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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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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盘操作下,正式成立――楚党,党魁何腾蛟。
同时还有个附加条款,杨嗣昌保荐左梦庚去北京国子监学习。科考功名,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有杨嗣昌这样背景的人当荐师,绝对是好事儿。这其实也是一项交易,杨嗣昌已经领悟到,自己当初某些行事做的太绝,今番左良玉对他恨意绵绵,再不做补救,自己入阁为相的理想,很可能会破灭。所以,杨嗣昌便通过左良玉的宝贝儿子入手,来拉近左良玉同他的关系。
但左良玉却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微微一笑,以示领情。左良玉有左良玉的骄傲,况且他跟洪承畴、孙传庭、陈奇瑜等人的关系好,也不在乎杨嗣昌的这份保荐。可终究舔犊情深,人家好心好意的为自己儿子做安排,他就算不答应,也没有理由再反对了。
左良玉的这个反映,也在何腾蛟与杨嗣昌的预料之内,所以何腾蛟连忙出面打个哈哈。
“好,好啊!少卿大人,如此等方略成行,下官代表湖广一系的同仁,都要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啊!”
“呵呵,那里,臣子不得妄测君上,但‘为主分忧’亦是本份。今科状元郎,乃北榜通州魏藻德,吾等便理应看出,万岁的治国理念,实乃平衡为要。我们做臣子的,以后要切记一点,进退有距!”
“下官受教了!”
就此‘杨制’正式成型:湖广拆分、遍植学政。??
第九卷:第九章:清蓬珠泪落君前
嗣昌的《分省育才略考》是一个代表,在他谋划自己其实全国的文臣武将,也都在绞尽脑汁的思索,如何才能凭借真材实料,凭借切实可行的方案,来货与帝王。
这应该是一个非常正常的连锁反应,起因就是魏藻德的《状元策论》被公开发行。魏藻德三条策论中的‘实际控制’理论,率先引出了一个‘巴达维亚港的胡岚宝’。胡岚宝的模范带头作用,是非常明显的,很多人,都根据其余两条策论‘边臣选拔、新国新政’,而产生了这样的认识。
“九卿、内阁,恐怕我是没希望了,但既然有边臣之举,且有新政架构,那何不放开怀抱,去那天涯海角,为国尽忠呢?”
换句话说,就是很多人都认为,自己如果死守在国内这一亩三分地上,此生就很可能碌碌无为了。而一旦自己能够远赴新省当官,则既可以获取无上的‘忠义侠臣’之名,也未尝不可以谋取一分富贵。还可以借着一些小小的特权,来为自家宗族,捞捞实惠。这个时代的中国人,对宗族的敬畏,是仅次于皇帝的威严。甚至有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宗族利益,而放弃国家的利益。这是现实,无所谓自私不自私。
所以,毛遂自荐,申请去黑龙江、北海、天山等地任职,也算‘货’与帝王的一种方式。但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这么想,都这么干的话,恐怕小朱皇帝会发疯的。
好在,当年的行府七都督。并没有辜负小朱的期望,我们一个一个地来看:洪承畴早已经是九卿了,而且是这届九卿之内,最有希望入阁的一位;沐天波因为世藩的身份,所以并不在这次政府大换血的考量之内;袁崇焕的处境很令人惋惜,于公于私,于人于己,他都不可能更上一层楼了;杨嗣昌的新政已知;现在,就剩下了三个人:李邦华、卢象升、熊文灿。
李邦华有点特殊,那就是他一定会去北京的。因为南京的官场,早烦死这个死、硬、臭、冷的工作狂人了。因此,就算李邦华毫无新意,他也会被保送的,至于九卿还是内阁,那就是皇帝地事情了。但有一点可以保证,李邦华今后的工作,会很困难。
现在,卢象升出场的时候,到了。
…
山东是个什么地界。这里是齐鲁大地,这里民风淳朴。这里农业文明发达。蕴育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孔圣先师。同时,这里也产生过最有性格的叛匪,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
这里即是农业大省,也是商业大省,这里名将辈出,这里名士如云,这里有东岳泰山,这里有济南名泉。这里还有崂山,崂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道士,道士每天都会打坐,累了,就站起来远望。看见对面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道士在打坐。累了,远望……。呵呵,开个玩笑。
总之,中华文明史上,我们是回避不开山东的影响力的。依据传说,山东人的子孙,远渡海外之后,成为了朝鲜人的祖先。而朝鲜人,又号称是日本人的祖先之一。所以,某些种族如果真心想认祖归宗地话,先来山东吧。
认祖归宗,是中华文明中最神圣的一件事情,而如果一个人,先因为形势所迫,认了某人为干爹之后,那么按照传统,他地牌位这些东东,是要计入别人家的族谱的。如果想开宗立嗣,恢复族姓,只有两条路:义父恩准;皇上特许!
现如今,皇上就专门发了三道恩旨,特许毛有德、毛可喜、毛仲明三兄弟恢复族姓,因其三人自幼家贫,亲族离散,皇上还非常体贴的,让卢象升主理,给他们三个,分别在胶东地区,寻三块地方,作为他们的祖望之地,再分别指定同姓各100,与他们三家一同开宗立祠。这同奴隶的划拨是有本质区别的,因为这几百户人家,就等同于孔有德三人的直系血亲,大家共用一套字辈谱,开宗第一辈,有字辈、可字辈、仲字辈。
所以,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卢象升就受邀,来为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人的祠堂,举办落成典礼地剪彩仪式。
三座高高的回廊石牌坊,远远就可以看到,上面挂满了大红色的绢花、就像一个涂脂抹粉的寡妇婆子,不伦不类却又醒目异常。卢象升虽说对于孔有德等人地审美观点不是很欣赏,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卢象升欢快的心情。
毛文龙跟他私交不错,因此,毛文龙的很多陋习,卢象升是很为难地,查办,未免太不近人情,不查办,又对不起国家。战时还好说,一切为了战争需要嘛,但战后的重建时期,卢象升的苦恼就愈发的深切了。
但现在好了,孔有德等人的分家自立,其实来自于毛文龙的念头。分家自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孔有德等人见到毛文龙之后,还是要行义子大礼,但从各方面来说,尤其是政治方面,毛文龙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在散兵权以自赎。
有必要先说一下献俘的次序:第一年的献俘是吴家,第二年,也就是今年是东江毛家军,明年是征北黄得功,后年才轮到征西军那边呢。
毛文龙的义子众多,而且,个个都是手握一支劲旅的掌兵将领。那么在今年献俘礼结束后,国家一口气赏了七个爵位下来:老毛,世袭东江侯。小儿子毛承禄,东安侯;女婿陆继盛,东宁侯;义子耿仲明、孔有德、尚可喜、刘兴祚等人都是伯爵。
这种情况下,毛家一门七杰,四伯三侯,可以说掌领了辽东南北两线的兵政大权。正
高震主,当国家赏无可赏的时候,一杯御酒,三尺青绫。便是眼瞧着的了。
所以,孔有德等人在得到毛文龙默许后,于献俘礼上,就拜请皇上能够恩许他们恢复旧姓。也由此向世人宣告,毛文龙为代表的老东江,开始操作解甲归田地事宜了。这不能不说是老毛的一个进步,识时务、知进退,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功在千秋之义举。全北京都很高兴,卢象升更是在高兴之余,应下一个邀请。亲笔为他们三个编写字辈谱决,提写堂联。
所以,当卢象升抱着三副对联,刚一下轿子,就听一个爽朗洪亮的声音响起。
“卢贤弟,你可算来啦,俺老毛还以为你公务缠身,不来了呢!”
“呦,爵爷这话可不好这么说的,象升一定要来的。”
“…”
毛文龙今天穿的像一个土地主。要多土鳖有多土鳖,蓝缎子上是金色的五福同寿纹。大红色的宽绸长裤,脚下一个官靴,腰下整套玉佩,两一佩,手里一把大草叶子圆蒲扇,浑身上下这叫一个杂乱无章,这叫一个恶俗无聊。但卢象升知道,这都是刻意做给别人看呢。以他这样一个可以跻身名将行列的人物,又常年同朝鲜王君打交道,审美观点再差劲。也不可能这样恶俗!
“哈哈,对联写好啦?果真是四副,偏偏没有俺老毛地。”
“哎呀呀,大帅说笑了。象升笔墨,岂能与圣上相比,大帅莫要再消遣小弟了!”
“消遣?我家的对联。是圣上赏赐给承禄的,俺不过是占了个老子的光罢了。”说着,毛文龙一把抢过一个对联,打开看了看,继续大声喧哗,“字数这么多,怪不得你来晚了呢?”
―
“呵呵,象升才疏学浅,书写时要翻查一些典籍,是以晚来了,该死,该死啊!”
“哈哈哈,好在现在不是战时,否则,贻误战机,当斩之罪!”
毛文龙刻意装扮出粗鲁无行的样子,故意大声的胡说八道。卢象升也非常配合的,苦笑着摇摇头!
“大帅这么说,象升真是无以自处了!告罪,告罪!”
一旁的孔有德,这时候躬身上前:
“干爹,吉时已到,您看,是不是?”
“,着急啦?”
“不敢,不敢!”
“算啦,这如今是万岁爷的恩旨,不拦着你们了,记住,开宗立嗣之后,你们三个,就是一族之长,一家之主。今后,要善待家人,也莫要忘了皇上地恩典!为乡为家,为国为民,都要做出表率出来,明白了吗?”
孔有德三人连忙跪倒在地,颇动情的说,
“儿子谨记干爹教诲,生生世世,永为家训!”
“好了,好了,大帅啊,吉时已到,我看,这典礼便开始吧!”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红旗招展,这通热闹之中,一众貌似‘粗糙’地东江军系的各级将领,呼喝喧嚣,招呼乡民在旷野中,连吃了十六天的流水大席。期间酒香四溢,肉香弥漫,甚至因为不停的在一条河沟里洗碗,这条河沟的下游,居然永久留下了酒菜的香味。从此,这条河就叫做‘碟江’了。
山东人喝酒,习惯将酒加热,倒在大碗里,一桌子的人传着喝。下酒菜很少,就着咸甜口的藕段,也能喝一天,更何况这么奢靡浪费的流水大席了。
不过大家放心,卢象升本就是山东人,能喝!毛文龙等人经年海战游击,喝酒更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们十个人,毛、卢、孔、尚、耿,加上刘氏五兄弟,一喝就是十六天。小毛和小陆都还有军务,没过来凑这个热闹。
十六天里,十个人喝光了三百坛的莲花白。喝到最后,大家地双脚,都有些浮肿了,这才停下来,撤了筵席,各自回府,各自养肝保胃。也是,这么拼酒,跟拼命也差不多了,就连卢象升这样的身子骨,也不行喽。
“老爷,毛文龙纵酒自污,意在蚀功,便凭他闹去,您这是何苦啊!”
“夫人有所不知,越是如此,为夫便越要帮他这一次,毛帅为国有功,与我交厚,如果功臣不能善终,好友不得晚绥。我又有什么面目入朝为官?”
卢象升的原配夫人姓孙,是自幼家里给说的童养媳,年龄比卢象升大,当年卢象升寒窗苦读地时候,她也跟着认了很多字,因此,卢象升对这位夫人还是非常尊重的,有事儿根本不瞒着。
“啊,这么说,老爷您一定会入京了吗?”
“呵呵。”卢象升扭动了一下身子,将右腿放在夫人地腿上,由她轻轻敲击。
“别人上京,乃是为了仕途,我卢象升,却是要担骂名地。”
“老爷,”孙夫人一面帮着丈夫按摩双腿,一面心疼的说着:“老爷这又是何苦?为国为民,难道非要担骂名吗?”
“那是当然,读书为了什么?自然要为生民立命。如果不能为百姓做主,我读书干什么?”
夫人无语。只是继续敲打着卢象升的双腿。过了一会儿,卢象升忽然轻声开口:
“夫人,你现在去跟清蓬说一声,就以无子为名,休了她吧!明天就送她会老家,越快越好。”
“…”
眼见夫君为了自己的改革理想,而要休掉妾侍,孙夫人微微一叹,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卢象升独自愣了一会儿。随后从枕头底下抽出厚厚的一本卷宗,打开后,凑近油灯,仔细研读。这是他写的改革计划。
他虽说贵为山东督抚。还守着毛家军的镇
,但房子,是父母留下的五间瓦房。仆人,只有四还都是他和夫人的远房亲戚。家中除了两间屋子地书籍之外,甚至连一匹毛驴都没有。他可是太仆寺少卿,专门替国家管马的大员。
他的工资不算少了,但很多钱都有出处的,最大的开销,就是募兵的捐项,大部分的天雄军属于民兵性质,日常的训练,都是卢象升为首的几个人凑钱维持的。
他现在呆地,是两间书房的一间,在一堆地书架中,开辟出一个床铺的位置,也就连看书带睡觉全齐备了。
为了防止火灾,或者说,没钱买煤,他的床铺是实心的,不是火炕。另外一间书房,还兼做半个仓库来使用,放他日常使用的弓箭和穆刀,和一顶轿子的罩帘,这还是当年他考取进士后,族里的亲人给他凑钱置办的呢。
两间书房里的书籍,大部分都是他手抄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毛文龙历年送过来地,受贿受书,在这个时代,真的算不得一种罪过。再有就是纸张的花销,耗费了他不少的薪水。
另外三间,清蓬和夫人,各占一间。还有一间是他为自己还没影地儿子预备的。
仆人老妈子,因为是亲戚,家又在本乡,所以不住他们家,通常没有急事的情况下,三五天都不见得过来一趟。平日里地家务活,就都是夫人与清蓬张罗了。
要知道在两年前的秦淮河上,颇流行‘清蓬横波柳如丝’这么一句话,分别对应三位艳名广博的花魁:李清蓬,顾横波,柳如是。
而其中清蓬子,正是卢象升的这位如夫人。卢象升结婚多年,孙夫人一直没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考虑到山东人的传统情结,两年前,毛文龙委托手下,从秦淮河畔,把清蓬子给赎买出来,送给他当妾侍。这件事儿,在这个时代,也属于好友之间的正常行为,也确实算不上受贿,更何况卢象升确实想要个儿子。
清蓬子嫁入卢家之后,不但将李姓改为夫姓,还一扫粉黛,素颜布衣,尽心服侍卢象升夫妇,加上卢夫人性子温和,他们三人一直相敬如宾。卢象升有的时候很感激上苍,夫人的学识就很难得了,小妾的容貌才情,更是羡煞好多的文士。
但如今,自己要做的事情,前途难测,夫人是结发夫妻,即便自己休妻,将来也一定跟着吃锅贴,所以,他能做的,只有休妾,以回护清蓬的安危。
越想,卢象升心中越是难以平静,又看了一会儿卷宗之后,心中腻烦,索性不看,闭目躺在枕头上,调整起呼吸来。他练小洪拳的,虽说这是个外门拳种,但调息运气的法门,也是有的。
“主君,既要睡觉,怎不熄灯啊?”
忽然,清蓬婉转悠扬的声音。响起在卢象升的耳边。卢象升睁开眼,烛光映照在清蓬那淡雅俏丽地脸庞上,更添几分光彩。卢象升不由得看痴了。
卢清蓬,这个当年任凭名士公子一掷千金也难得一笑的清蓬子,如今头上的一拢青丝螺髻,只有一根银簪子而已。
清蓬抬手,将安装在窗台上的油灯取下,很自然地,蹲在压实黄泥的地面上,将玻璃罩拿下。从油灯下面,抽出铜盖,压了上去,屋内,顿时一片黑暗。卢象升没钱换装玻璃窗,窗户还是纸糊的。
黑暗中,卢清蓬熟练的摸索着,将油灯放回窗台。此时,她们二人已经适应了黑暗,隐约中。她默默站立,默默看着他。他呢?他默默的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她。
半晌,卢清蓬在黑暗中,轻轻的把外衣脱下,粗布地衣裳,发出噗簌簌的声响。里面白布中衣,衬托着玲珑娇巧的身子,是那样的婀娜,那样的迷人。
黑暗中,清蓬温暖精致的身子,攀附在卢象升的身上。那双因家务活已经不再细嫩的玉手。环搂在卢象升的肩头。
卢象升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清蓬纤细柔软的腰肢。嘴唇追寻着,寻找着清蓬地红唇,还未寻到。却感受到了一片湿冷。她哭了。
她躲开了他的嘴,将脸庞枕在他地胸前,喃喃着低语出声:
“清蓬珠泪落君前!”
“浅墨无痕描彩兰!”
“层峦叠嶂蒙鸿雁。”
“今梦今朝望断山!”
她们二人。时常会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诗,通常的时候,是卢象升要迁就卢清蓬,来将平仄与韵脚进行完善,这次还是如此,只是清蓬虽说声音依旧平缓宁静,而泪水,却越流越多,已经不是在画彩兰,而是画山泉了。
卢象升长叹一声,扳过肩头,轻轻吻上了清蓬的额角,低声的说:
“是象升误你,你还是去吧!”
“啪”的一声,清蓬夫人忽然回复到当年花中魁首的气势,抬起手就抽了卢象升一个嘴巴,然后支起身子,抱腿靠坐在墙上,冷声说道:
“卢大人,清蓬当年有凭地多娇客恩宾,却一直守身如玉,你可知为何?”
“…”
花魁中,有不少是不破身的,这确实是事实。更何况这事儿卢象升当然更清楚,他就是人家的经手人啊。所以,卢象升脸上虽说热辣辣的,但却不是疼痛,而是羞愧,嘴里更是嗫嚅地不敢做声。清蓬也没指望他能好意思开口,接着说道:
“清蓬当年选花魁的时候,便立下誓言,非世间英雄不嫁。可是清蓬错了,清蓬挑来选去,原以为你卢大人是文武双全的第一等义士,却不想,跟那些被横波姐姐耍弄于股掌之间的暴发户、伪君子,竟没有一点点地区别。
“清蓬!你…”
“我知道,你这些日子琢磨了好些的文案,写下了好多的书稿,你一方面要货与帝王家,实现你文人地理想。一方面,你又害怕遭到那些人的责难与报复。你以为你休了清蓬,便是为了清蓬好?实际上,你不仅看低了清蓬,你还有违你书生的本份。”
“清蓬,我…”
“你听我说完!”清蓬凄厉的声音,打断了卢象升的挣扎。
“什么叫高古之风,什么又叫做义士忠骨?虽千万人吾往矣!若都是像你这般,先抛下包袱,再向前行,那这世间青史,又怎会有如许多的豪侠壮士?清蓬既入卢家,又更卢姓,便不在乎你是否会身陷,不在乎你是否会出将入相,在乎的,是主君为国为民!你的变法条陈究竟怎样,清蓬不在乎,清蓬在乎的,是陪在忧国忧民的主君身旁,生生世世!”
听完清蓬这些言语,卢象升心中百转千回。清蓬的话中,有一句凿凿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心头,
‘若都是先抛下包袱,再向前行,那这世间青史,又怎会有如许多的豪侠壮士?’
是啊,身在红尘,有哪些事情,是可以轻易抛下的呢?既然自己定的理想,是对的,是正确的,那就去做吧。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们会理解你。支持你地。
想到此,卢象升忽然跃起,不想,脑袋刮在油灯上,玻璃灯罩碎裂,伴随着热热的灯油,倾头洒落了卢象升的一身,清蓬惊呼一声,忙伸手上前要帮他,而卢象升擒住了清蓬的双手。急声说道:
“清蓬,象升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谢谢你,谢谢你!他日,象升若再出负你之言,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清蓬噗哧一笑,黑暗中,仍依稀可以看见的美丽。
“主君啊。你先莫要动啊,那玻璃碴子。可是要仔细摘干净的呢。”
“好,我不动,可是,这么黑,你怎么看得清呢?”
“呆子,我去找主母,再拿盏灯来!你先别动啊,我去去就来。”
说完,清蓬挣开双手,下地摸索着穿上衣服和鞋子。忽然,又回身搂着卢象升,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一口可真是够瓷实的。碎玻璃碴子同时划破了两人的嘴角。
“哎呦,破了。”
“嗤,亏你还是领兵打仗的督帅呢。这点小伤也抱屈!”
“我…”
“哎呦,别动。”
卢象升才想起身,清蓬地手上又多了一个伤口,连忙按住他,随后轻手轻脚的站直了身子。
“听话啊!不许乱动!”
说完,清蓬悟着嘴笑嘻嘻的跑出去了。只留下卢象升一人,像藏獒一样蹲在床上,一动不敢动。鲜血流进卢象升的嘴里,甜甜的,香香的。
当夜,似乎创造了卢家的第二代。但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卢象升的国政很细腻:
首先是科举新制。沿袭了数千年的科举制度,确实到了改革地时节,但卢象升终究是一位曲阜边长大的传统儒生,他是不可能对科举制度进行彻底颠覆地,因此,卢象升的科举新制,更多是一种补救。
他的理论是,国家应该允许海外藩篱参加科举,也就是普及留学制度。之前的中华科举体系中,确实存在外国留学生现象,但并不成系统,也不成规模。卢象升从辽东诚顺王福临入手,展开了一个小小的变革。
当初卢象升主导招抚南清时,洪承畴曾经提出‘先优后严’的招抚计划,先投降的人,不仅封王赏金,还允许对方科考。但在详细洽谈中,遇到了一个小麻烦,当时的福临只有23岁大,又被多辽阳,所以福临的投降时间,其实很晚。这样一来,就出现了问题,那就是随同福临招安的后金贵族,都丧失了科举地资格。
不要小瞧这个资格,在现在的年代里,如果允许谁,或者不允许谁参加科举,那可是天大的事儿。
因此,卢象升就提出了‘贺举’制度,凡是愿意朝贡大明的番邦属国,每五年自行举办一次考试,然后从中选拔若干数量地考生,报大明礼部核准后,可以前来大明求学,由大明安排这些人进入各个行省的学监学习,学费自理。
然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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