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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宠韶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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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蓉面色开始泛起浅浅的红晕,她抬手摸了摸第一次在祁王面前泛红的脸,没好气地扭过了头。
  尹擎苍看着意动,大手直接挥退了司琴等丫环,随后他将元蓉一把抱入自己的怀中。
  “王爷!”元蓉手中还拿着玉箸,她用手肘碰了碰身后的祁王。
  “你吃你的。”尹擎苍俯下脑袋,先是亲元蓉纤细的脖颈,后又移到了她的侧脸上。
  “……”元蓉怎么吃得下去,干脆放下了手中玉箸,然而她蹙了蹙眉,心中有些失落。
  “怎么了?”尹擎苍这回倒是细心地察觉到,他望了眼桌子上的松鼠桂鱼,突然明白过来。
  蓉蓉特意给他做的菜肴,可不能浪费。
  于是尹擎苍终于放开了元蓉:“等本王把这条鱼吃完。”
  元蓉被他气得一笑,敢情祁王如此急色,百忙之中还知道吃她做的鱼?
  尹擎苍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然而他死活不肯改,一阵狼吞虎咽之中,吃完了整条松鼠桂鱼。
  甚至连他之后亲元蓉时,口中都含着那酸酸甜甜的味道。
  
  入夜,尹擎苍原本抱着疲惫的元蓉已是入睡,却突然睁开了充血的双眼。
  此时他只觉得心内十分亢奋,而且这种亢奋不是一般的亢奋,是想杀人的那种兴奋。
  而尹擎苍怀内就是元蓉,他立即强硬地忍住心内冲动,双手紧握成拳。
  尽管拳中使劲,尹擎苍还是轻轻地松开了睡着的元蓉,起身走到院内吹了会儿秋日的凉风,倒是镇定不少。
  可当祁王一走回正房床榻边,闻到元蓉身上的香气,尹擎苍心内又开始翻涌着那股冲动。
  这种感觉不对劲,怎么回事?
  尹擎苍皱着眉,再度克制住心内冲动,走出正房后,一路去往军中路遥的营帐。
  他知道自己已经伤害过元蓉一次,绝不能有第二次。
  
  翌日,元蓉醒来后,发现祁王并不在身旁。她有些奇怪地问了问丫环,得知祁王昨晚有紧急的军务,这几日怕是都会晚归,还让自己不必留着烛火,早些入睡。
  元蓉听后也没多想,毕竟她就算再见多识广,也不会猜到昨晚发生的怪事。
  随后她起身梳洗,倒是得知了一个消息。轩表哥休了新娶进门没几个月的元珂,理由是元珂与小厮偷情。
  元蓉听后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能说元珂实在太过分,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于是凌轩又成了没有家室的人,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去军营中,练习武艺,与最低层的士兵切磋,倒还算吃得起苦。
  不过这些都与元蓉无关,她与轩表哥,或许终究有缘无份吧。
  “王妃,这被休的……凌少夫人此刻就在王府门口,她想入王府呢。”司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元珂,索性直言。
  元蓉有些头疼,尽管元珂名声已坏,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庶姐,不能放着不管。
  然而若要元珂入王府,于礼于法都不合适。即使元蓉松口答应,凭元珂那副性子,无人管教之下再闹起来怎么办?
  要知道祁王此时并不常在府中,元蓉唯有亲自上阵。
  幸好这时,祁王派人传了信给元蓉。尹擎苍告诉元蓉别院空着,不如先将元珂送入别院,随后他会派人联络京城中的元青平,让他把二女儿接回去。
  元蓉见祁王如此大度地让出别院,可谓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于是元蓉立马吩咐丫环,将赖在王府门口不走的元珂送入别院,随她闹腾去。
  
  城内军营中,尹擎苍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皱着眉,望向在军帐内走来走去的路遥,问:“本王得的,到底是何病?”
  他还从来未曾听说,一碰自家妻子,就会浑身想杀人的毛病。
  而且这毛病只针对他最不想伤害的蓉蓉,莫非,又是京城那位的手笔?
  尹擎苍想到这一点,长眉皱得愈发之深了。京城那位,似乎总喜欢对蓉蓉下手,看来是知道她是自己的软肋,才会频频针对蓉蓉。

    
第33章 送离
  此时路遥终于停下脚步; 为祁王分析道:“王爷所说的这些症状; 属下并未听说过; 实在匪夷所思。若是人为; 还请王爷告诉属下平日的食谱。”  
  “还有身边接触的东西,属下也想探查一番。”
  尹擎苍听后; 本欲带着路遥立即回王府。然而他想起自己那种杀人的冲动; 还是将此事先缓了缓,仅派王府管家闵安送来前几日的食谱; 让路遥研究几天。
  随后路遥并未发现什么结果,可这日他面对祁王时,却是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尹擎苍皱起长眉:“有话直说。”
  路遥满脸皆是担忧; 尽管前些日子并无发现,可他脑中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王爷可知,南疆的蛊毒?”
  尹擎苍骤然沉下面容:“你是说,本王中了蛊?”
  路遥的面色也不太好看:“蛊毒是最为神秘的一种毒。属下料想,唯有南疆的蛊毒,才能控制王爷的心智。”
  “至于王爷到底中了什么蛊,又如何解蛊,属下还得去找昔日的恩师; 为王爷解毒。对此; 还请王爷恕属下无能。”
  “无妨。”尹擎苍并未出言责怪路遥,毕竟他也知道蛊毒的神秘,因为那是南疆所产之毒。
  南疆是大周朝一个神秘的地方; 当初先帝为了收服南疆,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然而尽管如此,南疆也不好治理,大周朝唯有给予南疆自治的权利,实际上与放养无异。
  故外人并不得入南疆,也就鲜有医者知晓如何解蛊毒。
  此时尹擎苍沉着面容,对路遥道:“既然路军医如此断定,本王信你。王府起居,本王会派府医细细查探。你给本王开几道安神的方子,早日启程。这事缓不得。”
  “属下明白。”路遥想了想,提醒祁王道,“王爷这些日子里,还是少与王妃接触的好。”
  “……”尹擎苍并未立即回话,只是挥手让路遥退下。
  他抬起线条流畅的手臂,扶住自己的额头。自己已有几日未曾回王府了,好不容易蓉蓉才回心转意,这时候该如何与她解释?
  
  祁王府内,尹擎苍一连几晚不在府中,元蓉不禁有些担忧。她不知他身边是出了何事,总觉得祁王是在躲着自己。
  于是元蓉派丫环去问了几回信,却也探不出什么口风。
  她又等了几日,却等来一个消息,那就是祁王要将她送走,去锦和县以外的一处地方。
  冯嬷嬷也不知王爷和王妃之间出了什么岔子,她见元蓉面色苍白,不由上前扶着元蓉:“王妃,王爷素来爱护您,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
  元蓉衣袖下的十指握紧,她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尹擎苍就要将自己送走。
  “妾一定要亲自问王爷。”她咬着唇道。
  于是军营内,尹擎苍得知自己的王妃元蓉亲自来了。一时他心内有些震动,原来蓉蓉现在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他。
  可就如今的局势而言,尹擎苍别无选择。近日何达向他禀报,王府附近经常有不少可疑的人,想来是京城皇上派来的。
  自从几个月前,尹擎苍赐死了皇上赏的三位王姬,他与皇上的权位之争就已几近白热化。
  何况现在边境安定,皇上出手更无后顾之忧。上回皇上指派了龙卫头领前来劫走元蓉,近日又加派了不少人手,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皇上已然注意到元蓉是尹擎苍的软肋,故再将元蓉留在世人视线内,只会让她成为靶子。
  为了蓉蓉的完好无损,他必须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且尹擎苍自己身中蛊毒,这般做也能避免伤害元蓉。
  于是尹擎苍并未阻止元蓉前来,派人将她引入了自己帐中。
  元蓉面色不太好看,她问道:“王爷为何要送走妾?”
  尹擎苍心内又开始有嗜血的冲动,未料到几日不见元蓉,这种冲动竟是愈演愈烈。他忍了又忍,还是先背过身去,将双拳紧紧攥住。
  “王爷……”元蓉本想走到祁王面前,现见他如此,她不由脚步顿住。
  祁王的背影,让元蓉觉得自己离他很远。
  尹擎苍听出身后女子语中的受伤,他一边克制着心内嗜血,一边尽量解释道:“蓉蓉……你先回去,本王会写封书信与你解释这一切。”
  可不曾想尹擎苍冷硬的语气,让元蓉觉得他是不想要自己了,一时她眼中泪水忍不住落在了面上。
  良久的静默后,元蓉只是说了一句:“妾知晓了。”
  随后她转身离开了帐中,而尹擎苍忍得头疼欲裂,跌坐在了椅子上,一时未顾及到元蓉的误解。
  
  当晚,元蓉便派司琴等丫环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任凭冯嬷嬷怎么阻拦都没用。
  尹擎苍从军营送了封书信给元蓉,里面有他的解释。然而元蓉一点也不想看,将信搁在了一旁。
  祁王的态度在军营中已是很明显了,元蓉不想听再听祁王多言。
  冯嬷嬷在元蓉身边不停地好言相劝:“王妃,您可别做傻事,这外头乱的很,您可别出王府啊。”
  这会儿,王府管家闵安入了正房,向元蓉恭敬道:“王妃,王爷为您找好了一处安稳的地方。”
  冯嬷嬷呵斥:“闵管家,你说什么呢!”
  元蓉面色愈发冷淡:“嬷嬷不必阻止,既然是王爷的意思,妾自当遵从。不过,王爷是否漏了休书?”
  闵安知道王妃这定是误会了,然而他与冯嬷嬷皆不知具体缘由,也不晓得如何解释,他只能道:“王爷并未交代过休书之事。”
  冯嬷嬷听后,立即劝元蓉道:“王妃,老奴替您再去问一问王爷吧?”
  元蓉只是微蹙了眉:“不必。”
  祁王待她如何,元蓉感觉得出来,何必再派冯嬷嬷去得到自取其辱的结果?
  如今他既还为自己找好了安度余生的地方,元蓉也没什么走不了的。凭祁王那副不长情的性子,能为她考虑日后之事,也算难得。
  然而元蓉的心意,终究没有给予合适的人。好在她用情不深,损失也不算太大。
  随后元蓉再不管身旁人如何相劝,在闵安派人护送下,在夜色中离了王府。
  至于那封尹擎苍亲笔写下的书信,被元蓉留在了正房,并未拆开来看一眼。

    
第34章 假死
  
  尹擎苍很快得知; 元蓉在夜色中秘密离开了王府; 也得知了她误会自己的消息。对此他当真是满腹苦水; 却说不出口。
  可转念一想; 或许如今这般境况,也并无坏处; 甚至是最为安全的路。若是派人直接告诉元蓉实情; 她少不了会担心自己。这样二人就免不了书信往来,难免会被旁人知晓。
  如今大局在前; 尹擎苍不得不做好一切防范。只要元蓉相安无事,他可以忍下被误解的痛苦。 
  于是在元蓉走后,尹擎苍找来几位军中的部下,与他们喝了不少酒; 再于深夜回到了王府正房。
  没过多久,正房内传来王妃受伤、失血过多的消息。冯嬷嬷得知后,立即火烧火燎地派人请来了府医。
  这事发生在三更半夜,王府本灭了灯,一切寂静。此刻王府却灯火通明,不少下人都被惊动。
  翌日,尹擎苍便放出元蓉暴病,不治身亡的消息; 引得锦和县的人议论纷纷。
  然而这一切落入皇上的人眼中; 那就是祁王被蛊毒迷惑了心智,失手杀害了祁王妃。
  凌轩在军中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是心痛非常。他特地去问了何达; 得知元蓉暴病身亡后,凌轩并未多加怀疑。
  毕竟唯有少数人知道,祁王妃当晚在祁王回府后便失血过多。她的死,与祁王脱不了干系。 
  可不知情的凌轩却为此颓丧了许久,如今再想起青梅竹马的蓉儿,那般清丽可亲的女子,似乎不过梦一场。
  很久以后,凌轩再娶了一门贤惠的妻子。她出身不高,但胜在品性优良。而凌轩终于得知元蓉还活在世上,可他竟是一眼都未曾再见过。
  她只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元蓉暴病而亡的消息,甚至一路传入了京城元青平和凌氏的耳中。
  夫妻二人感到一阵痛彻心扉,凌氏已卧病在床,被丫环们精心伺候也不见多好。而元青平初闻此消息,险些就要冲入宫中,质问皇上可是他下的手。
  因为元青平深知,当今皇上是个多疑的性子。这些天来,元青平在京城更是如履薄冰。
  原本他以为元蓉在祁王保护之下,应当不会有事,皇上也表面上宽恕了自己。可如今,元青平的掌上明珠还是没了。
  这事儿,跟皇上,跟祁王必然都有关。元青平深谙官场之道,较之凌氏这样的妇人,自然能看出些门道。
  可元青平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心,想他一生忠君为国,到头来却换来了女儿的死。
  他本心存侥幸,以为皇上会对元蓉网开一面。如今看来,终究只是奢望。
  至于元珂,她被祁王的人护送回了京城,现住在元府。原先元珂觉得别院雅致清幽,并不肯走,还是尹擎苍让人跟她描述京城繁华,元珂才愿意启程。
  
  元蓉在祁王安排下,住在了天河县骊山上一处隐蔽的宅子内。这儿下人齐全,陈设优美干净,虽然比不上王府富丽堂皇,但好在元蓉无需担心每日起居。
  这座占地不小的宅子,是尹擎苍原本备来给自己留作后路的,故而有不少护卫看守,十分安全。
  骊山这儿风景秀丽,可祁王并不允许元蓉出门下山,以防被人发现。
  元蓉对此并无怨言,她知道自己只要做过祁王的女人,就早已不为皇上所容。这一点,身旁丫环和她解释过,也告诉了元蓉众人以为她暴病而亡的消息。
  总之,如今能这般安度余生,已是不错。
  祁王未与自己和离,且为元蓉安排好了后路,她该知足。
  可不知为何,夜里元蓉睡在崭新的床榻上,刚准备入眠,眼角突然滑下了泪水。
  她抬手擦了擦,望着黑暗中帐顶的轮廓,一时无言。
  祁王在她愿意付出真心之后,便不要她了。
  果真是始乱终弃,没一点好品性。
  元蓉眼底一沉,她发誓,日后绝不会在心中记着祁王。
  
  “王妃,今日膳房又做了你爱吃的酸菜鱼,这可是奴婢特意吩咐的。”
  翌日,司琴笑着给膳桌前的元蓉布膳。她看出自家主子心绪不甚好,就尽量给元蓉找些乐子。
  “司琴有心了。”元蓉浅笑了下,神情淡得如同一片云彩,“王妃这个称呼,日后不要用了。”
  司琴正夹了片酸菜鱼肉给元蓉,她听后手里动作一顿,抬眸小心地问道:“那日后该如何称呼您?”
  “叫主子吧。”元蓉唇边笑意愈发苦涩,古往今来,像她这般尴尬的人,还从未有过吧。
  “是。”司琴低声应了,她本不想惹得元蓉不快,不料还是如此。
  “唔……”元蓉身子突然一倾,吐出了口中酸辣的鱼肉。她蹙起眉,看着极为不舒服。
  司琴顿时便慌了神,旁边不少丫环也连忙上前,询问元蓉如何。
  “这儿可有大夫?”司琴见元蓉好一会儿还没缓过来,她急中生智,问身侧的丫环道。
  “有的。”丫环连忙出了房门,寻来专门候在宅子里的大夫。
  而元蓉想到某种可能,她突然眼底一沉,蹙眉阻止道:“我没事了。”
  “主子,你脸色还白着。”一名掌事丫环却不肯同意,她被祁王嘱咐,定要好好看着元蓉。
  于是掌事丫环还是派人找来了大夫,而元蓉一直坐于膳桌前蹙着眉,面色愈发苍白。
  不一会儿,大夫搭上元蓉的手腕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王妃,您怀上了,小的贺喜王妃。”
  元蓉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她闭了闭眼,未料到前些日子还不想与祁王有瓜葛,肚子里就有了他的孩子。
  “贺喜王妃。”大夫一开口,其余丫环也面带喜色地齐齐道贺,像是房里出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毕竟她们都是尹擎苍特意安排的人,较之王府丫环,受到的训练更为严苛。
  元蓉却只觉头疼,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唯有意图挥退除司琴以外的所有丫环。
  可掌事丫环还是留了几人,以防元蓉想不开。
  元蓉连膳桌上的酸菜鱼也没动几口,她被司琴扶着,坐在一张贵妃榻上,闭上了双眼,险些就要在丫环面前流泪。
  这一刻,元蓉几乎承受不了这个事实。祁王已不要她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第35章 书信
  
  这日; 尹擎苍在王府正房内; 坐于一把圈椅上出神。这儿是元蓉素日待的地方; 可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人。  
  自从他的蓉蓉走后; 尹擎苍便很少去军营,一心给世人塑造受到重创的印象; 也好把这戏演得逼真些。
  尽管他知道这是被逼无奈的计策; 可尹擎苍还是忍不住时时想起元蓉。
  想她做了什么,想她是否睡好; 想她有没有哭……
  尹擎苍轻叹了口气。元蓉爱哭,他是知道的。
  如果可以,尹擎苍一点都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可这条计策会持续很久,一直到大局稳定前; 约莫要几年的时间。若是让元蓉每日每夜地牵肠挂肚,对她未免也太残忍。
  可元蓉这才离开没几日,尹擎苍这边开始牵肠挂肚了。将元蓉接回王府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又被他立即否决。
  尹擎苍又叹了口气,对着窗外,心中颇为无奈。
  这时,房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冯嬷嬷喜悦的语音:“王爷; 快别颓丧了; 老奴得知一件大喜事呢!”
  “进来再说。”尹擎苍听后心无波澜,依旧望着窗外的碧天白云。他心想马上要入冬了,和她认识还不满一年; 他还未与蓉蓉共度一个冬季呢……
  冯嬷嬷知道元蓉还活着,因此并未嘴大地说出口。她推开扇门,满脸笑纹地走到祁王面前,附耳告诉他元蓉有孕的消息。
  “当真?”尹擎苍顿时绷不住面色,唇边划开一抹笑意,双眸也骤然有神。
  “千真万确!”冯嬷嬷眉梢眼底都是笑意,就像自家媳妇有孕一般高兴。
  尹擎苍面露喜色一瞬后,又想起元蓉对自己的误解,不禁皱起眉。
  他想起蓉蓉怕是不愿意生下孩子,便立即吩咐冯嬷嬷道:
  “嬷嬷,你赶紧前往天河县,本王怕蓉蓉想不开。还有,女子生产需要的人和物,还请嬷嬷列张单子,本王派人掩护着送过去。骊山那群丫环,毕竟没有经验,还得有劳嬷嬷。”
  冯嬷嬷听后会过意来,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提起一万个小心来。这可是王爷的子嗣,半点马虎不得。
  随后冯嬷嬷转身出了正房,又开始陷入一阵忙碌中。
  尹擎苍对于王府冯嬷嬷办事向来放心,只是以他现在的状况,无法去陪伴元蓉,有些遗憾。
  蓉蓉,别怪本王。待大局已定,本王定会许你凤冠霞帔加身。
  
  于是当晚,冯嬷嬷便来到了天河县骊山的宅子里。她走入房中,便朝元蓉笑道:“老奴贺喜王妃了。”
  “嬷嬷。”元蓉正在逗猫,就是尹擎苍送的那只稍稍长大些的折耳猫,此时她抬头唤了冯嬷嬷一声。
  元蓉正处于迷茫之时,而冯嬷嬷待元蓉向来很好,倒让她安心不少。
  至于这座宅子内的丫环,本来都改了口称元蓉为主子,现在又一口一个王妃的叫,让她颇为无奈。
  冯嬷嬷看出元蓉面上的无助,不禁心疼地走到她跟前:“王妃最近过得可好,这小脸儿都有些憔悴了。”
  元蓉低垂着眼睫,她摸了摸怀中幼猫的小身子,问:“嬷嬷能够前来,我很高兴,不知所为何事?”
  祁王不是都不要自己了么,怎会再派心腹前来骊山?
  冯嬷嬷想起尹擎苍的吩咐,她开口时并未提及祁王如何,只是道:“王妃如今怀有身孕,老奴自是来陪您生产的。”
  元蓉放在折耳猫身上抚毛的手顿住:“这是王爷的意思吗?”
  冯嬷嬷想了想,并未正面回答:“王妃难道不想生下腹中胎儿?”
  元蓉眸中浮现迷茫,她还没有抚养一个幼儿的准备,且祁王的态度不明,让元蓉十分不安:“若我诞下一子,王爷是否会抢过去?”
  冯嬷嬷见元蓉都改变了自称,心中皆是无奈,她唯有软语相劝,脑中想起尹擎苍吩咐的话:
  “王爷曾与老奴说过,子嗣可以留在王妃身边。老奴想着,还是希望王妃诞下胎儿,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哪。再说王爷又不是养不起?”
  元蓉面上泛起苦笑,她复问:“王爷当真不会与我抢孩子?”
  “不会的。”冯嬷嬷笑着保证道,她看得出元蓉还是想诞下王爷的子嗣,然而冯嬷嬷还是有些没底儿的感觉。
  万一王妃记恨起王爷,她一发狠,真打掉了腹内胎儿,那后果可不得了了。
  即使将来王妃与王爷和好,若是有这一事儿在,怕也难以如初啊。
  元蓉如今摸不透祁王到底是何意,坐在那儿抱着折耳猫,轻轻叹了口气。祁王的子嗣她若真生下来,总不能将孩子也一辈子关在这宅子里吧?
  到头来,即使元蓉不愿意,她的孩子也得归祁王抚养。而祁王是要再娶的,新王妃又会如何对待元蓉的孩子,这是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元蓉想得远了些,但她也是好意打算,眼下只觉得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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