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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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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毅堂闻言,原本眯着的眼不由睁开了,似有些诧异似的,不过想着她能在外头走一走透透气也是个好的,喉咙里便低声“嗯”了一声。
    
    又举着杯子吃了几口茶,缓了缓神,只歪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的,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问着“去了多久”、“去了哪儿”之类云云。
    
    小蛮一直规规矩矩的立在了身后,只恭恭敬敬的回着:“回爷的话,姑娘去了该有小半个时辰了,方才蝶依姐姐过来替姑娘取衣裳,只道着在后头园子里赏花来着···”
    
    沈毅堂听了,倒是未曾在问了,只过了半晌,却是将杨二唤了进来,吩咐着:“去瞧瞧,人这会子逛到哪儿,这后院景致皆差不多,头一回出去可别迷了路···”
    
    杨二闻言心里只撇嘴想着“哪是怕迷了路,分明是念叨着人罢了”,心中也是诧异,不过就离了这么一小会儿,又是特意派人赐了菜肴送了来,又是巴巴遣人去寻的,着实是腻歪得紧。
    
    杨二心中这般打趣着,不过面上却不敢显露,忙巴巴去了。
    
    不过片刻,便又立马回了,只瞧了那沈毅堂一眼,犹豫的回着:“回···回爷的话,这会子姑娘正在···正在朝奚阁与···与姨奶奶一处说着话了,您···您看···”
    
    沈毅堂闻言只搜地一下抬眼看着杨二,只眯着眼问着:“你再说一遍,人现如今在哪里?”
    
    杨二咽了下口水,只小声道着:“在···在朝奚阁···”顿了顿,又抬眼飞快的瞧了沈毅堂一眼,道着:“小的远远地瞧见两位主子正在一处说着话了,也不敢上前叨扰,立马便回来禀告了爷,爷···您看···”
    
    话音未落,却见那沈毅堂只一脸神色复杂,立即起了身子,朝着门口走了去。
    
    杨二立马跟上了。
    
    然而走了几步,沈毅堂却又忽而停了下来,又转过了身子往屋子里走。
    
    只抬着左手,食指在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上不断摩挲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
    
    半晌,却是对着杨二与小蛮摆了摆手道:“你们都暂且退下吧,爷在屋子里歪会子···”
    
    杨二与小蛮忙退了出去。
    
    然而沈毅堂却并未歇着,只伸手不断揉着太阳穴。
    
    眉头一时皱得紧紧的。
    
    第267章
    
    约莫过了一刻钟; 沈毅堂只拧着眉有些坐不住了; 正不耐烦之际; 却俨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大的动静,只听到外头有人欢快道着“姑娘; 您可算是回了”。
    
    随即,又是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正朝着这边过来了。
    
    沈毅堂闻言立马立起了身来; 只许是动作力道较大; 脑子里一时有些发沉; 只觉得眼前一黑; 又踉跄的坐了回去。
    
    再一抬眼; 便瞧见春生一行人已经进了屋子了。
    
    沈毅堂面色的不虞之色还未来得及散去; 这会子只皱着眉朝着春生遥遥望了过去。
    
    春生亦是立在门口处抬眼看着他。
    
    二人的目光相撞。
    
    沈毅堂目光清亮得吓人,只一动未动,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仿佛要将她的身子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春生方才在外头便已听小蛮禀告沈毅堂在屋子里头; 还吃了许多酒; 这会子一进来; 果然只觉得酒味熏人。
    
    而那太师椅上,有人显然已是上了头; 正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 眉头皱得老长,脸拉得老长,俨然一副难受不耐烦的模样。
    
    这会子见她来了; 又抬着眼不错眼的盯着她瞧着,嘴里却无一句话,整个表情似乎有些呆愣似的。
    
    春生见状,只微微拧着眉瞧了一会儿,便扭头对着身旁的司竹道着:“司竹,去将窗子都推开了,让屋子散散味···”
    
    又对着蝶依道着:“劳烦姐姐去吩咐厨房送碗热汤来···”
    
    二人忙应下,各自忙活去了。
    
    又抬眼瞧了身后的小蛮一眼,小蛮忙眼明手快的端了温水巾子来了,春生接了巾子,放到银盆里浸染又拧干了,这才拿着朝着沈毅堂缓缓地走了过去。
    
    春生走到沈毅堂跟前,直径拉起了他的手,替他擦了手,又擦拭了脸,又端了温茶过来让他漱口,嘴里随口问着“头疼不疼”、“要不要到床榻上歇会子”之类的。
    
    见无任何回应,一低头,便见那沈毅堂只仍是仰着头一动未动的瞧着她,全程皆呆呆的在配合她的动作。
    
    春生见状,这才皱着眉,嘴里喃喃道着“这是吃了多少酒啊”,只以为沈毅堂这奇怪的模样乃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只觉得神色已然不清明了,正要将人扶到床榻上去躺会儿。
    
    却见那沈毅堂忽而紧紧搂住了春生的腰,只将他的脑袋埋在了春生的胸腹处,嘴里喃喃道着:“你上哪儿去呢,怎地去了这么久,爷头都快要疼死了···”
    
    声音听着分明还算清明,不像面上瞧得那般醉人。
    
    春生闻言,沉吟了片刻,只道着:“方才觉得屋子里闷,便到外头走了走,我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酒···”
    
    顿了顿,又轻声问着:“头还难受么,哪个叫你吃这么多来着,来,我扶你到床榻上歇会儿···”
    
    沈毅堂却只摇头不语。
    
    见春生伸手抚着他的发鬓,又忽而用力的捉着她的手,只将她的手心贴在了他的脸上,嘴里喃喃道着:“别动,晃得头晕···”
    
    春生便立马不敢动了,只觉得手心下的皮肤有些发烫,春生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
    
    屋子里的司竹与小蛮二人见两位主子温情缠绵,不由对视了一眼,二人极有眼力劲儿的退下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后,春生便对着沈毅堂道着:“已经吩咐厨房送了热汤来了,待会子吃了半碗心里头便会舒缓些了···”
    
    又抬眼往门口瞧了一眼,见还未送来,想了一阵,便又对他柔声道着:“来,咱们先到软榻上躺会儿,我先替你揉揉脑袋吧···”
    
    如此说来,埋在她胸腹处的脑袋这才点了点头。
    
    春生这才轻手轻脚的将人扶着坐在了软榻上,只将沈毅堂的头搂在了怀中,伸着手在他两侧的太阳穴处,一下一下轻轻地按摩着。
    
    其实沈毅堂并未醉,头也并不疼,他方才听闻春生去了朝奚阁,便以为她心里头定会有些不大舒坦的,可这会子面上并无异处,甚至还较以往愈加温柔体贴了,只觉得松懈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无比的贪念这种感觉。
    
    其实心下是有些复杂的,并带着一丝心虚。
    
    林氏曾是他宠爱过的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二人从未言谈提及过。
    
    一是心虚,二是怕她多想,三则是自己其实亦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不知如何说起。
    
    之所以心虚,是觉得愧对林氏,然后又怕春生以此为戒,迟迟不敢相信于他。
    
    他曾经对林氏确实是喜欢的,林氏当年在京城是有些名头的,他那会儿年轻气盛,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几次在她那里碰了壁,一气之下便将人给强行掳了来。
    
    林氏当年绝色容颜,颇有几分才情,噺  鮮 性子又清高孤傲,许是勾起了男子的好胜心,想着必要将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后来相处下来,又觉得到底是有些才情的,为人话虽不多,但却明事理,再加上沈毅堂历来喜爱美人,只觉得这林氏方方面面都将旁人给比了下去,待她渐渐的比旁人要多宠爱几分。
    
    后来因着迎娶苏氏的事儿,与家里生了嫌隙,因着老太太病重不得已应下了这门亲事,心里头到底不痛快,便更加专宠林氏,还破天荒的令其怀了子嗣。
    
    沈毅堂无疑是喜欢林氏的,只是后来···
    
    沈毅堂忽而睁开了眼,只复又一把抓住了春生的手捏在了掌心里,看着她的眼,犹豫了一下,忽而沉声问着:“你今日···是去了朝奚阁么?”
    
    春生原本只觉得他在捣乱,这会子听了他的话,面上不由一愣。
    
    半晌,春生只“嗯”了一声。
    
    见他只不错眼的盯着她,双眼通透发亮,手中还握着她的手,春生沉默了一阵,只忽而微微使了力道挣扎着,嘴上道着:“我去瞧瞧汤怎么还没送来···”
    
    说着,便要扶着沈毅堂起身。
    
    然而沈毅堂却一把用力的抓住她的手,不愿放开,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只忽而有些紧张的问着:“都聊了些什么···”
    
    春生见他态度坚决,便也放弃了挣扎,低头瞧了他一阵,忽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着:“没聊什么,不过是听她抚琴,聊了会子琴谱罢了···”
    
    说到这里,只忽而垂眼问他:“你以为聊了些什么?”
    
    沈毅堂闻言,心里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儿。
    
    春生想起方才在亭子里与林氏二人交谈的情景,二人面色皆是无比的平静,不过是吃了茶,聊了琴谱,赏赏景罢了,谁也没有提过沈毅堂半句。
    
    想到那林氏,春生忽而喃喃低声道了一句:“她···很好···”
    
    沈毅堂听了,忽而从春生腿上坐了起来,只伸手抚着春生的脸道着:“是爷对不住她···”
    
    顿了顿,又双手捧着春生的脸,看着她的眼,急急道着:“丫头,是爷对不住她,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
    
    春生闻言,却是抬眼看着沈毅堂一脸认真的道着:“你对不住的人岂止一人···”
    
    沈毅堂闻言面上微怔,随即,只沉声道着:“对不住谁,爷都不悔,此生,唯独不愿对不住你···”
    
    春生闻言,身子微微凝住,只见双目微颤着,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刮着,忽而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只道了声“我知道”。
    
    沈毅堂看着春生,只觉得她的眼里好像有些湿漉漉的,便也觉得喉咙有些哽咽了,只忽而一把将人揽在了怀中,良久,只在耳边道着:“想知道些什么,都可以来问爷,直接问爷便是了,不要私底下瞎琢磨,不要不信爷,知道么?”
    
    春生闻言,只忽而朝着沈毅堂慢慢的挨了过去,只伸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了他坚硬的肩膀上,半晌,点头“嗯”了一声。
    
    沈毅堂便觉得心里彻底的松软下来了,只忽而拉开春生,眼对眼的看着她,问着:“林氏的事儿,想听么,爷说给你听···”
    
    春生看着沈毅堂的眼,半晌,只朝着他摇了摇头,嘴上道着:“没得兴趣···”
    
    沈毅堂面上一噎。
    
    春生面上忽而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沈毅堂故作威严的瞪了她一眼。
    
    随即二人相视一笑。
    
    不多时,厨房送了热汤过来,沈毅堂一口咕隆咕隆的直接喝了。
    
    不久,外头杨二又在外头禀告,道着:“爷,大老爷派人过来,说前头有事,请您过去···”
    
    沈毅堂却又躺在了春生的腿上,懒洋洋的道着:“给大老爷回话,就说爷吃醉了,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前头交给大少爷去应酬罢···”
    
    杨二在外头分明听到爷的声音无比清醒,这便是所谓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心中这般打趣,人却是忙不迭去回话了。
    
    沈毅堂见总算是清净了,便拉着春生的手道着:“再替爷揉一揉···”
    
    春生却是甩手不干了,知道他是装醉,只瞪了他一眼,道着:“手酸死了,不揉了···”
    
    “手酸?”沈毅堂听了愣了片刻,随即,面上的笑意忽而更深了,只凑到春生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春生的脸立马红了,伸着拳头往沈毅堂胸口凿了几拳,挣着从软榻上要起来。
    
    沈毅堂便又逮着细语安抚。
    
    二人闹了一阵,前头宴席散了,香桃与素素几个凑热闹回了,一回了院子,便远远地听到蝶依小声的道着:“小点声儿,里头主子在歇着呢···”
    
    素素见状,跑到屋子里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便瞧见沈毅堂与春生二人枕着软枕,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只见自家姑娘躺在了爷的怀中,爷一手环住姑娘的腰,一手拉着她的手。
    
    二人姿势熟稔,睡得香甜。
    
    这一刻,素素忽而觉得,这样一副画面其实还挺契合的。
    
    第268章
    
    沈家的喜事过去已经有好几日了; 不过这几日在京城仍是令人津津乐道。
    
    除了沈家与瑞王结亲这一件事儿; 其实近来为人热烈讨论的还有着另外一桩; 也是在同一日发生的,便是那侯府袁家。
    
    据说这侯府袁家的次子袁仁昶在莺红院与人争夺那莺红院的头牌莺儿姑娘; 与人起了不小的争执。
    
    见那人面生,口气却不小; 乃嚣张至极; 又仗着自己人多; 一气之下; 竟然与人动起了手来; 直接一把将人给打断了腿; 现如今竟给打瘫在了床上。
    
    后来得知; 那人竟然是那宇文家宇文霁的发妻汶氏娘家的亲侄儿汶允涛。
    
    汶家乃是驻守北方的军队世家,手中有着一支强悍的游骑军队,这数十年来一直为大俞驻守北疆,抵御北方的突厥。
    
    而太子与宇文家也正是因着背后有汶家军队的支持; 才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一手遮天; 耀武扬威。
    
    汶家男儿皆乃是上阵杀敌的彪悍男子; 而这汶允涛乃是汶家的幼子,不过汶允涛自幼身子羸弱; 打小药罐里泡着长大的; 未曾与其他兄长那般打小练武。
    
    因着家人心疼,养的一身细皮嫩肉。
    
    身子虽羸弱,性子却得了汶家真传; 亦乃是个十足火爆的小霸王。
    
    在北方自然无人敢惹,可是这初来京城,无人识得,却不想,又因着这张狂的性子,竟一时走了水。
    
    汶允涛因被打断了腿,又一时引发了旧疾,差点魂归了西天,还是特意请了宫中的御医围着守了整整一夜,才勉强将人给从鬼门关里给拉了回来。
    
    人虽是获救了,却是去了半条命。
    
    这汶家、宇文家、太子,这一个个岂是好惹的,无论是哪个,便是跺一跺脚,这天下都得抖三抖啊。
    
    因着这夜瑞王大喜,怕冲撞了吉日,只派人守在了袁家的府外防止人给跑了,待等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宇文霁便直接进了宫,向陛下讨说法去了。
    
    而这夜袁家袁侯爷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又听闻了那汶允涛的身份后,便一时慌了神了,当场险些晕厥了过去。
    
    只忙被那秦氏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替他顺气。
    
    而这袁仁昶平日里在京城胡作非为惯了,乃是个活阎王,别说将人打断了腿,便是手里拽着几条人命官司,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一出来,便瞧见家里急的团团转,心中却不以为然,汶家?打哪儿冒出来的,还从未听说过这劳什子汶家呢。
    
    是以,便歪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道着:“不过是断了条腿,人不是还没死透么?担心什么,爹,您可是有爵位在身的,往日便是连圣上待您也得礼遇三分,这满京城  谁敢招惹咱们袁家,大不了,给那汶家送些银子过去不就了事儿了么···”
    
    “住嘴!”话还未道完,便见那袁侯爷指着那袁仁昶急红了眼直道着:“混账,混账,你···你这个孽障···”
    
    只抖着手,指着那袁仁昶,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袁仁昶瘪了瘪嘴,倒是不在言语了。
    
    却见那袁侯爷只忽而一脸木然道着:“这汶家岂是个好惹的,别说这汶家,便是背后的宇文家,太子哪个又是个好惹的···”
    
    说到这里,只忽而闭上了眼,一脸喃喃的道着:“咱们袁家怕是要到头了···”
    
    袁仁昶听了面上只一愣,见自己的爹一副事到临头的模样,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也随之有些惶然起来。
    
    而一旁秦氏听了,却是一脸担忧的道着:“老爷,这这···您可别吓唬我啊···”
    
    却见那袁侯爷忽而猛地睁开了眼,只双目入炬的盯着秦氏冷声道着:“都是你这个愚妇给纵容的···”
    
    说着便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额头,沉吟了半晌,忽而抬眼看了那袁仁昶一阵,只又扭头对着秦氏哑着嗓子道着:“你去准备一下,今夜连夜将昶儿送出京城去罢···”
    
    话音一落,屋子里寂静了一阵。
    
    秦氏与袁仁昶二人对视了一眼,显然还未曾反应过来。
    
    忽而,秦氏咽了口口水,哑声道着:“老爷,这这···昶儿不过是一时糊涂,那···那汶家小儿不过是受了些伤,应当无性命之忧的,咱们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袁侯爷却是冷眼瞪着她,眼珠子都将要鼓出来了,厉声道着:“现如今东宫势威,朝局如此,宇文家可谓是一手遮天,岂是咱们这败落的侯府能够招惹的,你让我如何···”
    
    袁侯爷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番,似不想在多说下去了,只伸手捂了把脸,缓缓道着:“你若是想保住昶儿,便听我的,只速速将人送走罢,余下的···”
    
    袁侯爷说到此处,便彻底止了声儿,不再多话。
    
    面上一阵疲惫,瞧着,只觉得瞬间苍老了许多。
    
    秦氏与袁仁昶见状,心中这才开始恐惧了起来。
    
    秦氏呆了一阵,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只拉着袁仁昶的手惊慌失措的道着:“儿子,来···随娘···随娘来···”
    
    说着,便心急如焚的将人往屋子里拉着。
    
    袁仁昶这才惊觉好似闯祸了,只扭头看着坐在椅子上心灰意冷的袁侯爷,嘴里喃喃唤着:“爹···”
    
    当下,秦氏便将东西收拾好了,派了马车将人给送走,却不想,府邸的大门打开,马车刚驶了出去,却忽而被人一把拦住了。
    
    秦氏拉开帘子往外一瞧,便见不知何时,整个府中被一众穿着铠甲的侍卫给团团围住了。
    
    秦氏面色一白,只跌坐了回去。
    
    若是往常,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自然是报官走正常的程序,只目前朝局混乱,东宫势威,朝局俨然唯独太子独大。
    
    内不稳,而外不固。
    
    恰在此时,北方突厥忽然异动,汶家正在全力背战,这档口汶家的爱子又生死不明,以太子以宇文家为首的势力,自然要据理力争。
    
    袁仁昶被官府拘留了起来。
    
    汶允涛救回了半条命,不过后半生怕是得瘫在床上了,便是救活了,终究废人一个罢了。
    
    此事传到了北疆汶家的耳朵里,整个汶家勃然大怒,只快马加鞭的派了长子赴京,只带了一句话回:定要袁家那小儿命偿。
    
    袁侯爷长跪在殿外,只求圣上网开一面,留小儿一条性命。
    
    平日里与袁家走得近的,或者与太子敌对的一方亦是随着求情。
    
    然以太子为首的势力强势谏言,咄咄逼人。
    
    皇上看着朝堂上以东宫为首压倒似的的谏言,只冷着一张脸,竟久久不曾发话。
    
    因着这一桩妓馆夺人事件,俨然已经引发成了一场朝堂上的僵局。
    
    东宫态度强硬。
    
    皇上的态度引人深思。
    
    而自三年前还是九皇子的瑞王遭遇了那一番变故后,以沈家为首的一派“势力”,此番却是保持了中立,未曾发表任何意见,依稀觉得亦是有些耐人寻味。
    
    这桩事儿一时间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便是连身居高宅内院,一贯不参合外事的春生,亦是听到了些许传闻。
    
    只下意识的追问了一番:“你说的是袁家,侯府袁家?”
    
    莞碧忙点头道是,她本就在书房当差,沈毅堂书房这一段时日未曾断过人,虽每每皆是密谈,终归勉不了听了一耳朵。
    
    在加上袁家与宇文家这一桩事近日着实闹得沸沸扬扬的,莞碧怕春生在院子待着闷,便捡了当做稀罕事儿说给了她听。
    
    春生听了,却是心下有些复杂。
    
    若是旁人,春生兴许真当做稀罕事听了,可是这袁家与宇文家···
    
    偏偏是这两家···
    
    想着昨夜那沈毅堂天快亮了才回,这一阵只忙得两脚不沾地了,这会子歇着人还未醒了。
    
    沈毅堂镇日忙碌。
    
    偏偏此时袁家与宇文家一起牵扯到了一块儿,私底下便觉得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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