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斗春院-第1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话音说罢; 却见那沈毅堂面色呆愣; 似有些难以置信。
    
    何老伸手捏了捏长须道着:“因着贵人身子有些羸弱,按理说较常人许是难以怀上,不过想来贵人福泽深厚; 现如今该是怀上了,只脉象薄弱,应当还未足月,是以诊断起来有些难以确认,不过既然咱们师徒二人诊断皆是一致,应当是确定无疑了···”
    
    何老乃是太医院的老太医了,其实方才一摸脉十分便已确定了九分了。
    
    其中一分犹豫,其实乃是因着春生的身子确实有些羸弱。
    
    虽心中有谱,只这常年在宫中替贵人诊病,稍有不甚便会祸及家生,向来谨小慎微惯了。
    
    此番让徒儿搭把手,一是为了万无一失,二则是自个渐渐地隐退了,好替自个的徒儿铺铺路,便有了方才那么一出。
    
    春生听了何太医的话,只有些不可置信似的,愣愣的坐在了软榻上,许久未曾回过神来。
    
    沈毅堂面上的神色不比她好多少,若是未曾有昨日那么一说,许是不会像现如今这般惊讶,可是,自从昨夜知晓了——
    
    沈毅堂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本以为身子有异,怕是往后想要孩子都成了奢望了,可是这会子却冷不丁的怀上了。
    
    他有孩子了。
    
    她的肚子里,有了他们两个的孩子。
    
    毫无征兆的。
    
    沈毅堂只立在了原地,有些迈不开步伐,腿竟有些瑟瑟发抖。
    
    只觉得仿佛从地狱,一瞬间回到了天堂似的,极为不真实。
    
    只觉得过了许久,沈毅堂缓缓地朝着春生走了过去,想要过去抱一抱她,可是走了两步,这才惊觉还有外人在场。
    
    这两年他日益沉稳内敛,面上端着一派威严严谨,不显山,不露水的,鲜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自己的情绪。
    
    这会子只觉得有些方寸大乱了似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只对着外头大喊着:“人呢?还不赶紧进来伺候···”
    
    方才被遣到外头的莞碧等人听到吩咐立即进来了,瞧着屋子里的气氛怪异,个个均是大气不敢出一下。
    
    见那边何老太医在拟定安胎的药方子,沈毅堂扭头过去瞧了春生一眼,竟亲自过去接了。
    
    何老嘱咐着:“贵人脉象薄弱,还不足一月,微臣暂且先开两张安胎的方子,每日一早一晚两次服用,半月后,微臣再来替贵人重新请脉,届时在根据重新拟定···”
    
    顿了顿又叮嘱着:“贵人原先身子羸弱,须得好好地保养,这段时日切莫有何大的动作,尤其是房事上也得——”
    
    何老说罢,又详细嘱咐了片刻。
    
    这会子沈毅堂的心已经渐渐地沉静下来了,只绷紧了一张脸,许是越是激动,面上却是不显任何情绪吧。
    
    沈毅堂只亲自将何老太医送出了书房,又特意准备了个丰厚的红包,交由杨二,命杨二亲自将人送出了府。
    
    临行前,走在身后的小徐大夫只忽而扭头往后瞧了一眼,眼里有些复杂,再一次回过头时,眼中已是一派平静了。
    
    却说将人送走后,沈毅堂立在屋子外,竟然觉得有些紧张,只觉得连手心都已经冒汗了。
    
    脸上的肌肉竟然蹦得紧紧地,明明是欢喜的,明明是激动的,可是面色的神色似乎不由自己控制。
    
    只觉得失控了似的,竟然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沉着这张脸,他生怕进去吓着她了。
    
    立在了屋外立了好一会儿,只忽然伸手揉了揉两颊的肌肉。
    
    忽然听到书房里头的莞碧直道着:“姑娘,您当心些——”
    
    沈毅堂一抬眼,便瞧见春生已经挣着从里头出来了,走了两步,瞧见了沈毅堂便立马止住了步子,只伸着双手拉拽着身下的裙子,亦是立在远处,遥遥的看着沈毅堂。
    
    眼睛分明已经泛红了,连鼻头都是红红的,分明是哭过了。
    
    沈毅堂瞧着,只觉得双眼酸涩,不多时,眼圈亦是泛红了。
    
    只立马踏着步子急急的走了过去,准备将人一把搂在怀中。
    
    然而脑海中却适时的想起了方才何老嘱咐的那一番话“切不可有大的动作”。
    
    沈毅堂举着的双臂瞬间僵住了,只忽而有些不敢碰她。
    
    春生却觉得鼻尖发酸,又是欢喜,又是满心酸涩,只忽而一把搂住了沈毅堂的腰,自觉的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又是哭又是笑的,眼中的眼泪如何都止不住似的。
    
    沈毅堂只僵着身子,好半晌,这才缓缓地探出了双臂,将人搂在了怀中。
    
    这一刻,忽而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似的。
    
    两人默默地抱了许久。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这一刻,却觉得无声胜有声似的。
    
    她与他相拥在一起,便已胜过了千言万语。
    
    身后莞碧与素素对视了一眼,纷纷退到了一旁。
    
    好半晌,沈毅堂这才忽然想起,早起折腾到现在,两人还未用过膳食的,不,不是两人,这会子应当是三人了。
    
    沈毅堂这般想来,只轻轻地将春生扶着,小心翼翼的问着:“丫头,早起还未进食的,这会子肚子饿不饿,爷这便命厨房备了早膳送过来···”
    
    说着,只又立马对着莞碧道着:“莞碧,快快命厨房将早膳备好送过来,直接送到书房来···”
    
    顿了顿,只想起了一茬,又道着:“待会子杨二取了方子过来,派个得力的丫鬟守着将药熬好了送来,不得有任何闪失···”
    
    话毕,只觉得思绪有些微微混乱,又想到了一茬,又忙问着:“厨房里的血燕还够不够,不够了便与库房说,日日都不许短缺了,还有前头宫中赏赐的上好的鹿茸,野参也一并取了来,吩咐厨房炖了···”
    
    春生这会子已经缓过神来了,见沈毅堂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似的,且言语极为夸张,忙道着:“哪里用的了这么多补品,补药是不能乱吃的···”
    
    说着,只忙扭头对着莞碧道着:“只须将膳食用来即可···”
    
    莞碧原本听着爷的话,在偷笑着,这会子听了春生的话,立马应下了,亲自去厨房安排打点。
    
    沈毅堂听了微微沉思,想了一阵,还是有些不放心似的。
    
    只忽而道着:“爷待会子进一趟宫,去向贵妃娘娘讨要一位安胎的嬷嬷过来照看你,你现如今身边都是些个小丫头,没得半点经验,未免怠慢了你与孩子···”
    
    说着,又微微拧着眉,心中不知还在计较些什么,一副紧张难安的模样。
    
    春生仰着头看着这样的沈毅堂,心里头无比的动容。
    
    忙伸着手抚在了沈毅堂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嘴里安抚道着:“爷,甭担忧,我与孩子这会子好着呢,不必如此惊慌——”
    
    沈毅堂在春生的细声安抚中总算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只捉着春生的手亲了一口,又将她的手心贴在了面上,嘴里仍轻声道着:“丫头,爷心里头有些慌···”
    
    春生双目微闪,半晌,只拉拽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拉着贴在了小腹上,嘴里道着:“爷,你感受下···”
    
    春生的小腹还平坦如初,然而沈毅堂的却只隐约觉得里头有跳动的脉搏,在一下一下震动着他的掌心似的。
    
    不多时,厨房已经命人将膳食送过来了。
    
    屋子里人多了起来,春生忙对着沈毅堂道着:“爷,咱们过去罢···”
    
    沈毅堂忙点头,扶着春生的手往里走。
    
    然而走了两步,又忽而停了下来,只突然弯腰一把将春生给打横抱了起来,嘴上道着:“往后你去哪儿,爷就抱你去哪儿···”
    
    第272章
    
    屋子里这么多人瞧着; 春生只满脸通红; 想挣却又挣不过; 嘴里只忙低声道着:“沈毅堂,你快些放我下来···”
    
    沈毅堂只朝着她勾唇浅笑; 直径将她抱着来到了桌子前,这才轻手轻脚的将她给放下了。
    
    旁边一众丫鬟候在身后; 见状纷纷捂嘴偷笑。
    
    春生只微红着脸; 瞪了沈毅堂一眼; 沈毅堂见她红脸羞涩模样伶俐可爱; 如何都瞧不出竟然是怀了孩子的人了。
    
    这般想来; 只觉得心中一阵发软; 越发止不住怜惜、怜爱。
    
    只忍不住伸手往春生脸上轻轻地掐了一把。
    
    春生眼神往后偷瞄了一眼; 只红着脸拍开了他的手。
    
    沈毅堂见状,扭头瞧见身后的丫鬟们都在偷笑,一个眼神便扫了过去,个个顿时低眉赦目; 忙埋下了脑袋。
    
    许是瞧那沈毅堂眼神里并无怒气; 眼睛里还隐隐带着些笑; 个个倒也并不害怕,不过却也并不敢在发出任何声音罢了。
    
    沈毅堂这才作势咳了几声; 坐在了春生身侧; 亲自为她舀了一碗汤,笑着道着:“多吃些,可别将咱们的儿子给饿着了···”
    
    说着只低头将碗里的汤吹了吹; 举着勺子似乎正欲打算要喂她。
    
    春生见状,只忙眼明手快的从他手中给夺了过来,生怕他在继续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春生仍旧有些不大习惯。
    
    沈毅堂微微皱眉,想了一阵,只冲着一侧的莞碧使了个眼色,莞碧会意,只悄摸领着众人给退下了。
    
    沈毅堂看着春生小口小口的吃着,不由撑着下巴撑在桌面上认真瞧着,眉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情。
    
    春生一抬眼,便瞧见沈毅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着,面容傻傻的,正正儿八经的盯着她吃东西呢,只有些忸怩的低声道着:“你···你自个吃啊,这般瞧着我作甚···”
    
    沈毅堂只呵呵笑着:“爷不饿,爷瞧着你吃···”顿了顿,又道着:“横竖这里又没得别人了,你吃你的,不用不好意思···”
    
    春生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屋子里的人都悉数消失不见了。
    
    又见沈毅堂这日眼神着实黏糊得吓人,春生只有些不大自在,然而还是头一回瞧见他这样憨傻似的模样,只觉得又像是个孩子似的。
    
    沈毅堂向来高高在上,威严霸道惯了,以往他为主子她为奴才的时候,不过微微拧着眉头,  春生心中便直打鼓,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似的。
    
    便是后头随了他,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爷,而她不过是他想想,便肆意逗弄的玩意儿罢了。
    
    他一直是天,高高在上,宛如神祗。
    
    那个时候,春生从未敢想象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如此模样,在她跟前,快活得如同个小孩。
    
    春生只觉得新奇,然而心中却又止不住发酸。
    
    到底随着他去了。
    
    春生吃了小半碗,沈毅堂又替她夹了个水晶饺放在碟子里,又替她将吃了半碗的汤给添满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胃里有些发胀,又用了几口,便如何都用不下了,只拿着帕子轻轻捂着唇,看着沈毅堂道着:“吃不下了···”
    
    沈毅堂忙支起了身子,道着:“吃这么少可不成?这吃了跟没吃似的,回头你们娘俩如何受得住?来,听话,将这个小笼包给吃了···”
    
    说着,只忙举着筷子亲手夹着蘸了蘸酱汁,喂到了春生嘴边。
    
    春生无奈,只张嘴咬了一小口,皱眉吞下了,又被压在吃了几个饺子,喝了几口肉粥,这才作罢。
    
    用完膳后,丫鬟们将桌子收拾好了,这里到底是书房,春生是晓得沈家的忌讳的,以往在书房里头当差时,这里头乃是爷们的重地,寻常女眷是不得随意入内的,这会子春生只对着沈毅堂道着要回屋去。
    
    沈毅堂却是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只牵着她来到了案桌前,取了笔墨来,一连着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宸,裕,暄,晖,却又一连着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大满意。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只将毛笔递给了春生,春生疑惑的接着,沈毅堂由身后轻轻地将春生揽入怀中,手把手的握着春生的手,带着她,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擎。
    
    写完后,沈毅堂低声问着春生:“如何?”
    
    纸上的笔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浑圆天成,最主要的便是乃是这样一个字,春生便下意识的道着:“很好···”
    
    沈毅堂勾唇笑着:“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春生闻言只有些惊讶的问着:“定了什么?”
    
    沈毅堂伸手刮了刮春生的鼻子道着:“自然是咱们儿子的名字啊···”
    
    见春生闻言只瞪圆了眼,似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沈毅堂面上便也有些不大自在。
    
    他知道是自个心急了,然而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只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一道亲力亲为的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沈毅堂又见春生面上生疑,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将春生拥着,让她倚靠在了自个的怀里,嘴上解释着:“擎昇二字虽是爷的字,不过却少有人晓得,除了家人及打小一块长大的哥几个,几乎无人知晓,其实更不为人所道的乃是:这二字还是在爷及冠时,乃是由圣上亲自赐予的,擎昇二字,擎,寓意顶天立地,昇,乃是兴盛之意,现在想来,圣上该是想要爷成为一个柱天踏地之人吧···”
    
    说到这里,沈毅堂只忽而眯起了眼,眼中复杂一闪而过,不过片刻便立马恢复如常了,只沉声道着:“爷也盼着爷的儿子将来能够成为人中龙凤——”
    
    许是这会子沈毅堂的语气过于坚毅强硬,春生忍不住扭头去瞧他,见他两颊绷紧了,眼神坚决不疑,只觉得这一刻的沈毅堂杀伐果决,浑身霸气,交往日有丝不同。
    
    春生静默了片刻,只忽而伸手握住了沈毅堂的手。
    
    沈毅堂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了,见春生靠在他的怀中,温婉柔顺,只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头顶的发鬓道着:“丫头,爷为咱们儿子取的这一个名字如何?”
    
    春生想了一下,只微微鼓起了腮帮子道着:“一口一个儿子,若是生下来的是女儿呢?”
    
    沈毅堂立马笑着道着:“女儿便更好了,最好相貌随你,爷定要将她捧在手心里,让咱们女儿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珍宝——”
    
    春生闻言便笑了起来,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沈毅堂又凑到春生耳边低声补充着:“还有丫头你,你们娘来都是爷的宝——”
    
    说着又忍不住摸了摸春生的脸,低着头凑过去往春生耳畔亲了一口。
    
    春生的脸瞬间泛红了,只觉得这一日沈毅堂怕是兴奋过头了,着实黏人得紧。
    
    二人又腻歪了一阵,半晌,只忽而听到书房外有人禀告道:“爷,江爷与于将军几个急匆匆的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儿与爷商议——”
    
    沈毅堂闻言便拧着眉,这一日难得清闲,又乃是个这般喜庆的日子,沈毅堂方才已然吩咐下去了,无事任何人不得随意过来打搅,这一日,他只想与他们一家三口待着。
    
    可是这会子见江俞膺他们几个都一道过来了,便可料定定是有紧急的事儿。
    
    只有些微微踟蹰。
    
    春生见状,便立即对着沈毅堂道着:“爷,您忙您的,我先回惜春院去罢···”
    
    说着,忙替那沈毅堂将书房案桌上的东西给收拾了,便预备要去。
    
    沈毅堂却拦着春生道着:“这里回头交给下人收拾便是了,你可别累坏了身子···”
    
    想了一下又道着:“瞧你这会子眼下还泛着青,精气神不足,想来昨晚定是没歇好罢,要不,你先到后头躺着歇会子吧,省得来回倒腾了,先寐会子,待爷办完正事儿后在与你一道回去可好?”
    
    书房里设有小次间,转供人休息的,以往春生还在书房当差时,那沈毅堂也曾偶尔留在书房歇上一晚。
    
    许是春生这会儿着实是累了,外头客人又已经临门,便也不多做推辞。
    
    沈毅堂只扶着将她送了进去,仍是有些不放心,又将莞碧派了进来伺候着。
    
    春生躺在罗汉床上,脑海中仍是在愣愣的回想着这一日的事情,只伸着手轻轻地抚着自个的小腹处,她其实比沈毅堂还要震惊,便是到了现如今仍是有些难以置信似的。
    
    小腹现如今平坦如初,可是,里头这会子竟然已经有了他的骨血了。
    
    春生欢喜之余,心中仍是有些难以平静。
    
    一会儿想着沈毅堂替孩子取的名字,一会儿又想着是不是得往苏州母亲那里去一封信,一会儿又想着现如今其实还稀里糊涂的住在沈家呢,终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子又是沈毅堂那欢喜难以自持的笑容。
    
    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外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儿,春生的意识渐渐地薄弱,转眼便已入睡了。
    
    第273章
    
    这边几人在商议着要事。
    
    原来今日沈毅堂沐休; 朝堂上; 这些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汶袁两家的事情终于有了定论。
    
    因着汶家小儿终究保住了一条性命; 又加上朝堂上众人求情,圣上也留了那袁仁昶一条性命; 给他定了条流放的罪责,半月后发配北僵; 以平息这场闹剧。
    
    袁侯爷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汶家长子汶允勖却不见得满意; 他们汶家驻守边疆; 独掌兵权; 向来独断惯了; 往日里谁敢主动招惹汶家。
    
    现如今全家溺爱的小弟瘫痪在床; 成了个无用的废人; 要那袁仁昶一条性命,已是便宜了他袁家。
    
    没有想到圣上竟包庇如此,也不怕寒了他们边疆十几万将士的心么?
    
    “汶家那莽夫当真是好大的狗胆,一听圣上定罪完; 竟然脸色都变了; 竟然当众与陛下争论; 气得陛下雷霆大怒,那莽夫怕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北边独断惯了; 一下子忘了这江山到底是姓什么了罢···”
    
    说这话的乃是一名三十几岁的彪形大汉; 肥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气势彪悍。
    
    嘴里说旁人是莽夫; 但自个这粗鄙的架势,比起那莽夫,也不妨多让罢,这人乃是禁军副将于彪于将军。
    
    于彪乃是出自大俞赫赫威名的将军府,老将军曾乃是大俞的战神,三十多年前陛下刚即为时,彼时朝局不稳,前又有北僵突厥虎视眈眈,局势堪忧。
    
    亏得当时的骠骑大将军英勇善战,为大俞免去了后顾之忧,现如七十高龄,虽已退居朝堂,但威慑仍在。
    
    这于彪继承了老爷子的性子,直爽憨厚,典型的武人性子,说话时常不过脑子,未免过于冒失。
    
    譬如此刻,江俞膺闻言,就冲他使了个眼色,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妄论江山,自当失言,于彪自觉一时口无遮拦,忙紧闭上了嘴。
    
    沈毅堂听了他的话,微微抿着嘴,双眼中一抹厉色闪过。
    
    这于彪虽说话无甚分寸,但说的未曾不是实言。
    
    江俞膺见状,随着开口道着:“其实那汶家小儿尚且留了一条性命,圣上如此定罪,亦算是合情合理,发配边疆对于袁家那次子而言,不过是留了一条苟延残喘的性命罢了,况且那边疆乃是苦寒之地,对于那种自小娇生惯养的纨绔而言,将来到底是何种劫数,还是未可知呢,毕竟那边疆可不就是在汶家的管辖范围之内么?”
    
    江俞膺意有所指。
    
    圣上名义上虽是如此定罪,一来那侯府中立,又乃是圣上儿时的伴读之一,到底是有些情分在里头的。
    
    这二来么,现如今这东宫势威,俨然已快要凌驾于皇权之上了,凡事过犹不及,势必会引起陛下忌惮的。
    
    陛下此举,何曾不是在警告。
    
    况且,那袁家次子的发配之地不就是在北疆么,凭着这汶家在北疆的势力,要对付一个发配的流犯,岂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江俞膺又道着:“那汶允勖着实冒进了···”
    
    “怕不指是冒进罢···”沈毅堂冷笑道。
    
    江俞膺等人闻言,倒是不敢接话了。
    
    沈毅堂神色晦暗。
    
    屋子了一时静默了一阵。
    
    沈毅堂一下一下摩挲着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沉吟了片刻,忽而问着:“下朝之后,太子与宇文家作何反应?”
    
    江俞膺忙道着:“这便是咱们几个速速赶来的原由,朝堂之上,东宫曾屡次谏言但皆被宇文霁给压了下来,宇文霁瞧着似另有章程,一下朝后,宇文霁便携手汶允勖回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