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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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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怎么办?
  要离开府邸吗?
  福宝怎么办?
  纳塔公主会为难小孩子吗?
  陆宴初忙于公务,不能时时刻刻守着福宝,可她若留在府邸,又算什么身份?
  不管是什么身份,她大概都不想要。
  一时间,所有担忧都困顿在她脑中,拧成一股解不开的线团。
  一路忐忑迷茫,未时末,马车停在府邸大门前。
  还没下车,就听到争执的嗓音,吵醒了睡得正酣的福宝。
  “娘,怎么了?”揉着惺忪眼睛,福宝迷迷瞪瞪问。
  豆苗儿蹙眉掀开幕帘,便见府邸门前,一华服女子趾高气昂地要进府,护卫不让。
  华服女子身后跟着两位侍女,皆高鼻梁深邃眼窝,思及慕春先前说番邦那位公主着实霸道,但凡圣上有意赐婚给她的男子,她都会直接找上门打探情况。
  那现在这位,无疑就是性情直接的番邦纳塔公主?
  豆苗儿一颗心揪着,不愿撞上纳塔公主,她垂眸抱着福宝下车,打算从侧门进府。
  孰知没走几步,就被发觉。
  “站住,说你呢,站住……”有些生涩的女音顿时大声传来。
  豆苗儿把福宝交给陶平,让他先将孩子带进去,害怕纳塔公主将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朝担忧不想走的福宝笑了笑,示意没事,豆苗儿折身望向朝她快速走来的纳塔公主。
  任凭她打量,豆苗儿不动声色。
  “小妾?”纳塔公主不悦地扯唇,手臂环胸,极其不耐,“我不管你们这里是什么规矩,圣上既然把要我指给陆首辅,你就必须离开这里!”又讽刺嘀咕道,“一个个把他说得那么好,结果男人不都一个德行?”
  豆苗儿不作声,看她说得差不多了,就往正门走去。
  “喂,我说的你都听见了没?”
  “听见了。”豆苗儿拾阶而上,望了眼身后瞪大眼珠的纳塔公主,提裙踏入府邸门槛。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竟敢放肆?”这下是真被气到了,纳塔公主怒道,“你张狂什么?不过是个妾罢了!以后还不是任我拿捏?”
  或许是被她说中,豆苗儿心一阵刺痛,她知道,只要她想留在这里,可能妾这个身份早晚都是她的归宿。
  没有纳塔公主,也会有下一个纳塔公主……
  她不气纳塔公主,她只是感到无力。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明媒正娶地嫁给陆宴初,不管他意愿如何,这都不是六年前了,他贵为首辅,怎么会不受世俗眼光挟制?
  不敢问,对他而言,妻与妾有什么区别。
  压下眸中酸涩,豆苗儿静静望着纳塔公主,她嗓音并不算大,却口齿清晰:“我不想站住,你想继续和我说话,就进来说!”
  语罢,匆匆入了府邸。
  “你……”被气得险些说不出话,纳塔公主大失颜面,急着上前,却被护卫伸手拦住。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拦我?都滚开,不怕掉脑袋吗?圣上……”
  外面吵吵闹闹,豆苗儿疾行一段,身子虚软无力地靠在西角墙面。
  她再清楚不过,方才那番挑衅的话,只是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罢了。
  可是,尊严能保多久?
  怔怔望向天空,冬日的太阳斜斜西落,已经快被几团云给遮住。


第52章 
  陆宴初得了消息赶回府邸时,未得逞的纳塔公主已气急败坏离去。
  走前放狠话,要将此事禀明圣上,让今儿个刁难她的人都为之付出代价。
  天色已暗,府邸檐下几盏灯笼幽幽散发出橘光,陆宴初摁了摁眉心,倒不至于把一个番邦公主的威胁放在眼底,他是在……
  李韬面有难色,忙上前禀明:“首辅,赵夫人在纳塔公主走后要出府,大家不敢拼命拦着,她也不准护卫随行,陶平暗地里悄悄跟了上去,但应该没能瞒住赵夫人。”
  “福宝呢?”陆宴初一震,厉目盯着他,面容凛冽。
  “赵夫人将小少爷哄睡着了才出府。”
  铁青的脸乌云密布,陆宴初一动不动站着,周身散发出慑人寒意。
  众人埋首,屏气凝神,不敢触上他燃起两簇火焰的眼眸。
  “将马牵过来。”他嗓音不含一丝感情,隐隐令人觉得不安。
  小护卫称“是”,利索地去马厩牵马。
  陶平沿路留有暗号,没费太大功夫,陆宴初带着一波护卫找到距府邸三条街外的铜锣巷附近。
  翻身下马,陆宴初徒步走入深巷。
  陶平有所察觉地现身,为他指路。
  跟着陶平走至一间二进宅院大门前,陆宴初仰头打量一番,面无表情地撩袍踏入大门半敞的院子。
  内里灯火通彻明亮。
  豆苗儿在主人带领下仔细看完宅子内外部,这儿距首辅府邸不远,位置便利,周遭也算清净。情况紧急,没有太多时间由着她慢慢去找去看,宅院干净安全,过得去就成。
  签字画押,付了银两,豆苗儿成功买下这座院子。
  原房主是位经商的中年男子,他为人十分和气有礼,加上豆苗儿付钱付的爽快,他便热情的给她介绍邻居街访以及附近的环境地势。
  两人从厅房步出,豆苗儿手里拿着大串钥匙,送原房主离开。
  “夫人,以后要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住得不远,就在……”
  豆苗儿耐心听着,缓慢打量周遭的目光戛然一滞。
  院子里的几棵树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黑夜下像无数狰狞可怖的爪牙。而橘光照不到的树下角落,一抹狭长的身影笔直定在那儿,冷月孤影,阴气森森。
  原房主随她视线扫去,冷不丁吓一大跳。话语戛然顿住,他拍了拍胸脯,看向身旁赵夫人,距她神情推测,两位是相识的人。
  不愿听到不该听的,他笑着拱手告辞,匆匆走出宅院。
  冬日的夜晚清寂,没了说话声,显得极其静谧。
  豆苗儿攥紧手里大把钥匙,等了等,他既不说话,她便转身进内,将一间间打开的屋子关上锁住。
  宅院久不住人,难免落了一身灰,豆苗儿关好最后一间内室,整理着袖摆转身,一时不察,险些撞上一堵人墙。
  退后两小步,她徐徐掀起眼皮,望向他沉郁的眸。
  “之前与你提过。”豆苗儿受不了这股冗长的沉默,主动开口,“宅子我买了,你白日不在府上时,我就将福宝接过来。”
  陆宴初定定攫住她翕动的红唇,嘴角蓦地勾起浅浅的嘲讽的弧度:“你之前是提过,可我好像并没答应。”低眉从她手中夺过那一大串钥匙,陆宴初重重抛到桌面,毫不避讳地对上她似已愠怒的双眼,轻飘飘道:“这就生气了?”
  “陆宴初,你别欺人太甚。”欲从他身旁离开,却被挡了回去,豆苗儿踉跄着站稳,冷冷瞪着他,“福宝也是我孩子,我已经做了很大让步,你既然没有办法日日夜夜都看顾他,为什么不能在自顾不暇的时候把他交给我?我是他娘,比任何人都疼爱他关心他,把他交给我,你不放心吗?”
  “当然不放心。”陆宴初沉声嗤道,“你变得这么快,行动力这么强,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带着福宝逃出京城?”
  “我不会。”豆苗儿立即激动的大声驳斥。
  两人针锋相对,陆宴初望向窗外,面上毫无波动,可掩在袖下紧捏成拳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伪装。
  管家李韬说她出府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她连福宝都不要了,以为她就此决绝远去……
  “你就不问问我?”陆宴初疲惫地摁住昏痛的太阳穴,自嘲道,“每次都这样,你能不能试着给我多一点点信任?一出事你想的就是躲或者逃?你一辈子都要这样是不是?”嗓音愈发不可抑制,逐渐愤怒。
  “陆宴初,我站在这里算是躲吗?”豆苗儿努力隐忍,闹到现在这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似乎也无需再忌惮,她仰头望着他,语带讽刺,“你自己不是那么天真的人,为什么总想让我天真?我拿什么与圣旨与番邦公主抗衡?我改变不了什么,我改变自己也要受你讨伐?”
  目目对视,火花迸溅。
  陆宴初气急反笑:“终归到底,是你不肯相信我。”
  “那你信任过我么?”僵持片刻,豆苗儿背过身,盯着木门上的菱纹,几颗眼泪不经意地沿着她脸颊迅速坠落,“你想将纳塔公主推给沈将军是真的坦坦荡荡,还是出于小人之心?我跟你解释过我和他的关系,你大概没有信。后来你将我拘在府邸又是出于什么心思?大概还是不信我。现在气势汹汹追过来质问我种种,你扪心自问,你信我?”
  “你做出的事情让我怎么信你?”
  “那你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难道会让我信任你?”豆苗儿扯唇将他的话反推过去。
  陆宴初一怔,眸中惘然,他介意沈临邑,自然是因为在意她,这很难理解?他将她拘在府邸,当然是怕她离开他身边,更何况也没真正限制她自由。
  一条条,都成了她控诉他的罪状……
  看来她对他不满许久,却一直忍着,不肯给他个痛快。
  两人情绪都过于激动,平复片刻,各自思忖片刻,豆苗儿闭了闭眼,哑声道:“我已经不知道我们这样纠缠不清有什么意义,既然没有意义,不如……”
  心中一阵钝痛,陆宴初猜出她要说什么,来不及思考,他抢言道:“我没有办法满足你要求,福宝整天进出首辅府邸成何体统?”
  “那你想怎么办?”豆苗儿眼眶泛红,绝望地转身盯着他,无法接受的哽咽不止,“你想、想让我离开福宝?”
  “赵寄书,我接下来说的每个字你都好好听着。”不忍看她这幅神情,陆宴初突然感到一阵无力,甚至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产生质疑,好像没有他,他们母子也过得很好,他想给他们一个家,可时间的隔阂如此显著。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意,他也觉得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纠缠真的还有意义吗?既然沦落到这步,倒不如孤注一掷,她心里要真一点都没有他,他何必强人所难?就与六年前一般,将所有的选择权利都交到她手里。
  尽量让声音不带颤抖,陆宴初道:“元宵节前,我给你机会,你可以带福宝走,我绝不拦你,从此山高水远,也许永不相见,福宝跟着你,你好好照顾他。”顿了顿,继续,“到元宵节那天,你不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走的机会,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能留在府邸相夫教子一辈子!”
  “相夫、教子?”
  “很难理解?”陆宴初心跳加快,却别过头,沉声道,“我和福宝。”
  豆苗儿蓦地轻笑一声:“我不想给你作妾。”
  “你以为你的脾性能做得了妾?”斜她一眼,语气状似嫌弃。
  什么意思?豆苗儿怔怔抬眸,不解,愕然,也不可置信:“圣意呢?旁人的目光呢?你……”
  “替我担心?这倒不必。”陆宴初直直盯着窗外黑黢黢的天色,“你如今只有一件事情需要考虑,留下还是离开,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旦做出选择,我不会再后悔,你也没了后悔的余地。”原地站了须臾,见她默然无语,陆宴初拾步往前。
  “陆宴初……”豆苗儿蓦地喊住他,她侧身望向他瘦高的背影,视线逐渐模糊。
  他没有旋身,却止了步伐,驻足在门槛边,似在等她说话。
  事到如今,其实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有很多,譬如六年前,她接近他是迫不得已,是出于自私自利的目的。以至于对他,她总觉得愧疚没有底气,也从不敢奢求奢望太多。
  而现在福宝更是离不开他,哪怕他给她选择的余地,她也并没有第二条路。
  “你是真心的吗?”豆苗儿抬手拭去眼泪,胸口一阵阵刺痛,“将福宝留在你身边,我能接受,我不是不可以独自离开,只是总想争取能陪在孩子身边,但如果你能保证好好照顾他,我可以马上离开京城。所以,你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娶我,但凡你有一点不甘心不情愿,或是出于所谓的责任又或者是为了福宝勉强自己,我都会替你感到不值。”
  院子里吹来一阵风,卷起飞来的枯叶在低空盘旋。
  她嗓音回荡在耳畔,陆宴初回首定定望向她,明亮橘灯纷纷注入他专注的眼眸,顿了顿,他一字一句道:“没有不甘心,没有不情愿,不是因为责任,也没有为了福宝勉强自己。”复而轻笑,低喃道,“另外值不值这种事,从来都不是别人说了算。”


第53章 
  夜色愈加沉郁。
  两人出宅院,回府邸。
  两地仅隔三条街,步行并不远。一前一后行在鲜少人烟的幽长街道,豆苗儿低眉盯着地上被灯晕拉得狭长的影子,跟着他影子走。
  她胸口从方才就堵着,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抬头望向黑空,没有星子,月亮浑浊,没办法用“今晚月色真好”来缓解气氛。
  谈谈福宝吗?
  豆苗儿秀眉拧起,颇为苦恼。
  “走快些,福宝醒了瞧不见你,或许会着急。”陆宴初掉头看她一眼。
  “哦。”加快脚步,豆苗儿匆匆往前行。
  “也不用走那么快。”叫住她,陆宴初无奈,他其实……只是想找个话题罢了,并非真的要她走那么急。
  豆苗儿疑惑地慢下脚步,不懂他说的不那么快是怎样的速度,只好偷瞄他,与他保持同样的步调。
  肩并肩,影子重合,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挡住了风,身体暖和了些。
  逐渐平静,豆苗儿望向埋没在黑暗的尽头,一颗慌乱的心突然像是有了方向,只要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其实她可以走得很坚定。
  “圣意真的会轻易改变吗?”她仍旧担忧。
  陆宴初淡笑一声,语气不失调侃:“怎么?问了那么多遍,这么担心?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不用等到元宵夜,你愿意留下来相夫教子?”
  “嗯。”低应一声,豆苗儿不大好意思地埋下头。
  脚步戛然而止,陆宴初面色凝重且震愕地看向她,慢半拍领悟到这个“嗯”字的意思。
  本只是随意一句话,不曾想……
  “陆宴初。”轻声唤他,豆苗儿跟着他止了步伐,迟疑半晌,她鼓起勇气望入他眼眸,“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六年前你问我,以及你现在问我,就算没有其他原因,我想……结果应该都是一样的。其实当我知道并不是你嫌弃我和福宝是累赘的时候,我很高兴。不过……六年过去,我成长很多,也世俗很多,每个人眼里值与不值的标准都不一样,所以,选择就会不同。”
  仰头仔细注视他面容,从下颔至眉宇,这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认认真真看他六年后的模样。
  住在首辅府邸这些日子,没有机会,也不太有勇气。
  其实他与以前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就是曾经总舒展开的眉如今经常拧着,仿佛有太多化不开的愁与忧。
  她这些年也变得不太爱照镜子,因为会害怕看见自己陌生的容颜。
  “谢谢你。”豆苗儿转身往前走,嘴角微微上扬,言语里说不出的释然轻松,“谢谢你的值得,很庆幸,我和福宝是你愿意承担风险的存在。如果这次顺利……”她嗓音颤抖中透着笃定,“今后,我会努力让你的值得变成真的值得!”
  站定在原地,陆宴初怔怔望着她缓慢向前的背影。
  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湿润。
  慌乱抬袖掩住双眼,迅速收拾情绪,他拾步朝她追去……
  日复一日,元宵佳节如期而至。
  百姓们将这个团圆的日子看得甚至比大年都稍重一些,京城灯市热闹至极,每每华灯初上,大街小巷耍狮子放烟火鼓吹弹唱等,人群熙攘。河畔还有男男女女们捧着花灯或是孔明灯,水面星盏簇簇,高空亦是飘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孔明灯,美轮美奂。
  元宵夜,首辅府邸灯火通明,奴仆们则聚在院落放灯吃酒与节食。
  绿韶院内室,豆苗儿正在为福宝穿鞋。
  “娘亲,胳膊有点儿紧。”别扭地动了动右臂,福宝苦着脸,实在不舒服,只得向她求救。
  “是嘛?”豆苗儿给他穿好鞋,忙给他重新整理这一身崭新的衣裳,担忧道,“这样呢?有没有好受些?”
  “唔,好多了。”
  穿戴整齐,福宝坐在床边晃着脚丫子,看娘亲急匆匆坐在镜子前梳妆,觉得好生奇怪。
  “娘……”等了半晌,百无聊赖,不耐烦地跳下床,福宝走到铜镜前,踮脚趴在桌沿,认真望着镜子里的豆苗儿,语气老成,“娘,您已经很美了,为什么还要不停打扮?”
  涂抹胭脂的手一顿,豆苗儿尴尬转头,嗔道:“你能不能别盯着娘瞧?”
  “可爹也在盯着您瞧。”把手往门边一指,福宝理直气壮,俨然一副要不准看谁都不准看的架势,大家要公平呀。
  豆苗儿随他指的方向瞧去,可不,陆宴初穿着官服,正倚在门侧瞅着他们这个方向,不知已站了多久偷看了多久。
  一想到自己涂涂抹抹的样子都落在他眼底,豆苗儿登时面红耳赤,手脚局促,她匆匆放下胭脂膏,怪他们:“你们怎么都走路不出声的?”
  “福宝出声了啊!”噘嘴,为了向娘亲证实没有说谎,福宝示范地来回走了两步,模仿鞋底落在地面的声音,“娘,您听,哒、哒、哒……”
  豆苗儿哑口无言。
  跟小孩子能计较什么?
  再者,她分明指的是另外个人。
  讪讪触了触鼻尖,心底有数的陆宴初清着嗓踏入门槛,厚颜走到他们身边。
  一把抱起可爱的福宝,站定在她身后,陆宴初目光落定在镜子里那张明媚的脸,眼角微微往上勾起,他低眉笑着对福宝说:“可不,你娘已经很漂亮,却还要不停打扮,让我们福宝等急了是不是?”
  “就是就是。”抱住他脖颈,福宝不停点头附和。
  被父子两轮流调侃,豆苗儿根本已无还击之力,只能瞪向镜子里的始作俑者。
  可惜这一眼的确没什么震慑力。
  陆宴初好笑,知她是出于慎重,也知她面皮薄,他们杵在这儿,怕是再过半个时辰都出不了门。
  “好了,让你娘继续一个人悄悄地打扮,爹带你去外面放灯,等会儿我们再看你娘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行不行?”
  “行。”好商量地应声,福宝被抱走前还不忘挥手朝她叮嘱,热情洋溢的笑脸像小太阳,“娘,您好好涂抹啊,福宝去外面等您,别急啊……”
  豆苗儿赧然窘迫。
  面上烫意更甚,紧张之余,又觉心口涌入了一灌蜜。
  深呼吸,她对镜开始描眉。
  怕耽误了时辰,动作很快。
  起身离开梳妆台,稍微整理衣裙,豆苗儿便去找父子两人。
  府邸半空徐徐腾起三两顶孔明灯,她循着方向在别院一丛窝竹旁找到了他们。
  一大一小执笔在孔明灯上提字,福宝捏着笔杆歪头,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转动,想偷看陆宴初写的什么,奈何身高差距实在显著,他……够不着。
  “爹,您写的什么?”还好他可以问。
  陆宴初弯腰将提完字的孔明灯递给他,笑着摸摸他头,“可识得这几个字?”
  “当然。”福宝像是在考试般,字正腔圆对着孔明灯念道,“盛世太平,花好月圆。”
  “爹,什么意思?”仰头,福宝觉得相对于他的愿望,譬如和爹娘永远在一起、有吃不完的糖葫芦烤猪蹄、快点长大等等来说,爹的几个字虽然看起来简单,可好像很复杂哦!
  蹲下身子,陆宴初抚摸福宝粉嫩脸颊,轻捏了下他鼻尖,“爹的意思是,在不太平的年代,你娘生下你不容易,长大后要记得好好孝顺她。每一个元宵节,都尽量陪在她身边。”
  似懂非懂点头,福宝感到不解:“难道福宝与娘还会不在一起吗?”
  轻笑,陆宴初起身带着他一起将孔明灯放上半空。福宝还小,自然不知长大成人后会变得忙碌奔波,天高地阔,曾经依偎的肩膀渐渐老去,再不是他停泊的唯一港湾……
  静静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豆苗儿眼眶转着泪水,忍住不掉下来。
  “娘……”不经意回头,福宝突然惊喜喊道。
  手忙脚乱背过身整理一番,她努力弯唇,含笑重新面对他们。
  飞快扑来牵她往陆宴初那边走去,福宝献宝:“娘,您也快过来写个愿望吧!”
  “没有时间了,下次好不好?”
  “可福宝还有个愿望呢!”
  “爹帮你写,你还有什么愿望?”陆宴初看不得他小脸拧成一团的样子,好像把他心都揉成了一团,提笔,他作势要在孔明灯上飞快提字。
  小脸兴奋,福宝立即激动道:“爹,福宝还想要个和慕春姐姐一样的姐姐。”
  手上动作一顿,陆宴初眼神复杂地睨豆苗儿一眼。
  豆苗儿默默扭过头,这不能怪她教导无方吧?小孩子的思维总是跳脱又没有逻辑可言。
  “爹,快写呀!”踮脚抓住他袖摆,福宝着急催促,“写福宝想要个和慕春姐姐一样厉害而且对我好的姐姐。”
  “别想了。”直接打断他不切实际的愿望,陆宴初挑眉盯着他,给他出主意,“你可以换成弟弟或是妹妹。”
  “可我想要姐姐呀……”
  见孩子急得都要跳起来,豆苗儿顾不得羞赧,或是斥陆宴初不正经,她温声安抚:“你若是有了和慕春姐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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