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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妻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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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商启涵本有些看不惯沈含秋这清高绝色的模样,仿若不管谁站在他面前都会被比入尘埃中,如今又从他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一时有些怒了。
  沈之夕赶紧劝说道:“好了好了,含秋既然会如此称呼那容姑娘,说明他与那容姑娘关系匪浅,能如此受不了他人那般说那容姑娘也正常。”
  商启涵冷哼:“那他是何意?那容姑娘不是替身,莫不是我妹妹是替身不成?若他是这种意思,我更受不了。”
  媛儿推着沈含秋从商启涵与沈之夕跟前停下时,沈含秋抬了下手,示意继续走。媛儿颔了下首,便推着沈含秋缓缓离去。
  从他们跟前过去时,沈含秋意味不明的道了声:“阿不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存在,莫再把她放在不相干人之下,后果怕是你们无法承受。”他了解沈修珏的性情,这一直瞎传谣言的商家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商启涵欲追上去理论,沈之夕拉住他:“行了行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有何意思?含秋情况特殊,突然有些脾气,也是正常,担待些。”
  商启涵不由多看了沈之夕几眼,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道:“下官告退!”言罢他一甩袖越过沈之夕就走了。
  沈之夕托腮在原地就着什么思索了一会,勾唇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大概是一开始打听好了,沈含秋在媛儿的协助下直奔长安宫。
  容不霏在沈修珏的怀里听到沈含秋觐见,一时觉得诧异无比,不由出声:“沈含秋?他来做什么?”
  沈修珏伸手掰过容不霏的脸,冷哼:“前前后后那么多人觐见,你也只有在听到他来之后有些反应。”
  容不霏扯开他的手,蹙眉道:“闹什么?这也吃醋。”
  沈修珏板着脸回了青德一句:“不见,让他走,马上走。”
  容不霏:“哪有你这样的?或许他是有事情呢?万一有事因你的醋意耽搁就不好了。”
  沈修珏:“我说不见就不见。”
  容不霏哼了声:“不见就不见,反正做皇帝是你又不是我。”容不霏欲从他的腿上跳下却被他紧紧的搂住。
  沈修珏的心情更不好了,语气冷了不少:“你又为了他与我闹?”
  容不霏撇嘴:“我没闹,只是觉得他坐着轮椅过来本来就辛苦,你还将他拒之不见,有点不应该。你本来就欠他一双腿。”
  沈修珏抿嘴:“那你是同情他?”
  容不霏:“有同情有愧疚,反正怎么做决定权在于你,我不问了。”
  沈修珏紧盯着她默了一瞬,突然不明其意的道了声:“好,宣见沈含秋。”
  容不霏从他怀里微微挣扎:“你见不见与我无关,未免你吃醋,我避开下。”
  沈修珏搂紧她:“一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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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不霏还未来得及问沈修珏他在想什么,沈含秋便就被宣了进来。她下意识的企图从沈修珏怀里挣脱,想了下觉得不可能,便就罢了。
  无论如何,以这种姿态见到“曾经的恋人”,容不霏觉得很尴尬。她向坐在轮椅上看似面无异色的沈含秋干干的笑了下。
  沈修珏未说话,等待着沈含秋禀明来意。
  沈含秋看了看容不霏,接而垂眸,温润随和道:“听说皇宫梅苑的梅花开的奇好,臣素来喜欢赏梅。既然皇上破了规矩让悦王与悦王妃入了这宫中,臣希望皇上能看在臣这双腿,想要入宫赏梅不方便的份上,允臣在这皇宫随便一袭地方住上了些时日。”
  闻言,容不霏只觉得诧异极了,不解沈含秋怎会提出这般不正常的要求。
  沈修珏看着沈含秋,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勾起一抹极其森冷的笑,干脆果断的拒绝:“朕不允,你可以下去了。”
  感觉到气场的陡变,容不霏心里咯噔了下。
  沈含秋抿了下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声:“臣告退!”便就再看了容不霏一眼后,被身后的媛儿推着轮椅离去。
  随着沈含秋的离去,沈修珏紧了紧怀里的容不霏,冷道:“他若还一直如此对你念念不忘,怕是要不了多久,我会忍不住把他杀了。”
  容不霏望着沈修珏指了指自己:“他要住宫里是为了我?”可这个要求分明也太奇怪了,明显沈修珏是不可能答应。皇宫又不是客栈,沈昀夫妇会住进来已是特例,其他人岂是想住就能住?
  沈修珏看着怀里的人儿,不可否认,对他来说,她确实诱人到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含在嘴里吃了,或许沈含秋有的是和他一样的感觉。突然,他恨不得再往她脸上咬几道口子,让全天下的人看到她都离的远远的。
  容不霏看着沈修珏逐渐不太对的眼色,突然心生警惕:“你这么凶狠的看着我做什么?你莫不是又想咬我?你属狗的吗?”
  沈修珏恶狠狠的低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仿若下一刻就能将她整个耳朵都咬掉一般可怕,让容不霏不由开始推他:“你干嘛呀?”
  沈修珏闻着她的体香蹭了蹭她的耳根,幽幽道:“我确实好想再咬你,可我不舍得。突然好后悔当初愤怒至极的自己怎不在你脸上多咬几道口子。”
  “你……”容不霏不悦道,“你气什么?沈含秋喜欢我,我又不喜欢他。你莫不是感觉不出来?”
  沈修珏:“我当然感觉的出来,否则你以为你能活着?你若是再与他相恋,我会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粉身碎骨。”
  容不霏:“你才狗男女,你全家都是狗男女,这话难听死了。”
  沈修珏冷哼:“我全家就只有你我以及我们的孩子。”
  “孩子你个头。”容不霏以为他是说他们未来的孩子,“我还没答应与你生呢!不过话说回来,沈含秋为何提那么一个奇怪的要求?”
  沈修珏低头抚摸着她的小腹,幽幽道:“你以为他真会那么蠢?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过只是想找借口看你一眼罢了。”说到这,他的神色又冷了下来,“怎么?是不是很感动?”他抬眸又紧盯着她的脸,那模样仿若她敢点头,他就低下头咬死她,别提多骇人了。
  容不霏闻言心头觉得有些复杂,还好柳无期说沈含秋会有一段其他的姻缘,她心里的愧疚才少了些。
  容不霏打掉他乱抚摸她小腹的手:“别摸了,不舒服。你不是说要给他治腿的吗?可有眉头?”见到他更是冷下来的脸色,她立刻道,“我不是关心他,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欠他债,自是得对他负责。”
  沈修珏哼了声:“肆意人正在研究。”他抚摸着她的脸,不知想到什么,莫名又亲了亲她的嘴角,“你挺乖。”
  容不霏不解:“什么意思?”
  沈修珏捏了捏她的鼻头:“我观察了下,你看他的眼神并无其他不该有的情绪,真乖!”
  容不霏愣了下,拍开他的手:“你有病啊!敢情就是在试探我?”
  沈修珏抱起她就朝寝阁走:“突然有些乏了,我们先去休息会。”
  容不霏撇了撇嘴:“你去休息,我去侧殿看看水水。我怕我若不过去经常陪她聊聊,她会被逼疯。”
  沈修珏本想拒绝,可想了想最近看到的沈昀似乎脸色越来越难看,或许真该让她媳妇去给人家降降压,便道:“先陪我休息会,待我忙时,你再过去。”
  容不霏:“好!”
  毕竟是白天,沈修珏随便睡了会,便给容不霏放了行,自己坐在案几后头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容不霏去到静秀殿就看到水沂濪抱着小香坐在桌子旁,脸色极其难看。意识到有人,她立刻抬眸,见到来的人是容不霏,她松了口气。
  容不霏走过去:“怎么?莫不是沈昀经常过来烦你?”
  提到沈昀,水沂濪的眼眶就有些发红,她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是快被他逼疯了,我打算走,他死就死吧!”
  容不霏诧异:“走?何种走法?”
  水沂濪看了看外头,见沈昀没来,便道:“我想自己先走,待到时机成熟,再将两个孩子接走。”想到要离开孩子,她自是不舍得,不由低头抚摸起小香的脸,“当下我不方便带着孩子随我颠簸,而且只有留下孩子,沈昀才不会那么快发现我的离去。”若非被沈昀逼的快崩溃,她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是她自私了,可也实在是没有法子。
  她怕若再这样下去,她会亲手杀了沈昀,那样更是无法面对她的孩子。
  容不霏抿起了嘴,她也不知该不该赞同水沂濪的这个决定。
  水沂濪伸过手握住她的手,面露恳求:“我会对你说这些,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帮助我。我不求你拜托皇上帮我,毕竟沈昀是皇上的皇叔,若皇上亲手将自己的亲叔送上死路定是说不过去,所以我只要你帮我。”
  若自己给不了更好的建议,容不霏也只能尊重水沂濪的决定:“水水要我如何帮你?”
  水沂濪:“你不是有那寒笛吗?之前沈昀给我说过寒笛的神奇之处,我相信你能带着寒笛这么多年,那你定是寒笛的主人。我需要你用那魔音般的笛声帮助我,直到我出城顺利离去。”
  容不霏:“你不打算找辑命?”
  水沂濪摇了摇头,不舍的在小香额际亲了亲:“不找了,我不想连累他。”默了一瞬,她突然哽咽起来,“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暂时舍弃我的孩子。”
  容不霏沉默了下来,看来水沂濪是真的与沈昀不可能了,竟是厌恶他到如此地步。
  过了一会儿,容不霏道:“关于这次出逃,那你具体是如何计划的?什么时候逃?”
  水沂濪的目光始终未从小香脸上移开:“明日就是小年了,一大早所有朝廷重臣与皇亲国戚男丁都会去大祀殿天坛举行祭祀大典。那个时候,便是我离开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次,怕是就难了。”
  容不霏惊讶:“明天?明天竟是小年了?如此急?”
  水沂濪点头,抬眸看着外头在宫女们的陪伴下玩耍的沈珂忆,红红的眼眸中,神色柔了柔:“我真不知生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该,还是不该。”
  容不霏心里略有些不安:“真的要走么?我怕不但走不了,反而把事情闹的更大。”
  水沂濪握了握粉拳,咬牙道:“我怕不走,事情才闹的更大。”
  容不霏抿了下嘴:“好吧!你如何决定,也都尊重你,我会尽全力去帮你。还有你的两个孩子,我也会帮忙照看着。”
  水沂濪:“嗯!”
  容不霏陪水沂濪就着离开的事随便聊了会后,沈修珏便过来了。他并未进门,只是站在殿口朝容不霏招了招手:“聊够了?过来!”
  容不霏撇着嘴走过去:“你怎这么快就来接我了?都不让我多陪陪水水。”
  沈修珏的目光随意的从水沂濪略红的眼眸瞥过,淡道:“没你陪着,我做任何事情都没精神。你在这呆的时间也不短,是该去陪陪我。”
  容不霏回头看了水沂濪的一眼,索性明日离开之事都已经规划好了,她道了声:“水水我回去了?”
  水沂濪怕沈修珏看出异样,微微垂了垂眸:“嗯!”
  沈修珏牵着容不霏缓缓离去。
  路上,容不霏不由问道:“真的没有办法让沈昀和和气气的将水水放了吗?水水能顾孩子,他就不能顾孩子?瞧他把水水逼的。”
  沈修珏捋了捋她额前被风略微吹乱的发丝:“若是我,我也不会为了顾孩子把你放了。你若死活都不要我,我会与你一起死。”
  这话容不霏觉得非常不爱听:“可沈昀是自作自受。”
  沈修珏挑眉:“你确定水沂濪就不是自作自受?”
  容不霏细细思索了下,不得不说,若她站在中立方,其实不光是沈昀坑了水沂濪,同时也是水沂濪坑了沈昀。若非水沂濪强制插入沈昀的生活,他还会是那个潇洒恣意的亲王。站在古代人的角度,沈昀并不见得有错。就如一个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并不能说皇帝有错。
  其实沈昀与水沂濪之间,错就错在一个不能花心到底,一个不能包容到底。
  真是孽缘!
  他们一路到了长安宫主殿,容不霏心不在焉的窝在沈修珏怀里看着他批改奏折,脑中想的都是明天帮水沂濪出走之事。
  她总有一种她与水沂濪在自不量力的感觉。
  沈修珏习惯性的突然掰过她的脸,打量着她:“你在走神?因为什么?”
  容不霏顺势撒谎道:“好闷啊!我突然想出宫去玩了。”
  沈修珏也不知信了没信,摸了摸她的脑袋:“明天小年,外头会很热闹。祭祀大典后,我陪你出去玩?”
  容不霏抬头看着他,眯眼笑了笑:“好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过年了,真是好快。”
  沈修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嗯!好快,我们又多认识了一年,你又长大了一岁。”
  容不霏捏了捏他的俊脸:“嗯!我又长大了一岁,你又老了一岁。”
  沈修珏本是不觉得他们两个相差六岁有很多,可她老是不是说他老,就是说他是她养父,久而久之,他就也觉得自己老了。
  他不悦的抿着嘴,突然有一种想拿张镜子照照自己的冲动。
  这么想,他也就真的这么做了:“青德,给朕拿面镜子过来。”
  容不霏:“……”
  安王府。
  沈含秋坐在轮椅上望着皇宫长安宫的方向,幽幽道:“又是一次小年了,记得三年前的一次小年,我并没有去祭祀大典,是与她一起过的。”
  轮椅后头的媛儿抿了抿嘴:“世子爷,阿不姑娘已全忘了您,您又何苦继续如此执着?难受的只是自己。”
  沈含秋轻轻浅浅的笑了,笑的干净漂亮:“我哪里难受了?能把她放在心里,我已是满足。那段时光本就是偷来的,”
  媛儿:“可偷来了这短暂的恋情后,世子爷赔的一双腿的代价。”
  沈含秋:“无碍,我不在乎。”
  媛儿:“……”对于他的死心眼,她实在是无奈极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明日小年,推我出去逛逛吧!”
  媛儿正欲应下,沈含秋又柔柔的道了声:“阿不爱热闹,小年该是会出来的。能抓住任何机会看她一眼,也好。”
  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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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德年,腊月二十四,这是一个张罗着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日子。祭灶、扫尘、贴春联……整个清都百姓来来去去,也是颇为热闹的。
  趁着沈修珏沈昀他们都在举行祭祀大典的空挡,水沂濪将孩子都交给了小儿五儿,自己与容不霏一道出宫了。容不霏本就有随意出宫的权利,宫中侍卫也都见惯了她的来来去去,所以自是没有人阻拦她们。不过容不霏知道,暗处定是有沈修珏派出看着她的暗卫,也有沈昀派出看着水沂濪的暗卫。
  她们一路游荡着,故作只是出来赶着小年的热闹玩一玩。
  容不霏不知道的是就在暗处正有另外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她,那人便是死去的红荷之母,商青溪曾经的奶娘许氏。
  许氏将暗器交给自己辛苦所找的赴死杀手手里,冷道:“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得给我将她给杀了,事成之后我定是会将另一半钱交到你的家人手里,让他们一辈子吃穿无忧。”
  这位赴死杀手名唤京二鱼,其实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杀手,就是个身手不错且没什么钱的绝症患者,凑巧与许氏认识,便就被许氏找上了。许氏觉得他好就好在活不了几天,做事自是能拼则拼,无论如何也能落得个死无对证的结果。
  京二鱼脸色苍白的接过许氏手里那做工精妙的暗器:“好!”总归是杀人,他身手再好也只是个老百姓,自是紧张的。
  他望着渐行渐远的容不霏与水沂濪,动作利索的自我掩护着跟了上去。
  许氏看着京二鱼这身手,暗自放心了不少。想到她那小小年纪就惨死的女儿,她就红了眼眶。
  这个仇,她一定得报!
  与水沂濪并肩走在一起的容不霏眉头微拧,侧头问道:“水水?我咋感觉有危险?你感觉到了吗?”
  一心一意挂念孩子的水沂濪心情非常不好,她闷闷不乐的摇头:“我没有!”
  容不霏以为是自己心虚的缘故产生错觉,便没有较真。她的目光四处游走着,找寻着甩开那些暗卫的机会。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家衣铺的门面上,她不由想起当初在昆南城时自己就是在衣铺摆脱叶鹫的。于是她对水沂濪道:“水水,这里头的成衣看起来不错,我们进去看看?”
  水沂濪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便就应下了。
  进入衣铺,容不霏就顺着感觉让掌柜的拿下两套成衣,一套递给水沂濪:“水水,我们一起去换?再一起看看怎么样?”
  水沂濪看到手里是套粉色的衣裳,故作嫌弃的摇了摇头:“我两个孩子的娘了,不爱穿这颜色。”
  容不霏叽叽咕咕起来:“古代人还讲究这个。”
  水沂濪:“什么?”
  “没什么。”容不霏的目光落在一套黑色的女装上,笑道,“水水,其实我觉得你或许穿黑色也不错。”
  水沂濪稍一想,便点头:“也好,掌柜给我拿下来吧!”
  于是二人便一人拿了一套外装随衣铺的丫头去了试衣间。
  如容不霏所想,确实有重重的暗卫跟着她们,他们都离这家衣铺不远,将其包围,一层环着一层,隐没于衣铺周围各处。
  时间未过去多久时,两个衣铺丫头从衣铺的后门走了出去,她们正是容不霏与水沂濪,只是换了身衣铺丫头统一的穿戴,妆容与原本的自己也差了不止一点。
  容不霏低着头,随时准备着若有人发现而追上他们,她便会使用寒笛。
  离的远的暗卫或许看不到什么,但这时正抄另外一条道过来的京二鱼与容不霏他们迎面接近。京二鱼抬眸便注意到变了装的容不霏,接而赶紧低头装作未见。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好在阴差阳错这样遇到了,否则他离远了也是不会发现她们的,毕竟她们变装变得太彻底。
  他们擦肩而过时,容不霏不由朝京二鱼的背影看了看。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于是她喊了声:“那位大哥等一下。”
  京二鱼停下脚步,咳了咳后转过身:“是在喊我吗?”大概是因为平时咳嗽太多,他的声音沙哑的非常难听。
  容不霏看到京二鱼这面黄枯瘦的模样,觉得对方明显只是位很可怜的百姓。于是她摇了摇头:“不是!”
  京二鱼闻言面露疑惑,左右看了看,也没多想,便就转身走了。
  水沂濪拉了拉容不霏,催促着:“快走吧!别耽搁了。”
  容不霏点头:“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暗卫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有两个人进入衣铺好生一番盘问,才知她们竟是跑走了。
  于是除两个人回宫禀报,其他人分路追了上去。
  约莫估计多少有些安全了,她们进了家衣铺又换了身衣服一会施用轻功,一会快跑着离去。
  京二鱼始终紧随着她们,大概是看出她们想出城,京二鱼一开始并没有动手,而是在跟着她们出了城以后,躲在暗处疾步跟着她们。枝叶杂草,刮破了他的衣裳,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滴的再凶猛也不顾。
  随着水沂濪快跑的容不霏总觉得有危险,不由不放心起来:“水水,你当真没有感觉到有危险吗?”
  水沂濪:“没有!”她并没有说谎,京二鱼的目标是容不霏,并不是她。如今她全心全意只为逃跑,感觉不到也属正常。
  容不霏自觉自己是不如水沂濪厉害的,既然对方都感觉不到,她就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看了看前方,又道:“倒是奇怪了,照理今日城外来往的马车该是很多,我们怎如此凑巧的一辆都看不见?”依照昨日的计划,她们是打算出城后抢一辆马车的。
  水沂濪:“无碍!总会遇到的。”
  “嗯!”容不霏抛开那始终缠绕着她的危险感,因为太累,便道,“水水,我们先休息会吧!我武功弱底子弱,好累。”
  水沂濪这才注意到容不霏的状态似乎不大好,便赶紧停下扶住她:“那我们去侧边林子里躲躲,休息会?”
  容不霏点头:“嗯!”不知怎的,她总感觉小腹隐约有些异样感,不大舒服。
  只是就在水沂濪扶着容不霏走向侧边林子时,水沂濪眸光陡的一凛,环住容不霏的身子转了一圈。
  一只袖箭插在了她们边上的树干上。
  容不霏睁大眼睛看着那只袖箭,惊诧不已:“还真有危险。”
  水沂濪转眸扑捉到非常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她立刻起身踏着树枝施用轻功追上去。
  京二鱼看到失手,暗自一惊,赶紧转身离去,隐没于林中。
  这个京二鱼果然是有一手,加上为了家人,他拼了老命竟是躲过了水沂濪。水沂濪找了找,没找到人,便赶紧回去环住容不霏,带她一道快速离去。
  这回水沂濪丝毫不敢喘气,许久后才带着容不霏着陆,稍一歇息她就牵着容不霏跑起来。
  当下的容不霏是不多累了,可看水沂濪这副不要命的逃跑架势,心头不由一阵担心。
  就在她们跑出树林,路过一条道正要跑往对面丛林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里的人正是前去自己小姑墓地的忌坟的商青溪,她见到慌忙逃窜进入林中的人竟然有容不霏,眸露惊讶。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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