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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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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却见春生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朝着那苏夫人福了福身子道着:“夫人倒是见笑了,春生原只不过乃是一名奴才出生,如何会作诗绘画,又如何能与诸位小姐相提并论?还是不要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才好,夫人,我身子忽而有些不适,我便不陪着您了,春生便先回了——”
    
    苏夫人细细打量着春生的脸色,只忙道着:“怎么那么着急回呢,身子不适,那便到后院去歇一歇,你今日头一遭来我这姨姥的府上,我怎么着也得留着你在府上多住几日的!”
    
    春生闻言,却是抬着眼静静地看了那苏夫人一会儿,忽然似玩笑般的道着:“还是不必了,夫人,我今日乃是头一回到这苏府,却不想,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倒是遇着了不少稀罕事儿,譬如:方才与那名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一块儿,我还未曾发话,她便忽然没来由的跪地求饶,又死命磕头磕得满头是血,引得众人争相相望,只不知究竟是何居心,此乃第一桩。”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春生瞧来,春生面上只淡淡的笑着,道:“至于这第二桩么,便是方才,夫人也瞧在了眼里的,又一连着平白无故的遭受到了连番指控,我若是在待下去,指不定待会儿还会遇到什么更加稀罕的事儿呢?”
    
    春生边说着,边将帕子捂在嘴上笑着,言语中有几分天真娇憨的姿态。
    
    一抬眼,便瞧见苏夫人面上的笑渐渐地凝固住了,虽是笑着看着她,但是那眼里,却是透着一抹寒意。
    
    而一旁的夫人小姐,面上明显有些尴尬,只装作没有听到似的,面上讪笑着。
    
    四周便一时静了下来。
    
    她这番话明显是别有深意,这在场的皆乃是高宅大院里的厉害主,哪个不是人精,哪个一眼瞧不出里头的门道来,不过到底是旁人家的事儿,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却不想,竟被这般活生生的给点了出来,倒是有些尴尬了。
    
    过了片刻,只见春生忽地笑出了声儿来,只笑着对着苏夫人与众人道着:“哎,春生可是说的玩笑话,夫人切莫往心里去啊,您也知道,我原先不过就是名丫鬟的身份出生,打小便不懂规矩,这现如今啊还是赶上了造化才攀上了苏家这门亲戚,往后春生定会多学着规矩的,还望苏夫人,与在座的各位夫人小姐莫要见笑!”
    
    那句“苏夫人”三字,倒是显得有几分疏离了。
    
    说着便朝着诸位福了福身子,可无论是言语谈吐,还是教养礼数,分明是极好的,竟令人挑不出一丝出错的地方。
    
    苏夫人面上挤着笑,这才对着春生道着:“好吧,既然你身子不适,那我便也不强留了——”
    
    只吩咐一旁的嬷嬷亲自送春生。
    
    春生点了点头。
    
    一旁一直不敢作声的蒋钰瑶,忽而对着春生道着:“那个···春生姐姐,我陪着你一道回吧···”
    
    说完,只忙朝着苏夫人行了个礼,便立马走到了春生跟前。
    
    春生对她笑了笑,便与蒋钰瑶一同先行离去了。
    
    只走了几步,复又回头瞧了一眼,瞧见那徐清然也不动声色的离去了,许是,感应到了什么似乎,亦是忽而回过了头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相视一笑。
    
    春生与蒋钰瑶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先行离开了,而后头的赏荷宴仍在继续,只是,设宴的主人,或者参宴的客人是否还有没有原先的兴致,便不得而知了。
    
    第217章
    
    自那日从苏家回来后; 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春生一直待在了蒋家陪着家人; 未曾离过府。
    
    苏家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了; 原本说是为她挑选夫婿想来亦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不过是想要趁机膈应敲打她罢了。
    
    如此; 倒也落得个清净了。
    
    她不喜欢那苏夫人,委实不想再与之周旋。
    
    这高门大院到底深不见底; 不过才待了小半个时辰; 便已觉得难熬得紧了。
    
    春生忽而庆幸自己算是幸运的; 打小生活在村子里的庄子里; 没得那些个繁琐的规矩; 从小可随着自己的心性生活。
    
    只觉得这苏府比以往那沈家还要觉得错综复杂几分; 许是那沈家却也不见得多么清闲; 不过是因着她在书房里伺候,便要比旁的地方清幽几分罢了。
    
    一时,便又想起了现如今住的地方,相比之下; 去过的那些府邸; 忽然只觉得那京城的静园; 倒算是个最为幽静简单的地方了。
    
    想到那静园,自然避免不了想到了那园子的主人。
    
    春生坐到了梳妆台前; 只抬着眼; 瞧着铜镜里的模糊的面容,一时,脑海中便又想起了曾经那人替她描眉梳发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喜欢腻歪着她,不像现如今这般、这般冷若冰霜——
    
    那日,他那般待她,她竟会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这么长的时日过去了,原本有些无故的郁气倒也渐渐地消散了。
    
    只心里仍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这才一直拖着,没有回去。
    
    离开时走得那么理直气壮的,回去时倒是有些隐隐胆怯了。
    
    此番不辞而别,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那静园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想到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又想到那人苏夫人所说的那一番话,春生的心中到底有些波澜起伏。
    
    目光往梳妆台上瞧了一眼,只忽而伸着手从妆匣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的方形乌木盒子,打开,只瞧见里头躺着一只素净的白玉簪子,簪子中间隐隐有一道裂痕,似乎曾被摔断过,发簪的顶端,镌刻着一朵细致的春花。
    
    这根簪子乃是春生十三岁生辰时,沈毅堂送给她的礼物。
    
    曾被她一不小心摔断了,后来又被他私底下给修好了。
    
    三年前,从沈家离开,她什么金贵的物件也没有带,只带了这支玉簪,与他临行前送给她的那枚玉佩。
    
    这两年,无论是去了哪里,这两样东西始终随着带在了身旁。
    
    春生伸着手,细细摩挲着玉簪上的裂痕,隐隐有些扎手的痕迹。
    
    总归是断了,即便是修好了,也终究掩盖不了被摔断的痕迹。
    
    只不知,人与人之间,是否亦是会如此呢?
    
    这日春生与林氏商议,待林氏病好后,在过几日便要动身回京了。
    
    林氏欣然接受。
    
    倒也不是多么严重的病,许是这一段时日心思郁结,在加上林氏整日替过世的外祖母抄写经书,日日吃素食,许是身子有些羸弱,竟一时不甚感染上了风寒,有些咳嗽。
    
    之前吃了几日的药,仍不见好。
    
    这日春生带着素素出府替那林氏重新抓药,又预备备些回京时需办置的物件,蒋钰瑶见春生出府,便要缠着一道出去。
    
    春生欣然同意。
    
    坐在马车里,钰瑶问她,林氏病情如何了,要去哪个药房取药,春生只道着:“上回乃是去的那家德济堂取的。”
    
    说到这里,春生隐隐皱眉,道着:“只一连着吃了好几日了,仍不见好转,我正寻思着要不要请名大夫过来瞧瞧···”
    
    起初只是小小的风寒,现下瞧着倒像是越来越严重了。
    
    钰瑶一听,只忙道着:“姐姐何不去那家济世堂取药,你不是与那济世堂的徐大夫相识么?我听闻那徐大夫的医术是极好的,再者这济世堂乃是百年的老字号,那德济堂哪里又比不上——”
    
    春生闻言,面上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了上回在那苏府遇到了小徐大夫。
    
    想到以往在沈家时,他便已替她诊过病,算是故人了,又想到前几日在苏府还替她解了围,春生面上便泛起了淡淡的笑,也是,倒是可以请徐大夫替娘亲过来瞧瞧。
    
    只是忽而想起这小徐大夫上回能够出现在苏家,身份还是不简单,怕是不一定会出现在药房里吧。
    
    这般想着,便立马挑开了帘子,对着外头的方叔道着去济世堂。
    
    到了那济世堂,一时便瞧见抓药的人竟排着长长的队伍,生意竟是相当的好。
    
    春生本也算是个生意人,只连番感叹。
    
    取药的排着一队,问诊的排着一队。
    
    远远地瞧过去,便瞧见了那坐诊的竟是那小徐大夫本人,正坐在小几后,神色淡淡的在替着病人诊脉,虽面上表情极淡,却极为认真细致。
    
    素素在一旁取药的队伍后排着。
    
    钰瑶对着春生道着:“咱们去找徐大夫吧。”
    
    春生瞧着那徐大夫一脸认真的在问诊,想了一下,便走到了问诊这边随着慢慢的排了下来,道着:“咱们还是依着规矩来吧。”
    
    钰瑶双眼弯弯,嘴上忙说‘好’,凑热闹似的,也排在了春生的身后。
    
    许是两人装扮与寻常百姓略有不同,一看,便知定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引得排着队的人纷纷张望着,只春生与钰瑶两人面上皆是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倒是叫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却依旧惹得频频投来的视线。
    
    那边坐诊之人全神贯注,一心只放在了诊病上,倒是不曾发觉那边的异样。
    
    轮到春生时,那徐清然正在整理手中的银针,只垂着眼帘,将包裹银针的布裹卷起来,头也为抬的对着春生淡淡地道着:“请坐。”
    
    春生闻言,嘴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便在他对面坐下了。
    
    徐清然将东西收拾好后,便又提着笔,在一旁的记录贴上记录着什么,仍是头也未抬的问着:“说罢,病人都有哪些症状。”
    
    钰瑶立在身后,瞧着徐清然这样的做派,一时憋不住笑,笑出了声儿来。
    
    春生面上亦是带着笑,只笑着回着:“有些许头晕,手脚发凉无力的症状,倒是不见发烧,已经过了三日了,之前在德济堂取了几幅药吃了,却人不见好,反而又添了咳嗽的症状···”
    
    春生说到这里,便将手里的药方子递了过去,道着:“这是之前取药的药房,徐大夫请过目
    
    ——”
    
    这徐清然听到笑声时还未曾抬头,倒是听到春生开口说话时,手中的笔一顿,这才抬起了眼来。
    
    一时瞧见了春生,面上微微一愣,嘴上只道着:“春生姑娘···”
    
    春生只将面上的面纱给取了下来,看着徐清然笑着道:“徐大夫,别来无恙。”
    
    徐清然忙将手中的笔搁在了砚台上,看着春生,似乎有些尴尬,可随即马上恢复如常,喉咙里只微微轻咳了一声,见她笑着,也随着不自觉的笑着:“徐某方才失礼了···”
    
    又忙问着:“是你生病了么,听你方才那般描述,许是药方子未见起效,反倒是将病情越拖越严重了,来,我先与你诊脉看看——”
    
    说着便举起了手,欲替春生把脉。
    
    春生见状,一时只有些不好意思,只抿着嘴,笑着道:“呃,所病之人乃是家母,并非是我,我今日过来···其实是来为母亲请大夫的——”
    
    说到这里,话语一顿,随即,只抬着眼看着徐清然道着:“不知徐大夫是否——”
    
    原本是想要请徐大夫入府前去问诊的,许是瞧见这前来问诊之人委实过多,一眼便知一时半会儿怕是忙不过来,说到嘴边的话便又一时止住了。
    
    徐清然知其意,只见春生话语似有几分犹豫,分明是有些不好意思,今日药堂里前来看病的人特别多,近两年来,徐清然已经极少外出问诊了,通常都是坐在药堂里,为寻常百姓瞧病瞧得多。
    
    若是有人来请大夫,也是派的其余的大夫过去跑一趟,除了在外游历问诊以外,已经许久不曾到过哪里府中去瞧病了,大部分病者都是亲自过来。
    
    然而此刻,瞧着眼前的姑娘,抿着唇,耳尖泛着红,面上泛着的淡笑犹豫春风般和煦,竟觉得心窝子被人挠了一把似的,只觉得心痒痒的。
    
    徐清然搁在几上的一只手微微握紧了,然而面上却是一派镇定,似乎想了一下,往后头的队伍瞧了一眼,只朝着春生道着:“嗯,约莫晌午的时候应当可以闲下来了,在下届时亲自去一趟贵府为伯母问诊吧,不知贵府是否方便——”
    
    春生听他那般说着,有些意外,双眼弯弯的笑着,立马道着:“自然方便,如此,便麻烦徐大夫了···”
    
    与徐清然说好后,又与他详细说了一下林氏的病症,春生见后头排队的病人有些多,不便多做打扰,只忙起了身,与他约好了时间后,便要告辞了。
    
    哪知,只瞧见这徐清然也随着一道起身了,见春生看着他,他只冲着身后排队等候的病人说了声:“各位,劳烦稍等片刻。”
    
    便又对着春生道着:“我送你出去。”
    
    春生闻言只有些意外。
    
    身后的钰瑶只冲着春生不断眨着眼。
    
    春生瞧见他已经起身了,虽有些不好意思,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推辞。
    
    只得由着一道往外走。
    
    一到了药房外,春生便立即止住了步子,道着:“徐大夫不用送了,您去忙您的吧···”
    
    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着:“对了,前几日徐大夫替我解围,还未曾谢过您的,春生再此特谢过公子的好意。”
    
    说着只朝着徐清然福了福身子。
    
    徐清然只微笑着道着:“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要客气。”
    
    春生便看着徐清然,两人相视一笑。
    
    春生便告辞先行离去。
    
    徐清然立在门口瞧了一会儿,见春生身子丰盈,方才瞧着面色红润,气色不错,身子已然大好,与记忆中那个羸弱的小丫头已是天壤之别了。
    
    里头的病人还在等着,有药堂的小厮战战兢兢的前来催促着,徐清然只立即转身往里头去了,走了几步,复又回过头来往外瞧了一眼,见春生几人正要上马车了,这才快速往里去了。
    
    然而徐清然的身影前脚刚消失在了视线里,后脚,正要上马车的春生只忽然觉得视线一黑,只觉得被一道黑布蒙在了脸上,春生顿时惊叫一声,随即,嘴便被人一把给捂住了,只觉得被人一把给拖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把给掳走了。
    
    第218章
    
    因为事发有些突然; 彼时蒋钰瑶已经先进了马车; 春生随后; 素素在底下扶着春生。
    
    春生将要上马车,只觉得忽然被一股大力从后一把粗鲁的给钳制住了。
    
    春生只惊得大喊了一声; 随即视线一黑,人已经被掳进了另外一辆马车。
    
    对方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那一连翻动作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儿。
    
    待素素等人反应过来时; 马车早已被飞快的驾走了。
    
    素素只惊恐的朝着那辆马车追着惊恐的唤着:“姑娘; 姑娘——”
    
    追了几步; 身后方叔驾着马车追了上了; 对着素素大声喊着:“快上马车——”
    
    马车在素素脚边略微停了下; 素素惊慌失措的爬了上去。
    
    还未来得及坐稳; 方叔大力甩着马鞭,便朝着方才那辆马车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街道人头攒动,一时,被两辆马车惊得人仰马翻。
    
    因着方才那一番变故着实发生的太快; 好些人压根就没有瞧清楚是什么回事儿。
    
    便是有人瞧见了; 也只疑惑的道着:“方才是有人被掳走了罢···”
    
    而一问; 大伙儿都没有瞧见,只以为是自个眼花了。
    
    是以; 那济世堂外的街道上乱了一阵; 很快便恢复如初。
    
    而方叔追了整整三条街,待追到了苏府门外那条大街上时,马车竟然离奇的失踪了。
    
    却说春生一被仍进了马车; 还未来得及挣扎,只觉得捂住自己口鼻处的帕子传来一股刺鼻的奇香,春生浑身无力,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不多时,身子一歪,便已不省人事了。
    
    待春生迷迷糊糊醒来时,身子只觉得松软无力,脑袋里昏呼呼的,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已经是到了深夜。
    
    春生的思绪还有些迷糊,不适的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身子酸楚难受,竟是一动都动不了。
    
    春生只费力的张了张嘴,只忽然发出了一阵“唔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待神色清明了些,这才发觉自己嘴巴被堵了一团东西。
    
    春生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脚早已被捆绑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而眼睛上蒙着布条,被蒙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瞧不清。
    
    春生心中一惊,这才总算是想起了方才在济世堂外的遭遇,顿时,心中一紧,难道自己遭人绑架了么?
    
    这般想着,心中顿时有些慌,只挣扎着要起,然而双手被捆得紧紧地,被困在了身后,脚也被绑住了。
    
    一时,整个身子只侧躺着,如论如何费力都起不来。
    
    春生只“唔唔”的叫唤了两声,然而四周却是静悄悄地,显然并没有人。
    
    出不了声儿,瞧不清东西,又丝毫动弹不得,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所为何事,因着一无所知,这才觉得恐惧。
    
    慌了一阵,仍无济于事,又挣扎了许久,只觉得身下一阵柔软,该是躺在床榻之上。
    
    春生心中只有些惴惴不安,只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青天白日里竟然敢当众掳人,且瞧那手段如此雷厉风行,又如此稳妥,一看便知定是早有预谋。
    
    她来到这扬州不足一月,几乎是日日待在了蒋家未曾离府过,按理说是不会得罪什么人的。
    
    只除了——
    
    春生心中顿时只有些复杂。
    
    她知道那位苏夫人不喜欢她,她也知道她定是知晓了关于她与那沈毅堂的事儿。
    
    她的不喜,春生尚且能够理解,是以,无论如何膈应她,敲打她,春生便也一直忍着,不曾真的与之撕破脸皮。
    
    毕竟是长辈,毕竟,她做不到那般理直气壮。
    
    只是没有想到,竟会——
    
    倘若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那将她掳来,是要如何对付她呢?
    
    想到那日,她离开苏家时,那苏夫人隐隐发寒的眼神,春生的身子不由打了个颤。
    
    春生心中只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行,绝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头蹭着身下的被褥,春生只费力的撅起了身子,缓缓的将身子翻了过来,原本侧躺着,变成了整个身子趴在了被褥上。
    
    只因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不过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已是有些气喘吁吁地了。
    
    春生用脸与膝盖受力,蹭着床榻,只撅着身子,欲要坐起来,虽然手脚被困住了,但是她的身子较为柔软灵活,眼看弓着身子,将要坐起来了。
    
    正在这时,只忽然听到“砰”地一声,门被一股大力,用力的踹开了。
    
    春生被唬了一跳,身子一惊,一时,便又软倒在了被褥上。
    
    姿势有些狼狈。
    
    然而春生压根无暇顾忌这些,她只听到稳健的步伐声,正朝着这边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了过来。
    
    倘若是被捆着仍在了地上,扔在了马车上,或者旁的什么地方,春生或许还不觉得惊慌。
    
    然而,她现下是被捆着扔在了床榻之上,这意味着什么,尽管不愿作此猜想,然而却由不得她不这般想着。
    
    步子越来越近,极沉,男子的步伐,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了春生的心头。
    
    春生的身子不自觉的发着抖,凭着本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不自觉往里躲着。
    
    然而她的脑子还有些晕,身子还有些发软,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在原地折腾罢了。
    
    步伐在床榻前稳稳停了下来,隐隐察觉有人立在了床前。
    
    春生一时止住了挣扎,只趴在被褥上,身子有些微微喘息。
    
    尽管安静了下来,然而被捆在背后的两道手腕子却是被勒得泛红,甚至还蹭破了皮,两只嫩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泄露了心中的恐惧。
    
    屋子里有些静。
    
    下一瞬,只觉得那人往里头靠了过来,春生一时大惊,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便又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然而下一瞬,只觉得一直宽大粗糙的手握住了她两只手腕子,正在替她解开绑在手腕上的布条。
    
    春生一愣,只不可置信似的,缓缓地停住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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