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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甚想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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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爹?我父皇没死啊?难不成,亡了个假国?
  母后看出我心中所思,颇为尴尬道:“阿朝,此爹非彼爹,是阿寻的亲爹。”
  我悲从心中来,一下子哭出声:这尼玛才过一夜,我就缺爹少娘了?怎么这些好事,全给江寻一个人占了?


第26章 
  母后马上要走了,江寻很识相,留下私人空间,让我俩说贴己话。
  母后将我揽到怀里,如小时候那般,揉我的脸与头,道:“我本想给阿朝寻个天底下最好的夫婿,倒没想到让你跟了阿寻。别看阿寻这小子嘴毒,心是顶顶好的。我小时候那般对他,他对我见死不救也是应该的。也罢,想了想,阿寻的确配得上我儿阿朝,他生性坚韧,无论在多苦的日子都能活下去。小时候,我本想将他投湖里淹死,他才三岁大,我看着他不识水性,却一点点挣扎到岸边,自个儿爬上来。打那时候起,我便知他秉性,日后必有前程。不大好的一点便是睚眦必报,狠戾了点儿。这般,才能护住我儿,不受人欺辱。”
  我懵懵懂懂问母后:“娘为何要淹死江寻?”
  “娘命不好呗,身份配不上阿寻亲爹,不想拖累他,便怀着身子跑了。哪知刚生下阿寻,就被你微服私访的父皇瞧上,带回宫中。你父皇没杀阿寻,只一句让我解决。我能如何?与其让他被人欺压,倒不如死了好,早死早投胎,再也不要入我腹中受苦。”母后将这样一个悲情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不想多追究她是如何活下来,是如何和江寻亲爹破镜重圆的,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寻抢我娘,此仇不共戴天!
  母后有事,与我约好日后再相见。说完这句,她便在人护送之下,匆匆离开了。
  我踏雪,踢着石子朝前走。江寻邀我上马,我拒绝了:“不坐!屁股疼!”
  “那夫人想走回去?从这儿走到府中,恐怕走一天一夜都到不了府中。”
  我因母后的事,还在生气,忿忿道:“那便让我走好了!”
  江寻没听我这话,直接将我扛起来,抱到马上。他身姿矫健地翻身上马,一撩大氅,将我裹到其中。随之,策马狂奔。
  日他娘!疼疼疼疼!
  这厮果然如母后所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我迎着风雪,嗓子都要喊哑了,风灌进嘴里,如刀割一般:“江寻,慢点骑,我的屁股都要摔成两瓣了!”
  江寻沉默许久,忍不住开口:“谁的腚不是两瓣?”
  “……”哦。
  许是我没文化,用词上比江寻低俗许多,跳梁小丑一般。想了想,好伤自尊,好气。
  于是当晚,我抱着厚厚实实的被褥,以及我的布老虎,去客房睡了。
  哼!
  我总不能老让江寻拿捏住七寸,正如母后说的,男人哪个爱容易征服的女人,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雕花走廊阴森森的,我走了几步,落脚就虚了起来。回头一看,江寻没跟上来。
  是我离家出走制造的动静不够大吗?所以江寻没听到我一气之下走了?
  我决定绕回去,当着他的面,再出走一次。
  我蹑手蹑脚进屋,颤巍巍喊:“江寻?你在里头吗?我要走了,不回来了……你别想我,反正我不想你。”
  “夫人想去哪?”
  我身后的门突然被关上了,还上了闩。
  我如遭雷击,抱着被子,有些不知所措。
  听江寻那不怀好意的话音儿,我很后悔自己冲动所说的话。
  于是,我睁着眼说瞎话:“被子这玩意儿,果然要晒晒月光才暖和。”
  说完,我把被子重新扑倒榻上,一手撑头,朝江寻勾勾小指,媚眼如丝:“夫君~来睡吧~”
  江寻这人就是太较真,不吃我这套,冷哼一声:“怎么?夫人不逃了?”
  我干干一笑:“只是和夫君开个小玩笑罢了。”
  “哦,这玩笑怕是只有夫人一人笑了。”
  “哈哈哈。”我捧场一笑。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要随意开玩笑,有些人开不起玩笑的。
  江寻忽的凑近我,欺身将我压到怀中,气势凌人。他的眼睫近在咫尺,仿佛一张合薄唇,便能触上我的脸颊。
  只在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量究竟有多矮小,踮脚都不能到江寻的肩头,被他长衫一罩,便结结实实捂在其中。
  我心跳很快,时间久了,胆也怂了,细声细气喊他:“夫君?”
  江寻今晚气极了,不肯应我。他突然捏住我下颚,恶声恶气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夫人,休想逃跑,也休想不告而别。”
  我不知他发哪门子的疯,鼓动腮帮子,呛他:“我之前是想过逃跑,我是亡国公主,这样的身份注定我不能活在昭昭日月下。夫君是个好人,我不想拖累你,背负私藏前朝余孽的罪名,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夫君不傻,你也知我不能待在你身边多久,早晚是得走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贪图一天是一天。夫君惜命,我也惜命,我最不想拖累的就是你,你偏偏要来招惹我!”
  我觉得委屈,捂住眼睛就要哭。
  母后活下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我们这样的身份,需步步谋算,日日小心,无法光明正大生活。
  江寻闻言,气势一下子软了。他揪住我手腕,小心翼翼扯开,道:“你委屈什么?我都还没委屈。”
  我闷闷答:“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娶到的媳妇儿,天天想着弃我而去,你说我是不是比你委屈?”
  我不吭声,仍他将我搂到怀里。
  片刻,他道:“有一事,我瞒你许久。你知御林军,可知御林暗卫?”
  “御林暗卫?”我一愣,我只知御林军是保卫帝王与皇城的军队,御林暗卫倒没听说过。
  “治国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摆上台面的事由御林军处理,有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便由御林暗卫下手。御林暗卫历经三朝,有自己的统帅,安插在皇城各个角落,掌控整个京都。传闻得暗卫者得天下,便是这个道理。你父皇,也是能调令御林暗卫的君王,按理说不会这么轻易被掀翻宝座……”
  我脊背发寒,道:“难道御林暗卫袖手旁观,导致我前朝亡了?为什么?他们不是吃皇粮的吗?为何眼睁睁看我前朝倾覆?”
  江寻抿了抿唇,突然将我搂紧,道:“暗卫统帅,便是我亲父。”
  事到如今,我算全懂了。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主子占了,谁会不气?没当场阉了我父皇都算好的了。
  这事我听得又悲又喜,喜的是,江寻亲爹便是暗中掌权的那个人,我有后台,不用亡命天涯了;悲的是,他爹是我的杀父仇人,虽然我跟父皇无甚交情,他只顾自己享乐撒种,但好歹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还是不孝的行为。
  我又将自己卷入被子里,嗡哝:“夫君,你让我想几天。我现在心里有疙瘩,不太能接受。”
  江寻没强迫我,他站在被窝外看我很久,最终落寞地离开了房。
  我透过缝隙看江寻的背影,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最终融进了浓重的雾里。
  我决定用一晚上想明白自个儿的事:我父皇对我来说,估计就只有生恩,而我是被母后养大的。
  我是和江寻成亲,也不是和他爹成亲。更何况,是我父皇有错在先,抢了自己属下的女人,给钱给权,天天想着法子晒幸福,谁能忍?怨不得江寻亲爹,毕竟先撩者贱。
  想明白了,我让白柯上菜:“白柯,你家夫人今晚很伤情,来两壶果子酒,再来二两烤猪肉,让伙房的人给我切成小片,我拿来下酒吃。”
  白柯领命,不消一刻钟,就把我要的下酒菜带来了。
  我一边吃着香香软软的猪头肉,一边喝酒。今晚江寻不在,我终于能在塌上吃东西了,美滋滋。
  我喝得有些多,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的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江寻冷笑道:“我原以为夫人在房内痛苦,心尖抽疼许久,直到我闻到了猪头肉的味道,这才觉得不对劲。我在外内疚,站着受冻,你倒好,心情不错,能吃能喝,喝了个酩酊大醉,对得起我吗?”
  我睁开眼,一见是江寻,如遭雷劈。然而酒喝多了,有点上头。想到江寻说绝对不能在榻上吃东西,于是瞥了一眼角落的猪头肉,颤颤巍巍将它塞到被窝里,藏起来。
  江寻深吸一口气,掀开被褥,道:“这是什么?”
  我打了个酒嗝儿,佯装惊讶:“咦?夫君这被子可是个聚宝盆,什么时候变出一盘猪头肉来了?”
  江寻气笑了,突然将我拦腰抱起,凑到耳畔,意味不明道:“夫人既然喝高了,为夫便带你去醒醒酒!”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江寻,怕是憋着满腹坏点子呢!


第27章 
  江寻朝前走,大步流星。许是有报复性质,走得忒快,我胃里的猪头肉都险些被他颠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从外头看,是个偏院。
  我迟疑看一眼江寻,问他:“夫君?这是什么地方?”
  江寻放下我,道:“推开门看看便知。”
  我有点紧张,对于这种未知领域,我偏爱习惯性避免,可能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惊喜的人。
  那日我说隔天要一只虎皮花猫,结果一觉醒来,就见大军攻进皇城,浩浩荡荡往殿内杀来。
  打那以后,我就害怕惊喜,怕是喜不成,吓满门。
  我手心满是热汗,彼时我还不懂,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理阴影。我对江寻道:“我不敢打开……”
  江寻狐惑看我,问:“为何?”
  “我害怕这些事情,一有人满心期待我推开门,我就想到那天攻入宫中的人。若是我再跑慢一些,没准就会被抓住了。”
  江寻闻言,没强迫我。他一声不吭推开门,入目是满院的花灯,琳琅满目,火树银花。
  我惊讶地跑过去,撩起裙摆转圈,回头,朝江寻嫣然一笑:“夫君?这是你送我的吗?”
  “听你母后说,你小的时候想院内挂满花灯,坐在屋檐上看焰火。可惜宫中戒备森严,生怕走水,不能贸然点焰火。所以,为夫想赠你一夜花火,满足你的心愿。”
  我傻傻地笑,仍由江寻将我搂着,一下子跃上屋檐。
  我震惊:“夫君,你还会轻功?”
  江寻瞥我一眼,低调答我:“略懂。”
  等等,你那像是略懂的样子吗?明明是精通好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东西,明明都一起睡过了不能大大方方讲明白吗?!
  我对江寻闷葫芦的性格很有意见,还是那句老话,我真心实意待他,他却将心事藏着掖着。
  你不讲,我怎么懂?
  好吧,其实江寻讲了,我也不一定懂。我这人啊,心宽体不胖,生来不擅长排忧解难。
  我双手捧脸,等了一刻钟。白柯在另一边将焰火点燃,簌簌烟火摇曳光尾,在深蓝色的夜空炸裂,碎成光瓣,纷纷坠落,凋零不见。
  我望向江寻,他没看我,眼中幻彩流动,如梦似幻。
  不知为何,我突然踮脚,凑过去,吻了他。
  江寻愣了一瞬,这时倒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想,江寻是真的心悦我,否则为何记住我幼年时的梦,在如今山河尽改的动荡时期,我被迫颠沛流离的时候,也来满足我。
  我问:“夫君,你是不是认识我?”
  江寻如今位及人臣,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照他所说,我一没身材二只有貌美如花的脸蛋,何必执着于我?
  人呐,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了。
  “为何这样问?”江寻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答我。
  “你不认识我,却想娶我,未免太怪了。夫君不是对母后言听计从的人,背地里必定有自己的缘故。”
  “你很久之前问过我,有没有想娘。那时我骗了你,我也会想娘。皇后千秋节那日,宫中摆酒庆贺。我偷偷闯入宫中,想见她一面,贺一声生辰喜乐。匆忙间,闯错宫殿,正是你的寝宫。有侍女察觉异样,想唤人。你道一句,不过是夜猫罢了,让人别轻举妄动。我站在屏风后头,听你道,宫中甚是有趣,宫外的人想进来,宫里的人想出去。你让我走,说会守口如瓶,我便逃了出去。当时觉得你甚有趣,既然想出宫,我便带你走吧。如此一来就上了心,至此,念念不忘。”这是江寻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肺腑之言。
  我脸颊发烫,实际上不好意思说:我真以为是夜猫,那番话真心话,也是对猫说的。


第28章 
  看了一个时辰的焰火,江寻将我搂到怀里,足尖蜻蜓点水一般沾了沾鞋尖,朝地面飞跃而去。
  我酒醒后才恐高,搂着江寻的脖子,死死都不肯放开。
  时间久了,江寻的体温便有些烫,他突然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压抑着某种难言的情绪:“夫人,松手。”
  “哦。”我后知后觉松开他,从怀里跳到了榻上,继续铺我的被褥。
  我睡相不是特别好,半夜会踢被子,时常将江寻踹醒。有人说,看人的好坏得看细节。从江寻不厌其烦给我盖被子的细节来看,他真是一个好人。
  江寻只穿白色里衣,钻进被褥,道:“没娶夫人之前,我一个人入睡总觉得榻上冷寂。有了夫人,这才觉得不那么寂寞。”
  我深有体会,点了点头,道:“没遇到夫君之前,我习惯跟母后睡。遇到夫君之后,便只跟夫君睡了。”
  江寻语气复杂地问我:“我与你母后有何区别?”
  “母后是女子,夫君则是男子。”
  “倒不是问这个……”他颇吃醋,“你爱跟你母后睡,还是爱跟我睡?”
  这是一个好问题,复杂程度不亚于:我与你母后掉水里,你救谁?
  我侧头,看江寻单手撑头,冷漠地望着我,心道不好。
  于是,我干咳一声,道:“我自然是爱跟夫君睡!”
  “哦?为何?”他的嗓子变柔,和缓许多。
  我委屈答:“母后嫌我睡相臭,不爱跟我睡,夫君不嫌。”
  江寻冷冰冰回话:“我也嫌的。”
  “哦。”
  这般,又冷场了一刻钟,场面一度很尴尬。
  江寻没话找话,道:“明日是冬至了,夫人想吃饺子吗?”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吃饺子,倒和是不是冬至没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
  一刻钟,两厢沉寂,无话可说。
  我问:“夫君想吃我亲手包的饺子吗?”
  “夫人会包吗?”
  “不会。”
  他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那夫人问什么?”
  我颇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客套客套,没想到夫君是真的想吃。”
  江寻拧了拧眉心,脸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明日等为夫下朝,我亲手包给你吃。”
  “夫君会包饺子?”
  “不然呢?你以为全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只会吃吗?”
  我委屈地快要哭了:“我也不是只会吃……”
  “哦?那夫人还会什么?”
  “还会喝。”
  “住口,睡吧。”
  “哦。”我摸不清江寻阴晴不定的个性,他这样冷淡,我又不太开心。
  于是,一刻钟后,我小心翼翼蜷缩到他怀里,抱着睡着了。
  翌日,江寻说包饺子便包饺子。他掺了面粉,包饺子用的肉馅是精挑细选的五花肉与一系列菜末,加姜片蒜末以及老酒之类的调味粉增味。肉挑的是农家猪腹部的肉,无注水,还盖了千阳酒楼的猪肉章,肉质肥美,油而不腻。
  江寻亲自包饺子给家养小娇妻吃,夫妻两人琴瑟和鸣,你侬我侬,不失为一段佳话。他特地让人传了出去,在冬至时季秀了次恩爱。
  我趴在灶头,眼巴巴望着锅内随着沸水翻腾的饺子,扯了扯江寻衣角,道:“夫君,这个还要煮多久?”
  “再等水沸一次便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吃为夫包的饺子吗?”他饶有兴致看我。
  “我只是想吃饺子,和是不是夫君亲手包的,没多大干系。”
  江寻语气不善:“哦,既然夫人不喜。那么,来人,这锅饺子拿去喂狗吧。”
  “汪!”
  “……”


第29章 
  不得不说,江寻的饺子甚得我心。我夹了一个热腾腾的饺子放到醋碟里,压着它鼓鼓囊囊的肚子按下去,将酱汁吸得饱满,再嗷呜一口塞到嘴里。
  我的腮帮子鼓动,像只吃不饱的松鼠一般,连吞好几个。
  江寻已经吃饱了,不动声色看着我,最终,没忍住,对我道:“夫人,小口一点,慢慢吃。”
  “夫君的手艺好,没白嫁,没白嫁。”我说这话,中心主旨是为了讨好江寻,夸赞他是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哪知,江寻这个人惯爱闹别扭,此时冷淡回答:“哦?若是手艺不好,就白嫁了?”
  “……”我哑巴了,默默吃饺子。
  他却不依不饶,凑过来,掐着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看他,道:“照夫人这么说,世上比为夫手艺好的大有人在,你见一个爱一个?嗯?那鹤翔楼的厨子厨艺精湛,嫁给他岂不是更美?”
  我的求生欲极强,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输,想方设法逃生:“厨子怎么能跟夫君比?”
  江寻松开了,抖一抖长衫下摆,风轻云淡道:“你夫君比厨子强点?”
  “也不是这个意思……”江寻怎么能跟厨子比呢?
  “那夫人是几个意思,不如今日给我分说分说?”
  我掰了掰手指,羞怯道:“夫君颜色好,比鹤翔楼的厨子好看。”
  “我若是连个厨子都及不上,你岂不是要跟厨子跑了?”
  “……”他娘的,这种标准答案还错误?
  “就算夫君比厨子丑,我也不会弃你而去!”我绝地反击。
  哪知,江寻横飞出一声冷笑:“你居然还想过,我会比厨子相貌差?嗯?”
  “……”算了,我认输。我不求生了,你杀了我吧。
  江寻板了半天脸,此时突然笑出声。他的笑声低迷,轻轻的,仿佛挠在人心上。
  我被他笑得脸烧,耳根也滚烫,嗡哝:“你笑什么?”
  江寻低头,宠溺道:“你这般傻,没我可如何是好?”
  我的心跳加快,接着月色看他。江寻清俊的一张脸正对着我,距离很近,令我有些心猿意马。偏生他还不自知,凑近我时,身上熏出的兰花香若隐若现,细软的长发拂过我脸侧,眼波勾人,实无君子之风。
  这是我第一次产生了“男子比女子还要美”的错觉。江寻束发时,是翩翩少年郎;一旦散了发,那黑浓的长发便会融入苍茫夜色中,似修炼千年的妖精勾人摄魂,又似修行万年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随时会幻风而去。
  “夫人?”他探手,抚上我的脸颊,道,“耳上怎烧红一片?嗯?”
  我看江寻,竟然看得失了神,实在尴尬。我咬了咬唇,道:“天,天太热。”
  “哦?是吗?”他突然将指尖触上我腰间盘扣,道:“既然热,不如脱几件衣衫,去去热。”
  他解开一枚盘扣,一丝风搂紧衣里,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捂住腰侧,结结巴巴:“不,不热了。”
  “夫人在撒谎。”
  “没,没撒谎!”
  “小骗子……”江寻又凑到我耳边,暧昧不清地唤我。
  我摸不准江寻的想法,只觉得今夜的他又温柔又陌生,总说些奇怪的话逗我,和往常不同。
  讨厌他这样吗?那倒也不讨厌。
  我只是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看他离我越来越近,除却不安,更多的是羞怯。
  明明都算“老夫老妻”了,我怎的还会羞怯呢?闹不明白,人心真复杂。
  我往后缩了缩,低着头,小媳妇似地嘀嘀咕咕:“说了没骗你就是没骗你,真没骗……”
  江寻稍微正经了一点儿,给我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问我:“夫人从前,想寻个什么样的驸马?”
  我抿了一口酒,辣辣嗓子,道:“夫君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我捧着酒杯,怀念童年,对他道:“夫君应该知道,我不算是个得宠的公主。我父皇的子嗣多,我只是芸芸众生其中一个。若不是母后偏疼我,恐怕我就是病死了、饿死了也无人知道。宫中是个吃人的地方,宫阶高的欺负宫阶低的,有母妃的龙子龙孙狗仗人势欺负无母妃的小可怜,我就是这么过来的。那时我想,日后我的驸马一定要位高权重,至少护我不被人欺。是个武将最好,迎面来三个壮汉,还能徒手撂倒几个。”
  “那为夫是文臣,你岂不是要失望?”
  我将酒一饮而尽:“后来,我发现,再有权有势又有何用?若是一个人和母后一样疼我,即使他家徒四壁,我也欢喜。我想要一个和母后一样温柔的驸马,可与我立黄昏,问我粥可温的那种人。”
  江寻看了我一眼,柔声道:“夫人且放心,我虽无一手遮天的权势,凭一己之力,护护府中妻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夫君,我信你。”我点了点头,腹诽:看来感情牌没打错,江寻这个人看起来心狠手辣,其实内心柔软,装装可怜,基本就能蒙混过关。
  不知为何,江寻突然悠悠然叹了一口气,道:“说起妻儿,为夫倒是想起,光有妻,无儿,此生不太圆满。”
  我皱眉,纠结了一会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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