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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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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老夫人忽地将视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一旁的春生身上,半晌,只眯起了眼。
    
    随即笑眯眯的道着:“只是这个孩子,乃是我那不孝子房里的人,老婆子我亦是喜欢得紧,生得伶俐讨喜,为人又老实忠厚,着实深得我心,老婆子我可是舍不得放人走啊,还想要将其长久的留在府中,留在身边的呢!”
    
    老夫人笑眯眯的道着。
    
    老夫人话音刚落,便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二房的马氏自然是瞧着稀奇,看着热闹。
    
    老夫人跟前的尹老太太闻言远远地瞧了底下春生一眼,身后的尹芙儿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时而看看老夫人,时而往春生身上偷瞄着。
    
    老夫人话虽说的含糊,并未曾言明,可言下之意,其实,大家都听得懂。
    
    无非,便是想要将人留下来罢了。
    
    这陈春生横竖已经是那沈毅堂房里的人了,该是被那沈毅堂收用过了的,这女子的一生自古皆是随着男人走的,她既然已经是那沈毅堂的人了,合该是得留下来的。
    
    一个失了贞,被人收用过的女人,倘若出了府,再想要寻一门好的亲事,是极难的。
    
    再说了,且不论寻不寻得到,即便当真是寻到了,这如今天底下,又有多少人家,比得过赫赫威名的沈家的府邸呢!
    
    这沈家可是矗立数百年,长盛不衰的簪缨世家,乃是真正的大家,又乃是皇亲国戚。
    
    沈家出了位权倾朝野的沈国公,虽如今已归乡致仕十数年,但其根基颇深,便是到了现下,其威望仍是足已撼动朝野的。现如今正在位的乃是朝廷栋梁的一品吏部侍郎,亦是以为可是伴君侧,指点江山的人物啊!
    
    更别说这沈家还出了一位至今盛宠不衰的沈贵妃呢。
    
    其显赫家世,这世间,又有几家能及。
    
    能够进了沈家,便是被纳了当做一名妾氏,亦是无尚的尊贵。
    
    且老夫人的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她老人家是非常喜欢春生的,便是仅凭着这一点,春生若是留了下来,这往后自是少不了她的好日子。
    
    能够得到老夫人宠爱的人,便相当于在沈家府中站稳了头角,太太的位份许是得不到,可是便是得了个贵妾,那也是莫大的福气啊。
    
    且不说,现如今春生还有着这样一层身世。
    
    这样的身家,在外头寻个富贵人家当个正经太太定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若是留在了沈家这样的人家,便是抬做姨娘,聘做贵妾,亦不算是委屈了她。
    
    江夫人闻言,与一旁的林氏对视了一眼。
    
    关于这件事,林氏之前已经与江夫人提过了,江夫人其实当时多少有些为难的,一边是林氏母女,一边则是那沈毅堂。
    
    沈毅堂满嘴甜言蜜语,很是讨人欢心,江夫人对那沈毅堂历来喜欢,只当做半个儿子来特爱来着,却不想,如今不巧,事情竟然皆撞到了一块儿去了。
    
    怎么偏偏是那个小丫头呢?
    
    江夫人侧眼瞧着春生,当真是个好颜色的,只见身子窈窕纤悉,清秀多姿,面白如上好的瓷器,眉翠唇红,美目流转,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尤其是那一双双眼,生得可真是好看,只见那双目犹如一泓清泉,盈盈如水,一眼瞧过去,只让人住不住想要好生怜惜。
    
    只是,还生得这样小,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那毅儿确实是猴急了些,怪道人家一心想离去,这才多大,竟生生的就给收用了。
    
    思及至此,江夫人只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着道着:“小丫头年纪还着实太小了些,这样的年纪,合该得待在家中享受些小女儿的乐趣才是,且人家舅姥爷,老祖宗这才将寻到了人,怕是得当做宝贝般疼爱着吧,一时半会儿怕是舍得不将人这么早便给嫁了啊!”
    
    第175章
    
    老夫人闻言,复又将视线投放到了春生的身上。
    
    那小丫头,生得如何绝美,老夫人早早的便看在了眼里。
    
    许是因着生了病的缘故;只觉得衬托得整个身子愈加羸弱不堪;身上;脸上;泛着一股子虚弱的病态美,衬托得整张脸更加的小了。
    
    “罢了···罢了···”
    
    老夫人不由喃喃的道着。
    
    一名丫鬟,便是寻常的自家人要过来赎身;便也是没有道理扣着人不放的。
    
    更何况,还有着官宦之后与江夫人这层关系在。
    
    老夫人也并未曾言明什么;不过是想到了自个的儿子,那么顺带的提点了一句罢了。
    
    春生是被江夫人亲自牵着从老夫人的屋子里出来的;林氏跟在一侧,身后还随着三四名丫鬟贴身伺候着。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里头出来了。
    
    原本焦急候在院外的蝶依与小蛮远远地瞧着;瞧见打头的那个竟然是春生,被一名贵夫人牵着不断嘘寒问暖。
    
    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心中一片震惊;脚下却是赶紧迎了上去。
    
    要知道;早起春生才刚醒来,便被稀里糊涂的请到老夫人院子里去了,两人一是担忧着春生的身子,二是担忧着不知此番是福是祸。
    
    而此情此景,仿佛觉得进去的春生是这斗春院里的一名通房丫鬟,可是,出来的春生,恍然间只觉得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日,春生便被江夫人与蒋太守给接走了。
    
    沈家给庄子上的家奴陈家一家子皆脱了奴籍,陈家大房,二房暂时仍留在了庄子上。
    
    而陈家三房一家四口,却是一夕之间,由山鸡变成了金凤凰,原来那老陈家的三媳妇,竟是流露在外的千金小姐,此番,已被接到那扬州城的官老爷家中享清福,过金贵日子去了。
    
    春生一家人在江夫人府中修养了三五日,待病好了以后,一行人由江夫人随行,被那蒋太守亲自接到了扬州城。
    
    在这元陵城中生活了十数载的春生,第一次离开元陵,至此,开启了新的生活。
    
    而那沈毅堂是在两月后,才得知此事的。
    
    沈毅堂到了京城,一月之内曾两次派人修书送回元陵,虽是家书,可私下却也给斗春院送去了信件,询问春生的病情,心心念念的想要将人接往京城,想要温香暖玉在怀,想要*美景在侧。
    
    可是,京城前往元陵,此去甚远,一来二去过后,又是一个月了。
    
    沈毅堂在得知春生离府的消息后,尤不可相信,当场便呆滞了片刻。
    
    随即,待反应过来时,只忽然间阴冷了一张脸,只见原本风流倜傥的那双眉眼瞬间阴冷了下来,只觉得一股郁结之气堵在了嗓子眼里,抬起脚就是将通报的侍卫一脚用力的踹到了地上。
    
    当即吩咐备马连夜往元陵方向赶去。
    
    沈毅堂是气得暴跳如雷,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元陵,原本心心念念的等着,盼着,还以为这日人就给接回来了,喜不自胜,却不想千盼万盼,却是盼来了这样一个消息。
    
    别说仅仅只是个太守大人的侄孙女,便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倘若是被他瞧上了,有的是法子将人给弄来。
    
    甭以为他不知道,沈毅堂不傻,哪里就那样凑巧,分明就是等着他去京城的时机,寻着机会开溜了罢了。
    
    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沈毅堂简直气得要命,甭管她是个小丫头,还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沈毅堂瞧上的不过单单是那个人罢了。
    
    身份高自然是好事,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抬高了她的身份,让她可以理直气壮,顺理成章的与他比肩。
    
    可是身份低却也无碍,凭着他的宠爱,照样可以挺直了腰杆子,堂而皇之的享受着一切荣华富贵。
    
    他气的并非她身份的转变,气的并非她被家人赎了身,气的也并非随着被接到了那千里之外的扬州城,他气的不过是她有意的擅自离开,气的不过是她早早的便知道了一切,不过是寻了个契机,想要趁机摆脱他罢了。
    
    他一直都知晓,跟着他,不过是因他所迫而已,她一直是不情不愿的,他是主子,而她只是名奴才,她能奈他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皆是郁结于心。
    
    可是,他那样欢喜,便是只要待在了他的身边,便是她整日郁郁寡欢,便是整日对他冷眼相待,他仍是觉得欢喜。
    
    想着,只要待她好,她自然便会懂得了他的心思,自然便会接受了他的心意。
    
    尤其是这段时日以为,两人朝夕相处,日日夜夜同床在卧,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他瞧得分明,她眼中的情意,做不得假。
    
    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快活。
    
    可是,一切,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原来,只要逮着了机会,她便随时随地的想要离他而去。
    
    想要摆脱他罢了。
    
    只是,沈毅堂因着愤怒而猩红了眼,脸上的表情都将要扭曲了,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被他沈毅堂瞧上的人,就是他的所有物。
    
    想逃?
    
    也不瞧瞧他同不同意?
    
    有本事就逃,便是逃到了天边,他也有的是法子将人给逮回来。
    
    沈毅堂忽然间回了元陵,整个沈家都惊呆了。
    
    只见他一身肃穆之气,双眼阴冷,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岑之势,一回府,便直奔着老夫人的世安苑。
    
    隔日,一大早便又快马加鞭的离去了。
    
    沈毅堂目的异常明确,便是要过去逮人的,是被他收用过的人,他是有那个理由去要人的。
    
    可是,却不想,沈毅堂到达了扬州太守府后,这才得知,原来春生一家人在扬州住了两月,于不久前便已出发前往了京城,去拜祭春生的外祖父,外祖母。
    
    后沈毅堂回京城寻人,却又得知林氏一家人祭祖拜祭完亲人后,却又离开了京城。
    
    京城的亲戚已无了来往,后扬州的太守府亦是无甚动静,便是连元陵的庄子上,也未曾回来过。
    
    兜兜转转间,陈家四口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竟一时不知了去向。
    
    沈毅堂派了数批人,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权利与关系,只差没将京城,元陵,甚至是扬州城都悉数翻了过来,可是那几人,仿佛从这个世道消失了似的,从此了无音讯了。
    
    第176章
    
    两年后。
    
    人间四月天。
    
    暮春初夏;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这一日艳阳高照,明明才刚到初夏的时节,天气便已热得吓人。
    
    自半月前的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坠落后;天气便渐渐地晴朗了,且一日好过一日;俨然有种五六月盛夏的感觉。
    
    热热闹闹的京城,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到底是都城,只见街道上人头攒动,行人如织。
    
    街道两旁是整齐而华丽的建筑;大部分建筑都建有好几层高,气派十足,主街磅礴大气,街道两旁甚至都被清空了;不许摆放各式各样的小摊位。
    
    待绕到了街角;进入了副街,则瞧见人越来越多了起来;人群熙来攘往;两侧摆满了小摊位。
    
    有摆摊算命的;有买各式各样小饰品的;有早点包子面米分铺子,有卖茶水买糖葫芦的。
    
    成群结队的小孩子在人群缝隙中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偶尔有乘坐马车的,有坐轿的,所幸街道时分宽敞,勉勉强强亦是能够通行。
    
    而其中一辆十分普通低调的马车里,只见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只见他面白唇红,唇若涂脂,俊眼秀鼻。
    
    一眼望过去,脑海中不由浮现了一古人描绘,“着米分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
    
    明明是名男子打扮,但那绝色容颜,便是将许多绝色的女子都给生生的比了下去。
    
    旁边还坐着一位看似相邻相仿的小厮,比之前者倒是要逊色不少,首先单单只是这肌肤偏黄一点,便已无了可比性。
    
    其实五官还算清秀,比之这北方男子的粗狂,那眉那眼,那鼻那嘴,便算作精致了许多,若是单看,便还觉得清秀舒适,可若是站在了主子跟前,便已无了任何光环。
    
    相貌且只能算作其一,这其二便是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了。
    
    若非这马车过于普通朴素,单看那相貌,那气度,定以为会是哪家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呢。
    
    只见执扇轻轻往马车上那帘子一挑,马车的帘子便露出了微微一角。
    
    那少年郎津津有味的瞧着外头的热热闹闹的景象,只微微勾唇,浅笑着道:“素安,瞧瞧到底是京城,这景象可是要比你们扬州热闹得多吧···”
    
    话音刚一出口,倒是叫人一愣。
    
    只见娇中带了那么一丝柔,柔中却又带着一份清脆,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竟一时让人不辨雌雄。
    
    名唤素安的小厮似乎有些许疲惫,只有气无力的靠在了马车上,闻言,抬起了眼皮顺着往外头瞧了一眼。
    
    有气无力的道着:“少爷,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回,咱们都已经在京城住上有一段日子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今日查了一整日的账本,累死素安了,少爷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揉一揉肩···”
    
    那名被唤作“少爷”的闻言,倒是回过头来瞧了那小厮一眼,笑着:“你操心着自个的身子骨吧,我无碍——”
    
    素安努了努嘴。
    
    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白日铺子里的一茬。
    
    忽而问着:“少爷,三月前铺子里有一名伙计偷偷地藏了许多铺子里售卖的点心带回了家中食用,少爷二话没说,就将人给赶出了铺子,任凭那伙计如何求饶,少爷都未曾有丝毫松懈,少爷说‘但凡偷者,必诛之’,缘何今日那名小子偷了铺子里的银钱,少爷却网开一面了呢?少爷不是说过,铺子里但凡有偷东西的便不能够姑且么?”
    
    原来素安说道的乃是今日在其他铺子上发现的一桩事儿。
    
    那少爷亲自去查账,眼尖的发现账本上有轻微的出入,不大,也不甚明显,不过就那么几两银子的空缺,却被揪了出来。
    
    这才知晓原来是那做账的小掌柜私自擅动给挪用了,不过这月已经还了回来。
    
    那小掌柜还曾是一名读书人,有些羸弱不堪,因其家境颇为贫寒,几月前被少爷新聘请了,在那铺子上做账房先生。
    
    却不想,不过才几月的光景,竟然胆大妄为的做出了这等事情,被发现了,亦不求饶,亦辩解,只梗着脖子,白着一张脸,任由处置。
    
    却不想,自家少爷瞧着,不过沉思了片刻,只道了一句“下不为例”,便轻易的放过了。
    
    是以,这素安才由此疑问。
    
    那名少爷闻言,视线一直有趣的瞧着外头,未曾回过头,嘴里却是慢条斯理的回着小厮的疑惑。
    
    只道着:“话虽如此,但也得看情形的,偷银钱者与偷货品者,皆是偷,偷银钱者性质甚至更为严重些,可是目的却并不相同。三月前那名偷东西的伙计显然是个惯偷了,被发现了,竟然还巧言令色的辩解,一瞧便知不是个实心的人,这样的人,你若是姑且了一回,冷不防还会有下一回,保不齐还会得寸进尺,这样的人倒是如何都留不得了,至于今日那名账房先生么···”
    
    那少爷说到了这里吗,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轻轻一笑,笑容里带着三分打趣,三分调笑,漫不经心的道着:“咱们素安不是对人家有好感么,便是为了自家人,怎么的也得将人留着啊——”
    
    那素安闻言,顿时脸颊嗖的一下红了,随即咬着牙,有几分恼怒的道着:“少爷,不许拿奴婢打趣——”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又改口道:“不许拿小的打趣—”
    
    前句声音里带着些娇嗔,后句话语里微微拧着喉咙,分明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少爷回过头来,往那素安面上扫了一眼,换手撩起了帘子,另一只手执起了画扇往唇上一点,一笑过后。
    
    这才正经着:“今日那铺子上的账目做的清楚详细,委实是咱们这些铺子中最为用心的,便是那账目上,虽有异动,其实,只要稍稍掩盖下,不过隔了几日便还了回来,我定是查不出的,分明是那做账之人有异留出来的破绽,那账房先生先前是名读书人,据说人是个家境贫寒之人,许是家中果真有什么急事,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吧——”
    
    顿了顿,又继续道着:“且此人挪用了银钱被发现后,亦不曾辩解,当场便认了下来,目的尚可理解,其作为说一不二,又令人信服,想来人品还是过得去的,这世道,哪家没得一两件燃眉之急,能帮则帮,能揭则一把揭过了吧···”
    
    少爷言尽了,却见那素安拧起了眉头,眼底若有所思。
    
    少爷瞧在了眼中,笑着摇了摇头,只不知道一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时随着有些恍惚。
    
    却见此时,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大的喧嚣声响了起来,只不知是哪里来的人,穿着一身巍峨的铠甲,正在街上开道,应该是前方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要经过此处吧。
    
    那少爷将帘子挑大了些,微微深处头往外瞧了一眼,只见那阵势极大,哗啦啦的只瞧见两排侍卫小跑着过来清路,街道上的行人届时被驱赶到了两旁。
    
    少爷冲着前头驾车的车夫问了一句:“方叔,无碍吧——”
    
    方书恭声回了一句:“无碍,前头有马车过来,少爷坐稳了——”
    
    里头的原本靠着的素安不过直起了身子,忙道着:“少爷快些将帘子放下吧,可别让人瞧见了去。”
    
    原来是因着这名少爷生得极好,因着这副皮囊曾惹过不少的麻烦事儿,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
    
    据说这街上,便是一块匾额砸下来,砸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勋贵子弟,皆是些身份高贵之人,可不同往日在其它的地方,这可皆是些开罪不起的。
    
    那少爷闻言,便将帘子放下了。
    
    这边才刚放下,马车被驱停在一旁。
    
    对面便迎面而驶来一辆异常华丽的马车,马车恰逢路经这辆马车之处,忽而有只大掌掀开了帘子,往外瞧了一眼,帘子半开,只依稀能够瞧见是个身穿翔姿色常服的男子身影,瞧不清面相,不过片刻将又放了下来。
    
    两辆马车交错而过,渐行渐远。
    
    不多时,只依稀能够听到有人似乎唤了一声:“爷,可是有何吩咐——”
    
    许是,那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便开始听不真切了。
    
    倒是,马车里的那位少爷,闻言,身子微微一顿,下意识的复又掀开了帘子,将头探了出去,往马车后望着。
    
    只依稀能够瞧见一辆华丽的马车渐行渐远,身后追随着两排带刀侍从,一路小跑着跟随,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而自己所在的马车,待那行人远去之后,便也稳稳的开始驾驶了起来。
    
    两辆马车背道而驰。
    
    这辆马车一直出了城,正往京郊方向驶去。
    
    一路由着繁华富丽的城都渐渐地驶入到了乡野之地。
    
    大约,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驶入了一个村子的庄子前。
    
    那庄子并不算非常的大,院落不过是个四进的院子,有些旧了,但是里里外外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在这京郊之外,瞧着委实不算奢华的。
    
    该是哪家有些银钱的家主在这京郊之地私下办的宅院吧。
    
    第177章
    
    一名五十多岁的嬷嬷早已经在庄子门口巴巴的外候着呢。
    
    一见马车停下;立马迎了上去。
    
    马车上那名俏公子率先挑开帘子探着身子就要下来,那嬷嬷便立即扶了上去,嘴里道了一声:“姑娘;当心些···”
    
    说着便将那公子扶了下来。
    
    身后素安探出了头,闻言立即纠正着:“阿奶,这样的该唤作公子;与你说过好几遭了;缘何就是改不了口···”
    
    那嬷嬷闻言瞪了素安一眼,嘴里道着:“都到了家门口了,还改什么改···”
    
    说着又唠叨着:“还不快些下来去伺候姑娘洗漱,待会儿小少爷从学堂里下学了,马上就要用晚饭了···”
    
    走在前头的那名公子下了马车;这才瞧见,竟身轻如燕,步履轻盈,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尽管身穿了一身男子常服,可那被衣襟包裹下的身姿;却要比寻常男子曼妙几分。
    
    光看面貌便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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