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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长公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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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乐君抱着衣服,眼眶发酸。
  然而到了晚上,她就觉得自己一腔感动喂了狗。
  楚弈居然还用薄纱做了另外一套衣裳,连她的腰身都遮不住,被他就那么按在身上,狠狠地要了许久。
  ——果然男人的好总是不那么单纯!
  时间如指中沙,很快就到了小太子的周岁,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王皇后被诊断出又有了身孕。
  赵乐君赶进宫,就见到自家弟弟腼腆地笑着。
  不过眨眼,她阿弟都要第二回当父亲了。
  银锦在空闲的时候来到赵乐君身边,笑盈盈地朝羡慕地主子道:“小郡主也快满周岁了,公主也许很快就有好消息。”
  好消息吗?
  赵乐君伸手摸了摸平坦地肚腹。
  没事,她和楚弈那么些年才有了阿满,近来两人恩爱的次数也不少,总会有好消息的。
  是夜,赵乐君圈着楚弈的腰说:“楚郎,我们再给阿满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楚弈在耕耘中动作顿了顿,低头去吻住她的唇,没有回答。


第104章 
  “听说太子殿下当日是抓了玉玺,陛下肯定很高兴。”
  银锦手里抱着书本尺子一应的东西,边往桌案上放,边侧头跟赵乐君说话。
  赵乐君抱着女儿,正给她把踢掉的小鞋子给穿上,闻言低头道:“阿晋当时笑得确实很高兴,当年他抓周的时候,也是抱着父皇的私印啃……”
  她话说到这里,却是停顿下来,眼中光芒一暗。
  银锦跟着她身边久了,哪里不知道是让公主想起伤心事了,都想自打嘴巴,忙说起别的。
  “公主看看还要添些什么?”
  她们小郡主是姑娘家,肯定不会在桌案上匕首什么的。
  赵乐君这才抬头,瞅了几眼,觉得就当是个热闹,也不太在意。
  “等郎君回来了,你再问问他要添什么。”
  她收起心里那份惆然,微微一笑,继续低头不厌其烦地把女儿又踢掉的鞋子给穿回去。
  再有两日就是小阿满的周岁了,京城里的都关注着,唯独当事人还在调皮捣蛋,她的母亲父亲也是淡然处之。
  小阿满的小鞋子被穿了好几回,终于知道踢掉也没有用,就从母亲怀里挣扎着爬站起来,嘴里奶声奶气喊着:“娘……抖、抖……”
  “小郡主,是走……您跟奴婢说,走……”银锦听到小主子说话又走调了,忙在边上帮着纠正。
  “抖、抖。”雪白的娃娃仰着小脸,咧嘴又道。
  小阿满八个月的时候就会喊人,开口喊的就是娘,当事楚弈在边上,高兴得直咧嘴笑。后来才后知后觉的难过,女儿居然先回喊娘。
  但是小阿满还是很多字发音不准,这个走字,银锦不知道教了多少回,还是走字成了抖。
  银锦丧气地看着拉起赵乐君的小娃娃,怎么偏这个字说不好。
  赵乐君好笑地看了眼尽心尽力的使女,让女儿拉着自己往门口气。
  几日前还下了雪,院子两侧堆得厚厚一层,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小阿满走得到门口就不动了,伸手去指那些雪:“打、打荡!”
  是要母亲带着去打雪仗。
  下了雪的第二天,楚弈就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直接还丢到雪里去了,可把她吓坏。小阿满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爬起来,跑得歪歪扭扭,就要阿爹抱起来再丢过去。
  后来她也被楚弈拉到院子里,他拿雪球砸她,她不服气,两人就那么对着砸起来。
  看热闹的小阿满就围着两人跑,咯咯咯笑个不停,把这个打雪仗给记住了。
  赵乐君在女儿身边蹲下来,指着那些雪说:“阿满,那雪沾了灰,脏脏了,不能玩了。”
  小阿满听得似懂非懂,但她知道脏脏。
  她吃零嘴的时候掉了,娘亲都不会让她再吃的,说是脏脏,会肚子痛。
  可她还是有些失望的,眼巴巴盯着那些雪,最后乖巧地转身,拉着娘亲的手又往里走:“糖糖。”
  不能打雪仗,那她吃糖吧。
  女儿懂事得很,赵乐君心都软了,让银锦带她进去,给她糖吃。她看着女儿乖巧坐下,然后就悄声走出去,沿着墙根慢慢走,终于看到一处干净一些的雪,是原本就落下来堆着的。她连忙蹲下,伸手去把最上面那层刨掉,但是忘记带盛雪的东西,想了想索性就用衣摆兜了一堆干净雪要回去。
  楚弈从宫中回来,就看到妻子兜了一兜雪在墙角那里站起来。
  没有穿斗篷,鼻尖都冻得通红,连忙跑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走进了一看,她抓着衣服的双手也冻得通红,二话不说把人推着进了屋。
  “银锦,快找个盆来。”
  赵乐君吩咐,楚弈见她还不撒手,着急的只能用手去暖她的脸,等她把雪放下就将人拉到寝室。
  “快脱了!换干的,这都湿一块了!”
  他急吼吼的,就怕她冻感冒了。
  赵乐君心里温暖极了,他一个举动,就驱散了在院子带来的寒意,任他把自己外袍脱了,柔声手:“阿满想要玩雪,院子里的都脏了,我就想着挖些干净的,让她在屋子里玩玩就算了。”
  “她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摘下来吗?!”
  楚弈有点生气,那也不是她不爱惜自己的理由。
  赵乐君转身,再他臭着的脸亲了口:“那我说我要呢?你给我摘吗?”
  “别说星星,命都给你!”
  他顺势将她抱了个满怀。
  赵乐君听到这句话,脸红红地呸他一口。
  在太子周岁前,他去了趟北地。
  今年北胡是安静,可是胡人还有小股的部落分散在北地附近,他们凶狠又狡诈,总是找机会就来偷袭赵国的百姓。
  基本就是来抢掠的。
  他去北地为了解决根本,直接带兵去剿了那几股小部落,背后又受了伤。
  可这人带着伤,回来后还是尽想着那些事,一激动起来就不要命似的。
  赵乐君呸了他一口候,就想到他明明很勤快,怎么自己还没有好消息?
  她就说:“不要你的命,你再给阿满一个弟弟或妹妹。”
  楚弈正低头咬她耳垂,闻言含糊地说了声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只当他是应的。
  等换好衣服出去,小阿满已经把雪球揉成了好多个小团团,见到爹爹过来,抓起来就丢过去。
  雪球正好砸在楚弈袍摆,他夸张啊一声,然后倒在地上:“被砸中了,爹爹倒了,阿满好厉害!”
  嘴里叫着,还滚到女儿身边,都得小阿满哈哈哈的笑,手里又捏起了雪球往爹爹身上继续砸。
  玩到一半,雪球在烧了地龙的室内就开始化了。
  阿满袖子都湿了,楚弈不许再玩,小女娃娃也尽了兴,高高兴兴跟着银锦把小衣裳都换新的。
  **
  到了小阿满周岁那日,天气晴朗,大司马府早早就开了大门迎客,一样一样珍宝都从宾客手里再送到府里的管事手里。
  赵乐君和楚弈对这样的场面是见怪不怪了。
  赵晋靠着各种节日喜庆事敛财,让他们原本要紧巴巴过两年的国库,一下就充盈起来。
  又有魏冲那一众禾氏的人研究稻谷,预计今年军营都能种上,明年就能收成,赵国好景就在眼前啊。
  世家的富裕,是真的超出了楚弈众人的想象,羊毛薅得都有些不想奋斗,想要直接把大臣们薅光的冲动。
  等到帝后大驾,宾客就来齐了。
  大家就静静看着屋子中央被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件,长公主抱着爱女走上前,把她放下地。
  小阿满从小就不怕生,见到满堂宾客也是笑着,露出可爱的四个小门牙。
  赵乐君把女儿放下后,鼓励地说:“阿满看看喜欢哪个,你去给抓过来,给娘亲看看好不好。”
  小阿满看看娘亲,看看满目琳琅的东西,又回头去看娘亲身边的父亲。
  楚弈比女儿都紧张,蹲下身温柔地摸摸她头说:“阿满去吧,喜欢什么拿什么。”
  “喜欢……”小阿满歪了歪脖子,就慢腾腾往那堆东西走。
  走两步,就坐下来,然后再站起来。
  她已经经过了一笔墨纸砚,还经过了珠宝发簪,看着想是往算盘和尺子那些东西去。
  楚弈手心里都是汗,他偷偷问赵乐君:“我记得你说你是抓的笔……”
  然后她在画舆图上十分有天赋,如今朝里用的舆图,精细的几乎都是出自她手。
  赵乐君也别闹得紧张,点点头:“阿满抓别的也没关系,如果是算盘,说明以后是会掌家的。”
  夫妻俩都跟说服自己一样,一起点头。
  赵晋和王慕妍望着歪歪扭扭走的小阿满,却是看出些端倪。赵晋说:“阿满好像都不喜欢?”
  王慕妍也同感,正想要说什么,却见小阿满居然就那么爬下了矮桌,短短地腿突然就跑来。
  是朝外头跑。
  楚弈吓得喊了声,上前去把跑到门口的女儿给抓了回来:“阿满要去哪里?”
  “屋、回屋!爹爹,爹爹……”她呀呀地说话,有些着急,还伸着手一直指外头的方向。
  楚弈莫名其妙,赵乐君走过来,帝后夫妻也走前来看着闹着要走的小丫头。
  来宾都面面相觑,有人已经想着要怎么打圆场了,连云想了想,抬步也过来。不想就听到小阿满高声喊:“爹爹的剑!剑!”
  “阿满,喜欢……爹爹,剑!”
  “是那个!”
  连云脚步就一顿,神色复杂看了楚弈一眼。
  楚弈也愣在那里,众人都哗然。
  敢情小郡主是喜欢她爹爹的佩剑!
  这抓周……小姑娘抓把剑?
  众人都看向长公主,这个极其厉害的女子,常常让他们一众人都自愧不如的女子。
  果然是虎父母……无犬女?!
  赵乐君听到女儿的话后,沉默地抬手揉了揉额角,她担心的果然来了吗?
  女儿这是继承了她父亲的骁勇善战么?!
  居然自己就爬下桌子,要去找剑!
  赵晋听着还一直闹着爹爹去拿配剑的童音,哈哈哈地笑:“好,我赵国要出一位女将军了!”
  当夜,赵乐君去缠了女将军的爹,恶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闷闷地说:“你得负全责!”
  楚弈吃疼,委屈道:“这也赖不到我头上。”
  “那你就再赔我一个不当将军的女儿!”
  楚弈:“……”万一姐妹俩都要当将军呢?
  而且,他也不准备再给阿满添弟弟妹妹。


第105章 
  赵乐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目光殷切地看着嘉宁公主赵乐君,一双圆溜溜大眼睛闪动着期盼的光芒,希望主子能收回决定。
  赵乐君被她殷殷地看着,把缀着拇指大小的珍珠簪子挽进发丝中,固定好才侧头去看了看自己的使女银锦,很无情地打碎她这个希望。
  “我已经去请了旨,君无戏言,谁回来都是一样。”
  “公主……”银锦嘟着嘴唇喊了句。
  公主如今并非将军不可,可是前有日日在枕边挑唆帝王的继后,后有虎视眈眈觊觎公主手中姬家兵权的大臣。离了将军府,宫中的太子和公主身边群狼环伺,他们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使女担心什么,赵乐君心里十分清楚,可是这个时候不断,只会让她和楚弈都因为帝王猜忌变得被动。
  而且楚老夫人整日拿着儿子纳妾的事情闹腾,正好也给了她借口,不会引起她父皇疑心,发现自己察觉到什么。
  她看着镜子中女子清秀眉眼,微微一笑,在使女肉脸颊轻轻掐了一把:“走吧,我的好婆母还等着我去表明态度呢。”
  说到这将军府的老夫人,银锦更是气得瞪圆了眼:“若当初没有公主,哪里有他楚家一举跃入庙堂,封了将军,威风凛凛!如今她不懂感恩就罢了,还日日拿着一个无子说事逼迫您,您和将军成婚两年,聚少离多,没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要不是那个老虔婆,公主又怎么会真动了和离的心思!
  赵乐君只是听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任她跟在身后抱怨着。
  此时楚老夫人院子里,老妇人正握着一个梨花带泪的妙龄少女的手,恨声斥骂着:“她就是仗着自己是皇长女,目无尊长,不把我这婆母当回事,还收拾箱笼想拿离家来威胁我?上回她陷害并掌掴你的事我已经去信给你表哥,你表哥是站你这边的。不管她这回同不同意,都得让你进门!难道我楚家一脉要毁在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身上?!”
  楚家原本是老实本分的农户,楚老夫人是个没有多少见识的妇人,后来因为乱世,战火延绵到了家乡,逼得楚弈拿起刀枪保护老母亲。可是没有门路进不了正规军,险些落草为寇。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赵乐君。
  而楚老夫人即便因为儿子在高位,迁居来到繁华的都城洛城,在知书达礼的官夫人堆中泡了几年,也没能改变说话的粗鄙。
  少女听着她骂的那些话,含着泪的双眼闪过一丝厌恶,仍啜泣着可怜道:“是侄女给您添了麻烦,还是让侄女家去,莫要让您和公主生分了。那样侄女真的是罪不可恕!”
  “又说回去!你老子娘都不在了,你要回去哪里?!今天我就不信我做了不了这个主,她再敢拒绝,那就是善妒,告到圣上那里也是我们楚家有理,她今日若敢走,那即便是公主,我们楚家也能休了她!”
  楚老夫人听说儿媳妇从昨天起就在收拾东西,把所有的物件都装起来了,觉得她是在拿离府来威胁自己。
  她正气得喷着唾沫拍身边的梨木桌案叫骂,外边传来长公主驾到的唱到声,冷不丁吓得她一哆嗦往外看去,发现正被她非议的赵乐君已经走进了院子,她刚才的大嗓门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
  少女也瑟缩了一下,一副惶惶的模样去抓住老妇人的胳膊:“姑母,长公主会不会听到了!都是莲娘的错,莲娘给长公主赔罪!”
  莲娘害怕的样子让楚老夫人羞恼,好像把自己内心同样惧怕赵乐君的秘密给暴露了出来一样。
  她一挺胸脯,死撑着气势说:“要你赔什么罪,她来到我跟前我也一样说!”
  莲娘抬头满眼敬仰,让她受用得很,又把胸挺了挺。
  赵乐君确实该听的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
  径直跨入屋内,她秀丽的眉眼淡漠似水,有着让人难于接近的疏离感和威仪。
  刚刚还觉得自己硬气的楚老夫人气势瞬间被压了下去。明明她才是绫罗绸缎,珠翠环绕,雍容华贵,却被面前只简单挽了个垂髻,连衣裳也不过是一袭素雅月牙色衣裙的儿媳妇给比了下去。
  楚老夫人自惭形愧,忍不住脸颊发烫,但知道自己不能输,今日若是不逼得赵乐君松口,她在这个家以后更没有地位了!
  便硬是朝赵乐君冷哼一声:“长公主大驾光临,可是已经打算好了要怎么将莲娘迎进府?!若是你要拿离家那套威胁,我也不怕你的。”
  赵乐君闻言目光扫向眼泪还簌簌往下掉的莲娘脸上,莲娘仿佛是害怕,忙躲到楚老夫人身后。
  这可把楚老夫人又气着了,瞬间也被怒气壮了胆,站了起来,挡住侄女,横眉竖眼道:“你嫁入我楚家两年,无所出!我给我儿纳妾天经地义,你再这样善妒,我便是不要这老命也要告到圣上那里,让圣上做主允我儿休了你这个妒妇!”
  赵乐君在她口沫横飞中皱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免得弄脏自己的衣服。
  这一小步反倒给了楚老夫人自己镇住了儿媳妇的错觉,更加认定她收拾东西就是威胁自己罢了,继续说:“今日你即便不愿意,我也要做这个主让莲娘进门!你要是不满,你就自请离去!”
  仿佛拿准了赵乐君的命脉,知道她不会真的离府。
  虽然楚老夫人心中明白儿子能有今日,多少是跟这个身份高贵的儿媳妇相关,儿子也警告过自己不要跟她闹,彼此都迁就些。
  可她儿子如今也是位高权重,女人地位再高贵,不也还是要靠男人的,赵乐君是女人,怎么可能真舍得离开她前途无量的儿子!
  楚老夫人越想底气越足,以前被一直压制的怨气跟着涌了上来,真打算要翻身做主了。
  赵乐君退了一步后还是沉默着,在楚老夫人再一次威逼中,终于点了点头:“既然老夫人心意已决,那就以我名义纳了莲娘,为楚弈妾。”
  原本以为还要再一番唇腔舌战,结果赵乐君就那么答应了,楚老夫人反倒傻傻地愣在那里,连莲娘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公主这人她不常接触,但是知道她性子霸道,她的东西,哪怕是一片布料都不让外人碰触。更何况是要分自己的丈夫。
  可是今天她就那么轻易答应了。
  莲娘是诧异,下刻又是天大的欢喜,当即反应过来就朝赵乐君跪倒:“谢夫人!”
  不管如何,让她先进了门再说,长公主再是身份尊贵,若是哪日被丈夫厌弃,请旨和离了,同样也要给她让道,将正室之位让给她!
  “不,你应该喊我长公主。”
  赵乐君看着跪地的身影语气淡淡提醒。
  莲娘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以为她是心里不痛快,把称呼还是改了过来。
  银锦看着这一幕,气得想去扇那个莲娘两巴掌。
  楚老夫人也终于回过神,看着还淡然站在那里的赵乐君,心想她肯定内心气得要命,但是又不敢再和自己抗衡,为保全名声屈服了。
  收拾东西离府什么的,果然都是威胁她的!
  楚老夫人此时别提心里多痛快!
  赵乐君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说道:“恭喜你了,你入府为妾的文书我也已经给你准备好。”
  她慢慢从袖子里取出轻飘飘的几张纸,弯腰先放到桌案上一张。
  ——连文书都已经准备了!
  莲娘激动地伸手去拿过来,看到上面清楚明白写着自己的籍贯名姓,还清清楚楚写了长公主应允字样,有官衙的章。有着这些,即便赵乐君日后反悔,也不能无故将她赶出去!
  莲娘又哭又笑,楚老夫人凑前一看,但是不认字,黑乎乎的一团团索性不看。只要是赵乐君她退让了,她怕了,就可以了!
  楚老夫人通身舒坦,嘴角止不住往上扬。
  此时,赵乐君又将手上的另外一张纸再放桌案上:“这是和离书,圣上已经亲自盖了章,我也已经签字,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楚家妇。”
  说着,她眼底有了淡淡笑意,看向正在高兴的莲娘。
  莲娘还没有反应过来,视线投向那份和离书,有些茫然。
  楚老夫人却是吓了一条,莫名地声音发抖:“你、你说什么?”
  赵乐君微笑着说:“本来是要写休书的,但看在楚弈这些年为国效力的份上,我怎么也要保他一些脸面。所以,这是和离书,楚老夫人转交即可。”
  “不、不是!你都纳了莲娘了,你还赌气和离什么?!”
  楚老夫人说话都结巴了。
  之前她是说出要赶儿媳妇走的话,可那只是反威胁她,威胁和成真,意思根本不一样!
  而且她没有想到是赵乐君真的自己去请旨,她再是没有见识,也知道这到底是皇女。她前脚说要给儿子纳妾,后脚赵乐君就请旨和离,也不知道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
  儿子离开前的警告又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让她背后冒了冷汗。
  赵乐君却懒得回答她,而是看向慢慢已经悟出自己用意的莲娘:“恭喜你‘求仁得仁’,你以后都是楚弈的妾了。”
  她在办文书的时候,是以长公主个人名义,而不是楚家妇的名义给楚家纳的妾。
  楚弈再手握兵权,也不敢在她和离后,冒着藐视皇女藐视皇权的罪名,把一个妾给扶正。
  所以,莲娘永远都只能是个妾。
  方才还捧着文书笑着的莲娘,如今发现那一纸文书成了对她痴心妄想的嘲讽,两手猛然一抖,受不住正室梦碎的打击昏厥了过去。
  屋里的使女发出惊呼,赵乐君笑笑看了眼身子一晃也险些晕过去的楚老夫人,转身吩咐道:“把东西和嫁妆都搬回长公主府。”
  “回……回来,你回来。”
  楚老夫人软软倚在使女身上想将她喊停。
  她怎么会真的要走,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儿子那里,帝王那里,她要怎么交代!帝王会不会一怒之下,要了他儿子的权!
  楚老夫人刚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恐惧,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乐君毫无留恋离开。
  在赵乐君将东西搬走的当晚,一道身影策马从南门进城,一路不停歇回到挂着写有楚字的大红灯笼门口,翻身下马叫开了门。
  楚家的门房见到离家三个月突然归来的郎君,又惊又喜:“郎君,您回来了!”
  楚弈穿着御寒的黑色斗篷,刚毅的面容隐在兜帽里,半明半暗。
  “不要大声喧哗。”他把马鞭一丢,快步往自己和赵乐君住的院子去。
  门房看着他去的方向,把张嘴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还是不要触霉头了,这是郎君家务事。
  楚弈生得高大,腿长步子大,很快回到住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自己还愣了一下。
  怎连院门的灯都没有亮?
  也没有人守门。
  他再去敲门,开门的是楚家仆妇,见到他染着一身寒露归来,诧异地喊了声郎君。
  楚弈:“声音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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