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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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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遗嘱,具体内容以后再说,只说一点,徐光启刚才跟孙女做了一个约定:那份《十科疏》只能在他死后,才可以报出去。
3。往上倒推,就是‘陀螺水罗盘’了。指南针是重要的,无论是军事还是民生,都需要一个轻便的,孕妇都可以把玩的指南针。并且这个指南针还要具备一个特点:无论携带者怎样颠倒翻滚,指南针必须可以正常工作。因为玻璃工艺的成熟,这个问题正式解决。
先做一个空心玻璃球,灌上一多半的水,再将一小段磁铁嵌在小木条上,放进去后封口,让玻璃球系统完全密闭。这么做地目的是防止尘土侵蚀,造成指南针的旋转装置失灵。所以才用‘水’来充当‘无阻力’旋转底托。
玻璃球外面,安装两个回旋平衡环,平衡环外侧,继续用玻璃封罩,然后绑缚毛皮,一个应用了陀螺原理的水动指南针,也就出现了。并且随你怎么上下颠倒,水球中地指南针,永远浮在最上方。这就是‘平衡回旋’的巧妙所在。
4。苏武机。子这种纺织品,是苏武发明的。北海放羊,苏武这位南方人能够坚持数十年,据说就是因为他发明了‘毡子料’来取暖防寒。俗语中有‘赶毡’地说法,就是指头发长期不洗,粘连成片,剪子都不断了。苏武当年是奴隶身份,但一定很爱干净,也一定很聪明,所以说苏武发明了毡子料,道理上也是讲的通滴。
手工赶毡、搓呢,大致分几个步骤:粗毛擀毡,细毛搓呢,即分选工序;
粗毛平铺,人工使用弹杖、木帘等简易工具,脚踩手揉,这道最主要工序就叫赶毡;砂磨起绒,将织物表面磨出一层短而密的绒毛,不仅手感好,还因为起绒后,更加温暖。
细毛捻线,织出密实的人字花纹,或者十字花纹,这道最主要工序就叫搓呢;然后蒸煮,高温蒸煮,目的是让成品呢子料不会缩水;同样,也有起绒工序;还增加了搓揉的工序,让呢子料成品,柔软挺括,美观舒适。
大家看清楚没有?主要的两道工序:赶毡、搓呢,都可以由简单机械来替代手工。因此‘苏武机’的出现,甚至还应该早上几年的。只不过,徐光启对这项技术进行了保护,并对整套系统的动力来源,进行了一次改进,水力、风箱相结合的传动组。
他希望利用这种技术上的优势,使得汉蒙两族,真的和平共处下去。牧民放牧,汉人加工,一切都如此和谐,可该有多好!至于技术壁垒问题,属于时代烙印嘛。
5。端容镜。丹术士,都拥有一种制作金泥的技术。说穿了,就是把黄金溶入中,如果添加了白银,就叫白金泥;如果是黄铜,就叫铜金泥;这是一种黏粘的粉末状物质,所以叫‘泥’。
将一小片金彩玻璃(含金属),插入这种金泥之中,稍稍加热,玻璃表面的细孔、以及内部含有的金属量,就将发生吸附效应,随着水银的被蒸发,玻璃两面就都镀上了一层黄金(或者白银、黄铜)。如果用细沙事先涂抹在玻璃的一侧,由于细沙的吸附性远高于玻璃,这样一来,单面镀层的玻璃镜,就正式由中国的科学家们,发明出来。正式的学名是‘吸附法黄金镀层玻璃镜’简称‘端容镜’。
但这项技术,被徐光启以遗产方式,送给了汤若望,并且让他们去南方发展,因为他知道,或者说全大明的人都清楚的知道,礼贵妃对于镜子的渴望,是异常迫切的。一旦镜子真的出现了,谁进奉的,将变得异常重要。如果是江南诸党敬献,则万事大吉!如果换做别人,则一定被打上奢靡妖法的烙印。
由此看来,老徐真的是一位敦厚的长者,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儿。
……??
第九卷:第十四章:温保所见
礼上出现唱歌跳舞的环节,未必是什么稀罕事儿,因舞,凄楚的鹿鸣,都可以寄托上无限的哀思。但我们无法否认的是,真有人敢唱着《小放牛》去参加葬礼,而且还是两千多年前。最可怕的是,逝者的妻子还哭天抹泪呢,庄子的哥们发了一问:
“贤妹,多么美妙的青春啊!嫁给我或者嫁给别人吧,反正他已经离开我们逍遥去了。”
对于死亡的态度,决定了庄子们的形象,白衣胜雪、散发如瀑。个顶个往历史中一站,就一个字:飒。
但毕竟千百年才出来一个庄子,所以对于中国人来说,又想热闹,又不想遭人恨,重要性还要媲美葬礼的大典,就剩下百天抓周了。婚礼都没戏,喜宴能摆七七四十九天吗?蜜月能玩出三年丁忧的规制吗?
百天抓周,可以抓上三天,每天还不同讲究,第一天抓一金印,兴许第二天就走过场了,反之,则属于前世命薄;第二天,抓了一把糠,只好解释成今生勤俭,是在积累家人的福缘啊!第三天,请注意,东西就那么几样,孩子再不配合,也有个挑花眼的时候,宝剑、书本、毛笔、马鞭,总是要蒙上的,于是大家皆大欢喜,这孩子命好啊,出将入相,尽管已经是下辈子的事儿了。
在这个时代里,温保的抓周比较另类,就像他另类的肥胖一样,他的百天抓周,是在逃荒的路上办的,他那已经奄奄一息的娘亲,努力地浮现出苍白而又伟大的笑容。用黑色的石头,在灰色的瓦片上面,画出了好多的东西:肉、米、面、金印、宝剑、笔。温保忽闪着明显营养不良的大眼睛,相中了笔。
他的娘亲当天夜里,就满怀着欣慰的希望饿死了,他的父亲养不起他,想把他送进淮河的怀抱,但又实在舍不得,于是就在一家驿站前,跪了三天三夜。当身边同乡都以为又一对儿父子双双饿死地时候,温保用微弱的哭声改变了命运,一小下。
当时的温体仁不过20岁左右,老家湖州的,能跑到河南:_想,老温可得有点家底吧?于是温体仁就收下了这对父子,主仆二人就此展开了妙不可言的缘分。
几十年来,温保除了尽心做好温体仁交办的一切事情之外,只有两个爱好:吃饭、写字。
温保的脸型奇瘦。而身子奇胖,以至于。察觉到将要承担艰巨的过渡任务的脖子,居然玩起了失踪,一个小小的脑袋瓜子,很是突然地出现在肩膀上,要多突然有多突然,往突然里想去吧。
温体仁的所有事情,温保都知道。这么说可能不太明确。身为温体仁地贴身大管家,温保所了解到的国家机密,甚至超过了皇上。
在这个干冷的日子里,因为不怕冷。只穿了里外三件单衣,静静伫立在内阁值房外面的温保,心中就很清楚的知道,今天是一个大日子。因为昨天,新旧两届政府班子,共同制定了一个基调:
“徐光启老大人的遗愿《进请敕定十科疏》。暂不施行,但皇家科学院内部,可以先照此办理。”
温保聪敏的注意到‘暂’字,这等于皇帝留下了活口,将来还是存在施行的可能滴!接着,温体仁昨夜在内阁值房临睡前,吩咐温保记录下一篇日记:
“光启遗稿,上意属之,故谕为暂望。吾观群?,必要开新科以争其势。”
温体仁原本说的是群儒,但温保落笔后,却改成了群?。温体仁拿着放大镜看后,高兴的连连点头。主仆二人相视坏笑之后,也就各自安歇了。
温保写地字极小,所以温体仁要用放大镜来观看,这么干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泄密,尽管很不靠谱。
今天,现在,温保沉默的站在风中,他地身前就是内阁、中书舍、通政司的办公地点,身后是一排休息用房。来来往往的太监、官吏和大臣地管家,都知道这位是温大首相的贴心管家,所以没人理会他。一来是因为他的性格同温体仁很像,大家觉得不好接近;二来,是因为他太丑了,大家觉得少看一眼是一眼。
但温保的心中却始终在微笑,他在自娱自乐。世上有些人就这样子,别人的私隐未必跟他有关,但知道了就比不知道的舒坦,那种奇妙的愉悦感,是传闲话的最高宗旨。
30天前,温保目睹了徐银英昏倒的全过程,徐银英是来子的,微微凸起的小腹,让温保破天荒的笑了一下,随后在太监往返传递的时候,温保还特意搬出一把绣墩,往银英身旁一放,也不说话,冷着脸转身回去接着立正发呆。他想起了记忆中娘亲那干瘪的乳头,和苍白的微笑。
照往常的规矩,皇上的反映很快就会出来,但那天不同,皇上只是交待杨春,领着徐银英先去文渊阁那边歇着,等计较妥当了,再说。
温保后来知道了,是徐光启老大人准备用技术优势来应对蒙古,所以皇上和前后两届内阁的人,都非常重视,这才耽搁时间的。
等新内阁杨嗣昌出来的时候,西边刚好是一片鱼鳞霞,徐银英也在杨春的搀扶下,重新回到文华殿前面等待皇上的最后答复。
恰恰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位徐家第三代,徐尔默,他带来了老大人辞世的消息。温保虽说人缘不好,但他还是打听到了全部的细节。
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徐银英正跟着舅公杨春一起在文渊阁唠家常;皇上正跟着两届内阁讨论苏武机;老大人的草径斋中:
长孙徐尔默兴冲冲的走进房间,他要向爷爷展示,新近由宗业刊印司,雕版印发的全本《农政全书》。
“爷爷,您的心血没有白费。您看,圣上御笔题名,钱阁老亲笔作序,宋(应星)大人,还特意为您做了后记呢!”
那天午后的阳光,一如既往地平静,草径斋的阳光,历来如此。平静,安祥,缓缓播撒着温暖与光明。徐光启躺在阳光下的藤椅上。颤巍巍的抬起不是很利索的右手,轻轻抚摸封面上的烫金大字‘农政全书’。老徐用目光扫向
他指引着自己的孙儿。
那上面,是他口述,银英纪录的一份遗嘱,徐尔默将《农政全书》放在爷爷榻前的小几上,返身来到桌前。
―
“爷爷!宗业的朱贵子,前儿个跟我说了,农书将由朝廷购买,分送各级府衙。等银子回来,您欠工部地银子。就可以还清喽。爷爷?”
静静的,阳光下的书斋内,不再有了声音。因为,一代科学巨匠,数学大师,政治家,军事家,永远的与世长辞了。他爱的国家、家人、科学,还有世界,再也听不到他那饱含天才的真知灼见。徐光启微笑的走了。他没听到孙儿最后的那番话,他也等到重外孙的啼哭声,但他终于在有生之年,看到了自己的心血。成书刊印。因此,他是微笑着走地。
徐尔默,呆立半响。然后手捧书卷,跪伏在地,冲自己的爷爷磕了三个头,起身,轻轻地退出书斋。
唉,温保叹了口气,他很羡慕徐光启能够如此平静的走掉,他自问自己,说不定会怎么挣扎呢?
温保和所有人,任谁都看的出来,徐银英同爷爷的感情是最好的,听到噩耗,她当时就昏过去了,因为怀有身孕,一众人等不敢怠慢,连忙找地方安置,情急之下,甚至把太子的东宫书阁,都给临时征用了。
那天深夜,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周皇后亲自做主,接徐银英入宫休养。并严令所有内廷人员,不得彩服艳色。再有就是皇上那边也很不叫人省心,哭唧尿嚎的,折腾到了大半夜,才算消停会儿。
一阵干冷的风吹过来,温保扭扭头,闻着空气中的土腥味,皱了一下眉头,今年夏天雨水还好,到了秋天却又旱了,看来收成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温保又替自家地主人很高兴,再过两三个月就彻底退休了,再不用操这份心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贺阁老的事情了吧?
25天前,温保亲眼目睹了新一位皇商的诞生。大明客栈襄理,辽东李杏煦。接见李杏煦地地点,是文华殿前的玉台阶。温保有幸凑过去,目睹了全过程。
“草民,辽东李杏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
“谢皇上!”
“李杏煦,朕问你,你是辽东人士,怎这几年,反而去了东南发展?”
“回皇上话,草民原在辽东,以贩卖毛皮山货为主。后来北三关马市开放,山海关的马市,关闭地时间长,开放的时间短,生意实在没法做了。是以,小人这才入股刘员外的货栈,这些年,改作瓷器了。”
“哦?呵呵,山海关马市时关时闭?此话当真?”
“回皇上,正是如此,平均三年开五次,每次十五天。”
“?”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皇上忽然笑的很开心。温保他们都知道,这是皇上在替袁督师高兴呢。辽东陆继盛前一段儿时间上过折子,大意就是‘袁崇焕曾经开过马市’使得国家困毙后金的政策,出现了偏差。
但温保记录的主人日记中,却有不同的解释:
“流水不腐,户枢不,如没有崇焕适当接济,又怎来象升招抚之局?继盛之迂,比之文龙远矣!”
意思很简单,一味困毙后金,只能叫辽东的满、汉、蒙三族民众,起同仇敌忾的心思。只有适当的留有余地,对方才不会全体玩命,跟大明顽抗到底。正因为袁崇焕时常开放一下马市,才造成了卢象升顺利招抚南清的局面,因此,东江二代陆继盛的政治嗅觉,远远不如毛文龙。
正是这个基调下,温保才又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李杏煦啊,朕听说,当年毕自肃任辽东巡抚的时候,因为兵卒缺饷闹辕。毕卿家还问你借了7两白银发放,可有此事?”
“回皇上的话,当时闹饷的人数,并不多,规模也不大,小人借地银子,没那么多的!”
“好,好,你能这么说,足见你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谢万岁)“但不知。你的银子,毕卿家还你了吗?”
“还了,当时没过一旬,皇上‘过节年赏’的旨意,就发下来了,等赏银一到,银子就还了。”
此话一落地,冷场不到1秒钟,群臣就纷纷点头称是起来,大家都喜欢上这个李杏煦了。
为什么要称赞李杏煦十分会说话呢?原因很简单。无论国家是否真的缺饷,士卒哗变。都不是光彩事儿。作为平头百姓,不能老记着国家的短儿不是?再一个,毕自肃万般无奈,居然问商家借钱,这事儿就看外人怎么说,好坏全凭一张嘴。
所以,李杏煦必须含糊不清的把这事儿,遮掩过去。毕自肃是在职的九卿,虽说马上退休了,但毕竟还没正式交接呢。
李杏煦短短一个回答。却八面玲珑的把所有人都照顾到了,这样地聪明人,怎能叫人不喜欢?
“李杏煦啊,熊文灿把你推荐上来。希望你能成为皇商,襄理天下的驿馆,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回皇上,草民一生混迹江湖,经商度日,一直希望有机会报效国家。如何报效,全凭万岁做主,草民定当尽心尽力。”
“那么,朕如果让你襄理广西的铅矿,你可有什么说的吗?”
“回万岁,草民素来奔走贩货,于矿业上,从未涉猎,如若万岁恩赏,草民当然不敢推辞,只怕万一出错,耽误国家了大计。草民身家是小,而国家之事,毫厘皆重!”
“好,好啊,国家之事,毫厘皆重。你作为商家,能有这番言语,倒也难得。起来吧,朕应你了。即日起,天下驿馆,悉归李杏煦襄理。”
“草民谢皇上恩典!”
“先不忙着谢朕,天下驿馆,名号甚多,你来统管之后,也要有个响亮的名号的,你可有腹稿吗?”
“回皇上,草民想好了一个。”
“叫什么?”
“悦来客栈!”
“…”
以温保的观察,皇上当时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想笑,似乎又想哭的样子,后来地
日记是这样解释的:
‘上喜杏煦所对,然恐不喜其客栈之名,急切间,又无优良以代,是以神情间,颇为不平。但招对之时,语及崇焕,又询广西矿业,当有使‘崇焕退据铅矿’之意。’
说白了,皇上招见李杏煦,恐怕有两个目地:皇商专营全国客栈;明确表明一个态度,袁崇焕退休后,其家人很可能会得到‘襄理广西铅矿’的特权,也就是尽量安排好老袁的晚年生活。
“嗬嗬”,温保想到此忽然笑了一下,因为他忽然又想到了十五天前,也就是老大人国葬的前一天。文华殿的内阁值房一带,挤满了文武官员,因为大家都着急的等着贺逢圣出来。
贺逢圣是礼部尚书,徐光启身后,极尽哀荣,被特许国葬。非但要在地坛皇家祚庙停灵,还要昭告在京士子,都要前来拜灵。又专门指示约翰教堂的费力主教,按天主教形式主持葬礼,这种种违例之举,自然离不开贺逢圣硬着头皮的前后忙活。
“贺相,那个费力太过分了,他说老大人生平最喜欢槐花,所以,叫所有明日拜祭的人,都要往棺椁中投一束槐花。如今天寒地冻的,叫我们去那里找槐花啊!”
“唉,便去找工部地梁九,叫他领人连夜赶制纸绢。”
“啊,对,对,那下官这就去安排。”
“贺相,那个费力还说,他要讲话。可是,碑记墓铭,理当由我中华鸿儒主笔,然后传胪高唱,方才合乎规章。这费力主讲,算哪门子规矩啊?”
“嘿嘿,”贺逢圣愁眉苦脸的呻吟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对了,明日皇上还要亲自以弟子之礼拜祭呢,他费力宣讲,算怎么回事儿?”
“说的是啊!啊?什么?明日万岁要执弟子之礼?”
当时一众地文武官员都有些急切了,大家歪头互相瞧瞧。都有些匪夷所思。
“贺相,停柩祚坛,已超规制,吾皇再执弟子之礼,怕是老大人在天之灵,也不好承受啊!”
“唉”贺逢圣先是一叹,随即又凛然开口道:“那又能怎样?老大人鞠躬尽瘁,为国绸缪四朝数十载。当的起帝王师!此事吾等莫要再议了。”
…
这次葬礼,温体仁很低调地让开了身位,因为对于贺逢圣来说。这是以继任首相地身份,进行一次预演的难得机会。因此,徐光启的葬礼,被赋予了很多的含义:温体仁正式的退位让贤;第三届内阁的正式接替;科技居然也能成为两国、两族之间斗争的主角。
并且,这次葬礼还留下了四段佳话:
首先,费力并没有成为奠祭的主司仪,但他让人送花的要求,被执行地很好。其效果非常具备轰动效应。从此,参加葬礼的人,都人手一朵小白花的习俗。便保留下来。
其次,费力也被允许。公开诵唱了一篇诗文:
白天,上帝坐在云端,飞在前方,为我们指引方向!
夜晚,先知高举灯光,在月光下,为我们照亮道路。
清晨到来时,你长出了翅膀,引领着阳光飞翔!
你向下看去,海岸等来海浪。船夫伴随船帆。
悠扬的歌曲,指引我们,跟随着你的脚步。
徐兄弟,你是我们的朋友。老师,家人,愿你在天国。永享安详。阿门!
第三,礼乐队中,竟然混进了一个拿着小提琴的教士…汤若望。自此,中西音乐,正式步入双剑合璧的时代。
最后,
“皇上,昨天听银英说,老大人多年前,为探究西礼镜,曾欠了工部1千两白银,至今尚有2百两的亏空。因此,银英想,若《农政全书》刊行可赚润笔之资,则望以此来归还欠银。”
“胡闹,这钱,朕付了。令再赏两万银票,赠与徐家。”
…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温保地眼中,所有的大臣们,都在神色匆匆地来来往往,因为徐银英又上了一个折子,是徐光启一再交待的,只能他死后,才能上交的《十科疏》。
这理当值得所有人的钦佩,因为这是对科学教育进行的一次经典划分:天文历法、水利工程、兵器兵法、军事工程、建筑工程、机械制造、地理测量、几何数学、视学格物(物理)、医药丹药(化学)等十类学科。
徐光启的这种分科理念,是来源于汤若望的一个划分:大者五科,道、治、理、医、文,理科旁出七家:数学家、几何家、视学(光学)家、音律(音乐)家、轻重(力学机械)家、历学(天文)家、地学家。徐光启根据中国的特色,将汤若望的‘十二科’缩减成‘十科’。
并且老徐大胆的建议国家,科举取士时,能否分科取士?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徐光启的政治遗嘱,再配合上杨嗣昌的‘遍植学政’,卢象升的‘藩国贺举’,就完全配得上四个字:科技之光。
温体仁私下里对着温保说过一句话:
‘诸臣对徐光启观感,尊重有加,老大人到死,还欠银子,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地问题。’
老徐的子嗣很盛,四个儿子,十一个孙子孙女,但能有机会出仕的,只有‘大排行’老大和老三地徐尔默、徐尔爵。二人又仅仅是九品司务,这么一大家子人的吃喝穿用,都靠老徐的工资来供给,就这样,老徐还要挤出闲钱,来满足自己的科学研究。工部尚书的工资,就算涨了四五倍,也不够啊!
所以,如此清廉的为官,又如此丰产的科学成果,确实叫人不得不佩服。
当然,分科取士,对于以经史中榜的徐光启来说,就等同于自我否定。因此,直到他生命的弥留之际,才以死亡为保护伞,上疏朝廷,对科举制度,进行一次颠覆性的更改。
这点,就连温体仁也不得不摇摇头:
“难为老大人的一番苦心啦!”
也正因为科考举士,是中华沿习千年的成法,一旦变动,则国家动荡。朝纲不稳,这才引出了昨夜温体仁的那番感慨:
‘光启遗稿,上意属之,故谕为暂
|
…
温保呆呆地站着,呆呆的把这三十天里发生的一切,都从头回想了一个遍,最后,温保轻轻撇了一下嘴巴,轻轻蔑视了一下那些文臣。当然,除了温体仁。
因为他在一早,就已经探听到了,那些文臣画的是什么鬼花花。虽说他人缘差,但他要想探听什么消息,还真没人敢不告诉他。
仿佛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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