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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长公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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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为太子对王司寝感到愧疚,自己那个叫人操心的弟弟,是挺让人委屈的。
  赵乐君怜惜着这个弟媳,跟她说了明日早朝的安排,让她只管好好休息。
  “我是真心希望你嫁入赵家,在这个时刻,我也确实是需要你和你肚腹中的孩子,太子亦然。这样说听着就有些无情了,一切像是在为了所谓的权力和局势。可皇家就这样,从来都没有简单的喜爱,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会伤心,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好坦然相告的。”
  王司寝不傻,也不会矫情去计较这些,因为这就是事实。就好像他们家里一样,困苦得揭不开锅,她不卖身进宫,家里人也会把她卖到别处。
  现实生活常常容不得你矫情,何况她这已经是不知道如何修来的福气,得长公主如此真心相待。
  王司寝连连点头。
  赵乐君让老媪和吉庆好好照看,自己离开太子的寝室,出门去找楚弈。
  他还笔直的立在门口,安静等她。
  她就在门槛前停下脚步,想起方才王司寝在这门边说生太子的气。
  让她再度赞同地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也还在生气。”
  楚弈听到她喃喃地一句,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疑惑看着她。
  赵乐君迎着他的目光,从他眼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她望着那一片只有自己的天地,挑挑眉,又重复了一遍:“我还在生气,气你,还气太子,也气我自己。”
  “嘉宁?”
  楚弈莫名,下刻就听到她嫌弃道:“我的弟弟让人操心又糟心,我的男人同样叫人操心还糟心!”
  说罢,提着裙摆往外走,越过他的手,越过他,自己施施然往准备落脚的配殿去。
  楚弈懵在那里,下刻是拔腿就追上她,嚯地一下从后面就将她打横抱起来,低头用下巴蹭了她脸颊一下,在她惊呼声中大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说你糟心!”
  她被他吓得不轻,一手都捂上了肚子。
  楚弈却是笑得有点傻,提醒她:“你说‘我的男人’。”
  他话落,因为魏冲来信的阴郁豁然散去,放声大笑。
  赵乐君被他的笑声刺着耳膜,捂住耳朵,幽幽叹了口气。
  很好,在那两样让人头疼的病症上又加一条犯傻!
  作者有话要说:  赵乐君:我的一世英明可能毁在找老公上了。
  魏冲:附议。
  连云:附议。
  太子:附不附议呢……还是附议吧。
  楚弈:等你回来,我媳妇和你媳妇会告诉你,花儿为啥这样红!
  太子:??!!


第78章 
  夜幕降临,宫中四处都升起了灯笼。
  帝王驾崩,皇城四处已经挂起白绸,在灯笼幽幽的光芒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森然。
  赵乐君下午回到东宫,并没能闲下来。
  才用过一些吃食,就把掌宗庙、祭祀、丧娶事的太常寺卿和太常丞召到跟前,询问帝王陵寝建造情况,命他们担起帝王丧事。
  太常寺卿离开,清肃洛城内外的姬家军和守军副将前来汇报,还觅得魏冲离开的一些蛛丝马迹。
  赵乐君得知魏冲极大可能是往西去了,就想到蜀地,对禾氏被灭族一事又感到头疼。喊来人取来纸笔,伏案亲自写信给姬老太爷交代情况,顺带问他老人家知不知道禾氏当年那些事情。
  把信将将让人带走,太尉就来禀霍廷一应人招供,并已经得知恒王藏身的地方,请示如何发落,后又再议册封王司寝一事。
  等到所有事情都忙完,她一抬头,外边月色淡淡,夜虫已经在不知处开始一声接一声鸣叫着。
  楚弈送走太尉,就吩咐外边守着的士兵,告诉他们没有关于太子的事和谁再造反,就不要再来扰。然后把门落闩,先把小炉上热着的药给她端去,一边把捂了整天的盔甲慢慢卸下,一边看她把要喝下去。
  他随手放到小炉上的水已经有响动声,就去找了金盆,用手试试水温把水都倒进去,端着到她身边,放到她脚下。
  赵乐君还在看夜色,一只胳膊就把那扇窗给关上了,下刻脚被人抬了起来。
  他在除她鞋袜。
  “我还不想睡。”
  她忙缩脚。可绫袜已经被他剥去,双足如霜,赤|裸的暴露在他眼前。
  他低头看了眼,把她腿放入热水的时候手掌还比划了一下。
  小巧玲珑,一掌可握。
  不知怎么的,因为她踩入水中的涟漪,就荡到了他心里去一样,让他连手指都在酥麻。
  温热的水让赵乐君舒适得哼哼了一声,垂眸见他还蹲着,忙抱着他胳膊拉起身。
  他是站起来了,却是抽开胳膊,说:“一身都是臭汗,别挨太近了。”
  她喜洁,又怀着身孕,别熏得难受。
  “坐下。”
  她不容质疑地睃了他一眼。
  楚弈迟疑了片刻,老老实实坐到她身边。不想见她弯着腰要往前探身,他连忙扶住:“干什么?”
  “让你也泡泡脚。”
  盔甲沉重,今日他还剿叛党,肯定比她疲惫。
  楚弈为这简单的一句心头重重一跳,暖流也从心田流淌到四肢,消散了他一日来的疲累。
  他拉住她说:“我不用,你好好泡你的。”
  她表情就变得淡淡的,明显是不高兴了。
  楚弈低头看了她那双把清水都映出雪光的双足,还是踌躇的,试图再劝她:“我脚上脏,别把你再蹭脏了。”
  她抿唇不语。
  楚弈咬咬牙,忽地一笑。笑容里带着了些坏,却平白给他英俊的眉眼添了她没看过的神采,让她一时挪不开眼眸。
  他已经踢了鞋子,然后揭开袜子上的系带,直接用脚趾头就夹着把袜子脱了。
  在赵乐君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踩她细白的脚面上。
  她这才收回视线,觉得心跳有些快,垂头掩盖情绪。
  这一低头就看到原本清澈的水有些浑浊。
  她愣了愣。
  楚弈已经在她耳边低笑:“臭男人就是这样来的,是你非要我泡脚的。”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还低头看着他那双比自己黑了几个色的大脚。楚弈此时已经要拿出来,准备再给她烧一些水,让她重新再清洗。
  可那双被他压着的玉足,如同游鱼从他脚下滑了出来,反踩在他脚面。
  她把头也靠在他肩膀。
  “嗯,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以前你都是洗干净才来见我的?”
  她声音带着愉悦,楚弈就感觉到她双脚在慢慢搓蹭着自己,就好像是在帮他清洗。
  简简单单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叫他感动。
  他低低嗯了一声。
  屋里是轻轻撩动的水声,他眸光落在荡漾的水光上,良久才说道:“我娘以前总是嫌弃我爹,从来不让跟她这样泡脚。那时家里连柴火都是奢侈的,大冷的天,我爹都是就着我娘洗过快凉的水再搓搓脚。我小时候听到别家孩子取笑自家爹娘一起泡脚羞羞,都是羡慕的。”
  赵乐君安静听着,有些心酸,但神色还是淡淡的,说道:“我赵家富裕,可我吝啬,舍不得多掏炭火钱。楚将军是辛苦,但也只能跟我泡一盆水了。”
  他忍峻不住,笑出声,侧头看她故意绷紧的脸。
  她嘴硬的样子,说不出的可人。
  赵乐君听着他的笑声,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了,然后推他让他再烧水:“不行,还是嫌弃你,再烧一壶。”
  楚弈的满腔感动就都喂了狗,一副要吃了她的狠样,阴沉着脸再去烧了壶水来。
  等到把水放她脚下,不如分说自己就先探了进去:“我给你试试水温!”
  赵乐君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男人真缺心眼,真的嫌弃他,就该让他烧两壶了。
  小小闹了那么一出,赵乐君也不知道是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还是确实泡脚泡困了,整个人都懒洋洋倚在一边不想动。
  楚弈把她给抱到床榻上,抽了她的簪子,让她闭眼睡觉。
  她难得听他一回,安心地靠拢在他身边闭上眼睡过去。
  听着绵长的呼吸声,楚弈却有点睡不着,脑子乱哄哄的。
  一时是魏冲往西去的打算,预估着他究竟带走了霍廷和刘秉多少兵,接下来是以曾有开国之攻要夺回自己应有的权力立小朝廷,还是准备就直接借助太子来让逼迫赵乐君,他要怎么才能救回太子。
  一件事起了头,牵动的就是无数可能的猜测,让他头晕脑胀。而他眼前还有个重要的事情,他娘还在宫中,赵乐君不可能不跟她相见的,今日他不准备见,是想要他娘先自我反省。
  晾她一晾,能磨她性子。
  楚弈觉得自己才是操心的那个。
  他思绪越发的发散,最后想到自己下午撕的内容,就跟撒了气的皮球。
  他撕了又如何,只要魏冲再送信来,她还是会知道的。想着,猛然又打了激灵,生生一阵后怕。
  ……她要是知道他先前就撕过一样的内容,事关太子,她是不是要河东狮吼。
  他惊疑不定低头看她甜睡的面容,慢慢咽了口唾沫,开始懊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弈:我好像犯大错了。
  后妈渣鸢:儿砸,抬头看文案。一个搓衣板不够,就两个!


第79章 
  晨光熹微,皇宫内满目缟素。大臣藩王们早早就立在灵堂前,面庞朦胧在淡弱的光线下,为他们努力装出的哀伤又增添出一股惨然。
  赵乐君站在众人之首,半垂着眼眸,神色冷静得和身后那些人格格不入。王司寝站在她身边,捏着手中的帕子,偷偷瞥了眼已经开始发出低泣的身后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踌躇。
  此际,礼官已经高声喊:“跪——”
  是要开始念祭文了。
  满片的人就齐齐矮了下去,哭声骤然大增。
  王司寝见长公主跪是跪下来,但神色仍旧冷冷清清,眼角都不见红一下,当即不再犹豫,在跟着放声哭时把自己帕子往她眼角抹了一下。
  今日是帝王丧礼第一日,不管帝王曾经怎么对待他们姐弟,都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赵乐君被闪过的白色惊回神,下刻眼睛一辣,不自主就红了,被刺激得眼泪也涌了出来。
  她一怔,边上传来王司寝故意掐着嗓子的哭声,让她连念祭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愣了片刻,很快就明白王司寝抹自己那一下是为什么,一时间被闹得哭笑不得。
  但她也任如眼泪落下,目光落在灵柩前,耳边那些悲怮的哭灵声似乎从远处传来的,遥远到似乎与她无关。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冷血,这样争权夺利,除去是保全自身这点,其它的也跟她父皇没有什么两样了吧。
  赵乐君心头升起悲凉,在礼官念完长长祭文后磕头。
  很快,就有人把她扶了起来,她抬手,把眼角的泪抹去。在手指离开的时候,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一颗接一颗……让她再三抬手都无法止住。
  她忙闭上眼,脑海里却闪过那个慈眉善目,对年幼时的自己宠溺的武帝。
  他在喊自己乐君,用胡子扎她的脸颊,把她抱得高高,让她看飞鸟。
  “——我的君君以后绝对这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帝王当时望着自己的眼神那么骄傲。
  她那时小,只会跟着重复最后一句:我是最尊贵的公主。
  如今,她是了……赵乐君猛然睁开眼。
  众人还在等着她的吩咐或者是号令,不想转眼就见到刚站起来的长公主朝着帝王的灵柩再度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楚弈在她身后,方才看见她肩膀在抖动,现在她重重磕头的声音让他心头都在抽疼。可他没有阻止她。
  他知道,她会自己迈过所有的坎,这种时候,他只需要陪伴在她身边就可以了。等她转身的时候,能看到他在,就足够了。
  赵乐君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眼泪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干了,她低声说:“父皇,我和太子,都会成为赵氏的骄傲。”
  话落,那个突然悲伤到失控的长公主就在众人注视中重新站直,宽袖一扬,豁然转身,朗声道:“此时起,至我赵国陛下归来,由吾代掌朝政。”
  底下有人哗然,却是寥寥几人。
  早在哭灵前,太尉就已经先把太子仍在世一事说明。
  一朝储君被掳走不是什么光彩事,可相比于储君身死,朝纲因此动荡而言,这事就不显得难堪了。
  在这个已经快破败的朝廷中,仍旧需要一个稳住人心的支柱。
  太尉听着那几声,转脸看了过去。只是人头涌涌,这个时候也分不清是谁出的声,但已经没有想昨日衮王那样站出来指责赵乐君是一介女流的声音。
  太尉心中就定了定,准备继续听赵乐君的下文,哪知她居然是抬步走下来,一手还拉上了王司寝。
  就这一句完了?
  太尉诧异,这个时候不应该施威再敲打这些人?
  正当太尉疑惑时,还站在前边的吉庆高喊:“长公主临朝,百官移步——”
  声音清晰嘹亮,让太尉扯着嘴角笑了笑。
  短短一句,已经让赵乐君掌控全局了,何必还要再多说。
  百官,那就是只有朝廷正式授命的官员,其余皇室宗亲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赵乐君登金銮殿,而其他大臣哪里有敢反抗的。
  实在是有魄力得很。
  果然,赵乐君身后当即就跟随太尉领头的一应官员,留下那些藩王和宗亲面面相觑。
  在她远去之后,终于有藩王抖着唇说:“她……她就那么敢做主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然而他说这些,并没有人回应,连衮王都只能惨白着脸不敢吱声。
  昨晚他们被人带到各处,门口都要士兵把守,连想通传消息都不能。他尝试让自己的心腹偷偷外出去给其他藩王传递下消息,结果那心腹的脑袋就被士兵直接丢进屋,他一晚上都忘记不了心腹不敢置信大睁的双眼。
  他也没有想到赵乐君的人真的会下死手。
  何况……衮王看了眼已经朝他们走来的几队士兵,心脏又抖了抖。
  他们这些藩王就被士兵们一个一个分开,每个人身后都立着一个士兵,让继续跪在武帝灵柩前继续哭灵。
  赵乐君早就想好把易挑事的藩王和百官给分开,掌控局面。
  到了金銮殿上,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先把太子一国之君的身份给定了下来。
  有朝臣还是大着胆,战战栗栗说太子如今落入他人手中,定下国君身份,传到其他小国难免要被嘲笑。
  一国之君都被抓走了,实在没有脸面。
  赵乐君哼笑一句道谁敢嘲笑:“若真有敢的,那就在战场上见真章!我赵国将士愿为国君而战!”
  此话一落,大将军知道自己就该上场了,有人却是比他更快,当即走到中|央抱拳扬声表明决心。
  大将军看着那个抢了自己风头楚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之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楚弈马屁拍那么溜呢?!!
  楚弈此时想的却是,他一定要让赵乐君少些烦心事,这样在他撕信的真相暴露时,她火气兴许要小一些。
  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定下太子国君身份之后,赵乐君就让王司寝在众人跟前亮相,册封为皇后。
  现在正是武帝的丧事,她也不过分,直接按先前商议的,让先把金册造了,入主中宫。
  第三样重要的事情,就是宣布霍廷一应逆臣的判决。
  这是震慑其他蠢蠢欲动之人的必要手段,连带清洗武将,颁布分解武将如今号令军队的一些重要权力,当即昭告天下。
  在发出这项命令之前,其实太子已经让人去了各处军营,暗中解决不肯听令的副将。那些副将都是各处将军的心腹,解决了,士兵就唯有归心朝廷。
  不得不说,太子的未雨绸缪才是让赵乐君肆无忌惮收拢权柄的底气。
  在场的武将们脸色铁青,恨不得破口大骂,可在那藏着锋凌的眉目中不敢放肆,怕被推出去成为第二个霍廷。
  百官中多是世家,听到武将被缴了权,有人在心底窃喜,结果就听到赵乐君说了一句:“霍廷谋逆,一切起因皆为铁矿而起。太|祖当年恩赐,我父皇的恩赐,不是让来持恩胁迫的。从今起,各处矿山皆由朝廷接手,朝廷会给先前持有者以良田补偿。”
  她一顶持恩胁迫的大帽子给卡了下来,世家中谁不答应就是跟霍廷一样,有反叛之心。
  这谁能受得住。
  但是世家到底是大多数,当然有人要出声反对。
  太尉站了出来,先宣读了一份姬家交出的铁矿账目,还有自家的。
  有着这个做牵头,谁人还敢说不给,即便想不给,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
  方才还因为受制愤愤然的武将当即乐了,不是光他们倒霉,心里到底是畅快许多。
  连着几样紧急的事情都得以解决,赵乐君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有朝臣奏禀要怎么救回国君,她说会和太尉大将军先商议,顺势散了朝。
  百官们只能又回到灵堂,跪在那里给皇帝哭灵。连着两天的折腾,他们身心俱疲,跪在那里也不计较赵乐君怎么拢权,只累得不断想着什么时候能须全须尾出宫,真正安心睡一觉就好了。
  赵乐君到后殿,听着大将军说营救的办法。
  其实说来说去,都要先找出太子的下落,然后要保证太子安全从魏冲手中救回来。
  可惜到现在就只知道一个大概方向。
  到最后,也没商议出决策,赵乐君先把人给打发离开了。
  楚弈等人走了,坐到她身边,在她伸手揉眉心时说道:“太子的事,我该担起责任,我去救太子。”
  赵乐君手就一顿,抬眼看到他无比认真的表情,笑了笑:“是,你有责任,可我也有责任。但现在人都不知在何处,你如何救?等有了消息再说。”
  楚弈唇线绷得笔直,很想把魏冲放太子的要求说出来,可男人的尊严又让他开不了口。
  谁他娘能受别人觊觎自己媳妇的气。
  他企图张了几回嘴,最终都失败了。
  在他沉默中,赵乐君敏感察觉到他是有什么想说的,那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写满了我有话要说,可是我不敢说的憋屈……让他巴巴着眼,像头可怜的大狗?!
  她在猜想中,又打量他几眼,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她准备先开口诱导,结果被一个前来的士兵打断了。
  士兵恭敬递上一封信说:“长公主,又是那个叫魏冲的差人送信来。”
  赵乐君连忙接过,楚弈要伸手就迟了一步,只能心惊胆战拿眼角不断瞟她展开的信。
  在他的担心中,赵乐君第一句就看到魏冲说可以把太子送来,紧接着第二句就是要求。
  要她下嫁到禾家,或许可以和平化解禾家和赵家的血仇,遣词用句都透着诚意,说他会厚着脸皮在她应下前每日都送这样内容的信。
  信里没有署明日期,而是有个‘贰’字。
  赵乐君盯着那个字,片刻后明白是序号。


序号……她盯着角下的数字,不知是想到什么,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
  楚弈望着一眼就能扫完的信,知道自己这回是撕不了了,耳边传来自己剧烈的心跳,小心翼翼去窥赵乐君神色。
  赵乐君也在这个时候抬头,跟他心虚的视线对上。
  被她注视着,楚弈觉得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乐君:父皇,我烧个人陪你上路好不好?
  楚弈:不好!不能!不可以!


第80章 
  后殿里的气氛变得微妙又凝重。
  一个紧张心虚着,一个慢慢理清了对方昨日撕信的反常。
  赵乐君知道自己猜到真相了。
  昨日那下半页的内容跟今日的内容是一样的,楚弈当时先瞧见了,气恼中就把信给撕了。
  怕她真的答应用自己换弟弟回来?
  她盯着他的眸光就在闪动,同样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正如魏冲所说的,用她就可以和平解决两姓的血仇,还能换回太子,简单又完美的结局。
  可她会吗?
  赵乐君当即就否定了。
  那是她父皇犯的错,是她父皇对禾氏一族的亏欠,她为什么要因为这点奉献自己?!
  就因为她是赵氏的女儿?
  至于在换回太子一事上……赵乐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即便想换,太子也不会允许。
  最终若是再来一个玉石俱焚的事情呢?
  她的弟弟还是继承了父亲骨子里的狠,不但对别人,对自己也够果决,一个天生的政治家。
  这样的人,如何可能会屈服在魏冲的胁迫中。
  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去换太子。
  然而楚弈没有这个信心。
  他害怕,才会撕掉信,不让她看见。
  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她没有信心?
  赵乐君思绪百转千回,但也不过是一瞬间,她凝视着他,双眸清澈,然后把信给楚弈。
  “——他要我换太子,你怎么看。”
  “放他娘的屁!”楚弈张嘴就骂了,骂过后,咽了咽下唾沫又说,“君君,太子我一定会亲自去救回来!”
  赵乐君视线已经落在他快速滚动的喉结上。
  他的紧张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是对她也没有信心,不单纯是自卑。
  她心里就有些难过。
  怎么还是这样呢?
  两人明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她甚至把自己的命都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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