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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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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回来啦。”徐昭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柔了。
  “嗯,”楚寻的目光在徐昭和豆得儿身上逡巡了遍,抬手往牛车上一抓,兜头撒了几件衣裳给徐昭,“穿上。”
  “这么红!”徐昭本还想挑剔衣服颜色娘气,布料粗糙,却听楚寻不紧不慢道:“喜服,今晚成亲。”
  徐昭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衣服抱在胸口,憋了好半天,扭捏了一句,“这么快。”
  楚寻掀了掀眼皮子,“以免夜长梦多。”
  徐昭脖子一梗,“小爷言必行,行必果!”偷偷瞄了楚寻一眼,抱着衣服又兔子一般钻进灌木丛中换衣服了。
  豆得儿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请了安,“细君。”
  楚寻瞧了她一眼,丢了一只叫花鸡给她,“吃吧。”
  豆得儿双手接过,面上的欢喜之色单纯又直接。
  楚寻拍了拍牛车让她坐上来。
  豆得儿听话的上了牛车。
  过了会,楚寻问,“那徐二少你觉得怎样?”
  豆得儿想了想,“好人。”
  “……”楚寻眉头一挑,静候下文。
  豆得儿一脸真挚,“他抓了好多鱼让我烤给他吃,还剩了一条给我吃了。”
  豆得儿长在深宫,磋磨了这么些年,仍旧保持着一颗纯善之心,楚寻也不知该说她天生愚钝好还是说她
  深宫啊,呵……
  楚寻不自觉的望向远方出了神。
  徐二公子分开枝叶,露出一张俊俏公子脸,他双手背在身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羞得没脸见人了。一想到待会就要当新郎官了,整个人都乐开了花。
  赶车的老汉“嗬”了一声,“好一个俊俏儿郎!”
  徐二分外得意,想忍没忍住,眼角眉梢都是嘚瑟。
  楚寻拍了拍老汉的肩,“老伯,赶车吧。”
  “哎!”老汉答应一声,扬了扬牛鞭。
  徐二几步跳上去,“等,等我,还有我呢!”
  上了牛车后,楚寻将一个包好的叫花鸡递给他,“吃饱了,晚上好洞房。”
  徐二一张脸顷刻间红个通透,这,这女人,也太太,太不知廉耻了。
  这种话,要说也是爷们说,你个女人……
  老汉闻言哈哈大笑。
  徐二觉得,振夫纲这种事,迫在眉睫。
  待今晚入了洞房,叫她瞧瞧自己的厉害!
  可他,厉害吗?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因为他之前从没有过女人。
  徐二过去的人生里一直醉心武学,跟着晋王后头屁颠颠的练了一门功法,这功法讲究静心无妄念,练成之前童子之身进益最快。晋王倒是早就练成了,他自己才练到第三层,要是破了童子之身……
  徐二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某一个瞬间,徐二忽然道:“破云呢?”
  “卖了,”楚寻随口答道。
  “什么!”徐二大惊之下,都忘了自己从未提过那匹黑马名叫破云。
  楚寻慢悠悠睇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以为你这身衣裳和叫花鸡哪里来的?”
  “可那是……”徐二不敢深想,又想那破云虽然是匹货真价实的马,却比猴还精,也就放了心。反正它又不会开口说话,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破云被他未来娘子卖了换吃的。
  老汉直接将他们带去了他家,因为之前楚寻跟他提过,想借他家办个婚礼,并给了几两银子。
  老汉一家半年的收入也就这么多,哪有不欢喜应承的。
  走之前就叮嘱了老婆子儿媳妇布置了,待楚寻等人到了,几人都迎到了院门口。
  山里人有讲究,宁可给人停丧,不可给人成双。
  老汉的儿子会写几个字,写了房契让楚寻签字。意思东边厢房租给楚寻他们,那房子就暂时属于他们的了,至于是要入洞房还是要干嘛,都与房东无关了。
  徐昭懂这规矩,在楚寻执了毛笔正要签字时,很男子气概的抢过笔,“从今后这些外头的事都交给爷们来办,你个女人管好家里头就行了。”
  楚寻抬了抬眼,已经被他挤到身后了。
  虽然,他很想说,这样草草办事,也太委屈了她。可又想大概是人家姑娘觉得自己门第高,怕高攀不上,想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他想甩也甩不掉。
  可也不想,他徐昭是这样的人吗?
  徐家门第虽高,可也最重情重义,言而有信!
  签好了房契,楚寻说:“宜早不宜迟,开始吧!”
  楚寻拉着豆得儿进了厢房,老婆子和她儿媳妇也欢欢喜喜的跟了进去。
  楚寻指挥着婆子扒了豆得儿的脏衣服,又将她从里到外的洗了一遍,她一直在犯迷糊,直到披上喜服,豆得儿才颤着声儿道:“细君,不,不是您要嫁人吗?”
  楚寻眨眨眼看她,“我是郁家的未亡人,我嫁什么人?”
  豆得儿终于反应过来,眼睛瞪成了铜陵,脸色一下子变了,“细君,我不嫁人。”
  楚寻满心欢喜的等着看自己促成了一对姻缘,自身会有何变化,现在跟她说不嫁,她当然不应。
  “徐昭是徐阁老的二公子,簪缨世家,还能亏待了你?”
  “奴婢不敢,”豆得儿俯身跪下,徐二的身份有多高贵,她心里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不敢嫁啊。
  “我让你嫁,你便嫁,”楚寻扶她起身,触到她身体的同时,不知为何整个身子一震,仿若过电一般,豆得儿抬头的一瞬,楚寻明明白白的看到她额上有炫目的红光闪烁,楚寻鬼使神差的张口贴上她的额头,一口吞下那红光。


第7章 悔婚
  她一口吞下那红光后,一缕黑气自她的唇角溢出,嗖忽钻进了豆得儿的眉心。
  然,这一切的发生只有楚寻自己知道。在外人眼里,不过是她突然亲了一口拒不成婚的新娘子。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老婆子先笑出了声,“好你个新娘子,看把你姐姐急的,这下子满意了吧。”
  媳妇也附和道:“瞧这姐儿俩亲的,真真的羡煞旁人。”
  豆得儿后来就有些晕晕乎乎了,倒不是楚寻口里的那团黑气起了作用,而是她自小到大还未被人这般亲密对待过,一时间,震惊,错愕,难以名状的感动,种种情绪汇聚到一起,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楚寻深吸一口气,吞下那红光后有种神清目明的舒适之感,仿佛灵魂都被抚慰了。
  楚寻暗衬,难道这就是养魂续命的意思?
  “小娘子,吉时到了,别误了好时辰。”老婆子催促道。
  楚寻再次看向豆得儿,“安心嫁吧,徐昭是个好孩子。”
  豆得儿仿若被蛊惑了,安静的戴了红盖头。
  这家的儿子在门口放了两个过年时剩下的炮仗,啪啪两声,算是应个景儿。
  徐昭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将来成亲时的情形,可任他想破脑袋也未想过会是这幅寒酸的模样。
  寒酸吧,也没感到不高兴,相反,他现在满心欢喜。
  楚寻当先一步走了出来,她依旧是先前那一套老气的衣裳。虽然老气恰恰也衬得她气质沉稳内敛。面上未戴面纱,夜色下,微微烛火光亮,她面若皎皎明月,眼若星辰,徐昭只觉得呼吸一窒,整个人都有些云里雾里了。
  “新娘子来啦!新娘子来了!”婆子在身后欢喜的吆喝了起来。
  楚寻一让,婆子和她媳妇就搀着盖着红盖头的豆得儿走了出来。
  “新郎官发什么呆呢,”这家儿子拉了徐昭一把。
  徐昭直愣愣的盯着楚寻,指着新娘子,“这,这,这……”
  “来吧,快拜堂吧。”楚寻等不及的一手牵住一个,拉着他们到了堂屋。
  堂屋正中的香案上摆了一对龙凤喜烛,烛火摇曳。
  徐昭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了,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楚寻回身,“怎么了?”
  徐昭情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儿戏!”
  “没有儿戏,天为证地为媒,你情她愿,”楚寻停了一下,“难不成你想反悔?”
  她敛了眉,表情不悦,“你好歹徐公嫡子,怎可言而无信?”
  “那你,你,你……”徐昭想指责她诓他,又猛然意识到二人自始至终都没说清楚。
  那这婚到底是成不成?
  当然,不能!
  “没有长辈在场的婚事便是苟合,不作数的,这婚不能结,”徐昭急的面红耳赤。
  “长辈?”楚寻勾了勾嘴角,“这个好办,”言毕,折身往香案下的长条凳一坐,“徐昭,我权且当一会你的阿姊,都说长姐如母,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母亲叩拜吧。”
  她说的理所当然,面上毫无波澜。徐昭的一张脸则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眼前这人前一刻还是他心心念着今晚要洞房的新娘转头又变成了老娘。
  徐昭接受不了!
  “这怎么行!我不干!”
  楚寻眉头一拧,终于怒了,抬手一指老汉和他儿子,“按住他,拜堂!”
  老汉和儿子也就愣了那么一下,仿佛被蛊惑了似的,言听计从,真就按住徐昭拜堂了。
  “一拜天地!”老婆子扯着嗓子喊。
  豆得儿由着媳妇儿搀着转向门外拜了天地。
  徐昭虽然是小将军,有武功傍身,奈何他在土匪窝被折腾的够呛,体力尚未恢复不说,身上还有伤。山里的汉子手劲又大,他愣是被按住的动弹不得了。
  拜了天地拜高堂。
  楚寻略略弯了眉眼,终于露出点笑意,“我儿甚乖。”
  徐昭被按着重重朝她磕了一个头,终于,他因爱生恨,原地爆炸了,“你这疯女人!你有病吧?”
  压住他的老汉迟疑了下,看向楚寻。
  楚寻眯了眯眼,“继续。”
  婆子又喊,“夫妻对拜!”语调不复之前的欢欣,反带了点惴惴不安。
  徐昭被押着又给新娘子磕了个头。
  随着婆子一声抽了筋的,“礼成!”楚寻一挥手,老汉和他儿子同时松了手。
  徐昭一得解放,猛得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楚寻原本想破口大骂,可当她抬起波光潋滟的眸子,他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礼成了,入洞房吧。”楚寻淡道。
  徐昭仿若被解了穴,一蹦三尺高,“不算!不算!你这是强买强卖!”继而一转身,一把揪下豆得儿的红盖头,见她眸中都是泪,登时更起劲了,“你看她哭得多惨!你居然强逼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片子嫁人,你这心也太狠了!”
  楚寻无动于衷,施施然起身,“不巧,她刚好及笄。”
  徐昭回头看豆得儿,后者虽不情愿,但人老实,闻言点了点头。
  楚寻暗自思量,自己已经促成一对姻缘,也该功成身退了,径自去了老婆子为自己收拾出来的房间,关门,睡觉。
  次日清晨,楚寻刚起身,门口就传来豆得儿的声音,“细君,您可起身了?”
  “嗯。”
  豆得儿推门而入,手里捧着楚寻那一身黑色衣裙。
  昨儿她让这家的媳妇给洗干净了,晾了一晚,也干了。
  楚寻将这身衣裳重新穿回身上,心里很舒服,莫名有种安全感。
  擦了脸,楚寻这才想起,问道:“徐昭呢?”
  “他走啦!”豆得儿无所谓道。
  “走了?”
  “昨晚您歇了后,他在院子里蹦跶了好一会,就跑啦!不过他还跟我打听您来着,我没说。可是他看出我旧衣裳是宫里的制式,认出我是宫里的,问了好多话,我怕被他套话,我就不吭声,他什么也问不到,气跑了。”
  “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
  “……啊?”
  楚寻慢悠悠的梳头发,“你和徐昭已经拜过堂了,算是他徐家人了,从今后你们应该双宿双飞。”
  “……”
  楚寻斜睨她一眼,见她低头不应声,道:“你走吧,虽然以徐家的门第,你不可能做徐昭的正房夫人,当个姨太太总没问题的。你对徐昭有救命之恩,徐家的老太爷是个明事理的,不会不让你进门的。徐昭那小子虽然混球,但心肠不坏。你跟了他总比在宫里随时担心被人害死强。”
  “细君,”豆得儿哀哀的叫了声。
  楚寻并不看她,冷漠道:“你我并无主仆情分,我念你在牢房给的那一饭之恩,已经替你寻了个好人家,往后就别缠着我了。”继而,自身上掏出几锭碎银子,“剩下的银子都给你了,你自己想法子去京城徐家吧。”
  “那,细君你呢?”豆得儿小小声的问。
  “我?”楚寻微微一笑,既然随便撮合一对姻缘就能得到灵魂滋养,她当然没得理由非要去京城。找个人口多的小镇先落了脚,谋个红娘的差事,倒也不错。
  豆得儿被楚寻撵走了。
  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讲句真心话,长这么大,她从未被温柔对待过,所以楚寻对她的那一点好,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动感激。
  这家的媳妇烙了几张大饼让她路上带着。
  待豆得儿走了,楚寻并未急着出发,而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暗暗运功。
  她现在知道自己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时有时无,而每次用过,都会头疼欲裂,沉睡数个时辰不等。
  因而,她将银子给了豆得儿,心里想得简单,等自己体内又有力量了,就去离得近的山匪窝劫点财帛,买一座庄子,然后再买些丫鬟小厮,让他们配对。
  她想得简单,正想到高兴处,脑里的一根弦忽而绷紧,猛得抽疼。
  疼得她一下子跌趴在床上,不用她多想,她脑海深处就知道是豆得儿出事了。
  她根本不想管,奈何脑子里的那根线越绷越紧,逼得她匆匆下床,一把推开门。
  老汉和他儿子都下田干活去了,独留老婆子和媳妇,正屋前屋后的忙着菜园子和圈里的鸡鸭。
  “细君,”她们也随着豆得儿的称呼,吃惊的喊了声,虽然并不懂这声“细君”到底是个啥意思。
  楚寻并未多言,提步朝既定的方向,疾步而去。
  很奇怪,即便没有任何指引,她却知道豆得儿在哪里出事了。
  果然,不出五里路,树林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两名男子,一个正在解豆得儿的包裹,另一个骑在她身上欲行不轨。
  豆得儿被捂了嘴,两条腿拼命挣扎。
  突兀的,一股力量就上了楚寻的身,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出手成爪,擒住那坐在豆得儿身上的男子,反手一甩。
  只听咔嚓一声,男子闷哼一声,当即气绝身亡。
  那抓着包裹的瘦小男子,当即就吓尿了,淅淅沥沥的尿液沿着裤子撒在脚下的草丛里。
  “滚!”
  男子连滚带爬,走出老远了,才哭爹喊娘道:“鬼啊!鬼!”
  楚寻几步上前,波浪纹的裙摆在豆得儿面前徐徐摆动。
  豆得儿惊魂未定,双眼放空,直愣愣的坐起身,抱紧胸#前被扯烂的衣裳,鬓发散乱。
  “豆得儿?”楚寻蹲下身,看她。
  豆得儿呆呆的看向楚寻,片刻后,猛的一下将她紧紧抱住,“哇”得大哭出声。
  楚寻极不喜被如此触碰,但豆得儿抱得太紧了,楚寻扯了好几下,奈何体内那股力量突兀消失,她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并无区别,最终只得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楚寻:好烦,这些人的闲事我都不想管
  XX:不行,你已经吞了人家额心红光,不负责怎么行!


第8章 尸蝠
  令楚寻感到奇怪的是,原本只要她使用过力量,头便如刀子挫头骨般疼痛,甚至会昏迷,这次却一点事都没。她闭了眼,仿若感到一层薄若雾气的红光在滋润着自己的魂魄,她的魂魄被包裹在里头很舒服,而红雾外浓浓的黑气张牙舞爪横冲直撞。
  再睁眼时,看到豆得儿黏黏糊糊的抱着自己,楚寻也没那么嫌弃了。
  但楚寻自认不是坏人,也实在称不上好人。所以当豆得儿情绪稳定后,苦苦哀求她,希望她不要撵自己走,楚寻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你已经是徐二的人了,你跟着我算什么?”
  豆得儿面上都是泪,闻言眼珠子又红了,也不说话。
  楚寻捡起地上的包裹拍了拍上头的灰,递给她,“去吧。”
  楚寻救了她,自认大功德一件,心情颇好,说走就走,可才走了几步路,忽然顿住身子,猛地转过身,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她。
  豆得儿亦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想寻死?”楚寻蹙着眉心看向她。
  “……”豆得儿张了张嘴,眼泪又啪嗒掉个没完。
  楚寻颇感头疼,走回几步,在她面前站定,“你想寻死?”
  豆得儿胡乱的擦了泪,跪爬在她面前,不住磕头,“细君,离了你,我是活不成的,与其被人糟蹋至死,不如我现在就死了干净。”
  楚寻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暗暗骂了句脏话,她就吞了她眉心一口红光而已,她倒现在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现在她是生是死,她都要管了!
  楚寻偏不信这邪,又转身朝前走了几步,脑内一阵尖锐般的疼。她怒气冲冲的回头,几乎咬牙切齿道:“别想死了!跟我走!”
  走了大概两里地,楚寻渐渐回过神,“促成美满姻缘,养魂续命”,那意思是这段姻缘必须得美满?
  徐昭都跑了,那这段姻缘怎么算,也不能称之为美满了。
  她既然吞了那一口红光,灵魂得到了滋养,得了好处,那豆得儿的终生幸福,她就要管到底了,在此之前,她都得保证豆得儿的安全,就连她想寻死,她都要阻止!
  楚寻恼怒不已,又无可奈何。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不是天上的月老,因为犯错受了罚,被贬下凡间,攒功德来了?
  楚寻越想越有可能,忽然就心情好了,兴致勃勃的修满功德,羽化飞升。
  所以,后来的路上,楚寻言谈举止上,就有些刻意的道骨仙风的味道了。
  原本,楚寻想直接报了官,让官府派人送豆得儿去徐公府。
  豆得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抽得楚寻脑子里的那根弦又隐隐作痛了。楚寻暗骂一声徐昭,只得作罢。
  现在楚寻最后悔的就是一件事,不应该将破云给卖了,虽然那马儿曾经不待见自己,看着它就容易想起一些糟心的往事。但它脚程是相当可以的,骑着它很快就能到达京城,而不像现在这样,磨磨唧唧,一天都要歇好几次。
  手里就那几两银子,充作路上的盘缠,显然不够看,回头想想,她都不用疑惑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反正不够善良。
  显而易见的,就算豆得儿一路上没遇到恶人,就这么点银子她也要饿死冻死病死在半路了。
  因此,二人一路上不仅要紧张的赶路,还要烦恼如何挣钱。
  只可惜楚寻身上的力量极不稳定,至少这几天再没出现过,因此上山打土匪,劫富济贫什么的,也就停留在想象阶段。
  楚寻是没一技之长的,豆得儿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在皇宫,除了浆洗衣裳,干粗活,修的一身见人就跪的本事,其他什么也没学会。而恰恰这些,生活在底层的村民是没有不会的,且他们的生存技能更强大,例如种地织布做衣裳纳鞋子,豆得儿是拍马也赶不上。
  穿过一片密林深处,据说下一个集镇就是安水镇了。
  饥肠辘辘的楚寻和豆得儿打商量,“要不,等到了安水镇,我就把你卖到大户人家去,咱先把肚子填饱了,等我有银子了再赎你回来。”
  豆得儿嘴一扁。
  楚寻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紧,连忙打岔,“等,等等,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哈。”
  树林子很难走,豺狼虎豹时有穿梭,蛇虫鼠蚁更是处处皆是,起先豆得儿还被吓的大呼小叫,多来那么几次,她就不怕了,因为她看到俩人的四周一直飞舞着几团黑影。二人所过之处,蛇虫鼠蚁避之唯恐不及。而豺狼虎豹更是只敢远远吼叫,不敢近身。似乎,二人一直被这几团黑影保护着。
  她记得,这些黑影叫尸蝠。
  “细君,这些尸蝠是你养的#宠#物吗?好可爱哦!”豆得儿好奇道。
  楚寻呵呵两声冷笑,她自己都搞不清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记得她刚醒来时,这几只被称之为尸蝠的怪东西咬破了自己肘部的血管在喝血。
  喝过后,她全身都会出现中毒反应,那痛,比刀磨头骨还叫人痛苦,更叫人难以忍受的是,她的脸上会出现难看的花纹,要持续好几天才能褪#去。
  不过,作为报答,它们会很听自己的话。
  但,也就持续几天。
  出了郁候陵墓后,她一直隐隐感到它们也在暗中跟着自己,起先她还担心,它们会主动攻击自己,后来发现它们不会。
  直到她被土匪捉去,徐昭遇险,她情急之下,也是想咬破手指,吸引尸蝠出现。
  尸蝠之毒据说无药能解,且尸蝠之凶残,也是在她和豆得儿误入密林遭遇豺狼后才得见,彼时二人正觉逃生无望,几只只有拇指大的尸蝠突然出现,生生的咬死了豺狼,喝尽了它的血。
  大概是觉得既然已经现身,隐藏再无必要,后来这四只尸蝠就一直跟着她们,某种程度上也保护了她们。
  “果子!”豆得儿忽而惊喜大叫一声。
  楚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斜前方隐隐一层雾障,而那后头有棵大树,大大小小的红绿果子挂满一树。
  楚寻饿得不行,抬脚走了两步,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刚止住步子,豆得儿已经小旋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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