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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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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知晓春生的性子;又见春生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蝶依与小蛮两人便也不多做推辞了。
    
    菜式极为丰盛,都是祖母与母亲亲自做的家常菜,与府中的大鱼大肉自是比不得;可是却是无比的熟悉;春生以往在府里时常贪念着这样的味道。
    
    一大桌饭菜;一大桌人;热热闹闹的。
    
    刚坐下,便见一旁的陈相近长臂一伸;举起筷子夹了个大鸡腿就放进了春生的碗里,巴巴地盯着春生道着:“你吃。”
    
    俨然一副要盯着她吃完的架势。
    
    陈相近向来不善言辞;这日到现在还未来得及与春生说过话了;起先是那沈毅堂大摇大摆的来了,全家上下都围着他伺候着,陈相近巴巴的站在一旁瞧着。
    
    后来媳妇又将他与儿子轰到前头铺子里去了,拉着女儿两人单独在屋子里说私房话,陈相近巴巴的盼着,这会子可算是盼着与春生坐在一块儿呢。
    
    向来是陈相近坐在正方主位的,林氏与张婆子坐在他一侧,春生与晋哥儿坐在他的另外一侧,一家人随意惯了,没得大户人家那般讲究。
    
    陈相近一向疼爱春生,虽然不善言辞,但是他的表达方式,春生一向都懂,双眼不由一热,亦是挑了一块鱼眼夹给了陈相近,笑着道着:“爹爹也是,爹爹多吃些···”
    
    陈相近盯着碗里的鱼眼珠子,又得意的偏头看了一旁的林氏一眼,好像在说这是女儿夹给我的,哼。
    
    林氏瞧了,一时忍俊不禁,桌上的人顿时都笑了。
    
    春生又将另外一个鸡腿夹着给了晋哥儿,给祖母,给林氏一一添了菜。
    
    蝶依与小蛮两个说自己来。
    
    饭桌上,林氏将近来铺子里的一番情形说给春生听,张婆子便捡着街坊邻里的趣事说着,一顿饭用完,其乐融融。
    
    用完饭后,林氏合计着将铺子关上半日,让陈相近去济世堂的大夫请来,济世堂恰好就在下一条街,来去其实并不算远。
    
    春生刚用完了饭,腹里积了些食,便对着林氏道着不用关门了,她替换着去铺子里看会子。
    
    在府里的日子也是,整日闷坏了,难得回来,头一遭见到自个爹娘坐镇的铺子,自然觉得新奇,便领着晋哥儿一同到外头替换爹爹先守着。
    
    林氏见春生难得有这等兴致,便随着她去。
    
    春生方才到了铺子不久,便见有生意上门了,见进来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贴身丫鬟吧,穿了一身半新的玫红色的散摆裙,上身还套了件白色的凌花儿薄背心,面容精致,银盘脸,杏仁眼。
    
    鬓发上戴着金簪,耳朵上戴着一副精致的耳坠子,不显奢华,又不失素颜,端庄秀美,含笑得宜,一看便知定是哪家官宦人家,或者世家大家出来的。
    
    这铺子里的果脯皆是自个爹娘或是村子的村民们亲手腌制的,乃皆是用出自锦园县的瓜果腌制而成,味道清甜爽口,春生猜测定是替府上哪位主子买来打打牙祭的。
    
    只不知是不是错觉,便见对方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她瞧着。
    
    因是客人,春生便笑着去招呼她,却见那姑娘将她看了几看,又瞧了她身后的丫鬟几眼,似乎一时在猜测着她的身份,末了,只试探着问着春生:“我瞧着这位姑娘有些眼熟,不知姑娘可是出自那城北沈府里头的?”
    
    春生闻言有些诧异,她一贯出府出得少,见这位姑娘的装扮,不像是沈家的人,不知对方是如何认识她的,只狐疑的问着:“姑娘是···”
    
    许是察觉自个有些唐突了,那位姑娘便笑着道着:“姑娘莫要介怀,我此番并无其他用意的,不过是数月前随着家主到沈家去给沈老太爷拜寿,一时瞧见姑娘生得绝色,便印象深刻,这会子猛地瞧见了,觉得应当未曾识错人,便顺口问上一问,并不其他用意,姑娘放心···”
    
    春生听她这般说来,便笑着赞着道:“原来如此,姐姐记性可真好···”
    
    顿了顿,又道着:“我是出自沈家的,名唤春生,这个铺子亦是沈家的铺子,想来姐姐家主府里与沈家该是世交了,不知姐姐是哪家府上的?”
    
    那姑娘笑着道:“我乃是江南巡抚江家的。”
    
    江家?
    
    春生倒是有些印象,当初老太爷寿宴上,她伺候在太太苏氏身侧,曾有幸瞧见过巡抚夫人江夫人,那江夫人乃是位身份尊贵的贵客,春生对其印象颇深。
    
    那姑娘便笑着道:“我唤作绿莹···”
    
    绿莹谈吐温柔,欢声细语,让人不由凭生好感。
    
    春生便介绍了几位味道不错的果脯给她,恰逢林氏得知前头来了客人,怕春生不知价格,便过来帮忙,那位绿莹姑娘一见了林氏,又是一连着瞧了好几眼。
    
    春生觉得这位绿莹姑娘有些奇怪,不见见她并不想歹人,倒也不曾在意。
    
    陈相近不久便将济世堂的大夫给请来了,去不想来的竟然便是那济世堂的小东家小徐大夫,春生对他是有些印象的,他替她诊过脉。
    
    许是名外男,又是这般年轻的男人,春生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林氏将小徐大夫请到了房里,林氏陪同在春生一侧,两人坐在炕上,小徐大夫替春生诊了脉,不由抬眼看了她一眼。
    
    沉吟了片刻。
    
    半晌,只淡淡的道着:“姑娘身子骨尚且单薄,气血偏弱,尚且还处在长身子的时候,万不宜频繁的进行房事,这样身子骨容易虚损,往后该是合理的节制才是···”
    
    小徐大夫的话语刚落,春生的脸便刷的一下红了。
    
    她是想要诊断看是否有孕,她的月事是年初的时候才来的,许是头一回来的时候受了凉的缘故,一直都不算太准,她还未曾找到其中的规律。
    
    后被沈毅堂收用过后,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未曾见红,不免有些忧心。
    
    却不想,竟然一开口便是道的这一茬。
    
    问诊的若是位年迈的老大夫,说起这样的话定也会让人难为情了,更别说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子。
    
    春生有些不自在,一旁的林氏却异常关心,直问对身子骨有无大碍,需要如何调养,又问可否有孕。
    
    小徐大夫丝毫不见难为情,只神色自若的道着:“并无大碍,等下开两副方子吃上几副药服用了便是,切忌往后需要多加节制,多外出走动,不可多思虑···”
    
    顿了顿又道着:“并未有孕!”
    
    听了这样一句,春生心中不由渐渐地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双手置与腹部,轻轻地抚摸着,只觉得小腹处空空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林氏将小徐大夫亲自送出去了。
    
    临走之前,小徐大夫回过头来看了春生一眼,便直接出了屋子。
    
    林氏返回了,春生只握着林氏的手,忽而语气坚定的道着:“娘亲,我想要出府。”
    
    林氏听了不由一愣,亦是紧紧回握着春生的手道着:“你可是想清楚了不曾?”
    
    春生低着头,许久,只慢慢的点了点头,却是良久无语。
    
    林氏轻搂着春生,半晌,只轻叹一声,道着:“那等你舅姥爷来了,娘便随着他一同到府上去接你罢,届时,咱们随着舅姥爷一同回扬州去探望你曾祖母。至于往后,咱们一家人到时在寻个安身之所,一家人待在一块好好地生活,可否?”
    
    春生闻言,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半晌,只忽地反应过来,又对着林氏道着:“不可。”
    
    见林氏狐疑,春生只道:“舅姥爷这两日便可到了,娘亲可否晚些时日在登沈家的门···”
    
    春生说到此处,顿了顿,便又继续说:“主子爷过几日便要动身前往京城了,未免生事端,可否待他离去了后,咱们在行此事,女儿怕···爷若是知晓了,他无论如何定是不会放行的···”
    
    甭管舅姥爷,便是天皇老子来了,沈毅堂那霸王性子皆是不会放在眼底的。
    
    沈毅堂性子霸道蛮横,且占有欲极强,凭这这段时日的相处,春生算是有几分了解他的性子的。
    
    譬如,有时回了府,春生不过是到院子里走了走,透透气,一时不见了她的人,他都要派人巴巴的来寻,恨不得随时随地都离不了他的眼才好。
    
    他对她尚且还处在兴头上,若是得知了她将要离去,必是不会轻易将她放行的。
    
    春生心中盘算了一番,还是觉得不要冒险的才好。
    
    第162章
    
    其实;春生心中仍是有着诸多的顾虑。
    
    且听那沈毅堂言语之中的意思;怕是此番前往京城是想要将她一同捎上的,若是这般的话,那么很显而易见;此法明显是行不通的,到时候自个人都被带走了;母亲前来岂不是人去楼空。
    
    可若是提前赎人,让那沈毅堂知晓了;春生心中隐隐有些预感,怕是会愈加行不通的。
    
    春生并不想冒险,具体如何,还待细细斟酌才好。
    
    许是,曾经万分期待;但总觉得不大可能的事情;恍然间真的将要实现了,只觉得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的。
    
    这日,春生与林氏在房内商榷了许久;末了;春生只有担忧的问着:“母亲;这样大的事情,爹爹还有祖母他们都还不曾知晓罢?他们···咱们往后怕是不能再回到庄子上了罢···”
    
    既然脱了奴籍,自是不会留在庄子上了。
    
    且关于沈毅堂那里,将来若是真的离开沈家了,怕是还得将要避上一避了吧。
    
    林氏只拍着春生的手道着:“这个你且安心,你爹自是不会有甚意见的,至于你祖母,娘届时亲自与她解释,祖母那般疼爱你,定能够理解的,至于往后···”
    
    林氏说到此处,只忽而笑着道:“横竖你小时候不常嚷着要四处游历么,现如今天下太平,届时,探望完你曾祖母,你曾祖母定是会留着咱们一家住在扬州的,咱们可以到扬州陪着曾祖母住上一段时日,往后也可以随了你的意,这大俞有着大好的山河,娘年轻那会儿亦是与你有着同样的想法呢,现如今既然有你爹陪着,咱们一家子便可随了心愿,四处走走看看,届时再寻一处幽静秀美之处安家,待安稳下来,便将你祖母也接过来,也好让你祖母也看看这元陵城外的风光,你看可好···”
    
    春生听着林氏的描绘,心中无不向往。
    
    不想,母亲竟然也是这般洒脱率真之人。
    
    又或者,只是为了不让她心里有负担吧。
    
    这日在家里待了一日,尽管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却也觉得时辰过得极快,一转眼一日又曾过完了,想起明日一大早,那沈毅堂便会派人过来接她,春生躺在床榻上,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睡在外侧的蝶依迷迷糊糊间问着:“姑娘,是不是要喝水,我去给你倒茶···”
    
    后院的屋子并不多,没有多余的房间,爹娘带着晋哥儿睡了一间,只将晋哥儿的屋子让出来了,让给了蝶依与小蛮,蝶依如何都要替春生守夜。
    
    春生曾与香桃同住一个屋子的时候,遇上逢年过节,府里热热闹闹的时候,晚上时常会将蝶依唤来,晚上同睡一个被窝里,一块聊天,玩乐,是以,此番,两人亦是睡在了同一个床榻之上。
    
    蝶依在外,春生在里。
    
    许是以往都是与那沈毅堂同寝同眠,眼下身侧换了人,竟一时有些不大习惯。
    
    沈毅堂睡觉比较缠人,便是睡着了亦是霸道得紧,双手双臂都给缠了上来,起先很长一段时日,春生都极为不习惯,可是,渐渐地,便也能够很快的安然入睡了。
    
    且那浑人睡着了,会有轻微的鼾声,声音不大,很是均匀,隔得稍远了定是听不到了,不过睡在身侧之人定是能够听得分明的。
    
    平日里春生对那鼾声嫌弃得很,可这会子···
    
    春生心中安慰着自己,定是住在了这间新屋子的缘故,定是认床的缘故。
    
    蝶依起身给春生倒水,春生来不及阻拦,便顺着吃了小半盏。
    
    许是白日里来回折腾了一整日,蝶依便又很快的入睡了,春生怕吵醒她,便一直忍着没有动,只强迫自个闭上了眼,听到了外头街道上打更的声音,将要到三四更天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起,早点才刚用完,铺面上还未曾开呢,便听到了外头噼里啪啦的砸门声。
    
    那拍门声仿似有几分急促,夹杂着男子的叫门声,隔着一个院子,隐隐又听不大真切。
    
    春生正在洗漱,昨晚没有睡好,眼下还有丝乌青,只有些精神涣散,边在院子里漱口,边问着一旁的张婆子:“祖母,这客人一般都来得这般早么?”
    
    祖母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此刻正在庭院里浆洗衣裳,听了春生的话,疑惑着:“可没得这般早的,咱们这又不是早点铺子,哪个会赶早来买这个呀,今日这砸门声着实是有些早了,我也有些纳闷呢···”
    
    张婆子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旁的蝶依笑着道:“该不会是爷派人来接姑娘回府的吧···”
    
    春生听了不由一愣。
    
    虽会早些来接她,但至于这么早么?
    
    蝶依见春生不信,便招呼小蛮随着到前头查探去了。
    
    且说外头陈相近将门一打开,便瞧见有名高瘦的男子立在了门外,陈相近瞅了他一眼,又看见外头街道上停放了一辆马车,恰好那沈毅堂正掀开了帘子下得马车来。
    
    陈相近认得他,便是昨日那名威严的主子爷,他知道他定是来接自个女儿的,这一大早才刚一开门就瞧见了,陈相近只有些不喜。
    
    也不见招待他,只自顾自的开了门,便进去忙活自己的去了,拿了个鸡毛掸子四处掸掸灰,又手脚麻利的端了盘清水过来四处擦拭,全然没将外头沈毅堂一干人等放在眼里。
    
    沈毅堂摸了摸鼻子,前头的杨二“哎哎”的一连着唤了陈相近好些声,嘴里道着“哎,陈家叔叔,咱们可是沈家的,咱们爷来了,还不得快些过来招待下···”
    
    杨二晓得这位可是春生的亲爹,言语上带些些许恭敬,可是一时瞧见他这架势,便又怕惹怒了那位祖宗,只拿不准自个主子是个什么态度,是以语气中带着三分规矩,三分威严,三分指点,一分试探。
    
    却见那陈相近完全不接茬。
    
    杨二不由有些尴尬。
    
    生怕一大清早的惹怒了那位爷,只腆着脸看着沈毅堂笑着,道着:“爷,您看这···”
    
    这日沈毅堂兴致不错,大抵也瞧出了她的这位爹与寻常人有异,便也不做计较,只摆了摆手手道着:“进去吩咐一声罢···”
    
    恰逢瞧见春生跟前伺候的那个小丫鬟出来探风,只指着道着:“速速将你们主子的东西收拾好,爷这就接她回去——”
    
    小蛮老实本分,猛地瞧见那沈毅堂指着她说话,只吓得战战兢兢,半晌,只忙应着道着:“是,爷,奴婢···奴婢这就去请姑娘,这···这就去收拾——”
    
    然后一溜烟转身便消失在了眼前。
    
    春生一出来,便瞧见那沈毅堂背着手侧着身子立在了门外。
    
    穿了件藏青色的对襟长衫,领口袖口镶嵌着宝蓝色腾云翔云滚边,腰间束着宝蓝色翔云宽边腰带,脚上踏着马靴,许是渐渐入秋了,早起泛着一丝凉意,肩上还披着一件雪白直襟宽袖长袍,衬托得整个人丰盈俊朗,只觉得潇洒俊逸,意气风发。
    
    许是察觉春生出来,不由侧眼看了过来,远远的望过去,那双桃花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只看得春生莫名心下一跳。
    
    蝶依吩咐着两名小厮抬着东西,一个木箱子,是昨日来时搁置的春生的物件,昨晚,母亲林氏有往里头添置了许多果脯肉,还有一些自制的糕点让她尝尝鲜。
    
    沉甸甸的一大箱子搬上了马车。
    
    沈毅堂向春生招手,勾了勾唇,道着:“还不快些过来。”
    
    春生回过头又瞧了一眼,爹爹,娘亲,祖母还有晋哥儿都站在了门外送行,春生对着家人挥手,又看向了一旁的母亲林氏,只见林氏一直盯着身后的沈毅堂瞧了许久,半晌,只对着春生微微颔首了一下。
    
    春生被沈毅堂抱上了马车,沈毅堂上车之前,亦是对着春生一家人微微颔首一下,随即掀开帘子便进去了。
    
    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身后跟着七八名护卫,马车刚动身,便瞧见原本随着马车一并随行的一个领头的随从忽而又返了回来,只走到了陈相近的跟前,从怀中摸出了一道信封交到了陈相近的手上,转眼,便消失无踪影。
    
    陈相近有些疑惑,只将信封递到了一旁的林氏手上,林氏将信封拆开一看,里头放了一张地契,还有几张面额不小的银票。
    
    林氏一愣,只见地契上清楚的盖上了官印及买卖双方签字画押的凭证,买方清清楚楚的写着“陈相近”三个大字,画押签字那一栏,写着委托人的签字及画押。
    
    林氏将手中了地契看了又看,又将目光向马车的方向投放去,那里,哪还有半点踪影。
    
    半晌,复又是叹息一声。
    
    只不知女儿现如今这样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
    
    第163章
    
    马车里;沈毅堂说了句什么,春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许是心中装着事,微微有些心绪不宁。
    
    一抬头;却见沈毅堂正眯着眼瞧着她。
    
    春生看了他一眼;只将马车的帘子微微挑开了一道缝隙;将视线投放到了马车外。
    
    随着天色见起,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地开始多了起来;只瞧见两旁各式各样的铺子陆陆续续的开了起来呢;还是要属早点铺子人最多,有的直接在街道上就搭起了摊位,坐在露天的街道上吃馄饨。
    
    春生只觉得这样的场景既陌生又熟悉。
    
    她虽自出生以来就是在乡下的庄子里长大的;但小时候偶尔也曾随着爹爹陈相近一同到县城里去购换东西;陈相近偶尔也会领着她一同;就像现在这般,坐在街道上吃碗馄饨;或者吃碗阳春面之类的。
    
    她那个时候人小;又鬼灵精怪;说出的话儿一套一套的;逗得早点铺子的老板娘一个劲儿的夸赞她,碗里的馄饨都要比旁人的多上好几个呢。
    
    那会儿是如此的自在惬意。
    
    可是自从进了沈家当差以后,就极少的出过府了,每两个月回一趟家,大多数只在马车里瞧见过外头的世界。
    
    春生一直盯着外头瞧着,道着一丝新奇,一丝期待,想着不用多久,自己或许亦曾回归到这样的生活里,心里头直有些复杂。
    
    沈毅堂亦是凑了过来,随着她一道往外看了一眼,嘴里却是对着她道着:“瞧什么呢···”
    
    顿了顿,又挑着眉道着:“竟然敢不搭理爷···”
    
    还未待春生回话,忽然间又道着:“爷还未用过早饭呢,陪着爷一道——”
    
    说着便将马车叫停了。
    
    随行的杨二立马上前,走到马车跟前,问着:“爷,可是有何吩咐。”
    
    沈毅堂垂着目,瞧了春生一眼,只挑开了帘子指着街道一家面点铺子,随口道着:“就在这里用早点!”
    
    杨二顺着沈毅堂指的方位瞧了过去,顿时一愣,只见哪里是什么面点铺子,不过就是在街道旁搭了个临时的灶台,一个老爷爷与一个老婆子正佝偻着身子只忙活着,旁边一个十岁左右帮着辫子的小丫头随着打下手呢。
    
    街上搭着三四张方形的桌子,桌子四周各摆着一条木长凳。
    
    每张桌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一到两个客人,正在用早点。
    
    到这里用早点?杨二只有些惊讶连连,只知道自家主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过,那沈毅堂历来说一不二,杨二虽心中有些纳闷,嘴上却是极为麻溜的应着:“好嘞,小的这就前去打点——”
    
    想着马车上还坐着一位,怕是得要陪着一道,遂领着两名随从一道过去,只将正在用早点的一行人全部打发走了,将整个摊位清空出来,又来到那一对老翁跟前,只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锭子随手赏给他们,嘴里吩咐着:“咱们主子可是贵人,待会精心招待着···”
    
    那一对老翁早被这一行的阵仗给惊得战战兢兢的,知道定是些个贵人,哪里得罪得起,哪里敢造次,皆是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又瞧着被打赏的这一锭银锭子,只手脚麻利的忙活了起来。
    
    春生亦是被沈毅堂这一番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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