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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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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呃,春爷,同桂花的进价比起来,这一来一往,差利差不多在成左右呢。
“这我不管,总之你办事儿利索点儿就是了,你家三儿不在北京,老大又帮你管着作坊,就二小没什么着落吧。”
“哦,好,好!”
这番对话,等于定下了分成比例,杨春独得5,老丁以二儿子地名义拿到一成。又发了一笔小财的杨春,心情轻松加愉快。再开口,也就多了几分人情味。
“说起来,宫里的桂花才叫香呢,我这里刚好有淑妃娘娘那边不要的桂花,你拿回去,散进你地桂花里面,味道足足涨三分三呢,试试吧。”
“哎呦。哎,这可真是福分,福分。”
老丁一边按照杨春的指点,从旁边架子上拿过来一个布口袋,一边高兴的想,说是四件,絮絮叨叨才说了三件半,估计今天见亮了吧?
“嗯,老丁啊,我这里有封信。你回头送给你家三儿,叫他拿着这封信去找孙大人,一准儿给他一个伙长地身份!”
“谢谢您内,谢谢您内!”
老丁确实真心的感激起来,甚至有想跪下的冲动。国家现在采取跳跃式的修路工程,就是说,不是从A点修到B点,而是ABCD四个点同时开工,然后两头往起凑,等各条路点联通之后。国家的路网工程,也就成型了。因此流动人员非常迅猛。在这种大流动的背景下。又是刚刚结束战争的土地上,所以军人是地方行政的最大力量。像老丁这样的老百姓,儿子能够当上军系中的小头目,别说头目,就是一个吃长伙地士兵,都是一种造化。因此说,杨春提的这三件事情,前两件怕是要垫点银子出去,第三件也不过就是挣点拼缝钱,但老丁还是暗自决定。倾家荡产也要替杨春都给办妥当了。跟西施攀上夫妻关系怎么了?几百年后,谁知道杨春是公公还是将军?自己掏钱印书怎么了?这可是为宫里人印的,杨春买了好之后,一高兴。不再刁难自己不是更好?
眼见老丁眉开眼笑的,杨春忽然又戏谑的说道:
“我可不用谢,还有第四件呢。老丁啊。洪夏官那边,一共是几件朝服换着穿啊?”
“哎呦,我的春爷呦,您老可真别往心里头去,衣服这物件,放时间长了,他出褶子,我这不是为宫里着想嘛,晚收的衣服放上面,不会被压出硬褶子来,您老可千万千万饶我这一回。”
老丁快急死了,心说怎么绕来绕去的,又绕回洪承畴身上了?但杨春可不管他,自顾自的往下说:
“我可不管你什么褶子不褶子的,衣服你洗不好,你自己跟皇上说去!我就只问你一句话,洪夏官一共是几件换洗地朝服。”
“呃,六件,三件朝服,一套祭服,两套礼服。”老丁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呵呵,洪夏官果真是穷啊,朝服才三件,写字又多,穿个三天就得换洗一次,怪不
”
“…”
从杨春今天交办老丁做了几件私事儿上看,杨春是不怎么避讳他的,当着他地面儿就说出心声了,老丁自然已经感觉到这点,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地站在那里发呆。半响,杨春才轻声开口:
“听说洪大人最近发福了不少,你能帮着把他衣服的线头,给挑松一些吗?”
“啊?春爷爷,您这是要?”
“哼,”杨春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不论是该你问的,还是不该你问的,只有我跟你说的份儿,这可是规矩!”
“是,是,”
眼见老丁愁眉苦脸的样子,杨春忽然又发了善心。
“老丁啊,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这事儿跟你我都没关系!你就记住一句话:你是一老实人,直要有我一天,我保你无事,你放心好了。况且,我做事有分寸,你就做到这儿就成了,其他的都甭管。好么?”
“好,挑松线头是吗?”
“…”
杨春没再接这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这里是三千两,盖庙、刊印的钱,有剩下的再替我买点儿金银首饰,衣草地银子,咱们走公帐单结。今天到这儿吧。”
“好,那,春爷您先忙着,我走了。”
“…”
眼见杨春没理他,老丁立刻退出了房间,一转身,隔着太液池,就看到紫禁城里的金碧辉煌,映衬在朵朵白云和湛蓝天空下,显得犹如梦幻中的仙台楼阁,老丁心中微微一叹:“都说做上了皇家的生意,咱就是皇商了,嘿嘿,家家有本难念地经啊!”
“爹,衣服都撂好了,咱回去吧!”
转头,看着乐天性格的大儿子,老丁羡慕嫉妒恨地一瞪眼:
“什么撂好了?是摆放整齐喽!宫里的物件儿,再小也要仔细着!”
说完,不等儿子再搭话,老丁转身就走。明显可以看出来,小丁在宫里地人缘儿要好过老丁。之前谈事儿时,小丁就跟几个太监有说有笑,现在他们往外走的时候,沿途经常看见有小太监飞跑出房间,先是巧笑嫣然地福一个礼,然后婉转地念上一句:
“丁大哥,您来啦!”
此情此景,叫老丁快疯了。宫里就是这样,有名有位的大太监,自然是别人哈着来。但挣扎在最底层地小太监们。则很是上赶着巴结别人。尤其像小丁这样青壮年的汉子。这不,已经都到了西安门内大街上了,一个小太监呼哧带喘地追过来。
“丁大哥,这是半斤红薯,您带回去吧。”
“呦,春熙哥哥,您可太客气了。”
“哎呀,什么客气不客气的,宫里的定量多,人家饭量且小。也吃不下,你带回去给嫂子他们尝尝也是。”
轻声轻语说完。春熙自己熟门熟路的把红薯掖在布下面,后退三步福了一礼。吓得老丁赶紧道谢后,领着儿子就走,刚走出三步,春熙又跑了上来。
“丁大叔,最近风声紧,说话办事儿的,都要加着小心,尤其是去各位大人府上取衣服的时候,帮着我们探探风声。春熙拜托您老了。”
“哎,春熙小哥这么多礼可就见外了,您的意思是?”
“丁大叔,春爷爷可是尚宝监的大掌印。一大早是要守在交泰殿的,能有这么闲暇地时光,可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
眼见老丁父子一头雾水。春熙的声音比刚才更小,以至于三个人的脑袋都凑到一起了。
“最近不是快科举了嘛,这诸地的学子们,都来京城跳龙门,可是这龙门还没跳呢,龙门阵倒是摆上了,万岁爷和诸部大臣们啊,都被骂啦,如今朝堂也安静了不少,诸位大臣的心思,我们也都不知道了,您帮着扫听扫听,可记住啦。”
“什么事儿啊?国家不是打完仗了吗?”
“呦,丁大哥这话问的,人家哪知道啊?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丁大哥想着点就是了。”
因为距离太近,春熙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上都羞红了,眼神一瞟再一瞟,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老丁一见这气氛又不正常了,连忙一拽儿子,一起抱拳施礼,转身离开。
一路上,老丁的脑子里哗啦,哗啦地响着,杨春今天威逼利诱地交办了四件事儿,前三件属于正常的公私业务,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关键的就是这第四件,挑松衣服?
洪承畴老丁了解,可是一个没钱地大人,要是因为没钱打点宫里头,从而得罪了杨春,这话是说的过去地。但老丁更清楚,杨春并不是一个太抠门儿、太小心眼儿的太监,每年这京城四家洗衣行的孝敬,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并且孙诚的夫人家,是国丈皇商,在京城还留有一些门面房经营,也都是杨春出面帮着打理,每年当掌柜的薪水就更是一笔大财。
今天就可以看出来,现在因为是战事刚停,在战时出台的规矩还在执行。很多东西都是由军界按定量原则,配给发放的。支取用度,都要前后销账。杨春送他的一口袋贡品桂花,如果没人用,是应该上交回去的,转手就送过来,可见杨春地手是比较松的一位。包括下面的徒弟也是这样,春熙吃不了的红薯,也送给儿子了。再加上洪承畴穷地连朝服也只有三件,杨春自己不也认可洪承畴确实比较穷的说法嘛。由此可见,洪承畴并没有得罪杨春。
从老丁的专业眼光来看,挑松了线头地衣服,磨损程度会加快,量体裁衣,量体裁衣,合身的衣服不仅仅为了美观,还是为了耐用。
洪大人对自己的朝服是非常仔细的,有一次后襟上面落了一块黑灰,特意让福伯把老丁叫过去,当着面用绒线毛巾,沾水给蹭了下去。如果洪大人的朝服破了,按洪大人的秉性,可要多心疼啊!
想到这里,老丁脑子中突然灵光一现,如若是朝服破损,洪承畴一定会寻人补救,或者只好忍痛花钱重新置办一件,但这银子的出处就出现问题。老洪的工资不少,但老婆孩子老母亲一大家子人都靠这点工资生活,就显得拮据了不少。所以,洪承畴有没有做新衣服的闲钱,真的很难讲。而在这时候,如果有人适时出现,送一块上好料子,估计洪承畴是会收下的。可如果这料子是贡品的份额中挪出来的,那洪承畴不就成了违反‘战时配给制’的典型了吗?
老丁吓得一哆嗦,接着又是一哆嗦,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连忙把眼睛一闭,逃避了这个叫他又爱又恨又舍不得的世界。
开春的北京城的清晨,安安静静,甚至连午门那边都非常安静。??
第九卷:第二章:国民待遇
开意识形态不谈,战时军管制,是一种极富效率的政先可以叫国家权力得到充分体现。因为军法是所有法律中最苛刻的。
其次是对社会资源的最极端调动,所有的人、财、物都将在杜绝浪费的基础上为国家服务。就是那些精英阶层,也不得不放弃他们骨子中的懒散。大家谁也别闲着,都给咱冲上去群殴去。
第三,为新型劳动关系下的社会分工,做好充足的准备。人是社会性动物,当整个社会只具有一种准则,高度的服从,就成为所有人的共识。这个时候,如果决策层能够明智地进行引导,一定事半功倍。
当然啦,战时军管制也是存在弊病的。首先,以酷法理政,代价确实沉重,为了实现国家利益,而承受精神上的摧残,时间久了,很多人都会抑郁的。其次,各级执行者的素质高低,是成功与否的前提保证,偶然性风险实在太大。
还有一个最直接的恶果,名义公平下的不公平。配给制是战时军管的重要表现形式,这必定会损害相当多群体的利益。因为存在像杨春这样的政治小强,他们可以在各种制度下,都游刃有余地进行着贪污和腐败,即便杨春被发现了,然后斩首示众,但又如何呢?李春、赵春依然并且永远的存在着。
正是这种名义公平下的不公平,很多人会迁怒于某些比较冤枉的执行者,比如洪承畴吧。他是兵部尚书,战时军管制的概念是小朱提出来的;洪承畴进一步,做一个大原则出来;然后由他的老部下孙传庭编制出大量地、具体的、细节中的细节。
这样一来,很多人就觉得受不了了。按传统理解,这就是结党营私啊!于是,一股暗流,开始了针对‘洪党’的清洗工作。
这当然只是借口,因为洪承畴确实不是一个结党的人,他有私心不假,但要结党的话,也要看看下面人同意不同意。孙传庭?这可是一个硕大巨大以及伟大的杠头,要他结党营私,还不如让他拿一把菜刀满大街砍人呢。这样也许会更容易一些。
最根本的原因,是有人开始动‘摘桃子’的脑筋了。皇帝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这点毫无问题。没有眼前这位看似迷糊地皇上,国家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了。所以,战争胜利的桃子,是皇帝之下的权力分配。
在这股暗流中,杨春,只不过碰巧成为了清洗‘洪党’的操盘手。但他这样已经混出眉目的大太监,是不可能介入党争太深的。所以,他使用了一个非常绕弯子、时间漫长、又各方面都能交待过去的办法。让老丁挑松衣服之间的线头,这等于做了一个小小的圈套。就看你洪承畴奔不奔里面钻了。
洪承畴面对诱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没有人知道。起码最近几个月是没可能有答案地,因此,让我们来看看朝堂之上吧。因为摘桃子的猴子们,打击地目标,并非洪承畴一个人。
…
最近的朝堂上,非常安静,安静很是可怕。安静的,像一坨已经风干僵硬的大便,毫无生气。毫无味道,静静的摆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都没有苍蝇乱嗡嗡了。
以往最能闹腾的言官系统,安静。
以往最愿意捅篓子的内廷。安静。
以往最容易吵架的早朝上,安静。
文华殿,同样如此。甚至。就连各省的官场,也都异常安静。
所有的人,都夹着尾巴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就连惯常地社交活动――筵宴――也都停止下来。
这种奇怪的现象,当然是有原因的,导火索就是戴羲。炒作者,则是天下云集而来的学子。
今年是崇祯十三年,又是大考年来到。所以,现在地京城里,云集了各地学子。而学生,最是青春年少,热血沸腾的一类人群。于是,一场自下而上的政治风波,正在悄然形成。
要说,这也是某些上位者们自己闹地。当年派戴羲出使西域各国,原本是按照中国历史的惯例挑选的,要么气节,要么杂学。
恰好,戴羲是个品学兼优的好人选,又会酱油、又会做豆、又懂生物杂交学,更妙的是居然只中乙榜(举子),这条件多好啊!气节,更是被证明了,如今已经被看成苏武之后的又一位节臣。本来是一件多好的事儿啊!但千不该万不该,国家竟然把人家给忘记了。固始汗把戴羲给抓起来当奴隶使唤了五年,国家竟然不闻不问,甚至干脆就把人家给忘记了。
而戴羲呢,竟然守住了气节,守住了尊严,还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征西军一个天大的忙,通过青果儿,找到了庆格尔泰,进而全面招降了瓦剌五大台吉。这个行动,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帮了征北军一个大忙。
但可气就可气在,好么,等到征西征北两军携手归国时,朝廷上下,才忽然惊觉,原来他们多年之前,曾派了一位使臣出使,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优秀的使臣,竟然还活着!!!
这种事情,叫天下的学子骂骂,难道不是纯属活该吗?
为什么言官系统也老实了呢?因为言官们也把戴羲给忘记了。呵呵,六部九卿,内阁内廷,包括他们言官在内,都把人家忘记了,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戴羲虽然是钱谦益、方孔?、夏允彝等人的好朋友,但因为他只是举人的身份,所以注定了他不属于任何党派。党派都忙活自己人的事儿了,在意无意之间,把戴羲给忘了个干净。皇帝和内阁这边,因为早先要操心的事儿太多,结果确实没顾上戴羲这边儿。这不,今天的文华殿议事,皇帝小朱就非常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温先生。戴羲此人,你可还记得?”
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可把温体仁给难为坏了,因为越简单地问题,越难回答。回答忘了吧,他是首辅啊!首辅都忘了,那这不是渎职之罪嘛!可要回答说没忘,会更惨!没忘你不跟皇上说,想干嘛?但温体仁究竟是温体仁,
“启奏万岁。天地生万物,分四时,定八方,划山水,何也?无他,实乃安分守内矣哉!”
“…”
呵呵,小朱气的差点
把自己噎死。他现在是听得懂这些弦外之音的,但实在欠打,他的意思很简单,人人都有份内之事。不是我份内的事情,为什么我要记着呢?
小朱其实也就是想找找心理平衡。他作为皇上,忘了驻外使节,虽说不太对,但如果下面的大臣也忘记的话,那不就找到‘知音’了嘛!可偏偏温体仁回答的模棱两可。小朱这个气啊!就别提七窍生烟了,连下面都跟着抗议,一歪身子就先放个屁出来。现在的食物肉类很少,所以屁味不是很臭,加上厚厚的朝服,手边地香囊。放屁只要没响,一般不会被人察觉。
“周先生,您是分管礼部的,您说说吧!”
小朱这个问话。其实是在报复温体仁,你温体仁不是说什么不是你份内之事吗?你不是想推卸责任吗?好,现在朕当着你的面去质问周延儒。摆明告诉大家,看见没有,温体仁这甩黑锅呢!你们可都团结起来,一起抗住了啊!
“回,回禀皇上!”周延儒很潇洒地躬身施礼。“臣虽不敢僭越行事,但臣亦知,为人臣者,替主上分忧解难,乃是大道!戴羲一事,臣分管礼部,而竟忘怀,实在臣之罪也!”
“戴羲一事,臣等亦有罪,竟牵连吾皇受,实在惶恐难安!臣等祈请致休,以平天下之怒!”
果然,周延儒勇背黑锅的情怀,叫大家都很感动,于是,一群人一起深鞠躬,共同把这事儿给分担了。
小朱赶紧侧了一下身子,好家伙,这么老些人冲他鞠躬,怎么看着就跟遗体告别似的?未免有些晦气。他侧过身子后,斜眼看了看温体仁,见‘仁兄’脸色平静的安然不动,倒也心生佩服。
“算啦,朕琢磨呀,这些年国事繁重,偶尔忘了一两个人名,还是可以原谅的嘛!”
“臣等多谢吾皇!”
―
小朱这话也是有深意的,等于由皇上做主为整个官场做了开脱,理由很简单,我们没忘记曾派了使臣的事儿,我们忘记的是戴羲地名字,仅仅是名字而不是人!
接下来的几天,已经商量好攻守同盟地一干君臣,就开始琢磨善后事宜了,另外也捎带脚讨论了责任问题。广大学子的要求是‘引咎辞职’!要说,如果借着这事儿,叫温体仁这样的内阁大臣引咎辞职,并由此将‘不作为,就下岗’这个制度给定为成法,原本也是不错的考虑。但是,身为皇上的小朱阁下,最终明智的给公开回绝了。
因为国家刚刚又把国库给打光了,四方战事,南北通衢,样样都是高投资的项目。不但国库光了,连皇商那边都借光了。
皇商身后,可是各大商会,各大商会的背后,是整个官场,为了支援国家玩命,大家都把家底花出去不少。换来的,是皇家送过来的诏书。国债诏书。这是崇祯皇帝小朱发布地第二份认债诏书,第一份是刚刚登基的天启七年,在发放过节费的同时,还约定了一个补发拖欠工资的承诺。这十多年来,小朱还真就把欠款全补发下去了。所以小朱地信用非常好。既然国家有了高等级的信用指数,那为了战争而发放的战争国债,以‘转投国债’地模式偿还,也就顺利了很多。
国家不用现金偿还债务,这当然算是好事儿。但别忘记,再怎么方式偿还,他也是负债。在这种负债经营的情况下,小朱,是非常需要温体仁这个理财大师来继续辅政的。不仅是皇帝,国家和民族也同样需要。
但很遗憾!不论是小朱还是温体仁,大家心里都非常明白,温体仁就是再好,也到了讨论退休的时候了。
因为第一届内阁的任职周期。是七年。温体仁即便名声不这么差劲,也不可能,不应该,不能够超过这个任职期限。否则,对国家、对皇上,对温体仁都不是好事儿。
这其实也解释了,温体仁为什么非要推卸责任。因为温体仁知道自己的仕途最多就干完这届了。既然怎么都要走,何必非要背着一个罪名下台呢?眼下地政治风波,矛头指向很明确,就是要温体仁下台。嘿嘿。温体仁的性格,本来就有缺陷,面对这么个情况,您说说,他能不推卸责任嘛!
温体仁拒绝辞呈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跟皇上表明一个观点:我温体仁离开首辅之位,是急流勇退,是礼让贤能。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引咎辞职。
好了,分析完所有当事人的心理状态了,该看看咱们的小朱是个什么应对了。
小朱倒也仗义。先是下达一份罪己诏,贴在国子监的门前。明确承认,把一个驻外使节给忘记了,确实太不地道,请大家伙原谅。然后在小朱的强令下,所有的人,除了温体仁之外,都上表求罪,大大小小地道歉文告,把国子监门前都给贴满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小朱现在的威望是确实高了。他想保护温体仁,众大臣至少在明面上,不敢反对。
诸位大员都出面道歉,使得诸地学子的言论中。也就少了许多的戾气,但要求温体仁辞职的声音,依然存在。在这种背景下。不能用正常人揣度的温体仁,忽然单独求见了皇帝陛下。
“皇上,戴羲一事,臣无责。但臣为首辅,已近七年,臣自问,治国理政,不敢比管乐,却绝不让萧曹。然话虽如此,臣也不敢滞位不去。况且,如今学子群情激昂,如吾皇公开明旨,准臣满届七年,致休返乡!然后容臣再想出几个应对良策,双管齐下,自可安天下之口!”
“温先生,”小朱的声音略颤抖了一下,真情流露的年轻皇帝,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温先生为国为民,为了朕,甘愿担当十多年的骂名,如今,再为戴羲而辞,这青史之上,先生之名,更为不堪了,朕,朕真的对不起你啊!”
“皇上!”这时候发布明年退休地公开声明,无疑就等同于引咎辞职,眼见皇上真的不愿意这么干,温体仁老泪纵横,他多年来地委屈,全然消解。
“臣有吾皇此话,纵然担负千古骂名,又有何妨?只要我大明万世永昌,只要我华夏子民,傲立于世界,臣,知足了。”
“先生!”小朱抢步上前,双手扶起温体仁。“先
名利,实在为史中楷模,朕无论如何,也要给先生一
“皇上,”温体仁的双眼中,忽然焕发出一丝异彩,但旋即,又复深沉。
“皇上,如今戴羲之事,确实是臣的昏渎,臣理当受罚,但臣有两个最后的要求,还请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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