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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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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就是因为这样特殊的存在; 晋国朝臣人心惶惶,无不担忧是薛玉杰和萧国暗地里有什么勾结谋划。萧赵二国的仇怨,原本又与晋国何干!若被平白拖下水; 恐惹一身腥!
  大殿上,朝臣们唇枪舌战,吵得闹哄哄。
  而辰时过后,“一线牵”大门外也闹了起来。
  薛春在丞相府养了大半月的伤,好不容易能起身了,早积了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于是纠集了先前被靳燕霆打伤也在家里养伤的志芳。
  二人偷偷摸摸出了府门,直奔“一线牵”。
  “一线牵”名声虽大,生意照样不好。
  薛春和志芳目的明确,就是来找茬的。进门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还调#戏了隔壁看店的小文。
  当时郁黛也在首饰铺子内,吓得躲到了柜子里,一直没敢出来。
  二人在店内打砸,却不想没等到楚寻,反将靳燕霆给等来了。
  志芳一看到靳燕霆就兴奋,张口就喊,“晋王表兄!”
  靳燕霆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滚出来!”
  志芳心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违逆,真就地上一躺,几个跟头翻到了靳燕霆腿边,讨好道:“晋王表兄,我滚出来了。”
  靳燕霆抬脚作势要踹,吓的志芳抱头抱脚,连连告饶,“表兄,我错了!我错了!”
  靳燕霆看他那没出息的样,真要打又下不去拳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起来!你堂堂端正郡公嫡孙,像什么样子!”
  周边围观的人,早就忍不住笑,捂了嘴。
  志芳起身后,一面讨好,“表兄,你怎么得空过来?”一面又张牙舞爪的冲着围观群众呵斥,“滚!滚!滚!滚回家看你娘去!”
  靳燕霆没好气,“我再不来,你还准备闯出多大祸!”目光对上薛春,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寒意,“薛春!你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薛春知道晋国皇室不敢真拿自己怎样,阴阳怪气道:“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人我是不敢动的,也就砸砸东西,出出气而已。”
  靳燕霆因为那句“你的女人”心头一跳,面上却是大怒,提剑就朝他劈去。
  薛春唬了一跳,那剑刃距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半寸,险险避过,“狗日的!你敢对我动真格的!”
  回应他的是靳燕霆一招比一招更凌厉的剑招。
  志芳大叫,“狗日的你骂谁狗日的!他是我晋王表哥!狗嘴里满嘴臭狗#屎!”
  他最后一个字才说完,薛春膝窝被靳燕霆重重一踹,摔倒在地,手中的剑也打飞了。
  “捆起来!”
  众侍卫依言领命,将薛春结结实实捆成了个大粽子。
  薛春大惊,“靳燕霆!我他娘的就砸了你女人的店而已,至于嘛!”
  志芳傻了眼,蹲着身子到了薛春面前,又看看靳燕霆,说:“表哥!砸坏的东西,我双倍赔嫂子,用我的私房钱,别捆我!”
  靳燕霆表情古怪,“住嘴!”
  薛春大骂,“呸!志芳,你个狗#娘养的,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志芳也骂,“你这条老公狗要是不发*春,哪来这么多事,你也是该!害的我私房钱也都赔了!”
  薛春又骂,“发*春的是你晋王表哥这条公……”
  靳燕霆抬脚将他的脸踩了一脚。
  这边将将消停,人群的另一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个红衣人影。
  “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店怎么被砸了?谁干的?”来人正是楚寻。
  围观的群众也真真配合,齐齐将手指向被靳燕霆踩在地上的薛春和跪在一旁的志芳。
  楚寻不由的怒从心起,劈手夺过靳燕霆握在手里的剑,挥剑就朝志芳砍去。
  志芳吓得屁滚尿流,灵敏的钻进人群,转眼消失不见。楚寻掉转剑头又朝薛春砍去。
  靳燕霆已经松了脚,站在一边。薛春动弹不得,大叫,“靳燕霆,她要杀我!救命!”
  靳燕霆抬手挡了下,握住楚寻的手腕,“交给我吧。”
  楚寻飞起一脚,不管不顾就朝他下身踹去,那方向委实重要,靳燕霆吓了大跳,连连后退,闪身避开。
  楚寻失了桎梏,向前踉跄一步,因没了内力,动作毫无章法,剑尖直直朝薛春胸口扎去。
  薛春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幸而靳燕霆反应神速,自她身后牢牢将她抱住,制住了手臂。
  楚寻在他怀里挣扎不出,急得大叫,“靳燕霆,你耍流#氓啊!”
  靳燕霆这才意识到不对,慌里慌张松了手,又抢过剑,表情虽然绷着,可怎么看都不自然了。
  薛春惊魂未定,连声道:“晋王你快将我带走!快带走!这女人疯了!她真要杀我!”
  侍卫得了靳燕霆的命令,将薛春扛走。
  楚寻匆忙间踹了他一脚,大声道:“再让我看到你,杀了你!”转头又看靳燕霆。后者什么也没说,离开的时候,同手同脚,走路都不对劲了。
  **
  郁黛听外头没了动静,推开柜门。却怎么推都推不开,又狠狠一推,挡住她的东西似乎突然被挪走了,她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摔趴在地之前,那人又递过来一条大#腿,她刚好扑在上头,结结实实抱住。
  白色的绸衣,淡淡的兰草香。
  再往上看,那人已半弯了腰,斯文俊雅,表情讪讪,“郁黛?”
  郁黛猛起身,后背撞上柜子,疼得她表情扭曲,十根手指都痉挛了。
  徐乘风将她从柜子里抱出来,“你没事吧?”
  郁黛缓了好大劲,一手摸着后背,表情抽搐道:“谁准你抱我了?无耻!”
  徐乘风摸了摸鼻子,“我不将你抱出来,你岂不是要一直抱着我大#腿,这要是给人看到了……”
  “闭,嘴。”
  “郁黛,好好的你躲柜子里干嘛?不会这么大了还玩躲猫猫吧?”
  门口传来吵闹的人声,郁黛耳尖一下子听到楚寻的声音,扶着柜门就从货柜后站了起来,“大嫂。”
  楚寻却是瞪着徐乘风,“靳燕霆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
  这话乍听没毛病,徐乘风正想道一声告辞。楚寻又道:“你俩素来不是公不离婆,婆不离公吗?”
  徐乘风面上一抽,“不会用俚语就别乱用!”摇了摇扇子,火气大的离开了。
  楚寻扶了郁黛起来。
  不一会,小厮又来报,说晋王遣了人来说,让人将损失清算一番报给他。他会让志芳和徐春来赔!
  郁黛听了,一脸的欲言又止。
  楚寻笑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最见不得你这样了。”
  郁黛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样子,“先前薛春在外头胡说我都听到了,大嫂,流言猛于虎啊!”
  “流言?你是指我和靳燕霆相好的事?”
  郁黛耳尖微红,点了下头。
  楚寻嘿嘿乐道:“那外头还传靳燕霆和徐乘风是断袖呢!我也没见他们着急。”
  郁黛睁大眼,“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世上并不是男人和女人的爱情才叫真爱,还有男男之爱,女女之爱。咦?十八不是一直说我喜欢女人嘛。我也没见你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啊!”
  “徐乘风真的是个断袖?”
  “咳咳!”
  徐乘风去而复返。
  他真的有些无奈了,似乎他每次去而复返总能听到有人背后说他坏话。
  “徐大公子?”楚寻毫不在意道。
  “方才走的急,落了一本棋谱在此。”徐乘风将搁在橱柜上的棋谱收入袖中。可不知为何,总觉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回头,郁黛就低了头。可他知道,一定是她。
  徐乘风走了几步,又停住,有气无力道:“楚寻。”
  “嗯?”
  “市井流言不可信。”
  楚寻愣了下,“我从未信过市井流言啊。”
  “那就好。”
  “你这样藏头藏尾的提这一句,是担心我会将你和靳燕霆是断袖的事说出去吗?”
  徐乘风:“……”
  “这可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流传自市井。只是最近靳炎绯请我看了几出折子戏,刚好有演断袖之情的,我耳尖听隔壁包厢的几名女子偷偷议论你俩。阿绯说那几个都是贵女,至于谁家的我也不清楚。”
  自从簪花宴后,因为靳燕霆和徐乘风都没相中合适的人,后来太后又做主给他们指了几个,都被他们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而二人又形影不离,也不知从何时起,京城上层圈子里就流传起了关于二人一些恍恍惚惚的流言。


第72章 
  秋风怡人; 靳燕霆与徐乘风分坐一边,各怀心事。
  “啪”; 靳燕霆手中无意识把#玩的棋子掉落在地,惊得徐乘风抬眸看向他。措不及防一眼看进彼此眼底,徐乘风张嘴欲言; 靳燕霆生怕被挤兑,先发制人; “看什么看?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话一出口,靳燕霆才猛然意识到; 这是楚寻的万试万灵杀手锏,心内一阵懊恼。这等于是明明白白告诉徐乘风; 他已经将楚寻放进了心里。心内哀叹一声; 做好了准备等待徐乘风的嘲讽。然,过去半天,睨他一眼; 却见他一张比便秘还难看的脸。
  “你怎么了?”
  徐乘风面上抽了抽,“子麟,你老实告诉我; 你抓了薛春; 是因为楚寻吧?是吧?是吧?”
  关于这点; 他倒是心里没鬼。因此靳燕霆很大义凛然道:“当然不是!薛玉杰有叛乱之嫌;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当然要绑了他弟弟做人质。”
  公与私,徐乘风分得清; 可这会儿他巴不得靳燕霆有点别的念头。也好过,好过,那啥……
  “你刚那话什么意思?龌蹉!阿寻是我妹妹,我记得分明!”靳燕霆站起身,眉目冷峻,这话像是提醒徐乘风,更像是告诫自己。
  “哦,我差点忘了这茬。”徐乘风不无遗憾道。
  “你这什么语气?”
  “没!”
  “徐长风!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你告诉我的,你怎么说忘就忘了?”靳燕霆心里过了一遍,忽然拎起他的衣领,怒气上脸,沉声道:“还是说你是骗我的?”
  徐乘风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大少爷,”书童端了沏好的茶进门,见此情形,愣了下,忙眼观鼻鼻观心心,默默退了下去,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这奴才想法纯洁的很啊,只觉得主子们打架这种事被奴才看见了不光彩,自觉耳聋眼瞎蒙混过关。但徐乘风此刻心里有鬼啊,他本就是心眼多的,听了楚寻和郁黛的背后议论,只觉得旁人都是如此看待他和靳燕霆的,心内又恼又急,“喂!你跑什么?你回来!你给我滚回来!”
  小厮忙端着托盘又滚了回去,跪在地上将茶杯茶盏放上桌。
  靳燕霆只当徐乘风故意喊了下人,好让他不能下重手打他,愤愤的放开他,见小厮将东西摆好了,一挥手,“下去吧!”
  徐乘风却不依不挠道:“你先别急着走,我问你,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小厮神经一紧,额上渗了冷汗,“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这话欲盖拟彰的简直叫人……无法容忍!
  “你看见了!”徐乘风指着他,气急败坏道。
  小厮又道:“是,是是,奴才看见了。”
  “那你说你看见什么了?”
  靳燕霆看不过眼,“徐乘风,你有意思吗?你以为你拉着他问东问西能耗多少时间?老子告诉你,今天你不将话说清楚,你就甭想在老子手底下蒙混过关!”眼角的余光睨了眼小厮,后者会意,手忙脚乱的爬起身跑了。
  徐乘风张了张嘴,愁容满面。
  “怎么?想好借口了?”靳燕霆这语气,似乎听着心情还颇好。
  徐乘风完全不在状态,“靳燕霆,出大事了,完蛋了!你知道外面怎么传咱们的吗?他们说咱们公不离婆婆不离公啊!”
  靳燕霆:“……”这有问题吗?
  徐乘风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状,“这可如何是好?想我徐大公子风#流倜傥,一代名士,竟然被传成了断袖!难怪这两天上朝,陈大人,王大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还有那个李大人,上次还跟我说什么勾栏院来了个小倌儿比醉仙楼花魁都美,还约我过几日乔装一番去见见世面。现在想来,这些老匹夫都是居心叵测啊!”
  靳燕霆颇无语的看着徐乘风牙咬切齿,忍不住提醒,“过了啊!戏太过了。”
  “!”徐乘风几欲泪崩,“我没演戏,是真的外头有人这么传咱俩啊。我看为今之计,咱俩都得成个亲保清誉,仔细想想,还有谁像咱们这样的身份、年纪,不仅尚未娶亲,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咱一起长大的,哪个不是身后娃娃都排一排了,最大娃娃都要娶老婆了!想我算无遗漏徐长风,时时算计别人,居然也有没算到的地方,还是这种……”
  “嘭!”靳燕霆抬起手掌将徐乘风压#在书桌上,脾气不好道:“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我再问你一遍,楚寻是不是我亲妹妹?”
  “这个你得问你老爹啊,”徐乘风现在最关心的是他自己的名誉。
  “那你那天还信誓旦旦?”
  “我也没信誓旦旦啊,就是听说啊,万一呢?万一她要是你妹,你一时没控制住,起了恶念,岂不是人伦惨剧!”
  靳燕霆真想亲手掐死他。忍了忍,丢开他就走,懒得再多言半句,“对了,薛春暂时关在你徐府,你给我盯牢点!”
  “啊!”徐乘风大惊失色,“你怎么把他放我府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他……我……”
  “就是因为当年事,由你拿他更名正言顺,只要不伤了他,多关几日没事。”靳燕霆都已经快走出书房门口了,想起一事,回头道:“那句公不离婆,婆不离公,不是你日日挂在嘴边的?你要是怕人误会,往后就注意着点。”
  徐乘风想了想,好像,似乎……也是啊!心念电转间,又追了几步喊道:“回家多管管你妹妹,少看点折子戏!别看了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被带坏了。”过了会,追到大门口,喊,“差点忘了正事,过几日太学院的院生会去横山狩猎,你到时候要是得空,也过去指点指点。”
  靳燕霆没回头,扬手挥了挥,表示知道了。
  **
  却说楚寻,自那日听说自己有可能是“圣女”后,接连数日,她夜夜都在等那个奇怪的摄魂使再次出现,可苦等许久,半点踪影都无。以至于,她白天没什么精神,到了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谁人不想知道自己来历?谁人愿意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
  以前她是一点头绪都没,还能硬生生给自己安个姻缘仙的身份,如今隐约有了线索,又岂能轻易放过?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夜,她刚合眼就察觉到了屋顶有异动,正思量着该如何兵行险着,制住这个知道她身份的人,岂知尚未动手呢,一条帕子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这条微微潮湿的帕子有股奇怪的浓郁的气味,楚寻几乎没怎么挣扎,脑子一片空白,陷入混沌。不过她心里清楚的是,这个人肯定没有恶意,若不然尸蝠不可能不管她。
  当然,也有可能,自从上次尸蝠突然发难咬伤十八后,楚寻将它们几个捉到手里狠狠揉搓了一番,它们生气了,不管她了也有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寻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醒来的。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啊!
  她就不解了,自己怎么三天两头的被人掳?
  她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一股大力骤然袭来,旋即,马车四分五裂,楚寻就这么自马车内滚了下来,摔得浑身酸疼。
  她抬头,这才看到几名衣着古怪的异族人中间围着一名中年男子,而那男子显然受了很重的伤,衣服上一道道血口子,鲜血浸透衣衫。
  楚寻看清那中年男子的脸,愣了下,骂了句,“要死了!怎么又是你?”
  那几名异族人见楚寻醒来,不再缠斗,互相打了个手势,同时撤退,不一刻,消失无踪。
  中年男子意识到危机解除,忍了许久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楚寻有气无力,半坐起身,抱着腿,呵呵道:“活该!”
  林义转头看向她,缓了了好几口气,“你醒了。”
  楚寻从鼻孔里哼了声,气不打一处来,“老没羞!小的时候你就想拐了我,现在不敢拐了,改偷了!”
  林义老脸不自觉的红了下,“不是你想得那样。楚寻,离开这里,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
  楚寻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待得这片土地姓靳,姓靳的都没叫我离开,你算哪根葱敢撵我走?”
  林义杵着手中的剑朝她走去。
  楚寻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又感应不到尸蝠,心里害怕,面上虽强作镇定还是漏了怯。
  林义后知后觉道:“你别怕,我不是要伤你性命。你听我一句劝,离开这里,因为京城有人要害你性命!”
  楚寻反唇相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有人要害我就害我?我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每天晚上来我府上监视我的就是你吧?你要不害我性命,我就岁岁平安了,”她骤然起身,嚯的搬起不远处的石头,高举过头顶,“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林义看着她,见她眼中露出凶光,他一点都不怀疑若是他接下来说的话有一个字不合她心意,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一石头砸碎他的脑壳,倏忽,他笑了起来,又叹了口气,“你现在会保护自己了,真好。”
  “废话!”
  “阿寻,若不介意,你可以叫我一声林叔。我,我和你爹曾是结义兄弟。”他说的很慢,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不会害你,你听我话,离开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可记得林义了,他曾在前面的章节出现过。
  他是楚彪麾下大将,楚彪死后,跟了辅亲王,只是自此后做了靳燕霆的师父,没有再上过战场。


第73章 邪物
  “谁要害我?你要说就说个明白; 遮遮掩掩,谁知道你是否不怀好意想骗我离开!”楚寻举着石头也挺累的; 扔在地上,干脆一屁#股坐上,随手抓了个干树枝; 在他伤口上戳了下。
  林义始料不及,疼得怒目圆睁; “小丫头,你!”
  “不小了!不小了!都二十了!”楚寻甩着树枝; 目视远方,洋洋得意。
  林义看着她不自觉出了神; 有片刻恍惚。
  楚寻状似不在意; 忽然转头看定他,惊得林义来不及收回目光,神色狼狈。楚寻嘴角一勾; 乐了,“你躲什么躲?你以为我没看你就不知道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看?嗬,我也是实事求是; 大叔; 你皱什么眉毛?生什么气呀?”
  “你……”
  “你偷看我还不让人说了?敢做就敢认嘛!哎; ”她提起树枝又要戳他; 林义先前吃亏,现下躲的迅速,结果却因扯到伤口; 疼的龇牙咧嘴。楚寻继续道:“你躲也没用,我大概也猜到了,无非是老陈醋的爱恨情仇,譬如我和我结义兄弟感情好,但我却爱上我兄弟女人的戏码。兄弟女人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盯着兄弟女儿紧追不放。”
  林义怔愣了好大会,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登时两只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简直就要突破眼眶,放荡不羁爱自由。
  林义气得吐血,“混账,你在胡说什么!”
  “那你劫我干嘛?”
  “有人要杀你!”
  “谁?”
  “杀你爹的人!”
  楚寻:“……”
  林义:“……”
  楚寻眨眨眼,“噢。”
  林义却仿佛陷入了某种悲愤的情绪中,不吐不快,“世人都言楚大将军战死沙场的英烈,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但又有谁知道他其实是被毒死的。”
  楚寻在听到这句话后,瞳色莫名的发生了些许变化,整个人的表情都凝住了,只是她自己毫无所觉。那一瞬眼底露出的恨意铺天盖地,不过转瞬即逝,恢复如常,“嗯。”
  “你就不好奇?是谁害了你爹娘?
  楚寻是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就算她问了又怎样?反正她是不会替阿寻报仇雪恨的,因此随口道:“谁呀?”
  林义见她这般神态语气,怔了怔,叹口气,“真是个没心肝的小丫头。”
  楚寻却懒得多言,拍了拍手上的灰,“我看你虽然伤得重,却不足致命,你自救经验肯定比我丰富,我就不自作聪明了,那啥,我先走了哈,你保重。”
  “你去哪?”
  楚寻回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林义张了张嘴,忽然一拳重重捶在地上,“你喜欢谁家的小子都可以,唯独靳家的不行!否则你爹娘泉下有知,定然不会安宁!”
  **
  天色大亮,楚寻一个人行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等她有意识后,她就已经在这里了,双手染血,白色的中衣亦是鲜血遍染。
  她吓得瘫坐在地,眼前的景物宛若水中倒影,扭曲,抽离,看不真切。她顺势倒在地上,许久过后,五感恢复知觉,眼里的灰白仿佛被颜料重新染了色,耳里也听到了鸟鸣虫叫,泉水叮咚。
  她顺着水声跑去,扑在水潭边上,用力的搓洗衣上的血渍。
  她记不得之前发生了什么,莫名的恐惧让她浑身战栗,她潜意识觉得在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做了很不好的事。
  她不敢深想,她害怕。
  远处传来说话声,楚寻猛然惊醒,耳听说话声越来越近,她赶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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