有人强制以高价买走了,这才没几天,又以低价卖还给我。而且里头什么都是原样,除了姑娘少些之外,上手就能开门。这一卖一买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我也就没当这是新开张的了。”
容不霏想了想:“听起来,对方是什么背景,来自哪里,又去往何处,你是不知道的了?”
“不瞒姑娘,我还确实不知道。”
容不霏没再多问,就走出了同春阁。
此时正从客栈走出来欲去猎艳的秦留叶见到她,愣了下,立刻转身跑了回去。
他上楼就敲沈修珏所在的房门:“出来了,出来了,你都把自己关了这么久了,该出来透透气了。”意料之中的动静,他立刻又道,“我看见你那个未来媳妇又去同春阁了,估计又是去找那……”
他望着眼前突然开门的沈修珏,见其紧抿着唇,脸色极差。他怔怔道:“才多久,就长出了这么多胡渣,看起来更像天生的糙汉子了。”
沈修珏凉凉的瞥了秦留叶一眼,那通红阴郁的眼眸,差点让秦留叶以为自己看到了魔鬼。
秦留叶吓得后腿了好一段距离,紧张兮兮的问道:“已经几乎一天一夜了,你……冷静下来了么?”
沈修珏没说话,只是倏地抬眸眯眼看向楼下门外路上的容不霏,那目光,仿若想立刻扑过去把她给吞了。
秦留叶顺着看过去,正好看到容不霏踏进他们所在的客栈。
秦留叶一想,立刻提醒沈修珏:“一天一夜了,你该冷静也冷静的差不多了。无论你是对她有怨气也好,还是依旧无怨无悔也好,左右你还是得把她哄回家的。既如此,你一定要收敛了你自己的脾气,别再像昨天一样吓到她了。”
沈修珏看起来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耍一时脾气最后难过的还是他自己。
只一瞬间,他身上的戾气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眼里的神色也平淡了下来。不仔细看,很难看到他眼底深处的腥风血雨。
秦留叶:“……”
这样压抑着,得多辛苦啊?
秦留叶庆幸自己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否则像这厮一样没出息的爱上一个又丑又怀了野男人孩子的姑娘,那该多么难受。
他摇了摇头,姿势帅气的趴在护栏上,对正要上楼的容不霏吹了个口哨,笑道:“姑娘,真是巧啊!”
容不霏闻言抬头看去,见到秦留叶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毕竟这厮可是嫉恨着她。
待她看到秦留叶身后的沈修珏,微露惊讶之色。尤其是当看到沈修珏看她的样子,完全就跟个气场普通的侠客一样时,她一时以为是自己错觉。
那个杀人狂魔不该是这个清新的画风吧?
秦留叶回头见身后的沈修珏还倚着门框不动,立刻过去将他拉了过来,小声道:“赶紧搭讪,之后咱们跟她一同去昆南城,我们想办法住进她家,近水楼台先得月。”
沈修珏侧头凉凉的看了秦留叶一眼,吓的秦留叶立刻干干的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下次不碰你了。”
就在这时,容不霏蹬蹬蹬的跑了上来,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又对沈修珏问了声:“公子,你会杀我吗?”
沈修珏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道:“不会!”
“不会不会……”秦留叶赶紧道,“我最了解我这朋友的脾性,他绝对不会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容不霏:“那……那我们交个朋友?”
她也不知道是为何,明知道对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却还是在听了对方的话之后忍不住相信他,甚至感到他身上有很亲切的味道。
沈修珏看着默了一瞬,问:“你为何非得与我做朋友?”
容不霏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你跟一个人很像。”
“谁?”
“我养父!”
“……”
秦留叶捂嘴偷笑,死死压抑住笑出声。
沈修珏微不可觉的深吸一口气,盯着她说出这话时的模样。那清澈无辜的眼睛,若是别人,定是得相信她说的话。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为何我与他像,你就得与我做朋友?”
容不霏想到自己对沈修珏的怨恨,抿嘴道:“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有我对他的感觉,却又少了一样我不喜欢的感觉。”
沈修珏的眸中划过一道隐晦不明的光,他看了她一会儿,道:“好,我可以与你做朋友,但近段时间,你别烦我。”
容不霏歪头不解。
沈修珏吩咐秦留叶:“准备下,我们赶路。”言罢他就进了自己所住的房间。
秦留叶不解,赶紧跟了进去。他把门关上,问道:“好好的,如何不与她一起?莫不是你不想追妻了?”
沈修珏搁在桌子上的拳头紧握着,他目光阴冷的盯着房门:“我若不追妻,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秦留叶噎了噎,又问:“那你如何不与她一起,还能顺便在路上打打关系。”
沈修珏语速缓慢道:“与她一起不是不可以,当我忍不住怨气想杀她的时候,你替她挡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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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霏回到对面她与张紫儿所住的房间,她欲推开门时,隐约听到里头有男人的声音。
她吓了跳,立刻欲拿出身后寒笛,这一摸,才发现刚到手里一天的寒笛竟然没了。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正好听出里面的男人是谁。
是张紫儿的丈夫,她的大哥,容起音。
她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为自己突然失踪的寒笛忧心。
寒笛为天山极寒角的一棵不畏寒的奇竹而制,其年头不可估量,能制成的笛子只有这么一根,无论是音色还是材质都是绝顶的。
寒笛是师父送给她的傍身乐器兼武器,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她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唯独这驾驭寒笛的能力是无人能及的。只有她能使用寒笛吹出夺人心魂的曲子。
寒笛之于她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想了想,她便下楼沿着寻到西南方向几乎只是隔了一条路那么近的同春阁,并踏入。
她欲喊来老·鸨,却见其明明看到她,却装作未见。想想,这实在不像是财迷该做的事情,毕竟人家知道她有钱。
如此,她倒是对这老·鸨起疑了。
何况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将寒笛别在腰后,从未丢过,这次又怎会莫名丢?
容不霏直接过去拉住欲躲开的老·鸨:“我再买你一个消息。”
老·鸨大力抽出自己的胳膊,不耐道:“不卖不卖……我什么都不知道。来人,将这丫头给赶出去。”
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亦或者是料定她这个外地来的姑娘没能耐做的了什么。
容不霏立刻不悦了:“你偷了我笛子?”
“偷什么偷?这是诬赖,你这死丫头是过来闹场子的?都给我将这丫头打出去,狠狠的打。”
人家根本不愿与她多言,召来一帮人就要打她。她只能赶紧跑了出去,回到客栈。
无论如何,知道寒笛在哪里就好说。
她回到客栈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大哥大嫂?”
很快容起音就过来开了门,见到她,温润的微笑道:“霏霏回来了。”从他眼里盛放的光彩可以看出张紫儿定是没忍住立刻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
容不霏笑着走了进去:“大哥过来接大嫂的?不放心大嫂在外奔波呀?”
容起音知道她在取笑他,耳根子有些微红:“你大嫂平时没出过远门,你怎的把她给带出来了?”
容不霏故意道:“那你还舍得气她?明明就是你把她给气出来的。一下还气出来两个人。”
提到肚子里面那个,张紫儿不由嗔了起来:“妹妹就莫说了。”
“行了行了……”容起音一边亲自为张紫儿收拾东西,一边满面春风的迫不急待道:“霏霏的东西就自己收拾了,我们现在就启程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知道他们夫妻俩心急,容不霏便没有让他们等她:“你们先走吧!我有东西丢了,得留这里找找。”
最重要的是,他们本就恩爱,这回分开了多日,该是需要好生卿卿我我一番的,她就不好去碍着他们了。
张紫儿正色:“妹妹丢了什么?”
“我的笛子。”
“你可有好好找找?”张紫儿过去欲打开容不霏的包袱。
“不用找了,是丢在外面的。”
容起音:“既然只是丢了个笛子,回去买个就是。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会被人捡去,很难找回的。”
容不霏摇摇头:“那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得找回来。大哥身上带的钱不少吧?除去必须用的,你把钱都给我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容家人出来一般都会带许多的钱,以防止在外遇到什么钱可以解决的困难。
虽然这样显得太大手大脚,但不可否认钱真是一个不错的办事利器。
容起音知道这个妹妹与容瑶瑶不一样,做事情有自己的主见,也跑来跑去跑惯了。他想了想,也没勉强,直接把自己身上以及自己包袱里的银票统统拿了出来。
容不霏眨了眨眼,只觉得惊呆了。
她数了数,一共三十张,加起来约莫三四千两的数额。
她怔怔的问道:“大哥怎的带这么多钱?做什么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容起音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反正银票不占地方,带多点心里踏实些。你也知道,你大哥我什么能耐都没有,就只有钱了。”
容不霏挑了两张五百两额度的银票:“其他的就不要了,这些够了。”
容起音点了下头,将剩下的银票都收了回去。
容不霏想想觉得不踏实,又问:“大哥应该带护卫了吧?这么多钱,若被有心人盯着了,也太危险了。”
容起音:“放心吧!带了两个顶尖的高手,就在楼下候着呢!”
“那就好。”容不霏不由多看他几眼,不得不说有钱人家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身上动辄放个几千两银票,太惊人了。
她要留下找笛子,他们好生叮嘱了一番,也只能先离去了。
本来张紫儿说是要留下等她的,被她给催走了。他们还想给她留下一个护卫,但想到路上有山贼,被她给回绝。毕竟她可以吹那能摄人心神的笛子,他们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待到容起音与张紫儿离开后,容不霏就拿着钱去到同春阁打算换笛子。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将钱从五百两加到一千五百两,人家愣是不肯交出笛子。这分明是遇到识货的人知道寒笛价值连城。
容不霏只能道出:“这笛子,只能为我所有,其他人拿着这东西根本就没用。待到哪天你们因这笛子丧命之后,就别怨我。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去报官,你们一定会被抓起来?”
这寒笛是当朝国师柳无期的东西,为官者只要一查就能得知。柳无期是沈修珏的师父,也是她的师父,天下人都知其无所不能。上至朝廷,下至百姓,无不将其当成神一般的存在。
他的东西,了解的人要么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毕竟对很多人来说他的东西就好比圣物。要么是想方设法也要帮忙弄回来,卑微的交还给他,为心目中的神做事,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她报官之后,无论这地方官是出于何种目的,这同春阁老·鸨,甚至是其他人,都不会好过。
老·鸨完全不为所动,她摇了摇手里的凤尾扇,不屑一顾道:“我们死不死,会不会被抓,我不知道。反正你现在是一定会被抓,你还想报官?你以为你是谁?官府又怎会信你?”
容不霏没有耐心与这种冥顽不灵的人纠缠。本来她还想花点钱换回寒笛,省个事,不想人家根本就是死咬住她的寒笛不放了。
如此,她报官便是。若是这地方官不打寒笛的主意,那就好说。若人家自己想要寒笛,她大不了用身上的钱雇人在寒笛被交手时抢或者偷过来。
就在她转身之际,老·鸨喊出声:“给我抓住她。”若真是报了官,还得花钱去疏通,不值当。
容不霏闻声立刻就跑。
此时,准备好上路的沈修珏与秦留叶坐在马车上路过。
秦留叶见到容不霏被一帮人追赶着跑出同春阁,他大惊:“靠!公子,你媳妇正在被人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沈修珏一瞬间飞了出来,直接跳过去将跑动的容不霏拉到怀里。
那帮打手见情况不对,停下未前。
容不霏抬头见到他,立刻喜道:“是你啊!你来的正好,你帮我把笛子抢回来好不好?他们偷了我的笛子。不过你可不要杀人,吓吓他们就好。”言罢她就着他的胸口闻了闻。
这气味,是和沈修珏身上的味道像,还是男人都这个味道?
沈修珏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身上吸着鼻子像小狗一样的她,眸色微动。他抿了下唇:“好!”
他们离的还不远,老·鸨见势头不对,赶紧朝这边跑来。
老·鸨见有人帮容不霏,插腰凶道:“臭小子,别管我们同春阁的事,把她交出来。”
此刻因为有了容不霏的亲腻,沈修珏纵使想给这些人教训,身上的戾气却还是生生的被怀中柔软的身子给压了下去。
他只是凉凉的瞥了眼众人,淡道:“把东西交出来。”
秦留叶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死人,他忙过来催促着:“你们快把东西交出来吧!我这兄弟凶恶成性,惹怒他,后果可是非常严重。”
老·鸨不屑一顾:“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多严重,给我上!”
接到吩咐,打手们立刻扑了上去。
沈修珏利索的抽出腰间的剑,剑影闪烁间,哀嚎连连。
周围本来还在看热闹的,立刻吓的跑了一干二净。
眨眼间,所有打手都倒在了地上,个个的腿都被划了一道穿肉及骨的口子,血流如注。
老·鸨吓的欲转身再喊人,被沈修珏跳过去挡住去路。
没了怀中人,沈修珏身上的戾气就没了压制,老·鸨这才感觉到这年轻人的可怕。
沈修珏:“东西交出来!”
老·鸨还在嘴硬:“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沈修珏直接将剑扔过去插在她的腿上,她惨叫连连的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大喊:“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可周围能跑的人都跑了,包括同春阁的人,都跑的跑,躲的躲。
沈修珏没有耐心了:“交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像催命符一般可怕。她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给,我什么都给。”她正欲吩咐人去拿,可发现根本没人供她使唤,她只能拖着被刺穿的腿,自己朝同春阁里头爬。
容不霏实在是觉得不忍看了。
当下他确实没杀人,却依旧残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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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寒笛,容不霏赶紧将其别入自己的后腰,以免被真正识货的认出来。
帮她解决了问题,沈修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回到了马车中。
容不霏连忙过去踮起脚尖扒开那马车的车帘,问道:“公子你要走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沈修珏面不改色的起唇:“追妻。”
容不霏:“什么?”
秦留叶:“……”
沈修珏重复:“我叫追妻。”
容不霏:“怎么写?”
沈修珏:“追求的追,妻子的妻。”
容不霏:“……”
沈修珏暗暗握了握拳,对秦留叶冷喝了声:“启程!”
秦留叶撩开车帘,小声劝道:“要不跟她一起吧?我刚才看见她的家人都走了,就剩一个车夫了似乎。”
沈修珏重申:“启程!”
容不霏趁马车还未启动时,她过去爬上了马车:“追公子,你打算去哪里?我看看我们同不同路。”
沈修珏抿嘴看着眼前的容不霏,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道:“姑娘都是这么勾搭陌生男子的么?就不怕被拐了?”
容不霏指了指外面的秦留叶:“他或许会拐姑娘,你不会。”
秦留叶抗议:“我也不会!寻常只有人家姑娘缠着跟我走,可没有我拐人家走的。我虽是采花贼,可只采自愿的。”
容不霏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沈修珏,等待他的答案。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他微不可觉的叹息了一声:“昆南。”
容不霏眼睛一亮:“那就巧了,我也是去昆南的,我们一起吧!”
沈修珏轻不可闻的应了声:“嗯!”
秦留叶看了看沈修珏似乎有些紧绷的身子,突然有些担心这恶煞万一因为想到人家怀别人孩子而忍不住杀她时,会拉着他去顶。
他突然有些后悔耽搁时间让这丫头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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