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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长公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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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君就在他絮絮叨叨中站起身,他也跟着坐直问:“干嘛去?”
她等不下去了,想要进宫去。
正好窦正旭归来,见她走出来,抬手抹了把汗说:“公主,楚将军是去了太子宫里,被太子留下用午膳了。太子说让你别担心,他会看好楚将军的。”
赵乐君神色一松,他居然跑去找太子了。
不过没有去捅破天,爱在东宫待多久就待多久吧。
魏冲就看到她眼神都温柔了许多,嘴里啧了一声。
窦正旭此时又说道:“公主,圣上刚刚下旨,陈国丈要处极刑。听闻是直接就在大牢里赐下酒,算是给他出身世家的一个体面,至于陈家的嫡支都给贬了,在世家中除名,没收家财,赶出洛城。”
陈家早就抄了,现在才下旨,其实已经拖了很久。
魏冲在这个时候接了一句:“圣上恐怕是没能找出陈家的私兵藏哪里,恼羞成怒。陈家一但没有了权势,那些兵就只能够散了,自顾逃命。”
“这样也好,陈国丈是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好同情的。陈后那里有没有消息?”
“圣上应该是怕来日史书工笔写得他太冷酷,只是下令关禁,没有让废后也随着父亲去了。”
赵乐君手就握紧,嘴边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陈家一事彻底了结,朝中似乎就安静了下去,变得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而这后的几日,楚弈居然从太子宫里出来后就回了将军府,赵乐君连着四五日都没有见到他人。
她只当他心情不好,上回的事情他生气是应该的,也就不去扰他。
这日早朝,不知道哪个大臣突然提出说恒王已经十二,本朝的皇子这个年岁都会随母去封地。陈废后失德,自然是不能再离开禁宫一步,但是皇子到了年岁就该按着祖制,前往封地。
楚弈在洛城,每回朝议都是在的,听到这话,免不得抬头去看站在最前边的太子。
少年身形丝毫不动,根本没有为这个对他有利的事露出任何表情。
唯独帝王沉着脸,被气得手发抖,带着怒意看向太子,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太子你年幼时母亲也不在身边,你来说说,恒王是否现在就该去往封地?”
太子好半会才‘啊’了一声,无辜抬头看向帝王,双手举着笏说:“儿子以为……该遵祖制。”
武帝根本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会敢当朝赞同提议,一时懵在那里,在回神后,就见到太子朝自己微微一笑。
他一愣,下刻是脊背发寒。
太子面上笑着,那盯着自己的目光却如同吐信子的毒蛇……
武帝突然心头绞痛,冷汗淋漓,直疼得弯下腰,连声喊连云的名字。
百官发现帝王异常,都惶惶地对视,连云上前,号脉后让内侍将帝王移到后殿,寻来银针给扎针。
朝会自然是只能散了。
太子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是温吞地样子,拢了拢袖子,看向楚弈:“楚阿兄今日要到我那儿用膳吗?”
楚弈把象牙笏往腰后一别,说:“我回将军府还有要事。”
赵乐君这几日在留意朝中动向之余,就摆弄着一匹布。经过几日,那匹布已经被她裁成了裤子,可是拿在手上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不对……正奇怪着,外边来人说是连云过来了。
银锦闻言后就笑着说:“公主,今日三十,是连郎君来给你号脉的日子。”
连云例行来,她正好也想问问关于身体还有太子的事,请了他进来。
连云还是跟平时在她跟前的样子,温润如玉,彬彬有礼。
他手搭在她腕间,用了似乎是比往日长的时间,赵乐君不经意瞥到他皱起的眉头,问道:“是有什么不好?”
“没有。”连云在她说话间就收回了手,朝她一笑,“一切都好,我给你调整调整方子,先前的药不适合了。”
第61章
连云轻言细语,带过换药的真实缘由。
赵乐君习惯地追问了一句:“是见好了?”
那日跟楚弈坦白后,心里一直不怎么是滋味,她也许不该一开始就瞒着的。
连云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期盼,抬头就见她眸光灼灼,正等着自己回话。
他收起腕枕,点点头,依旧淡淡笑着:“是见好些,不过你月信晚了,所以改改方子。银锦带我去药房?我去调配一下。”
他其实还不敢确定,是否和那不显的脉象一样……她可能是怀上了身孕,同时心里也不太愿意面对这个消息,索性就不说了。
准备先给她服几贴安胎的药,再过几日看看。
银锦当即应声,带着他往外去。
赵乐君月信向来不准,对连云说的话并不会去多做揣摩,反倒是跪坐得笔直的脊背放松了许多,是为那一句见好松口气。
公主府的药房在前院,穿过长长的游廊,再拐过从一丛竹子,才到地方。
连云没有让银锦打下手,他对药房是熟悉的,何况不想让银锦知道自己是在抓那几味药。
他把药材分配好,然后都切成片混到一块,分成三日量一一包好。
往回走的时候,嘱咐银锦:“早晚一贴,七分水,熬得浓稠一些。”
银锦自顾的默念上几回,记得牢牢的,回到院子就自发去取来红泥炉子,就在庭院里熬药。
赵乐君则自己给连云煮茶,顺带过问太子近来的情况,还说起王司寝怀上孩子的事。
“东宫里的吃食都是干净的,阿晋屋里也检查过,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已经派了老媪过去伺候着,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少费些心神。”
连云两指托着杯盏,把茶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神思已经有些恍惚,心里都在想她真有了身孕,怎么还能够这样操劳,连带着早朝发生的事情也不想多说了。
正是此时,消失几天的楚弈大步流星走进来。
公主府的人已经习惯他来来去去,赵乐君还吩咐不必再拦他,自然就随他走动,此时进来连个禀报的人都没有。
赵乐君听到他腰间长剑在走动中轻响的声音,一抬头,果然就见到那身形高大男子。
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下,宽袖被风吹得微鼓,一手搭在剑柄上,极有威仪。
她看着,视线又落在连云身上,表情有些微妙。
那么巧,两人又得碰面。
楚弈进门就看到那个清贵公子的身影,剑眉高挑着,眼神并不友善。但到了两人跟前,他到没有做出什么针锋相对的事情,而是很自然把腰间长剑一解,放一边,然后在她身边落座。
用无声的举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连云觉得自己还算平静的心湖霎时刮起了妖风,搅乱了那片安宁,刚才得知她可能有身孕的难过,如今在楚弈的出现中化作细密的针,一下一下扎着他。
他脸上血色缓缓褪去,一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嚯一下的动作让两人都看了过去。
“你这些日子不要劳累,我想起还有急事,过来日再过来给你号脉。”
说罢也不等赵乐君反应,就快步离开。
赵乐君望着他仓促的身影,觉得有些莫名,而且他离开前的脸色并不好看。
正看着,脸突然就被人掰了过去,对上楚弈那双微微眯起的黑眸。
“你的旧情郎就那么好看?”
一张口,酸不溜秋的。
她掰开他的手,睨他一眼,故意气他道:“是好看,洛城最俊美的公子,能不好看?”
楚弈一张脸当即青了白,白了青,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她说的是实话,连云就是一张臭皮囊好看,他比不过,让他连反驳都没法反驳。
他血气上涌,把眼睛瞪得有铜锣大。
赵乐君扑哧一声就笑了。
让他狗脾气一样,吃瘪也是活该。
楚弈在她笑意盈盈的目光中泄了气,她爱气自己又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也不是他能理论的主。
他没好气地板起了脸,然后伸手探入袖子里一摸。
摸出个软软的,布袋子一样的东西。
递给她说:“这个,灌上热水,能绑在腰间,暖肚子。比汤婆子好,汤婆子只能把床铺暖热,也凉得快。”
她好奇地接过,用手捏了捏:“什么皮这是?”
“不知道胡人是用什么皮做的,是我上回劫了南单于的战利品。本来是一个水囊,有保暖作用,我问南单于还有没有,他说只做出这样一个。我就把口子给改了一下,改了几回,肯定不会漏水,你先将就用着。”
连云说她在女子的事上一直不太好,平时也要多注意保暖,特别是腹部,他才想起来这个东西。
然后还给缝上能够给绑到腰间的带子,耽搁了他好几天。
赵乐君捏着那能装水的袋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见了几天,就是在将军府里摆弄这个东西?
而且他行军应该比她更需要才对,冬日里,要是往里面灌些温酒,可能在什么时候就是救命用的。
楚弈见她怔怔的,皱眉琢磨,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被她的愣神闹得有些忐忑,眼珠子也开始不自在的乱瞟,余光突然看到她身后有件衣裳。
他就伸手去捏了起来,发现是条男人的裤子,他脸色当即一变。
被他触动的赵乐君被眼前飘过的那抹白色惊回神,连水袋子都丢了,当即伸手去抢。
楚弈一抬高手,让她扑了个空,反倒扑到他怀里。
“还、还我!”
她面红耳赤,楚弈已经看出了端倪。
这是新裁的,布料簇新,折痕都还在。至于这缝合的针脚……他就想到什么,惊喜地低头:“你给我缝的?”
赵乐君见已经瞒不住了,难得窘迫地说:“赔你那些被画了乌龟的裤子。”
楚弈就跟得了宝贝似的,刚才还沉着一张脸,这会眉开眼笑,拎着裤子就往里间跑。
“——我试试!”
“哎,你先等等……”
他一溜烟跑得飞快,赵乐君追到屏风前已经停到他脱衣服的声音,只能停在那里,犹豫着问:“合尺寸吗?”
哪知话音刚落,她就听出刺啦的布匹开裂声,还有他嗷的一声叫喊。
赵乐君连忙走进去,就看到他弯腰捂着小楚弈跳脚。
楚弈疼得抽气,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是照着女人的裤|裆高度裁剪的?!”
他一时兴奋,往上一提,卡着了!
赵乐君闻言很无辜地问:“不都一样的吗?”
她比对着自己的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楚弈:……我到底是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第62章
赵乐君是学过制衣女红,但那是打发时间学着玩儿的,而且那时年纪小,谁会告诉她亵裤还分男女。后来到了军营就再没有碰过针线,更不可能清楚这事。
她确实无辜,楚弈疼得咬牙,缓了好大会才慢腾腾抓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赵乐君已经避到外头了,他出来的时候,她正手里捏着他送的水袋子出神,神色懊恼。
楚弈心中一动,又回头去把绽线的裤子也拿出来。
她是金枝玉叶,自小锦衣玉食的,能动针线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何况还是给自己做衣裳。
这份心意,他懂,亦感动。
楚弈到她对面坐下,探头吩咐廊下的女使去找剪刀针线和布匹。
“都撕开了,不要了,也不能穿……”赵乐君感到挫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收场的。
楚弈没有说话,等人把东西送上来,也不像她那么费劲要对照着模子或做标记,银剪子咔嚓咔嚓响起后,就出来一块工整的布料。
他还边动手,边说:“改改还能穿,裤长是够,就是那个地方浅了些。”
一句话就让她幽幽看他。
他低着头,没有察觉,捻了线穿针后,跟她再说起今日朝堂上的事。
魏冲一早就出了门,不知道干嘛去了,她也没特意让别人去问早上发生什么,听闻居然当朝有人要提议让恒王到封地,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太子就那么应下了?”
“何止应下了,把你父皇气得直接就捂住胸口退朝,看样子气得不清,连云将他移到后殿扎了针。”说着,嗤一声嘲讽笑道,“他究竟是怎么被帝王拿捏住了吗?如果他有心扶持太子登基,这么一两年了,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那父皇提前退位?!”
话话到这里,他神色一顿,觉得不太好。
再怎么样,那也是她父亲,当着她面,不该嘴快。
他就抬头看她,正好对上她带着沉色眼眸,落满屋的阳光仿佛也照不亮这一双眸子。
“君君,我没有别的意思。”
赵乐君倒是对他笑了,嘴角浅浅上扬着:“不,你说得对。连云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尽管他是希望太子登基的,或者他也有他的无奈。楚弈,我们不可能要求谁就必须对自己倾尽全力。”
可他却是对她总倾尽全力,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内心的天平早就倾斜在她这里。
她说着,眸光又化作明亮,对帝王所为更觉得无所谓了。
“他愿意让恒王走就走,不愿意就留着,左右他有要退位的一日。只是……可能要麻烦你让人探听一下其他武将的动静,这事应该不是太子让人提议的。”
不然会有人第一时间先来告诉她,会询问她的意见,在这个时候做合适不合适。
楚弈听明白了。
她在怀疑,那些人想利用恒王来做什么事,而且正好这也是挑拨离间。
让帝王和太子间的关系更加紧张。
而且太子是附议的,帝王真放了恒王,恒王半途出点什么事,必然要传出对太子不利的流言。
总之就是个圈套。
“这事本就一直有人盯着,不麻烦,何况,你我还要说这些客套?”
他话落后,她就低低地笑了。楚弈又抬眼看向她,在她盈盈的笑意中,感觉两人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在她跟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成亲两年来都没有过的。
他想着,低头再专注自己手上的走线,嘴角也啜着笑。
可不是,短短的几个月,两人一起做的事情,是成亲两年都没有过的。
此际银锦把熬好的药端上来:“公主,凉一会才好入口。”放下药的时候,一眼就扫到楚弈居然在做针线活,惊奇地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被楚弈嫌弃她碍事瞪了一眼,才慢悠悠往外走,边走还边回头,朝他背后吐舌头。
这个莽夫可别把公主辛苦缝的裤子弄坏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家主子女红水平还不如一个莽夫呢。
汤药搁在桌案上,飘散的苦味就萦绕在楚弈鼻端。
他余光扫过去,问道:“这药是多久喝一回?”
“看情况。连云有时让我连着喝上七日,有时会让我隔几日喝上一提帖,今日还给换了方子。”
女人的问题,他还是不太懂,也不医士,只能让她遵照医嘱。
等他缝得差不多的时候,汤药也正好入口。赵乐君一点也不扭捏,端碗就准备跟以前一样,当酒一样,一口气干了。
却不想才刚入口,当即就给吐了出来。
楚弈吓得把针一丢,忙扶她,拿着自己的朝服袖子就给她擦嘴:“怎么了?”
然后自己就先欢喜地喊:“难道是有了?!”
赵乐君脸都黑了,直接就掐他胳膊,咬牙道:“这个时候孕吐,那应该是什么怀上的!是这药怎么凉下来有一股铁腥味道,猛地入口,跟闻到血腥味似的,和平时喝的不太一样。”
这人怎么就总往自己脑袋上染点颜色?
上回也说她有了,闹了个天翻地覆。
楚弈琢磨过来,自己脸也黑了,沉默着端药出去,又放罐子里温了温。
两人都没有再往孩子一事上想。
连云回到府里,直接就和衣躺倒在床榻上,用宽袖遮住脸,许久都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
虽然知道赵乐君总会怀上楚弈的孩子,可从他自己亲手得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似乎世上没有比这件事情更加残忍了。
一动不动的青年公子突然发笑。
他身边伺候的在外头听到隐约的笑声,心里有些发毛,可宫里派人来传他进宫,只能是硬着头皮禀报。
连云听闻是帝王召见自己,马上宫门就要落锁了,多半是身体不适。如若可以,他还真希望帝王就这么驾崩了。
他忍着厌烦,神色淡淡又出了府进宫去。
夜幕降临,太子的东宫内灯火通明。
太子坐在案前看不知道哪里送来的信,王司寝从外边进来,轻声走到他边上,抬手拔了发间的银簪挑了下灯芯。
噼啪一声响,灯芯爆了,也让太子回神。
他侧头,见到那个温婉的女子立在灯台前,在发现自己看过去,她朝自己温柔一笑。
笑容和她身为少女时一样羞涩,带着对他的倾慕。
这个女子在自己跟前多年了,但时间似乎没有改变她任何的地方,还是跟当年被送进来时一样,只会一头热,以为别人对她好就是全心全意。要不是他,她刚到东宫就该一命呜呼,差事也被人替代。
可能也正因为她这样的性子,他才会把人留在身边,甚至……
太子视线在她肚腹间又扫了一眼,转头继续看书信。
王司寝见他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虽然有点小失落,但很快就扬着笑,去看膳房把夜宵送过来没有。
最近太子总是夜里看书信,一看还会再回信,会伏在案上许久。
她是担忧太子身体的。
但她刚抬脚往外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他淡淡地声音:“歇了。”
他今日居然没有再处理书信,难得早歇。
王司寝脚步一顿,很快就笑着应声,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太子把信锁好,等躺下后,满脑子都还是外祖父信里说的那些事情。耳边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侧头,见到枕边的人已经睡得香甜。
她最近变得嗜睡,还是总熬着等他。
而且他向来习惯自己妒眠,是怕她有了身孕,会被暗害了,才破例让她住下。
其实每晚枕边多了一个人,他都总是惊醒。
太子悄无声息坐起身,撩开帘子,轻声走了出去。
内侍见到他披着外袍走出来,把瞌睡都吓醒了,忙问他有什么吩咐。
“去抬张案来,还有笔墨。”
外祖父来信说要暗中调兵,分出一部分精兵潜入洛城,此事耽搁不得,还是尽快给到他回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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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星疏,上郡难得也是夜色极好。
谢星在兄长离开后,就把姬老太爷请入营中,让老爷子也指点一下他们操练士兵一应事宜。
今日他轮夜值,就跑到城墙上,吹吹夜风,好把瞌睡醒醒。
一个光点突然就闯入他眼前,慢慢地朝着城门移动。
他当即警惕起来,让人亮起更多的火把。
来人远远就开始高声报上自己的姓名,朝城墙高处的人喊道:“我是将军留在老夫人身边的,将军说若是有急事,就来禀报谢郎君!”
谢星听着声音,也认出人来了。
确实不假。
下刻就快速奔下城墙,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为什么阿兄留下保护义母的人会前来!
第63章
边城荒芜,夜风刮起一阵沙尘。
跑下城墙的谢星迎风就吃了满嘴灰,连连呸了好几口,等到来报信的侍卫进来,焦急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侍卫半晚上一刻没停,下马来脚还晃了晃,拱手道:“见过二郎君,老夫人被人哄骗着吃了不好的毒物,上吐下泻,险些就闭过气去。”
谢星一双眼瞪得老大。
“谁胆大给老夫人吃这些东西,如今人怎么样了?下毒的人抓到了没有?!”
“下毒的已经控制了,是个神婆。”
侍卫表情也还有恍惚,似乎也觉得这事太过不靠谱了,在他愤怒的表情中慢慢把事情前后说来。
原来是楚老夫人在平县一个呆得实在委屈和无聊。以前还有个吴莲娘在跟前给她排消遣,如今吴莲娘被儿子给不知道打发到那里去了,她住在那宅子里两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因为楚弈吩咐抄经静心,就让侍卫去找个懂经的人来,说是要给自己也讲讲经。
还是指名道姓的,让特意去请一个叫庆姑的老媪。
侍卫问她如何得知,楚老夫人才委委屈屈地说,是听隔壁的妇人在院子里说话,听到说这里有个庆姑十分通灵。
她说心里不安,想要问问丈夫过得怎么样,也想给儿子占占卦。
侍卫被她闹得头疼,只好先去调查庆姑的来历,发现就是平县一个整日给妇人讲经的老媪。原本是个寡妇,后来儿子也因病死了,就整日到寺庙里念经诵佛。
因为整日泡在寺庙里,听高僧讲得多,也有了些悟性。正好一日被城里头的夫人发现谈吐不俗,就请到家里作了一回客,后来就成了常往来,名声渐起。
县城里的妇人家也都爱请她来讲经。
打听到这些,侍卫觉得这人身家清白,也就依了楚老夫人,把人请上门。
虽然楚弈在银钱上限制了,可于他这样的人家来说,拿出去的也是平常百姓一年才能凑到的数,虽然不外漏名姓,庆姑却也慧眼识珠,来得更频繁。
楚老夫人在人来后,确实不乱闹了,整个人都平和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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