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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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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不过粗略的瞧了一眼,瞧见他的左手随意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上头平日里形影不离的那个护腕不知何时已经被取了下来,此刻上头正缠绕着白布,似乎被重新包扎过了。
春生明显一愣,大概总算知晓老夫人将她唤来的原因了,尽管之前已经隐隐猜到了。
她飞快的瞧了一眼,便立马垂下了头,只盯着自个的脚尖,不敢抬头四处张望。
待走了一阵,莺儿屏着气息,恭恭敬敬的道着:“回老夫人,春生已经带到了···”
莺儿话音刚落,春生便立即跪下磕头,道着:“奴婢给老夫人、给爷、给太太问安!”
老夫人没有叫起,只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缓缓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春生。
春生现如今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可谓是一天一个样儿,这段时日身子愈发长开了,且已渐知情·事,日夜受到了浓情浇·灌,只觉得脸上青涩与娇媚并存,一时让人移不了眼。
老夫人对春生是有些印象的,当初瞧见她身子小小的,浑身怯怯的,却又强自端得一副沉稳的做派,且生得貌美伶俐,便觉得印象不错。
可是此番只见她容貌愈加迤逦,秀美绝俗,只见眉翠唇红,齿如含贝,气若幽兰,年纪虽不大,可峨眉淡蹙间,却已有勾魂摄魄之态呢。
老夫人眯着眼盯着春生瞧着。
没有叫起,春生便一直跪着。
坐在老夫人跟前的苏氏神色淡淡,看了底下的春生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沈毅堂看不下去了,欲走过去将春生给扶起来,这是他平日里悉心呵护,捧在手心里的人儿,委实见不得她遭受半点儿委屈。
哪知,刚欲起身,老夫人一个眼神就给瞪了过来。
沈毅堂有些为难,一方面不想忤逆自个的母亲,另一方面怕惹得老夫人不快,结果到头来遭受的还是那小丫头。
便一时忍着,只眼睛一直不由自主的粘在了她的身子上,舍不得移开。
半晌,才听到上头老夫人淡淡的道着:“你们家主子手上的那道伤是你弄的?”
老夫人话说的极慢,语气亦是淡淡的,不辩喜怒。
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答案。
第150章
春生只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见老夫人这样开门见山的直接发问,闻言,睫毛轻颤。
半晌,只如实回着:“回老夫人的话,爷···的伤确实是奴婢造成的,奴婢罪过,奴婢···奴婢甘愿受罚。”
问话的人开门见山,言简意赅。
回话的人亦是供认不讳,丝毫不见隐瞒及推脱。
老夫人定定的打量着春生,许是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干净利落的不打自招吧,半晌,只微微眯起了眼。
她还以为多少会求饶,或者哭诉之类的,却不想直接揽了过错,不做任何辩解。
老夫人只将春生看了又看。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老夫人便听到身旁一个伺候的嬷嬷无意间念叨过一句“这么热的天,少爷手上怎地还戴着个护腕不离手啊,可不得冒了一层汗啊”。
其实老夫人当时亦是瞧见了,也有些奇怪,只以为他刚从衙门里头回来,还未来得及脱卸。
便未曾在意。
却不想,就在早几日晌午歇息初醒的时候,复又听到两个小丫头躲在帘子外头咬着耳朵,说是早几日无意间冲撞了爷,只瞧见爷的左手似乎有些使不上力道,像是伤着了般。
老夫人听见了,便将那两个丫鬟唤到了跟前,问了个清楚明白。
随即微微皱紧了眉头。
刻不容缓得想要派人将儿子请来,好生探究一番。
却不想此番公务繁忙,那沈毅堂已经连着好几日未曾着家呢。
这内宅的一举一动以往皆逃不过她的眼睛,可是这会子将掌家的权交到苏媚初手里头之后,
见她将府中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便渐渐地彻底丢开了手。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只派人将苏媚初请了来,将事情全权交由她去查明了。
这日沈毅堂一回府,便早早的派人候着呢,见他一回,直接将人给请到了世安苑,将那手里的护腕揭开了一瞧。
果然。
思及至此,老夫人眼底有些冷岑。
其实老夫人已经多年不直接过问后院的事儿呢,便是其中有些什么龌蹉,只要未曾牵涉其根本,大抵亦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一把揭过呢。
内宅之事儿当是如此,不可样样较真,不然永远只有操不完的心。
可是,旁的事儿再如何龌蹉,这半截身子都已没入黄土里头的人呢,哪里又看不开的时候。
可是凡事皆有例外,但凡只要这事是涉及到那沈毅堂的,老夫人如何都忽略不了。
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胆敢伤着了自个的主子,不论是不是有意的,终归避免不了冲撞了主子的事实。
况且,似乎还不仅仅是冲撞了而已。
竟惹得自个的儿子帮着隐瞒下来了。
老夫人起先一眼瞧见那手掌上那两排深深的齿印时,只猛地唬了一跳,那深深的牙齿印只生生的陷入了皮肉之中。
尽管大半个月过去了,猛地瞧着依然觉得狰狞可恐,可以想象得到,当初是花了何等的力道,简直是要往死里咬啊,该是有多恨啊!
老夫人满是心疼与愤恨。
儿子院子里的事儿她还是关注得较多的呢,现如今也唯有五房的事儿能够令她忧心呢。
沈毅堂将书房里的小丫头升了一等丫鬟,派到了自个身边贴身伺候着,并将其收用了的事儿她是略微知晓的。
老夫人彼时早在庄子时便已知晓那丫头入了儿子的眼,当时还想着待府里的事儿忙完了,届时再来亲自安排一番,她特意将娘家的尹老太太及其侄女尹芙儿留了下来,便是为此做着打算呢。
想着怕儿子不同意,届时便又添上了那个小丫头一并给纳了,合计着应当无甚问题。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那样天大的事情,哪里还顾忌得上其他的,此事,便随着沈毅堂外出公干,数月未归而渐渐的淡了下来。
哪知,那厢儿子才刚回来,便直接将人给弄去了。
老夫人淡淡的打量着地上规规矩矩的跪着的女孩儿。
这女孩儿颜色太好,生得太美了,尽管年纪尚小,却已是花颜绽放,风华愈现了,且端得一副波澜不惊的气度,不由令老夫人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同样风华绝代的人。
可是老夫人却是万万不希望自己骄傲的儿子又重蹈当年的覆辙。
老夫人紧紧地盯着春生。
过了许久,只挑眉道着:“你倒是承认的爽快,是不是料定了会有人替你开罪?你可知有意重伤了主子,要承担怎样的后果不曾?”
春生心知此番事情闹到了老夫人跟前,还特意派人将她唤来了,定是要追究到底呢。
肆意伤害主子,这可是府中的大忌,无论是在哪家府里,绝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且伤害主子是一回事,便是往深了想,勾着主子隐瞒不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呢。
作为那沈毅堂的母亲,老夫人自不乐意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自个儿子身上的。
春生咬牙,只往地上复又磕了一个头道着:“奴婢绝无这样的想法,还望老夫人明察,奴婢···”春生握紧了手指,“奴婢并非是有意的,奴婢深知,这一切皆是奴婢的错,还请老夫人责罚。”
“哦?责罚,你觉得你当得起怎样的责罚?”说到这里,老夫人不辨喜怒的脸上忽地一变,只扬了扬眉忽然冲着一旁屏着气息伺候的云雀道着:“你且告诉她,让她自个说,她该当怎样的责罚?”
云雀被老夫人点名,只有些惶恐,手中捏紧了帕子,却是强自镇定的看着前头的春生道着:“方才特意请了济世堂的徐大夫过来为爷诊断,徐大夫说···”
云雀语气顿了顿,只觉得底下一道锋利的目光向她扫来了,她的面上一顿,半晌,只小声的道着:“徐大夫诊断说爷手上的伤因伤了筋脉,又···又护理不当,恐往后将···往后大拇指将···”
只小声的挤出了几个字,道着:“怕是会不甚灵活了···”
春生听了浑身只猛地一颤。只下意识的睁大了眼愣愣的看向一旁的沈毅堂。
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块儿。
沈毅堂的目光微闪。
春生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老夫人只将视线定在了春生的身上,面色一愣,只一字一句的道着:“你且说,你当得起怎样的责罚?嗯?”
老夫人说得极慢,便是面上甚至都不见任何怒气,只是老夫人双目如炬,本就是出身世家,乃是为簪缨之族的贵夫人,又见识多广,身居内宅高门整整几十年威严屹立不倒,她见证过两朝更新换代,培养子成才,女成贵人,这样的人物又岂是个简单的。
定定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只觉得有股深深的压迫感,令人无处遁行。
春生只咬了咬牙,脸上一片苍白,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只觉得老夫人的视线就像是一把刀,平静,却是极为缓慢的一寸一寸将她凌迟着。
而心底亦是有股子酸涩感,只觉得有股愧疚油然而生。
她并不知,她将他伤得那样深···
可她的的确确的是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道了啊,她那一刻明显是有些魔障了。
早该知道的,他留了那么多血,他的皮肉都将要分离了,他痛得青筋都要暴起来了。
他还将伤口日日闷在了护腕里。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
春生的眼眶一红,只伏在了地上,哑着嗓子道着:“皆是我的过错,我···奴婢自知罪过,愿意接受任何责罚,便是将奴婢打了板子或是···或是直接发卖了,奴婢亦无任何怨言,还望老夫人宅心仁厚,不要牵连到奴婢的家人们,奴婢任凭老夫人发落···”
顿了顿,只小声的呜咽着:“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只这一句声音极小,怕是出了她自个外,尚且无人听得到吧。
老夫人看着春生匍匐在地,微不可察的轻叹了口气儿。
老夫人早年的性子气势凌云,并且是有些吹毛求疵的,眼底最是容不得沙子了,亦是嘴容不得挑战主子权威的奴才了,若是彼时年轻那会儿遇到了这样的事儿,早就命人推出去直接将人给处置了,哪里还容得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可是,自人老了以后,心性反而愈加平衡了许多,尤其是重病以后,只觉得便是连多一天的寿命都像是捡来的似的,心性也随着愈加的豁达,性子愈加的和善了,对人对事也随着多了一分怜悯及宽容。
方才还觉得极为恼恨的事儿,一转眼,只渐渐地心平气和了。
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儿,见一旁的苏氏看了过来,半晌,老夫人只开口却是对着一旁的苏氏道着:“犯了错就该受罚,若是此番就这样轻轻地揭过了,难免不能服众,往后还如何管教府里的下人,既然现如今由你掌着家,此番便由着你来发落吧···”
老夫人话音刚落,便见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的沈毅堂忽然从座位上立了起来。
第151章 |
沈毅堂直接走到春生跟前; 提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起来,春生一时不察,整个人都被带得有些踉跄。
沈毅堂手臂箍着她的腰身,将人扶稳了,抬头便对着老夫人笑呵呵的道着:“太太; 这人训过就得了; 哪里还用的着在发落···”
顿了顿; 又继续道着:“这小丫头乃是儿子房里的人; 又不是寻常的婢女,横竖往后儿子是要抬举她的。再说了,那点小伤就跟挠痒痒似的,哪里有说的那样严重; 她又不是有意的; 太太就别操心儿子屋里的事儿呢; 免得费了心神···”
老夫人听了,却是强忍怒笑着:“是个丫鬟姑且只算个以下犯上,可若是你屋子里的人; 这人还未抬举就这样放肆,倘若往后抬了主子,那岂不是要上天了不成?”
春生听了只咬牙垂目。
沈毅堂摸了摸鼻子;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顿时就笑了起来,嘴里着道:“您看这幅小模小样,胆子就跟只小兔子似的战战兢兢; 这样的如何上得了天啊,太太,您可真是太抬举她了···”
顿了顿,见老夫人还有余气未消,只挑了挑眉,旁若无人的道着:“说来,这事儿还真是不能怪她,是儿子让帮着瞒着的···”
说到这里,只神色似乎有些怪异,“您也瞧见了,这丫头身子骨太小了,哪里就经受得住儿子的折腾,头一回,她都疼的快要断过气了,腮帮子都要咬断了,儿子正在关键时刻,哪里停得下来,这不,便将手伸了过去···”
沈毅堂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见老夫人只忽然间就睁大了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些给我住嘴,你平日里口无遮拦就算了,如今···怎能···怎能这样胡言乱语,不知轻重,真是要气死老婆子我了···”
老夫人面色稍毋,气得满脸通红。
这样堂而皇之的就将床帏之事张口就来,能够说着这样混账话的,满宅子除了这沈毅堂还有谁能够这样气定神闲的说出口。
屋子里都是些伺候的丫鬟婆子,只瞧见身后的嬷嬷听得满脸的尴尬,但到底是过来人,强自端着,可是底下那些个丫头却是各个红了脸,只埋着头,手里的帕子就要搅断了。
便是连坐在老夫人身旁的苏媚初亦是听得满脸的报涩,尽管端得一副云淡风轻,但是脸上明显已是晕红一抹了。
而春生的脸快要红得滴出血来了,她简直快要哭出了声儿来,只紧咬着双唇,垂下了头别开了脸。
沈毅堂大掌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将她的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嘴上却仍是嬉皮笑脸的道着:“这本就是儿子的床帏密事,哪里就乐意说不来,还不是见事儿闹大了么。若是让旁人知晓了儿子在床榻之上被人咬成了这样,还不得让人给笑话死啊?且小丫头还这般小,将来传出去还不知道传出些个什么名堂来,什么‘恋童癖’,‘自虐’之类的,儿子脸皮厚,甭管外头传些什么,自是不会在意的,只儿子虽爱胡闹,多少还是顾忌着咱们沈家的脸面的,是以,这才瞒了下来···”
顿了顿,又看向老夫人问着:“您说,这些都是儿子风流好色造成的,关人家小丫头什么事儿,人家兴许还觉得委屈上了呢···”
顿了顿,又小声的嘀咕了了句:“躺在床榻上几天下不了地,这才刚好,又是责罚又是发落什么的···”
老夫人见他越说越起劲,只怒骂着:“孽障,还不快些给我住嘴···”
沈毅堂只摸摸鼻子,见好就收。
老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其实,兴许也不见得多恼怒,并未曾气着身子,不过是被那些个荤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罢了,不然沈毅堂也不会说得如此起劲呢。
屋子里气氛有些尴尬。
当然,只是对其他人而已,对于沈毅堂来说,他兴许不知尴尬为何物吧。
一旁的苏媚初见状,看了底下的沈毅堂及他怀里的春生一眼,沉吟片刻,只淡笑着对老夫人道着:“母亲,既然是闹了个误会,现如今也解开了,媳妇正好省下一茬,也好躲个懒。”
顿了顿,又道着:“我知道母亲其实也不乐意动罚的,不然也不会将这事儿派给媳妇了,母亲,爷日日在外奔波,已经好几日未曾回府了,母亲不日日念叨着么,这会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怕是连口热茶都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吧,既然事情是个误会,那便就此揭过了吧,省得闹腾得人尽皆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呢?”
说着,方又道着:“媳妇这就去吩咐厨房,晚膳为爷备一桌爽口的酒菜···”
说着看向了沈毅堂,神色如常的道着:“爷晚膳莫不过来陪着母亲一道用吧,母亲好几日未曾瞧见爷,嘴里都念叨了好几遭了···”
苏媚初三言两语就避重就轻的将春生的事情给揭了过去,继而将话题引到了旁的事情上。
老夫人闻言,瞧了苏媚初一眼,面色稍缓。
沈毅堂抬眼深看了苏媚初一眼,从善如流的对老夫人道着:“行,儿子本就预备着晚膳过来陪着太太一道的,太太时时刻刻念叨着儿子,儿子也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太太呢!”
老夫人瞪了沈毅堂一眼,嘴里道着:“你只要别时时刻刻这般气我,老婆子我就感恩戴德了···”
沈毅堂嬉皮笑脸的道着:“我哪里敢气您啊!”
说到这里,只低头看了春生一眼,便伸手握着她的胳膊,对着老夫人道着:“那儿子这就先领着这丫头回院子伺候着去洗漱了,因着儿子的事情惹得母亲担忧,委实是儿子不孝,等会子儿子自罚三杯,特意替您负荆请罪。”
老夫人闻言,顿时忍不住笑骂着起来了。
自沈毅堂领着春生走后,老夫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忽地拉着一旁的苏媚初的手道着:“只苦了你呢。”
苏媚初淡淡着笑着,眼底并无甚委屈,许是追逐了这般久,从一开始,就是如这般充当着一个旁观者角色的缘故吧,她从未走近过他的视线里。
从前是看着他与林月茹。
现如今是看着他与这个唤作春生的小丫头。
兴许,往后怕是还会继续看着他跟其他人。
她已渐渐地习惯了,也已渐渐的释然了。
她已不抱任何期望了。
却说沈毅堂拉着春生从屋子里出来以后,见她满脸通红,又满眼通红的,不由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轻笑着:“今日吓着了吧,莫怕,横竖有爷在呢!”
又问着:“方才跪了那么久,腿疼了吧,待会子回去爷亲自替你捏捏。”
说着只伸手往她的脸上掐了一把。
春生微微躲了躲,没有躲过,只双目微闪。
又见他言笑晏晏,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不由将视线落到了他的手掌上,定定的看着,半晌,只小声的道了声:“对不起。”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会将他伤得那样重。
沈毅堂见她小脸满是愧意,忽地心下变得柔软了起来,只伸着被重新包扎过的手掌将她的小手握紧了掌心里,捏紧了,嘴里道着:“你现在终于知道你平日里究竟是如何待爷的了吧,爷贴着心窝子的待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压根就不知道心疼爷···”
见她眼圈通红,沈毅堂顿了顿,只去摸着她的脸,道着:“哎,哎,你可别掉金豆子啊,爷可最见不得你哭了,你···你其实也不用太内疚,你瞧,哪里就使不上力呢,根本就没有说的那样严重,太太是因着关心爷,便有些小题大做了,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
顿了顿,只小声的凑到春生的跟前道着:“不过,这段时日确实还有些不大利索,所以,往后每日晚上皆得劳累你呢。”
春生起先还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待见他暧昧不明的盯着她瞧着,只猛地领会过来,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沈毅堂瞧着眼热,忍不住凑过去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春生瞧见外头时不时的有丫鬟婆子经过,只忙别开了脸儿,沈毅堂瞧她着实害羞得紧,便也不为难着她了。
只一手牵着她,一手轻轻地揽着她的腰,嘴上笑着道:“走,咱们回去罢,爷这几日可真是累坏了,看在爷这几日在外奔波操劳,不辞辛苦的份上,你个小东西这几日可得给爷省点儿心思,定要好好伺候着爷,可别在跟爷闹脾性,惹得爷不痛快了,知道么···”
沈毅堂轻轻揽着春生,两人不紧不慢的出了世安苑。
沈毅堂忽然间就开始变得絮絮叨叨起来,不时低着头凑过去打量着春生,又自说自笑着。
春生因着这日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一时心里头有些乱,他自说自话的时候,偶尔小声的附和两声,便见他眉毛挑得老高,嘴角扬着不自觉的带着深深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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