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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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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又将勺子递了过去,随口道着:“在吃点吧——”
    
    沈毅堂原本有些赌气,又有些别扭,此刻见春生主动说话给台阶下,面色稍缓,可仍是微微淡着一张脸,倒也从善如流的继续吃了起来。
    
    味道清淡,又香糯酥软,沈毅堂向来口味极重,爱好大鱼大肉的,头一回觉得这粥类味道竟也还不错。
    
    用完粥后,春生便起身,将手中的碗放到了桌子上,沈毅堂见春生起身,只立马坐直了身子。
    
    见春生去端水拿巾子了,这才心下一松。
    
    春生一转身,沈毅堂立马收回了目光,躺在了软枕上。
    
    春生走过来,拿着巾子替沈毅堂擦着脸,又擦拭了手。
    
    沈毅堂全程还算是配合,一直没有吱声,偶尔抬着眼瞧了她一会儿。
    
    其实头有些头痛欲裂,许是晌午着实喝多了,整碗整碗的灌着,又加上心里头不痛快,很快便醉倒了。
    
    除了春生刚离开那一年,镇日里宿醉后,已经很久不曾这般醉过了,只觉得头昏脑涨的,浑身都不得劲儿。
    
    又觉得浑身粘糊糊的,极为不舒服,见春生快要替他擦完了,正欲张嘴说要“沐浴”,却见春生忽而冷不盯的问了一句:“这会儿好些了么?头还疼么?”
    
    沈毅堂低声,淡淡的“嗯”了一声。
    
    春生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忽而道着:“那今日不要沐浴了,以免染上了风寒,待会儿用些醒酒汤便歇下吧,睡一晚明日起来应当好得差不多了——”
    
    恰逢外头素素端着热汤过来了,沈毅堂瞧了春生一眼,又瞧了那晚黑乎乎的药汤一眼,只觉得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一时被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里,难受得慌。
    
    张了张嘴,又见今日她围着他在忙前忙后,心里头稍微有些熨帖,便强忍着没有进行反驳。
    
    用饭粥又用完醒酒汤,春生只俯着身子将沈毅堂腰后的那只软枕给一把拿走了,复又放到了床尾,立在床榻边上立了片刻,忽而低声道着:“你且先歇着吧——”
    
    说着功成身退似的,便要离去了。
    
    沈毅堂见状,只有些急似的,一把握住了春生的手腕子,春生回头看着他,淡淡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沈毅堂却又不吭声,见春生一直盯着他,半晌,只微微沉着脸道着:“你上哪儿去?”
    
    顿了顿,又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依赖的意思,又沉着脸,微微提高了声音道着:“我身子难受得紧,你要上哪儿去,你得留在这里寸步不离的伺候着我——”
    
    沈毅堂这话将落,春生话还未来得回,便见那便素素听了似忍不住了,只有些恼羞成怒的道着:“咱们姑娘今日可是伺候您伺候了整整一日,您吃了酒吃醉了在屋子里发脾气,可是咱们姑娘细声细气的安抚着,又劳心劳力的将您这么大块头扶进了屋子,上上下下的围着您伺候着,又是熬粥炖汤又是亲自喂着,将您是伺候好了,可咱们姑娘到现在还滴水未进了,咱们姑娘在咱们陈家可是大小姐,到这静园来什么时候成了伺候人的下人呢,您高兴了便随意指使着人做这做那,不高兴了便给咱们姑娘甩脸子几日瞧不见人,哼,咱们姑娘脾气好不计较些什么,可是我可——”
    
    素素一时心急口快的说到这里,却忽而瞧见那沈毅堂只眯着一双眼,冷冷地看了过来,那目光冷的令素素身上不由一颤,心下有些发憷。
    
    过仍是嘴硬的道着:“我···我反正是瞧不惯的,我···我虽怕您,我···我也是要实话实说的——”
    
    素素一时性急口快的说完,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发憷似的,只用力地抓紧了下摆的衣裳,身子有些轻微的发颤。
    
    一时,屋子里只有些安静。
    
    春生一回头,便瞧见那沈毅堂板着一张脸,跟个黑面神似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只忙对着素素使了个眼色,嘴上淡淡的道着:“去将晚膳摆到卧房里来用吧——”
    
    顿了顿,瞧见素素呆愣住了,便又提高了声音,复又道了一句:“还不快去——”
    
    素素这才回过神来似的,听了春生的话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沈毅堂还沉着一副脸子,似乎已然动怒。
    
    第238章
    
    春生却是假装未曾瞧见; 转身直接往软榻那边走去了。
    
    不多时; 进来的却不是素素; 只见司竹领着几名小丫鬟进来了。
    
    将一方小几摆放在了软榻上。
    
    丫鬟们轻手轻脚的将托盘里的各类形形□□的碟子摆放在了小几上。
    
    得知沈毅堂回了,厨房里备了许多菜肴; 小几上摆放得满满当当的。
    
    许是这日忙活了一整日,片刻未曾停歇; 有些累也有些饿了。
    
    春生坐在软榻上拿着勺子吃了半碗汤; 又举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沈毅堂原本以为春生将那个丫头支出去是要来安抚自个; 却不料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沈毅堂瞧着她的背影; 只忽然间板着脸; 握着拳往床榻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却是打在了一团软绵上; 憋得慌。
    
    不多时,便瞧见丫鬟们端着晚膳进来了。
    
    忙活了一阵后丫鬟们又退了下来,屋子里复又彻底的静了下来。
    
    春生动作很轻,细嚼慢咽的; 偶尔能够能偶一两声筷子与碗碟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沈毅堂原本面上还有怒气; 一个人气了会儿; 只觉得堵得慌。
    
    听到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又忍不住抬着眼往那边瞧了去。
    
    沈毅堂远远地瞧着春生; 柔和的烛光; 只瞧见她的侧影。
    
    许是光线有些朦胧,只觉得衬托得整个身子温婉娴静,微微低着头; 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恬静淡然。
    
    她的侧脸宁静柔和,浓密的睫毛像是一道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地刮着。
    
    光瞧着便觉得心窝子里痒痒的。
    
    一时,想起方才那个素素。
    
    那个小丫头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那般与他说话,虽然听了委实有些冒火。
    
    不过,不过一想到她竟然那般关心他,心底里的惊涛骇浪竟奇迹般的瞬间平静了下来。
    
    思及至此,沈毅堂所幸撑着脑袋躺在床上,光明正大的直盯着春生瞧着。
    
    春生用完了晚膳,只觉得用得有些多了,腹中积了食有些不大舒服。
    
    便又将晌午整理的那些账目找了出来复又核对了一遍。
    
    此刻,屋子里的丫鬟们早早的便已经退下了,屋子里静悄悄地。
    
    沈毅堂一直躺在床榻上百无聊奈的等着,等啊等啊,左等右等还不见人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竟然给忙上了,且一时半会儿还忙不完的模样。
    
    沈毅堂只蹙着眉,一副不大满意的模样。
    
    半晌,只忽然间干咳了一声,春生眼皮未抬。
    
    沈毅堂又咳了一声,春生半点反应皆无。
    
    沈毅堂的脸顿时全黑了。
    
    春生待腹中的食消散了些,这才吩咐备水沐浴。
    
    待洗完澡,又将头发绞干了,这才发觉夜已经极深了,往日里这个时辰早入睡了,春生这才走到床榻前。
    
    瞧见那沈毅堂紧紧地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走过去,往他额上探了探,见温度正常,只盯着他的眉眼瞧了片刻。
    
    忽而脱了鞋子爬到了床榻上,从床头的暗格里寻了一盒药膏出来,又下床寻了一捆白布与剪子过来。
    
    来到床尾,轻轻地将沈毅堂的右腿裤脚撩起了,膝盖那里正捆了一圈白布。
    
    春生轻手轻脚的拆开,膝盖骨上被蹭了一大块皮,皮肉模糊的,瞧着只有些吓人。
    
    还是下午他吃醉了熟睡时,忽而想起那杨二的话,说是下马车时摔了一跤。
    
    春生一时想起,又瞧见裤子被蹭坏了一块,染着点点血迹。
    
    因外头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常服,隐隐遮住了黑色的裤腿,一时并没有注意。
    
    待撩开一看,这才发觉破损的布料已经粘在了皮肉里。
    
    便是喝醉了熟睡了,她整理伤口的时候,还瞧见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这会儿春生轻手轻脚地,见他闭着眼,面色平静,这才放心的重新上了药。
    
    一时,整理完了腿上的,又小心翼翼的抬起了他的臂膀,左臂上的烧伤已经过了七八日了。
    
    然而许是这几日并未曾好好的上药调理,碗口那么大的一块皮仿佛被烤熟了似的,又红又肿。
    
    原本起的血泡这几日消了,但那一整块红肿不堪的皮肉,瞧着依旧狰狞。
    
    春生一时瞧了,心里只有些复杂。
    
    不由便又想起了当年,她将他一把给咬伤了,那一整块皮肉差点都被她给啃了下来。
    
    思及至此,春生不由抬起了沈毅堂的左手,大拇指的那个位置还残留着一圈深深的齿痕了。
    
    这样霸道蛮横的霸王,谁能伤得了他分毫。
    
    然而,每一次受伤仿佛都与她关。
    
    似乎,他们两个在一块,不是她被他欺负得遍体鳞伤,便是他被她伤得血肉模糊。
    
    春生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半晌,只用手蘸了蘸药膏轻轻地抹在了伤口上。
    
    他的臂膀微微一抖。
    
    春生忙低着头往那伤口上轻轻地吹了吹,抹一下,轻轻地吹一下。
    
    一抬眼,便瞧见那沈毅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了,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瞧着。
    
    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块儿。
    
    春生微微一愣。
    
    只不知他究竟是何时醒的,还是压根就没睡过去。
    
    半晌,春生微微咬着唇,只立马垂着眼,神色淡然的继续替包扎着。
    
    一时,包扎好了,春生立马起身下床,然而此刻手臂忽而一紧。
    
    下一瞬,春生只觉得被一道大力拉扯着,一时身子不稳,春生猛地跌倒在了沈毅堂的胸膛。
    
    春生不由轻呼了一声。
    
    她手上还握着一把剪子,横在了两人之间。
    
    春生吓了一跳,立马挣扎了起来。
    
    沈毅堂却是伸着一只臂膀紧紧地将她摁在了怀中,如何都不放开。
    
    春生急忙之间只忙道着:“你小心剪子——”
    
    那剪子在挣扎间只对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喉咙。
    
    沈毅堂却是将她搂得紧紧地,越搂越紧,那只受了伤的胳膊也伸了过来,只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许是牵动了伤口,嘴里“嘶”了一声。
    
    却仍是不放开,只死命咬着腮帮子。
    
    咬牙切齿的对着她道着:“所幸给我一剪子好了,横竖全身都是伤,也不差这一道——”
    
    春生听了他的话微微怔住。
    
    挣了片刻,见他全然不管不顾,生怕手中的剪子不长眼戳到了他的喉咙,又怕挣扎间碰到了他臂膀上的伤口,只忙止住了。
    
    一时,微微低着头瞧了他一眼。
    
    只见他正沉着一张脸,微微抿着嘴,眼里似有几分愤怒,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似的。
    
    春生的呼吸不由一顿,握着剪子的手微微发着颤。
    
    半晌,只对他轻声的道了一声:“别动——”
    
    说着,轻轻地支起了身子,另外一手从沈毅堂的臂膀下挪了上来,轻轻地将手中的剪子取了下来。
    
    生怕待会儿两人复又起了什么争执,以免伤了人,便一把扔到了床榻下的地面上。
    
    下一瞬沈毅堂只紧紧地搂着春生,忽然伸着大掌紧紧的摁压着她的肩膀,只忽而探着脑袋,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春生的肩窝里。
    
    只微微喘息着,用尽了力道,仿佛要埋进春生的身体里似的,良久,嘴里一字一句的道着:“你这个心狠的女人——”
    
    顿了顿又哑着声音道着:“痛,我好痛——”
    
    春生神色复杂,只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听到他喊痛,只以为是他使了大力,碰到了伤口。
    
    忙道着:“哪儿疼?你···你且先放开我,我替你瞧瞧——”
    
    见那沈毅堂只埋在春生的肩窝里,闷不吭声。
    
    春生只试探着问着:“是不是碰到了臂膀上的伤口,还是···还是腿上——”
    
    沈毅堂只硬生打断着:“不是,都不是,不是臂膀,不是腿上,也不是头痛,而是——”
    
    说到这里,只忽而一把紧紧的捉着春生的手,语气一时变得松软了,只哑着声音闷声道着:“是这里,这里好痛——”
    
    一时,捉着春生的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里,一下一下的震动着,是强而有力的心跳。
    
    隔着薄薄的面料,却依旧觉得滚烫,仿佛要灼伤了她的指尖。
    
    春生面色有些呆。
    
    手指发颤着。
    
    触电了似的,想要收回。
    
    他却是捉着她的手,紧紧地按压在了他的心口。
    
    沈毅堂忽而从春生的肩窝中抬起了头,只抬着眼看着她轻声道着:“这里痛了好些年,你快来帮我瞧瞧,看它究竟是怎么呢——”
    
    春生面上呆愣,只忽而低着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双眼清亮,里头仿佛浸染了一片湿意。
    
    春生的呼吸一窒,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239章
    
    屋子里很静; 静得能偶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春生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得厉害。
    
    沈毅堂的语气过于轻柔; 眼神过于···缠绵。
    
    春生目光闪烁。
    
    一时; 只忽而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里慌慌的,忙垂着眼; 只有些不敢看他。
    
    又觉得那两道视线过于炙热,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沈毅堂忽然间又凑了过来;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闭着眼; 许久; 只哑着声音道着:“丫头; 你告诉我; 究竟我该怎么做; 它才不会痛,而你也···”
    
    语气忽而一缓,语气一软,沈毅堂只忽然间吸了一口气; 轻声喃喃的叹息着:“丫头; 你说; 爷该拿你如何是好啊···”
    
    语气中竟透着一丝无奈的味道。
    
    不知为何,春生听了只忽而觉得心里头一酸; 一股又酸又涩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
    
    沈毅堂是意气风发的; 又是威严霸气的,还是头一回瞧见如此无奈,仿佛不知所措的样子; 春生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心隐隐有些抽痛,竟片刻都瞧不得。
    
    眼底忽而浸染了一片湿意,闭眼之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流淌了下去。
    
    沈毅堂只觉得脸上一凉,随即身猛地子一颤。
    
    意识到那是什么,心也随之一颤,却是久久未曾睁眼,半晌,只喘息着,将春生搂地愈加的紧。
    
    许久,春生亦是颤抖着,伸着双臂慢慢的朝着沈毅堂搂了上去。
    
    以往,大多时刻,春生习惯背对着他躺着。
    
    而这一晚,春生是枕在沈毅堂的臂膀上睡去的,她微微侧着身子,枕着他结实的手臂上,沈毅堂一手搂着春生,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夜已深了,烛光摇曳,满室涟漪,微弱的光线,洒在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道身影上,宁静安详。
    
    一夜无梦。
    
    许是头一晚折腾得较晚了,第二日到了往日里要起的时辰,里头却是并无半点动静。
    
    司竹与素素在外头转过好几遭了,素素只一把拉着司竹的袖子道着:“竹子,你进去瞧瞧吧···”
    
    若不是昨个开罪了那沈毅堂,此番素素早就进去了。
    
    她向来口直心快,往往说话做事不经大脑,心中想些什么嘴巴一张就全都出来了,一想到沈毅堂那张发青的黑脸,素素便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然而,瞧见司竹一副犹豫的模样,素素又一连不耐烦的道着:“得了得了,甭那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我去,我去得了吧——”
    
    昨日姑娘说今日要到外头逛逛的,过几日江家老爷寿辰,姑娘说要亲自去挑贺礼。
    
    素素瞧着日头不早了,一时,又想起昨日那沈毅堂到底喝醉了,便有些担忧。
    
    轻手轻脚的将门推开了,瞧见整个屋子里静悄悄地,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了,床榻前的纱帘放了下来,一时,瞧不清里头的动静。
    
    素素又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榻前,小心翼翼的往里头探了探,只依稀能够瞧见里头隆起的一大片,犹豫了半晌,素素只鼓足了勇气小声的唤了一声,“姑娘——”
    
    里头没有动静。
    
    片刻后,素素咬着牙,又低声的唤了句:“姑娘,该起了——”
    
    不多时,只瞧见一只大掌由里轻轻地挑开了帘子一角。
    
    素素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
    
    顿时,身子吓得下意识的往后移了一步,只慌忙伸手往胸口处轻轻地拍了拍,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吓死我了——”
    
    说话间,见那沈毅堂醒了,素素忙低着头,朝着里头小声地道着:“爷,该起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姑娘昨日便吩咐奴婢,今日早起要出门一趟——”
    
    素素话语方落,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低声的“嗯”了一声,随即,淡淡的吩咐着:“下去吧。”
    
    素素犹豫地又往里头瞧了一眼,在那纱帘放下之前,只依稀瞧见自家姑娘正闭着眼,躺在爷的怀中正睡得香甜。
    
    素素顿时面上一愣,忙不迭退了出去。
    
    沈毅堂垂着眼,一低头就瞧见了春生的睡颜。
    
    柔和的侧颜,均匀的呼吸。
    
    沈毅堂心中一片柔软。
    
    前几日两人吵架,他一个人睡在书房,彼时如何彻夜难眠,此刻,便是如何的平静安宁。
    
    那几日是翻来覆去,整夜都合不了眼,心中倍是煎熬,然而此刻,沈毅堂只觉得诧异,原来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单单这样将人抱在怀中,也能够感觉到心安满足。
    
    他其实早早便醒了,以往每一次醒来,她都是背对着他,唯有这一回,似乎有些不同,他一低头,就能够瞧见她。
    
    沈毅堂就这样睁着眼瞧了一个早上。
    
    论姿色,春生无疑是绝色,沈毅堂无疑是喜爱绝色的。
    
    且他的要求极高,便是连府里的丫鬟、小厮,那也须得是个相貌伶俐讨喜的,免得瞧见了些个磕碜的平白污了他的眼。
    
    他年少时骄傲霸道且放纵,无论做什么事情皆是由着自个的兴致来,当然,他也有那个资本。
    
    他想,他对她的好感,第一眼,便是源自她的相貌吧,即便那个时候她还那样小。
    
    只觉得忽而有些庆幸,庆幸他有着这样的一个霸道而无理的要求,这样,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她。
    
    沈毅堂不知道对于春生的宠爱,是不是全然皆是因着她的相貌。
    
    他只知道,除了她,好似这世间所有的女子仿佛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历来走南闯北,时常在外四处奔走,可谓是阅人无数,比春生还要美貌的女子他所见到的并不多,但却也并非没有瞧见过,尤其是这诺大的京城,怎样的芳华绝色没有?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除了她以外,其余的绝色在他眼里,仿佛悉数失了颜色似的,内心竟毫无半分波澜。
    
    思及至此,沈毅堂慢慢的牵着春生的手,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
    
    又仔细端详了半天,细嫩的手指,纤纤蛮夷,肤若凝脂,只觉得便是连双手,都令他移不了眼。
    
    沈毅堂盯着瞧了片刻,只忽而将春生的手置于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一时,惊醒了怀中的人。
    
    春生嘤咛一声,悠悠转醒,昨夜睡得极沉。
    
    方一睁眼,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道着:“醒了?”
    
    春生微愣,下意识一瞧,便瞧见自己头枕在了沈毅堂的臂膀上,半个身子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春生脸上有些微微不大自在,轻声地“嗯”了一声,便挣着要起。
    
    沈毅堂忽而轻轻地压着她的肩,低声地道着:“还早,在躺会儿···”
    
    说着便又压着春生重新躺了回去。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春生枕在沈毅堂的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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