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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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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户部已经定下来发给黄得功十万两白银作为奖励,再加上刚才小朱定的,户部出300万两白银,作为虎山基金,将来投资到工商业中,然后利用经营所得来负担阵亡将士家属、退伍老兵的抚恤工作,这就需要制定一个规章出来:
首先,为了保证投资时,虎山基金不会被人挪用,就需要在面额和兑换额度上做一个很流氓的约定:与户部结算时,或者由政府出面进行投资、分红、发放,以及进行政府采购、销售、分发时,按面额等值计价。在民间以票面自由流通时,同样百分百兑换(因为有户部兑换比做担保)。
但问题的关键就是,当民间想以纸币套换金属货币时,则必须折扣2。5%。也就是25枚铜板。前面说过了,十童子票的实际成本是50铜板,如果民间想放弃十童子票而换为金银双铤,就必须与国家分摊成本。
这样一来,当那些商家领取到国家指派过来的虎山基金时,唯一保值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十童子票都投资出去,因为兑换是民间行为,国家要收取兑换成本。而投资则属于上报户部帐目的国家行为,国家按票面额结算。这一来一往,商家就赚到了2。5%,何乐不为?
而资本投资的唯一结果,就是存在预期收益,投资必然带来收益,这还真就是绝对真理。虎山基金越投资规模越大,然后将收益所得用来抚恤战遗人员,及退伍老兵,这种良性循环下的基金模式,还算通畅。
第二个,
这种双轨兑换的方式,也刚好避免了一个弊端:从本次惊天骗局的实施与操作中,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民间大户在以金、银大量收购纸币时,往往可以做到折价收购,然后再拿着纸币去国家那里兑换金银时,又是等额。这就创造了切汇现象。
但现在的十童子票本身属于溢价发行,相关兑换比都公开而且固定。大户们要想切汇,就必须以低于975铜板的价格收购十童子票,只有这样才可以赢利。但是草民直接跟国家结算,就可以拿到975铜板,其自身用纸币自行流通时,又是按照1000铜板来计价。换得越多,亏的越多。这就规避了切汇行为。
最后一个,
由于虎山基金、供奉考生路费报销,这两个借口所涉及的金额不算太多,总额最多也就几百万两白银,国家有限发行新版纸币,对金融市场的触动不是很大,而且还由于溢价发行,使得草民更乐于使用十童子票。再加上兑换比上的折价率,这就创造了纸币流通的信用及人群基础。
因为没人会疯狂到扛着一麻袋的钞票纸,然后去强行贬损自身2。5%的财产,所以通过这种方式,强行推动纸币流通,也算一个成就。等到将来惊天骗局成功后,国家重新启用低成本纸币,将高成本的十童子票取消,也就是了。
……
第四十八章:困兽之搏
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
其实没人愿意听到坏消息,可有的时候情势所迫才让你不得不在坏消息与好消息之间挣扎与徘徊。
对于麦伊-尼斯莱男爵来说,好消息是中国皇帝公开发布宣言(内旨),中国政府将一次性购买五百座航海之钟,专门用于北方勘探事宜。这还只是第一批订单,后续随着勘探工作展开,航海之钟的销售前景,持续看好。他又一次出色的完成了法国任务。
现在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尽管还是一名孩子,但他已经展现出身处国王高位所应该具备的一切天赋:贪婪、残忍、目光远大而且意志坚定。
路易十四的母亲与红衣大主教马尔萨之间的情谊很深,早熟的国王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按中国人的古语,爱屋及乌,法国王太后喜欢那种青花瓷外壳的座钟(南京吉坦然作坊出品),那么国王无论从政治上,亦或是情感上,起码对座钟会产生一定的反感。既然讨厌,那么通过钟表而反向赚取中国人的黄金,并且通过这种商业行为,还能够随时掌握俄罗斯人的动态,为法国将来在北欧与东欧的布局,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此一举两得,又能平复心中某种不平的国家任务,麦伊-尼斯莱男爵是一定要圆满完成的。
航海之钟可以准确计时,不受地磁变化,哪怕翻山越岭,航海之钟也依旧会按时、准确的运行,这部英国人发明的伟大机器,重达50公斤,长宽高都在一米以上,售价被定在了1000两白银。能够把英国人的发明变成法国人手中的摇钱树,充分体现了路易十四的聪明。
当然,通过准确计时工具,来准确丈量土地面积,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项创举,也是一个必然,长、宽、高通过时间来佐证,使得四维时空,已经拉开了她的神秘面纱,就看人类有没有这个能力,去一亲芳泽了。
以上这些,都是麦伊-尼斯莱的好消息。他的坏消息是:
由于他不合时宜的给皇帝送终,为了避讳,中国皇帝派遣太子来出面接待,这就出现了一个微妙的政治现象,外国驻华使节的地位,一落千丈。
首先,前几年的中国外交,充满了自由民主气息,皇帝高兴了,甚至会徒步去南区约翰教堂,与费力主教一起喝一杯咖啡。其他国家的使节,也都可以拥有随时面圣的资格。使得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完全通过各使节对君主的影响力来完成。这是非常重要的。
但现在开始,外交程序与外交礼仪,被中国人正式启动。当你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你如何施展自己的影响力。外国使节变成了代理传声筒,这就使得他们的政治地位,被无限下降了。
第二,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触及避讳的外交风波,太子会同副首相郑三俊、教育部长等大臣,共同出台了一部法典:国外使节来到中国后,都必须接受培训,已经来到的所有使节,现在就开始学习。这种由中国人主办的培训班,其间的屈辱,可想而知。
什么结婚时,千万不要送人家雨伞;与人筵宴时,梨子千万不要分开吃,尤其不能用刀子切。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欧洲使节们的自尊心都倍受打击。
地位降低,对于傲慢的欧洲人来说,是绝对危险的信号。因为这种降低标准,就意味着在中国人眼中,欧洲各国之间的关系是平起平坐的。将来俄罗斯的北方贸易、与法国人的南洋贸易,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最后,前些年的三十年战争中,法国人曾经雇佣了十名瑞典火枪兵,用一种奇怪(先进)的步枪,于高点狙击的方式,打退了保加利亚雇佣的俄罗斯哥萨克。这个战果,素来被欧洲人所津津乐道,于是某天,太子亲自跟他说:
“小王喜欢狩猎,既然那十名瑞典火枪兵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便请男爵阁下,帮忙聘请几个过来吧。”
“是,我的太子殿下,您的命令,我一定照办。”
麦伊-尼斯莱一边有礼貌的鞠躬,心中却不断在转,中国人的火枪技术,其实与欧洲各占胜场,基于这点,英国、法国、荷兰等国,前两年刚刚达成一个秘密协议,今后将不再与中国进行武器技术上的交流。
但这是上流贵族才知道的秘密,麦伊-尼斯莱是不敢乱说的。如今中国的太子想获得瑞典长距离狙击火枪的请求,男爵阁下真的犯起了为难。
“呵呵,”太子慈?依旧很是和缓的继续说着,他的性格更像母亲,沉稳、温柔,不像他的父亲,整个就是一个跳马猴子。
“麦伊-尼斯莱男爵阁下,”(听凭您的吩咐)“想必您也知道了,我们的国家,目前正在面临一场叛乱,”(当然知道,愿上帝保佑大明)“为了避免平民的牺牲,父皇那边,一直没有下达全面开战的旨意,这点,您能理解吧?”
“理解,我的太子殿下,请代我转达我的敬意。皇帝陛下的仁慈,就是圣彼得也会躬身致意。”
“呵呵,光有敬意还不够,准确的狙击,”说道这里,太子慈?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射击动作,“可以有效避免无谓的伤亡,这对于战争来说,非常必要。”
“我明白,我明白,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太子殿下。”
麦伊-尼斯莱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非常清楚,目前正在平叛第一线的部队长官,正是眼前这位少年的亲弟弟,尽管所有的势力都认同慈?为国家储君,但如果能通过某些实际有效的手段,来改变战争进程,从而降低亲王的作用,自然也是太子的工作重点。
也许这,才是太子希望得到瑞典狙击手的真实目标。
“好吧,”太子慈?站了起来,一旁的郑三俊自始至终都垂手而立,“航海之钟,属于高消耗品,前日我已经与北海刘惟敬知会过了,中俄北海勘测,确实大量需要。先期500座,不过是样品而已。不过使节若想生意做得长久,礼尚往来,总是应该知道的。”
“…”
这个道理,麦伊-尼斯莱当然清楚。他所头疼的是如何跟法国方面解释,明明武器禁运了,现在非但要把最先进的狙击枪送过来,还要把受过最严格训练的狙击手贡献出来,总是会产生这样那样问题的。
但不论法国大使如何头疼,太子已经跟随郑三俊离开了法国使馆。需要注意的是,太子确实“跟随”在郑三俊后面。因为根据中国的政治传统,太子莫说在未继统之前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就是当了皇帝,如果太后还健在的话,他也要小心一些。
因此在这种情形下,尽管今日的太子慈?,所担负起的责任,可以说破了一个历史记录,重来没有一位国家储君,会拥有这么大的权力以及掌管这么多的事务,但太子依旧很恭谨的执弟子之礼,让郑三俊先行一步。
“奉国殿下,”太子礼让,不代表郑三俊敢受这个,眼见身边无人,连忙用非常恭敬的语气来商量事情。为了避免张扬的嫌疑,太子慈?是不会带着太监、宫女出行的,侍卫也不多,并且远远的侯着。十九小子也同样不会在有大臣出现的场合下,离太子过近。所以他们两人,现在刚好是个空地中心。
“奉国殿下,狙击火铳,我朝似乎就有,北海李定国那边,也早就施行过狙击战术,既然如此,为何非要他们欧洲人的?”
“呵呵,”太子微笑起来,让郑三俊感觉很温暖,“他们欧洲人总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售卖咱们航海之钟,已经赚了大头。如果我中华认这个栽,岂不是被他们看轻了。所以我们这时候必须向他们索要点儿物件,有没有好处单说,起码不能让他们太舒坦了。”
“奉国殿下所虑甚是。”
郑三俊连忙小躬身拍了一个马屁,但随着太子清澈的目光,落在他的头上,郑三俊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郑先生,”(臣在)“狙击战法,究竟是否有效,我并不知晓,但既然是北海李定国制定的,想来应属良方。然不动边军入内,乃是父皇钦定国策。因此说,瑞典狙击士一事,只能由本官提出。这其中干系,可谓重大!”
“臣愚钝,多谢奉国殿下指点。”
“…”
这番对话,透出了这样几个信息:头一个就是太子确实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战场上施加影响。如若法国人送过来瑞典狙击手,并且安排在武学那边,专门进行狙击手的培训工作,将来一旦应用到战场上,无论战果如何,都将是太子的功绩。
这么算来,太子首先在粮农工作上取得了成绩,民以食为天,在农业为主的中国,如何提高粮食收成水平,是最大的政治;其次在外交领域中,太子先以一袋“菜籽”确立了国家以拉达克为代言人的中亚策略;后又通过“航海之钟”的谈判,调整了国家外交秩序;最后,太子借着瑞典狙击手为契机,在军事层面获得了基础。
政治、外交、军事,三项业务都取得成绩的国家储君,顺利继位也就自然而然了。而且之前的积极参与,不仅是锻炼太子的能力,也起着未来“政策过渡期”的调整幅度不会过大的作用。
另外一层信息,则是太子与“先皇”老臣之间的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中国传统,但仍然不能避免有些大臣提前“投资”的行为产生。狙击手战术,恰恰是郑三俊递给太子的建议,毕竟梅家皇商一直深处北国,李定国、梅信喻主导的对俄贸易;刘惟敬牵头的划界勘测,都属于郑三俊的工作范围,因此他对李定国的“狙击战术”是非常了解的。而正好,太子也需要一个简单的,涉及面不是很复杂的新战术,来完成对军事的参与,因此这个建议对于太子来说,可以说是“金点子”。
现在的问题就是,太子如何施行?动用望海堡已经成型的狙击战士,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因为征北军为代表的各支军系,都是皇帝小朱一手建立的,太子在没有继位之前,根本不可能动用边军。只能从欧洲人那边入手。
太子刚才的话语,其实是在警告郑三俊,提建议没问题,你有本事我也很清楚,但你现在仍然是父皇的内阁次辅,一切,要以父皇为中心。
连拉带打,太子的政治手腕,显然要高于他的老爹,那个不着调的皇帝小朱。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太子从生下来,就处于权力争夺的最中心位置,从小耳濡墨染,这种宅门里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草根出身的人,来的更狡黠一些。
眼见郑三俊越听越警醒,太子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郑三俊继续“领着”他,向“南衙门”那边走去。
正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南衙门”前面的小广场时,只见熊文灿的管家熊全,正在跟几个人咬着耳朵,这些人都是各大隆臣的管家、亲随、跟班,国家层面上,很多信息的沟通,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进行的,今天大家都知道太子去法国使馆那边了,但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快就出来,因此被撞了个正着。郑三俊偷眼看了一眼太子,慈?垂眉低目,仿佛忽然对脚下的碎石子甬道产生了兴趣。
郑三俊连忙微一扬头,远远睨着自己的管家郑宝,立刻跑了几步,故作亲热的用手拍了一下熊全的后背,正在交换信息的几个人,连忙大声喧哗着,溜得远远的,不见了。
“唉,”太子慈?忽然轻叹一声,郑三俊连忙转身,
“军人佣兵自重,养贼自肥,都是痼疾。现在国家要打破这写顽症,自然会引发反弹。左良玉他们一直身处内地,本就没有施行军管制度,所以左兵最先感觉手脚被束缚,这个道理,其实可以反证到士子身上的。”
“…”
郑三俊没敢立刻接话,他感觉今天的太子,说的话有点儿多。这充分证明了两点:太子已经很成熟,且具备一名政治家的天赋了;但毕竟仍是一名孩子,之前所接触到的官员,都是司局级的小官,现在自己身为次辅大臣,是奉国期间所能接触到的最高官员,因此这位储君很有一种兴奋感。
这种兴奋感如果过高,将来一定有人借此兴风作浪。太子结交隆臣,这可是忌讳中的忌讳。但这种兴奋感,又必须要保持下去,郑家、梅家的未来,就全在于此。所以郑三俊一方面很高兴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太子的认可,如果没被认可,谁跟你说这么多话。另一方面,郑三俊也很头疼这个度该如何把握。
想得很多,时间却很短,郑三俊向称急智,他立刻想好了对策:
“奉国殿下所言,臣略有所感。边地因为施行军管,所以军人的日子好过一些,然而行政代军管之后,立刻引发了田雄风波。由此可见,任谁,也都想游走在法律之外!这样既可以不受拘束,还能够名正言顺的中饱私囊,而不用报账。无论武人、士子,都身处魔道中间,入魔悟道,其实就在一念之间。如若时时有人警策,则那些勾搭连环,便会少去很多。这也正是天子,力排众议之下,仍要启用阮大铖的苦心所在。”
“多谢先生!”
“…”
太子道谢之后,立刻转身离开,今天确实说的有点儿多,但收获更大。郑三俊不是一个毫无私心的人,但他确实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这点毫无疑问。在承认大家都有私心杂念的前提下,郑三俊显然更推崇“制度限制”来规避腐败行为。这样的观点,与儒家以道德领悟来约束人心的政治信仰,是存在差异的,而且这个差异还不小。
在这种情况下,郑三俊支持以阮大铖这样的罪犯来行使第三方监督策略,这充分显示出一名真正的政治家所具备的素养。
而太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尽管郑三俊在苦心维护与自己的关系,为将来的政治道路做好铺垫,但不意味着郑三俊会一味的逆来顺受,该有的观点,一定会详细阐述。哪怕与自己有冲突,郑次辅也会公开说出来。这样的君臣关系,恰恰是最良性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就在太子与郑三俊这番对话进行的同时,另一番对话,也在对中国的未来,施加着微妙的影响。太子是国家未来的领导人,他的一切优点与弱点,影响都异常深远。发挥他的优点,正是现阶段中国的最大希望。毕竟皇权继承的这种政体,还要延续一段时间,因此培养太子,就是在培养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而另一番对话,则决定了目前平叛工作的日程表。
徐州,大帅府内花园,院子里挖了一个蝙蝠形小池塘,池塘里竖着两块“寿”字形太湖石,在两个“翅膀”中间,有一座小巧的独孔石桥,石桥北端,栽了两树葡萄,南端,则种着两株银杏。
这样的建制叫做“福寿双全、聚宝摇钱”。
现在桥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都穿着轻薄的月白绸衫,赤足、散发、靠坐在桥面之上,手边都放着一把带鞘的穆刀,远远望去,洒脱中带着几分肃杀,悠闲里夹着几丝焦虑。
“阿荣,这眼前美景,你我还能欣赏几时?”
说话之人,浓眉虬须,满面粗豪,浑身散发出凌厉的锋芒。但就是这么一位英雄豪杰,说出的话语,却带着诗人的忧郁。他正是左良玉麾下第一猛将金声桓。
金声桓的听众,面白深目,法令*深刻,一看就是思虑过多、城府极深的人。正是左良玉义子,身无军衔,却名动天下,就连吴三桂也要暗自叹服几分的丘慧荣。
丘慧荣摸了摸自己的短须,看着池塘里正在无忧无虑游戏的锦鲤,轻轻一笑:
“人生百年,却又七十古稀。这一进一退,就是三十年时光。因此说眼前美景,我只求当下欣赏。”
“哈哈哈!说的好!”
金声桓仰天大笑,震得银杏的叶脉都在微微颤动。池塘里的鱼儿,被吓得扑喇喇打出几个水花,躲到太湖石下去了。
“阿荣,你这次带的那些烟雾弹丸,我收下了,辛苦你啦!”
说完,金声桓还不忘拍了一下丘慧荣的肩膀。
“…”
阎应元在做江阴典史的时候,出于游戏心态,把薰蚊药进行改良,发明了战场烟雾弹,不仅可以遮挡视线,还有毒伤的功效。这个初级版生化武器配方,最先被丘慧荣尝到了苦头,后来于南京刑部大堂,丘慧荣以众人性命为要挟,强索了配方出来。然后交给宋应星那边进行研制。
宋应星是个科学家,他在家人被胁迫的前提下,只能进行研制。并且处于科学家的本能,他发明了弹射素丸的形制。
弹丸直径在一寸左右,外面封有红色的蜡涂层,以保持药品的稳定。弹丸中间包裹着小小的液体药囊,只有液体药囊破裂,烟雾弹的功效才会发挥,这也是在保证运输和使用的安全。
遇到战时,士兵用弹弓把药丸弹射出去,距离最远可以达到五百米。这种武器不需要准头,只对远度有需求,越远越好。无论是蜡涂层还是液体药囊,由高高的半空中砸落在地之后,都会发生变形、破裂。再加上弹射目标一定是密集站立的士兵方阵,人马踩踏,也会创造最大的烟雾效果。
这样的武器,很难说是冷兵器还是火器,虽说战场杀伤力强劲,但任何时代的武人,都会划分成两大派别,唯武器至上论者,唯人致胜。
“老金,”丘慧荣拿起自己的穆刀,轻轻拔出三寸,露出里面左兵将佐的徽标,一片黑色的孤绝山峰。因此左兵穆刀,又被成为“苍刃”。
“老金,你说阵仗杀伐,是依靠人,还是兵备?”
“嘿嘿,”金声桓也连忙把自己的苍刃拿起来,现在情势紧迫,莫说金声桓与丘慧荣,整个左家六大总兵之间,互相猜忌防范之心都很盛。
“试想三尺男童,你让他手拿苍刃火铳,与某家对决,嘿嘿,赤手空拳都不算胜,自缚双脚双臂,也能杀了他。”
说道这里,金声桓豪气干云,站直了身子,立在拱桥之上,显得整个人都非常高大。
“试想沙场风云,千变万化,兵刃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就算他们大通营的火炮、火铳,能争一时风头,但在金声桓这边,依旧讨不到什么便宜。”
“嗯,好。”丘慧荣依旧坐着,但右手已经握住了刀柄,嘴里却在赞道:
“养兵千日方能用兵一时,火铳、火炮,纵使匹夫竖子,只要训练月余,便可以上阵厮杀。但这样的人,自然入不得你老金的法眼!”
“呵呵,”金声桓忽然卸去充沛全身的杀气,丘慧荣今日来的意思,他非常清楚。如今问他兵备与人员对战争走势的看法,其实是在探自己的底细。
只见金声桓蹲下身子,双目凝注着丘慧荣,二人毫无表情的对视一阵,才由金声桓再次打破沉寂:
“阿荣,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帅就在这个月了,你过两天就要回湖南去送终,但你不放心我,要来看看我是否生有反骨,一旦获知我有投诚的心思,立刻要出手杀我,对不对?”
“没错,”丘慧荣面无表情,夏日下的池塘,泛射出的金色光芒,反而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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