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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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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又托着腮,坐在了一廊下,颇为惆怅的自言自语的道着:“若是春生在便好了,定会给我寻个法子的···”
    
    香桃在这里烦恼惆怅,却不想廊下恰逢有人从此经过。
    
    听到从她嘴里冒出了的那一句“春生”,身子猛地一顿,恍然间就那样生生的止住了步伐。
    
    只见那人身躯堂堂,威严肃立。
    
    身上穿了一声翔紫色的翔云滚边直襟常服,面料上是腾云图案,领口及袖口滚边包裹,腰部系着玉色宽边腰带。
    
    而腰带上只简单的佩戴着一个细竹图案香囊,颜色与那身衣服极为不搭,是以,缀在腰间,显得有几分突兀。
    
    香囊瞧着有些旧了,上头有细细茸茸的毛絮皱起,像是洗多了后导致的毛线腿落,又像是抚摸多了,导致面料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来人身板僵着立在了那里。
    
    一只手背在了身后,另外一只手执与腰间,微握着,大拇指上戴了一枚通体透玉的玉扳指。
    
    只见那玉扳指周身,隐隐可见两排深浅不一的牙印。
    
    伤口瞧着有些久了,但是那痕迹,却依旧显得有几分狰狞。
    
    香桃坐在廊下的藤架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多久,上头游廊上的人就静静地立在那里听了多久。
    
    或许,也并未曾偷听到了些什么,人虽是立在了那里,可是目光却微微抬着,凝视着空中某一处,目光似有几分涣散。
    
    不多时,只忽然间听到了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往这头过来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厮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却是不敢走近,隔着前头那人还有着好几步之远,忙停了下来,顿了顿,只小心翼翼的冲着前头的人道着:“爷,元陵的江爷···方才入了府,说是···说是特来拜会爷!”
    
    话音刚落,只见有人猛地回头,却并非前头立着的威严身躯,而是——
    
    廊下的小香桃猛地听到了有人出声说话,打头的那一句还是唤的爷,只唬了一跳,人几乎是从那藤架上一把给弹了起来。
    
    战战兢兢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那道身影,那张面孔,只忙低着头,抖着声儿唤了一声:“爷——”
    
    原来此人,便是这惜春院的主子,沈五爷,沈毅堂。
    
    只见,人还是原来那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却又依稀觉得与原先的感觉略有不同。
    
    全然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森然霸气。
    
    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沈毅堂以往乃是个风流多情的公子哥,面上大多数是噙着笑的,只要那双判若桃花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眉,只觉得风华绝代,亘古多情。
    
    可是,眼下,那双眼,沉寂,幽深,里头尚且无一丝情绪,仿佛一枚幽深见不到底的千年古井,平静,森然得可怕,只令人不敢对视。
    
    沈毅堂视线在香桃身上略过,停顿了片刻,却是将视线稳稳的落在了香桃脚边。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块凌白色的帕子。
    
    最简单的款式,上头无一丝花色,唯有在帕子一角绣着一朵淡淡的浅绿色的春花。
    
    沈毅堂见状,双眼猛地眯起了。
    
    只猛地复又将视线准确无误的投放到了香桃的面上。
    
    那视线仿佛是一把利剑,要生生的将香桃给刺破了。
    
    香桃瞧见那沈毅堂的目光吓人得紧,仿佛是要将她给活剥了似的,见状不由害怕,步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打小便有些害怕那沈毅堂,回回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见了就躲,以往便是如此,更别说此时此刻这样一副吓人的模样了。
    
    只见那沈毅堂面孔绷紧了,目光发狠,颇为阴霾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香桃吓得微微瘪起了嘴,只害怕的将要哭了出来,可是却又一直强忍着不敢哭。
    
    细碎的不知不断往后移着,到底害怕过了头,只返身便想要逃。
    
    第182章
    
    可是,这才刚跑了没两步;香桃轻而易举的便被人猛地一把给钳制住了。
    
    香桃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子将要被生生的给掐断了似的。
    
    战战兢兢地回头;便发现那沈毅堂犹如修罗般的站立在了她的身后,大掌掐着她的手腕;正满脸阴沉的看着她。
    
    香桃抖着身子;吓得花容失色;只凭着下意识的举动;伸出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
    
    瘪着嘴;颤着唇;呜咽的道着:“呜呜···放开我···放开香桃···”
    
    沈毅堂只眯着一双眼,抿紧了薄唇,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朝着香桃一字一句冷声质问着:“如何来的?”
    
    香桃早就已经吓懵了;哪里还听得见他在问些什么。
    
    只伸着小手不断地去捶他;打他。
    
    抖着唇哭丧着:“松开香桃···呜呜···香桃好疼···”
    
    沈毅堂放开了香桃。
    
    却忽然又是一把掐住了香桃的脸,力道之大;疼的香桃的眼泪直啪啦啪啦的滚落了下来。
    
    沈毅堂再一次阴着眼,一字一句的重复道:“爷问你如何来的?”
    
    那声音;一字一句带着狠绝;带着阴冷;分明是从牙齿缝里冒出来的。
    
    听了只觉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两年那沈毅堂性子变化极大,修罗似的面容,阴狠的眼神,冰冷的声音,变得只有些阴晴不定。
    
    甭说这寻常外人不敢亲近,便是连这沈家的兄弟侄儿,竟也无一人敢上前轻易招惹。
    
    恰逢此时,前头的杨大安顿好客人后,见主子还未曾过来,便亲自寻了过来。
    
    一时,瞧见方才那小厮战战兢兢的立在游廊上,只满面惊恐,盯着某处瞧着,瞪大了双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杨大嘴里高声的问了一声“爷在何处?”
    
    吓得方才那小厮身子一抖,只瑟瑟发抖的指着某一处,喉咙里已是失了言语。
    
    杨大顺着瞧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那沈毅堂正一脸凶煞的捉着个小丫头,正满面阴霾的掐着她的脸正在询问着什么。
    
    杨大瞧了,心里还在寻思着,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主子爷给得罪了。
    
    可是待仔细再瞧上一瞧,只心中不由一紧。
    
    那道身影···不是香桃那小丫头又是哪个?
    
    只见此刻那小丫头显然是被那沈毅堂的举动给被坏了,瞪着一双眼,都将要忘了哭嚷,小脸一阵煞白。
    
    杨大面上亦是随着一白。
    
    只将挡在身前的小厮用力一推,自个五步作三步立马飞奔了过去,一把跪在了沈毅堂的脚下。
    
    并未曾问名缘由,便朝着那沈毅堂直磕头。
    
    边磕着边道着:“爷,香桃她···她年纪小,还不懂事,若是不小心惹怒了爷,还望爷能够绕了她一回,无论犯了什么过错,属下愿意代她一力承担!求爷绕了她吧!”
    
    杨大的语气中难得带着几分焦急,一贯平静的面上亦是难得出现了一丝慌乱。
    
    他平日里为人沉稳,办事牢靠,极少这样恳求过沈毅堂。
    
    香桃一听到那杨大的声音,瞬间醒悟了过来。
    
    只一脸害怕胆怯,又委屈的哭着:“呜呜,杨哥哥,救我,快救救香桃···”
    
    听到香桃这样凄然的声音,杨大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便又是朝着那沈毅堂不断的磕头,不发一语,不停地磕。
    
    只见额头蹭在地面的石子上,渐渐地红了,蹭破了皮,开始流血。
    
    沈毅堂松开了手。
    
    香桃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好在跪在地面上的杨大眼明手快,一把将人给扶住了。
    
    香桃一脸雪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眼泪含糊不停的滚落着,打湿了整张小脸,显得无比的可怜。
    
    一抬眼,却见杨大额头上在流血,只被吓得“哇”地一声,便又开始哭了出来,伸着袖子就要为他去擦。
    
    杨大忙拉着香桃的手,对着她低声的道着:“跪好。”
    
    便拉着香桃一同跪在了自个身旁。
    
    香桃许是这日难得经历过这样一遭,早已经吓破了胆子,只边抽泣着,边乖乖的跪好,时不时抽泣着抬眼看着身旁的杨大一眼,关心着他的伤势。
    
    眼底下的金缕马靴,调了个头,正对着跪着的二人。
    
    沈毅堂只低声地道着:“抬起头来。”
    
    杨大闻言,慌忙抬头。
    
    只见那沈毅堂手中紧紧的攥紧了一块凌白色的帕子。
    
    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疲惫,只闭了闭眼,却又似乎带着些复杂,带着些激动,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半晌,双眼一睁,那眼中只剩下了一片冷岑。
    
    双眼微眯着,愈加阴冷了起来。
    
    尤是,杨大大小跟在那沈毅堂这么多年伺候着,猛地瞧见他这样的神色,还是会觉得惶恐。
    
    沈毅堂只举着手中的帕子,问着:“这帕子···何时何地如何得来的?”
    
    犀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脚下的香桃,却最后紧紧地锁定在了杨大身上。
    
    杨大瞧见那帕子,觉得有些眼熟。
    
    顿了顿,这才想起了原是在香桃身上瞧见过,那日,他找到她是,手中就捏着这块帕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一时,想到那香桃平时里虽然顽皮,但是还算是乖巧听话儿的,那日不知如何,就将他的嘱咐当成了耳边风,竟然给走丢了,被他训了,还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
    
    想到那日的异常,又联想到这日沈毅堂的反常。
    
    心中似乎隐隐有着某种猜想。
    
    只忙对着沈毅堂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禀告了。
    
    末了,只如实道着:“属下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还望爷明鉴···”
    
    沈毅堂闻言,视线在香桃身上略微停顿,半晌,只低声吩咐着:“去将杜睿给爷唤来!”
    
    那杜睿乃是掌控京城治安巡督营的副将,现沈毅堂的下属。
    
    杨大闻言有些诧异,却是半点不敢怠慢,恭敬的道着:“是,属下这就去请。”
    
    顿了顿,想起了一茬,便又补充着道着:“爷,江爷还在外头等候着您。”
    
    见那沈毅堂低声“嗯”了一声,神色不明。
    
    杨大犹豫着,只将身旁的香桃一把扶了起来,细细打量着那沈毅堂的神色,见并未曾阻拦,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将香桃领着一并给退下了。
    
    将人拉到角落里安抚,又叮嘱了一番后,忙赶着去复命了。
    
    却说那沈毅堂自杨大等人退下以后,却并未曾离去,而是立在了原地,只将手中的帕子摊开在手掌心中。
    
    末了,又是紧紧地攥紧了。
    
    又是嗖的一下,举着放到了鼻尖轻嗅着,紧紧地闭上了眼。
    
    许久。
    
    待再次睁开眼后,那里,已是渐渐地开始发红了,眼底一片波涛汹涌。
    
    而对于这一切,春生那边却是毫不知情。
    
    那日,她是远远地看着香桃被那杨大带走后,这才安心离开的。
    
    没有想到会这么猝不及防的便遇到了故人,没有想到竟然都来到了京城,虽然知道这京城才是那沈家的盘踞地,但是,到底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那日,春生一行人将需要的物件备好后,便匆匆地离开了京城,出城了。
    
    并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陪着晋哥儿与素素去逛,只想要快快离去才觉得安心。
    
    只觉得共同身处在这片皇城下,原来,遇到,并非多么遥不可及的事儿,害怕,冷不丁的就那样遇上了,就像与香桃这样突然。
    
    遇到了香桃,倒是容易脱身,可是,若是遇到了他人,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且听那香桃话语间的意思。
    
    春生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也不知,选择留在这京城到底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罢了罢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便是从离开沈家的那一刻起,春生心中其实早早的便做好了心里准备,不是么?
    
    而这两年,学到最多的不就是看开,和学会释然,及时行乐么?
    
    几日后,爹爹陈相近便要动身前往元陵去接祖母张婆子呢,春生一家人将他送到了城门外通往元陵的官道上。
    
    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陈相近头一回与林氏分来,只极为不舍,站在马车下迟迟不肯上马车,林氏颇有几分无奈,亦是有几分不舍,只过去与他低声说道着什么,陈相近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春生与晋哥儿两人站在一旁偷笑着。
    
    便是上了马车,也一直掀开了帘子,将头伸了出来,巴巴的瞧着,许久许久,还依稀能够瞧见在那里不断挥手的剪影,直至,越走越远,慢慢的变得模糊,变成了一个点,然后消失在了视线里。
    
    春生几人一直立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离去。
    
    一转身,这才发现,林氏一贯淡然的面上,亦是慢慢地红了眼。
    
    第183章
    
    约莫过了将近一个月后,沈家陆陆续续收到了从元陵,从扬州;甚至从京城里得来的消息。
    
    原来早在两年前;这沈家差点将整个元陵甚至是扬州都给翻过来了;却是仍未找到春生一行人的行踪。
    
    沈毅堂便专门派人驻守在元陵与扬州,盯梢着元陵庄子上陈家一家子,及扬州蒋府的动静;想要守株待兔。
    
    却不想,当真是个好样的,为了躲他,竟然连家都不回了;从此了无音讯。
    
    便是两年过去了,依然未曾放弃寻找;每月各处都会有人准时回来禀告消息;无论有无动静。
    
    而月月如此;听着打探后的消息,仿佛也成为了一种习惯,无论有无结果。
    
    也曾私下派人前往大俞各处探寻过;无奈这大俞地界实在是偌大;如此毫无头绪的这般寻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便是两年过去了,终未寻得一个满意的结果。
    
    若是有心想要躲人,总归是难以让人寻到的。
    
    这日,一名侍卫恭恭敬敬的跪在沈毅堂身侧,略有些激动的抱拳禀告着:“主子,那陈家三房的陈相近于数日前忽然间回了元陵乡下的庄子上,不过就他独身一人,还领着名车夫,春生···春生姑娘并未曾同行,属下经多方打探,才得知原来是来亲自接家中老母回京的,经属下打探,陈家···陈家目前应当是安置在了京城,属下一得知了这消息后,便立马回府禀告主子,爷看——”
    
    只见此人风尘仆仆,原来竟是快马加鞭,一路远从元陵赶过来的。
    
    还是这两年多以来,头一次打探到确切消息,此人难免有些激动。
    
    一抬头,却见那沈毅堂面上仍是一派冷岑,面无表情,叫人一时窥探不出丝毫情绪。
    
    侍卫一愣,立马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不敢再去胡乱窥探。
    
    只见那沈毅堂坐在太师椅上,闻言依旧纹丝不动,不过是双眼微微眯起了,里头一片暗涌。
    
    良久,只低声吩咐了一句:“派人私下护送着——回府!”
    
    顿了顿,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着,却又反口道着:“派人私下护送着——回京即可。”
    
    侍卫有些惊讶,立即领命,顿了顿,见再无其他吩咐了,便立马告退重新返回元陵了。
    
    侍卫告退后,沈毅堂一动未动的坐在了椅子上,坐了许久,面上仍无丝毫情绪。
    
    只见那手指下却是不断抚摸着大拇指扳指下的痕迹,一下一下的。
    
    直到约莫一刻钟后,杨大在外头禀告着:“爷,杜副将来了,在外求见。”
    
    原本雕塑般的身子,这才有了反应,竟然直接起身了,亲自迈着步子推门走到了屋外。
    
    屋子外,一名四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有些气息不稳的候在了外头,一看便知定是上赶着过来的。
    
    一见着那沈毅堂便立马抱拳行礼。
    
    沈毅堂大手一挥,直接询问着:“可是打探到了什么?”
    
    杜睿如实道着:“属下根据爷的线索,在京城寻到了几处铺面,经多方打探,得知这几个铺面早在年初时,像是被人重新接手了般,换了好些掌柜及伙计,不过——”
    
    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复又重新看向那沈毅堂道着:“根据属下打探,他们的新主子好像乃是一名十五六岁左右的少爷——”
    
    顿了顿,只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单子。
    
    亲手恭敬的递给了那沈毅堂:“这是那几个铺面的地址,后头那几个庄子原是属于那蒋家名下的,属下一一走访过了,其中有些的现如今被转到了原先林家宗族手里,余下的几个早在十多年前便被陆陆续续的发卖了,转到了旁人名下,唯有这最后一个庄子,还属于蒋家的,却在年前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人搬过去入住了。”
    
    顿了顿,看向那沈毅堂道着:“据说家主便是姓陈——”
    
    沈毅堂闻言,身子轻微一顿,伸手接过了那张单子,手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
    
    只盯着瞧了许久。
    
    明明眼中有万千种情绪,可是在抬眼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顷刻间消失的无踪影,只对着那杜睿道着:“辛苦了。”
    
    杜睿立即回着:“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沈毅堂拿着那份单子,进了里头屋子里,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原来,早在两年前,便早已经将蒋家及原先林家在京城的细枝末节都翻了个底朝天。
    
    只是,那会儿蒋家虽已经将那些铺子的地契交给了林氏及春生,却仍与往常无异,是以,这才未曾发觉出什么。
    
    直至到了现下。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爷。
    
    沈毅堂原本面无表情的面上难得眉头紧锁了起来。
    
    约莫又过了大半个月,陈相近已经将张婆子给接回了京城。
    
    一家人时隔两年,总算是团聚了。
    
    张婆子已经六十有余,将要年满七十了,两年不见,只觉得老了许多,头上已是白花花的一片,眼里只不住的含了泪,一手拉着春生,一手拉着晋哥儿,是又激动,又欢喜。
    
    春生与晋哥儿亦是欢喜得紧。
    
    春生与晋哥儿自幼算是由着林氏与张婆子带大的,感情自是深厚得紧。
    
    春生这两年在外虽过得自在,但心里总惦记的张婆子,直到了这一刻,一家团聚了,心中这才觉得圆满安宁了。
    
    因为方才在京城里安宁下来,林氏与陈相近合计着待实打实安稳了下来,便将那处在元陵城里的大房与二房也一并接过来,届时在私下为其备个宅子,总归是一家人,还是生活在一起的好。
    
    若是大房与二房不愿千里来京,仍是想要留在元陵的话,便为其在锦院县里,或者元陵城里备一套宅子,在支持着两房人开个铺子或者做做生意什么的。
    
    三房明显是发迹了,虽然已经分了家,总归是自家兄弟,自然是要扶持的。
    
    张婆子已经在庄子里住了几日,原本还担忧着能不能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起先老人家忙碌惯了,庄子里虽有丫鬟婆子伺候着,但还是极不习惯这一茬,仍事事亲力亲为。
    
    甚至还要到厨房里去帮着烧饭做菜,还是被那林氏给劝回来了,毕竟将要七十岁的人了,虽然身子骨还算硬朗,但终归怕闪着腰摔了跤什么的便终归是不好了。
    
    怎知,张婆子不在厨房里帮衬着,便又到那地里去帮衬着陈相近种植瓜果花卉,偶尔到村子里各处转悠,没几天,便与那村子里各处的老太太混熟了,时常四处去窜门。
    
    春生瞧见了,便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庄子里生活的那般感觉一样,简单,又温馨。
    
    春生在宅子里陪了张婆子陪了好几日。
    
    又到了每月收账的时候了,便又去了一趟城里头。
    
    每次收账得要忙活好几日,平日里,春生偶尔也会私下里暗自巡访一番,暗自探访铺子里的情况。
    
    前年刚回京时,便私底下暗访了好几遭,结果,待一过完年上来,便零零散散的换了好些人,进行了一番大的整顿后,情况已经比原先要好了许多。
    
    现如今在京城里头共有十三家铺子,有绸缎铺子,首饰铺子,有点心铺子等,其中绸缎铺子共有四家,均是直接从扬州进货,扬州着名的锦绸,在京城卖得极好。
    
    这日过去收账的时候,忽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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