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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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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两家水师,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拱卫国家千里海防,真真是一件快事,请!”
阿礼冷眼看了看这个青年将军,随后把酒端起来,只抿了一口,便即放下。另一边的郑森,却一饮而尽,还剩最后一口时,才发觉人家没喝,一着急,差点呛了出来。连忙用手一捂嘴,
“咳,咳,礼将军,你干嘛不饮?”
“郑帅,我阿礼技不如人,输你便输了。今日送还海员,也是敬重福海这些汉子,但你,”毛承礼存心找茬,
“但你不配,为了你一家一姓的伟业,让许多好男儿,丧命东海。这杯酒,你喝得下去,我可喝不了。”
“住口,放肆,混账!”
迭声的叱责声响彻一片,这可是郑家船上,当面骂主帅,这不找着闹事儿嘛。但郑森双臂一展,场面立刻安静。所有人的目光,游移在两个愤怒的将军之间,时间越久,许多人地心中,就越发理解了阿礼。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呢?有多少人就应该去当那个垫背地,凭什么?又有多少幸存者,能够收获最初的承诺?毛承禄、郑森都属于少爷兵出身,他们不像其他普通军卒,要从基层一步一步的往上面熬,像禄帅这种,亲披刀锋的将军,固然可敬。但从他一上战场,身边就围绕着一群亲兵护卫。
其他人呢,枪林弹雨过后。是一拨又一拨的兄弟倒下,能够走过来的幸运儿,谁不是一身疮疤,九死一生?为了照顾遇难战友的家人,很多人都沦落成兵痞,打砸抢烧,为得就是那一句最后地恳求。
“替我照顾好家人。”
这种苦难。在阿礼身上,尤为剧烈。他还没出娘胎就没有了父亲,其祖父、叔伯父辈,又都是辽东赫赫名将,“子如松等五人官至总兵,如梓等四人至参将…为辽东名将之家…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李氏十余人皆战死”。
有着如此辉煌地家世,其家境又是穷困潦倒。被毛文龙发现后。也是出于私心才收为义子,这种种经历之下,他当然要比别人的负担更重,也对基层官兵地苦难,体会更深。
因此他对于郑家为了今后的安顿,而强行打赢一场海战的设计,很是不满。愤怒之火,勃然而动天地!
“礼将军,”郑森终究是盖世英雄,他脑海中电光连闪。想到了多种应对。但最后开口,却换成了最温和的语气:“郑森知道错了,你待如何?”
“…”阿礼愣怔一下,他终究不如郑森,但现在箭在弦上,又怎能不发?
“我这里有不情之请,凭郑帅应下。那便是:立下字据。郑家今后。永卫中华!”
“嗬嗬,”搞清楚阿礼究竟要什么之后。郑森感觉很无聊,他颇有些玩世不恭的说道:
“礼将军请了,我郑家人,说话算话,又岂会轻易反悔,何需字据呢?”
“但我阿礼不是!”
“你…”
郑森望着阿礼,想象着李家父祖两代地辉煌,他知道,有着阿礼身世经历的人,对口头上的承诺,看得很淡,他需要的是契约。但郑家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低头,郑森冷冷一笑,
“如若不写,便待如何?”
“战火重燃,吾中华海军,又岂畏一战?这里有锦绣一幅,请郑帅过目!”
说着,阿礼从怀里掏出一块绣满图样字句的绸缎,双手奉上,一旁亲兵连忙过去接了,再送给郑森。展开仔细看了看之后,面无表情。将绣锦狠狠团成一团之后,塞进了袖子里。
“礼将军,你可有子嗣?”
“两双儿女。”
“但不知,”郑森冷冷追问,“两儿两女,可都姓毛?”
“哗啦”
毛承禄坐不住了,他老爹喜欢收干儿子,这毛病天下闻名,但同样,这也是毛家军最大的一个忌讳,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把义父的功绩,看成自己地荣耀,尤其现在这个讲究认祖归宗地时代里。
毛承禄起身后,直接来到阿礼身边,一伸手,按住了阿礼握刀的右手。他对这个弟弟,一直抱有适当的同情和尊重,当然,这样的弟弟很多,禄帅的苦恼也就更多。
“郑帅,今日只交还海员,毛某究竟是阶下囚徒?”扭头注目阿礼,“还是你的座上宾?都在郑帅一念之间。至于其他的事情,”转身面对郑森,“毛某保证,一定把话语转达!”
这就是谈判,说着说着就翻脸了,但这种平等的谈判格局,正是阿礼创造的。周边众人也都清楚,刚才郑森少年意气,刺了阿礼痛脚之后,毛承禄身为下一代家主,有两个选择,要么大少爷脾气使然,无视之;要么,就像刚才那样,先说“自己身为战俘,还不如阿礼”,再表态“他公开支持阿礼的要求”,那就是:口说无凭。
郑森也站了起来,他没看二毛,而是转脸望着大海,沉思不语。这期间,两边海员,都暗暗用手扶上了刀柄。
“两位兄台,”郑森脸色有些铁青,“郑家话事,福松可代!但这字据嘛,应该请示家父后,方可交讫。不过你等放心,话语辞情,仍由禄帅代为转达。至于家父手书文告,随后,福松定亲自奉上。我郑森决不食言!”
“好…!”
接下来,就是海员交换,各分南北了,望着昆冈号、丽水号远去地帆影,郑彩悄悄凑上前去。
“郑帅,刚刚那个毛承礼,究竟玩什么花样?”
“嗬嗬,毛承礼这个名字,他用不了多久了。重彰李家荣耀,果真系在他身上。”
郑森非赞非怨地淡淡说完,这才从袖中把那幅锦绣掏了出来。刚才如果不是这幅绣锦,以郑森的脾气,真敢动手。交给郑彩之后,还不忘叮嘱一番:
“阿彩,你找几个聪明伶俐的,一起参详这幅海战图谱,将来于国于民于己。都有好处。”
“是。”
郑彩接过后。连忙展开观瞧,身后也凑过来几个好奇的将领,只见上面画了一个新的海战布阵,“二”字型阵法。
其实,虽说福海这次赢了,但双方战损比差不太多,毛家既有国家4成地海军拨款,又有登莱船厂、山东陆基、还有朝鲜做后援,重新组织两、三次上规模的海战,根本不成问题。
而这幅阵图。也变成了前后两排。不再奢望雁行阵这样凶悍地阵法了。利用前、后甲板主炮地火力优势,采取“两船并靠”作战方法,横线距离也缩短至2000米之内,同样是走集团作战的路子。
这正是福海地命门,他们不是没有巨舰,但苦于没有船厂,打一艘就少一艘。只能利用舰队速度来取胜。可一旦镇海真的采取“二”型阵法,不再给对方各个击破地机会。福海就算再连赢三阵,也等于惨败一场。这正是郑森刚才示弱的原因所在。
从交换海员的船只数量上看,郑家确实很有诚意。只来了一艘远海战舰,泷马号。而镇海方面除了旗舰丽水号,还应该加上归还的昆冈号,整个交换仪式是一对二。
船只少,也有利于消息的封闭性,虽说郑家根本不怕江南旧党,但前天跟人家歃血为盟,今天就商量出卖弟兄,后天再玩个反戈一击,确实有点太说不过去。
所以说,郑家是精明的商人,虽说侠义与伟大的底线定得很低,但毕竟还有。在保证底线之后,郑家更多是在精算基础上地利益考量,名正言顺地做生意,总好过整天身后跟着一群“想杀了自己,好立功上位”的镇海官兵吧。
那么为了避免再次战斗,郑家就必须做出真正的承诺。他们先是海匪招安,后来又高举叛旗,现在重新反正,也确实该拿出一个书面保证了。这个时代的人们,还不具备真正的契约精神,但人们对契约的尊重,也越来越重视起来。
在经济高速发展期内,整个社会更追求外在形式的审美(包括艺术、思想和道德上的审美),什么纸醉金迷,什么现用现交,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等等吧,这些都是外在审美的结果。这也正是郑家可以轻松的反复无常,却没有多少人感到难以接受地原因所在。
当对内心地追求越来越淡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因为违反承诺而遭受的损失也就越来越多,那么在这个时候,适当建立起契约精神,也就成为了必然。
越尊重某样事物,其细节研讨,也就愈发趋于完美。反映在契约上,条款越多,越有助于订立双方,保护自己的责、权、利。
这其实是好事儿!
毛承禄是个很有效率的人,而且他从阿礼身上也算看明白了,自己老爹给自己收了这么多便宜弟弟,未必是什么好事情,况且现在都知道,国家对私兵现象非常排斥,再不主动表态,将来一定出现悲剧。要知道,在利益面前,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更何况他们毛家这种情况。
干儿子现象以前有,现在有,将来还会有,但问题是毛文龙的眼光太独到了,所收螟蛉,个个都是山中虎豹,本事既然都差不多,那将来万一翻脸,可就不妙喽。
于是,毛承禄在战报考绩中,不仅把战败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还把阿礼等人的努力与勇猛,也给夸了一番,目地只有一个,让阿礼等人恢复祖姓,认祖归宗。
这份战报,传递到北京时。已经是初冬了,在细雪洋洋地傍晚,被守门太监给送到了武英殿中,颇有雪中送炭的意味。
镇海战败,毛承禄被俘地消息,让北京着实紧张了好一阵子,因为都知道郑家军是复合兵种。海战无敌,陆战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一旦最坏结果出现,于天津登陆,直达北京只需要四天左右的时间。如果为了京畿,而调动边军入卫,后果不堪设想。南清、科尔沁、西北两方面地蒙古、包括哈萨克和俄罗斯,都会借机闹事儿。到时候。战火燃遍整个亚洲,小朱他们的政权还想不想好了。
就算福海不登陆,要是把整个海岸给封锁了,日本、朝鲜的通商受到打击,这原本吃紧的财政,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所以说,阿礼能够强迫郑芝龙答应,亲笔写下一份《归建协议草本》,可谓是宏功至伟!目前,这份草本刚刚从福建送出。到达北京。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时间差内,国家要赶紧想出一个说法来。
“启禀皇上,郑家模式,决不可复制。此项,乃是今后立国根本。”(贺逢圣)
“臣等附议…!”
目前的武英殿(或文华殿)议事程序,已经形成了一种有趣流程,内阁及诸部堂官。按照分工组成多个分议小组。小组之间人员可以重合,但多由内阁牵头。当分议出草案后,交到内阁讨论,内阁通过后,会以票拟方式向皇帝汇报,一般情况下,皇帝都会批准照办。但皇帝始终保留一票否决权。
事权仍归诸部堂官所有,但内阁拥有监督权,如果发现执行走样,或者因新法考虑不周而引发负面影响,及时做出调整。
这个决策流程中,皇帝的权力稍稍多一些,也大一些,但并不具备独立地决定权。像小朱,既可以监督,也可以否决,还时不常的做出指示,但总要先交由“内阁会同分议大臣”进行补充和完善。
在皇帝、内阁、分议大臣、诸部堂官之外,还有言官系统。这部分非受控人员,只要骂人的水平高,就天然获得执业资格。但为了避免之前言官为骂而骂,甚至走入风言物议的歧途,小朱施行了一个行政策略:那就是言官的最高职位,到左、右都御史为止,任期7年,到期后,绝对没可能进入内阁,只能去鸿儒社养老。
那么这个设定,就促使大多数言官在骂人时,尽管很欢实,却保持了一个基本限度,免得因为骂人骂得最精彩,直接走入仕途终点。因为只要不是左、右都御史,就始终存在平级调动的可能,言官收入,同事权干部相比,少得很多。这就使得言官的监督能量,始终存在不大不小地一个临界区间。
以某进士为例,因为最初能力差异,使得这位进士,不能直接担任实职,那么他就可以通过培养“骂人”技能,而在言官系统内逐步升级,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采取平级调动地方式,转业为事权干部。如果在这期间,因为骂人骂得太精彩,而不小心成为了左、右都御史,那可就亏大喽。
这种模式,就让言官系统,既可以做到有效监督,又不至于为了监督而监督,最终搞得国家政策寸步难行。当然,怀揣理想出仕的文人很多,这些人对左、右都御史这个“终极”职位,也是情有独钟的,所以他们的仕途路线就非常简单:进士…言官…左、右都御史…鸿儒社。人生很短暂,能走出这么一条直线来,也未尝不是荣耀之路。
但不管怎么说吧,小朱和他的分议大臣们,对言官的愤怒,是敬畏三分的,所以他们要找到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台阶出来。
首先,郑家模式,绝对只此一家,没有“再复制”的可能,否则国家还不滥了营?今天是郑家,保不齐那天又出来一门望族,闹来闹去的,逼迫国家坐下来谈判,分地、分税、分官,那还了得?
正是大家都看到了这一点,他们才头疼不已。怎么才能杜绝“郑家模式”呢?
要知道,中国人是很讲究名声地,郑家反正,当然是好事儿,可问题是郑家赢了海战。好么,在这场谈判地上半程。郑家占据了优势地位,想反叛就反叛,想投诚便投诚,听着就不那么太对劲。
主要是不想听到外人说闲话,说什么国家因为镇海败了,才愿意接受郑家条件;说什么郑家总这么干,也太不给国家面子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其实。小朱自己私下里砸吧砸吧滋味,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别扭,受人胁迫的感觉,总归是不太好。但反过头来看,这种方式,也未尝不可。契约精神嘛,皇帝、国家、内阁、官僚、商人、军人、百姓。这多极之间。本就应该形成一种契约关系。把各方责、权、利全摆在纸面上来谈,倒也还成。既然法律、道德的约束大而无形,索性把“契约精神”这个概念引出来,
皇帝,同国家、同人民签订契约,承诺永远为了国家利益而奋斗,本就应该。
官员同国家、皇帝、人民订立契约,承诺永远为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而努力。本就应该。
郑家人,同国家签订契约。“每百年。最多出任三次海关关长,每任七年,遇内阁改组,任上辞世,继承爵位,无需顺延”“封赏台湾南部300里,其地税收20%归家族所有”“世袭靖海国侯”这四条。是国家给予他们地主要承诺。他们则答应世代为国尽忠。并且“每代世子,都会以恩科形式去考科举。承位前不回台湾”,说白了,就是一种极其温和的人质形式,并且把海关关长这个职位,给限定在世子身上。双方倒是都能够接受。
“也罢,”小朱觉得没什么可说地了,他挥挥手,对着贺逢圣说道:
“贺先生还是不要再耿耿于怀了,郑家归建,于国于民都有益处,镇海虽然败了,但毕竟没有伤及根本,这种事情,总要往好了看嘛!”
“呃…!”贺逢圣咬咬牙,“臣遵旨,只是那些殉海地勇士,国家总要照顾一番。”
“啊,对!这是当然。那贺先生可有账目吗?”
“回皇上,老臣已经算好了,请吾皇过目。”
“好,拿上来…”
正在这时,杨嗣昌忽然起身,他的提议就比较直白了,崂山附近,有一处所在,金沙赭石,被戏称为黄岛。不如在那里修筑一座巨大石碑,碑铭详细写明这次海战地前后经过,并且“郑家手书”“国家反馈”也都作为附件刻在侧面,目的就是永远警醒世人!
“嗬嗬嗬,”小朱双手揉着肚子,双肩耸动,形象很差劲地接口道:“杨先生怕是为了要警醒郑家吧?”
所有人都没接口,就算是真的要这么干,也别明说啊。不过大家倒是很乐见皇上出这次丑,因为皇上每一句话,原则上都要记录到史料中去,勾引皇帝把这句话给挑明了,倒也达到了震慑郑家的政治企图。一众各怀鬼胎的君臣,相视奸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国家急于招安,给予的条件确实优厚,如果再不耍点流氓手段,以后郑家还得反复。于是,小朱伙同杨嗣昌的表演,还要继续下去,
“听闻那个毛承礼,是辽东李如梅地遗腹子。此事可当真?”
“回皇上,千真万确!”
“哪,可有当初地稳婆作证吗?”
“这个…”
杨嗣昌一皱眉,皇上想助阿礼归宗,这他早就知道,但没想到皇上看问题的角度这般另类,竟然想通过接生婆的证明,来敲定这事儿。这也太过分了吧。
“回皇上,”郑三俊是万历朝起仕的老官员,这事儿只好由他出面解答。
“万历三十五年,李如梅中流矢后,伤情迁延,直至不起。斯时其侧室已有三月身孕,诞下麟儿后,因既非嫡出,又非长房,一直交由女家抚养。后来嘛,唉,李家满门,便只留下这条血脉。此事,已成公论。原,不该再找稳婆了。”
小朱无奈的看了看一众朝臣,大家都比他明白,自己嘴巴又确实有点快,没得法子,又特么丢脸了。
“好吧,李家能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也算对忠良有个交待了。那朕便发恩旨下去,恢复毛承礼祖姓,再仿耿、孔、尚、刘四家,定300户吧。”
“臣等,代辽东李家,谢吾皇恩典。”
“再有,东江毛文龙的义子众多,这回没立战功,就恢复祖姓,倒显得朕小气了。干脆,你们谁去问问老毛,看他究竟怎么想得,如果实在不愿意,朕以后就不跟他抢干儿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转向了卢象升,那意思很明显,卢大人,瞧见没有,皇上这是想一揽子解决军中陋习,毛文龙的工作,可交给你啦。但卢象升本人对毛家军的现状,其实是一种接受态度,毕竟这是军队上千年流俗之一,想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毛家这情况也算比较特殊地。国家这边,也不好太直接了。
不过卢象升也知道,现在言官那边虎视眈眈,要是被他们抓到把柄,浪费纸张骂人地情况,将再次出现,如果这时候能够提出一个比较折中,或者行之有效的策略出来,倒是可以平息言官的怒火。好在这件事儿上,毛文龙也不可能反对。既然不好找解释的说辞,那么拿出可行的应对举措,倒也不失为一记良药。于是卢象升微微欠身,
“皇上,文龙为人,倒也大器,想来还会替李成礼高兴。不过臣倒是想啊,”
“北京、天津,相距咫尺。天津武学,北京武学监,均已成立十余载,各地也都相继建设分院。如今,该是明确的时候了。不若以分院、总院、学监别之,凡骑、炮、步、海,加上科技研发、阵法深造,总院悉数建于天津,各地分院的日常事务,归天津武学总院。天下武学,归由北京武学监统而管制。待武学子弟,遍布军旅,则军中陋习,倒也可以规避了……。”
卢象升现在是商、法、财、税分议大臣,有关军政建议,态度还是很谨慎地。他地提议还不仅仅是青年军官的培养。他还提议,在参谋总部下,设立海事分局,专责海军管理。首任局正,由郑森暂领。待其科举后,再行转正。算时间,大概在年关左近,郑森会带着郑芝龙地手书亲自来京。也就是说,这个提议,就是为了让国家有一个堂皇的理由,直接把郑森给扣下。
“启禀吾皇,此事不可急于一时。”熊文灿神情急迫,“郑森此来,乃是信使身份,实不该强行留下。再则,郑森现在还在海上,何时到京,尚未有定论。如果现在就发布成立海事局的政令,恐怕横生枝节。万万不可急切操作啊!”
“倒也是…,”小朱扭了扭脑袋,只好行使否决权,
“也罢,武学建设,依卢卿家之议。至于海事局嘛,暂缓搁置吧。”
“臣等遵旨。”
第十二卷:第二十七章:金融诈骗
没过两天,武英殿在原有决议基础上,又追加了两条训令:
第一条:
听闻李成礼(毛承礼)发明了一套海军刀技,充分利用海船起伏,进击突刺。由洪承畴受君命前往观摩,若果真实效,即刻擢拔为大明水师统领,兼任天津武学海军教习。再赏毛承禄锦袍一幅、白玉功钉一枚。
这么做,不是非得要对得起李成梁一家,当然,这层含义确实有,李氏父子都应该算做英雄行列,而英雄的定义,又必须跳出旧有模式,难道英雄就必须完美无缺吗?这种说法当然纯属放屁。
李家父子也有很多缺点,但他们为国征战,一门忠烈,就都应该算作英雄。不能因为意识形态不同而杀人,更不能因为意识形态不同,就不允许别人当英雄!
国家通过帮扶阿礼,重竖李氏门楣,为得就是在全社会兴起膜拜英雄的热潮。
岳飞、关羽、祖狄,这三位大哥是英雄,这没错,他们不仅是英雄,还是大英雄!可问题是,一个民族上下五千年,就出来仨英雄?是不是少了点儿?
于谦、李广、白起、梁红玉、包括哥舒翰和袁崇焕,甚至铁木真、多尔衮、丰臣秀吉金兀术,还有眼下那个托尔斯泰,这些人统统都是英雄。都值得后人去顶礼膜拜。
当然,膜拜英雄不是让大家去盲目崇拜,明初就有人探索出一条“英雄惜英雄”之路,与英雄对决时,拼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直到英雄归尘,方才出言赞美。只有这样。才是对英雄的最大赞赏。
这其中的代表就是诸葛亮和周瑜,这两位都是英雄。
他二人先是并肩合作,完成了赤壁壮举!然后为了各自的理想而互相敌对。终于有一天,芦花荡成为双方最后的舞台。但这不是最后的结局,周郎的祭礼上,诸葛孔明放声痛哭。
其实“既生瑜何生亮”地感慨,难道卧龙先生就没有过吗?未必!如果不是他运气好。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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