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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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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问题。唯独辽东,这块神奇的土地,孕育了改变中国几千年历史的民族“女直”,后来演变成了女真人。再后来,演变成建州满族。
关于建州、女真的传承以后再说,单说说毛文龙和袁崇焕这两个生死冤家。
毛文龙和袁崇焕都是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领兵将官,但两个人的脾气秉性截然不同,治军、统兵的方法也大相径庭。毛文龙失之野蛮,他的部将全是他的干儿子,干孙子。这样的毛家军建法,其实也是这个时代的通病。明代不乏战功赫赫的戚家军和沐家军。现在也存在郑家军和毛家军。将来还会出现洪兵与左兵。这毕竟是几千年的传统了。
而袁崇焕的建军思路则是正统的,明太祖朱爷爷,很反感私家军的形式,所以才出现了卫所制度。但因为边关形势危机,所以现在的满朝文武,对于这条祖训,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袁崇焕不同,他骨子是一个很坚持信念的文人。所以,他根本看不上毛文龙这样的将领。再加上,毛文龙缺点一大堆。
明代几百年的积弊,杀民冒功、杀降敛财、空饷吃粮、骄横跋扈。等等等等,毛文龙有样学样,可谓五毒俱全。但拿温体仁的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而且更绝的是,两人的战略思想也大相径庭,袁崇焕主守,步步为营,用兵求稳,用袁崇焕的话叫“缓图之”。
毛文龙呢?他认为与其坐等对方无端做大,不如时常派兵骚扰,即可以打乱八旗轮防的后金政策,还可以趁机多抢点钱,多抢点汉民回来。
要说二人的策略都有对的地方,但是,无论二人之间如何争论,这些和毛文龙的战略作用相比,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的海军,因为他的东江镇。
以皮岛为中心的东江镇,可以说是楔入建州的一根鲠骨,不仅随时可以出兵骚扰后金政权的后方,还可以起到招揽、收容从建州逃散回来的汉民。
后金的汉民因为地位低下,所以,经常有成规模的逃离现象,其中也不乏奸细,但出于各种考虑,毛文龙还是收拢了不少,并且予以安置,还从中挑选精壮来充实他的队伍。
现在毛文龙有钱了,由于不用再跟朝鲜强索钱物,而是名正言顺的进行贸易,毛文龙跟朝鲜政权的关系也改善不少。但他和袁崇焕的矛盾始终没能改善。
当初,为了施行各种目的,也为了缓和袁崇焕和毛文龙的矛盾。小朱和内阁在两人的任命上绞尽脑汁,但恰恰因为东江镇是毛文龙一手一脚打出来的,所以,东江镇成为了导火索。
根据东江镇的地理和战略的考虑,内阁还是将东江镇划分在宁锦一线的战斗序列之中,也就是依然隶属于辽东镇管辖。
整个辽东一带,根据孙承宗、熊廷弼、袁崇焕等几代将领的总结和努力,形成了完善的战略布置。其中,东江镇收拢留置的逃散汉民,都应该分给宁锦,作为锦州一线屯田的劳动力来使用。
但毛文龙因为船队贸易的迅速扩大,对于海员的需求也逐渐增大,所以,他利用自己还是东江总兵的职务之便,把这些汉民全部应用于造船和水手的备源来使用了。
原本袁崇焕就对毛文龙的跋扈骄横有所不满,再加上锦州屯田的开垦越来越多,对劳动力的需求也同样越来越大。所以,老袁急了。
老袁急了的结果就是,他约毛文龙在双岛见面,见面的主题是计议东江流民的归属问题。恰恰是这个借口,毛文龙才拣回条命来。因为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大明子民的安置,毛文龙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擅自挪用,属于当斩的罪行。
老毛因此小心翼翼的更换了会面地点,改在了一个叫做蛇岛的小岛上,这里是他造船和训练水手的大本营。在这个地方,老袁的确不敢擅杀毛文龙了。
但二人相见,着实大打了一架,这架打的,两边的大哥没动手,下面的小弟全挂了彩。好险没有闹出人命来。尽管不欢而散,但出现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毛文龙把东江镇的兵力全撤到了镇海舰队的船上,然后言辞凿凿的上书告状,说是自己被袁崇焕逼迫的上不去辽东的土地了。
袁崇焕呢,也不含糊,直接以毛文龙擅改水师编制为由,上书请旨要杀了毛文龙。
孙承宗接到这个消息后,连忙找到了小朱,这么重大的事情,请皇上御决,是定制。但小朱哪里什么好主意?只好再把内阁全部招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皇上,毛文龙罪实不致死,现在亦更不可杀。杀之,则镇海、东江两地,前功尽弃。”这是温体仁的意见,自然也代表了小朱的意见。
“皇上,毛文龙持宠而骄,此罪一;擅扩军旅,此罪二;不从军令,此罪三。辱骂上官,此罪四。唯杀之,方可以正法度,立君威。”这是钱谦益的想法。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两人在蛇岛会晤时,导致斗殴事件的激发点,是毛文龙爽快地骂了一句‘袁蛮子’。‘袁蛮子’这个称呼在大明内部是不允许存在的。
所谓蛮,有两个解释,一个是倔强,但太俗,只能在平民间使用。在官僚士林阶层,是不允许出现的,而且,很多人是不愿意口出不雅词汇的。因此,‘袁蛮子’绝绝对对不能是褒义词。
一个是蔑称,古时称南方的居民为蛮。倔强是好事情,明代官员都很犟,所以,袁崇焕不是因为犟才得到这个称号的。袁蛮子根本就是在取笑袁崇焕是两广佬。这样毫无礼貌的称呼只有后金内部才叫。毛文龙这么叫,就不合适了。
“皇上,元年冬。毛文龙擅用镇海海事银,于东瀛兑金一事,已经犯了罔谋国家之财的大罪。如今又屡犯国法,不杀,恐成细柳之故。”这是孙承宗的看法。
细柳军的典故是汉文景八王之乱时,周亚夫于西柳练军有方,得到文帝巡军时赞扬。到景帝后期,周亚夫渐生骄横之心,结果被景帝在临死之前,寻了一个细故给杀了。
孙承宗的意思很简单,毛文龙再这么发展下去,难保不成为第二个周亚夫。与其那个时候再杀,造成妄杀大臣的恶名,不如现在先做了。
“皇上,镇海、东江均文龙亲兵也,贸杀之,福海如何?东江如何?海事如何?”这是成基命的看法。
“皇上,臣以为当缓图万全。”这是周延儒的看法。
大家一众人等都知道无论杀还是不杀,都事关重大,于是,这一讨论,就讨论黄了。只是由内阁着兵部发了一个饬令下去,叫二人忠君爱国,相互扶持,把好国门。整个就是屁话。至于东江镇的问题,因为毛文龙和袁崇焕基本平级,所以,还归毛文龙主理。
中国官场嘛,拖刀计是现成的妙计。既然事关重大,就先讨论吧,等过段时间再说。结果这一拖,顺便把袁崇焕已经递交了多份的另一个奏疏也拖了下去。
三月的时候,袁崇焕趁着小朱生了个儿子高兴,连忙上奏,说山海关一带,有赵率教、祖大寿、他袁崇焕自己,可以说防务巩固,已不足虑。但蓟门单弱,须防敌人从西路进攻。这时蓟州总督是刘策,懦弱而不懂军事。袁崇焕看到了防务弱点的所在,才出言提醒小朱的。
第一道奏章上来后,小朱连忙让兵部和兵科商议办理,但始终迁延不行。主要还是没有银钱来征募民壮工兵来修建,况且,袁崇焕为了宁锦防线,抽调了不少蓟镇的精兵强将去协防,现在,加强蓟镇防务,就需要增加边军,这问题就大了。
明代以世袭军户为主,这种世袭军制,在世界各国都的历史中,都不乏多见,甚至到了21世纪,中外各国的世袭军人家庭,仍占据着极大的比例,因此,世袭军制,是人类历史上永远不会消亡的文化现象。
而军户的制度,另有不同,安置一位边军,需要定下一户的编制,以及相应的屯田数目。边军之中,屯田占六成,一线战士占四成。后来这个比例一直上下浮动,变化倒也不算太大。
也就是说,如果要补充蓟镇被抽调兵马的空缺,需要三个蓟镇的人员。这问题,实在太难办了。说一千,道一万,国家现在实在没有这个精力和实力来做。
既然迁延甚广,出力又难讨好!索性拖着吧!
这段时间可真是不短,因为大家有意无意的将小朱的注意力吸引到陕西叛乱的上面去了。
陕西去年好容易安抚下来的流寇又开始闹腾了,因为‘捕蝗八法’中,有改陆田为水田的法子,尽管是以点带面的进行整理,难免有矫枉过正的现象出现。杨鹤与洪承畴也发动民力推广改田。而陕西地处高原,黄河水涸,要想引水蓄田,势必要难上加难。加上张彝宪推广红白薯推广工作的同时进行,也因为张彝宪极力想在老闹事不消停的陕西干出点成绩,好为皇上‘分忧’。于是同样采取了强制措施。
连续两个强征民力的政令一下,谣言,这个历次农民起义都屡试不爽的东西,就又出来了。
谣言的内容很简单:
1。引水蓄田在陕西势必难行,到时候,素有屠手恶名的洪承畴,便有借口大杀特杀过杀人瘾头了。
2。红、白薯种植,那玩意吃着是不错,可是种植呢?那是在关东的土地,咱们这陇西和关内的土地,适合不适合谁知道?如若不成功,张彝宪这个素以贪敛闻名的死太监,一定会为了避免皇上的责罚,推诿责任给咱们老百姓,难免又要杀一些人滴。
这样,两个大坏蛋:陕西布政使洪承畴、浣衣局提督张彝宪,就成为了这次民变的借口。
在经过冬天和春天两个季节的修养,这些流寇的战斗力有了极大的发展,游击将军高从龙在接战的第三天,就阵亡了。而且死状惨烈,被乱民给分了尸体。
游击将军算不上什么大官,只有从七品左右。但是,这高从龙却是榆林总兵泾国公陈芷勇的远亲,榆林总兵陈芷勇在整个陕西内的声望很高,连带的,高从龙阵亡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但这个巨大却是负面影响。
各地的民众听说之后,都产生了一个想法:
“什么?连泾国公的外甥都死了,那咱们还等什么?直接投靠过‘上天龙’大当家的去吧。”
于是,陕西流寇有了迅速壮大的规模效应。');
第五章:剿匪应急预案
三月份,接到袁、毛二人的争执,以及袁崇焕建议加强蓟镇防务的疏奏之后不久,小朱他们君臣就开始了二年的剿匪之旅。
大家这次齐心协力的研究陕西流寇问题,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大家都不愿意讨论袁崇焕和毛文龙谁是谁非。既然争论起来有困难,既然毛文龙已经撤兵海上,与袁崇焕不相来往,先拖延一段时间,岂非不就完美?反正二人现在只是较较劲而已,谁也不敢动手开打,现在的皇权威严,权威性还是有的。
搁置一个问题,自然不能忽视另外的问题,蓟镇固防的问题,因为朝廷太穷,索性先放着呗。先把陕西摆平再说吧。
剿匪的方法已经属于预案性质的应对策略了。发钱、发粮、发旨意。升官、抚恤、减免税赋。当然,主要政策依然是招抚。
并且明刊中进行明示,上面详细把朝廷的意愿写清楚,比如发钱,要细化到各家各户凭借乡里保长的证明,可以领到400枚铜钱、一石粮食(米面红白薯四样合计一石)、粗棉布一领。
同时严正声明,只要天旱继续,则税赋年年皆免。
这样,之前驿站明刊的效果,终于被大臣们所认识,原来他们还以为皇上是在‘持民以诛贪’跟他们玩心眼呢,现在好了,明刊所到之处,民皆向服。
这里有个一点要解释一下,所谓保长,是现在的里长,每十五户为一里,十里为邻。‘邻里关系’这词就是这么来的,里长、邻头,分别是基层管理者,义务的,没有正式薪酬。后来大家就统叫保长。
领赈济粮钱需要保长做证明,只要民众愿意跟着保长,一起去官府那里领粮食,就意味着大明政府的权威正在逐步建立。
政府权威的恢复,是具有历史意义的,所谓乱世,说白了就是无政府状态,既然出现了‘有’政府状态,那么乱世也就将转化为盛世。
杨鹤不是很懂兵,但他有威望,还有识人用人的眼光和魄力,洪承畴的假(代)布政使,被正式任命为陕西布政使。和杨鹤在某些场合上已经仅差一级了。
洪承畴在朝廷全力支持下,打起来还算顺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初步巩固了阵地,并且将叛匪的地盘牢牢控制在三水周边地区。这次,洪承畴用光启炮没少杀人,但没有一个是俘虏,因为杀降这样的事情,干一次都是天大的污点,更何况现在有国策在压他。
战事打的差不多了,就该轮到杨鹤出场了,杨鹤出场的目的只有一个,招抚!
招抚,可恶的招抚,现在崇祯朝,刚刚遭灾两年,朝廷还有能力进行剿匪,然而,连续十几年的灾荒,拖也能把国家拖死。所以,小朱真的很希望能全力清剿,但可惜的是,内阁不同意,他这个当皇帝的就没有办法。
“看吧,”小朱举着洪承畴和杨鹤的奏疏跟温体仁厉声说着:
“杨鹤一定能够招抚成功,然后明年这个时候,他们还会反叛,久而久之,流民势必养成习惯,降后过冬,复叛索粮钱。”
真是气死小朱了,降了复叛,叛了再降,这明显的恶性循环何时才是个头啊?
“皇上继统以来,屡发内帑以济饥民,仁慈圣德,定会感化万民,臣祈愿吾皇之忧,早日平复。”
温体仁也对‘一力剿杀’的政策不感冒,但毕竟是皇帝的近臣,不好多说什么,随即,为了引开注意力,他又拿了一个奏疏出来。
“皇上,李邦华大人,前日已经将勇卫营的军员名录誊写好了,并且上报了军饷和武备的用银计划。臣请皇上过目。”
“哦!好啊,李邦华的办事也太稳妥了,怎么这么久才报上来。”
“回皇上,李邦华因皇上定的勇卫营招收十二至十五岁少年定员的方略,特意跑遍山东、河南、河北、山西、陕西、蓟辽等地,优选了一千四百名聪健少年,数额已实是极限,不得以,李大人还自京营军户、勋戚旁支中优选三百名少年以充备员,是以时间上稍稍长了一些。”
“这样啊!那勇卫营剩下的两千六百名定员,就全是成年军卒喽?”
“正是,李大人从九边军卒中优选三千三百人作为勇卫营定员,其中七百人为备员。”
“备员?不是每月只有5名的汰选人数吗?怎么要选这么多的备员?”
“回皇上,编练新军,少年军定比不得成年军卒,是故,李大人特意将少年军和成年军分开汰选,每月有十人的汰选名额了。但日常编练则是混在一起的。并且,还要预备突然猝死的情况出现,是以备员的名额稍稍多了一些。”
“这样啊,李邦华办事就是谨慎啊!那这些备员的安置怎么处理的?”小朱问这么多,是因为他实在懒得看文字了。
“回皇上,备员日常就安置在天津卫所之中,与勇卫营一同训练,前十名作为中选定员之约。另,毛文龙海事银的运送一事,刚好是天津卫的职责,因此,李大人想将这九百名备员用于押送海事银的差事上,一来不用牵扯天津卫的饷银,二来可以给他们一个谋生的饭碗。”
“好吧,这些个方略,你拟出票拟了吗?”
“回皇上,臣已请孙次辅和钱首辅批的票拟。”
“哦?”温体仁这事办的倒是稳妥,他如果批票拟,钱谦益估计又会找麻烦,“不错,难为温先生了,票拟呢?朕这就批红。”
李邦华,国家未来的军官学校可就全指望着你了,希望你的勇卫营不要令国家失望才是。想到这里,心情不错的小朱看见温体仁仍然迟疑,于是奇怪的问:
“怎么了,温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
“回皇上,勋戚中,嘉定伯的远房侄子周定方也在定员之内。”
“噢,可有什么说辞吗?”嘉定伯周奎是皇后的父亲,也是小朱正根儿的老丈人。
“回皇上,周定方年十六岁,本在京五千营供职,素来忠厚恭顺。李大人对他也是赞赏有加。听闻皇上拟练新军勇卫营,定方求嘉定伯,问李大人的意见,李大人便同意了。”
明代勋戚供职军中的先例不少,又是老周家的远亲旁支,小伙子人又不错,这事小朱也没当回事,直接就允了。温体仁想了想,还是说出了真实想法:田家现在是大富之家了,亲族子弟都跟着享福。而皇后家的子弟却要从军旅打拼,似乎不太合适。
但小朱很轻松的说,田家再富,也和贵字无缘了,周家再穷,也是将来皇上的亲戚。此事就这么定下吧。
小朱的儿子长的很快,小家伙也挺健康,估计明年周岁的时候,就要册立皇太子了,既然未来的储君身上,流有周家的血脉,还怕周家倒霉不成?
听到皇上说这话,温体仁很高兴,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希望能册立这个慈?为太子,现在见万岁真的这般说辞,显然是同意他们的想法了。作为文臣,他还挺高兴。呵呵!有趣的一群人啊!
大明后期的政治体制,出现了分权而治的现象。国家省部级高官任命,税收和财政政策的制定,勋贵册封,科举试题,大型祭奠,朝贡献俘,等等重大的军务政事,要皇上和内阁、九卿甚至文武群臣一同商议。这叫外朝请旨。
而像中级官的任命,刑罚,银钱划转,内阁九卿就有权利自行决定,皇帝这边如果勤勉一点的,可以亲自做个批示。皇帝如果懈怠一些儿,就直接让司礼监的秉笔来代替处理。这叫做票拟和批红。
而更多琐碎的事情,则直接由内阁来处理,这叫做内阁批蓝。
在皇帝和内阁之外,还有个内廷制度,司礼监、东厂、锦衣卫,是皇帝监督和控制官员的一种方式,皇帝疑心重一些的或者皇帝和百官的关系差一些的,内廷的权力和名声就臭一些。皇帝能力强一些的,内廷的作用就更幕后一些。但总体来说,内廷是监督百官的。因为百官之中同样有监督皇帝的机构。
言官理论来说,只是都察院一个衙门口。但是,六科给事中的职责范围也归属于言官系统。并且因为明代后期的官员任命有滥的趋势,很多重臣都曾经或者正兼过都察院左右督御史的职位。加上明代众臣都拥有言官情节。因此,言官可以说遍布朝野,甚至连仅有功名资格的举人和秀才们,也都有当言官的可能和渠道。
这样的架构是那个牛叉的朱元璋搞出来的,皇帝由内阁来协助理政、预机务,然后有言官来监督。百官由皇帝和内阁来领导,并且有内廷来监管。互相制约,互相制衡。
如果算上地方三司和卫所这样的军力划分,加上兵部,五军都督府、皇帝这样的军令系统。整个大明是五权分立。司法、立法、执法、军事、监察。
同时,朱元璋、朱棣这两个大劳神,还特意把藩王的一些特权给定的很细致,其目的就是,日常里,藩王的力量难以撼动正统皇帝的地位,不存在威胁的可能性。乱世里,藩王的力量又可以让敌对势力费点劲儿。这样,藩王的财政、军事、刑罚,又独立于整个大明政治系统之外,就是第六种力量。
并且,大明整个社会还进行了细化分工。农户、军户、医户、匠户、商户这样的划分,使得家艺传承有了法律上的约束,但这么做的坏处是,除非这五种户民的后人中有中武举和文举的才能,否则生生世世、千秋万载都被钉死在户民的身份上了。显然是违反科学发展观的。
因此,到了后期,五种户民的生活上出现了偏差,商户因为得天独厚的资格,越来越有钱,越来越富足。医户和匠户因为天生的手艺与技巧而衣食无忧。但是,农户和军户就向着另外的极端走去。
当初制定户民政策的时候,分别给各家各户划定了固定的使用土地,但是人数是逐渐繁衍的,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少的绝对土地,造成越来越大的贫富差距。其中农户尚好,如果没有天灾,开垦荒地的鼓励性政策的出台,以及低廉的土地税赋,一半以上的农民可以维持生计。但不可避免的是,兼并土地的浪潮席卷全国,失地农民的生活是悲惨的。
土地兼并是个迁延几千年,中国文化中一个很另类的文化现象。中国人的思想中,始终对土地具有极大的热忱,这种痴狂渗透到了骨子里,血液中,灵魂之内。有权有钱阶级,甚至稍稍存有余资的平民阶层,也要购买土地。看着自己的土地,看着属于自己的房屋,心中的那份安逸,是每个中国人的理想,而这份理想,被先师孔圣喻画为“大同社会”。
土地兼并是不可避免的社会现实,也是社会弊端。而这种弊端给当政者带来的好处,军户们是得不到的。
军户的土地鲜有增长,人类繁衍200年,人和土地的矛盾必将凸显。于是,国家赖以生存的军队,其素质和战斗力,不可避免的出现下滑趋势。尽管有秋闱来促进武力的保持和发扬,但更多的,是严重的蜕化变质。因为,和春闱一样,每三年才选拔300人左右的武举。再加上勋戚权贵的旁支远亲的作弊行为,平均每年100人左右的军官培养系统,出现了停滞和崩溃的迹象。
明代后期,名将如云,但其中典型军户出身的,只有左良玉(宁南侯),黄得功(靖南侯)、刘泽清(东平伯)和虎大威等数人。更多的是毛文龙、袁崇焕、洪承畴、卢象升、刘良佐(广昌伯)、李邦华、曹文诏这样的文选人才。巧合的是,这六人都是两榜进士出身。另有高杰(兴平伯)等人属于李自成叛将。高杰于崇祯八年(1635年)带着邢氏及一帮兵士投降了明将贺人龙(贺人龙也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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