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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宝珠[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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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犯错,结党营私危及朝纲……
密折上书八宗罪,康熙才看了个开头就黑透脸,一字不漏阅过,简直气得发抖。
武将在拜见将军时,单膝跪地无妨,文臣之间,哪怕品阶有差,也不兴这个。如若听得良言醍醐灌顶,可行大礼叩拜以谢之,平素行拱手礼。他索额图是谁?敢叫朝臣跪下奏事,胆大包天了!
几位老臣之中,明珠气性好,行事圆滑,索额图脾气暴躁,易得罪人,这些康熙心里有数。他对几人还是宽容的,倒是没料到索额图霸道致斯。
轻贱同僚是错,逾矩行事是错,蛊惑太子结党营私错上加错。
先有佟国维进宫面圣,仗着辈分以及往日恩情“胁迫”他,宽恕隆科多之过。
当时康熙就已经拿出姿态来,天下之主岂可受下臣威胁?身为臣子就该认清本分。
原以为那之后能消停些时候,这才两个月时间,索额图又来,事情比佟国维那茬还更严重,至少在康熙心里,冲撞老九福晋和带坏太子那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将密折拍在御案上,低声呢喃:“梁九功你来说说,朕这皇位可是坐得太久了?久到赫舍里家也按耐不住,想让朕让出龙椅给太子,却不知太子又是怎么想的?”
梁九功吓得不轻,他没看过密折,听了这番话倒也猜到里头写了什么。
索额图结党营私,欲扶太子上位?
想想也不是没道理,赫舍里家盛极一时,前后辅政大臣索尼,后有权倾朝野的索额图,再往后,却举不出人来。
索额图是议政大臣不错,又是孝诚皇后叔父,深得康熙信任,又得太子敬重……活到他这份上,按理说该别无所求。索额图已年逾花甲,身子骨看似硬朗,暗疾颇多,他只怕自个儿前脚去了,因为子孙扶不起来,赫舍里家就败在这里,所以想赶早为太子谋划,让赫舍里家成新帝母族,又有从龙之功,以求庇护。
他也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他妹子是安亲王岳乐的继福晋,是安郡王生母。若太子大业不成,赫舍里家可改投八贝勒,这位出身稍低,性子也稍显绵软,倒是有贤明之相,好生运作,尚可一搏。
结党起事乃无奈之举,他也只是刚有这个想法,趁康熙不在京中准备谋划起来,现阶段主要培养势力,没到可以行动的时候。
别的不说,太子那头工作就没做好,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虽然矛盾暗生,可是亲情尚在。
太子只是略显烦躁,还没到等不了的地步。
索额图着急,他手上动作多了,遂叫人看出端倪。
这些事,梁九功大致都能料到,他猜想索额图反弹还有个契机是佟国维退出朝堂,一方面,索额图趁机扩大势力,同时他也担心自己走上明珠以及佟国维的老路。
梁九功略一沉吟,便道:“赫舍里家如何奴才不敢妄加揣测,太子纯孝,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他能想到的康熙会想不到?
索额图如何还轮不到宦官多嘴,梁九功这话纯属敷衍,啥意义没有,康熙倒没说他什么,而是将往事在心里过了一遍。想起早年与皇后相互扶持,皇后走得早,却为他留下一子。保成生来聪慧,他是自己手把手教的,教他做人,教他为君之道,教他揣摩臣意,教他治国安邦之策……许是教得太好,自己一天天老去,太子却值身强力壮时,难免有所疑心。
父子感情再好,如今也生出忌惮和防备来。
可是,康熙对太子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很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几番思量,准备将密折按下不表,再看看赫舍里家的动作,也想看看太子的态度。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康熙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赶紧躬身应道:“奴才谨守本分,绝不多言。”
本来还想再猎一回,这封密折彻底扫了他的兴致,后一日,自皇帐通知下去,八旗将士准备拔营回京。得知这个消息,蒙古以及科尔沁王公前后至皇帐前求见康熙,好一番畅谈。看皇帝的态度,是把前头的不愉快全忘记了,科尔沁王公也松了口气,他显然放心得太早,回去之后听说图门宝音出去了。
问过才知道,是婆娘心软,经不住求。
科尔沁贝勒也气得不轻,这阵子都拘着那蠢货,将将平息风波,没想到今儿个跟着去面见皇上,走开不过半个时辰,她就借机闯了出去。
科尔沁贝勒径直往胤禟那头去,准备把人绑回来,过去却没听到太大动静,问过才知道,九贝勒带福晋出去了,图门宝音来过,听说这茬以后问了方向也跟出去了。
“她问你们真就告诉她?九贝勒没下令封口?”
侍卫一本正经应道:“九爷的确没吩咐过,再有,咱们若是不说保准已经挨抽了。”
毕竟尊卑有别,哪怕揍得过她,你敢还手么?
所以说,凭啥不说呢?
照他们看,九爷压根就不介意科尔沁格格找上门来,正好给他提供了装逼的渠道,让他在福晋跟前大显神威。
还别说,这些侍卫眼力劲儿都不错,胤禟的确就是这么个人。
因为听说赶明就要拔营回京,他就想再带福晋去看一回长河落日,翻身上马而后一把将宝珠抱起来,让她在身前坐好,策马奔腾而起。
他俩跑出去挺远的,停在一条小河前,让马儿自由的啃草,胤禟抱着宝珠坐下。
气氛特别温馨,温馨到让宝珠忘了方才骑马时屁股后头起立的“小相公”。
他俩一边吹风,一边观景,一边谈情说爱,才说了没多会儿,小畜生就寻着味道找过来了,喘着大气趴福晋腿上。胤禟正在和这破坏气氛的斗智斗勇,图门宝音就找过来了。
脑疾不是一两天能治好的,她过来第一是想知道宝珠哪里好,第二是说胤禟不想娶她没关系,她回头求太后去,定能如愿以偿。
对这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一切的沟通都没有意义。
针对第一个问题,宝珠表示自己就是这么平凡普通,比不得格格绰约风姿,可是有什么办法?爷就是中意自己!掏心掏肺对自己好!
至于第二个问题,你行你就去,真能求来太后懿旨咱欢欢喜喜迎你进门。
以宝珠对太后的了解,正因为是科尔沁格格,她绝不可能把人推进胤禟这个火坑里,皇城根下谁不知道自家爷什么德行?跟了他保准叫你后悔,求皇上做主都不好使的。
再说胤禟,他根本不在乎府上多出一个侧福晋,多就多呗,宫里前脚来旨,他后脚就收拾个比汀兰院更僻静的院落出来,叫刚进门就吃斋礼佛,捡一辈子佛豆。
别怪他作践人,谁叫你拦不住非要跳火坑?
照胤禟所说,大兄弟长在爷身上,爷看了你就倒胃口,站都站不起来,那还传什么宗?接什么代?你去告啊,甭管你告额娘告皇阿玛还是告皇祖母!了不起咱们撕开了扯掰扯掰,看看谁有理!
我看了你就发软,硬不起来怪我咯?
真不是吹牛,他过来这一路大兄弟已经起立了,这会儿软得跟面条似的。
图门宝音憋着一口气过来,一拳打到棉花上,还想再挣扎挣扎,就被赶来的科尔沁贝勒绑了回去。
走之前科尔沁贝勒还赔了个礼。
妹子没教好,实在丢人。
虽然略有些倒胃口,两人还是坚持看完了长河落日,天擦黑才回去,讲道理,赶明就要拔营回京,这夜不该好好歇着?
胤禟偏不,他表示回去还要坐好长时间马车,干坐着也很没劲,叫福晋赶明到马车上去补眠,今晚大战三百回合。宝珠是想抗议来着,叫胤禟拿住命门浑身发软,既然挣扎不了,那就享受呗。
这一夜九贝勒爷干了个痛,睡了个把时辰就起来,就这样他还神清气爽。
看他这骚样,已经大婚的兄弟秒懂,相继送上鄙夷的眼神。
他娘的出门在外还这么放得开。
宝珠多睡了一小会儿,她给儿子喂过奶,收拾妥帖之后才出来,出来就发现众阿哥齐刷刷看过来,表情意味深长。胤禟踹了老十一脚,赶紧迎上前去,宝珠整了整衣摆,问他有何不妥。胤禟装模作样看了几眼,一本正经回说:“爷瞧着福晋这身衣裳小了。”
宝珠挑眉,惊讶道:“穿着正舒服,看起来短?”
“短是不短,就是乳儿翘了些。”
“断奶吧!赶紧断奶!别喂那三臭小子了!”
第86章 沾光
老十两口子还嫌不够; 出京这些时日他们简直太痛快了; 恨不得再待十天半个月; 骑个痛,猎个爽。
四贝勒胤禛与他们截然相反,出来那日他就想掉头回去; 如今归心似箭; 恨不得策马飞奔赶紧回府; 拾掇一番就上户部查验各项工作。想着这就回去了,四福晋也乐呵; 早间宝珠去找过她一回,主要是送零嘴过去,就看她高兴得很; 想也是; 甭管春蒐或者秋狝,出来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上头兴致来了时间更长也有。
宝珠他们带着阿圆阿满阿寿是无妨,乌喇那拉氏总放不下弘晖,担心他在自个儿娘家待着不习惯; 怕他这么久没见阿玛额娘哭闹; 又唯恐让人钻了空子。
哪怕出京前交代得够多; 心还是悬着。
“再有下一回,我定要带上弘晖,让他给你家小心肝做个伴也好。”
宝珠笑道:“就是这两日了,四嫂莫着急。再者说; 把弘晖搁在旁的地方你难放心,搁在自个儿娘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乌喇那拉氏叹口气:“一则自他出生以来我从没离开这么久;二则……九弟妹有所不知,我娘家与富察家大不同,我嫁得早,当时没觉得,如今冷眼瞧着几个庶妹心都不小,全是主意大的。”
她说得既直白又含蓄。
老四比老九大了五岁,乌喇那拉氏比宝珠早两届选秀,算算她也做了六七年的皇子福晋。大婚那会儿几个庶妹还小,如今正值妙龄。因为有嫡姐珠玉在前,难免有人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有想要效仿娥皇女英的,还有指望她赶紧去死,然后由乌喇那拉家出面,令择一个以照顾弘晖的名义进府,只要拿捏住嫡子,再好好运作,哪怕做格格也前程远大……当然,更有心知这两种都难以成行,纯粹看不惯她体面风光,诚心找碴。
四福晋怕的就是这种。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时间长了总有疏忽。阿玛额娘再小心,也难说不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乌喇那拉氏也知道,不是有深仇大恨,一般人没那胆量去谋害皇孙,这些很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就是没法停止这些念头,唯一想到的就是赶紧回京将弘晖接回府上。
送去自个儿娘家的确比送进宫给乌嫔照看稳妥多了,隐患也不是没有。
事实上,宝珠和乌喇那拉氏不在同一频道,想想富察家的情况你就知道她为啥难以理解,叫她说,娘家就是一片安宁地,哪怕贝勒府也没那头靠谱的。
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四嫂有她的顾虑,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
宝珠顺着聊了几句,说回京之后准备在府上整治两桌,本来月中就该请妯娌小聚,盖因出门在外,怕麻烦,回去之后定要补上。
乌喇那拉氏想了想,就记起来,皇阿玛给老九指婚之后,她隐约听过一则趣闻,钦天监翻来覆去测算,只择出来一个日子,说错过这天就有得等。而这天,正好是九福晋芳辰。
本来就是当乐子听的,之后也没放在心上,就忘记了。这会儿听她说起,乌喇那拉氏还很不好意思:“我竟忘了,九弟妹是三月间生的,也没备礼,连声吉祥话也没说,这可真是……”
宝珠笑道:“怪我,我也没说过自个儿哪天生,再有,那日忙着同爷使性子,压根没想到燃篝火乐一乐。”
她这么说,乌喇那拉氏就来了兴致,追问道:“宠妻狂魔也有惹到你的时候?”
“宠妻狂魔是什么?”
“四嫂你不知道,那日一早我就等他捧珠钗环佩过来,满以为睁开眼就能看见芳辰礼,结果房里伺候的丫鬟说,‘爷早早就出去了,让福晋多睡会儿,好好休息。’我憋了一整日,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香,只想闹他一场。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说福晋生辰不敢忘,是想给个惊喜故而早不早去膳房,学做长寿面去了。”
说着宝珠喝了口茉莉花茶润唇,哼道:“这人真是又蠢又笨,学了一整日做了碗面条送来,装得一本正经,我不用尝就知道这不是厨娘的手艺,那面条粗细不一,卧的煎蛋面上瞧着黄澄澄的,底下不提也罢。”
四福晋要原地爆炸了。
她很想拿个棒槌敲醒宝珠。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撇开民间不谈,富贵之家哪个爷们给婆娘做过饭?更别说天潢贵胄龙子凤孙。
就连妯娌几个给爷送鸡汤,说是自己做的,也不过动动嘴皮子,谁还伸过手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半点不假。
宝珠这欠收拾的德行和胤禟简直一模一样。
乌喇那拉氏怨念的瞅着她:“若是我们爷这么来一回,甭管是什么滋味我都能高高兴兴吃下去,吃完还要回味一辈子。”
宝珠想了想四哥那张脸,一个寒颤,她赶紧搓了搓手臂:“四哥忙啊,哪像我们爷如此得闲,不说这个,我过来是想给四嫂送点零嘴,这个糖雪球和酸梅子不错,坐在车上感觉胸闷可以含一含,还有几样点心,都拿着,路上还要耽搁些时候,用来打发时间也好。”
从四福晋这头回来,天冬半夏已经收拾好了,三个小狼崽排排坐着,望着林子的方向,宝珠站到旁边去,跟着眺望了一会儿,说:“要是舍不得,留下来也无妨,往后还有春蒐秋狝,届时再来瞧你们。”
她就是一时感慨,灰妞没听懂,不过感觉到气氛不对,之后寸步不离跟在宝珠身后,就好像是听懂了,生怕被丢下一样。
身穿黄马褂的肉球儿颠颠跟着,让你什么悲春伤秋眨眼之间就烟消云散,再也酝酿不出来。宝珠寻了条肉干给它磨牙,也不忘记黑蛋以及小乔。
这三只到底多大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它们长得贼快,比起刚捡回来那会儿,灰妞重了将近一倍,身上全是肉肉,偏它跑起来还不慢,身手相当灵活。尤其那天拿了头名,得皇阿玛赏赐,被人叫做将军之后,它整个狼更精神了,每天带着兄弟去跳圈圈。
自觉锻炼好啊。
若能保持猛兽的战斗力,又能通人性辨是非,等阿圆他们长大些,甭管干啥都让狼崽跟着,这样当娘的能放心不少,哪怕出门遇到坏人,遭殃还不知道是谁。
回去这一路,宝珠照样是坐车,胤禟也照样是骑马。灰妞黑蛋以及小乔就趴在小床底下,随着车厢摇摇晃晃的打瞌睡,宝珠饶有兴味瞧了一会儿,儿子们上车时还坐着,精神头很好的样子,这会儿已经蹭啊蹭啊躺平了,睡得喷香。床脚下的狼崽子也是一样,还当它们舍不得故土,结果半点留恋也没看出来,上车就趴好,刚出发已经睡着,只耳朵尖时不时会抖一抖。
多看一会儿,她也看出困意来,宝珠垫好软枕,展开薄被搭在身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睡了,到用膳以及休息的时间,胤禟骑马过来,打开车门一看……
呵!他倒是白担心了,这还真够享受的!
胤誐是并肩过来的,跟着瞄了一眼。
听到开门的动静狼崽子就醒了,从侧睡的状态瞬间切换成戒备,整个已经坐起来,本来随时准备攻击,它们又嗅到熟悉的味道,就稍稍放松了一些。
胤誐看到的就是小侄儿排排躺,床脚下小狼崽排排坐,至于九嫂,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压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胤禟就不高兴了,一抬手马鞭抽在老十的马屁股上,他连人带马激射而出,险些因为毫无准备从马背上跌下来。
这一下抽疼使骏马冲出三里地,那勇往直前的架势把康熙都看傻了,胤誐废了好大劲才把爱马安抚下来,掉过头嘚嘚往回走,咬牙切齿准备找他九哥算账。
胤禟让赵百福牵马,自个儿进车厢去了,看福晋睡得红扑扑的脸,他的心就软成一团。胤禟伸手去摸了摸那滑嫩的脸蛋,嫌不够,又多摸了几下,宝珠就迷迷瞪瞪看过来。
她娇娇软软的招呼胤禟一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有可爱的鼻音,好像在撒娇。胤禟这才有一咪咪后悔,后悔昨个儿折腾过了,把人累成这样。
他揽过宝珠,让她趴在自己肩上,往身后加了两个垫子,这才扶她靠上去。
看她还有些呆,表情懵懵的,胤禟就低笑起来。
“爷去看看粥熬好没,别又睡过去。”
他说完,宝珠就偏了偏头,过了一会儿才“嗯”一声,表示知道了。胤禟真恨不得把人抱过来好好疼爱,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下车去了,下去之前只给了三个臭小子一个眼神,看他们状态很好,睡得很香,并没有额外关怀。
当然,就算他有关怀,小阿哥也不咋的稀罕就是了。
别家小阿哥都对亲爹崇拜敬仰满怀孺慕之情,自家简直苍了天了……儿子和爹俨然就是阶级敌人,每天都在斗法耍心机,目的只有一个,抢占宝珠。
亏他们还不会讲,等到能开口了,那才满满都是伤害,保准能逼死个爹。
如果说,从前胤禟只是想要一个像福晋那样娇滴滴乖乖巧巧的女儿,就因为这胎三个臭小子,让他对儿子没了任何念想,剩下的全是绝望,只恨不能送他们回娘胎。
什么传宗接代?
百年之后的事鬼才知道。
活着一天爽了就成,谋划那么多自己也享受不到。
胤禟发自内心的呼唤,等福晋再一次怀上,千万不要是儿子,要闺女。
宝珠啥时候怀第二胎不好说,倒是留京协助太子监国的五贝勒胤祺,他府上有好消息了。这回真是好消息,五福晋近来精力不济,请太医诊脉,说是有了,将近两个月。
才诊出来的,府上忙趁一锅粥,都没来得及往御前递信。
五福晋娘家人亲自过府去给她传授经验,还说过年那会儿上庙,为她求过菩萨,这就有了,还真灵,赶明还得去还愿,是该多添点香油钱。
他塔喇氏心里另有想法,她不觉得是菩萨保佑,这胎分明是九弟妹带来的,是沾了她的喜气。
还记得她说,多和阿圆阿满阿寿相处,指不定赶明就有了呢。
果不其然,真的有了,算算时间还就对得上!
她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满京城找不出第二个福气这么大的,一句话比自己捡佛豆求神仙还有用,日日祈祷求了几年没丁点音讯,她随口一说,转身就有了。
太子妃亲自去五贝勒府,同他塔喇氏聊了几句,她原本没多想,可听五弟妹的意思,仿佛是沾了九弟妹的光?这话从何说起?
她心里纳闷,就问了出来,他塔喇氏也回答了,那感觉就像神话故事在自己身边发生了一样,故事还真精彩。
太子妃不说全信,听完信了一半,当即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回头也去沾点光。
为了求个嫡子,她啥事都干过了,不差这一件。
第87章 谣传
宝珠方才回到京中; 前脚踏进宅门; 就听留守的冯全说:“自爷与福晋出京; 府上一切都好,庄子以及铺面上的琐事奴才擅自做主安排下去了,福晋方才回府; 奴才不敢扰您休息; 寻思着择日一一禀明。”
宝珠颔首; 赞道:“做得不错。”
她略一沉吟,问说:“御驾出京这些时日; 京中可有趣事?”
若真想听热闹,也不会在这当口问,冯全心想福晋说是“趣事”; 实际该是“要事”才对; 遂应道:“宫里头乌嫔娘娘犯在延禧宫惠妃手里,又禁了足。再有就是五贝勒府喜事临门; 五福晋有好消息了。以及东宫……”
胤禟同宝珠一道进来的,听出冯全为难,就让他带小狼崽去洗澡; 务必洗得香喷喷的才许踏足朱玉阁。
听爷说让他去伺候狼崽子沐浴……冯全是懵的。
所以说寸步不离跟在福晋身后那三只; 不是捡回来的土狗; 是狼啊。
这么说看着是有点像,不过狼有这么胖的?
等等!怎么最肥这只还敢身着明黄马褂?
这他娘的是要造反啊?
咋还没人捉它去关大牢呢?
冯全心里犯嘀咕,倒是恭恭敬敬领命,准备带狼崽子退下。
甭管他怎么招呼; 三只并不搭理,尤其得了康熙赏赐的灰妞,显得格外高狼一等,它连个眼神也没给冯全,这会儿正蹲在宝珠脚边舔毛。
冯全想伸手去抱,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看他满脸崩溃,宝珠就着旗鞋轻轻碰了灰妞一下,嗔道:“在外头你满地打滚也罢,进到京中得讲究一些,别丢了忠勇将军的脸面!还不去洗干净了?”
别人说一千道一万,灰妞半点反应也无,惹烦了咬你一口,却看宝珠,随随便便一声吩咐,狼崽子就听进去了,它抖了抖耳朵,又抬头看了漂亮主人一眼,然后颠颠儿的跑起来,撵着蠢货兄弟一块儿走。
冯全真是开了眼界了,这狼忒通人性!
灰妞跑出去一段,看铲屎大队总队长还没跟上,还停下来嗷呜一声。
冯全赶紧跟上,前方带路,看他们走远了,宝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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