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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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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还在不断的挣扎,他所幸松开了她的手,只两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给一把提了起来,只往前移了几寸,然后,再次放下。
    
    只挑着一双桃花眼,低低的笑出了声儿,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道着:“好了,这下随你了···不听爷的,你就乱动吧···”
    
    春生只感觉臀下一处坚硬的物儿顶着她。
    
    待意识到那是什么,春生顿时瞪大了双眼,浑身就如同被瞬间冰冻住了似地,一动都不敢动了。
    
    只感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似地,全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沈毅堂搂着春生,方才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竟惹得他生出几分意动,他今日其实本有些累了,只此番一连着好几个月未见,结果之前一见面,就闹出了那么一通脾气,本想趁着这会子夜深人静,搂着她好好哄一哄,说会子话的,岂料···
    
    本想吓唬吓唬她,让她乖乖点,消停些。
    
    可是,此刻,她坐在了他的···身子上。
    
    原本身上的那几份意动分毫不减,反而身体里的**越发的强烈了,一下一下的跳动着,有如破茧而出之势。
    
    沈毅堂只忍不住低下了头,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眼。
    
    许是在烛光的照耀下,晕黄的光芒打在春生的小脸上,脸上细细的毛绒都清晰可见,沈毅堂瞧得眼下一愣。
    
    又见她似乎一时呆愣住了,只觉得着那表情着实可爱得紧,只忍不住伸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挲着。
    
    又忍不住凑了过去,在她脸上吻了下,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两口,只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叼住她的小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
    
    他只觉得怀里的女孩儿如此美好,又香又软,亲着亲着,只觉得一时上瘾了,便一时有些丢不开手。
    
    嘴里亲着,放在腰间的大掌不由自主的往上探着,只慢慢的沿着她的细腰,轻轻地往上抚摸着,大掌一握,只觉得手心一片柔软细腻,滋味太美好了。
    
    沈毅堂顿时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视线微微往下移,只见他的大掌正紧紧地包裹着她胸前的柔软。
    
    沈毅堂一愣,以往只觉得她还小,便一时拘着,忍着,这会子,感受着手心里是丰盈突起,温软如绵,胸前分明已是山峦迭起,待君采摘呢。
    
    沈毅堂见了,一时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大掌忍不住从她的衣襟里探了进去,见她瞪大了双眼,分明被他的举动吓住了。
    
    沈毅堂不由一笑,只凑到她的耳畔,低声的安抚着:“小丫头···别怕···”
    
    说着,便轻轻地去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舔舐着,又来到脖颈间摩挲着。
    
    手指慢慢的探进她的衣襟里,感受着她在他的手心,在他的唇下瑟瑟发抖。
    
    沈毅堂心中却觉得一阵一阵的发烫。
    
    沈毅堂眼底的**愈发浓烈了,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忽地一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双手用力的将春生打横着抱着,直大步往身后的床榻上走去。
    
    春生显然已经被沈毅堂的这一番举动弄得懵住了,从她坐在了他身上,他顶着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经被吓傻了,她愣愣地,睁大了眼,只抖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直到被沈毅堂放到了床榻上的那一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春生只颤抖着身子,见脖颈间的领子已经被他撕开了一大片,隐隐约约露出里头凌白色儿的肚兜,见沈毅堂压在她的身上,还欲伸手去退她的衣衫,春生这才反应过来,只忙手忙脚乱的伸手挡在胸前,拼命挣扎,嘴里焦急的恳求着:“不要,爷,奴婢求您了,不要···不要这样···”
    
    她白着一张脸,拼命的挣扎摇头。
    
    沈毅堂软软在怀,哪里会舍得丢开手,春生越是挣扎,只会越发激起他体内的**而已。
    
    他低着头,看着身下的人儿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肤如凝脂,肌如白玉,又衣裳半解,露出里边凌白色的小肚兜,只见两根肩带绕到脖颈后头,轻轻地打了个结,就将胸前的美景给生生的藏匿住了。
    
    沈毅堂瞧得眼热,喉咙发紧,他浑身的肌肤滚烫,双眼泛红,一动未动的紧紧盯着眼前的的美景,几乎是颤着双手绕过春生的脖颈,去解她脖子后头肚兜的结。
    
    嘴里喃喃地道着:“别怕,别怕,爷的心肝儿,爷的宝贝儿,爷可真是喜欢你啊,不要动,爷等下好好地疼你啊···”
    
    春生听了却是浑身激灵,全身打了个颤,只拼命的推他,捶打他,见根本无甚效果,又费力的伸出双手抱着他的手臂,阻拦着他去解她的肚兜,嘴里不住的恳求着:“您···您不是说了,会给奴婢一年的时间么···时间还没有到,求爷怜惜奴婢··奴婢求您了···”
    
    沈毅堂只轻而易举的便钳制住了她的手腕,粗·喘的凑过来亲了她一口,怜惜的道着:“那会儿你还小,可是这会子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你莫怕,放心,爷定会好生怜惜你的···”
    
    说着,只手费力的一扯,那结未曾解开,却是将肚兜带子给一把扯断了,沈毅堂眼眸一深,只颤着双手将要掀开那凌白色的肚兜,迫不及待的想要目睹那片凌白下的芳华。
    
    春生几乎是要绝望了,眼中的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她是瞪大了双眼,见着眼前的人双眼赤红,喘着粗气,俊朗的脸上此刻因着亢奋而微微扭曲着,只觉得下一秒将要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她吞入腹中似的,只觉得无比的骇人。
    
    春生一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只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竟一时挣脱了他的钳制,趁着他发愣的空挡,只一把抓住他撕碎她的肚兜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咬了上去。
    
    随即只听见耳边响起了一记沉重的闷哼声,沈毅堂脸上原本亢奋的神色已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痛苦之色。
    
    春生已然忘记去害怕了,她只用力的紧紧地咬住了他的手掌,死命不放,就如同一只凶悍的狗,死死的叼着眼前的敌人的手,任凭他如何挣脱,如何痛哭,绝不松嘴。
    
    沈毅堂的手掌,险些被咬掉了一块肉。
    
    第135章
    
    那一刻,春生明显是有些魔怔了。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所做的一切全是凭着下意识的本能,就像求生的本能似地。
    
    沈毅堂只疼得面目扭曲,双目猩红,额上的青筋早已崩了起来,感觉手掌将要被她咬断了似地,哪里还顾忌得了其他。
    
    只眯着眼,双目发狠,浑身森然凛冽的怒气已然露出,浑身的肌肉紧紧地崩了起来,不由高高地扬起了另外一只手掌。
    
    下意识的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却是在半道上硬生生的收住了手。
    
    不由咬紧了腮帮子,面部两边的肌肉生生突起,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一把伸手用力的狠狠地掐住春生的脸,掐紧了她的腮帮子。
    
    春生的只感觉脸颊两边一阵疼痛,随即,脸部两侧麻木,不由失了力道,被迫慢慢的松了嘴。
    
    沈毅堂顺势抽出了手掌。
    
    上边大拇指内侧那一整块肉上,是险些被撕裂的痕迹,已看不到了牙印的痕迹,整个伤口被鲜浓的血液覆盖住了,血流不止。
    
    春生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
    
    双目触及到沈毅堂的手掌,见他的整个手掌血流不止,悉数滴落在了她的身上,床榻上。
    
    又触及到沈毅堂一片凶冷的目光。
    
    春生浑身打着颤,只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又见自己衣衫凌乱,两人挣扎撕扯过程中衣衫尽褪,玉体横生,忙不迭伸手环在自己的胸前,只吓得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
    
    她浑身发颤,不敢抬头,只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着,眼里的泪水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内心一阵恐惧,一阵屈辱,一时竟连跪地求饶都险些忘记了。
    
    沈毅堂原本是满腔的怒火直乱窜着,他只觉得火冒三丈。
    
    本是体内血脉喷张,滚滚发烫,身体里的火苗一窜一窜的,只无处宣泄,他身体内的**早已经到达了顶点,已然动了情,却不想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了结的。
    
    他沈毅堂自小便是人中龙凤,又风流倜傥,多义多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们见了都是巴巴的往上贴,只有他挑选女人的份,便是瞧上了谁,便是祖坟冒了青烟,走了八辈子的运道了。
    
    便是他瞧上了谁,想要宠爱谁,对方只有心花怒放的,指不定是偷偷地乐呢,哪个不是巴巴的将他盼着?
    
    哪里有像陈春生这的榆木疙瘩。
    
    简直是那茅坑的石头,又蠢,又呆,性子又臭,又硬。
    
    天知道,他方才有多么的欣喜,捧着她的身子,他的内心一片柔软,他多么的怜惜她,想要宠爱她,可是她呢?
    
    他只觉得在自己最动情的时候被人当头泼了一头的冷水。
    
    她还真是下得了口。
    
    就这样恨他么?
    
    恨不得将他的肉都生生的咬了下来。
    
    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
    
    他对她已经够上心的呢!
    
    他头一回上街为女人亲自挑选礼物,就是为了她,她倒是好,看都不看就将他特意挑的簪子一把打碎了,他也不过是气了几日而已,后又巴巴的背着去将打碎的簪子修好了,可是她却是一回也没见戴过。
    
    苏媚初赏赐了她绫罗布匹,他转天就替回了绫罗绸缎。
    
    她只是家生的小丫鬟,他能够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对她宠爱上了天呢?
    
    可是她非但不感恩戴德,还总是不识抬举的装作不懂,时时刻刻避着,躲着,他是洪水猛兽么?
    
    他打小就是天子骄子,如何受过旁人此等轻视,对方竟还是个身份卑微的家生子?
    
    若是将来传了出去,他沈毅堂的一世英明可不得悉数尽毁了不成?往后哪还有颜面外出奔走?若是让瞿三儿几个知晓了,还不得被取笑死了。
    
    沈毅堂心中满是愤怒,火气不由直冲脑门,又觉得无论是身为主子,还是作为男子,只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心中只觉得无比的屈辱,又带着那么点儿不甘。
    
    在加上身体上的失落,手掌上的疼痛。
    
    一时各种情绪聚集一身。
    
    只气得心肝脾胃都在乱颤着,一抬眼,却见那个作俑者反倒是无辜了,她反倒是成了受害者似的嘤嘤哭泣。
    
    沈毅堂又气,又觉得好笑,不由黑着一张脸,大手一伸,就将缩在床榻里头的女孩一把拖了出来,捞到了跟前。
    
    却见眼前的小人儿,满身的狼狈,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像是一只被吓破胆儿的小猫儿似的。
    
    又见她身子上的衣裳衣衫尽毁,被撕得破碎不堪,零零散散的挂在肩头,露出里头两边细细的肩,白净的脖颈,及被半遮掩间若隐若现的玉体,上边布满了殷虹的吻痕,活像被生生摧残过的痕迹。
    
    沈毅堂眼神微闪,眼底一抹尴尬闪过。
    
    又见她整张小脸一脸的苍白,面上眼泪横生,双眼肿成了核桃一样,连鼻尖都红通通的,浑身不断地发着抖,活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
    
    沈毅堂不由揉了揉眉心,只深深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觉得一时浑身疲惫不堪,连动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晌,只将捏起了她的下巴,将自个正在流血的手掌伸到了她的跟前,瞪着眼,气呼呼的道着:“你这个狠心的丫头,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爷手上的血被流干么,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过来替爷止血!”
    
    春生听了,只瞪大了双眼,只以为自个听错了似地。
    
    半晌都未曾反应过来。
    
    沈毅堂手上的力道不由又紧了几分,直眉瞪眼道:“被你这样的蠢丫头伺候着,爷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
    
    只松了手,指着床榻上方的暗格,咬着牙一字一句对着她吩咐着:“去将里头的药箱拿过来,赶紧的给爷包扎!”
    
    春生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似地。
    
    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触及到他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眼神后,立马吓得收回了视线。
    
    眼睛闪了闪。
    
    半晌,只忙将脸上的眼泪擦了,有些手忙脚乱,甚至是连跪带爬的踱到床榻那一头,将暗格打开,果然瞧见里头放置了个木匣子。
    
    将匣子打开,里头摆放了一应瓶瓶罐罐。
    
    好在沈毅堂被咬的是左手,只用右手在自己内衫的下摆上撕扯了一条布条下来,又从匣子里挑拣了一个药瓶,一股脑的扔给了春生,又将受伤的手掌递到了她的跟前,没个好脸色的对她说着:“将里头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将伤口包扎好便是了!”
    
    春生闻言,不敢看他,只默默地接过那条布条,及那个小药瓶。
    
    只是触及到他血淋淋的手掌那一瞬间,春生一愣,眼眶没由来的一红,不知怎地,只觉得眼里五味陈杂,心里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知是愧疚,害怕,还是委屈,伤口明明是她造成的,可自己还是会觉得委屈。
    
    明明是他先欺凌在先的,她只是出于无奈的正当防卫,可是,见将他伤成这样,竟然还会觉得愧疚。
    
    她只低着头,不敢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见他的伤口上的血流满了整个手掌,还滑落到了手臂上,春生瞧了片刻,只用那个布条将他手上的血简单的擦拭了,又随意按压在了伤口上。
    
    半晌,蠕动了下嘴唇,只鼓起了勇气对着头上的人低声的道着:“血···流的太多了,奴婢先去打盆水来,先给您清洗···”
    
    她说完,也不敢抬头看他,见他没有出声,也没来得及待他回应,就一溜烟的从床榻上下来了,边走着,边走边整理凌乱的衣裳。
    
    方才见屏风后头摆放了浴桶,便直接走了过去,果然瞧见浴桶旁摆放了一应洗漱物件。
    
    春生用木盆装了些清水,取了两块干净的巾子,便匆匆地返回来了。
    
    其实自春生下了床榻后,沈毅堂的视线便紧紧随着她移动,见她为着他奔走忙碌着,心中原本的不快竟然悉数消散了,只不错眼的盯着眼前的身子,嘴角轻轻地扬起。
    
    见她很快便返回来了,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忙板起了一张黑脸,随即,心中有些别扭,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
    
    春生打了水过来,只跪在床榻前,将巾子打湿了,轻轻地握住沈毅堂的手掌,只轻手轻脚的将上头的血迹仔仔细细的擦拭着。
    
    一连换了两盆水,将血迹悉数擦干净后,便见到了真正的伤口。
    
    只见大拇指内侧,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深深的陷入了肉里,皮肉都有些微微的翻滚着,若是在用几分力道,那一整块皮肉似乎都有被咬下来的可能,红肿了一片。
    
    春生瞧着,心中是倒抽一口冷气,双手都有些止不住的发抖。
    
    一旁的沈毅堂见状,见伤口这样狰狞,亦是板起了一张铁青的脸,开始冷嘲热讽起来,道着:“你是属狗的吗?爷养的山东猎犬都没有你这样凶悍!”
    
    春生却是没有在意他的嘲讽,眼里只有着这满是狰狞吓人的伤口,顿了顿,只红着眼,抬头看着沈毅堂,喃喃地低声道着:“伤口···伤口太严重了,得立即派人去请大夫诊断,不然···”
    
    春生呆愣了片刻,愣愣地道着:“不然会溃烂的···”
    
    沈毅堂闻言,瞧了春生一眼,半晌,只漫不经心的道着:“将大夫请来,闹得人尽皆知的,你不想活命呢?”
    
    第136章
    
    春生听了,猛地抬起了头。
    
    只瞪大了双眼,尤不可置信似地看着他。
    
    沈毅堂见状,见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瞧着,面色不知怎地一点一点地在发热。
    
    奇怪,平日里总是嫌她躲着、避着,总想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这会子见她双眼勾勾地盯着自己,只觉得脸一烫。
    
    有些别扭的瞪了她一眼,嘴里咬着牙喝斥着:“你这个没点眼力劲儿地臭丫头,你是成心要与爷对着干是罢,别磨蹭了,爷吩咐了包扎就快些给爷包扎好了,大半夜地别在磨磨唧唧了···”
    
    顿了顿,只见眼前的女孩儿眼眶中似乎起了一层雾,似乎蓄起了一眶泪。
    
    沈毅堂一愣。
    
    不由放轻了语气,只愣愣地看着她,喃喃着:“得了得了,爷不凶你便是了,你···”
    
    话还未曾说完,便见眼前的人儿立马低下了头。
    
    只伸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手掌。
    
    以至于方才眼里看到的好似只是一场错觉。
    
    沈毅堂胸中发热,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她将要落泪了,是为了···
    
    可转念一想,怕是他的语气过重了,又吓着人呢。
    
    哎,沈毅堂心中一时想着,又是打不得,又是骂不得,偏偏又是个爱惹事儿的,白白只能苦着自个了。
    
    也不知怎地,就是着了这一条道了。
    
    沈毅堂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只低着头,不错眼的盯着眼前的人儿。
    
    一时,屋子里很静,很静。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屋子里,烛台上的蜡烛摇曳,将两个人的身影缠绕在一块,拉得老长。
    
    春生轻轻地将药粉撒在沈毅堂的伤口上,许是那药粉药性较强,只见他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春生不由放轻了力道。
    
    顿了顿,又试探着,轻轻地往伤口上吹了一口。
    
    却见那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春生一顿。
    
    没有抬眼。
    
    只从腰间掏出了一条崭新的帕子,叠好,然后轻轻地包扎在了他的伤口上,最后在大拇指外侧打了个精致的结。
    
    沈毅堂全程没有说话,看着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他的伤口丝毫不觉得疼,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就跟有人拿了根鸡毛掸子不断的在他的心窝子里挠啊挠似地。
    
    半晌,这才回过神来。
    
    见已经包扎妥当了。
    
    只将包扎好的手抬到了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见那个结打得整整齐齐的,精致漂亮,就像是小兔儿头上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似地。
    
    面上不由一笑,只嘴里却是颇为嫌弃似地,发出冷哼一声。
    
    春生忍不住小心地抬眼,犹豫了一下,低着声儿提醒着着:“爷,您···您还是要请大夫瞧一瞧,被牙齿咬了有毒,得快些诊治,那伤···太重了···”
    
    沈毅堂听了又是冷哼一声,喃喃地嘟囔着:“也不知是谁弄的···”
    
    春生闻言,只咬了咬嘴唇,顿了顿,小声道:“横竖明日大家都知道了,爷不必为了···”
    
    顿了顿,有的话她说不出口,只咬着牙,半晌,才继续道着:“是奴婢以下犯上,皆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
    
    沈毅堂不乐意听她叨叨这些,只不耐烦的摆手道着:“行了,爷自有分寸!”
    
    一时抬眼,见两人均是衣衫凌乱不整,整个床榻上皆是一派凌乱不堪,身上、床榻上残留了斑斑血迹,好个乌七八糟的。
    
    沈毅堂身上本就有些劳累的,经过这儿一通闹起,只觉得有些疲惫不堪,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
    
    按理说,按平时的脾性,若是发生了这么糟心的一遭遭破事,早就怒火滔天,早撒火不止八百回了。
    
    可这会子,瞧着这幅局面,不知怎地,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许是一回二回的也渐渐地习惯了,一来二去后,他发现,他在她面前渐渐地没了脾气。
    
    若是每天这样,心肝脾胃都还不得气得蹦出血来。
    
    尽管事儿没有办成,其实本就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事儿,还没有想过要这么早动她的,总觉得还小,确实有些不忍下嘴。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就有些把控不住了。
    
    倒是意外的发现,似乎···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沈毅堂为着这个意外发现,多少有些高兴。
    
    只心中仍还是有些不平。
    
    她咬得这样重,像是要一口咬死了他似的,真真是将他当做了洪水猛兽了不假。
    
    不可否认,对于春生这一口,沈毅堂心中有那么些受伤。
    
    一时,抬起了眼,只直直的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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