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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珠似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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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珍珠令


  文案:
  楚楚自幼凄苦,因为那副容貌,差点被卖进烟柳巷,后来辗转流落到贺时霆身边。
  是夜,所向披靡的大周战神败于楚楚一滴泪。
  ——————————————
  全大周的老百姓都知道,楚楚是贺侯的心尖尖。
  贺侯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霸道乖戾,幼时便敢殴打皇子,杖毙乳娘。
  后来贺侯为了护着他的心尖尖,更是了不得,掌掴嫡母,谋害鲁王,大逆不道,篡位谋反。
  他披荆斩棘,浑身浴血,笨拙而小心地宠着他的宝贝,将她宠至世上最尊贵的皇后之位,珍之爱之,如珠似宝。

  【食用指南】
  1。女主前期柔弱单纯,后期逐渐病娇。
  2。日常流宠文,不甜不要钱,求临幸!
  3。架空文,一切为了撒糖,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主角:楚楚,贺时霆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贺时霆打开门,里面细微的窸窣声引得他凤眸微眯,俊朗的侧脸霎时冷酷起来。
  声音源自于东南方向——是床。
  他的手按在腰间的金柄弯刀上,阔步走到床前。刀半出鞘,在漆黑的夜里流转着嗜血的光。
  床上,素来整洁的被铺乱成一团,凌乱的被褥中露出一双黝黑湿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朝他看。
  只是个小姑娘。
  贺时霆凌厉的眉眼稍稍缓和,归刀入鞘,到桌前倒了盏茶。
  茶是冷的,他也不介意,叼着杯子喝茶,左臂顺手一挥,手上的火折子飞出去,撞开灯罩,点亮了灯座中央的蜡烛。
  烛火燃起,一室光明。
  贺时霆一口喝干茶水,瞥了眼床上的人,挑眉道:“还不下来?”
  听了一下午他的凶恶事迹,楚楚怕他怕得浑身发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软着手掀被子下床。
  不妙的是,床上的被褥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把她困在里面,一时竟出不来。
  楚楚手忙脚乱地去解,不但没解开,反而被缠得更紧。
  她慌得要哭出来,如一只误闯进老虎窝的兔子,笨拙又可怜。
  贺时霆敲打桌子的手顿住,眼里流转过几不可察的笑意。
  手下却并未留情。
  楚楚正慌乱着,衣领忽得被提起,一阵天旋地转间,从被团中被拎了出来。
  衣领勒住脖子,她难受得眼圈儿都红了,拼命挣扎,可惜力气太小,挣脱不开。
  一路到了门口,身后的人竟作势要把她往门外丢。
  楚楚心里一惊,双手紧紧缠上贺时霆的右腿,吓得声音都发颤:“别,别扔我。”
  贺时霆的长腿被抱住,几乎融化在温软娇绵的触感里。
  他的动作微顿,有些下不了手。
  待那大杀神点头同意了不扔自己,楚楚才松口气,不敢再抱他的腿,赶紧放开手。
  谁知贺时霆说到做到,也松开了拎着她后领的手。
  顿时,楚楚的身子失去所有依托,直直地从贺时霆腿上落下,摔坐到地上。
  青石板砖硬梆梆的,楚楚疼得身子仿佛都摔作了八瓣,她鼻尖一酸,眼里飞速滚落着泪珠。
  月光照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映出满脸湿润的委屈,可怜极了。
  贺时霆被她的泪惹得莫名烦躁,“哭什么。”
  怎么这么笨,谁叫她松手的?
  他皱着眉把楚楚从地上提起,放在院里的石凳上,命令道:“别哭了。”
  楚楚疼得厉害,被提得难受又不敢挣扎,听到他的命令,只能咬紧唇瓣,忍住喉间的呜咽。
  可眼里的泪却止不住。
  贺时霆霸道惯了,见她还流泪,语气不自觉地就带上不耐,“我说别哭。”
  楚楚听说贺时霆杀人如麻,本就怕他怕得紧,此时他的行为又这样恶劣,她觉得贺时霆简直和凶煞鬼一般可怕。
  被这么一恐吓,楚楚抖着手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
  抹完泪,她微仰着头,睁圆眼睛,不敢再让泪从湿润的眼眶滚落。
  楚楚鼓足勇气,对贺时霆小声哀求道:“我,我没哭了,你能不能别吃我。我不好吃的。”
  这话说得有趣。
  贺时霆压住上扬的嘴角,“你怎知我生平最爱吃人肉?”
  楚楚不敢接话,只是白着一张脸摇头。她是听其他丫鬟说的,她们说他不仅爱杀人,还爱吃人肉饮人血。
  即便她不说,贺时霆也能猜到几分答案,他换了个问题,“谁让你来的?”
  楚楚恐惧地看他,好一会儿,见他只是站在原处,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才艰难地开口,“是,是胡嬷嬷。”
  果然如此,不出贺时霆所料。
  胡嬷嬷是奉正院的管事嬷嬷,也是姜氏的陪嫁嬷嬷,今夜的事定是贺时霆的继母姜氏在作妖。
  贺时霆又问:“她让你来做什么?”
  楚楚仔细回忆,从胡嬷嬷的训斥和责罚中想到几句话,小声道:“让我来伺候你。”
  方才被威吓过之后,楚楚便一直睁大眼睛不敢哭,过了这么会儿,双眼很酸,她话音刚落,一个没兜住,圆滚滚的泪珠跌出了眼眶。
  她吓得慌忙拭去。
  奉正院从哪找来这么个蠢东西。还伺候人?
  贺时霆眼里的笑意渐深,“小丫头会不会说话,伺候人要说‘您’。”
  楚楚的眼睛瞪得太久,乍然放松有些疼,她蔫哒哒地回道:“哦。”
  “哦什么哦,把话重新说一遍。”贺时霆故意板起脸,道:“说不好我吃了你。”
  他难得的流露出些许少年人的顽皮。
  楚楚被吃人的威胁吓得心悸,很快地把话重新说了一遍:“胡嬷嬷让我来伺候您。”
  这时,院门处突然出现许多脚步声,只有月光照拂的灰暗院落忽然亮了起来,两人都往那里看去。
  一行人提着灯笼进来,为首的是胡嬷嬷,后面跟着许多环肥燕瘦的美貌丫鬟。
  胡嬷嬷一面走,一面教训道:“我和你们说的都记住了?进了这院子,谁也不许再使性子,好好伺候大公子,若能在正妻进门前,养个小子出来,便是一辈子享不尽的福。”
  丫鬟们有的不服气,有的脸上还带着惊惧,不过嘴上都乖乖应了是。
  她们中有贺府的家生子,也有从外面买来的,容貌皆是上等。下午聚在一处,传起贺时霆吃人的谣言,闹着不愿来定平院,被胡嬷嬷责打到现在。
  胡嬷嬷见她们都驯服了,便点头道:“这就对了,听话就能少受苦。下午最听话的那个丫头,此刻便在大公子屋里,半点罪没受。”
  “嬷嬷说的是。”一个鹅黄衣衫的丫鬟忍着胳膊上的刺痛,笑着说:“只是那丫头呆里呆气的,哪里能伺候好大公子呢。”
  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心思活络的丫鬟也纷纷应和。
  既然不能反抗,不如搏一把,争个头筹,让自己做大公子的第一人。
  胡嬷嬷见状,满意地点头。
  楚楚虽然是这些人中生得最标志的,但她很看不上楚楚那副怯懦性子,因此只打算用楚楚敲打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们,并不准备真让楚楚第一个伺候贺时霆。
  众人往正房处走去,穿过一个假山,看见贺时霆站在后面,俱都唬了一跳,纷纷对贺时霆行礼。
  楚楚怕惨了贺时霆,见到胡嬷嬷她们,正要开口求救,想起下午她们对自己的排挤,觉得求救无望,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胡嬷嬷没瞧见她,单对贺时霆挤出一个笑,“大公子何时回来的?”
  贺时霆对她可没什么耐心,“怎么,爷什么时候回来,还要与你通报?”
  胡嬷嬷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喏喏道:“老奴不敢。”
  贺时霆冷笑道:“你有什么不敢?”
  一个响指,院内瞬间涌入数十个身穿盔甲的禁军。胡嬷嬷被禁军扣着跪在地上,那些丫鬟们也都被禁军制住,动弹不得。
  “把她拖出去,打十棍。”
  胡嬷嬷惊道:“大公子,平白无故的,您这是做什么?”
  “叫侯爷。”贺时霆道:“连陛下亲颁的圣旨都敢浑忘了,再加十棍。”
  “您!就算您是侯爷,奴婢没做错事,您也不能滥用私刑啊。何况奴婢是夫人院子里的人,您这样实属不孝。”
  贺时霆半点也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嘴角带着不屑的弧度,微抬下巴示意禁军。
  胡嬷嬷的嘴立时被堵住,和一众丫鬟们被拖下去。
  三两下间,院子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贺时霆身后的石凳上,楚楚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死死咬住唇瓣,几乎要咬出鲜红的血来。
  他奇道:“你怕什么?我又没打你。”
  话音未落,院落外便传来胡嬷嬷的惨叫。
  楚楚虽怕他杀人吃人,但那只是听说,此时亲眼见他不讲道理就罚人,又听见棍棒打人的声音,便更害怕起来,捏着裙摆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啧,胆子这样小。
  贺时霆冲院外喊道:“把人拖远点打。”
  待声音远去,楚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也是胡嬷嬷派来的。”
  让人把她也拖出去吧,她不敢再待在这里,和他待在一起。
  贺时霆难得的对人产生些兴味,他旋身坐在楚楚对面的石凳上,点头道:“我知道。她既派你来了,你便好好伺候。”
  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让楚楚走了,楚楚抿着唇,瑟瑟地往石凳边缘缩了缩。
  贺时霆看她垂头,问:“怎么,不会伺候?我那有口大锅,你自己去洗洗干净……”
  “我会的!”
  楚楚怕他怕得紧,眼里一片水泽,又重复了一遍,“我会伺候的。”
  贺时霆嘴角半弯,出口的话却恶劣依旧,“那你说说,要怎么伺候我?”
  楚楚不了解豪门大户的规矩。她在家从早到晚地做绣活,半步都踏不出去,所知道的伺候人不过是端茶倒水,扫地劈柴等而已。
  不敢靠近贺时霆,做端茶倒水的活计,因此楚楚只考虑扫地擦桌,洗衣劈柴等事。
  她悄悄打量了一圈,这院子里干干净净的,看上去不像需要擦洗,也没见着哪儿有柴堆。
  一不小心,对上了贺时霆的眼。
  凤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还带着几分笑意。
  楚楚吓了一跳,心中慌乱,脱口而出道:“我给您劈柴。”
  话刚出口,楚楚悔得咬住自己的唇肉。
  伺候人的活那么多,她怎么就单说了劈柴呢。
  楚楚很少劈柴。
  在家时,楚父楚母唯恐她砍伤了手,耽误挣钱的绣活。
  这会儿万一她没劈好,他不满意可怎么办?
  楚楚又不敢当着贺时霆的面改口,愁得拧起细细的眉。
  她那点纠结的表情全落在了贺时霆眼里,他饶有兴致地点头同意了她的“伺候”。
  “行,你给我劈柴去吧。”
  左右此时无事,他亲自领楚楚去柴房。
  夜里柴房无人,无数木桩堆得高高的。楚楚瞄了一眼贺时霆,见他站在那不说话,只好自己走到木堆边缘,抱起几根粗木。
  把两截木头垒好,楚楚从地上拾起斧头。
  贺家劈柴的斧头很重,握柄又粗,与楚楚家里的完全不同。她一只手竟提不起来。
  楚楚两手同时用力,也只是堪堪举起斧头。她吃力地往下劈,斧头才砍进半截,便卡住了。
  楚楚咬着牙使劲。
  她身量娇小,细白的指节努力握住粗大的斧柄,用力地挥着,几乎要吃不住力气,一头栽下去。
  今日胡嬷嬷给她穿了身烟霞色的柔纱衣裙,腰掐得紧紧的,那么一折,简直像要断了似的,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文《娇贵》,求收藏,么么哒!】
  阿娇肆意妄为惯了。
  她尚在闺阁中,便引得无数皇城子弟一见倾心,恋慕不已。
  爱她的,捧着真心任她糟践,恨她的,直欲生啖其肉碎其骨。
  阿娇的一手好牌打烂了。
  在她病得憔悴,再无往昔半分瑰艳姿容时,守在她身边的,是被她嫌弃性情阴戾的皇帝。
  阿娇重生了。
  她松挽宝髻,斜倚玉枕,娇滴滴,娇滴滴地朝皇帝抛了个媚眼,得意地收到他火热的目光。
  那时,她尚不知道,自己招来的是怎样一匹饿狼。
  感谢小天使的雷:我家的猪不卖扔了1个地雷;
  感谢小天使们灌溉的营养液:“岁岁念i”+93,“不可谖”+16,“看到我叫我去学ACCA”+4。


第2章 
  楚楚抹去额上晶莹的汗珠,认真地跟斧头使劲,生怕自己劈慢了,贺时霆会动怒。
  好不容易木头快被砍成两截,楚楚脸上漾出一个浅浅的笑,猛地用力,劈开木头。斧头的势收不住,直往她小腿处劈去。
  刹那之间,一条笔直的长腿出现,踢飞了那把斧头。
  楚楚愣住。
  她没反应过来斧头会劈到自己,见贺时霆踢飞斧头,以为他是不满意自己劈得太慢而发怒,吓得小脸一白,连连道歉,跑去捡斧头。
  不知怎么,贺时霆忽然没了那股子兴致。
  “别捡了。”
  楚楚不明所以,蹲在地上,疑惑地看着贺时霆,月光照在她嫩白的脸上,将她茫然纯稚的眼眸照得清清楚楚。
  “咕。”楚楚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响。
  她的脸瞬间染上薄红,悄悄用右手抵住自己的肚子。
  贺时霆眼中略过笑意,“连劈柴的力气都没有,感情是没吃饭?”
  楚楚羞得脸色愈发的红,如胭脂般绯丽,囫囵地应了一声:“是。”
  贺时霆皱眉,还真没吃饭。
  奉正院那起子人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贺时霆几步走到楚楚边上,提起她的领子,尚未用力,又想起什么,放开她的衣领,转而扯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走。”
  楚楚不明所以,被他拉着一路往贺府的厨房去。
  他的步子很大,楚楚需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她的胳膊又被人拉着,跑得跌跌撞撞的,也不敢吱声。
  还是贺时霆发现她的呼吸急促,才放慢步调。
  “蠢。”他嘴里刻薄地吐出一个字。
  走不动不会和自己说么?
  楚楚不明白他做什么要骂人,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被骂了都不敢辩解,垂着小脑袋跟在贺时霆身后。
  月亮照着她乌油油的发顶,看上去怪委屈的。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消散在漆黑的夜里。
  快到厨房时,楚楚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吓得迈不开腿。
  贺时霆走在前面,尚不知道她止住了脚步,依旧扯着她的手向前,楚楚一个趔趄,撞到贺时霆肩上。
  她白腻的额头瞬间浮上一个红印。
  楚楚疼得鼻尖发酸,却顾不得额头,小声对贺时霆哀求道:“不要煮我,求求你。我会好好劈柴的,我,我还会绣花、扫地,捏肩我也会的……要不我们还是回柴房吧。”
  黑白分明的眼睛盈着水光,里面除了恐惧,没有其他的情绪,看得贺时霆心烦,勉强解释道:“我不吃人。”
  楚楚黑羽似的睫毛颤动着,想把贺时霆的手挣开,又没有那个力气,只能求他,“那,那我能不能不进去?”
  “不能。”贺时霆看她额心的红痕不顺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过去,拉着她往厨房里去。
  “说了不吃人就不吃,你怕什么。”
  楚楚能不怕吗?她不敢再反抗,被贺时霆拉进了厨房。
  大半夜的,厨房里冷冷清清,既没人,也没什么热的吃食。
  贺时霆扫视了一圈,只发现几个冷硬了的白馒头,他嫌弃地挪开视线。
  一回头,那小丫头紧紧盯着那几个馒头。
  出息!
  贺时霆问她:“想吃那个?”
  乍然被发问,楚楚心里一紧,怯怯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要动怒的意思,才点了点头,小声回答:“想。”
  贺时霆瞥她一眼,慢悠悠地拿起装馒头的碗,随手放进半开的柜子,把柜门合上。
  眼睁睁看着白面馒头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楚楚满脸的不舍,但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站在原地。
  贺时霆从另一个柜子里翻出一捆面,拿在手里问她:“会煮面吗?”
  楚楚点头。
  面被抛了过来,楚楚手忙脚乱地去接,还好贺时霆扔得准,那捆面直直落到她怀里。
  接二连三的,贺时霆把一大块火腿,一只烧鹅,一把奶白菜齐齐扔到灶台上,又提了篮鸡蛋和几瓶酱菜来。
  “都煮了。”他递了个火折子给楚楚。
  楚楚接过,心里反倒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要煮自己,是要自己煮面。
  她蹲下来生火,待火苗噼里啪啦地响起,犹豫了片刻,才出声问贺时霆想吃什么面。
  声音还有些发颤,软绵绵的。
  火光映着她姣白的芙蓉面和星子一样闪烁的眸,贺时霆的神色有一瞬不自然。
  “你做的面能吃?”
  楚楚的厨艺一般,做的面算不上多好吃,但还是能吃的,她点点头。
  “嗤。”贺时霆不以为然,“你自己吃吧。”
  楚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她下意识的不敢相信,呆呆地问道:“真的啊?”
  贺时霆脸一黑,她赶紧点头,自己肯定道:“真的真的。我马上就煮。”
  被贺时霆盯着煮面,楚楚有些恍惚。她切着肉,想到之前他的举动,心里隐约冒出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
  贺时霆看得眉心直皱,哪里来的蠢丫头,不仅不会劈柴,连使刀都敢走神。
  他紧盯着那把锋利的刀,随时准备出手。
  肉有惊无险地切好了,楚楚往烧滚的水里加了一小把面。贺时霆在一边看着,把剩下的面一整把都扔到锅里。
  楚楚差点被开水溅到,本能地躲了一躲。
  看着锅里那么多的面,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和贺时霆说:“这面条,还有那些东西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贺时霆瞟了眼她的腰,这么点东西也嫌多,怪不得腰细得要断了似的。
  巡视了一眼灶台上的东西,最后他把那捆奶白菜拎起,扔回原位,不容拒绝道:“已经少了,煮吧。”
  楚楚不敢再说话,在贺时霆的指挥下蒸熟鹅肉,又煎了好多的蛋。
  很快,厨房里便飘散着鲜甜的浓香。
  楚楚把烫熟了的面放进火腿汤中,看着锅里那么多的面,她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您要不要也吃一碗?”
  话已经放出去了,说不吃就不吃,贺时霆拒绝。
  楚楚只好给自己盛一小碗热腾腾的火腿面,又去拿了双干净的筷子。
  她拿筷子的时候,贺时霆不太满意地拿起桌上的小碗,夹了两个煎蛋,又夹了只蒸熟的烧鹅腿放进碗里。
  小小的碗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碗被拿走时,楚楚倒没惊讶,面前这人总是喜怒无常,这会儿反悔不让她吃也没什么稀奇。
  可这个碗转了一圈,上面添了一堆东西,最后又被递回自己手上,楚楚有些发愣。
  “看什么看,快吃。”
  楚楚垂下眼帘,接过他手里的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不知怎么,她心里忽然有点发酸,好像没那么怕贺时霆了。
  面煮的恰到好处,软弹适中,楚楚从未吃过火腿,只觉得这汤无比鲜浓,好喝得能把人的舌头吞进去。
  中午她被其他丫鬟欺负,只吃到几口冷饭,下午胡嬷嬷把她扔到贺时霆房里后,便把她忘了,她已经饿了近乎一天。
  在家时她也总是吃不饱,此时难得有这么大一碗面,楚楚吃得可认真。
  她吃面也安安静静的,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薄白的脸颊鼓起,偶尔吃一口鹅腿,嫩软咸香的肉能让她乌溜溜的眼瞳满足地眯起。
  见她吃的这样香甜,面汤又源源不断地散发浓香,贺时霆脸色有些不好看。
  折腾了大半夜,他其实也有些饿。
  楚楚敏感地觉察到有什么在盯自己,她端起碗喝汤,边喝便偷偷去觑,正好对上贺时霆的脸,吓得赶紧垂下眼帘。
  她咬了咬唇,还是开口道:“您……”
  说了一个字,她又不敢说了。楚楚想问贺时霆为什么带她来厨房,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贺时霆冷声道:“我说了我不吃,吃你的。”
  楚楚闻言,想了片刻,放下手里的碗,跑去拿了个大海碗。她手脚麻利地盛了一大碗面,又把剩下的蛋和鸭肉在上面铺的满满的。
  “您尝一口吧。”
  她眼含期待的样子乖得可爱,贺时霆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手里就被塞了双筷子。
  他微眯起眼:“不怕我了?”
  楚楚端起自己的小碗,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
  楚楚实诚得很,回道:“我怕的。不过,不过您是个好人。”很久没有人关心过她饿不饿了。饿就饿着,她都习惯了。
  可真好骗,方才还怕得和什么似的,一碗面就成了好人。
  贺时霆一乐,问她:“不怕我吃人了?”
  楚楚端面的手微颤,乌溜溜的眼睛垂下来,小心地确认道:“您方才不是说您不吃人吗?”
  可怜兮兮的,贺时霆不忍心再逗她,“是,我不吃人。”
  楚楚舒了口气,不自觉地抿出一个甜软的笑。
  见她乖得这个样子,贺时霆又忍不住恶劣起来,“不过我也算不得好人。我会打人,二十棍,你刚才都看见了。”
  楚楚吃了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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