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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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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烈道:“我是瞧着你都有闲心来堵我了,想来已经将她救出了?所以随口一问。看来是我错了。哦,对了,薛玉杰将他弟弟葬在薛家祖陵,还将他的一干侍妾一并陪葬了。或许你可以去那里找找。只不过,陵墓塌了,想来就算找到,也绝无生机了吧。”
  靳燕霆顿时面如土色,握住马缰的手青筋暴突。
  他这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的赶来本就是为了她啊。可在翻山越岭赶到安城之时,眼见的却是城内大乱,人人奔走相告,薛玉杰已死,萧国大军攻下了安城!靳燕霆脑子嗡的一声,再不能想其他,满心满眼都是家国大事,那些盘踞在他心间的儿女私情瞬间变的微不足道。如今与萧烈一番交谈,心头大石落下,骤然想起楚寻,心口仿似被一记重拳狠狠砸上,呼吸不能。


第83章 
  萧烈累到不行; 马不停蹄赶回萧国都城上清,将一应面呈萧王所要禀报的要务都推给柏老将军后; 掉头就赶回府邸睡觉去了。
  萧克受了伤,如今自顾不暇,萧烈也不担心他闲的蛋疼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已疲乏到极致; 澡都懒得洗一个,和衣往床上一躺; 眼前一黑的瞬间,陡然惊醒; 推开门,扬声问; “我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呢?”
  彼时楚寻正在他府里乱晃。
  萧烈找到她; 张口就道:“我要睡觉了。”
  楚寻看了眼头顶的大太阳,难解其意,想了下; 震惊道:“你这意思是想让我□□?”
  萧烈被她的发散思维惊呆了。
  “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我也没答应你以身相许啊?你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以为天下姑娘都好这一口?啧啧; 可你身上到处都是伤; 还要白日宣淫; 莫不是你修炼的本就是采阴补阳的邪功?”
  萧烈一张脸涨成紫色; 羞耻的无言以对,脸却板得跟棺材板似的,浑身僵直的走了。
  楚寻望着他的背影; 老成持重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殿下这一觉少说也得五六日,他只是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楚寻循声看去,只见一人身穿深色罩袍,遮住了眉眼,只露半截下巴,整个人隐在阴影处,若不是他开口说话,乍一看去还挺吓人。
  楚寻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鬼手赶紧出声制止:“夫人请止步。”
  楚寻不解。
  鬼手语带涩意,“我浑身带毒,离得近了,会被毒到。”
  楚寻歪头看了他一会,忽然道:“不对啊,我听小殷说过,上次你捉我不成,反被她捉住,也没……哦,对了,差点忘了,她不怕毒。”
  “她为何不怕?”鬼手抬起头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楚寻笑言,“她是国医圣手殷鲲的孙女,殷鲲在大晋极负盛名,难道你没听说过?至于她为何体质特殊,我估摸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吧,你是□□炼成的,她家大概是各种上好药材炼成的百毒不侵之身?”
  鬼手听的认真,垂眸思量,也就没在意楚寻悄无声息的靠近。
  忽而,只觉眼前一亮。
  楚寻一只手还停在半空中,啧啧评价道:“好一个俊俏美少年!少年,不知婚配否?可有中意的姑娘?”
  鬼手都要发怒了,听了她这一句,表情一变,嗖得一下,没影了。
  楚寻远目看了一会,忽觉不对,抬起手一看,原本白皙的皮肤逐渐变深,“这还真是……”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闭,晕倒在地。
  饱睡一天一夜,楚寻精神大好,推门而出,朝着鬼手隐藏的位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言:“你这体质甚是不错!”
  鬼手惊了,也不应声,悄无声息的遁了。
  楚寻洗漱用过早膳后,随口问了句,“你们家殿下呢?”
  “尚在养伤中。”婢女恭敬答道。
  “就是在床上躺着?也不用药?”
  “嗯。”
  楚寻颇感兴趣,用过膳,直接去了萧烈的卧房,被当差的侍卫拦在门口。楚寻讪讪离开,不甘道:“我就瞅一眼。”要是什么邪术功法也叫我长长见识哈。
  侍卫坚持不让。
  楚寻扁了下嘴,“小气!”掉头离开,朝大门走去。
  她刚走,主院伺候的婢女一脸“你摊上大事”的表情。
  侍卫只觉得凉风阵阵,“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跟了殿下这么多年,莫不是不知道殿下从未带过一个女人回府?”
  “那是自然!”
  “现在殿下好不容易带个女人回来,还是个不可多见的绝色妙龄美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侍卫问过后,顿时反应过来,喜上眉梢,“你是说咱王府终于要有小主子了?”
  婢女愣了下,摇头嫌弃道:“啧,男人!”姑娘们还停留在“互相喜欢的阶段”,男人已经想到“钻被窝生崽子”了。
  却说萧烈将楚寻带到王府后什么也没交代就蒙头大睡,唯二知道内情的,柏忠还在他义父那处理军务,尚不知楚寻在王府。而鬼手寻常就隐在暗处,是个神秘的存在,从不和府中人多说一句话。
  以往府内从未出现过类似情况,因而府中上下,也不知该拿出何种态度对待楚寻。
  楚寻要出门,府内的嬷嬷心内觉得她若是主子的女人,抛头露面总归不大好,奈何又不敢多拦。外门的小厮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没那么多顾忌,拍马逢迎犹觉不够。楚寻要了把伞,就大摇大摆的出府溜达了。
  她说走就走,待嬷嬷们议出个章程,楚寻已经跑没影了。
  嬷嬷不敢怠慢,着管事的点了几个机灵的丫鬟小厮赶紧追出去伺候着。
  楚寻出来也是有原因的,她又不是那种风#流雅士,对游览名胜风景、异域古城有什么特殊喜好,只是她在王府内住了几日,眼里瞧着丫鬟们在她面前进进出出,却再没看到红光,这让她感到很郁闷。她最近几日脑子里嗡嗡嗡的疼,似乎唯有多吞噬红光才能缓解。她的内心深处有种很奇怪的饥饿感,而这种饥饿感并不能通过吃东西就能获得满足。
  这就有点诡异了,然而,她自己毫无所觉,依旧乐呵呵的上街,四处晃荡,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仿若猎食者。
  上清城很繁华,熙熙攘攘,楚寻容貌出众,很轻易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姑娘瞧,反瞧得多情的男子神色恍惚,心生向往。
  毫无意外的,不多时就上演了一出几乎是每个城镇街头美貌女子必遭遇的桥段——楚寻被某家的少爷公子瞧上眼,堵住了去路。
  楚寻肩头扛着伞,眨眨眼。
  恶霸公子喊出经典口号,“哟!哪里来的美貌小娘子?要不跟了爷家去,从今后吃香的喝辣的!”
  楚寻尚未说话,却见一男子走了出来,身形宽厚将楚寻当个完完全全。
  “哟……”恶霸才将将露出一点不屑神色,就被这名男子打飞了出去。
  围观的人“哇”的一声,纷纷叫好。
  男子在一片叫好深重,缓缓转身,端得是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奈何年纪到底打了些,效果大打折扣。
  楚寻盯着那张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男子也是看着她,双眸深邃。
  楚寻眨了下眼,面无表情,转了个方向,走了。
  中年男子预想中的报恩感激并未到来,如此一幕倒激起了他烙刻在记忆深处的一段过往。
  记忆重叠。
  那会儿,他还年轻,模样俊俏的能这世上大半以上的女人芳心暗许。他情场得意,绝少遭遇挫折。
  而他的第一个挫折,就是那个女人!
  不等他出声,他的随从早知自家主子的脾性,已然出手阻拦。
  楚寻顿住,回身看他。
  中年早已修炼的没脸没皮,上前道:“姑娘面上,瞧着像在下的一位故人。”
  楚寻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淡道:“我瞧着你也有些眼熟。”
  萧王愣了下,大喜,暗道这姑娘可真是上道。当下不再犹豫,道:“那在下是否有幸能邀姑娘小酌几杯?”
  楚寻无可无不可,瞧这男人年纪,大略是自己的故交?
  懂眼色的下属赶紧去安排雅座,清理闲杂人等。
  随身伺候的贴身大监,心内只叹气,“说好的微服私访来探望二殿下呢?陛下这老毛病还真是治不好了!”
  二人在随风阁落座,萧王虽久经风月,此刻却没有虚与委蛇,谈情说爱的心情,一落座,开门见山道:“姑娘是云绯何人?”
  楚寻笑了下,暗道:果然是熟人。因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敌意,张口应道:“我本人就是。”
  萧王怔怔许久,笑开了,“小丫头信口开河!你的年纪当她女儿都可以了!你还诓我?”
  楚寻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
  萧王被这一盯,目下就有些不确定了,神思恍惚了会,心底却是清楚明白。这世上没有起死回生的药,更不能返老还童,除非……
  二十多年前,他也是偶然听说西域巫医有借体重生的禁制秘术。那会儿,他正青春年华,意气风发,自然对垂暮老者苦求不得的重生之术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是世上居然有这样的邪法,而不是“重生”。自此后他颇费了一番功夫盯着行踪不定的巫族。
  时也命也,恰巫族左使走火入魔在自家地盘大开杀戒,巫族四散逃离。
  圣女在逃生途中险被教徒侮辱,恰萧王赶到,斩杀了那名教徒,将圣女救回北苑,悉心照料。
  圣女大概是自小与世隔绝的缘故,对人极冷极淡。
  萧王守了她半个月,才终于知道她不是个哑巴。
  那还是因为,萧王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天天变着花样唤她,什么花花草草,猫猫狗狗都唤过,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憋出一句,“我有名字,我叫云绯!”
  萧王大喜,“原来你会说话!”
  后来,他又不说话了。
  那是一段怎样的过往呢?
  萧王自懂情爱后一直就是个深情且绝情的人。
  爱你时可以将你捧在心窝,让你错信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你便是他的真爱。可当他不爱你了,他便是这世上最狠心绝情的薄情郎!任你用尽百般解数都换不回他的一丝真心。
  而,那会儿,十五岁的云绯正是容色倾城,无人能出其右的年纪,又兼与世隔绝,清纯脱俗的不似这世间人。
  萧王长到这般年纪就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孩子。
  被她迷上根本就是意料之内的事。
  萧王是真心喜欢她啊!掏心窝子的喜欢她!
  乃至于,后来的许多年,他回忆起来,他敢对天发誓,他这一生中,最最费心讨好,用尽心力喜欢的唯云绯一人尔!
  不过后来,云绯还是离开了。
  他苦苦寻觅许久,等他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她已经是大晋战神楚彪的妻子。
  为此,萧王还失落了很长时间。
  不过萧王此人,虽然感情复杂,手段多样,但他还算是个有底线的人,从不动他□□。
  得知她已嫁做他人妇,只遣人送去了一封期期艾艾的书信,洋洋洒洒几千字,大意就是:你嫁楚彪迟早会后悔的!他一个将军,身份不显,还常年戍边,辛苦万般,你跟着他吃苦受罪不说,还要时刻担心守寡。当然,我还是很爱你的,你要是想回到我身边,我随时派人来接你!当了寡妇也不必难过,我接盘。”
  当然,这封信,被云绯付之一炬。
  萧王伤心难过一阵子,转移了目标,也就自我开解了。
  忆起过往,萧王心头涌上一阵酸涩,看向楚寻的目光更复杂了,喃喃道:“你是她的女儿阿寻吧?”他才不要叫出那个姓,要知道有段时间萧王扎了好几个“楚彪”小人,没事就钉他。
  他本人并不信鬼神,扎小人纯属发泄。后来听说楚彪身故,他呆了好一会,暗自琢磨,难道真是被我给咒死的?我虽和他有夺妻之仇?可他要是死了,绯绯怎么办?
  结果,没多久,他派出去的人递回消息,云绯受不住亡夫之痛,自杀殉情了。
  “我不是阿寻,我是云绯。”楚寻认真道。
  萧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抬手就在她脸上捏了把,“瞧这细皮嫩肉的!就算你要装你娘意图不轨接近我,也要装得像点!你娘我和差不多年岁,就算保养得宜,又岂是年轻女子能比的!”
  “哐当!”大监端茶进屋,随后跟着的男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前脚尖撞到后脚跟差点绊倒。
  萧王收回手,只是,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寻看。
  大监摆好茶,禀报,“是二殿下府里的人,听说陛下驾临,特来请安。”
  那人颤颤巍巍的请了安,只是拿眼睛不着痕迹的瞅了楚寻好几眼,心内暗自叫苦不迭。
  萧王拾得故人之女心情大好,有一肚子的话要讲,心内不耐烦外人在场,挥手怒赶,“下去吧!下去吧!”连问一声儿子是否安好都不愿分出心神。
  那男子出了门后,面上瞬间垮下。
  大监察觉有异,说:“钟良,你素来是个稳重的,今日是怎么了?”
  钟良犹豫再三,道:“方才那女子是二殿下的人。”他也不问见面的缘由经过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大监惊得张了嘴,瞧方才那情形,任谁都看得明白,王上很显然是瞧上那姑娘了啊。而但凡是王上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大监赶紧问了句,“收了房没有?”
  钟良摇头,“未曾,您也知道我家殿下一回来就睡了,一直未醒。”
  大监放了心,“那便罢了。”
  钟良表情变了变,“什么叫罢了?”
  大监说:“就当是你们殿下孝敬王上的。”再说了,萧国臣民谁不知道二殿下有龙阳之好,二殿大将这女子带回反正不是出于喜好。既然如此,他可不敢冒着触怒陛下龙颜的危险去说一些不该说的。万一,要是不是,他可就是两边不讨好,自个儿倒霉。


第84章 
  萧王没费什么功夫就将楚寻诓回了王宫; 也没另安排地方,就让他住到了自己寝宫的偏殿。
  这态度在宫人们眼里就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萧王今晚是想#宠#幸这位从宫外新带回来的小美人儿。
  然,萧王还没想那么远,虽然美人儿让他想起了一段曾尘封已久的往事; 不过他现在叙旧的心大过一切,安排在此处; 只不过是想夜里秉烛夜谈,叙叙旧。
  用晚膳的时候; 楚寻突然问,“陛下; 你既然和我娘当年那么相好; 也不嫌我,当初我娘落难,你怎么不派人将我救了?而是任由我受苦受难?”萧王坚信她是云绯的女儿; 她记不住过往,无法解释,只能顺了他的意思。
  萧王倒是直接; 大掌在她的头顶顺了下; 道:“当年你娘背着孤偷偷跟了你爹; 孤没一怒之下杀了你一家几口已是孤胸襟广阔了!这事吧; 要怪就怪你兄长!”
  楚寻听到“兄长”二字,心内就跟针扎似的,疼得她蹙了下眉头。
  “你是怎么了?来; 吃菜!”萧王自然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继续道:“孤见过你兄长,长的极像你爹!后来云绯有你,我琢磨着估计你跟你爹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有多恨你爹,不用我说吧,你想想,我带着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再放一个缩小版的楚彪在跟前膈应我自己呢?”他,萧瞻,可是极疼惜自己的。
  楚寻甚觉有理,点点头,附议。
  萧王越看她越喜欢,忍不住手痒,又抚她头顶的头发,道:“早知道你长的像你娘,孤就算是发兵伐晋也会将你抢来,养在身边。”萧王爱美人,各种形式的爱,早些年,他迷上了养成,他的如妃就是他一手拉拔大的。当然,男欢女爱这种事,你情我愿,尤其对待小姑娘,他可不爱干那种强取豪夺的事,都是小姑娘自愿的,现在对他爱的更是要死要活。萧王已经迷恋如妃许久了,他有种感觉,他怕是又要移情别恋了。
  萧王双眸深邃含情,落在人身上,虽叫人受不了,但不恶心。大概是因为他常年流连花丛,对付美人,只有一套章法,会让人察觉到自己的默默深情,却不至于让人厌恶。也有可能他本身气质就好,脸也长的好。
  这世上的人啊,本就对长的好的人更宽容大度些。
  说曹操曹操到。
  萧王刚提到如妃。
  如妃就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萧王的手还落在楚寻头顶,见到如妃进来,还愣了下。他倒是忘了,他宠了如妃很久,更宠得她无法无天,自己的寝宫,未经通传也由得她自由出入了。
  “王上,”如妃眼珠子都红了,只顿了那么一下,就滚到了萧王的怀里。
  萧王扶住她的肩,“你怎么来了?”
  如妃不答反问,指着楚寻,“她是谁?”
  楚寻眨眨眼,有心逗她,“陛下新#宠#。”
  如妃是被萧王娇养大的,又是女儿又是妃子般的存在,进宫这么久还从未被人这般直白的怼过,一时怒从心起,“你!凭什么!”
  萧王自然是惯着她的,抬手将如妃指着楚寻的手按下,温言哄道:“乖,你先回去,得空孤再跟你解释。”
  如妃扯着他的衣服,眼圈一红,“说什么只#宠#我一人,你骗我!你骗我!我从今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这个坏人!”她说完朝萧王胸口推了把,一扭身走了,走了几步未见萧王追上来,心内发苦,可到了这地步又不能扭头跑回去,只狠狠瞪了楚寻一眼。
  到了门口,“哎呀”一声。
  萧王身子动了下,可到底没站起身。
  随即只听外头响起宫女的叫喊声,“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呀!您的脚扭伤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几人在外头演了一出戏,见屋内的人毫无动静,这才哭啼啼的走开了。
  陛下的贴身太监们深知陛下脾性,口内应着替如妃说话,转头没一个进寝殿内自讨无趣,只私底下议论,只怕这后宫的天要变了,如妃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闹了这么一场,楚寻胃口不减,埋头苦吃。
  萧王瞧着她淡定自若的吃饭,笑言,“有趣的丫头!”
  楚寻:“呵呵。”
  萧王望着她的目光更深邃了些,“阿寻,你方才的话可是认真的?”
  “什么?”楚寻茫然不解。
  萧王只当她故意的,含笑道:“孤可是当真了。”
  话音方落,外头太监急急喊道:“陛下,二殿下求见!”
  “萧烈?他醒了?”萧王还是很关心他仅有的俩支血脉,闻言既喜且忧,“这次怎么只睡了这么短的时间?都恢复了吗?你让他回去休息!把伤养好了再来给孤请安。”
  “二殿下!二殿下!”外头传来焦急的呼喊。
  听声音,仿似是硬闯了。
  萧王心内惊疑不定,情不自禁站起身,正要抬脚出去。萧烈已然一步跨了进来,进屋先瞅了楚寻一眼,继而膝盖一弯,“儿臣给父王请安。”
  萧王扶住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才醒就过来了?你的伤好没好透吧?要不让张辅仁过来给你瞧瞧,咦,不对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宫里已经下钥了吧?你这个时辰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请安吧?”
  萧王说冷脸就冷脸,甩开手,盯着他。
  萧烈面不改色,道:“儿子听说父亲出宫探望儿子的途中,偶遇儿子府内的人,并将其给带进宫了,儿子特来寻她,实在是因为她言行粗鲁,儿子生怕她冲撞了父亲,这才心急如焚的寻来。”
  私底下萧王还是很欢喜俩个孩子以寻常百姓家父母子女间的称呼来称呼自己,少了客套,多了亲情。
  萧烈因为母亲的缘故,对萧王心里多少有些情绪,寻常时候都是一板一眼,唯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这般称呼他,这也是开口服软的意思。
  萧王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瞧出内情,指着楚寻道:“你认识我儿子?”
  楚寻点点头,“嗯,就是他将我带到萧国的。”
  萧王两边看了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但仍不死心道:“楚姑娘觉得孤这王宫甚是气派,想多留几日参观参观,你没什么意见吧?”
  萧烈往楚寻身边一站,说:“我父亲年纪大了,你吵了他一#夜,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速速跟我回去,别扰了他老人家清静!”
  萧王顶着一张美貌大叔的脸,如遭雷劈,忍不住道:“儿呐!为父没你想的那般不中用!”
  萧烈拽着楚寻的胳膊,往身边一拉,拱手行礼,“时辰不早,父亲也请早些歇息,儿子这就告辞了。”
  他说走就走,拉得楚寻跌跌撞撞。
  “你慢点走!我会走路,我会摔跤的……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路过的宫人无不惊掉了下巴,只见他们家被传的有断袖之癖的二殿下居然怀里抱了个美人脚下生风的穿梭在宫廷内。
  谣言,这是要不攻自破的节奏?
  却说萧王被亲儿子截胡后,气息不顺的在屋内踱步子,越想越心绞痛。
  不多会,屋内进来一人。
  萧王抬眼一瞧,是自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长顺,现今宫内的大总管。
  只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在养病。
  萧王见是他,幽幽一叹,“长顺,我今日见到她的女儿了。”那表情带着些许幽怨,些许怀念,还有一些斩不断的绵绵情意。
  方才的事情,他都知道。
  二殿下在殿外求见的时候,也是长顺三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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