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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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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黛在宫里这么多年,本不是冲动的人; 很多时候还显得很冷清。看透人情冷暖,越知人心可贵。大嫂是她郁家人,是她无论如何要护着的人。
  楚寻握着郁黛的手,微微一笑,进入马车。顺手将小文一拉。
  小文挣了下,“这不合规矩。”哪知楚寻力气大的很,竟将她直接拽了进来。
  小文扑倒在马车内,引得楚寻哈的一声大笑。
  郁黛忍不住也笑了下,拉小文起身。
  小文又羞又好笑,犹豫着仍想退出去。
  楚寻喊了声,“不是赶时间么?走啊!”
  马车吱呀一声,车轱辘转动开来。
  车内还算宽敞,郁黛跪坐一侧,娴静文雅,气质如兰,即便马车晃得左右摇摆,她也能身体绷的紧紧的,不至失了仪态。小文紧挨着她,同她主子一个样。
  楚寻打了个跌宕起伏的哈欠,身子一斜,单手支头,横卧在车内。
  郁黛无奈,“大嫂,仪态。”
  “早就计划好的?”楚寻突然道。
  郁黛愣了下,反应过来,低声道:“没。”
  “临时决定的?”
  “嗯,刚一进门见大嫂还躺在床上,想着装病或许能躲过一人,所以……”
  “那你干嘛还跟我说那么多?你直接一句让我装病不用入宫,我一定会照做的。反正你也没打算告诉我你也要入宫的事。”
  郁黛低声笑了下,“郁黛又怕会瞒不住,便做了两手打算。那会儿将情况说明白了,万一大嫂追上来,至少心里有个数,总比两眼一抹黑抓瞎好。就像现在根本没机会说了。”她本以为小殷那般护着她寻姐,一定懂她的意思,不想小殷单纯如斯。这让她不禁怀疑,小殷和她真的待得是同一个皇宫吗?
  楚寻听她说完,面上的神色有些古怪,郁黛不解,“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这绕来绕去的小脑瓜子啊,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你俩还真是绝配。”
  郁黛肃了神色,也不言语。她知道大嫂说的是谁。有件事旁人不知道,但她知道,郁府封门重建就是徐大公子暗中授意的,她能理解,但并不代表能原谅,她讨厌徐乘风!
  楚寻撑起身子,将她一揽,整个身子压上来,郁黛仍旧挺着她瘦弱的肩膀,不动,楚寻一乐,说:“你跟嫂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宫里这么久可有喜欢哪个王孙公子?原本吧,这簪花宴我是没指望来的,现在既然有机会了,你跟嫂子通个气,嫂子给你想法子。”
  郁黛表情都没动一下,语气冷淡,“嫂子,人贵当有自知之明,何必自取其辱。”
  楚寻没说话。
  郁黛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她,眸色微动。
  楚寻唉声一叹,“想得多也没什么不好,阿寻以前总看不上想得多的人,觉得他们是庸人自扰,活得不够爽利……”
  “大嫂,”郁黛语含抱歉。
  “不过也幸好了,”楚寻忽然快乐起来,小阿寻若不作死,就没她夺舍重生。她为了自己能活着感到无比的开心,她想她可真不是个好人啊!
  可是怎么办呢?
  谁不想活?
  入了皇宫,楚寻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脚步匆匆,领路的太监都被她丢下了。
  郁黛在后面提醒了好几声,“大嫂,大嫂。”上前拉住她。
  楚寻触到她的手,只觉她小手冰冷,暗道:“郁黛大概是怕了。”将她小手在掌心一捏,慈祥的跟老外婆似的,“莫怕,凡事有大嫂顶着。”
  郁黛一愣,等反应过来,只觉心口热乎乎的。
  楚寻回身怒瞪太监,“你是想热死你姑奶奶啊!”
  她这一凶,太监竟没敢回嘴,步伐飞快,“细君请!”
  小文莫名受到鼓舞,顿觉自己也身价飞涨,脚步都不似先前沉重了。
  郁黛虽也觉解气,可心里免不了惴惴不安,低低叫了声,“嫂子。”
  太监将她姑嫂二人引到贤妃的宫殿,坐了半天冷板凳,楚寻不耐烦这些宫妃们整人都一个套路,反正不管什么剧情第一招都是不理不睬给下马威。但她今天实是有要紧事,她盼了许久的乞巧节,就这么没个声响的过去了,她该多糟心啊。
  于是她一脚踹开宫殿大门,径自走了出去。
  宫婢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上来,“大胆!”
  郁黛也是吓了一跳,同小文一起忐忑不安的跟了出去。
  楚寻心烦的毛躁,气势汹汹道:“你们家娘娘呢?召我进宫,又避而不见。欺负我寡#妇无人撑腰,家门不幸,带着年幼的小姑子伶仃度日,呜呜……”回身将郁黛一抱,“爹啊,侯爷啊,你们死的早啊,怎么不带上我一起!我好惨啊!呜呜……”
  片刻后,贤妃领着几个贴身嬷嬷宫女,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嬷嬷张口大骂,“哪家的丧门星,哭丧呢!”
  “本来就是哭丧啊!”
  贤妃面上一抽,“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找死!”
  楚寻将一直挣扎不止的郁黛往身后一塞,挑了眉梢,“那倒要看是谁将我召进宫来的!”
  “你!”贤妃面上精彩纷呈,半晌,“泼妇!”
  “娘娘谬赞!”楚寻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幽幽道:“娘娘金尊玉贵,养尊处优又怎知我做寡#妇的难处啊。”
  难处?贤妃看了眼她过分妖艳的面容。做寡#妇你还打扮的如此招摇?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
  贤妃下意识的又瞅了下自己素色的衣裳,忽然觉得自己更像是守寡的。
  没错,她是在守寡,守活寡,年年岁岁朝朝!
  她咬了一口牙,身后一名宫女上前,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贤妃勉强压制住面上几欲扭曲的表情,冷笑,“郁候细君,皇后娘娘有请!”
  楚寻不知道的是,太后和皇后这对不对付的婆媳在簪花宴上又对上了,话赶话就提到了楚寻,太后自然要做样子,感慨一番,小阿寻命苦。皇后最是见不得她这副面上菩萨脸实则比谁都心硬的做派,自然要挤兑几句出出气。然后故意提了句,“贤妃娘娘因为四公主的事闭门思过,因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将郁候细君请去,当面赔礼道歉,又让老四和郁黛俩孩子将误会说清楚,重归于好。”
  这话瞬间引起了在场所有贵妇的注意,皇后再接再厉挑衅道:“郁家的大小姐姿容文才俱是上佳,不若一并请过来,若是能觅得佳婿也是大功德一件,母后,您看呢?”
  太后的脸当时就有些不好看了,太后有个侄孙叫常子烨,是安阳侯小世子,长的俊俏风#流,早些年还小的时候经常被太后叫去宫里,养在膝下作乐,后来年岁渐长,来宫里的次数就少了许多。今年才参加过太学院的入学考试,若无万一,再过半月就要在太学院正式读书了。
  常子烨今年才十六,与郁黛同龄,他有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喜欢郁黛。
  而不巧的是,四公主也喜欢常子烨。
  不过太后不喜欢没有家族依仗的郁黛,也不喜欢飞扬跋扈的四公主,她心里更希望将靳炎绯和常子烨凑做一对,这俩个都是自己喜欢的孩子,她更乐见其成。
  **
  嬷嬷领着楚寻和郁黛一路到了贵妇们聚集的灼华厅。
  那姑嫂二人,一个艳得若春#色海棠,一个雅的若雨后荷花,迎面走来,原本还喧闹不止窃窃私语的大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在场很多贵妇都听说楚寻回来了,但对于这样的小角色她们是不怎么关注的,也就她们家的女孩儿们曾和小楚寻打过交道的,留心关注过几分,但到底身份有碍,也没机会见上一面,只约莫听说一点,真真假假也难分辨。
  可现在见此情形,无不屏住了呼吸。
  当年楚夫人颜色之盛,在坐贵妇人们可都是记忆犹新的,如今这楚寻长成后,活脱脱遗传了其母的倾城之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些过往的不好回忆让她们不自觉蹙了眉头,第一反应竟是暗自庆幸,幸好这簪花宴无需家里的老头子出席!


第53章 簪花宴3
  端坐于上首的太后; 亦是狠狠吃了一惊,虽然她之前见过楚寻俩次; 但那两次楚寻都很有分寸,低眉顺目,甚至还有点畏畏缩缩。再美的美人一旦气质萎靡; 都只剩流于表面的美,也就不显得夺目了。
  其实楚寻这长相; 高鼻深目,不是大晋人常见的柔和温婉之美; 她的美丽很张扬锋利,当她气焰嚣张跋扈时; 整个人都仿若发了光; 任谁都无法忽略她。
  就像此时,她身穿细君华服,唇红肤白; 一路昂首挺胸,快活的走过来。若是换做其他人作出这番神色,只会让人觉得轻浮; 偏她只会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在她的艳光之下。
  皇后亦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忽然有些后悔今日设得这一计了。
  原本她只不过想恶心一下太后和辅亲王妃; 拿楚寻姑嫂俩个当枪使; 顺便替贤妃出口气,换她个人情。可没想过会被人夺了自己的风头。
  此次参加簪花宴,各家的娇花姹紫嫣红; 但那些都不一样,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皇后再无聊也不会跟小姑娘们争奇斗艳。她只会在贵妇们中间找平衡感。而楚寻早就为人妇,是臣妇。在皇后看来,和她就是一个层次上的了。被她的艳光盖下去,皇后想心平气和都难。而这之前,她一直暗中比较的是辅亲王妃。
  太后偏疼大儿媳,薛皇后虽贵为国母,可总觉得被大嫂压了一头,心里暗暗跟她比较了一辈子。待字闺中时,徐府大小姐,娴静温柔,才名远播。她薛家大小姐生生就被她压了一头。后来嫁人,当时炙手可热的大皇子就选了徐大小姐做妻,而她只能嫁给耳根子软的令人发指的二皇子。本来争储,薛大小姐是一点不抱希望的。却不知为何,异变突生,原本父慈子孝的圣祖大帝和大皇子反目,大皇子一直到大帝闭眼,都不肯继承皇位。二皇子捡漏,登基为帝。原本薛大小姐可是狠狠得意过一把的,如今也是,人前人后,无不畅快得意。大嫂见了她还得行君臣礼!
  但,这又怎样?她那个皇帝丈夫又不知哪根筋不通了,一直琢磨着要将皇位还给大哥!
  薛皇后当然不能忍,甚至还狠心做出了要是皇上真敢如此,她就逼他退位,让太子继位的打算。
  可当她试探性的将皇上的打算告诉太子后,叫她差点吐血身亡的是,她那个傻儿子靳珩竟然满心欢喜的说:“好啊!堂哥肯定比我会当皇帝!让他当好了!”
  皇后不死心的想抢救一把,“自古成王败寇,你是太子,要是你不当皇帝,迟早会被杀掉!”
  靳珩眨巴着迷茫的眼睛,问,“为什么呀?我只要当个闲散王爷就好了,我又不要官职,不要兵权,我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我的日子就好了。堂兄为什么要杀我?”
  皇后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与她眉目有五分相似的少年竟然流着他们薛家的血!
  他们薛家人可都是个个精于阴谋算计的!她已经有一个大傻儿子了,为什么连小儿子也是个傻的!
  哦,也难怪了,这天真的傻样,十成十的遗传了他的父亲!!
  当今圣上就是无条件的信任他的兄长,辅亲王权势滔天,大晋国六成以上的兵力都被他握在手里。要不是皇后擅于吹枕头风,薛丞相又兢兢业业的搞小动作,从他手里分了些兵权下来,恐怕这整个大晋都要被他捏在掌心的。都这样了,要搁一般的皇帝,怎么着也会生出“功高盖主,夜不能寐”的心思。偏皇上不!他每天都活在一种“被兄长保护着很安心,我兄长天下第一”的奇妙氛围里。
  薛皇后老公不如辅亲王妃,儿子也不如她的。
  唯一叫她心内暗爽的是,辅亲王妃的女儿是个面有胎记的丑八怪。
  可偏偏薛皇后没有女儿!
  所以,这么些年,薛皇后朝堂后宫阴谋算计完了,总还会分些心神给大嫂找点不痛快。
  譬如,明明知道今年簪花宴的主旨就是为晋王选妃,各家的小姐们可都卯足了劲,无不想在簪花大比中拔得头筹引得晋王注意。偏她故意将楚寻引来,人家都爱锦上添花,独她要给这段锦绣摁一点老鼠屎!(你这么形容楚寻,她答应了吗?摔!)
  薛皇后恨不得楚寻见到靳燕霆失控,闹出点乱子,她好看笑话呢!
  不过,现在看来,笑话尚未看成,她先把自己气成内伤了。
  上首的几位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太后随意问了几句,就将楚寻打发到拐角处了。
  上午来的时候还是大太阳,现在天气转阴,凉风习习,天公作美,还真适合少年男女情情爱爱,你侬我侬。
  簪花宴设在皇宫西南方的皇家园林,大片的绿油油草地,应季的花儿摆放的错落有致。
  这一日,男男女女们都没什么忌讳,玩在一处。为了方便贵女和贵公子们展示自己,各处都有专人设了擂台。譬如,比琴棋书画的,比马术弓箭的甚至还有武艺打擂的。
  所谓簪花,则是贵女们来之前都准备一方绢帕绣上自己的名字簪成一朵花,若是对哪位公子有好感,则托看管擂台的中间人将绢花转赠那位公子。
  公子若是有意,便会接了那绢花。以绢花为信物,到了夜里,坐小船游落月湖。
  游到半夜,彼此也算熟悉了,若是彼此有意,那分开后,双方家长就可以开开心心的交换名帖,准备婚事了。
  相对贵女们为了顾全脸面拐了一道弯儿,公子们则干脆多了,直接摘了鲜花,当面相赠,女孩子若是有意,就接了,回赠绢花。若是无意,为了不拂了公子的面子,也会将花接了,但也仅仅是接了而已。
  今晚落月湖也会非常好看,湖岸挂满了灯笼,到了夜里,湖岸星星点点,连成一条线,宛若星辰落玉湖。
  湖岸边也停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供相看中的男女登船夜聊。
  楚寻由衷觉得这簪花宴真挺不错的,至少男女婚嫁前还彼此接触过,总比那些掀开盖头才知道自己嫁娶了什么样的人要人性千百倍。
  而灼华厅的贵妇们,则是为了不叫未婚男女们尴尬,特意避开了他们。这群妇人们虽然面上品着茶闲话家常,可外头的事一直竖着耳朵关注着呢。
  一会便跑来一个太监报喜,“某某家小姐舞技超群,获得满堂彩,打擂成功,成为新的擂主!”
  “某某家小姐作了一首《归思》,文采绝佳,暂居诗文社榜眼。
  “某某家少爷剑术比拼拔得头筹。”
  诸如此类,每隔一炷香时间更新一次,若是名次出现变动,便过来通报一声。四周继而响起一声声的道喜之声。那些孩子争气的无不面露喜色,家长长辈的骄傲之色掩都掩不住。
  贵妇们虽然嘴上说着家长里短的话,实则无不暗中较劲,又留意着别人家出色的儿子女儿,要是自己实在满意,便会悄悄托心腹婢女出去找到自家少爷或小姐暗中交代几句,别错过了好姻缘。
  楚寻无聊的待了片刻,忽然转头,说:“郁黛,你也出去打个擂吧?”
  郁黛眼观鼻鼻观心,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壁画,闻言微微睁大了眼。
  楚寻问,“你看人家的小孩儿多出息,当老母亲的脸上多有光,你也去给我争个脸。”
  可这种脸能争吗?郁黛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嫂子且忍忍,熬过这段时间,放了我们出去就好了。”
  “郁黛。”
  “别惹事。”
  “郁黛,”皇后突然开了腔,笑得那叫一个意义深远,“你一个小姑娘待在这多无趣啊,出去找小姐妹一起耍耍吧。”
  “是,”郁黛不敢违逆,恭顺起身。
  太后的目光若有似无的飘过皇后最后落在郁黛身上,与她一同落在她身上的还有常子烨的母亲安阳侯家的大少奶奶。
  常子烨的父亲没有等到老侯爷归天继承爵位,自己倒先因为一场意外撒手人寰,留下寡母照料小世子成人,幸而老侯爷身体还算健朗,只待小世子年满二十行了弱冠礼,便让孙子袭了爵位。
  郁黛心里有数,无需太后施压,只是微微偏头看了楚寻一眼,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大抵是她临走之时那眼神太过一言难尽,楚寻竟莫名的生出一种作为家长牵肠挂肚的奇异感觉。
  又在灼华厅干坐了会,太后便借口年岁大了,身子骨吃不消先离席了。皇后毕竟年轻些,不喜沉闷的灼华厅,携了众贵妇一起去外头纳凉,说话儿。
  皇家园林地方大,她们没去干扰小辈,只在熙和园歇了脚,中间隔了片小竹林子,年轻男女的欢声笑语清晰的如在耳畔。
  小几子各色瓜果早就备好了,各家贵妇没有在灼华厅那般拘束,都循着各自的心意,抱团聊天去了。
  很明显的,人群分成了两大中心,一个是以皇后和薛夫人为焦点,另一个则是辅亲王妃和徐夫人。
  不过各位夫人都是有礼有度,就算包围着聊天,也都隔着合适的距离。
  楚寻出门时从一个小宫女手里顺了把小扇子,薄纱材质,拿在手里把#玩。
  现在所有人几乎都把她当透明人了,虽然她刚出现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和震动,而直到现在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观察她,但在座各位无一不是人精,只略想一下,就会明白皇后打得什么主意,找辅亲王府不痛快罢了。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做小鬼的敢搀和吗?就算是有了倾向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树敌。老爷们在朝堂上牵一发而动全身,夫人们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盲目树敌。
  “呃……”楚寻冲一个刚巧看向她的夫人笑了下,正准备搭话。
  那夫人刷的别过脸,还用帕子挡了下。
  楚寻:“……”
  耳听左手边的夫人正聊到美容护肤,如何保养让自己的肌肤白嫩细腻。
  当她们说起这个的时候,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很自然的想到了楚寻。
  楚寻也适时的插话了,“这个我有经验啊。”
  夫人们也不搭话,面上冷淡,眼神中却充满了渴望。
  楚寻见她们不说话,叹了口气,“哦,原来你们不感兴趣啊。算了。”
  其中有几人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似乎对她尤为的关注,只是碍于身份,也不敢贸然跟她搭话。楚寻虽未腾出目光看她们,心里却是有数的。这几个都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或多或少打过交道的呵!
  她起身,一路走,各家夫人们要不对她退避三舍,要么爱答不理。别人看着她都充满了同情,实则只有楚寻自己知道,她都尽力在招人厌了,怎么还不见有人赶自己走啊!
  她在人群中优哉游哉,招猫逗狗,好不快活。
  最终,楚寻将目标瞄准了辅亲王妃。
  她凑过去,挨着王妃一坐,扇子在手里挽了个花,亲亲热热的给王妃扇起了风。
  王妃整个人都跟炸毛的波斯猫般,美丽又警惕。
  瞬间以二人为圆心,声音如潮水一般,由近及远,及至全场寂静无声。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干什么?”王妃尽量压低了声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
  楚寻毫无所觉般,笑得一派从容,说:“王妃,我给你打扇子呢。”
  王妃压着脾气:“我不热。”
  楚寻仿若没听到,看向诸位夫人,“刚聊到哪儿了,继续继续。”
  徐夫人扫到皇后频频看过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心知她们妯娌暗中较劲,不想自家小姑子被算计,故意转移话题道:“李夫人,贵公子今年连中三元,少年英才,真是可喜可贺!”
  李夫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谦虚道:“与徐夫人的二位公子比,我家那蠢儿子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眼看着话题又被炒热,众人虽心内都觉古怪尴尬甚至是抱着看戏的心情,但面上都还是一派和乐融融。
  楚寻无聊的紧,忽然又凑到王妃耳边,以只够二人听到的声音喊了声,“王妃婆婆!”
  王妃端在手里的茶泼了半杯出来。
  诸位夫人们静了一瞬,又装作没看到,尴尬的笑了几声,徐夫人适时打圆场,又继续了方才的话题。
  “你到底想干嘛?”
  “赶我走。”
  “什么?”
  楚寻在桌子底下出其不意的踩了她一脚,踩得脚趾头。
  王妃一时不查,叫出了声。
  王妃震惊了!什么人啊这是!
  “大胆!”等她意识到,已经呵斥出声。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二人。
  “王妃恕罪。”楚寻收了扇子,一脸惶恐。
  “你……”
  “我罪大恶极!我这就回郁府面壁思过!”
  “你……”
  “嘤嘤嘤,我这就滚!”
  离得远的,眼尖的,心知楚寻踩到王妃了。不过没谁认为她是故意的,只当她迫切献殷勤,结果用力过猛,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腿了。
  皇后远远瞧见这边动静,派人过来问话,王妃不管楚寻打着什么算盘,心里是实打实的想撵她走,只说:“楚寻无状,撵了她回去。”
  皇后赶忙做出一副来说和的样子,学着她婆婆一脸慈悲的笑容,说:“大嫂,母后常说咱做长辈的要宽宏大量,慈悲为怀。她怎么说也算是小辈,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阿寻只是想讨你的好呢,你就看在她一腔热情的份上,算了吧。”言毕,竟亲自拉了楚寻的手,说:“前面也不知怎么样了,咱们在这坐了半天了,也一同去看看孩子们吧。”
  于是楚寻走没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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