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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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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沈毅堂,更加令她忌惮,令她害怕,令她恐惧,同时···也更加的令她心虚。
一时,便又想起了此番接下的这个单子,只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秦昇?
擎昇,擎昇···
曾经被他逼着,被他缠着,每晚深夜唤过一千遍,一万遍的字,她当时怎么就没找李掌柜问清楚呢?
春生不知道现如今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躲了整整两年的霸王,就这般生生的撞见了,或许,干脆一些的,给她个痛快才好。
越是这般意欲不明,才越是让人难以安生。
她曾预料过一千种,一万种相遇时的情景,也曾规划过,谋划过一千种,一万种应对方案,只觉得在这一刻,全然失了效似的。
对他,她总是这般那被动,这般无力,这般彷徨失措。
许是,近来几日瞧着却有几分心事,母亲林氏向来是通透的,尽管春生掩盖得极好,可是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只是逃不过林氏的法眼的。
林氏并未多问,她对春生向来放心,并不拘着得事事问个一清二楚的,女儿家的有些个什么心思,也算作是正常的事儿。
春生便也并且多说,她自个尚且都不甚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家里跟着烦忧担心的好。
这两年,沈家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家的禁忌似的,从未曾有人开口说道过了,春生当年的过往,就好像是一场梦似的,再无人提及过了。
若是没了这件人她患得患失的事情之外,其实,日子还是比较清闲闲散的。
每日赏赏花,看看书,看看话本子,做做画,教教晋哥儿,偶尔天气好了,随着一家子到郊外走走,吃些野味,日子简单而美好。
只过了不久后,铺子里出了些变故。
从扬州传来了消息,原来从扬州进的那批货物因着未曾有多余的存货,等待赶工的时候,误了些时日。
后来又在运送的途中,遇到了些变故,导致又耽误了时日。
结果,最终回京时,货物是完整无缺的运了回来,可是,却是整整耽误了十日的时日,比与那位客人预定交货的时间晚了。
客人要求退订金,这批货不要了。
大掌柜齐叔亲自上门与客人赔罪道歉,还是在尽力的奔走,意欲促成此笔生意,毕竟,一来这笔生意极大,理应争取的。
这二来嘛,压了这么多存货。这绫罗绸缎可不比旁的东西,压了一年两年便旧了且不说,最主要的便是,这每年时兴的东西它可不一样,兴许,今年这样式样的买的好,到了明年,后年,可就销不动了,这可是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若是运作不好的好,在来这么一二遭,铺子都有可能会被拖垮的。
且还不算这来往的耽误的花销,一算下来,损失可不小。
齐叔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是寻到了客人的府邸,这才知晓,原来这座府邸便是那静园,客人乃是姓秦。
只因那首饰铺子与这绸缎铺子乃是分开的,并未曾做任何的交接,是以齐叔并不知情,几次投奔无门之后,只得拿着那地址来寻春生拿主意。
春生瞧着手中的地址,愣了许久。
沉吟片刻,末了,只淡淡地对着齐叔道着:“齐叔,这桩生意放弃吧,咱们不做了。”
齐叔听闻只一脸诧异的看着春生道着:“这可怎么行啊,姑娘,这可是···这损失可不小啊,这么大的单子,咱们又如此费心费力,怎么也得要尽力争取一番,说不定还是能够——”
话还未曾说完,却见春生一脸坚决的看着他,道着:“齐叔,此事就这般决定了,我自有分寸!”
声音虽是不急不缓的,但是语气却是非常坚定。
齐叔闻言,有些诧异,末了,只得叹息一声,有些遗憾的去了。
自齐叔走后,春生瞧着手中那个熟悉的地址,面上开始渐渐地发沉。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第191章
尽管这笔订单被退了。
可是春生并未因此而卸下心弦;反倒是越发不安起来。
如此,一连过了几日,仍是相安无事。
她一时又心里没准,拿不准到底是自个想多了,还是···
一晃又是几日。
这日;首饰铺子派人过来传话;说静园订的那几套首饰已经造好了,问春生要不要去铺子里瞧瞧。
因是春生设计的,理该去瞧瞧才是。
又因东西过于金贵,铺子里有着铺子里的规矩,不应随意携带出来;是以,特意过来请示一番。
之所以是几套;是因为后面静园又命人送了些玛瑙玉石送去铺子;说是按着春生描绘多余的那几套样式;全部打造出来。
那李掌柜当时直一脸激动的说;皆是上好的玛瑙玉器,不比店里的那块原石宝石差多少。
春生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李掌柜跟进着;自个不在插手。
此番闻言;不过静默了片刻,便打发人回去了,并没有随着一同去过目。
还是上午特意来传报的,却不想,到了日落时分,那李掌柜竟然亲自赶来了。
瞧着那急急忙忙的样子,春生心中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李掌柜直气喘吁吁地跑来,茶都来不及吃一口,只用袖子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急着道着:“姑娘,您···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啊,今个儿打早起派人从您这边回去,我得了令后,便预备将那些个首饰包起来送去秦公子那里,却不想,东西才刚拿出来,您说好巧不巧,竟然被刚进铺子里的那端阳郡主给一眼瞧上了,那一位,哎哟喂,那一位据说可是京城有名的暴脾气,可最是位惹不起的贵人啊,我才方一开口,那端阳郡主一眼便瞪了过来,只趾高气昂的道让小的派人去长公主府里取钱便是,还说···还说若是哪个有意见,直接让他找去长公主府便是···姑娘···您瞧瞧这该如何是好啊···”
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暗自摇头道着:“也不知道这几日是撞了什么邪气,一连着出了好几遭状况了···”
李掌柜暗自嘀咕着。
且先不说早些日子绸缎铺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单事件,便是这首饰铺子,旁的其它分号,亦是接二连三的出了好几档子晦气事儿呢。
每每皆是成千上万两的大生意,可经受得住几次折腾啊!
春生原本以为,定又是那人在背后捣的鬼,这般听李掌柜描述起来,听起来却又觉得并不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春生心中不由一松,可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即便又是一紧,只定定的看向李掌柜问着:“你所说的端阳郡主可是当今长公主的嫡女?”
李掌柜闻言,只忙不迭点着头道着:“正是,那端阳郡主可不就是当今大俞朝身份尊贵的长公主所出的嫡长女么?传闻不但深受长公主宠爱,便是一出生,就被当今圣上给授了封号的,可谓是当今皇室孙子辈的头一人,那可是含着无限尊宠长大的,等闲的谁敢轻易去得罪啊···”
春生听了,原本心中的轻松只瞬间荡然无存。
若说,纯碎是一桩凑巧的事儿,春生断然是不会去相信的。
哪里就有那般凑巧的事儿。
春生虽初到京城不久,对着这京城当今的局势不算清楚。
可是,却也是知晓的,那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可是出自那宫闱内专宠数十年从未失过宠的贵妃娘娘的肚子里啊。
而那贵妃娘娘却又是谁?
不就是与那沈家,与那霸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么?
当今贵妃娘娘可是那沈毅堂嫡亲的嫡姐,且自幼对其溺爱得紧,打小便是有求必要,这才惯出了这无法无天的霸道性子啊!
春生自打九岁那年,初进沈家时,就听教导嬷嬷特意说道过的啊。
只觉得当真是个好手段。
那静园是交付了全部银钱的,那日谈好后,隔日便派人将一叠厚厚的银票给送到铺子里去了。
钱已经付了,而货却没了。
无论如何,她们都是理亏的一方。
若是碰上些个···耍横难缠的,怕是···不是退了银钱便能够轻易了事的吧。
旁人许是不晓得那静园背后主子的来头,可春生却是实打实的清明的。
而那长公主府邸,等闲谁又敢去闹事,莫说不过才瞧上了一件首饰而已,便是瞧上了她那个铺子,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她无权无势的,怕是···也得乖乖地给了去。
倘若真的是他的安排,那长公主府邸怕是去了也没用。
而东西拿不回,唯一的法子便是,唯有去往那静园——
春生的心只不住的下沉!
只觉得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中似的。
若说之前,春生心中还有些患得患失的,甚至还在抱有着一丝侥幸。
兴许···当真是没有将她给认出来了。
尽管有些自欺欺人,可到底,至少在这之前,到底是相安无事的,不是么?
可是,直到这一刻,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便被彻底的摧毁了。
哪里就相安无事了。
分明就是在逼着她。
他分明就是设下了圈套,精心布了局,一步···一步的只要将她逼向他为她亲手布置的牢·笼!
一时,便又想到了那日···重重逢时的情景。
两年后的头一次遇见,不该只这样的,他实在是太安静了,太平静了,静得令她心慌,令她胆寒。
便是对她怒目而视,对她发怒咆哮,甚至是···捉着她将她打了一顿,也总好过这般···只觉得像是受着凌·迟的刑·法似的。
她甚至有忆不起他那日的神情了。
只记得那一双眼,阴冷,暴敛,像是一道毒箭,带着嗜·血的冷意。
像是地·狱归来的恶·魔似的。
思及至此,春生浑身不由打了个颤。
李掌柜见春生脸色不好,顿了顿,面上亦是有些为难,这本身就是件难办的事儿。
踟蹰了许久,只试探着道着:“那端阳郡主将首饰直接取走了,命咱们去长公主府邸取银钱,我一时拿不定主意,还并未曾派人前往去取,姑娘,您看这···要不咱们先去取了银钱,回头···回头再去跟秦公子那头好好赔礼道歉,您看如何?毕竟···毕竟那端阳郡主乃是皇亲国戚,便是···便是报上了咱们蒋家的名头,亦是如何都是招惹不上的啊,想来那秦公子闻言该是会体谅一二的,毕竟这样并非咱们所愿的啊···”
见春生微微拧着眉。
李掌柜只微微叹息了一声儿。
原本黝黑的面上,只又添了一道皱皱的细纹。
春生听了,沉吟了许久,只忽而抬眼问着李掌柜,道着:“那端阳郡主芳龄几许?脾性可是当真是蛮不讲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生得如何?”
李掌柜被春生这一番话有些懵,只瞪着双小眼,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随即,踟蹰的回着:“那郡主瞧着与姑娘应该差不多大小,许是,还要小个一二岁,约莫十四五岁芳龄。脾性威严霸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倒也并非蛮不讲理,虽有些趾高气昂的,但倒也并未曾如何刁难咱们这些下人,至于那相貌么···”
说到这里,只下意识的抬眼看了春生一眼道着:“不及姑娘,不过那眉眼倒也生得圆润可爱,且一派通身贵气,一看便知定是位贵人!”
春生闻言,沉默片刻,便对着李掌柜道着:“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即可,李叔莫要担忧。”
李掌柜只诧异的看着春生,问着:“莫非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良策不成?”
春生不确定的道着:“待明日一试在看吧。”
不到最后一步,她终究还是不愿···
想到那双阴冷的眼,春生只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第二日一早,春生特意好生装扮了一番,换了一身崭新的月牙白男子常服,将头发束道高高的,佩戴着一枚精致的玉冠,手中执一柄画扇,顿时,一番翩翩公子世无双的模样,只觉得是从画中走出了的似的。
春生领着素素一同直接去了长公主府邸,会见了端阳郡主。
春生并非打的首饰铺子的旗号。
原本是不会如此轻易得到郡主的召见的。
只春生到底是有备而来,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玉佩,麻烦负责接待的丫鬟给郡主递了去。
只淡笑着道着:“在下乃是奉了沈家五爷的吩咐特来往郡主这里取东西的。”
许是春生生得实在俊美,又温润有礼,谈吐得体皆宜,嘴里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只觉得个个瞧了皆是红了脸。
又瞧见他手中的玉佩不俗。
听着他话语里意思,一个个怠慢不得,忙不迭进去禀告了。
没多久,竟然得到那郡主亲自召见了。
第192章
长公主府威严气派。
不过春生也并非等闲未曾见过市面之人,她曾所在的元陵沈家府邸,可谓是元陵城中最大的府宅。
沈家乃是簪缨大族;便是每一个入府的丫鬟奴才皆是受过教养嬷嬷特意教导过规矩的;可谓是一言一行,皆乃是严格按照大俞世家大族的礼教在执行。
又加上春生在外游历过两年;是有着一定的眼界及修养的。
是以,尽管公主府巍峨,倒也不急不缓;颇有几分淡定从容的气度。
素素在外院候着,春生则被一名丫鬟直接领着进了内院。
春生进了内院双眼直视着前方;既不多问;双眼也不曾乱瞟着;一副举止优雅;从容不迫的做派。
惹得前头打探之人瞧着频频赞瞧了又瞧;提前一步进去通报了。
却说这边屋子里,端阳郡主手中拿着那枚玉佩正在左瞧右看。
此块玉佩并非一块普通的玉佩。
原来乃是那沈毅堂与长公主出生时;由着贵妃娘娘所赏赐的。
原来那沈毅堂与长公主乃是同一天诞生的,当时沈夫人与贵妃娘娘她们母女二人同一天生产;一位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一位乃是当朝大俞的一品诰命夫人,在当时可谓是传颂整个京城的一桩稀罕事儿。
沈夫人老来得子,而贵妃娘娘则为圣上诞下了第一个孩子,便是现在的长公主。
贵妃娘娘一时高兴,特命人打造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分别赏给了当时刚出生不久的两人作为诞生礼儿。
是以,此块玉佩可是相当金贵的。
便是端阳郡主也不过只在长公主屋里瞧过一两回罢了,长公主珍爱得紧,轻易是不会拿出来的。
是以,如此金贵的东西,怎么会随意交到一个下人手中的?
端阳有些好奇。
又听闻此人乃是替那沈毅堂过来过来向她讨要东西的,端阳不由有些惊讶,她何时···拿了那位的东西啊?
便立马便派人将春生给召了进来。
若说这端阳郡主欧阳荨能够养成这般“刁蛮”的性子,未曾不是没有那沈毅堂的功劳。
在端阳郡主小的时候是非常喜欢黏着那沈毅堂的,在她自幼的认知里,是这般理解的:端阳怕长公主,长公主怕沈毅堂,端阳怕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怕沈毅堂。
是以,在端阳心目中,那沈毅堂才是最为厉害之人。
长公主自幼对端阳管教严格,端阳每每只盼着那沈毅堂能够过来领着她出府游玩,许是,辈分上,她得唤那沈毅堂一声“舅老爷”,自小便逗得那沈毅堂哈哈大笑,偶尔闲暇之余,也乐意逗着她玩儿。
只是这两年,尽管那沈毅堂性情大变,使得人人敬而远之,但是,端阳仍是乐意对其亲近。
端阳只正在跟一旁的大丫鬟襄沅讲着这块玉佩的来历,话音刚落,便瞧见外头有人通报,她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过去。
只瞧见一位面白唇红,穿着一身雪白如玉的贵公子走了进来。
整个屋子不由一静。
春生一进去,便瞧见屋子的中间正端坐着一位十四五的圆脸贵女,鹅蛋脸,眉目清秀,小嘴微微嘟着,透着些许稚气。
尽管年纪不大,可是却端坐得直直的,尤其是那一身华服锦缎披身,珠宝玉器在侧,点缀得颇有几分贵女气质。
瞧着倒像是一位可爱伶俐的小姑娘,并不像是个刁蛮任性的。
春生并不敢多瞧,至少明面上,还是要顾忌几分“男女有别”。
只快速的低下了头,与之恭敬行礼道着:“在下陈生,拜见郡主。”
顿了顿,只许久不见回应。
春生犹豫了一下,又继续恭声道着:“在下乃是沈五爷的旧友,今日受他所托,特意过来长公主府往端阳郡主手中取一物,还望郡主能够交由在下带回去。”
话音落了许久,还不见有任何回应。
只觉得屋子里有些安静。
春生试探着抬眼。
对上了一双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大眼。
春生一愣,立马又低下了头去。
端阳自春生踏进屋子里的那一刻起,只不错眼的盯着她瞧着,只依稀觉得有些面熟,却又尚且不敢确认。
可是,待春生一张嘴说话,她整个人一愣。
原来就是他,上回在书铺里遇到的那人。
思及至此,随即,端阳的目光只有些痴。
还是一旁的丫鬟襄沅在一旁唤了一声“郡主”,端阳一怔,这才微微回过神来。
面色似乎有些羞涩,挺着胸,忽而正襟危坐着,只轻咳了几声在,这才道着:“公子···公子不必多礼···”
端阳看着眼前不远处之人,只觉得两颊的小脸发热,渐渐地便又开始泛起了红。
只瞧见眼前之人,面白如玉,俊眼秀鼻,那眉,那眼,那唇,只觉得俊美的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样。
端阳自认所瞧所识所接触之男子,可谓皆乃是整个大俞最上等优秀人士了,可是,却从未见过,竟然有生得这般···
端阳也不知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才算恰当,只觉得···终归是···好看···总该没错了。
只觉得这世间果真还有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子啊。
端阳顿了顿,只有忸怩的盯着春生。
片刻后,想起了春生的话,便立即问着:“公子是舅姥爷的旧友么?”
顿了顿,又有些狐疑的问着:“公子此番乃是代替我那舅姥爷取的何物?本郡主并未曾拿过舅姥爷的东西啊,尚且并不清楚要取的乃是何物,还望公子明言···”
春生听到她提及“舅姥爷”二字时,微微一愣,许久都还未曾反应过来。
沈毅堂···乃是这位郡主的舅姥爷?
也是,按着辈分算,理应是如此称呼的。
春生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舅姥爷的样子,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只不住的别扭。
愣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
又瞧着这郡主的神色,及话语的语气,似乎,对于那首饰的内情···像是并不知情似的。
莫非···难道当真是个巧合不成?
沉吟了片刻,春生只斟酌着,便又看向郡主,问着:“不知郡主昨日上午,是否在一家名为‘金宝阁’的首饰铺子瞧上了一套红宝石首饰?”
郡主闻言,有些诧异,问着:“你是如何知晓的?”
春生看着郡主,回着:“那套红宝石首饰原是那擎昇兄到那金宝阁特意定制的,今日恰好到了取货之日,便特意派了他跟前的护卫曹裕直去铺子取回,却不想听闻那掌柜的说,那道首饰已经被郡主——”
说到这里,春生顿了顿,见郡主面上有些红,春生便将喉咙里“捷足先登”四个字给咽下去了。
沉吟了片刻,便又继续道着:“我听闻那套首饰乃是要送给一位比较重要的人,是以,对擎昇兄而已乃是非常重要的,擎昇兄原是意欲今日亲自前往这长公主府走一趟的,只恰逢,好似刚好有要事在身,而在下去闲来无事,又瞧他面色颇有了几分···急切,便受他所托,特为其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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