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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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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暖融融一片,如今却不自觉的会质疑她的目的。
  “你肩膀酸不酸?”豆苗儿往上挽起袖摆,露出纤细的皓腕,站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揉捏,“这个力度怎么样?要不要再重些?”
  “不必,正好,等等……”转头按住她手,陆宴初认真凝视她清润的眸,脸上一抹不自然转瞬即逝,“你想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与我直说就是,我答应你。”
  “嗯?”豆苗儿懵了一瞬,旋即着恼地重重锤了下他肩,敢情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我没什么想要的。”语罢,赌气地转身就走。
  飞快拉住她手,陆宴初渐渐收紧掌心,却不说话。
  “我是没什么想要的,但……”轻咳一声,豆苗儿偏头看他,举止扭捏,“就……”
  “你说。”陆宴初苦笑地扯了扯嘴角,反正连一开始都是个骗局,他再没什么不能被她骗,也没什么不能给的。
  沉默半晌,豆苗儿决定先试探的给他一个暗示,依他反应再循序渐进。
  “陆宴初,我要是做错过什么,你能不怪我吗?”见他紧盯着她,豆苗儿略紧张地支吾道,“如果有一天,唔,你发现我骗了你,你生气的时候能不迁怒孩子吗?”
  “福宝?那你呢?”
  他手还用力扣着她的手,豆苗儿慢慢垂下头,轻声道:“做错事的人总要受些惩罚,我要是错了,你怪我是应该的。”
  沉静片刻,室内响起一声低哑的轻笑。
  陆宴初扯了扯嘴角,依稀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挣扎,说还是不说,不止她,他也有些害怕。
  一旦过往被撕裂开,他该怎么面对?比起确定她是否爱他的心意,他更不想改变眼下按部就班的一切。假如她只是被命运推着随波逐流地待在他身边,他并不想知道。
  混乱极了,他现在的思绪。
  那些曾经被他以为她爱他的证据,原来并不能算作证据……
  “陆宴初,其实我……”
  手腕蓦地用力,陆宴初将她扯入怀中,下颔轻抵着她头顶,黯哑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我原谅你,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没办法真正的怪你。”
  “什么都能原谅?”坐在他腿上,豆苗儿拘谨地想起身,腰却被他箍在掌下,动弹不得。
  轻轻颔首,陆宴初闭上双眼,他能怪她什么?怪她接近他生下福宝?还是怪她为了福宝再度对他隐瞒?所有的开始都是欺骗,可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团圆。她对他就算没有太多的爱,但只要中间隔着福宝,他们永远都会是最亲密的家人。
  “不说这个,我问你。”摒弃这些一次又一次搅乱他心绪的话题,陆宴初深吸一口气,低眉望着她眼睛道,“当初你堂姐赵静书,为什么会被宁远候侯府收养?”
  两个话题之间毫无关联,愣了下,豆苗儿一时反应不及。她皱了皱眉头,摇头道:“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你一点都不知道其中内情?”
  “那时小,不记得。”豆苗儿困惑地眨了眨眼,慢慢回忆,“依稀印象里,静书突然之间离开小镇。我和她也就再没见过,直到前阵子,我们两人才打过几次照面。”
  “你就没想过当年她被侯府相中的原因?不觉得整件事很奇怪?”轻叹了声气,陆宴初抬手掐了掐她脸颊,为她的迷糊感到心累。
  “是有些奇怪,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造化,况且她那么小的年纪就要离开爹与娘,她肯定也舍不得,换做我,我定然舍不得离开我爹娘去什么侯府的。”抗议地挥开他手,豆苗儿嗔他一眼,“别捏我。”
  陆宴初斜睨着她,迅速捏了两下,在她生气之前收回手,默默藏到背后。
  “幼稚。”失笑出声,豆苗儿瞪着他,双手却主动环住他腰,不再羞怯地埋入他怀里,她仰头道,“陆宴初,你怎么那么好?就算我骗你财骗你色,你也不会怪我是吧?那你现在能当我已经骗了你财骗了你色了吗?试想一下,你大概什么感觉?愤怒还是失望?”
  “心痛,将近窒息的痛。”
  豆苗儿抿嘴,怪他答得不认真:“是心疼财还是心疼色?”
  “为欺骗我感情而心痛。”触上她额头,陆宴初眸中隐隐藏着较真,“你懂么?不管你从我这里骗走什么,能成功骗我的前提是你已经将我的心骗走。”
  心猛地一阵往下坠,豆苗儿抬头怔怔望着他眼睛,她有种诡异的预感,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陆宴初,我……”
  剩余的话却湮没在疾如暴风雨的吻里,豆苗儿措手不及,被动地承受他密密匝匝的亲昵。
  衣衫层层剥落,烛影摇曳,她混乱的思想愈加糊成一团,耳畔是他紊乱的呼吸声,似有若无间,隐约听到他低哑的嗓音:“我不要你还,你别还。”
  还什么?
  他的心吗?
  视线模糊,豆苗儿凭感觉轻轻吻他嘴角,她本来也没准备还。只是若早点让她知道,她已经骗走了他的心就好了。


第79章 
  翌日早,豆苗儿收到了从沈将军府内送出的书信。
  原来是沈慕春洞察出了昨日蹊跷,怀疑她可能不知情,特送信一封解释原委。
  将信通读一遍,不难猜出,果然是陆宴初替小皇帝做了回冰人,为两人牵线搭桥呢!
  豆苗儿将信搁在桌上,无奈叹了声气,事情发展到这步,何必再自欺欺人?陆宴初心思细腻且善于揣测,从前那些不说他已经知晓得一清二楚,七八分却应该是有的了。
  将信收好,豆苗儿去陪福宝用朝食。
  膳毕,送福宝去翰承院温书,她折身去寻道徵大师。
  站在廊下叩门,门开的一瞬,豆苗儿闻到了空气里萦绕的几丝淡淡檀香味。
  “不好意思,打搅大师修行了。”
  道徵大师立在门后,微微弯腰向她施礼,“无碍,夫人请进。”
  “这些日子大师游走在外,可有线索?”豆苗儿开门见山问。
  道徵和尚蹙着眉,缓慢摇头:“倒是听说了另外些古怪的事情,但与此邪术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豆苗儿点点头,把她这边的情况一一说了。之前她周旋在在诸多夫人们中打探消息,知晓京中好几家府上的小姐遭遇了与她相同的劫数,那些姑娘性命虽无碍,却或多或少失了原本大好前程,如今有的已嫁为人妇,有的则离了皇城。
  她辗转着见了仍留在京中的两位小姐,旁敲侧击着,却打听不出什么。也是,她当初也一无所觉,若非道徵大师解惑,只怕她至今仍不得其解。
  两人默了会儿,道徵和尚说:“好在沈家姑娘暂时没有大碍,这也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多亏……”话语一转,豆苗儿望向道徵大师,眸中蓦地闪过一丝怀疑,“大师倒是消息灵通。”
  轻咳掩饰尴尬,道徵和尚顿了顿,为难说:“夫人,其实陆大人前些日子来找过老衲,夫人应该已经有所察觉。实在是老衲近日早出晚归,没顾得上与夫人多作解释。”
  豆苗儿望一眼他,不吭声。
  “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夫人见谅。”双掌合十,道徵大师试探地问,“前阵子陆大人命随侍陶平出府办事,不知可否带着消息回来了?”
  摇摇头,豆苗儿回:“还没。”
  “夫人是否知道他是去哪儿了?”
  “不知。”
  “是回泖河村去了。”
  豆苗儿“哦”了声,等道徵和尚继续说,她确实不清楚陶平行踪,更不知陆宴初令他回泖河村是要做什么。
  “其他的,老衲真不知道了。”苦笑一声,道徵和尚劝解说,“其实夫人不必对过往心存愧疚,一切都是因果,没有当初的阴差阳错,怎有今日的因缘邂逅,陆大人不是放不下芥蒂的人,你又何必自寻苦恼?”
  豆苗儿别过脸,闷声不语。
  有些事,她心底明明清楚,却还是需要缓冲的时间。
  正如道徵大师所说,她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到陆宴初的心思吗?
  恐怕不是……
  她就是咬牙死撑着,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的模样是那么的自私与不堪,也不想伤害到他。在泖河村时,她对他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她没办法去计算清楚,虚伪和真实早已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可一味隐瞒,真的就能不伤害到他了?或是伤害更深?
  豆苗儿皱眉,想离开了:“这事一天不水落石出,恐怕就还要劳烦大师四处奔波,拜托了。”
  “夫人无须客气,依老衲看,一切或许都将要结束了。”神色变得认真,道徵和尚望向窗外,手中串珠在太阳下微微散发出圣洁的光,“世人皆有贪恋,但只要严格的道德标准和律法尚存于世,天下就不会失去平衡。夺福之类的邪术虽打破了这种互相牵制的平衡,却需付出极大的代价。损人德福越多,积累下的因果便一点点增多,一旦超过负荷,那人便会自食恶果,所以……”道徵和尚思索着说,“我们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下一个受害者。”
  “下一个?”
  “沈小姐若无大碍,那人被逼到绝路,兴许还会再动其它心思,用以抑制夺福的反噬。”
  “那我们怎么办?”豆苗儿觉得事情实在是可怕得超出了想象,“那人明明知道自己的下场悲惨,为什么还要去做这样恶毒的事?”
  默了半晌,道徵和尚缓缓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自己。
  或许世间很多人也曾扪心自问,明知是条不归路,为何还是要偏执地一脚踩下去?
  一撇一捺,“人”这一字何其简单,可人心却比世间笔画最多的字都要复杂很多很多……
  与道徵大师告辞,豆苗儿心事重重回别院。
  有小皇帝坐镇,慕春有了支撑,虽无大碍,可下一个有可能到来的受害者会是谁?
  要想阻拦避免,比起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反噬,当然是找到这个作恶的人更稳妥,但上哪儿去找?
  不知怎么的,豆苗儿突然想到了赵静书,她的堂姐。
  这些年,她一人展翅高飞,飞到了京城,从侯府义女成为了先太子侧妃,连带着赵氏竹雕都如日中天,短短这些年,赵氏早已在京城站稳脚跟,一切都是福缘吗?可她上次见过赵静书,木念珠不是没有反应吗?
  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是错觉,还是……
  证据,不管是对或是错,她都需要证据来证实。
  豆苗儿左思右想,像被困入蚕蛹,无法理清脑子里紊乱的思绪。
  窗外阳光渐盛,还不到晌午。
  在陆宴初回府之前,她想出门一趟。
  抿抿唇,豆苗儿命人准备一顶软轿,决定去赵氏竹雕会会那帮赵家人。
  尽管时隔多年,豆苗儿却从未打算原谅他们。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此生不见。
  但为了心底的那点疑窦,她只能拼命压抑那股反感与不悦。
  落轿在赵宅门外,侍卫上前让门卫进宅通传。
  软轿有明显标志,门卫哪会不认得这是首辅家眷?尽管豆苗儿与赵家没有联系,但明里暗里,她的几位叔伯都借着她如今的身份与官家打交道做生意,这可比现在赵静书的身份管用多了。
  说是太王妃,又有什么实权?不过是个好听的封号罢了!
  她膝下的承郡王宗浚更是个垂髫小儿,等成了年,若皇上不喜,随便就封去了外地,天高地远,有生之年,能否回到京城都未可知,所以自新皇登机,赵氏竹雕明显开始衰落。这也是豆苗儿的身份被承认,甚至在首辅府邸站稳脚跟后,赵家人为何会不顾颜面三番五次登首辅府邸拜访的原因。
  自然,他们并没有在陆宴初身上捞到任何好处。
  短短片刻,她的叔叔赵德贵携另外的叔伯家眷们同时走出来,满脸的殷勤笑意让豆苗儿更生反感。
  她蹙眉下了软轿,视线轻晃过去。
  叔伯都不太能认得全,更莫说他们的妻妾子女。
  一张张面孔里,豆苗儿将目光锁定在后几排的一位男子身上。所有人中间,只有他的笑容不那么的虚伪与势力。
  还记得当年,他跟在赵德贵身边,一起到泖河村寻她,为了她爹那未完成的竹雕。
  赵天福这个堂兄,豆苗儿不该有厌恶的理由,恩怨属于上一辈,他对她,至少还存着亏欠弥补的心思,不像他们。
  “寄书啊,前些年听说你失了踪,咱们可快急死了。”
  “就是,差人回泖河村打听,可惜那些村民都没什么文化,牛头不对马嘴,简直了。”
  “看到你好好的,咱们总算安了心。”
  一时之间,男男女女都争着抢着说话,更有揉着帕子拭眼角的。有没有真的泪水,豆苗儿看不明朗。她眉头越簇越紧,可惜他们一大家子正忙着谄媚,没有及时发觉。
  “我想和天福哥单独说说话。”豆苗儿打断他们的惺惺作态,望向同样蹙起眉头的赵天福。
  见她提及自己膝下的长子,赵德贵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当然可以,寄书,你先进来坐会儿,坐会儿,让你婶婶给你泡……”
  “不用。”
  “要的要的,寄书啊……”接收到赵德贵的眼神示意,微胖的陈氏讯速上前,作势想执住她手,将她给拉到宅子里去。
  “放肆。”立在一侧的随行护卫猛上前,朝陈氏亮了亮剑身,眸厉声正,一派肃穆,“首辅夫人怎由你等刁民随意触碰?”
  陈氏惊了下,盯着凶神恶煞的护卫簌簌发抖,右手慌忙扶住发上颤巍巍的金钗。
  赵德贵脸上顿时一片讪讪然,但他还指望豆苗儿能看在血缘的关系上能重修于好,便厚着颜面说:“寄书啊,咱们是你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们,怎么是刁民呢?我们过去的确有很多误会,但叔叔可以给你解释,事情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你爹……”
  “够了。”不耐的嗓音突然冒出,这次是站在身后的赵天福开口打断。
  他紧绷着脸,看了眼丢尽颜面的父亲母亲还有叔伯们,笔直朝赵寄书走去。
  “寄书妹——”
  “不,是首辅夫人。”拱手,赵天福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正声说,“西侧有家茶馆还算幽静,若首辅夫人不嫌弃,我带您过去小坐片刻。”
  豆苗儿“嗯”了声,语气淡淡的,没有多看其他赵家人一眼:“劳烦天福哥带路。”


第80章 
  赵天福带豆苗儿去仙溪茶馆二楼,两人拾阶而上,临窗落坐。
  窗下是蜿蜒的碧绿的湖,虽风景怡人,但他们都没有赏景的闲情逸致。
  点了壶碧螺春,等茶上座,赵天福为她斟了杯热茶。
  “那年泖河村一别,紧跟着你就没了消息,我辗转着打听,实在没有你的任何音讯。直到最近,才听说了你曾经历过的种种苦难。”
  豆苗儿品了口茶,没作声。
  “寄书妹妹,你受累了,好在苦尽甘来。如今首辅又对你们母子二人爱护有加,知道你现在过得真的很幸福,我终于松了口气。”欣慰地望向她,赵天福笑说,“对了,还不曾有机会见小公子,他叫什么名字?”
  “小名福宝。”
  “带福字好,我名字里也有个福字。”
  豆苗儿跟着他弯了弯嘴角。
  沉默了会儿,赵天福垂眸说:“寄书妹妹,我知道我爹他们对不住你,这些年我们对你有太多亏欠,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一笔带过。”神色歉愧,赵天福继续说,“可无论权势或是金钱,你现在什么都不缺,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你,但只要你有需要,只要我能做得到,全部都可以。”
  “其实我……”豆苗儿话语一顿。
  “没关系,你说。”
  豆苗儿看他眸中满是诚恳,这才开口:“我就是想问问,静书当年被宁远候侯夫人收为义女接入京城,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察觉赵天福有一瞬怔愣,豆苗儿怕他为难,补充说:“那会儿的事情我不大有印象,最近想着,有些奇怪,便走了这一趟。”
  “侯府当时要接走静书,我听说是因为侯夫人在寺庙里求了一卦,经高僧指引,在京城以北三百公里之外找到了生辰八字年龄都符合的静书,说是养在身边可保侯府尊荣与平安。”
  “这样吗?”
  “嗯,说是这么说的。”赵天福扯了扯嘴角,突然冷声道,“但全都是假的错的。”
  “假的?错的?”
  “寄书妹妹,你仔细想想,这些话听着没问题,可怎么偏偏找到我们这么个僻远的破地方?而且单单指定要找的就是静书?”
  豆苗儿心头一紧:“然后呢?”
  赵天福忽地抬眸定定看着她,搁在桌面的双拳紧握,手背青筋鼓起,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半晌,他沉声说:“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过要告诉你,可寄书妹妹,静书与我有同胞之情,倘若我把所有的真相都戳穿,她又会沦落到什么下场?所有的过错都是我爹他们一手造成,静书那时也不过是个孩子。你看她现在,孤儿寡母,处境和地位都非常尴尬,所以我求你能够网开一面,千万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若是我当年能鼓起勇气说出一切,或许……”
  听得一头雾水,但豆苗儿能明白,这事好像是跟她有关系。可到底有什么关联,才让赵天福那般为难和愧疚?
  “寄书妹妹。”叹了声长气,赵天福苦笑说:“你知道吗?其实侯府要找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
  话语落地,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神情错愕,豆苗儿震惊不已。
  她望向严肃的赵天福:“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些事情他们不可能告诉我。是因为爹娘的一次谈话,被我不经意听到。”赵天福沮丧地埋低了头,“那时静书已经启程去往侯府,记得临别前,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比起离家的伤感,我能感觉到,她更多的是憧憬向往京城新的生活。所以我更加不确定要不要说出真相,一直纠结着一直隐瞒着,一年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豆苗儿不可置信,“难道是因为我的生辰八字?”
  “不,这只是个借口。他们要找的是泖河村赵家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但好像并不知道你名字。”
  越听越糊涂,豆苗儿甚至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寄书妹妹,我不明白具体的原因,但我确定,爹娘把静书当做你,送去了侯府。”言语肯定,赵天福忽地惨笑一声,“听完这些,你是不是更加恨透了我们?我爹他们不仅仅对你爹……现在,静书更是夺走了本该是你的荣华富贵。倘若一开始没有出错,去侯府的是你,你根本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寄书妹妹,真的对不起……”
  赵天福的话一句句在耳畔回荡,豆苗儿仍处于懵懂的状态。
  谈不上恨,也说不上惋惜,她就是古怪,侯府的人为何要找她?
  “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经过,寄书妹妹不如直接去侯府吧!这些年,是静书抢了你该有的位置,她早应该得到该有的惩罚。”起身,赵天福实在没脸再面对她,他埋低了头,朝她深深拱手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寄书妹妹你有需要,只管来找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豆苗儿想说她不需要,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勉强点了点头。
  茶楼道别,豆苗儿上软轿。
  快到府邸时,她想起道徵大师先前提到过陶平。
  陶平回泖河村是做什么呢?是不是别有什么深意?看来等陆宴初回来,有好多事情,他们都需要开诚布公的告诉彼此。
  回了府,从管家李韬嘴里得知,首辅在大半个时辰前已经回了,正与宁远候侯府世子在厅堂会面。
  “宁远候?”脚步戛然而止,豆苗儿望向李韬。
  “是。”
  “他们在谈什么事情?”
  “老奴不知,应是朝廷公务!”
  豆苗儿蹙眉,想了想,问道:“李管家,你能给我说说宁远候侯府的一些情况吗?”
  “当然,夫人您是想听哪个方面?”
  “随便说说就好!”
  “是。”李韬拱手请她往前,他跟在后头细细思量了会,说:“数十年前,先皇还在世时,南北边关极其不稳,常有些部落族群寻滋挑衅,战事时起,多亏老侯爷与大将军司马竟驻守两地,才能换得天下太平,所以,老侯爷与司马将军一直是先皇最为器重的人。后来北方边疆的部落族群慢慢衰落,老侯爷奉旨回京,但他生性耿直,与文官们很难共处。皇上非常头疼,所以每当各地有什么流寇土匪叛乱,都会请他出山前去平乱,老侯爷也次次不负众望戴功而归。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侯爷年纪已大,膝下独子也早能独当一面,所以他现在深居简出,在府中修身养性,很少再现身朝堂。”
  “听起来,宁远候侯府倒是满门忠烈。”豆苗儿在廊下慢走,恍恍惚惚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年扬州,与沈临邑一起率兵前来捉拿反将的另位男子,就是宁远候侯府世子贺一盏吧?
  他的面貌豆苗儿不曾看清过,依稀是沉稳挺拔的模样。
  “等首辅与世子商谈完,与我通传一声。”一时也听不出什么名堂,豆苗儿吩咐完李韬,折身去看望福宝。
  今日她回的晚,晚膳还未安排。与厨房管事定了几样小菜,她清洗了些果子,给孩子先垫垫胃。
  “娘亲,您在想什么?”福宝捧着只小梨,将梨的半边啃出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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