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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长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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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在回来的路上,他才偷偷加了两道横杠杠就被发现了,赵乐君到现在也对他爱理不理,让他在刚才赵晋想要给论功行赏的时候都不敢冒头。
  赵乐君自然也看到弟妹又恢复到以前那种一见弟弟就两眼冒星星的状态,当然也猜到两人和好如初了。
  她倒没有楚弈内心那么多的丰富想法和酸,只替两人高兴。
  在用过饭后,楚弈找了个时机,把赵晋拉到一边:“你怎么把皇后给哄高兴了?”
  赵晋当即就明白了,敢情他姐夫哄了他阿姐那么久,还没把人哄好啊。
  这人是有多笨,上回还巴巴给自己上课呢。
  赵晋内心鄙夷着这个里外皆糙的汉子,把当日和皇后说了什么,都告诉他,左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女人不就宠着就好。
  楚弈听完后,若有所思点点头。
  晚上赵乐君也还留在宫里,他母亲也还在宫中,自然是陪着留下,准备明日登基大典后把母亲领走。
  至于今晚,他也有重要的事。
  两人在沐浴过后就早早歇下,楚弈厚着脸皮去抱她,赵乐君一路奔波,累到懒得推开他。
  他一只手就贴到了她肚腹上,他常常也有这样的动作,她也懒得理会。
  在寂静中,突然他大喊了一声:“君君,他动了!”
  赵乐君被吓得一激灵,险些抬脚就踹过去,等回过神后,还是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孩子哪里会那么早动!”才将将三个月!
  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为了哄她高兴,还要拿孩子来打亲情牌么?!
  坐在地上的楚弈茫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楚弈:为毛这招不好使?
  赵晋:我不是让学这个!
  赵乐君:遇到一个低情商的男人,心好累。


第95章 
  怎么到了她身上就不好使了呢?
  楚弈被一脚都踹蒙了,坐在地上好大会,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皇后和赵乐君孩子的月份,终于悻悻地爬起来再回到床榻上。
  赵乐君已经侧着身子朝里躺着,对身后传来的动静不多理会,当他一双大爪又揽到自己腰身上时,抬手啪地给了他一下。
  “君君……”男人略带委屈地喊了一声。
  她仍旧拿背冷冰冰对着他,把打人的手也收回放在脸颊边,不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自打怀孕以来,她对气味就十分敏感,让她当即看向手掌,发现手指上沾了新鲜的血液。
  哪里来的?
  她猛然坐起身,因为动作太快,眼前还黑了一下。
  楚弈还在懊恼自己刚才犯蠢,结果见她坐起身,忙问:“是想要去方便还是饿了?”
  她抿紧唇,去抓了他的右手。
  照入层层帐幔内的灯烛昏暗,她借着光没有看到伤口,视线一转,再看他撑在一侧的左手,手背上豁然有个血口。
  “你不知道疼的吗?!”
  手上怎么就受伤了?
  经她提醒,楚弈才顺着她视线低头一看,看到自己正冒着血的手背,愣了。
  他很快抬起手,放到嘴边不以为意地吮了一下。
  低头再看,是一道指甲长的口子,被吮去的血再度冒了出来。
  “怎么刮的?”
  他自己也莫名,赵乐君想到自己刚才把他踹了下去,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她快速撩了帐幔,小心翼翼往榻边挪去,他结实的胳膊却是拦在了她身前。
  “你别动,我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别把你也扎着了。你可比我娇嫩多了。”
  楚弈边说着边下榻,先是摸索着床沿,手指摸到一块小小的不平口子,蹲下一看发现源头了。
  “还好你上榻时没刮着,这里怎么开裂了,他们平时也不知道检查吗?”他在暗光下细细看了几眼,然后拽住被褥,把那个位置给挡上,站起来轻松地说:“好了,你下来也不怕刮着了。”
  赵乐君一直坐在床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坚持床榻,看着他把裂口挡上,看着他做完这些后第一个想法还是不能让自己伤着了。
  心湖里就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涟漪带着暖意,那股暖意像是从心底涌到眼眶了一般,让她双目滚烫。
  楚弈怕遮得不够严实,又扯着被褥。她张开双臂就抱了他脖子,埋头在他颈窝,叹息似的低声说:“你就不知道先顾自己的伤口吗?”
  说罢,下榻拉着他坐到一边。
  外头有人值夜,很快就送来热水和伤药。
  赵乐君低头给帮他把伤口上的血迹给擦洗干净,动作轻柔地给他上伤药。
  “明明就可以好好过日子,非要有时逞小机灵,总是弄巧成拙,叫人生气。”
  她比他矮了有快一个头,此时坐在他跟前,凑前帮他看伤,低头的时候发顶就不时蹭着他下巴。
  绒绒软软的触感,让人心情都能变好。
  他在她唠叨中微微一笑,突然就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护着她的腰,低头就含了她耳垂一下。
  “那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自己有时候爱钻牛角尖,狗脾气一样,可那是控制不住的。就跟撕了那封信,听到魏冲又来求娶,我都会第一个反应是你可能会答应。我就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他们哪一个不比我优秀?也就你烈女怕缠郎,也就我唯一优点是脸皮厚着些,才把你弄到了手。”
  他呼吸扫过她耳畔,热热的还往耳洞里钻,叫她软了半边的身子。
  她低垂着眼眸,细白地手指揪着他衣襟,暗暗想:他这不也会说情话吗,说得直白,一个‘弄’字实在叫人面红耳赤。
  他见她不说话,吻落在她耳后:“君君,不生气了好不好。”开始发挥他厚脸皮的功力,捧着她的脸,说一句亲一口。
  赵乐君被他闹得脸颊嫣红,被他又吮又啃的唇瓣红艳旖丽,微挑着着眼角睨他。
  佳人面若芙蓉,一个眼神就有万种风情,楚弈呼吸一滞,目光幽幽。
  那句生不生气也忘了继续说,再一次含住她的双唇,如同久旱逢甘露,久久都不愿意松开。
  赵乐君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因为用力指节都在发白,下刻身子一颤,双手也失力滑落。
  是他大掌不知何时拢了她的柔软,掌心滚烫,让她情不自禁轻颤,似乎自己也在他掌心里软化成水。
  灯火幽幽,安静的屋内不知是谁先凌乱了呼吸,在这盛夏夜晚情迷意乱。
  “……你还生气吗?”
  楚弈在理智丧失的最后一刻终于艰难从这个激烈的吻撤离,全身紧绷地抱着她,埋头在她颈间平复着。
  赵乐君抿抿唇,柔软的手贴在了他胸口的位置,感受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她反问:“你觉得呢?”
  这人在这种时候怎么就爱犯傻呢?
  楚弈心脏又怦怦快速跳动几下,嗅着她发间的香味,黝黑的眼眸里有了浓郁散不开的笑意。
  他就又痴缠了好大会她的唇,喘气如牛把她给抱回榻上,抓过被子给她盖好,自己转身就朝净房去。
  赵乐君没反应过来问道:“你干嘛去。”
  他也丝毫不避讳:“解决你现在解决不了的事!”
  她眨眨眼,朝空空的屋子呸了口。
  她也不是没有帮着解决过!
  次日,是赵晋的登基大典。
  赵乐君破例站在了百官之首,看着赵晋慢慢走来,即将登上高位。那个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如今君临天下的少年,让她心中欣慰欢喜,又有些惆怅和失落。
  她一直护着的阿弟,如今已经不需要她保驾护航了。
  赵晋走到阿姐跟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她投过来的目光中,展颜一笑:“阿姐,以后由我护着你。”
  赵乐君亦缓缓露出笑,温柔地回道:“好。”
  新皇登基,称衡帝,登基首日将禾氏诸事昭告天下,封禾氏现嫡长孙为蜀王。在大臣们哗然中,另有两道封爵旨意落下,一是连云一是如今已经身为大司马的楚弈。
  楚弈封爵一事,赵乐君听闻后意外地摇头失笑。
  他阿弟还真是不厚此薄彼。
  然而还有一道更加让人诧异的旨意,赵晋一口气认了现在的蜀王和刚封爵的连云为义兄。
  连云在大殿上愣了半天才谢了恩,楚弈为赵晋这一手得意得险些要当场放声大笑。
  一招就把连云和魏冲的心思给堵得死死的,他怎么可能不得意。
  等魏冲收到旨意,估计肠子都要悔青当初救了这臭小子。
  散朝后,连云被赵晋喊上留在宫里用午膳,他跟着少年身后,突然说:“陛下让我们用义兄这身份,能正大光明靠近长公主,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赵晋闻言笑着回头:“可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我阿姐的名声。”
  连云也笑,笑容带着无奈。
  是啊,有了义兄这样一个有所束缚的身份,他们即便靠近她又如何。
  赵晋真是和魏冲说的一样,一个欠收拾的熊孩子,整起人来一套又一套。
  而原本还高高兴兴的楚弈,在散朝后去了母亲那里一趟,在往赵晋宫里去时正好遇上有要事寻新皇的尚书令。
  他对尚书台众人都没有好印象,上回这老家伙当着赵乐君面说那些混蛋话他还记着,回来后他也还听到一些尚书令对自己的不满。
  他双眼一眯,二话不说走到他身后,毫无预兆就拽了他胳膊,把他一把老骨头直接摔地上。
  尚书令被摔得七晕八素,许久也没能爬起来,但是楚弈已经一句话也不多解释跑了。
  他公然行凶,嚣张至极,尚书令扶着腰,一拐拐到新皇面前痛参了楚弈一本。
  赵晋扫了眼坐在下方冷笑的姐夫,又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阿姐,心里琢磨了一下。
  尚书令干的混账事,他也有听说过,唯独就是老臣的身份上不太好处理。赵晋正想着,赵乐君淡淡的声音却先响起。
  “如若我是尚书令,我便不好意思再到陛下跟前来哭诉,自己嚼了什么舌根,自己不清楚吗?我夫君只是摔了你一下,换作是我给你一刀子,你也只能憋着回家哭去!”
  尚书令脸上阵青阵白,一句嚼舌根让他老脸火辣辣地烧着,最终在新皇凌厉的眼神中眼一闭,装晕软到在地上。
  楚弈被这个不要脸的举动也惊着了。
  赵晋直接被气笑了,连云慢悠悠站起来说:“陛下,让臣给尚书令瞧瞧。”
  装晕的尚书令知道连云好医术,吓得连呼吸都要停了,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及时醒来的时候,手已经被扣上。
  连云的声音响起:“尚书令不太妙啊,是劳疾,往后都不可废神思,不然性命堪忧。”
  尚书令连眼都来不急睁开,就真的晕了,被连云一翻话急晕的。
  他这是把自己的饭碗都给砸了啊。
  赵乐君看着三两句就被‘病危’的尚书令,突然同情朝中的大臣了,最后一丝不放心也在此事中散去。
  她阿弟绑住了连云在身边辅助,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就挨着楚弈,低声说:“你上回说的还算数么?”
  “什么?”楚弈被突然问得一头雾水。
  “你说带我去看怎么种地的……”
  楚弈手掌就探了过来,紧紧握住她手道:“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她眼眸中光芒璀璨:“好。”
  可很快,楚弈想到一个严重的事情:“先帝何时下葬,何时可以嫁娶!”
  他娘的,他到现在还无名无分!


第96章 
  众人都以为在长公主把控朝政的时候,大清洗已经落幕。
  毕竟兵权也收了,藩王们都老老实实俯首称臣,结果新皇接下来的手段让他们明白,清洗其实刚刚开始。
  尚书令第一日就撞到了新皇手里。众人明白这对外说病重不宜再操劳,封赏了金银,看似风光,可私底下就是被衡帝给夺了官职赶出朝堂。
  消息不胫而走,紧接着是原尚书令的人马都被严查,触及律法的通通不留情面,贬官、流放。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谁人心中不惶惶,纷纷朝刘太尉打探消息。
  刘太尉在这个时候才不会傻乎乎跟他们透露什么,衡帝年少,却有主意,他如今也夹着尾巴做人,可没有什么好给透露的。
  尤鹏煊在得知年轻帝王的举动后,再度上了辞呈。
  赵晋这回当场就给了答复,应允了他的解甲归田,叫尤鹏煊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在尤鹏煊要离开的时候,赵晋让他稍等,自己离开了片刻,手里握了一把长剑回来。将剑直接交到了尤鹏煊手里说道:“大将军还记得这剑?”
  尤鹏煊低头看着剑鞘上简单的花纹,手指轻轻拂过,眼里有着神采:“自然记得,这是殿下小时候缠着臣,从臣腰间解去的,这是臣父亲的。”
  “对。”少年皇帝嘴边有着浅浅地笑,“如今这剑,朕还给大将军了,大将军往后保重。”
  尤鹏煊目光就有些复杂,当年太子要他这剑时,也问过这剑的来历。他告诉太子,这是他父亲给的,交给他的时候教导他要做问心无愧,顶天立地的男儿。
  如今皇帝把剑还他,是觉得他并没有愧对当年父亲的教导么。
  他紧紧握住长剑,在少年跟前心口臣服地跪了下来,久久无言。
  等到朝堂彻底安静进去正轨的时候,已经过去近半个月。
  赵乐君这些日子都住在宫中,虽不问朝事,可大大小小的消息还是往她这儿飞。
  楚弈终于忍不住,跟她商量:“皇后在宫中能安心养胎,你倒是天天要劳心劳力,我们出宫吧,我一外臣也不该长久在宫里。”
  “是这个理。”
  如今尚书台是连云在做主,她早就想要离开,是赵晋说希望她多留下来住些日子,也好教导教导皇后处理后宫一些事物。
  一住就那么些时日。
  赵乐君扶着肚子站起来,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
  楚弈连忙就在边上保驾护航,说道:“种子采买的事情已经上了章程,你还准备亲自去看看怎么种下的吗?”
  赵晋登基那日,她跟他说话的话,他一直记着。
  那个时候的她,对自己有种浓烈的依赖,让他觉得心疼。后来想想,应该是因为赵晋,姐弟俩相依为命,如今赵晋可以自己翱翔了,她肯定是有失落的。
  赵乐君走了两步,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是有些期待的:“你这大司马能离开那么久吗,是回上郡吗?”
  “大司马就是个名头,如今国内安定,四周小国不敢造次,我就是闲人一个。你难道不想念老将军?”
  “想的。”她如实地点头,“外祖父这些日子委实辛苦,还有阿礼……二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我们回上郡吧,等秋种后,你再回洛城待产,到时先帝陵寝也该修好了。”
  先帝大殓后一直停灵在一处宫殿,等着梓宫修好下葬。
  赵乐君没有犹豫,应道:“好。”
  两人意见一致,当日就去见赵晋,说明去由。
  赵晋沉默地看了几眼楚弈,不太高兴地说:“阿姐身怀有孕,一来一去的奔波,太过劳累。”
  两人回上郡,路上走个半月一月,然后再回来,又是一通折腾。
  楚弈在这个时候十分聪明的不吭声,让赵乐君去对付她那弟弟。
  最终少年败下阵来,只能让两人离开,又千叮万嘱咐地让楚弈一定照顾好他阿姐,对他这姐夫一点也不放心。
  赵乐君离开前去见了连云一趟。
  连云把那特制的银面具戴上了,露出半边无暇俊美的面容,反倒显得越发神秘,吸引人更想靠近探索。
  “阿晋的体弱是胎中带的,毒解了,可这些年他还是吃了太多苦,只能慢慢温养着。”
  连云听她问起赵晋的身体,如实告知。
  赵乐君叹息一声:“那你要多劝着他一些,让他太过费神思。”
  “我劝也未必有用。你……早日回来,督促可能更有效一些。”
  连云定定望着她,让她失笑,颔首应好。
  看来她来晚一步,她的好弟弟居然已经拉了连云来当说客了。
  楚弈离开洛城,是以跟北胡再交涉的理由。
  行装打点好,两人次日就启程。
  楚老夫人被楚弈接出宫后,就住回了将军府,此次两人离开,她还好一阵哀求让儿子放她回乡下。是真的怕了再遇上洛城前阵的变化。
  楚弈将母亲的心思看得真真的,告诉她以后都不能离开洛城,让她面如死灰彻底死了这分心。
  不过启程的时候,赵乐君倒是意外收到了楚老夫人送来的一份东西。
  是松软的大方枕。
  银锦接过枕头,一脸不高兴告诉赵乐君:“楚老夫人真不会说话,送东西就送东西,还非让人说一句是什么怕颠簸到她孙儿!奴婢还是把这玩意扔了!”
  她们也不缺这东西。
  赵乐君就侧头看了眼楚弈,见他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怒意。
  她在他伸出手前,快速把枕头抱到了怀里,楚弈一愣,看到她笑着说:“这是给我的,你不能扔。”
  说着抱着枕头上车,把车里原本那个大迎枕给放一边,将手里的放到原来位置上,坐下后还试着靠了靠。
  楚弈跟上车来,见到她的动作,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你不必勉强自己。”
  赵乐君听到这话抬头,帘子已经挡住了他身后的光线,逆光中,他的神色不明。
  她就朝他伸出手,弯着腰的男人迟疑片刻,牵住,任她把自己拉到她身边坐下。
  她靠在他肩膀上,仰着头看他,眼神明亮:“楚弈,我从来不会为了谁勉强自己。”
  他把唇抿得紧紧的,最后是叹息,整个人跟泄气的皮球一般,将她揽到怀里:“谢谢你。”
  她嘴里说着不勉强,可还是为了他让了一步。
  赵乐君闻言无声地笑。
  他有时候一点也不傻,不过她也确实是觉得这枕头不错。
  宫里的枕头都有繁复的绣纹,倚在上头久了,皮肤会感觉到刺刺的,特别是现在夏衣单薄。楚老夫人送来的,简简单单一块素色绸缎,比宫里的舒服得多。
  出发到上郡的路程中,楚弈突然发现赵乐君居然还带着那个小册子。
  他看着她又会认真在上面记录什么。
  有时候是他说的小故事,有时候路上见闻,看到这些,他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一些。
  可某天,他就发现久违的横杠杠又出现在那小册子上,让他莫名其妙。
  这个他到现在也没有破译的横杠杠究竟是什么?
  他就留了个心眼,开始暗中观察她是在什么情况下会画上那样一道杠。
  可一路到上郡,他也没能再见到那横杠的出现。
  姬老太爷听闻外孙女到了,乐呵呵地到城门拉接她。
  见她隆起的肚腹,摸着胡子直笑,可看到行礼的楚弈,当即冷哼一声。
  一见面就被甩了个冷脸,楚弈是习以为常,也不在意,扶着赵乐君慢慢进城。
  姬老太爷近来不常到军营,都住在上郡楚弈置下的屋舍了。
  这是个三进的院子,平时副将沐休时也会到里住下,房间虽多,却也紧张。
  可当姬老太爷见到楚弈要跟赵乐君一个屋歇下时,沉着脸说:“你们居然没有分房?你小子到我那院挤去!”
  一直都抱着媳妇睡觉的楚弈,来到上郡后,反倒被迫分开了,连着几晚碾转反复睡不着。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偷偷溜到了赵乐君屋里。
  榻上的女子睡得正熟,正是酷夏,她穿着薄薄的纱衣,雪白的胳膊就那么压在被面上,让他看得心头火热。
  他轻声上了榻,赵乐君还是被醒,睁开眼看清是他,软软地就倚了上来,呢喃着说:“你怎么来了。”
  把人搂在怀里,他满足得喟叹,粗粝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细滑的胳膊:“想你了,白日老将军让我跑军营,晚上也不叫我见你……”
  赵乐君知道外祖父是故意折腾他的,心里好笑,也心疼他,说道:“过两日,你带我下乡下看你的田地去,他就不会再跟着了。你偷偷摸摸跑过来,被瞧见了,他老人家又得生气。”
  “这是夫妻么,鬼鬼祟祟,偷情似的。”
  他腰间就被狠狠掐了一下,她给他泼凉水:“可不是,都无名无分呢。”
  楚弈脸当即黑了,一转身,撑着床半压着她:“小娘子既然这样说,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来这一遭了。”
  赵乐君被他逗得直笑,推他让他别闹。
  滚烫的吻还是落了下来,从眉心到她的唇,又游移到她耳垂,用舌尖去轻轻拨弄。
  她就软了下来,手指抵在他胸膛上,慢慢画了个圈,喘息着:“不能闹出动静了。”
  他去牵过她手,哑着声:“君君,我难受……想你想得难受。”
  她手心滚烫,咬着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医士说,你可以慢一些……”
  夜风从半敞着的窗户吹进来,纱帐摇曳,青年壮硕的身影随着风起伏一般,模糊不清的映照在帐幔间。
  次日赵乐君睁开眼的时候,楚弈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她身上没有昨夜荒唐后的黏腻,想来是他给打了水清洗过。她抬着胳膊,看到上边被他吮出的几个红点,脸上发烫。
  他昨晚克制的温柔,就浮现在她脑海里,让她抿抿唇,拉了被子盖上脸。直到银锦来喊,她才磨磨蹭蹭起身下榻,又重新梳洗。
  一身清爽坐到案前,她习惯性地去拿出那个小册子,在上头画了两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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