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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宝珠[清]-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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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八这回当真是狠,他就像是被老四附身了,将索额图一党剪除得干干净净。
  换其他人来恐怕还做不到这等程度,老八不同,他先前得过些这家的支持,又有个姓赫舍里的侧福晋,对索额图的势力比别人有更多了解。
  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绝了索额图的念想,也断了他生路。
  赫舍里家对新皇当然也有怨气,却不多,只怪自己立场不坚定,最后这两年生了二心,甚至还扶持老八做后手……胤礽登基之后有这般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相较于胤礽,廉亲王才不是个东西!
  他想争,老爷子给他多少支持?还帮他出谋划策!又将正经嫡女嫁给他做了侧福晋,还给生了儿子!赫舍里家没半点对不起八爷,八爷就这么狠!
  你说是新皇逼的,新皇等着看你的态度,痛快应了还能保全,推三阻四廉亲王府先要倒霉,这事转身交给老四老九索额图也跑不掉!……
  你说得对!
  你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赫舍里全族都不想听!
  反正你就是个盖了戳的畜生!心狠手辣委实不是人!
  哪怕索额图跑不掉,死在谁手里都好,唯独不能是你!
  这是忘恩负义!
  ……
  不过既然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老八也不怕人说,他心道自己同索额图不过是互相利用,别说他好像单方面占尽便宜,谁不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谁比谁高尚?
  从前胤禩是很在乎个人形象的,自打被皇阿玛当朝训斥,他自知无望登基,心态就变了。
  如今第一想保全廉亲王府,第二想把儿子教得比谁都优秀,第三还能有个地方让他发挥长材。他那个尚且还是奶娃娃的儿子未来怎么样难说,不过王府的确闯过了风浪,他则换了部门,比当初在工部还得心应手些。只不过满朝文武都当他是忘恩负义之徒,人品低劣不堪为友,纵使脸上没带出什么,都有意同他保持距离,生怕步上索额图的后尘。
  老八心里有数,不过只要别人不当面说他权当不知情,想来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谁让那些被投下大狱的倒霉蛋的确是触犯了律法,撇开人情只说这个事,他没错。
  盖因结党营私属实,设计逼迫新皇属实,赫舍里家也没底气明里问老八讨说法,他们背地里推波助澜狠狠黑了老八几把,又让太太过府同廉亲王侧福晋一叙,大抵是说娘家庙小攀不上王爷这尊大佛,让她往后好自为之,至于娘家,甭回,也甭惦记。
  侧福晋平素巧嘴,她想解释,对方却不听,直接起身告辞。
  等人走远,侧福晋方才彻底慌了神,哪怕膝下有子,没娘家做靠山往后怎么逞威风?
  让郭络罗氏逮着这次机会不得要她的命?
  她抹了半天眼泪,双眼都哭红了,好不容易等到王爷回府,本以为王爷会直接过来她这边,都想好做什么姿态迎上前去,结果并没有,老八直接去了书房。
  后来他倒是过来了一趟,听了一通抱怨也没安慰一二,反而说起良太妃。
  “太妃太嫔虽然远争斗,日子不如从前来的舒坦,宫殿也小了很多,你回头问问看额娘缺些什么,备齐送进宫去。”
  赫舍里氏连眼泪都忘记抹了,她不敢相信王爷对自己没半句关心。
  老八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又道:“皇阿玛不会容许索额图摆布新皇,舍不得放开滔天权势,他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你该庆幸新皇仁善,换个人来直接列出十宗罪,抄家流放都是轻的。本来这些话不当由我来说,你近来心乱了,你在担心什么?既然嫁过来做了我廉亲王府的侧福晋,自当指着爷过日子,爷好了你才能好,往后少操心你娘家的事,仔细看顾小阿哥。”
  赫舍里氏总觉得她了解八爷,知他雄心壮志,也坚信自己比福晋出色,是帮得上他的贤内助。
  这日,她不确定了。
  突然觉得从没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他比谁都疯狂,也比谁都精于算计,更比谁都凉薄。
  只是生来没那个命。
  ……
  如果说廉亲王府是喘不过气的压抑,胤禟就是气,气索额图死得不是时候,早一个月晚一个月都好,偏偏赶上这会儿!
  想跟着去热河行宫浪一圈的幻想破灭之后,宝珠就劝他,说不去正好,小四小五再有几日就满周岁了,他们洗三满月百日酒都没办,这回摆几桌总不妨事。
  皇阿玛禅位之后破事太多,胤禟当真忘了,听宝珠提起他就掰起手指头算了算,还真是!
  满周岁,抓周啊!那可是大事!
  胤禟立刻就准备操办起来,还在心里将名单过了一遍,正在琢磨请哪些人来观礼,索额图就殁了。
  他是死是活都不碍着胤禟,让胤禟来说,这老头造了那么多孽还能活到这把岁数挺长寿了,所以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等他感慨完准备给亲朋去帖,才猛然间发现,索额图死了,新皇特地赶回京来领着满朝文武悲痛,谁敢来他府上吃酒呢?
  九爷怎么折腾新皇都不会怪罪他,不怪罪他不代表不会迁怒其他人。
  这下好了,赫舍里家在办丧事,朝臣纷纷前去吊唁,搞得他抓周礼都办不下去,看他把自己气成火器营的弹药球,随时准备爆炸,宝珠又去灭火,劝说那就只请老十,再让富察家那边来两个,自己人摆两桌。这样有个好处,哪怕小四小五跟阿圆他们一样不靠谱看着糕饼点心就走不动路,也没外人瞧见,不至于前脚抓完后脚就宣扬出去。
  胤禟:……
  说得很有道理,好像真的有被安慰到呢。


第168章 偷跑
  宝珠当真是顺口一安慰; 真到抓周那日; 纵使胤禟有准备还是扎心了。
  他早先已经知道小四小五生来肖舅; 当初还特地去瞧了大舅哥一眼,美艳轮廓是有点像,也没那么夸张; 哪就一模一样了?
  胤禟忘了一点; 他观察对比是在儿子丁点大的时候; 人嘛越长大越长开,你再看感觉就很不同。
  难得小四小五同辰泰凑一块儿; 这一看果然精神,他们甥舅三人搁一块儿毫无违和感,用几百年后时髦一点的比喻; 就像是同家店同款商品; 也就型号不同。
  摸着良心说,在富察家一干肌肉壮汉里头; 辰泰算得上英俊,但只要想到俩儿子长大后就是这德行,他就忍不住怀疑人生。他原地陷入沉思; 死活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而另一头; 辰泰一手抱起一个,已经乐上了。达春那蠢货今日也有来,他围着亲爹转了半圈,非说那是他的弟弟; 弟弟怎么飞到姑爸爸这边来了。
  他额娘耐着性子解释,达春偏不听,还说有铁证,弟弟同阿玛长得可真像,提着灯笼也找不出更像的!
  别人都在闷笑,胤禟在假笑,他眯了眯眼杀气腾腾说:“那敢情好,爷正嫌府上臭小子太多,舅兄赶紧领他们回去。”
  辰泰正要点头,被嫌弃的小两只已经和亲爹对峙上了。
  一个双手叉腰瞪着胤禟。
  一个不知从哪儿抄出把小木剑。
  “兀那贼人休得猖狂!”
  “吃爷爷一剑!”
  ……
  他俩平日里开口不多,关键时刻嘴皮子倒是利索,这机灵劲儿不输给上头三个哥,只是这台词……总觉得不大对。
  胤禟额上青筋直跳,想给他们鼓个掌说不愧是我儿子真聪明啊,更想脱了裤子揍他一顿。
  没等他有所动作,阿寿几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弟弟脑门上。
  “虽然怎么看怎么讨人嫌,那也是咱爹,台词错了你个笨蛋。”
  阿圆也跟过来补了一下。
  “额娘说有外人在要给阿玛留点面子,你们俩可闭嘴吧。”
  胤禟正觉得前头几个大的懂事了不少,虽然关上门还是个鸟德行,带出去从不坑爹……他还以为是人大了懂事了,敢情是福晋看不下去了给他们提了醒。
  得知真相的胤禟一方面想送儿子回炉再造,同时又很感动,福晋心里还是想着他的。
  老十在一旁捧腹大笑,笑到肚子疼,受邀前来的少许几个宾客也差不多,纵使极力想要忍耐,总有一半的人没忍住,这哪是五个儿子啊?这是五个讨债鬼!别人都羡慕瑞亲王,说他好福气,就他这岁数竟然有五个嫡子,府上还有如花美眷,然而要真给他们五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儿子,却不知有几个消受得起?
  等笑够了,老十才满是羡慕看向他九哥:“这俩侄儿忒对我胃口!”
  辰泰也跟着点头:“这提剑的气势,这机灵劲儿,不愧是我妹子生的!王爷妹夫你那话可当真?这俩小的都让我抱回去?就这资质到咱府上操练几载,往后又是一双大将军!”
  辰泰盯着胤禟,小四小五也瞅着亲爹,等他说话呢。
  摸着良心说,能跟着郭罗玛法习武他们乐意之至,就是千万个舍不得额娘,要是能让额娘带着他们五只一块儿回娘家,唯独把阿玛撇下就太好了。
  胤禟装作没听见,转身就招呼其他宾客去了,这边富察家的几个方才想起来找宝珠打听,小阿哥怎就这般聪明。
  宝珠只想说,他们压根不懂啥叫“兀那贼人”,这是听多了顺口蹦出来的,奶娃子都喜欢跟着捡话说。至于为什么会听多?那就得问问阿圆他们,小四小五是让他们带着玩的,当初他们一岁大的时候玩的是鲁班锁之类,过去这么长时间他,早就腻了,眼下他们在府上带着奴才唱大戏,每天都能来两出,不是大侠横刀江湖,就是官兵抓贼,大的演,小的看,宝珠觉得他们也没看懂什么,就是跟着瞧个热闹,顺便捡了几句台词。
  平时吧胤禟待家中的时间不长,没觉察出,到今天可算暴露了。
  后来的抓周仪式依旧精彩,两兄弟的确没闹出哥哥们那等笑话,哪怕老十坏心眼端来一碟点心他们也没多看一眼,胤禟正得意,得意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给他俩喂了个滚肚圆。俩小子就同时瞄上几步开外那把做工精细的红木小剑,并同时动了起来。
  小五步子迈得开,走在前面一点儿,瞧着还有两步远,他哥脚下一使坏,直接将他绊倒。
  然他也不好欺负,摔倒的同时也没忘记额娘说亲兄弟要同甘共苦,手上一拖拽,两个小胖墩就滚作一团。
  “是我的!我要!”
  “哥哥让弟弟!你让!”
  他俩互相抱着对方不撒手,自个儿拿不到也不让对方拿到。方才有点欣慰的九爷再也欣慰不起来了,他暗自决定等送走宾客非得好好收拾这群小兔崽子,让他们知道当爹的权威。
  阿寿已经看出亲爹面黑似锅底,他往满哥身后躲了躲,小声说:“是时候离家出走了,赶紧把零嘴收一收,咱们趁乱偷溜出去,去投奔郭罗玛法!告他黑状!”
  阿圆表示进宫去躲风头也成,去找皇帝二伯,阿玛这样怪渗人的。
  满哥觉得要抱大腿就得找个能让阿玛打心底里认怂的,这个人选非四伯莫属,正好雍亲王府就在隔壁的隔壁,过去躲躲风头准便去看看晖哥,有段时间没见他了。
  三个带坏弟弟的就这么商量好了,趁着大人们的注意力在抓周宴的主角身上,他们偷摸收拾了三个小包袱,就只差和狼将军会师。
  迈开小短腿偷跑不靠谱,骑狼背上就容易多了。
  宝珠倒是有注意到他们在嘀咕什么,因为是同胎所出,这三个打小腻在一块儿,头碰头说悄悄话也不是第一回,她就没去偷听,至于胤禟,他受了不小的打击,正想趁儿子还小把性子拧过来,要是由着他们自由发展下去,再过个一两年估计就拧不过来了。
  因为怎么哄他们都不看别的一眼,最后又拿了一把小木剑来才把这一页翻过去,等这场热闹看完,是时候开席吃起来,赵百福匆匆赶到胤禟身边,贴在耳边嘀咕了两句。
  如果说方才还只是黑脸包公,这会儿包公已经生气了。
  那臭小子!
  他们趁着小四小五掐起来的空档偷溜去装了一大包点心,还偷了三个大鸡腿一只烧鹅,都包好了,背在背上骑着狼将军就要冲出去。
  哦,不能说就要,他们已经成功了。
  底下奴才那身手哪有灰妞它们矫健,又怕伤了小主子,再加上小主子还拿着弹弓下黑手,一颗颗珠子打出去,打得人哎哟连天,几个奴才乱作一团,目送他们出了门方才想起来给爷报信。
  胤禟可真感动啊,像他儿子这么聪明的娃委实少见,这么能折腾的就更少见了。
  “人往哪边走的?跟没跟上?”
  “回爷的话,听说是进了雍王府。”
  既然是去了四哥那边,就能稍稍松一口气……才怪!
  去谁府上不好去老四府上!
  想到他就想到那些年被他考校过的功课以及被他罚写的大字,乌太嫔生出这么个煞星活该她倒霉!老四每一次造孽都该算在她这当娘的身上,是她带给大清朝的!
  那仨小兔崽子已经够能耐,胤禟一点儿也不希望他们跟着老四学。
  不过府上还有宾客,总不能这会儿去抓他回来,转念一想,在老四府上到底比出去街面上浪来得强,在那边该不会惹出什么大事。
  他放心得太早,等吃过饭,宝珠同几位女客闲聊,胤禟就带着老十去隔壁的隔壁抓人去。
  一过去就发现雍亲王府乱作一团。
  随口叫住个奴才问过,方才得知,他乖儿子又搞事了。
  简单点说,雍王府的门房把阿圆他们认得很熟,没让人在外头等,直接放进府去才使人给主子传话。要是三个闯祸精自己过来,铁定得乖乖等人来领,谁叫他们骑着狼呢?
  这狼的嗅觉可不是人能比的,再加上三只就跟成精了似的,贼通人性,知道小主子要找谁直接就驮着人进去了。想当初他们丁点大就能找到图门宝音的帐篷大老远偷摸进去撒尿,如今越发娴熟,一路跟着气味过去,就找到弘晖那院落。
  弘晖开蒙之后就从他额娘院里搬出去,同奶娘以及几个丫鬟奴才单独住在一个院落,他早先也闹,如今早习惯了。却说雍王府不止一个小阿哥,前几年乌嫔以侧福晋之位诱惑一众格格,使得原本还想韬光养晦的都赶紧怀孕了,虽然互相下绊子弄没了一些,总有生下来的,那生下来的也有一两岁了。
  这日李侧福晋所出的小阿哥带着奴才在园子里玩,就遇上阿圆他们骑着狼过去。
  那小阿哥瞧他们挺威风,非要跟前伺候的奴才把狼抢过去。
  做奴才的能没点眼力劲儿?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正想劝自家主子,却没料到那话让阿寿听去并且计较上了。
  阿寿是最像胤禟的,在三兄弟里头,他个性最为恶劣,心道哪来的混账敢抢爷爷我的东西,当下驱使狼将军将老四这庶子吓得屁滚尿流,险些吓没了半条命。
  这小子就是李侧福晋的命根,她听说之后哪还坐得住?当下闹到福晋跟前,非要讨个说法,胤禟过去的时候这出闹剧还没结束。


第169章 甩锅
  雍亲王府这位李侧福晋同几年前的郎格格有点类似; 都是福晋进门前就在爷跟前伺候的老人; 颜色都还不错; 是嘴上抹蜜惯会哄人的美人……区别只在于李氏命好,遇上的是老四这等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的主子爷,还有个变着法给儿子找不痛快视儿媳为生死仇人的婆婆。
  当初乌太嫔还不在太上皇的六嫔之列; 她是高高在上的妃主; 乌喇那拉氏被她拿捏在手中; 任她磋磨,李氏借机捞了不少好处; 又赶着生了个儿子,坐上侧福晋之位。
  李侧福晋生于康熙十五年,掐指一算二十有七; 她这年纪放在穷苦人家兴许就是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 可她注重保养,吃穿都很讲究; 外加底子好,瞧着还年轻得很呢,浑身散发出别样的韵致; 纵使老四不热衷于房事; 去李侧福晋房里的时间依然不算少; 就仅次于诞有一双嫡子的福晋。
  怪道她有底气同福晋哭诉。
  听说弘昀受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送回她跟前时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眼角有泪; 嘴里时不时叫唤一声额娘。李侧福晋赶紧将弘昀揽在怀里,一叠声关心他,跟着就要抹眼泪,之后顾不得好生收拾一番,就要去福晋的正院想讨个说法。
  纵使是庶子,那也是府上二阿哥,只不过去园子里转一圈就成了这般模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氏早先已经没了个儿子,故而格外纵容弘昀,他要什么都给,他受了丁点苦想法设法也要讨回来,有这么个额娘幸也不幸,幸运在于纵使是庶出,弘昀的小日子过得半点不比嫡子差,不幸在于有这么个娘,儿子大多霸道,性子笃定好不了。等他长大些知事了兴许还知道收敛,眼下就只会找麻烦。
  看李侧福晋气冲冲往外走,在弘昀跟前伺候的奴才噗通一声跪下来:“侧福晋!侧福晋您不能去啊!”
  “我儿受了这么大罪,还要我这当娘的忍气吞声不成?”
  “……”那奴才嘴里发苦,脸上更是写满了为难,“话是这么说,如若是别人累得二阿哥这般也就罢了,对方身份委实不一般,咱们招惹不起。”
  区区知府之女,却做了亲王侧福晋,李氏得宠这么些年,和蠢字断不沾边。她方才是关心则乱,听得这话稍稍平复一些,催那奴才细细道来,到底怎么回事。
  弘昀那贴身小厮哪敢隐瞒,赶紧照实说了,李氏也有些踌躇,一方面恨自己没本事连带儿子都要矮人一头,另一方面恼瑞亲王府那些个小阿哥横行霸道张狂无度。不请自来也罢,竟还想纵野兽伤人,连累弘昀受这般苦。
  她倒没踌躇多久,最后还是决定要闹上一闹。
  为什么呢?
  因为站在她的立场,就应该闹。
  谁让她是张扬的性子,每回受了委屈总会同爷哭诉,这回吃苦头的还是弘昀,轻易放过连问也不问一声,爷能不多想?
  四爷原就多疑,莫不会觉得她这当娘的不疼儿子。
  再者说,弘昀遭这般罪她都忍了,往后再磕着碰着她还有什么底气闹腾?
  这么一想,闹是肯定要闹的,只是看该怎么说。
  她既不能白吃这个亏,也不能上来就把瑞亲王府得罪狠了。
  李侧福晋过去正院之前,乌喇那拉氏已经得到消息了,伺候她有些年头的大丫鬟还在说呢,说等着看李侧福晋的反应,这就是个不吃亏的主,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胆量问瑞亲王福晋讨说法。
  丫鬟眼界低想不明白,乌喇那拉氏却知道,李氏一定回来。
  四爷子嗣不算丰茂,后院女人却不少,只是斗得厉害弄没了许多阿哥……就这样,李氏也能强压旁人一头,生下儿子坐上侧福晋之位,这么多年她都挺得宠,不说同自个儿分庭抗礼,在一众妾室里头也是一枝独秀。
  若是只看她咋呼表象就觉得她蠢,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瞧着像草包美人只不过是因为爷们喜欢凡事写在脸上心思单纯的女子,又因为她看起来蠢,仿佛很好收拾,反而轻易动不到她头上。
  人都喜欢先解决对自己威胁大的,以避免对方一天天势大难以撼动。
  李氏在后院里就是个特别的存在,她得罪的人不少,还总是被眼红,真正动她却不多。
  以前福晋也想不明白,后来她突然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李氏没个好人缘,人人都觉得会有其他人收拾她,不愿意冒着风险自己出头,哪怕今天明天都没人站出来,后天呢?总会有人忍不了。
  当大家都这么想,她就莫名的安全起来。
  所以说,照李氏的性子,她一定会过来,乌喇那拉氏跟前的得脸嬷嬷也这么想,她赶紧替福晋拾掇一番,趁这会儿人还没过来。
  乌喇那拉氏方才收拾妥帖,李氏就到了,她是红着眼眶过来的,见着福晋的面遍诉起苦来,说可怜弘昀,不过是去园子里玩了一趟,竟然哭晕了被送回来。
  她也没去攀扯瑞王府,句句话都是在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福晋心下了然,面上还是不知情的模样,问她怎么回事。李氏只道详情不知,说她过来之前问了一嘴,听说二阿哥是受了惊,那奴才支支吾吾的,也没把事情说清楚。
  乌喇那拉氏颔首,当她的面使嬷嬷去打听,嬷嬷出去了半盏茶时间,回来也是一脸为难,待她讲明前因后果,李氏白眼一翻就要晕倒,乌喇那拉氏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出戏演得是真好,她受不住刺激晕过去就能顺势从第一线退下来,反而是自己这个福晋必须站出去解决这事。
  这种事,怎么处理都不讨好。
  弘昀有不对,他作为庶出二阿哥,却招惹上胤禟的嫡子,让人家下来给他骑狼。
  你又想想,他还是玩泥巴的岁数,都没开蒙,懂不懂嫡庶的概念也难说,他怕是不知道自己招惹上的是个煞星……这么一想,不知者无罪。
  毕竟不是谁家阿哥都像九弟妹这几个,打小就这么聪明。
  却说哪怕弘昀有错在先,纵狼吓人也过分些,这事要公平处理就该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两边都得挨罚,乌喇那拉氏自问没那本事讲公平,她压根不想管这事,李氏这个样子,她不管仿佛也不成。
  李氏当真不错,打定主意是想推她这福晋出去。
  这事说大不大却相当棘手。
  一个处理不好,或者就让雍王府示人以弱,或者就要得罪上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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