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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话要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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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在太后身后担忧的看了顾归一眼,看到顾归安抚的眼神后放松了些。
宁玄辰一看从竹林里出来的几人,脸色更黑了下来,怒道:“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为草民做主啊!”林业立刻高呼。
宁玄辰不满的皱起眉,他这话没说问谁,自然要由职权最大的顾归回答,他是太师嫡孙又如何,竟敢劫本朝第一将军的话。
顾归看也不看林业,垂眸道:“臣进了竹林子便看到江探花躺在地上,其他一概不知。”
此事与她无关便好,宁玄辰松了口气。
江逸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推了推叶柏舟,叶柏舟跪着道:“臣来说。”
半柱香之前。
叶柏舟听了顾归的话,便进了竹林去寻江逸,走了不久,便听到里面的哄乱声,他跑进去之后便看到林业带着人正在围打江逸,他上前两步喝止:“你们在干什么?!”
被撞破的几人立刻停了手,林业看到叶柏舟后慌了一瞬,即刻道:“叶状元,是此人先动手打我的,不信看我的脸,我的同伴一时不忿,忍不住教训了他一下,叶状元若是不喜欢,那我们住手便是。”说完,还给叶柏舟看了眼他脸上的红肿。
地上眼睛肿的都睁不开的江逸哼了一声,立刻换来林业一脚,他闷哼一声,缩成一只虾子。
叶柏舟的眉头皱了起来。林业笑道:“叶状元,我爷爷是当朝太师,很是喜欢你的文采,若是有机会,还要请状元来太师府一聚。”
“在皇宫内将朝廷命官打成这样,未免过分了些。”叶柏舟淡淡道。
林业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可若是状元不说,便不会有人知晓。”
叶柏舟转身:“可惜我会说。”
林业赶紧上前拦住他,刚要说什么,便听到江逸在后面含糊道:“他们……对将军、不敬。”
叶柏舟目光一凝,一拳打在林业肚子上,林业没料到他突然出手,被打出好远。林业的同伙一看,立刻冲了上来,叶柏舟折了一根竹子,朝他们打去。
……
“便是如此,臣打了他们。”叶柏舟淡淡道,说完轻描淡写的看了那群人一眼,可惜顾归来早了,若是再晚一些,这些人便死在他手下了。
他从打第一拳开始,便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
顾归嘴角轻勾:“又是对将军不敬,臣倒是不知道,这些后生到底是何人教导的,竟对朝廷一品大员如此不屑。”
宁玄辰听了叶柏舟的话快要气疯了,他没有想到,北元百姓心中的保护神,竟在这些人眼里如此不值一提。
林业立刻磕头:“回皇上,叶柏舟他胡说!臣没有对将军不敬,他跟江逸是一伙的,他们在陷害我!”
他的话引起身旁人的附和,皆泪流满面的磕头求饶。太后看得有些不忍,林业是她出了五服的侄儿,自小没少见她,向来与她亲近,他一求饶,她便心软相信了,于是轻轻握了宁玄辰的手一下。
顾归看到太后的动作,掐了江逸一下,本要昏过去的江逸清醒了些,眯着眼张开嘴努力说话:“他们,说将、军的话,很难听,臣、不愿说……”
他模样凄惨,只开口说了一句便让人信服了,太后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松开宁玄辰,让他自己做主。
宁玄辰大怒:“把这些小王八蛋的爹都给我叫来!”
顾归低下头,掩去脸上的笑意。挨的那些骂她没有听到,因此也不觉得多生气,倒是要趁此机会,好好清理一些蛀虫。
那些朝廷命官一听到自家苗子出了事,连衣裳都顾不上穿好,急匆匆的从家里赶了过来,大理寺卿等人看到孩子安然无恙,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至于太师等人,见到鼻青脸肿的林业等人后,心疼的脸色都变了,却只能先跪下行礼。
“李果,跟众爱卿说说,他们的好儿子好闺女都干了什么。”宁玄辰冷淡道。
“嗻。”李果到了官员面前,一一把他们在御花园内做的事都说了,直说得官员们满头冷汗。
不等李果把话说完,一众人便磕头请罪:“都是微臣管教不力,请皇上责罚!”
“是该责罚,这些后生又没有官职在身,对顾爱卿的事应该只是听说,”宁玄辰淡淡道,“说到底,是该罚那些让他们听到此话的人。”
太师的汗都要滴下来了,他慌张道:“臣的孙子不可能做出此事,必然是有人弄错了!”
“是探花亲自说的,你还敢为他狡辩?”宁玄辰沉声。
太师听到探花二字后松了口气,高声道:“探花可是弄错了?”
他的话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江逸耳朵动了动,嗤笑了一声闭着眼睛装死,顾归与叶柏舟对视一眼,假装没发现。
太师没听到回答,正要回头去看,宁玄辰便开口了:“既然犯了错,就得按律行事,辱骂朝廷命官和殴打朝廷命官两项加起来,该当何罪?”
“回皇上,轻则杖一百,重则发配边疆。”顾归赶紧道。杖打由禁军执行,边疆又只有军营,左右都是她的人,擎等着受罪吧。
太师等人自然也想到此事,立刻磕头求饶,那些年轻人一看到自己的祖辈父辈都如此慌乱,也跟着恐惧起来,生怕自己小命交代了。
“要朕说,如此罚都是轻的了!”宁玄辰沉声。
大理寺卿立即摘下乌纱:“皇上,是臣教导不力,还请皇上给臣那不争气的儿女一次机会,臣愿就此辞官,此后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顾归的脸刷的冷了,再去看宁玄辰,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在太后要办寿宴的节骨眼上辞官,无非是觉得自己身居要职,借机威胁皇上罢了。
她看一眼大理寺卿的一双儿女,心想果然小辈不聪明,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趁其他人都趴在地上,顾归捡起身旁的一块小石头丢到宁玄辰身上,引来他的注意后,示意他看向秦余。
宁玄辰犹豫一瞬,看到顾归肯定的点头后定了心思,嗤道:“既然爱卿有如此决心,那朕便饶了你一双儿女,限你三日之内带着家小回老家去,如无召见永世不得入京。”
大理寺卿的脸色刷的白了,一头虚汗如线珠子一样往下掉,太师听得心里一惊,高呼:“万万不可啊皇上,太后寿辰即到,大理寺卿一职可不能空缺。”
顾归冷笑:“这可是他自己要辞官的,你还能怪到皇上身上?”
“可……”
“你自己说,要儿女还是要官职?”顾归跪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到大理寺卿面前。大理寺作为复审机关,最讲究的便是秉公守法,要求在职官员刚正,秦余的事一出,便足以看出他连小辈都教不好,更别说其他的了。
大理寺卿面色如土,此等抉择犹如问他断胳膊还是断腿,他怎么也说不出答案。顾归扭头对宁玄辰道:“皇上,看来大理寺卿是要官位不要子女了。”
大理寺卿抿嘴,没有再说辞官的话,他家中还有几个孩子,虽不争气,可也还能教导,若是他倒了,整个家便完了,所以孰轻孰重,几乎是在瞬间他便做出了选择。
“连子女都不顾的人,还指望他能顾及天下百姓?”顾归冷笑,若一开始只是对他不满,此刻便是看不起了。
第35章 察觉
“可此位不能无人啊皇上!”太师急切道; 看秦余和江逸的伤势便能看出,林业做的要比大理寺卿的孩子更过分,若是让他就此辞官; 那自己恐怕也得如此了。
“原先的大理少卿往上升一级便是; 至于少卿的位置; ”宁玄辰看向秦余; “秦爱卿; 你可做得?”
秦余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 听了宁玄辰的话顿了一下,肯定道:“臣做得。”他此生唯一想做的,便是审天下冤假错案; 不给任何余孽机会。
奈何他去了翰林院,现在有机会做他心中所想之事; 他自是不肯错过。
“那便这样吧; 明日起你便上任; 至于你,”宁玄辰冷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带着你那对好儿女归田吧。”
大理寺卿跌坐在地上,太师心下无望,脸色又白了一分。
“可还有愿意辞官换人的?”顾归挑眉,宁玄辰瞪她一眼,要她不要太得意。
还真有两个愿意的; 当即带着小辈走了。宁玄辰又处罚了几个人; 轮到太师家的林业了; 江逸“适时”醒了过来,哀声道:“臣有一个请求。”
太师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救星到了一般看向他。宁玄辰看向他:“爱卿说。”
“太师对北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江逸缓缓道,顾归一听就忍不住想笑,没功劳有苦劳这种话果然只适合自谦,由旁人口中说出,怎么就这么讽刺呢,江逸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继续道,“不管是发配还是杖打,都太重了,不如将林业逐出京都,永生不得入朝为官如何?”
“不成!”太师激动道,他家孙辈就剩下林业一个,若是不能入朝为官,林家怕是撑不过百年。
江逸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太师不愿意的话,就按其他人的处理方式来便好,只怕林业细皮嫩肉,会被禁军打死。”
“你这个畜生!”太师怒骂。
江逸勉强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太师:“在宫内如此就放肆,也不知出去了该是何等的鱼肉百姓,太师若是想骂林业,也等出了宫门再骂,当心脏了皇上耳朵。”说完便昏死过去。
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太医立刻将他抬了出去,看到李果手势后顺便把秦余也弄走了。
宁玄辰淡淡道:“太师觉得如何?”
“皇上,臣愿替林业受这一百杖,求皇上开恩啊!”太师呜咽着趴在地上。
宁玄辰为这老无赖无言片刻,目光看向顾归,顾归此时已经重新跪回了地上,因中间的江逸被抬走了,她便和叶柏舟并排跪着。顾归一发现他又看自己,立即无奈的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谁能想这老王八蛋选了杖刑,还要替林业受过,宁玄辰能怎么办,还能真的打他不成?
宁玄辰为难半天都没能做出决策,见顾归在地上乱动,道:“顾爱卿叶爱卿先起来,此事又非你们的错。”
顾归立刻站了起来,起身时碰到了叶柏舟的胳膊,叶柏舟轻吸一口气,她立刻顿住将他的袖子掀起来,看到了里面一大片红肿,此刻已有些泛青。
一直事不关己耐心看戏的顾归眼睛都红了,狰狞的问:“刚才在竹林子里伤的?”
宁玄辰和太师俱是一顿,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叶柏舟就着她的力起来,点了点头。
“记得谁干的吗?”顾归绷着脸,似有风雨袭来。
叶柏舟顿了一下,接着不去顾及其他人还在,坚定的回头指向地上跪着的林业,告状:“他趁我不注意,拿竹子打的。”
宁玄辰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证实,便看到顾归冲到御林军前夺了把刀,朝林业冲了过去。
“我操你娘的!”顾归怒嚎。
“顾归!”
“将军!”
……
“放肆放肆!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难道还怕朕不能给你讨回公道?!”宁玄辰掀翻了桌子。
杯盏在顾归旁边的地上砸烂,飞起来的碎片在她脸上划出细小的伤口,即刻流出殷殷的血迹,顾归毫不在意,随手抹了一把,血迹在脸上散开,看起来有些凄惨了。
宁玄辰看到她的模样,眉头皱了一下,稍微冷静了些,踢开椅子走到她身边蹲下:“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就在太师快要就范的时候,她竟然冲上去把林业打了个半死,还好拉开的及时,林业还剩下一口气。
“就,迟来的愤怒呗,想到他骂我了,所以有些生气。”顾归无辜道。
宁玄辰深吸一口气:“趁朕现在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别给我耍滑头!”
顾归低头,宁玄辰看起来是气的狠了,一会儿朕一会儿我的,说话的条理都有些不清楚。
“真的是这样,臣就是一时冲动。”顾归低声道。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看到叶柏舟的手臂后,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想打死那个混蛋给他出气。
“你就不怕太师找你麻烦?”宁玄辰冷着脸问。
顾归摇头:“臣不怕,这次的事本来就是他孙子先挑衅的,现在林业能捡回一条命就够他烧高香了,必然不敢公然找来。”
若是让外人知晓林业辱骂护国将军,恐怕引起民怨的只会是他们所有文官,所以这次太师只能憋着。
“你倒是懂的多!”宁玄辰气结。
顾归赶紧道:“皇上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保证不再这么冲动,真的,您就饶了我吧。”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认错吧,否则把皇上气死了她去哪再给北元找一个。
宁玄辰看了她不知所谓的道歉,许久道:“你可知道,若是朕来处理,你与太师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你如今在他眼前把人打成那样,以后你们就连表面的客气都不会再有。”
顾归微微抬头,与他担忧的双眼对视:“臣知道,可臣本来也没必要跟他有表面的客气,臣是皇上的人,任何时候都是,只要皇上站在臣这一边,那就任其他人如何,也不敢动臣,不是吗?”
说完,她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信赖。
宁玄辰看着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时才会出现的天真,眸色深了一分,轻轻伸手去碰她脸上的伤口,顾归吸了一口气,往后仰了一下,瞪眼:“很疼的!”
“那你还把血抹成那个样子!”宁玄辰倏地站起来,回瞪道,“起来吧!”
顾归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膝上的灰尘,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了让你心疼,所以才把血抹的到处都是的。”
宁玄辰被气笑了:“那你可还真是了解我!”
“还说呢,不就是打了林业么,又不是我不占理,你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顾归抱怨。
宁玄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待她坐下去摸糕点吃的时候,突然问道:“你是为了叶柏舟才打人的?”
顾归的手一顿,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么会如此想?”
“是个人都会如此想吧?!”宁玄辰有些烦躁,当时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她看到叶柏舟的伤之后才暴起打人的。
顾归笑笑:“是啊,谁让我在翰林院读书,他也算我半个夫子的,自然要为他报仇。”
“秦余和江逸也是你夫子,哪个伤不比他重,为何只为他一人报仇?”顾归越解释,宁玄辰心里烦躁愈甚。
顾归抿了一下嘴,换了个措辞,只是她还未说出口,宁玄辰便打断:“算了,我不想听你找借口,我会告知他不再给你上课,以后若无事,你们少些联系。”
“为何?”顾归蹙眉,她虽也觉得这样不错,可那得她自个儿疏远才作数,她又不是小孩子,这种被逼着跟某人不接触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宁玄辰看着她:“哪有为什么,他与你认识才几日,以后不接触也对你没甚影响吧?”
顾归直视宁玄辰的眼睛,半晌道:“有啊。”
“什么?”
顾归笑:“因为皇上没说出可以说服臣的理由,若臣答应了,是不是便代表,以后跟任何人的交往都要通过皇上的允许?”
气氛再次紧绷起来,宁玄辰绷着脸,顾归也毫不示弱的回视,李果在一旁把自己缩的更小了一些,生怕这两位的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宁玄辰深吸一口气:“朕不喜欢,这条理由还不够?”
“这算什么理由?”顾归失笑。
宁玄辰一甩袖子,烦躁的来回踱步,最后回到顾归面前站定:“若是以往,朕不许你跟谁来往,你便立即答应了,怎么到了叶柏舟身上,你就跟朕要理由了?”
顾归的脸别向一边,懒得说话。此刻的她是有些生气的,不管怎么说,宁玄辰也不该管到她的私交上。
宁玄辰看着她固执的样子,继续逼问:“朕分明是让你去翰林院了解秦余跟江逸的,为何你却独对叶柏舟如此上心,甚至为他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皇上,你想听什么呢?”顾归抑制住心里的烦,耐心问。
宁玄辰哑了片刻,背过身去:“朕什么都不想听,秦余已调到大理寺,朕会让江逸去礼部,你以后,连翰林院都不要去了。”
“是。”顾归抱拳,不去更好,也省得整日都睡不了觉。
宁玄辰垂眸:“还有,若无意外,朕打算过了太后寿辰,便给你跟江逸定亲。”
第36章 秋冷
宁玄辰此话一出; 顾归静了一瞬。
“是因为臣帮了叶柏舟?”顾归问。
宁玄辰抿唇:“朕怕你对他太过上心; 还是要及时止损。”他还未见过顾归对刚认识的人护短过; 今日是第一次; 她当时表现出的愤怒叫他害怕。
“……皇上该不会是误会了吧?我跟叶柏舟只是比较合得来; 怎么就到了对他上心的地步了?”顾归无奈; 她总算是明白了,合着宁玄辰是觉得她对叶柏舟太上心了,担心她喜欢上他啊。
宁玄辰叹气:“叶柏舟之前是我觉得最适合的人选,可惜他已有家室,所以你知道的; 朕不可能放任不管。”
顾归头疼:“我跟他真的……”
“行了; 朕也是有眼睛的,你骗不了朕,总之太后寿辰之后; 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江逸的亲事都要订下,大不了成亲的日子隔得远一些; 你们再好好了解。”
“……哪怕臣不喜欢江探花?”顾归看着宁玄辰的背影无奈的问。
宁玄辰回头; 刚好对上她的眼睛,顿了一下后问:“你讨厌他?”
“倒也不是; ”顾归轻笑; 思索一番后道; “只是可能没那么喜欢罢了。”
宁玄辰脸上表情放松了些:“不讨厌便好; 不必喜欢的; 朕后宫那么多人,不也没有喜欢的。”
“皇上不觉得秦余比江逸更合适么?”顾归想了一下,道,“秦余的性子不招人待见,可于北元而言是个不可多得的谏臣,这样的人在朝堂上是最容易死的那种,若是臣嫁了他,便相当于给他一个保他不死的靠山,对北元更有利不是么?”
虽然自己不会真的跟谁成亲,可顾归未婚夫的身份既然要给出去了,自然要将利益最大化。
宁玄辰听到她的话,心里不舒服起来:“朕是给你找夫婿,不是给北元找人才,自然要选与你性格合适的。”
顾归点了点头:“那便这样吧。”
这一次她没有找任何借口拖延,宁玄辰反而不得劲了,憋着气道:“你若是不想,还可以往后延几日。”
“不用了,听皇上的。”顾归顺从道,看来自己帮叶柏舟的事让他很反感,所以此刻为了安他的心,便不想再反驳他。
宁玄辰深深的看着她:“那好,那便这样定了。你……不是想去驿馆帮忙?想去的话便去吧,有事就找江逸。”
顾归抿嘴笑了一下,宁玄辰是真的喜欢江逸,想方设法的给她和江逸制造机会,看来她要去找江逸聊聊了。
从宫里出来,顾归脑子里思绪万千,板着脸往外走,旁人一看,便知道她跟宁玄辰之间闹得不太愉快。
待她走出宫门,刚过一个拐角,便看到叶柏舟站在灯笼下,他的身上的官服因打过架的缘故,此刻有些皱巴巴的,可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种清风朗月的风度,只要他朝你看一眼,便能感觉到一种凛然的慈悲。
君子啊。
顾归一失神,叶柏舟已走到她面前,皱眉问:“脸怎么了?”
顾归条件反射的去摸脸,被他抓住了手,只见到他的脸凑近了些,担忧道:“还好,伤口不深,什么时候弄的?”难道是打林业时不小心碰到的?
顾归抽回手,无所谓道:“不知道,可能是之前碰到了吧。”她出来时便知道他在等,还特地将血迹擦去,以为这么细小的伤不会有人看到。
“皇上罚你了?”她出手时他还未觉得如何,待宁玄辰突然愤怒的把她叫走,他才开始忧心起来。
当时只看到顾归全心全眼皆是自己,他一时恍惚,还以为又回到了柳州,她还是自己那个无畏护短的娘子,委屈告状的话竟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将她置于险地,可真是愚蠢!
顾归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安慰,突然想起宁玄辰说不愿她跟叶柏舟交往过密的话,抿了一下唇道:“这件事怪我,你别自责,不过我们短期之内还是不要来往了,最好是彼此当做陌生人。”
“为何?”叶柏舟不甚明白。
顾归笑笑:“给你透露个消息,秦余跟江逸明日都从翰林院出去了,也就是说升官了,而你,三甲中的头名,还是要在那里做一个小小的编修,就是因为今日之事。”
叶柏舟眼底沉了些:“我在问你的事,为何要说他们,是不是皇上罚你了?罚的什么?”
顾归没想到他会丝毫不在意秦余江逸的事,怔怔道:“……我没被罚。”
叶柏舟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没被罚便好。”
“可是我也不能再跟你来往了,尤其是有人的时候,”顾归赶紧道,“皇上把我打人的事怪到了你头上,现在跟你来往,只会让皇上连我也讨厌了,所以你以后别在人前跟我说话了,明白没?”
自己在宫内时顶撞宁玄辰,不过是怕这一次让步之后,以后再有这种事他会更加变本加厉。只是顾归怎么也没想到,宁玄辰把气撒到叶柏舟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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