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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长公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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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谨鸢


文案:
长公主和离了,旧情郎们蠢蠢欲动。
身为长公主前夫的楚弈冷眼旁观:一只母老虎,谁爱要谁要,他楚弈就是光棍一辈子也不求她回来!
自此,楚弈每天都听到属下来报:
——报,将军,长公主跟竹马去城郊踏青了。
——报,将军,长公主的谋士向陛下求娶了。
——报,将军,临国说要联姻,长公主说要嫁。
楚弈脸都绿了,冲到嘉宁跟前:揣着我的娃,你还要嫁谁?!
嘉宁把一块搓衣板丢地上:谁跪嫁谁。

糙汉将军X霸气长公主
破镜重圆,狗血,苏爽,追妻火葬场,一切剧情为男女主服务。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爽文
主角:赵乐君,楚弈 ┃ 配角:一浪接一浪 ┃ 其它:


作品简评:
男主楚弈在最落魄的少年时期遇到嘉宁长公主,一朝功成名就,成为赵国最年轻将军,成功将心仪已久的长公主娶回家。然而,他以为该是琴瑟和鸣的一生,在一次出征回来后,长公主却和他和离了,开启了他这不懂风情的糙汉重新追妻路。这是一个糙汉变宠妻狂魔的故事。
本文文风细腻,人物鲜活各有千秋,笑点甜宠虐渣应有尽有,用流畅的文字写出家国爱恨情仇的打脸故事。



第1章 
  “公主,您真的就这样决定了吗?将军未归,您或者等他回来与他商量商量,兴许还有他法,未必就要走到这一步。”
  一位穿着浅绿襦裙的使女满面忧心地看着正对着铜镜挽发的女子,心想若等将军他日归来,知道公主的行事,必然要误会生出罅隙。
  她目光殷切地看着嘉宁公主赵乐君,一双圆溜溜大眼睛闪动着期盼的光芒,希望主子能收回决定。
  赵乐君被她殷殷地看着,把缀着拇指大小的珍珠簪子挽进发丝中,固定好才侧头去看了看自己的使女银锦,很无情地打碎她这个希望。
  “我已经去请了旨,君无戏言,谁回来都是一样。”
  “公主……”银锦嘟着嘴唇喊了句。
  公主如今并非将军不可,可是前有日日在枕边挑唆帝王的继后,后有虎视眈眈觊觎公主手中姬家兵权的大臣。离了将军府,宫中的太子和公主身边群狼环伺,他们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使女担心什么,赵乐君心里十分清楚,可是这个时候不断,只会让她和楚弈都因为帝王猜忌变得被动。
  而且楚老夫人整日拿着儿子纳妾的事情闹腾,正好也给了她借口,不会引起她父皇疑心,发现自己察觉到什么。
  她看着镜子中女子清秀眉眼,微微一笑,在使女肉脸颊轻轻掐了一把:“走吧,我的好婆母还等着我去表明态度呢。”
  说到这将军府的老夫人,银锦更是气得瞪圆了眼:“若当初没有公主,哪里有他楚家一举跃入庙堂,封了将军,威风凛凛!如今她不懂感恩就罢了,还日日拿着一个无子说事逼迫您,您和将军成婚两年,聚少离多,没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要不是那个老虔婆,公主又怎么会真动了和离的心思!
  赵乐君只是听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任她跟在身后抱怨着。
  此时楚老夫人院子里,老妇人正握着一个梨花带泪的妙龄少女的手,恨声斥骂着:“她就是仗着自己是皇长女,目无尊长,不把我这婆母当回事,还收拾箱笼想拿离家来威胁我?上回她陷害并掌掴你的事我已经去信给你表哥,你表哥是站你这边的。不管她这回同不同意,都得让你进门!难道我楚家一脉要毁在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身上?!”
  楚家原本是老实本分的农户,楚老夫人是个没有多少见识的妇人,后来因为乱世,战火延绵到了家乡,逼得楚弈拿起刀枪保护老母亲。可是没有门路进不了正规军,险些落草为寇。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赵乐君。
  而楚老夫人即便因为儿子在高位,迁居来到繁华的都城洛城,在知书达礼的官夫人堆中泡了几年,也没能改变说话的粗鄙。
  少女听着她骂的那些话,含着泪的双眼闪过一丝厌恶,仍啜泣着可怜道:“是侄女给您添了麻烦,还是让侄女家去,莫要让您和公主生分了。那样侄女真的是罪不可恕!”
  “又说回去!你老子娘都不在了,你要回去哪里?!今天我就不信我做了不了这个主,她再敢拒绝,那就是善妒,告到圣上那里也是我们楚家有理,她今日若敢走,那即便是公主,我们楚家也能休了她!”
  楚老夫人听说儿媳妇从昨天起就在收拾东西,把所有的物件都装起来了,觉得她是在拿离府来威胁自己。
  她正气得喷着唾沫拍身边的梨木桌案叫骂,外边传来长公主驾到的唱到声,冷不丁吓得她一哆嗦往外看去,发现正被她非议的赵乐君已经走进了院子,她刚才的大嗓门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
  少女也瑟缩了一下,一副惶惶的模样去抓住老妇人的胳膊:“姑母,长公主会不会听到了!都是莲娘的错,莲娘给长公主赔罪!”
  莲娘害怕的样子让楚老夫人羞恼,好像把自己内心同样惧怕赵乐君的秘密给暴露了出来一样。
  她一挺胸脯,死撑着气势说:“要你赔什么罪,她来到我跟前我也一样说!”
  莲娘抬头满眼敬仰,让她受用得很,又把胸挺了挺。
  赵乐君确实该听的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
  径直跨入屋内,她秀丽的眉眼淡漠似水,有着让人难于接近的疏离感和威仪。
  刚刚还觉得自己硬气的楚老夫人气势瞬间被压了下去。明明她才是绫罗绸缎,珠翠环绕,雍容华贵,却被面前只简单挽了个垂髻,连衣裳也不过是一袭素雅月牙色衣裙的儿媳妇给比了下去。
  楚老夫人自惭形愧,忍不住脸颊发烫,但知道自己不能输,今日若是不逼得赵乐君松口,她在这个家以后更没有地位了!
  便硬是朝赵乐君冷哼一声:“长公主大驾光临,可是已经打算好了要怎么将莲娘迎进府?!若是你要拿离家那套威胁,我也不怕你的。”
  赵乐君闻言目光扫向眼泪还簌簌往下掉的莲娘脸上,莲娘仿佛是害怕,忙躲到楚老夫人身后。
  这可把楚老夫人又气着了,瞬间也被怒气壮了胆,站了起来,挡住侄女,横眉竖眼道:“你嫁入我楚家两年,无所出!我给我儿纳妾天经地义,你再这样善妒,我便是不要这老命也要告到圣上那里,让圣上做主允我儿休了你这个妒妇!”
  赵乐君在她口沫横飞中皱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免得弄脏自己的衣服。
  这一小步反倒给了楚老夫人自己镇住了儿媳妇的错觉,更加认定她收拾东西就是威胁自己罢了,继续说:“今日你即便不愿意,我也要做这个主让莲娘进门!你要是不满,你就自请离去!”
  仿佛拿准了赵乐君的命脉,知道她不会真的离府。
  虽然楚老夫人心中明白儿子能有今日,多少是跟这个身份高贵的儿媳妇相关,儿子也警告过自己不要跟她闹,彼此都迁就些。
  可她儿子如今也是位高权重,女人地位再高贵,不也还是要靠男人的,赵乐君是女人,怎么可能真舍得离开她前途无量的儿子!
  楚老夫人越想底气越足,以前被一直压制的怨气跟着涌了上来,真打算要翻身做主了。
  赵乐君退了一步后还是沉默着,在楚老夫人再一次威逼中,终于点了点头:“既然老夫人心意已决,那就以我名义纳了莲娘,为楚弈妾。”
  原本以为还要再一番唇腔舌战,结果赵乐君就那么答应了,楚老夫人反倒傻傻地愣在那里,连莲娘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公主这人她不常接触,但是知道她性子霸道,她的东西,哪怕是一片布料都不让外人碰触。更何况是要分自己的丈夫。
  可是今天她就那么轻易答应了。
  莲娘是诧异,下刻又是天大的欢喜,当即反应过来就朝赵乐君跪倒:“谢夫人!”
  不管如何,让她先进了门再说,长公主再是身份尊贵,若是哪日被丈夫厌弃,请旨和离了,同样也要给她让道,将正室之位让给她!
  “不,你应该喊我长公主。”
  赵乐君看着跪地的身影语气淡淡提醒。
  莲娘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以为她是心里不痛快,把称呼还是改了过来。
  银锦看着这一幕,气得想去扇那个莲娘两巴掌。
  楚老夫人也终于回过神,看着还淡然站在那里的赵乐君,心想她肯定内心气得要命,但是又不敢再和自己抗衡,为保全名声屈服了。
  收拾东西离府什么的,果然都是威胁她的!
  楚老夫人此时别提心里多痛快!
  赵乐君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说道:“恭喜你了,你入府为妾的文书我也已经给你准备好。”
  她慢慢从袖子里取出轻飘飘的几张纸,弯腰先放到桌案上一张。
  ——连文书都已经准备了!
  莲娘激动地伸手去拿过来,看到上面清楚明白写着自己的籍贯名姓,还清清楚楚写了长公主应允字样,有官衙的章。有着这些,即便赵乐君日后反悔,也不能无故将她赶出去!
  莲娘又哭又笑,楚老夫人凑前一看,但是不认字,黑乎乎的一团团索性不看。只要是赵乐君她退让了,她怕了,就可以了!
  楚老夫人通身舒坦,嘴角止不住往上扬。
  此时,赵乐君又将手上的另外一张纸再放桌案上:“这是和离书,圣上已经亲自盖了章,我也已经签字,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楚家妇。”
  说着,她眼底有了淡淡笑意,看向正在高兴的莲娘。
  莲娘还没有反应过来,视线投向那份和离书,有些茫然。
  楚老夫人却是吓了一条,莫名地声音发抖:“你、你说什么?”
  赵乐君微笑着说:“本来是要写休书的,但看在楚弈这些年为国效力的份上,我怎么也要保他一些脸面。所以,这是和离书,楚老夫人转交即可。”
  “不、不是!你都纳了莲娘了,你还赌气和离什么?!”
  楚老夫人说话都结巴了。
  之前她是说出要赶儿媳妇走的话,可那只是反威胁她,威胁和成真,意思根本不一样!
  而且她没有想到是赵乐君真的自己去请旨,她再是没有见识,也知道这到底是皇女。她前脚说要给儿子纳妾,后脚赵乐君就请旨和离,也不知道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
  儿子离开前的警告又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让她背后冒了冷汗。
  赵乐君却懒得回答她,而是看向慢慢已经悟出自己用意的莲娘:“恭喜你‘求仁得仁’,你以后都是楚弈的妾了。”
  她在办文书的时候,是以长公主个人名义,而不是楚家妇的名义给楚家纳的妾。
  楚弈再手握兵权,也不敢在她和离后,冒着藐视皇女藐视皇权的罪名,把一个妾给扶正。
  所以,莲娘永远都只能是个妾。
  方才还捧着文书笑着的莲娘,如今发现那一纸文书成了对她痴心妄想的嘲讽,两手猛然一抖,受不住正室梦碎的打击昏厥了过去。
  屋里的使女发出惊呼,赵乐君笑笑看了眼身子一晃也险些晕过去的楚老夫人,转身吩咐道:“把东西和嫁妆都搬回长公主府。”
  “回……回来,你回来。”
  楚老夫人软软倚在使女身上想将她喊停。
  她怎么会真的要走,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儿子那里,帝王那里,她要怎么交代!帝王会不会一怒之下,要了他儿子的权!
  楚老夫人刚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恐惧,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乐君毫无留恋离开。
  在赵乐君将东西搬走的当晚,一道身影策马从南门进城,一路不停歇回到挂着写有楚字的大红灯笼门口,翻身下马叫开了门。
  楚家的门房见到离家三个月突然归来的郎君,又惊又喜:“郎君,您回来了!”
  楚弈穿着御寒的黑色斗篷,刚毅的面容隐在兜帽里,半明半暗。
  “不要大声喧哗。”他把马鞭一丢,快步往自己和赵乐君住的院子去。
  门房看着他去的方向,把张嘴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还是不要触霉头了,这是郎君家务事。
  楚弈生得高大,腿长步子大,很快回到住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自己还愣了一下。
  怎连院门的灯都没有亮?
  也没有人守门。
  他再去敲门,开门的是楚家仆妇,见到他染着一身寒露归来,诧异地喊了声郎君。
  楚弈:“声音小些,别把公主吵醒了。”
  那只母老虎有起床气,他没少因此被她甩冷脸。
  仆妇忙捂上嘴,但是很快想到什么,松开捂嘴的手跟楚弈大声说道:“郎君,长公主与您和离,今日就搬走了。”
  楚弈脚步一顿,眼里茫然一闪而过,很快被汹涌的情绪占满:“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楚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仆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长公主与您和离了,长公主与您和离了,长公主与您和离了。
  楚弈懵逼脸*3
  ——
  ps:本文架空,架得很空,无从考据,一切剧情为男女主服务,唯独长公主设定参考东汉。东汉前,为国有功和受宠的皇长女可获封长公主,东汉后,长公主为皇帝姐妹。所以本文的皇帝是女主还在世的爹。


第2章 
  随着男主人归来,暗淡半晚的正院亮起了光。
  暖黄烛火将整个内室蒙上一层柔和,外边夜风轻响,楚弈身上被寒露打湿的斗篷没有脱下,就那么站在明亮的厅堂里,冷着眉眼听仆妇把白日发生的大概说来。
  “……长公主给您纳了莲娘子为妾,就离开了,老夫人急得病倒了。”
  仆妇每说一个字,楚弈神色就沉一分,早已情绪翻涌的他突然拂袖转身。
  从杀戮中闯出来的青年,随着时间染了满身如寒风的凌冽,如此盛怒的样子更是让人打怵。
  仆妇缩了缩脖子,等人走远才回神在后边起喊道:“郎君,可要打灯笼?”
  回答她的却只有和着寒风的余音,和很快消失的背影。
  楚弈一路来到母亲居住的地方。在春日刚刚抽出的绿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守门的婆子在轻轻敲门声中惊醒,听到熟悉的嗓音,激动开了门,声音止不住高昂。
  院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他归来的消息往里传,他想阻止都来不及。
  他原本想静静过来看看情况,这个动静是要惊醒他母亲,就在廊下脱了靴,朝刚亮灯的内室里走。
  楚老夫人只让人披了件外袍就踉踉跄跄往外跑,母子在隔屏处相遇。
  老妇人半白的头发披散着,见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姿,眼里闪动泪花,直接就扑了上前:“儿啊!你总算回来了!”
  楚弈忙将人托扶住,见母亲憔悴的样子,有些话就先咽了回去,低声说:“儿子不孝,让娘担忧了。”
  楚老夫人抱着他胳膊哭了起来,伸手垂他,楚弈轻言细语哄了几句,才将老人扶着坐下。
  一只藏青色的坐垫随之也递到他脚下,他余光扫到细白的一双手,发现原来还有个人一直在跟前。
  再抬头一看,同样只披着外袍的莲娘就站在边上,微红着眼,眸光似水正盈盈看他。
  他视线扫到她不整的衣着,胸前隆起的弧度让人想避都避不开,眉头暗暗皱起。
  “都出去吧,我跟娘有话说。”
  他快速移开视线,低头去看紧紧握住自己双手的母亲。
  莲娘柔媚的脸上表情一僵,楚弈已经自顾问起母亲赵乐君和离的事情。
  楚老夫人受了不小的惊吓,被儿子一问,手抖哆嗦着,张了好几回嘴都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求助地看向还愣在那里的莲娘。
  莲娘收到她的目光,忙敛神露出温柔的笑来,柔声说:“表哥,是长公主自己向圣上请旨和离的,娘还再三挽留,长公主却没有理会……”
  “你怎么还在?”楚弈剑眉一抬,面上的不满已经十分明显。
  他生得剑眉星目,眉眼轮廓深邃俊朗,偏此时眼神冷若冰霜,凌厉得能刺穿人似的。
  莲娘哑然,被看得脊背发寒,终于扛不住红着眼跑了出去。
  楚老夫人见帮手走了,怔了一下,就见儿子神色温和再看自己,当即哀嚎一声就哭道:“儿啊!她要是不愿意给你纳妾,我也不会逼她,结果她就请旨和离了!”
  “她还说了什么?”
  楚弈耳边哭声阵阵,他又问了一句。
  楚老夫人脑海里闪过当时赵乐君的态度,大声道:“我苦命的儿啊!她放下和离书,说如若不是你为国效力,她给的就是休书了!她哪里有一点尊重你,哪里有把你当是丈夫啊!”
  楚弈额头青筋狠狠跳了一下,把还哭着的母亲扶起来,将她送回内室的榻上,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楚老夫人心虚,此时也不敢多留他,连问他去哪里都没敢问,躲在被子里抹眼泪。
  楚弈出了屋,莲娘在廊下冻得瑟瑟发抖,他看也没有看一眼,大步往外走,就站在门外喊来了一个中年妇人。
  妇人得知他回府,早起来穿好衣裳,知道出了这样的大事,肯定会要传见自己的。
  在浓重的夜色里,妇人把白日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告诉了他。
  楚弈抬着手摸在夜色下泛着微光的嫩叶,听到真正的实情后,手猛然用力。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
  知母莫若儿,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如若他母亲是占理那个,赵乐君离开她肯定是要在自己面前破口大骂。
  刚才分明就是在插科打诨。
  断裂的树枝被他攥在手里,他一甩,抬步又走。
  妇人见他离开,后退了两步弯腰相送。
  他这次是直接往府外走,让人给自己牵来马,上马前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目光幽暗。
  赶了那么远的路,回到家中遇到这样一出,肯定是不好受。
  ……赵乐君。
  他脑海里闪过那个人的名字,出征前的争吵仿佛就在耳边回响,她那冷然的双眸浮现在眼前。太阳穴突然就又刺疼一下,仿佛是她的眼神化作冰凌扎了进去。
  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策马跑向清冷的街道。
  **
  长公主府灯火通明,赵乐君趴在桌案上,用细细的笔在绢布上描绘什么。
  银锦跪坐在边上,拿着簪子拨动了一下灯芯,安静的室内响起噼啪一声。
  赵乐君似乎被这个声音惊动,长睫颤动,低垂的双眸缓缓抬起看向外边。庭院里落着霜华,寂静得只有些许风声。
  “什么时辰了。”
  银锦放下拨弄烛火的簪子,回道:“公主,过了三更三刻了,您要不先歇一会吧,未必什么时候会有消息。”
  赵乐君恍若未闻,再度低头,一笔一划描补她记忆的山脉轮廓,在浓墨间寻求片刻心静。
  ——宫中的弟弟还没有消息,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下午刚刚回到长公主府,就听闻太子昏倒在帝王跟前,惊得她差点就要进宫去。
  可是近来帝王待自己不耐和屡屡试探,让她把想法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她现在进宫,不就是告诉帝王自己耳目聪敏,即便是去,也不能现在。
  银锦见劝不住,想起公主晚膳没有用几口,就转身下去煎茶和准备做些暖胃的吃食。
  哪知才出了门,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往这处来。
  她皱眉,想看是谁这么失了规矩,结果楚弈高大的身形闯入眼帘,后面跟着追不上他的侍卫。
  他怎么就回洛城了?!
  银锦转身便要禀报:“公主,楚将军……”
  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蹬了靴子径直入内。
  赵乐君听到动静,猛然抬头,看清投下一片阴影的男子,明亮的眼眸瞬间暗淡不少。
  冷淡地说:“你回来了。”
  楚弈在院子里就见到她柔婉的身形,直接闯到她跟前,明亮灯火下的女子未挽发,亦不需要明珠耀躯便美得夺目。
  只可惜这是个不假辞色的冰美人,有着不让他靠近的疏离。
  楚弈就那么直直站在她跟前,没有答话。
  他低头看她手下的绢布,上面画着四五座城池,山峦川流清晰。
  她有连男子都不如的本领,能够凭着记忆或是书籍,或是游历者的只言片语去描绘出精准的舆图。
  他不答话,赵乐君也懒得理会,继续低头画那片山,几笔勾出险峻的夹道。
  银锦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见两人沉默相对,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去煎茶了。
  楚弈就那么定定看她好大一会。她头发未挽,青丝乌黑的披散在身后,几缕落在颈边,将那片露在衣领外的肌肤衬得雪白。
  他随手解了斗篷丢地上,走到她身边坐下,见她连头也不抬,沉沉开口:“上回的事情,我说过若是我误会了你,回来必向你正式赔礼。莲娘的事,我也从来没有应承过,你这又是何必。”
  出征前,他撞见她和那个自小就长大的无双公子连云状似亲密,让他难堪得没有忍住脾气,在她回来后发生了争吵。
  他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她,她却一直都是云端上的人儿,如若不是局势所迫,她恐怕也不甘愿到身在俗世的他身边。
  成亲后,他一直都尽力维护两人间的平衡。
  小吵是有的,他只当是增进夫妻间的感情,当成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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