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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宝珠[清]-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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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有别的?”
  爱妾细细回想,又说:“饮茶时偶有呛咳,手脚发麻,旁的就不清楚了。”
  太医长叹一口气,说这就是中风的前兆,还不算十分严重,若是严重的会持续头疼,走路跌跤等等……不过纵使原先不严重,经此一遭情况已然不同,眼下瞧着口鼻略有歪斜,嘴角还有些许涎液,病情已经加重了。他苦口婆心劝府上子孙,有烦心事自个儿料理了才是正道,万万不能说给老爷子听,得了这个病,应当静养,不可动气。
  他将方子留下,仔细解释了如何煎药如何送服,也没忘记提醒他们当注意什么,而后就准备告辞了。
  这个病,要治不容易,他赶着回去和同僚商议。
  ……
  每年冬夏两季太医院总是很忙,眼下正当三伏天,哪怕不像前几年头顶火炉炙烤,日头还是很毒的。老太医回到太医院就灌下两口凉茶,刚缓过劲儿,旁边正在翻阅医书的同僚就问他怎么回事,索额图府上睡不好了?这么急匆匆的。
  “还能有谁?你想想他府上谁身子骨最差?谁忧心最多?”
  听到这话,又有好几个停下手边的活,疑道:“难不成是索三本人?什么病?”
  “晕眩、抽搐、呛咳、手脚发麻、口鼻歪斜……还能是什么?”
  这下惊着不少人!
  是中风?
  太医院老学究居多,不出诊时他们更乐意研读医书复原残方,平素不关心朝堂之事,当然八卦的也有,立刻就有人想明白关键,太上皇禅位之前逼迫索三告老,这是其一;新皇也不给母族面子,打定主意要彻底瓦解索额图党羽,这事他交给廉亲王去办,而廉亲王一改往常儒雅温和的做派,干净利落拿下不少人,索额图气到中风真不稀奇。
  “患病容易治病难,勾心斗角活到这把岁数,索三全身上下都是毛病,他早该颐养天年,告老退出朝堂本是好事,悉心调养还能多活些年,他却舍不得放手,可苦了给他看诊的老兄你啊!他不爱惜自己,偏让你去保他的命!”
  一众同僚排着队来拍这个倒霉蛋的肩,言语之中满是同情。
  倒霉蛋又说,他家儿孙还说了,若能治愈必有重谢,照这说法,不能根治他还讨不到赏……亏了亏了,这回亏大了。他家儿孙多半都是废物,全靠索三撑着,要让他静养没可能,故而情况只会越来越坏,这么看来给他治病能是好事?
  看他愁眉苦脸,就有人出馊主意,让他把这个活换给老胡。
  那老东西如今正闲,听说就只是每隔几日去一趟瑞亲王府,也不是去看诊,就是请平安脉,外带开一些伏天养身的食补方子……闲还不是关键,关键他不怕得罪人,并且身后有靠山。
  当初他攀上九阿哥是谁也不看好的,眼下看来他是押对了宝,他赚大了。
  瑞亲王那可是新皇最亲近的兄弟,别看他还在工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朝上大小事务他都能说上话,皇上还格外听得进去他说的。抱着这么粗一条腿,得罪了赫舍里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倒霉蛋想了想,还就是这么回事,他转身就找上胡太医,胡太医拒绝得干净利落,直说这不归他管,又说没搞头的活不接。
  为了把烫手的山芋甩出去,倒霉蛋自掏腰包,贴了一味名贵药材,这才请动人。他回身就把索额图的脉案交到胡太医手里,而后称病早退回府去吃了顿好的压惊。
  胡太医看过他开的方子,很有太医院的风格,简单说就是药材名贵,药性温吞,吃着总没坏处。
  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风格,更别说他们这样的名医,胡老的治疗方案从来都偏向于激进,他不爱拖,送服下汤药就得立竿见影,拖着慢慢治岂不是折磨人?
  不过既然是索三,让他吃点苦头挺好的。
  这方子本身也没错处,就是见效慢外加烧钱,不用改方。
  从太医院出来回府的路上胡太医还遇上老十,他心知九爷十爷关系亲密,赶紧把人叫住,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就麻烦十爷帮忙带个话,他近来忙着研究如何根治中风,瑞亲王府几位小主子的平安脉恐怕得让同僚暂代。
  老十不解其意,不过他正好准备找九哥蹭冰碗,就没拒绝,果真把话带到了,胤禟当时还有点懵,使人稍微调查了一下,就知道胡太医接了索额图的脉案,这下意思就很明白,索额图中风了。
  他府上并没传出消息,太医院也就是内部讨论,没帮忙扩散,眼下知道这事的恐怕还少,这念头在心里打了个转,他立刻就有了主意。
  先是打发赵百福往老十府上送一车冰,让他回去慢慢吃,自个儿则是进了宫。
  他直接在新皇跟前把事情说破,本想看看皇帝二哥的反应,索额图是仁孝皇后的叔父,早些年可说是胤礽最信任的人,胤禟说起这个一半是递信一半是看热闹,结果胤礽勾了勾唇,瞧着心情颇好。
  胤禟就有些纳闷。
  他后来才知道,白日里还闹出另一茬事,廉亲王福晋忍无可忍,进宫来同皇后告状。
  从赫舍里侧福晋进府,她吃穿用度虽然还是不差,日子却过得相当糟心,堂堂嫡福晋受侧福晋约束,府上奴才都不听她的,她正妻的颜面被人丢到地上踩,成了妯娌里头独一份被侧室死死压住的嫡福晋。
  因为婆母不管事,赫舍里氏又得了老八支持,再加上还有娘家做靠山,强压嫡福晋一头也不奇怪。
  老八府上的事,说难听点就是狗咬狗,皇后对谁也同情不起来,只是觉得赫舍里氏的确过了。
  纵使侧福晋也是明媒正娶上玉牒的,毕竟带着个侧字,郭络罗氏再蠢,只要老八没休妻没狠下心弄死她,她就是廉亲王府的女主子,赫舍里氏未免太不给脸。
  皇后安抚她一通,明说没道理将个侧室招到坤宁宫来敲打,要想改变现状还得看自己。
  八福晋有个优点她的性子特别直,就问:“那我要是把她收拾了,她回娘家搬救兵怎么办?赫舍里家可是皇上母族。”
  这么直接险些噎着瓜尔佳氏,她心很累,还是坚强的回说胤礽帮理不帮亲,又说他不会插手兄弟后院,让郭络罗氏自己争气。
  既然是这样,郭络罗氏就放下一半的心,她自觉情况已经不能更糟,还有什么豁不出去?她原就是嫡福晋,眼下又不用顾忌什么,这样还斗不过赫舍里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郭络罗氏刚走,宝珠就进宫来。
  近来天热,小太子胃口很差,让宝珠抱着喂才啃多吃一些。故而宝珠每日都要进宫一回,陪小太子是其一,顺便也同二嫂聊聊,还要给额娘送些府上新鲜捣鼓的解暑汤羹。
  宝珠一边抱着弘晔任由他撒娇,一边听瓜尔佳氏说起老八福晋进宫的事,她听完也挺感慨的,八嫂的确不慧,言语也不大中听,总得罪人,要说有多坏还谈不上,就是格外能拖后腿,这能怪谁呢?还不是胤禩自个儿选的,是他亲自看上费尽心思娶回去的嫡福晋啊!落到这番田地委实令人唏嘘!
  “都说赫舍里侧福晋好,我却觉得八嫂更好相处些,明里犯蠢总强过背地里算计,这等手腕高杆心机深沉的,我敬谢不敏。”
  听宝珠这么说,瓜尔佳氏就笑着摇摇头:“照我看来,再没有比你更心直口快的。”
  “我同二嫂亲近,便乐意同你说心里话,感情亲厚致斯也不能说句实话,那还有什么意思?那还要什么闺中密友?”
  瓜尔佳氏问她怕不怕识人不清看走眼祸及自身?
  宝珠便道:“看走眼我也认了,左右不是什么不能给人听的话,就这句,便是当面我也敢说,谁还怕她?比起廉亲王侧福晋,八嫂子着实要可爱太多了。”
  早先就说过,宫里头的事没有能瞒过皇帝耳目,胤礽转身就听说了,心道索额图都退出朝堂赫舍里家还没得到教训,竟敢如此张狂。
  这当口又听说索额图有中风之兆,这是好事啊!
  他回头就赏下好些名贵药材,说如今四海升平,让索额图无需心忧黎民百姓,命他好生静养。又给他两位儿孙升了官,可惜却是明升暗贬。


第166章 行宫
  索额图方才养了两日; 情况稍有好转便接到这等噩耗; 他眼前一抹黑; 径直栽倒,阖府上下吓得不轻,赶紧使唤底下奴才往太医院去。
  胡老奉命去给小太子请平安脉; 方才得了赏赐出宫; 那是一套细如毛发的金针; 他看着就很对胃口,比如今使的那套品质好太多了。胡老正觉得技痒; 想用它一用,就听说索额图不好了。
  那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
  胡老活到这把岁数,还险些一蹦三尺高; 他赶紧招呼药童; 让小子把医箱提上,兴冲冲就就要往索额图府上去。看他这么积极; 来传话的扎扎实实松了口气,心道这位胡太医也不像传言说的毫无医德,瞧他对病患多上心呢!
  管家赶在前方带路; 一边走还一边回答胡老的问题。
  “你们老爷前两日才扎了针; 又喝了一帖药; 听说情况已然好转,怎么会突然晕眩?”
  “奴才也不是大夫,哪说得上?”
  “一问三不知要你啥用?”
  “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您行行好; 别为难小的!”
  “得,同你说再多也是白搭,就你们老爷这个病,会突然栽倒那就表明情况越发严重了,这两日他笃定又受了刺激,前头千叮咛万嘱咐说切忌忧心,才多久就闹这一出,索三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他不想活了吧?”
  前头带路的恨不得没听到这一段。
  他可真敢!这话也敢说!
  早先还觉得世人对胡太医的评价过于苛刻,他分明是个对医患上心的好大夫,眼下看来,这认知还有偏颇,就他这张嘴,没给人打死命也真够大的。
  管家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他慎言,胡老已经闭嘴了,他靠在马车的车厢里闭目养神,心里已经在琢磨治疗方案。
  要不要扎针?
  当然要!
  赶着过来就是来试针的。
  非但要扎,还得扎个痛快,又得对病情有所帮助……
  不多时,他已经琢磨出好几种套路,只是还不清楚他这回病发情况糟糕到什么程度,亲眼看过才能取舍。
  从太医院出来三人搭乘马车走,到府门前才下车,后面这段路本来该用走的,考虑到胡老不年轻了府上还提前备下小轿,两个年轻力壮的轿夫抬着小老儿走得飞快,不过半刻钟就到了索额图静养的院落。
  下轿之后,胡老还顺了顺衣摆,这才招呼童儿跟上。
  他方才迈过门槛,就听见房里有抽噎声,绕过屏风进去,看见有两三个半老徐娘在抹泪,边上还有半大小子在安抚她们。瞧这岁数这穿着打扮该是索三的妾室,进府有些年头的,胡老只瞥了一眼,没多看,直接打发人出去:“留两个打下手的,其余闲杂人等全退出去,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要哭也别哭出声来,要是影响到我扎针,你们老爷子就当真好不了了。”
  几个男丁边哄女眷出去,边提点胡太医,让他说话忌讳一些,被刺激太太以及诸位姨娘。
  胡老只是摆手,之后就到床沿边坐下,伸出三指扣在索额图腕上。
  他又看了好几处,然后就退到外间来:“请文房四宝,我给你开个方子,赶紧使人去抓药。”
  “老爷子这样……光喝药就能成?”
  胡老拍拍小伙子肩膀:“只这样当然不成,待会儿还要施针,扎完才能喂药。先前就提醒过你们,甭管好事坏事说给他听都得斟酌仔细,就这身子骨,大喜大悲都不成,你们偏不信邪,非得让太医院从鬼门关前捞人。真别嫌老头子我说话难听,就这样再来两回,也不用请太医了,到庙里去插两柱香看神仙救不救他。”
  “……”知道他医术高明,还是很想打死他怎么说?
  边上这小伙子再三运气方才压住心火,他亲自研墨催胡老赶紧落笔,拿到房子准备亲自抓药去,再待这儿听下去怕忍不住想掐死他。
  胡老不疾不徐写着药方,同时还有闲心提醒他,跟索额图学什么都好,急脾气千万学不得。等他写完最后一笔,刚停手,小伙子抄起方子就要走人,胡老也没拦他,他心情正好,转身就吩咐童儿将医箱打开,从里拿出个靛青色布包来,里头包的正是今儿个新得的赏赐,那套价值千金的金针。
  新鲜入手的宝贝就要往索额图那身橘子老皮上扎,胡太医真有些舍不得,不过想想对方的身份,哪怕退出朝堂大家伙儿还得尊称一声索相,也不算辱没这金针。
  这想法只不过在心里打了个转,他手上半点不耽搁,一套针扎了不短的时间,扎完再切脉,果真好多了。
  他这边彻底扎完,刚收针,汤药已经送进房,胡老也没接手,而是让索三这些儿孙给他喂下去,人还昏迷着,要喂药自然艰难,好在喂下去之后不多时已见成效,索三醒了。
  刚睁眼这会儿意识还不清,等他想起胤礽发下的圣旨,又想起廉亲王近来的动作,又觉得胸口闷疼,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让妾室伺候更衣,说要进宫面圣,本来准备等他醒过来再交代几句的胡老就插了个嘴:“索相!索大人!算老头子我求您爱惜自个儿,这把岁数还操什么心?你再不平心静养这条命神仙难保,既折腾自个儿又折腾我们太医院,这是何必呢?”
  索额图这才注意到胡太医的存在,正想把儿孙们轰出去问问自个儿的情况,看到底还有多长寿数,没等他开口,胡老就主动说了。
  好生养着,再活三五年也不是没可能。
  继续这样劳心,半年都嫌多,照这么再来一次恐怕就得准备后事了。
  胡老虽然说话不中听,能做的他都做了,临走之前又提醒一回,让府上儿孙好生劝劝,索三这样当真不行,这话不是唬人的。
  可有些事说着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索额图勾心斗角一辈子,要他闲下来,他如何闲得住?
  再加上如今情况对他十分不利,他残留在朝上的党羽被廉亲王剪得差不多了,不做点什么扳回一城他如何甘心?
  索额图遂使人往廉亲王府去,求见侧福晋,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先前说的好好的,怎么临到事前变卦了?同时他的身子骨越发不好,哪怕喝着汤药也一天比一天更糟糕,索额图当真是个狠人,他已经没想着还能活多久,就想着怎么利用自己这条命来挽回新皇对赫舍里家的印象,苦肉计虽然老套,总归是好用的。
  索额图计划周详,正要实施却出了岔子。
  问题倒没出在他身上,是太上皇生的幺蛾子。
  皇权交接已经有段时间,胤礽也完全掌控了朝堂,之前京中还有些惶惶不安,如今已然平息下来。皇帝是换人做了,百姓还是照常过日子,他们非但没受累,反而得了实惠。
  新皇登基之后哪怕是为了收买人心,总得有些善举,或者大赦天下,或者轻徭薄税。胤礽在同主管户部的雍亲王商议之后,拿出了好些措施,京城附近最先受益,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得到不少拥戴。
  太上皇对自己新手培养的继承人也很满意,能这么快掌控局势,胤礽的确足够优秀,把重担交给他是对的。
  因为放下心来,他就想提高生活品质,今年哪怕不像头几年那么热,毕竟在三伏天里,日头还是挺毒的,他在宫里待不住,打算去热河行宫避暑,等秋老虎走了再回来。
  太上皇行动力贼强,他很快就挑好随行的太妃太嫔,准备出发了。
  胤禟瞧着眼热,就怂恿皇帝二哥,让他也去,京中事务可以托给四八二位,让他们互相牵制,安全更不用担心,九门提督是宝珠叔父,那可不是吃素的。
  左右热河距京中不远,他们可以少去几日,就当是散心,最近压力忒大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从前皇阿玛去热河去木兰围场都没他什么事,身为太子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守监国,他有很长时间没出过京,眼下局势和缓,出去走走也好。再者,他出京之后正好能考验兄弟们,看看谁有二心,真要有那心思,太上皇和皇上都不在京中就是最好的机会,再加上他新登基,坐上皇位时间还短根基不算太稳,错过这回再想有所动作就难了。
  胤礽深思熟虑之后,点点头。
  “那朕也去放松放松,朝事就麻烦九弟了,”说着他又补充道,“想来只会耽搁一旬时间。”
  胤禟正要点头,突然品出味儿来……不对啊!
  为啥是麻烦我?
  我当然也是要去的!
  要不是我想去,我做什么怂恿你去?
  胤禟双眼瞪得溜圆,正要说二哥你等等,他二哥已经摆手让人退下,准备赶着将手边得事处理干净,再召四八二位进宫嘱托一二,大小事不用做皇帝的亲力亲为,大局还是得由他来掌控。
  胤禟跨过门槛,走出殿外,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又走了几步,他就摆出如丧考妣的绝望表情。
  皇帝二哥是故意的吧!
  从前多好的人呢?
  继位之后心都黑了。
  甭管他如何怨念,新皇跟着太上皇一道去了热河行宫,还美其名曰不放心太上皇自己去,亲自送他老人家,顺便在行宫那边陪他两日,之后就返京。
  就在他为出京做准备的时候,索额图党羽遭受了最后一波惨烈围剿,全让廉亲王扣下了,一个不漏。
  赫舍里侧福晋先前只觉得她家爷是不想帮忙,没料到老八干了这么一票大的,知道自家相公正在对付自个儿娘家,她纵使再聪明能耐还是险些气晕过去,没等郭络罗氏反击,她就已经受到致命一击。
  那头索额图又犯病了,这回他自个儿都能感觉到,恐怕时日无多,想让儿孙扶进宫去演一场苦肉计,就听说皇上去热河行宫了归期不定。
  还想用这条命最后算计胤礽一回,使他保证会庇护赫舍里家,如今愿想落空,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去了。


第167章 迁怒
  快马加鞭不过半日; 索额图身故的消息便传入皇帝耳中。同时太上皇也得了信; 发自肺腑说他对这老货已经忍耐到极致; 原想禅位前就除了他,宁可背负恶名也不能给他霍乱朝纲的机会,还是胤礽苦苦相求; 康熙才退一步逼其告老。
  索额图早年看着有些本事; 是个得用人; 这几年同当初鳌拜没二样,自恃威权在握; 刚愎狭隘,横行无忌。
  想起那年在木兰围场接到的密报,索额图真敢; 敢以朝臣为奴; 命人跪下奏事……那时康熙怕事情闹大了会攀扯上太子,故忍下一口气; 这笔账记了这么多年,本来他要是安分些,赋闲在家清茶淡酒度日; 饶他一回又何妨?权当是给胤礽积德; 毕竟早些年他对胤礽的态度不似如今这么功利; 确有几分真心。他偏不服老偏不知足,非要上赶着找死,这下好了,没等胤礽怎么着; 索额图自个儿就折了一条命。
  “好!这是近来听到最好的消息!索额图殁了,赫舍里一族还能兴起什么波澜?”
  康熙心情颇好,梁九功在御前伺候了四十年,最懂太上皇,心道盛世须得有仁君治国,乱世须得有杀星征战,太上皇这些个儿子里头,新皇自幼耳濡目染,最有明君之相,他品行端方,且仁且孝,此乃百姓之福,同时也容易被亲近之人拿捏。
  索额图一天不死,太上皇一天难以安心,他死了就好,纵使皇上给他死后哀荣,赐下谥号,风光大葬……那也不当事,赫舍里家唯一一个能耐人没了,剩下的不成气候,纵使皇上记起母族的好想帮衬一二,也就是赏赐金银爵位。
  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爵和官还不同,官职等于权力,爵位等于待遇……三品以上的大员在京中就要一打一打算,三品爵更是多如牛毛。
  说再多就是这么回事,索额图一走,赫舍里家注定衰微。
  诚如太上皇所想,胤礽得知此事立刻就想回京,这几年索额图的确糊涂,想想早年,他上无额娘照拂,受过赫舍里家许多关照。要不是皇阿玛和索额图联手护他,他根本当不了那么多年太子,很可能会步上前头早夭那几兄弟的后尘。
  哪怕撇开这份情谊,他还有一重身份在,他是仁孝皇后亲叔父,胤礽是仁孝皇后亲子,他是长辈。有些过场是不能省的,皇上也得把面子做全,才刚登基不好落人口实,他赶着回京是对的。
  皇帝亲自去同太上皇打招呼,他方才起了个头,康熙便道:“好了不用说了,朕明白你的意思,回京去吧。”
  胤礽又关心康熙一番,这才掉头返京。
  索额图这场丧事不能同头年太后那场相比,也是很有排场的,胤礽全了母族颜面,赫舍里家却高兴不起来,他们阖族都习惯了听老爷子调度,凡事有他动脑子,其他人只管听命,现在他没了,这一族哪怕人丁依然兴旺,却成了一团散沙,看起来体面风光,实际已是强弩之末。
  等棺木入土,赫舍里家又新鲜闹了一出,他们同廉亲王府那位侧福晋闹翻了,这道理很简单,当初廉亲王受命他们就使人来找过侧福晋,同她摆明了利害关系,也得到允诺会帮忙说服王爷,让他配合老爷子给新皇压力……她答应得爽快,甚至还收了娘家带去的礼,事情却没办成。
  老八这回当真是狠,他就像是被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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