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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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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黛终于决定不再由着楚寻胡来,赶紧叫人贴了“暂停歇业”的告示。
  楚寻昨儿歇的晚,起来都快中午了。郁黛同她讲首饰铺子已经空了,现在没首饰送了,让她歇业几天。楚寻毫无异议。回屋换了身红衣,将自己打扮的精神抖擞。
  郁黛追上去提醒,“嫂子,一线牵今日不开门。”再开门,就算家有金山也不够败啊。
  楚寻说:“我去一趟太学院,郁起一早就回去了吧?”
  郁黛点了下头,正要开口说:“不是已经交给徐乘风解决了么?”话未出口,楚寻已大步离去。
  她一出门,身边立时围了一堆人。七嘴八舌的问,“掌柜,今天还开门送首饰么?”
  郁黛毕竟是正经大小姐出生,恪守礼仪,开门一看这阵势,后退一步,赶紧关了门,又急急喊了小殷,“快追上你家寻姐!别叫她吃了亏。”


第69章 中毒
  都说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靳燕霆早朝后,就已经有人将昨晚“一线牵”发生的事以及百姓的议论悉数告知了他。他昨儿一#夜没睡;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都在想过去的事,越想越不是滋味。下了朝,应付了一干朝臣; 在衙门里待了会,晌午过后; 眼看着没什么事,想了想; 去找徐乘风喝酒。
  徐乘风现任太学院祭酒,因新生入学不久; 各项事务繁忙; 圣上特恩准其近一月内隔三日上一次朝。
  靳燕霆驾马慢悠悠到了太学院,刚到山墙外的大门口,正好看到徐乘风与一名做男装打扮的红衣女子拉拉扯扯的出了大门。
  靳燕霆也不知是何心思; 闪身往巨石后一避,过了许久,人都已经走远了; 靳燕霆这才重新拍开了太学院的大门。在书童的指引下; 一路直奔徐乘风的居所; 屋内; 徐乘风正在训话,他的对面站着一名清瘦的学子,低垂着头; 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徐乘风认真起来挺严肃的,倒像个刻板的老夫子,不过他此刻的语气很无奈,“……下次,再有什么事别往家里说,尽管来找我,我已吩咐了书童,不会拦你……咦?你来了!呃,我说的话你心里有数就行,先回吧。”
  少年行了弟子礼,回头看是晋王,又张皇失措的行了礼,躬身离开。
  “你怎么来了?”徐乘风收拾着案上的书本笔墨,随口道。
  靳燕霆目送郁起离开,状似无意,问,“这是怎么了?”
  “唉,”徐乘风叹气,“你要是再早来一炷香就能撞上了,小阿寻……呵,楚寻刚走,还是硬被我给拉走的,她开了私媒馆,做起了媒人,竟将主意打到了太学院的学子身上,噗!也是因为郁起在此读书给了她便利。”
  靳燕霆拧起眉头。
  “你说,她这是想干嘛?”
  这也正是靳燕霆想问的,目光一扫,伸手自徐乘风压#在手下的书中抽出一张纸,后者想阻止没来得及。
  “你在监视她?”
  徐乘风面上讪讪,“也可以说我在保护她。”
  “不用了,我派人暗中保护了。”
  “我是光明正大的,”他说完这句,无形中似有挤兑靳燕霆的意思,徐乘风意识到了,忙解释,“别误会,我没旁的意思,金乌啊,金乌你是知道的,他喜欢的那个师妹住在郁府。子麟,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人在监视楚寻?福王妃虽然也派人监视过郁府,起先我也以为都是他们的人,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人更神秘,金乌只察觉到他的存在,可也仅此而已。”他又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楚寻这次回来,处处透着不对劲,而她也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就不知她积极的撮合姻缘,又为哪般了。”
  “那你就不能把事情想简单点?用最简单的原因去想她?阿寻没你想的那样复杂!”靳燕霆有些气,也不知在气什么。
  徐乘风真就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忽然抱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认真道:“墓底关了十年,轻飘飘的一句算了,就不追究了。试想想,那是怎样的度日如年啊?虽然我未曾见过被关在墓底的,但关在监牢里的囚犯,你我都见过,哪个不是蓬头垢面,容颜苍老?有的甚至正值青春,头发却花白一片。是了,不说这些异常。单说,她现在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还热衷于撮合姻缘。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疯了!不管是在墓底被逼疯了,还是因为爱而不得,为爱痴狂,她这里肯定不对劲。”徐乘风指着自己的脑门,继续道:“子麟,如果真是这样,除了她的一身武功解释不通,她的所有反常都能解释通了。”
  靳燕霆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一眼,脾气上脸,掉头走了。
  傍晚,楚寻在自家的墙头叫住金乌,笑眯眯道:“能跟我讲讲你和十八的事吗?也许我可以帮你哦。”
  金乌红了耳尖,迟疑着跳下墙头,噤声不语。
  “没事的,十八现在跟郁黛学做衣服去了,一时半会不会过来,再说她知道你在这,躲都来不及,根本不会特意找来。”
  金乌听第一句话时,眸中透着神往,朝郁黛房间的方向张望了下,又听下一句,头一下子就埋到了胸口。
  “说吧,如果连我都不帮你,更没人能帮得了你了。”
  金乌这才缓缓道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十八的爹是现任武林盟主,御剑山庄庄主桑岳。
  因而,十八的本名叫桑青鸾。
  说起十八和金乌的恩怨,就要牵扯到上一代。
  十八的爹娘也曾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
  一切变故都发生在十八五岁那年,十八的娘家因为一些错综复杂的原因开罪了江湖上另一个门派,后父兄皆被这一门派所杀。
  当时御剑山庄还是老庄主坐镇,十八的娘整日以泪洗面,桑岳见妻子如此痛苦,心中不忍,一人一剑,上门挑战那个门派家主。结果可想而知,被打下山崖,差点丢了性命。
  至于为何侥幸活了下来,那就是另一段奇遇了,原是这山崖下住着一对姓秦的母女。
  只是这山崖三面都是陡峭的崖壁,一面是一眼看不到边的幽深湖泊。据这对母女说,这位母亲也是因为被奸人所害,落下山崖而侥幸存活,后来还产下已孕有月余的女儿。
  母女二人虽不至于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但也十分清苦。
  在那样缺衣少药的情况下,消息又递送不出去,桑岳整整休养了半年才恢复过来。
  而这期间,这母女二人中的母亲也因为年老体衰,故去了,临死前,她将女儿托付给了桑岳照顾。
  等桑岳恢复功力,带着秦姑娘离开山崖,外头的世界早就大变天了。
  原来自他失踪后,御剑山庄老庄主痛失独子,悲怆绝望之下,领着门内弟子将这门派连锅端了。而老庄主也因为重伤不治,不久于人世。
  御剑山庄遭此突变,元气大伤。十八的母亲因为是祸事的源头,原本春风得意、人人敬重三分的少奶奶,变成婆婆厌憎的下堂妇。
  但十八的母亲是个倔脾气,即便遭受如此对待,仍坚信丈夫没死,对御剑山庄不离不弃,苦苦守候。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盼得丈夫归来。
  原本吧,这个故事虽然不幸,但也有幸,至少桑岳平安回来了。
  至此后,桑岳重整御剑山庄。
  而桑岳和夫人以及那个秦姑娘又是一段扯不清的三#角关系了。
  事情的爆发是因为有人查到秦姑娘是害死十八娘家父兄的那个门派家主的私生女。
  十八的娘以死相逼让丈夫撵了秦姑娘走。
  秦姑娘后来也确实走了。只是秦姑娘貌美,在一个地方住下来没多久,就被一个恶霸看上了,且强抢回家。桑岳感念其母恩德,情急之下,提剑杀了过去。
  十八的娘听说后大概是心灰意冷了吧,也有可能这么些年,三人牵扯在一起,太累了,带着十八离开了。
  只是十八的娘早在桑岳失踪那半年,被磋磨的留下了病根,后来这几年也因为辅佐丈夫,没好好调养身子,远走他乡没多久,旧疾复发,抑郁伤心而亡了。
  十八后来流落到平祁郡,跟着一群孤儿混在一起,认了个大哥,按照排行,被叫做十八,时日长久,渐渐连本名都忘了。
  一直到她十一岁那年才被找到,寻了回去。
  不过此时,她已经长成了一个性格顽劣的野丫头。
  他爹有愧他娘,并未娶秦姑娘为妻。但老夫人被秦姑娘侍候惯了,劝她几次嫁人无果后,也就留在身边服侍。
  十八离开时年幼,却是眼睁睁看着她娘死在她面前的,因为不懂大人之间感□□的复杂,生恨她爹和那个姓秦的女人,与他二人势同水火。
  十八虽然被她爹关在御剑山庄,出行必有人陪同,但她逮到机会就逃跑。
  后来有过一次差点被人贩子卖了,吃了亏,才老实了许久。
  直到最近一次,是因为她爹被人挑战,比试剑术的时候受了伤,秦姑姑衣不解带的照顾。族中长辈探望时,言辞恳切的劝桑岳娶了秦姑姑做继室,这话刚好被十八听了个正着。
  十八恼羞成怒,摔门进来,没大没小的将那长辈一骂。
  桑岳气得吐血,连连告罪“教女无方”,罚了十八跪祠堂。
  结果当夜,十八什么也没带,离家出走了。
  这一走就是大半年。
  楚寻听完这段过往,绕得脑子有点晕,说:“我听了半天也不明白,十八为何会讨厌你?就因为你是她爹的徒弟?”
  金乌:“……呃。”
  “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干儿子!”这一声清脆又响亮。
  十八也不知来了多久,眼神不善,语气更不善。手中握剑,抬手就朝金乌刺去。
  金乌剑未出鞘,挡了下,无奈又心碎的样子,“师妹!”
  十八冷着一张脸,二人战做一团。
  楚寻打了个哈欠,往房内去,边走边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没人爱!”
  十八掉转剑头就朝楚寻刺去。她这一招凌厉,因为心内清楚楚寻武功不俗,并不担心她接不下。然,楚寻自从乞巧节那天“饱餐过后”内力仿似被封住了,一直使不出来。
  眼见着剑尖就到了楚寻的喉咙。
  十八根本没反应过来,收力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团物什,发出一声刺耳尖啸,以闪电般的速度撞向十八。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十八手中剑掉落,委顿在地,她觉得鼻腔发痒,抹了一把,嘴里念叨了句,“什么东西?”
  那几团黑东西,围住楚寻,还不停的发出尖锐的叫声。
  金乌大惊失色,因为他眼中的十八已七窍流血而尚不知。
  楚寻变了脸色,疾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长剑,在腕上割了一下,捏住十八的下巴,“快!喝了它!”
  十八浑身僵麻,牙关紧咬,眼白上翻。
  金乌顾不得许多,捧住楚寻带血的胳膊,吸了一口,俯下身捏着十八的下巴,强硬的掰开嘴,灌了下去。
  如此两次,再要第三次,楚寻一把打开他,“吸血鬼啊你!够了!”
  金乌浑身冰冷,后脑勺滚烫的几乎不能思考,被楚寻打的回过了神,再朝十八看去,发现她全身放松了下来,双目紧闭,呼吸平稳。
  楚寻拉下袖子,道:“没事了,她的毒解了。啧,你倒是反应快!”


第70章 
  金乌粗通医术; 见十八这般,心内稍安; 这才分出心神,看向围住楚寻的那几个小东西。
  似蝙蝠又不似蝙蝠,尖啸时牙齿尖锐; 凶得很。
  楚寻见金乌一直盯着尸蝠看,扬手一抬; 那尸蝠便落在她手上。
  小小的东西落在指端,细软的绒毛; 抱头缩脑,竟有几分可爱。
  楚寻:“尸蝠。”
  金乌:“尸蝠?”
  “嗯。别这么看我; 我也是听郁家老宅的人这么叫它们。”其实她又哪里知道; 郁家的人也是因为见这些东西像蝙蝠,又从陵墓里出来才这样叫它们的。
  金乌眯眼细瞧了会,“从未见过; 亦未曾听说过。”他怀中抱着十八,又忧心道:“这东西这么毒!我师妹她真的没事了吧?”
  恰一只尸蝠偷偷摸摸的往楚寻受伤的胳膊凑,被她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下; 砸在地上; 滚了几滚; 又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朝楚寻凶狠的龇牙,旋即飞远,消失不见。楚寻抓住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腕; “没事了,你将她抱回房吧。”
  金乌小心翼翼的抱起十八,小殷恰好过来,原本哼着小调慢悠悠的走,不经意间看到十八七孔流血,吓得大叫,“金乌,你杀了十八!”
  金乌急道:“我没有。”
  小殷大喊,“天啦!你杀了十八!”
  楚寻的伤口是郁黛亲自过来包扎的,她心灵手巧,绷带裹的服服帖帖,很讲究。相比之下小殷简直枉为国医圣手的嫡亲孙女,那手糙的,要是让她来包,准能包成一个麻花。
  “十八的事我也略知一二,”郁黛忽然开腔,“我知大嫂的初衷是好的,但她和金乌之间的事,没那么简单,你要是贸然撮合,我担心十八一怒之下会离开。她一个姑娘家,行走江湖,怕是要吃亏……”
  “还有什么内幕,快跟我说说。”
  郁黛犹豫再三,一再让楚寻保证不会说出去,一只手遮了嘴凑到楚寻耳边,轻声道:“其实十八是逃婚出来的,她爹属意将来百年后将庄主之位传给金乌,所以当着族人的面将她许给了金乌。”
  “呀,那臭小子竟然敢瞒我!”
  郁黛拿了剪刀将摇曳的灯芯剪了一截,尚未来得及回应。楚寻眯了眯眼,一脸了然的神色,“所以金乌这小子其实是不怀好意,想娶了十八谋求庄主之位!果然够阴险!卑鄙!无耻!不过……也能理解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是有机会谁不想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郁黛要是此刻手里有茶,肯定得喷出来,“这话你可不能当十八面说。再说人心难测,我不敢断言金乌肯定是个好的,但你也不能随意给他定罪不是。毕竟这些日子他如何待十八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但老话又讲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金乌和徐乘风、晋王是一伙的,那俩位就不是个好的!”
  楚寻站起就走,边走边说:“那我瞧瞧去,别叫金乌乘人之危,占了十八便宜。”
  十八已经醒了,在楚寻郁黛到达房门口的时候,里面正传来十八的破口大骂,“滚!”
  金乌小小声道:“师妹。”
  “滚!谁是你师妹?你是他的徒弟,我又从未拜他为师!再说了御剑山庄女弟子不少,什么萱萱师妹,芊芊师妹,伶俐师妹,一干的师妹喊你师兄,你还不够?还有,你干什么将我娘的事说出去?想让人议论她是个善妒的女人?霸占丈夫,心胸狭隘?是,我娘不好,没你娘好,你娘温婉可人,忍辱负重,惹人怜爱。那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去,干么来招惹我!”
  金乌被堵得哑口无言,默默将她砸在地上的东西拾起来。
  半晌,他道:“你毕竟才是师父唯一的亲生女儿……”
  这话就跟引燃炸药的引信似的,瞬间将十八点爆,她的声音陡然尖利了起来,“是啊,所以你才最终在我和你心爱的芊芊师妹之间选择了我是吗?因为我是庄主的独女?因为娶了我就能继承庄主之位!金乌,你简直和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娘一样不要脸!”
  二人在门外站住,因而看不到屋内金乌煞白了脸色。
  十八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痛快了,可在看到金乌复杂的凝满痛苦的眸子时,那种痛快大打折扣。
  直到金乌白着一张脸,说:“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这样的。”而后,推门而出。
  楚寻和郁黛正躲在门外偷听,门突然打开,二人差点一头栽进去。
  金乌勉强稳住神色,朝二人拱手道:“郁夫人,郁大小姐,青鸾暂且托付给二位,受累了。”继而匆匆离开,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郁黛从没干过偷听墙角被人现场逮个正着的时候,面上难堪,张口劝慰道:“兴许,兴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呢。大,大嫂,你说是吧?”
  楚寻正愣神,右手握拳捶向左手掌心,肯定道:“原来如此,金乌竟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难怪十八不愿嫁他!”
  郁黛:“……”
  十八横眉冷对,“我杀了你!”
  **
  白天来回跑,入夜又闹了这么一场,待楚寻回房歇息,头刚沾上枕头,不一会就睡得昏天暗地。
  夜里正睡得沉,忽听有人旁若无人的大声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睡的这般沉?摄魂术不该对圣女有用!”说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有些耳熟。
  “难道说圣女并未借她的身体重生?”这一声粗嘎的语调太难听,太有辨识度了,楚寻当即就想起来他就是那个曾偷袭过萧烈的人,叫什么摄魂使来着。
  “不可能!”这一声否认与其说是难以置信更像是拒不承认希望破灭。
  “谁?”摄魂使拉住青莲,二人跳窗而出。
  楚寻赶紧趁这空档睁了眼,想看清楚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奈何屋内漆黑一片,连一点月光都没。
  又过了许久,屋内又悄无声息的进来一人,看身形是名男子。
  他上前几步,探手过来。
  嗖忽一阵风过,利刃划破那人伸过来的左手。若不是他退的及时,恐怕半个手掌都要被削断。
  他难以置信,痛呼一声,“你!”后退几步,夺门而出。
  楚寻起身,点燃屋内的油灯,匕首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她拿了条帕子将血迹抹干。自从上回她被鬼手和柏忠联手掳过一次后,她放在枕头底下的发簪就换成了削铁如泥的匕首。
  说来惭愧,这把匕首还是她托金乌寻来的,毕竟她没什么江湖门道,贸贸然也找不到这样趁手的兵刃。
  只是,刚才那对男女什么意思?借体重生几个意思?
  就像她现在这样?
  难不成,她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圣女”?
  哈!
  她就说么,她的来历肯定不平凡。
  果不其然!
  于是,后半夜,她也睡不着了。
  乃至于到了第二日,小殷听到屋内有动静,打了水进去让她洗漱,看到的却是一张异常憔悴的脸。
  那惨白的脸冲她一笑,露出一个更加诡异的笑。
  小殷吓得一哆嗦,“寻姐,你怎么了?”
  “嘻嘻,我好像知道我是谁了。”
  **
  今日早朝议事,发生了一件大事,边关传来奏报,言萧国大军半月前宛若神兵天降出现在赵国的领土上,赵国措不及防连连败退,狼烟四起。
  赵国与晋国接壤,位于北方,赵国蛮荒之地,从君主到人民一个字野!俩个字很野!辅亲王常年驻守北方,防得就是赵国。而晋国与萧国中间隔着大小十几个戎族部落,萧国位于晋国东边,临海。萧晋俩国因为接壤的土地不多,平素能产生矛盾的机会也少,关系尚且和睦。
  而赵国与萧国之间隔着一条天涧沧海江,江水绵延,直通东海。
  说来这赵国和萧国一直矛盾不断,几任君主下来,大大小小也打过十几次仗,俩国恩怨深重。
  萧国鼓励农耕渔业,渔民往澜沧江投放鱼苗,而赵国则专干别国栽树我乘凉的勾当,不等鱼苗长大,就偷偷摸摸的将鱼给打捞了。至于萧国曾倡议每年在鱼儿繁育产卵长成的几个月作为休渔期,赵国更是屁都不响应。让萧国大为恼火的是,萧国在澜沧江航道运输货物时有被打劫。
  三月前,萧国的官银经水路意欲运往都城,无端在沧海江失踪了。
  不仅银子没了,押送官银的官兵也没了,萧王震怒!
  种种内情,就连晋国的探子都查探到了,更别提萧国了,实在是赵国仗着全民皆兵,治下百姓彪悍,打劫别人的时候,太过嚣张,连伪装都懒得做周密。
  当然,萧国和赵国开战尚不足以让晋国朝堂震动,让他们担忧害怕的是,这萧国大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赵国的领土上的?
  若是他们猜得没错的话,那就要提一处更特殊的存在——安城。
  安城背靠晋国,东临萧国禹城,北临赵国耒阳。
  而安城内绵延的云雾山脉则是沧海江的发源地。
  过往数百年,安城曾是兵家必争之地。
  晋国开国皇帝堪称一代枭雄,打下晋国江山后,又将三不管地带安城给攻了下来。
  自此后,安城便成了晋国领土。


第71章 
  当年晋国的先祖爷打下安城后; 深知此处地理位置特殊,交给谁都不放心; 还是从追随自己的结义兄弟中挑了一位郑重以托。薛姓先祖倒是对先祖爷忠心耿耿,不二心。但世事变迁,历经数代; 子孙就不那么回事了,于是; 这安城之于晋国也越来越微妙了。
  到了薛玉杰这一代,因天生神力; 素有大晋第一勇士之称。
  狂妄自大,目无朝廷; 且自封城主; 盘踞一方。
  辅亲王早就看他不惯,曾自请剿了这薛氏兄弟。但朝廷内有薛丞相阻挠,而皇帝又委实是个优柔寡断; 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一耽误就耽误到薛玉杰做大做强,现在就算辅亲王想带兵拿了他; 也要深思熟虑; 唯恐动了朝廷根基了。
  然而; 就是因为这样特殊的存在; 晋国朝臣人心惶惶,无不担忧是薛玉杰和萧国暗地里有什么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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