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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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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府中那么大,却偏偏派到那等荒淫无耻的无赖院子里。随即又想到这院子唤作“斗春院”,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地方,只怕是院如其名,果真是满园春色,处处与之斗之,玩焉。
春生想到往后要去伺候那人,原本就不乐意入府的心愈加觉得烦闷了。
府中偌大,林嬷嬷带着春生等人绕了许久,便见前方出现一个六房大院子。院子威武大气,正面六间上方,皆是雕梁画栋,后边耳房无数,院子后头树林山石俱在,两边穿山游廊林立,一眼便区别于闺房院子,刚正大气,一眼便知是男子的居所。
只是来往之间,便见许多艳妆丽服丫鬟随处穿行,游廊台面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
还未到院子口,便见一个约莫□□岁,穿着绿色花褂,生得胖头圆脸的小丫头见了来人,直大声道一声:“林嬷嬷来啦!”便声势浩大的往院子里跑,弄得春生等人一头雾水。
少顷,便见从里头出来一个穿着淡紫色缎子夹褂的姑娘,瞧着约莫十六七岁,鹅蛋脸面,生的一双杏眼,眉目清明,笑容端庄得宜,举止大方,顾盼神飞,算不上绝色,却极为耐看,让人第一眼看上去非常舒服。
此人见了林嬷嬷非常客气,顿时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直到:“嬷嬷怎地来了,快快请屋里坐。”一路把林嬷嬷迎了进去。
春生等人跟着后头走着,那胖头圆脸的小丫头一路一直瞪着一双大眼圆咕噜地直盯着春生瞧,眼中似是新奇得紧。
惹得春生一头雾水。
第21章 主子
林嬷嬷待此人也较为亲近,两人似乎有些交情,语气熟稔,那姑娘似乎是院里掌事的,见林嬷嬷领了几个丫头过来便知其意,直接领了众人前往一偏殿中,命人备了茶水,直道:“嬷嬷快吃杯热茶。”又仔细打量了春生等人一番,由衷赞美道:“这些皆是新送来的姐妹们吧,一个个长的可真俊啊。”
林嬷嬷笑道:“没错,前儿秋雁那丫头不是给配出去了么,院子里还一直未添人的,老夫人一直惦念着生怕爷跟前缺人使唤,这不,府里这才刚选了一批丫头入府,老夫人便特意挑选了几个伶俐的命我给亲自送过来。”说到这里,林嬷嬷环视一周,问道:“爷这会儿可是回来了不曾?”
那姑娘由衷道:“有老夫人处处惦记着爷,可真是咱们爷的福气。”又道:“爷自晌午走后便一直不曾回来,前头爷跟前的杨二回爷屋里取走了一套珍藏的墨宝后便匆匆地去了,好似听到他嘴里唠叨着‘爷催得紧,这会子兴致来了正与那位斗画来着’,听着,约莫是在那揽月筑吧···”说到这里,那姑娘便停住了。
林嬷嬷听了若有所思,又坐了会子,与那姑娘聊了会子家常,后来两人似乎聊到些体己话,便又出去唠了一会,待回来之际,便听那林嬷嬷道:“那这几个小丫头便交与你了,老婆子我得回去与老夫人交差去了。”
那姑娘直道要林嬷嬷再多坐会子,林嬷嬷说下回有空闲在过来,那姑娘便依依不舍送林嬷嬷到院外,待人走远了这才回来。
春生三人皆有些拘谨的站在屋里,春生耳观鼻鼻观心,倒是那唤作艳儿的姑娘似乎满脸的新奇,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四处张望,那管事的姑娘仔细打量着春生三人,又别有深意的看着那艳儿一眼,挨个问了她们三个的名字,待听到春生的名字时,脸色微变,心中微微一愣,心道:好一个陈春生,当真是个好名字!
便又细细把春生端详一番,见她凤眉明眸,玲珑腻鼻,肤若白雪,心诧异道:好个俊俏的小姑娘。若非此时年纪尚小,身子还未张开,难以引人注目,轻易让人忽略了去。若是彼时待他日长成,还真不知会是怎样个光景,又身处在这斗春园里,将来只怕是···
那姑娘神色复杂的瞧了春生一眼,便对敲打大家道:“能来到咱们这个院子里那可是天大的体面,有好些人便是削尖了脑袋也不一定能进得来,咱们这里可不比其他地方,往后言行举止,举手投足皆是代表着五房咱们主子爷的脸面,咱们做下人的便要安分做人,以身作则,谨言慎行,尽心竭力的伺候好主子爷,切不可惹是生非乱了院子里的分寸。”
春生等人听了立即点头称是。
那姑娘又道:“我叫夏铭,比你们年长几岁,大家可以叫我夏铭姐姐,往后皆是同一个院里的姐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过来找我,我先带大家去里头稍作安置,回头等爷问完了话在安排活计。”
原来这夏铭正是这斗春院里的大丫鬟,原也是府中的家生子,她入府入的早,□□岁便被送进来了,早先是留在老夫人院子里做些杂活。后来年纪渐大,老夫人观她老实稳重,做事又尽心竭力地,又恰逢五爷院里的袭云被开了脸提做了通房,便被拨过来提了二等丫鬟。
她长得虽并不十分绝色,但也大方得体,且处事周全稳妥,这沈毅堂瞧她行事规矩正派,遂待她不似一般丫头那般调笑作乐,反倒是把院子里一些事情分配给她任她打理,似是十分信任,如此,过了两年,便又升了一等丫鬟,府里除了老夫人院里,这夏铭算是丫头里边头一个,好生体面。
夏铭领着她们几个进入落脚的偏房,沈府家大业大,屋子陈设华丽讲究,尤其是这斗春院中布置尤为精致新颖,便是那丫头的住处,也同样别致精致。
待进了屋里,便见里边陈列简约,器具不多,却摆放颇为讲究。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案上摆放着五彩花瓶,并茶壶茶杯,寝室里边有张暖床,被褥崭新干净。
夏铭道:“往后你们便住在这里吧,这里有两间房,你们两人一间,剩余一人···”夏铭思索片刻,见另外两人年纪相仿,便对春生道:“你住另外一间,与香桃丫头一间,且随我来!”
屋外窗子处有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转着,见夏铭带着春生出来,便悄悄地溜进了屋子里。夏铭领了春生进去,便见那个胖头圆脸丫头双手散开撑着下巴,巴巴地盯着她俩,一双大眼圆咕噜的,天真且烂漫。
夏铭走进,似乎对她格外宠爱,伸手点了点香桃的脑门道:“你不是吵着嚷着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么,夏铭姐姐专门给你找了一个伴儿,陪你一同吃饭,做活,睡觉可好?”话里有商有量的。
便见那唤作香桃的小姑娘眼睛一转,直盯着春生瞧,眼里似乎有好奇,偏又不说话,只瞪着一双大眼巴巴的望着。
一时,这边还没动静,便忽然听得那边院内一阵喧哗,又是说话声,又是调笑声,不一会便听见外头一小厮高声问道:“夏铭姐姐哪里去啦,爷正找她问话呢?”
这一声惊得屋中三人皆回过神来,便见那夏铭率先反应过来,对着春生道:“快,快放下手中的包袱,跟我一起去回爷的话!”说着便快速出了屋子到旁边那屋里通知另外二人。
这边春生走到窗边,将窗门悄悄掀开一道缝隙朝外看去,只瞧见外头忙作一团,打水的打水,伺候的伺候,声势浩大,丫头婆子鱼贯而出,簇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进了那正屋里。
原来,是这院里的主子爷回来了。
第22章 红裳
夏铭领着春生三人进了正屋里头,中间厅堂极大,正中间设有一案堂,案上悬挂着一副松柏大画,画风清奇,两边各有一副对联,笔迹苍劲有力。地下摆放着一套几子,旁边设有楠木交椅,堂屋陈设清贵大气,一看便是男子住所。
又见左右两边各设有次间,稍间,耳房数间,布局讲究错落,陈设华美奢侈。西边次间用一仿古黄梨花橱窗隔开,里边应当是休息厅间或是待客宴厅。又见东边厢房是一套间暖房,中间用云母屏风隔开,外边该是丫鬟夜里侍奉的次间,里边是主房卧房。
这才刚进来,便听到从西边的屋子里传来男女的嬉闹调笑声,只听见一女子软糯的声音,娇笑道:“爷,您且抬一抬臂膀···”
不一会便又听到一男子慵懒的声音,透着股子浪荡味,道:“小红裳,你今儿个身子熏了什么香,怪好闻的,且让爷猜上一猜···”似是凑近了,随即便听到一女子娇羞的嬉笑声,道:“爷,别闹了,外头有人瞧着呢···”
“便是瞧见了又如何···”男子声音透着股子漫不经心。
中间仅仅隔着一道橱窗,里边的嬉笑打闹外边皆听得一清二楚地,好似就在跟前似得。春生等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顿时羞红了脸猛地低下了头。
春生不过才九岁,哪里见识过此等打情骂俏的场景,只觉得满脸赦然,心道:好个色中恶胚,瞧着长得人模人样的,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浪荡纨绔子弟。
又悄悄抬头,见这屋子里的婆子丫鬟虽也有些羞涩,但更多皆是习以为常,直觉得这只怕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吧。又无意间见那叫做艳的艳儿姑娘正红着脸偷偷地往里瞧着,春生连忙收回了视线,只觉得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似的。
待在外头静候了片刻后,便听到里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小了些,不一会,便听见屋子里有人问道:“可是夏铭在外头?”
外头夏铭恭敬答道:“回爷的话,正是奴婢,前头老夫人跟前的林嬷嬷奉命送了几个丫头过来侍奉爷的,奴婢刚带她们过去安置了,这会子在外头候着正等爷问话呢。”
半晌,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懒洋洋地,道:“带进来给爷瞧瞧···”
夏铭走在前头,春生三人后头跟着,进去一瞧,只见里头一紫檀黄梨花软榻上正歪着一名男子。穿戴刚换好的一套崭新玉色常服,丝绸质地,领口袖口绣有金线刺绣,腰间佩有上好的羊脂白玉,衬托的整个人风流不羁。
一旁有一个娇俏丫鬟背对着正整理着屏风上换下来的服饰,那丫鬟穿着一件半新藕色贴身菊花绣纹褂子,头上插着金钗子,手上套着玉镯,扭着一水蛇腰。待一回头,便见一面容较好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生得容貌艳丽,眼如水杏,眼角轻挑,脸蛋上擦了厚厚的粉脂,生得一股子娇媚气质。
那女子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番领头的夏铭,又往后看了几眼,见春生几人生的皆是花容月貌,杏眼一眯,又左右瞧上一番,最终目光落到那艳儿身上,忽地下巴一抬,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挑衅。又把头扭开了,似是不把她们几个放在眼里。
转眼,又见她来到那软榻边上,蹲在那男子脚边直径抱起他的腿体贴道:“我的爷,今儿个忙碌了一整天脚都酸了吧,红裳帮您揉揉腿!”
说着便跪在那男子的腿边,抱着他的腿将他脚上的靴子给脱了,开始按摩穴位。
便听到那男子低笑道:“还是咱们家小红裳最贴心···”话语轻佻,两人打情骂俏,完全不顾旁人在场。
说话间,便见那女子抬眼瞥了这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甚是得意。
下边众人见那唤作红裳的姑娘旁若无人的抱着一男子的腿放入怀中,那胸脯子鼓鼓地,眼看就要挨到那脚上了,只觉得脸红心跳,眼神躲闪,纷纷低着头不敢再看,耳尖通红通红地。
那春生见了,想起上回自己也是这般抱着这男子的腿捶打按摩,只觉得脸上一白,心中一片羞愧耻辱。
躺在软榻上的沈毅堂眯着眼挨个打量跪在脚边的小丫头们,见新来这几个皆是生嫩好颜色,便是比起京城宅子里头的也并不差多少,大为满意,心道,这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这太太屋子里的林嬷嬷最懂自个的心思。
他素来游历花丛,花天酒地惯了地,见惯了各式各样地美人,平日里眼光挑剔又毒辣,能入他眼里的定是个好的。见下边三个,一个娇艳妖娆魅惑人心,一个低眼垂眉羞涩惹人怜,便是那个小的也瞧着伶俐可爱得紧。
便挪了挪身子,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挨个又瞧了个遍,见中间那个丫头身段丰盈,身姿婀娜,面白唇红,粉面含春,一双大眼水盈盈的,惹人怜爱,心中不由一阵意动。
其实自来元陵已有好长一段时日了,这回从京城过来元凌,身边将将只带了林氏一人过来,因着这段时日与林氏关系好转,便小意温存日日只呆在她屋子里,虽对她百般怜爱,但是日子久了,也终是想尝尝鲜。在加上现下林氏已有孕在身,念着怕她闹性子,连袭云屋子里头都未曾踏进去过。他已忍了,素了有一段时日了,此翻见了眼前这般新鲜好颜色,只觉得心痒难耐。
便凑近指着中间那个笑着问道:“来,告诉爷,你叫什么名儿啊?这会子多大啦?”
那艳儿悄悄抬眼,见眼前男子英气俊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通身的雍容贵气,只觉得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又见那沈毅堂含笑打量着自己,一时痴痴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娇羞道:“奴···奴婢唤作艳儿,已满十四了···”
第23章 春生
那沈毅堂见她媚眼如丝,眸波流转,盈盈如水,怎一个艳字了得,越看越是满意,遂又往前凑近了一些,勾着嘴角道:“好一个艳儿!”
见艳儿衣裳领口绣有蝶样花样,便重新改了名字,取名蝶艳,又询问其家境,得知她乃兴源斋掌柜李兴德之女,家室尚可,便提为二等丫鬟侍奉茶水。
府里的丫鬟一般皆是从跑腿打杂或是三等丫鬟做起的,便是那有头有脸的管事人家的也不过是因着体面慢慢提拔的,哪有一上来便是直接提拨二等的,还是在正院里头。便是有,那也是立过功劳或是有过人之处的,又或是···留着准备将来搁在后院里头的。
这边红裳听到沈毅堂把刚来的小丫头提拔了二等丫鬟,一时愣住。随即,心里百般千般的不是滋味。想当初自个可是在这府里头熬了多少年才熬出了个二等丫鬟位置,虽然现在与那夏铭一样是院子里一等大丫鬟,可那也是刚好碰巧遇上了年初这之前的大丫鬟秋雁给配出去这等机缘才得来的,不然指不定还得呆在二等的位置上在熬个三两年。
自个辛辛苦苦挣来的体面,凭什么人家一来便不费吹飞之力一通享有了。这红裳想不来,见那艳儿长得妖妖娆娆,风骚妖艳,一股子狐媚样,直觉得定是那贱人卖骚勾引爷们,才刚来便忍不住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红裳是一千一万个看不上眼,又是嫉妒又是嫉恨,只气得咬紧了牙门,满身的怒气唯有往肚子里咽。
一时众人静默,几经心思。
那沈毅堂见第二个丫头面目清秀,肤色白皙,性子羞人答答,唯唯诺诺,便取名蝶依,封为三等丫鬟。
轮到春生这里,沈毅堂听到她的名字明显一愣,皱起眉头道:“春生?”
春生垂着头道:“是的,奴婢陈春生。”
这沈毅堂微微皱眉,心道:春生,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咋一听来,不正是为他这斗春院而生的么?如此涟漪之事,倘若对方是个十四五岁的怀春少女且别有一番滋味,不也是个涟漪趣事?可是,沈毅堂打量着眼前唤作春生的小娘子,见她看上去不过才□□岁,小胳膊小腿,堪堪一小儿,若说她是为他而生么,怎么都觉得有丝别扭在里边。
沈毅堂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又见春生低着头,巴掌大的小脸埋在光影里。方想让她把头抬起来,却见她侧着脸,眼眸低垂,睫毛冗长浓密,一眨一眨地,像把小扇子,直弄得人心痒痒地。又见她乖巧地跪在脚边,一时低眉顺眼极了。
沈毅堂觉着自己定是有些魔障了,竟对着个□□岁的小娃儿心中一阵胡思乱想,他轻轻地咳嗽两声,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道自个又没有恋童癖,定是近来旷了许久才导致这般错乱,虽心中这般想着,却仍老大不自在,遂摆了摆手道:“如此,那便还唤作春生吧。”
又对着夏铭道:“瞧着跟香桃那丫头一般大小,便送去给她做个伴吧,好了,余下的你且自做安排,今儿个便到这里,都下去吧,爷寐会子。”
待一出门,一时几家欢喜几家忧。
这艳儿一时得了个二等丫鬟,又得了爷亲自赐名的蝶艳,心中欢喜的紧,想到那沈毅堂英武不凡,出类拔萃,今日唯有对她亲睐有佳,心中颇为得意。又忆起沈毅堂与她说话时小意温存,连眉梢都温柔带笑,一想起便觉得甜蜜羞涩,只觉得胸口捣鼓得厉害,砰砰直乱跳。
那红裳后头出来,瞧见蝶艳那一副得意的模样,觉得莫名碍眼,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哟,瞧那副浪荡样儿,不过是提个二等,尾巴便翘起上天了,咱们这沈府可是簪缨世族,那等子风骚做派可千万别弄进来平白玷污了咱们府里的清贵之气···”
这红裳素来尖酸刻薄,左言右他,又不点名道姓,平白无故嘲讽一通,只路经蝶艳身边嗤之以鼻,对着空中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头一扭,便颠颠地走了。
虽未指名道姓,可所有人皆知她胡乱乱喷的人是谁,纷纷偷眼相看,只见那蝶艳脸色发白的留在原地,觉得被人指着鼻子叫骂,偏又不好发作。
这蝶艳原在家中也颇受宠爱,心气颇高,哪里受过这等挖心子气。她初来咋到并未曾开罪于人,便思量定是自己入了爷的眼便遭人嫉恨,只恼自己偏偏刚入府中,人生地不熟,又没得根基,便不好爆发。只私下把此事记在了心头,暗自决心,待他日寻得那机缘,定要一雪前耻。
这边两个如同一对天敌头回碰面便暗地里厮杀,那边春生听得夏铭安排往后的活计,无非是跟着后头跑跑腿打打杂之类的。
她与那胖头圆脸的香桃睡一个屋子,春生比她大半岁,两人每日轮值,负责打扫院子,有时到厨房,浆洗院或是各个院子里跑跑腿,又或者院子里浇浇花喂喂鱼,皆是些清闲不甚重要的活计。
待过了些时日,夏铭见她处事稳妥,便又把正房外游廊上挂着的鹦鹉交给她喂养,并叮嘱此鹦鹉乃主子爷的心爱之物,务必好生照看,切不可粗心大意,是以,她每日又多了件投喂的活计。
日子一日一日,过得极为清闲,虽府里生活条件比庄子上好上千倍百倍,但终究不是自个的家,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皆是与自个不相干地,觉得每日一早一晚,一睁眼一闭眼,过得无滋无味,生活没有盼头。
午夜梦回,春生极为想家,想念母亲林氏的温柔低语,想念祖母偷偷留给她的零嘴,被她藏在了床头柜子里,不知是否成了老鼠的盘中餐。又忆起上回来府之日,父亲陈相近的伤心不舍,父亲性子顽固耿直,定以为是自己抛弃了他,也不知恼了她不曾?还有母亲肚中的弟弟不知何时可以出来?
春生忽然又想起,马上快要到初一了,此番临时入府,都没来得及与那归逸大师道别,心想母亲林氏处事周全,定会上前与之相告的,只是往后定是去不了了,也不知那老和尚是否会念叨她一二。
往事如同过眼云烟,待一睁眼,一切早已烟消云散,只是,这样的日子不知是一时,亦或是一世?
第24章 香桃
一日早起,春生打扫完院子,便跑到厨房里拿了些吃食回到房间,屋子里那香桃正睡得酣甜,府里下人们的伙食极好,春生选了四个白面馒头,两碗白米粥,又拿了一叠香桃最爱的春卷搭配厨房里周婆子亲手腌制的私密酱菜。
春生夹了个春卷放到香桃鼻子前,便见那圆圆地小鼻子不停耸动,只见睡着的香桃砸吧砸吧嘴巴,梦里梦糊地呢喃着:“春卷···香桃的春卷···”
春生的春卷挪到哪里,那小鼻子便跟着嗅到哪里,待春生把那春卷一把放入自己的嘴里,便见那头香桃不停地耸动着鼻子,似乎是感应不到美食,不一会儿,便悠悠的转醒了。
见到春生端着一叠炸得焦黄嘣脆的春卷坐在床头,香桃眼睛一亮,瞬间醒了过来。这是每日春生唤醒香桃的起床方式之一。
春生尝了一个春卷,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粥,剩余的全部进了香桃子肚子里,香桃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一脸心满意足,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春生,一副“春生你最好”地模样。
春生笑着看着香桃,忽然问道:“你今日院子打扫了么?”
香桃听了这话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日原本该是她当值,得早起打扫院子,怎么办,又给睡过头了,香桃瘪瘪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嘟着嘴可怜兮兮道:“呜···夏铭姐姐该骂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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