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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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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手极快,这一招里凌冽的剑气几乎是擦着子华的脸过去了,子华躲开这一招后,脸颊上已经添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混蛋,你敢毁了我的妆?”
  子华抬手擦掉血迹,提剑朝着骆衡的面门就刺了过去。这一招与刚才想比起来又狠又快,骆衡顿时明白,这个敢在自己跟前挑衅的女子刚才根本就是有意隐藏实力。
  先前就吃了贺雷的亏,叫他丢了脸,现在的骆衡又岂会轻易的放过子华。
  骆衡发了狠,但凡子华疏忽一刻就都会丢掉性命。可尽管如此,子华依旧应付自如,毫不费力。
  两人从宫墙上打到皇城外,骆衡脑子里就只有杀了对方为主子报仇的想法,根本就没去细想别的事情。
  可渐渐的,带了伤的骆衡就败了下风,落下身手的他突然觉察出不对。他出手慢下来,子华也就慢了下来。他若是快一些,子华也就快一些。
  再者,两人从宫中打出来时,戒备森严的皇宫竟然没有一点儿动静。
  有问题!
  他突然明白过来,对方突然过来挑衅为的不是要取他的性命,而是为了把他引离皇宫!原来对方不是看不透他的破绽,而是根本就在戏弄他!
  “你究竟是何人!”
  子华抿唇不语,倒是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一道脚步声。那人背着光,晨曦映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
  “许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骆衡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俞翀!”
  骆衡提剑指着正稳步而来的俞翀,“藏了这么久,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俞翀笑答:“时候到了,自然就不用藏了。”
  骆衡紧了紧手中的剑,“你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俞翀就站定在他不远处,“因为你没这个本事。”
  “笑话!”
  骆衡打了个漂亮的剑花,只见寒光一闪,他整个人就进冲了过去。俞翀岿然不动,唇角抿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几乎是同一时刻,唐其带着人将他团团围住,骆衡已然成为困兽,孤立无援。
  骆衡心沉了沉,竟然大意的中了埋伏!他不仅受了伤,刚刚又与人打斗损耗了气力,现在又是这么多人……这一战,他根本就没把握。
  俞翀含着笑意的唇动了动,说出的话又是近乎薄冰的冷锐。
  “杀了他。”
  子华重新回到宫中,宫中守备早已换成了贺雷的人,他这一次根本就没太大的顾忌,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跃着宫墙来到晋立夫的寝殿。晋立夫近身的老太监早被抓到了宫外,短短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晋立夫已经活生生的忍耐了好几回毒发。
  见有人来,守在晋立夫寝殿内外的人统统如临大敌的防着子华。听见有人进殿来,晋立夫一下就从龙榻上滚了下来。
  “废物!你是要活活疼死老子么?老子让你拿的药呢?”
  听不见回应,晋立夫暴怒不已,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又愣怔了片刻,接着便惊喜的大笑起来。
  “这位一定是姿月姑娘了。快让开,让她过来,快点让她过来!”晋立夫这一声声变了调的怒喊透出他心底的急迫,见自己的人毫无反应,他又吼了一道,围着子华人这才退下了。
  寝殿内顿时就空了下来,晋立夫朝子华那边爬了两下,像个讨饭的叫花子一样伸着手。“快,快给朕一颗药丸,朕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子华啧啧摇头,“你都这个德行了,难道心里没点数儿么?”
  晋立夫身子猛地一颤,随即阴狠的盯着他。子华走过来蹲在晋立夫身边,还没开口晋立夫一个勾爪就袭了过来。子华轻松避开,晋立夫却因为这一招再次毒发。
  只见他脸色一阵青紫一阵涨红,浑身颤抖抽搐,一双眼睛仿佛要瞪出眼眶。他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喉咙,只能抬着两只手胡乱的在身上挣扎着,光着的两只脚疯狂摩擦在寝殿内的打磨得光亮的地砖上,后脚跟早已被蹭破了皮,流了血。
  之前还阴狠看着人的双眼变得惊惶无助,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
  子华叹道:“你明知道那药吃不得,你还不要命的当饭吃,晋立夫,你这脑子是当皇上当傻了是不是?红柚的毒天下第一,哪儿是区区一颗药丸就能解得掉的?”
  晋立夫的双眼比刚才瞪的更大了些,他抬起弯曲到诡异的手指指着子华,嘴巴一张一合。
  子华厌恶的拉开他的手,大方承认。“我不是姿月,我是俞翀身边的人,红柚的同门。”
  说罢,子华单手提起了晋立夫。
  子华掐着他两处穴道,晋立夫瞬觉清明。接着子华又空出一只手来,将准备好的银针准确的扎在他的几处穴位上,这些动作间晋立夫除了不能动弹之外身子竟然渐渐好转了!
  晋立夫以为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张狂的就笑出了声音。他高兴劲儿才刚刚起来,子华一句话又把他拽回了深渊。
  “别得意的太早,你别忘了,我可是俞翀的人。”
  晋立夫僵着脸,下意识的想要张口喊人,可长了口却一个自音都说不出来。
  子华抿唇笑笑,可那笑意却不及眼底,看得叫人心中发寒。
  晋立夫后怕的想要后退,可全身又使不出劲儿来。
  子华眸光带寒,“你是不是觉得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看着晋立夫眼中的惊恐不安,子华眼中寒意更甚,压低的声音不再刻意假装柔媚,低沉粗哑语气森然,强烈的反差让人毛骨悚然。
  “你把红柚折磨成什么样子,我就要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你想活,活不了。你想死,我也不让你死。”
  他将晋立夫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就往殿外走。殿外一直守着的人看见这一幕,惊得立刻摆出架势,有几个动作快的更是直接就冲了上来。
  子华轻蔑的冷哼一声,与刚才跟骆衡打斗的客气完全不一样,他就算是拽着个活死人也能轻松避开别人的招式,甚至还有本事杀了好几个人,血腥戾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贺雷带兵前来,将寝殿团团围住。晋立夫的人一看这架势,心里都已经明白了。
  “晋立夫这条狗我带走了,你们要是不服气……”他一手指天,“看看这里再来说话。”
  宫外。
  庆安叫人将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员都抓到了一起,出场时淡淡扫视一眼,尽显帝王的威严气势。
  “各位大人恐怕都已经猜到了,我是庆安,前太子唯一的儿子。”庆安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人递上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打开,从里头取出两个东西,一一放在掌心上。
  “虎符!”
  一名武将立刻认出那东西来。当年黎国大乱,丢了虎符丢了玉玺,没想到虎符就在前太子遗孤的手里!
  那么那丢失的玉玺……
  似乎看出所有人心中的怀疑,庆安不急不缓的说:“玉玺在我翀哥手中。当年长公主出逃时,为防贼人,就将玉玺和偷运出宫的国库一块儿藏了起来。”
  他高傲的睨着这帮朝廷官员,扬声道:“我庆安今日回来,就是要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众人惊愕回头,只见一位将领疾步赶来,跪倒在庆安跟前。
  “臣吴垠,带两万驻城军前来护驾!”
  接着又有一人赶来,同样跪在庆安跟前。
  “臣高云虎,带沂州三万将士前来护驾!”
  “臣……”
  所有在场官员都心惊不已,驻城军驻扎在都城五里之外,有虎符能调遣过来倒是无可厚非。但是沂州和别的地方虽然不远,但也得要好几日才能到达都城,现在这几个将领都是大家眼熟之人,不可能认错。难道现在这一位,竟然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可现在宫里头那位……
  外头再有一人前来,穿着寻常的衣服,可整个人的气势又并非平凡。那人当着这么多朝廷官员竟丝毫不惧,走到庆安跟前行了个礼,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公子,晋立夫已被捉拿,为手下也全都已被诛杀。另外,二爷还让属下送来这个东西。”
  庆安将手上的紫檀木盒子打开,看清里头的东西时浑身就是一颤。他将东西拿出来,高高举起。
  “虎符、玉玺、国库和民心,晋立夫没有的,我庆安统统都拿到了!”
  其中几位还算是有良心的在震惊中欣然跪下,齐声高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关着门解决
  部分观望的墙头草亦是跟着跪下,惶恐的跟着喊万岁。
  余下的一部分人就这么突兀的站着,这么一看过去,竟然全是三品大臣。
  庆安心中冷笑。他就知道,朝中一品几乎都是老臣,晋立夫不敢妄动。上二品的多多少少也都是立过功,受百姓拥护的。可是这么多年除了朝中三品官员几乎未动,其余品阶的官员多少都有变动,原来,朝中三品的官员竟然几乎都是晋立夫的人。
  这些人心中怀疑不止,一是除了他们被抓到这里的动作之外,宫中竟然没有丝毫动静传来,除了庆安手上那两样东西之外,根本就叫人难以信服。二是他们这些人多少都跟晋立夫表过忠心,同时也跟着晋立夫干过不少对不起前太子的事情。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根本就是庆安的一出诈而已。晋立夫霸占国主位置将近二十年,根基哪儿是这一朝一夕就能拔除的?再者,如果晋立夫真的被他给抓住,宫中也早已被他的人给控制,那他不去宫里主持大局,反而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抓到这里来虚张声势做什么?
  庆安颦起剑眉看着这几个人,开口直接将他们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们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否则我干什么要把你们这些人抓到这里,而不是直接抓到皇宫?”
  正说着,外头又进来一人,与刚才那个一样,身着普通衣衫,可看着又并非平凡。
  “公子,几位大人府里的那些赃银都已经查获,现在已经分到各个票号前,都照着账本上当初存下的数目连着利息一齐发给百姓们了。”
  庆安满意的点点头,笑容肆意的看着那几个人说:“这就是我把你们抓过来的原因。”
  站着的这几个人面色剧变,这么多年来他们跟着晋立夫发的那些横财都被人从家宅里给翻出来了?
  下头跪着的大臣们心中了然,从晋立夫上位以来就一直有传言,但苦无证据。
  “你把我府上的家眷怎么了?”
  一人突然冲了出来,指着庆安的鼻子就开骂了。“什么赃银,依我看根本就是你妄图想要将我等人的家财统统霸去,别说是我们几个,恐怕在场所有的三品官员家里都遭了殃了。”
  说罢,这人还拽起跪在地上的两位大人,继续嚷嚷道:“跪他做什么?咱们皇上要是真不行,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手里的玉玺跟虎符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庆安啧啧摇头,指着这人说:“马南大哥你刚才各位大人的府上过来,你就随便说说,让大家听听这算不算是赃银。我也好奇,一个国库空虚的朝廷究竟能发多少俸禄才能攒下这么多的银子。”
  打了个手势,只听刚才进来回禀事情的人说:“从三品殿中监刘大人,十一年前帮晋立夫在黎国各州府私收税赋,从小小七品直接提升到现在的从三品,十一年间共分得赃银二百八十七万两,其中用十万余两在都城买了两间铺子,二十余万两在沂州置办了两个庄子,又以四十余万两在青楼里养了前两年的花魁沉香姑娘。四年前刘大人你帮着晋立夫派人沿边关之地打劫商队,又挣下不少银子。半年前因府上第四门小妾有了身孕,刘大人高兴,私赏了五万两……”
  刘大人面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这一笔笔的账,人家算的竟然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刘大人,若是你家夫人知道你赚了这么多银子,又私下里花了这么多银子,你说她气不气?听说你这官职当初还是你夫人娘家给你买来的……哦,是属下忘记了,当时查封银子时,你家夫人就在旁边,不仅如此,她还亲自翻阅过账本……”
  刘大人瘫坐在地上,脑门上的冷汗让他像淋了一场雨,颓丧又狼狈。
  主座上突然响起一声嘲讽的嗤笑。“我这舅舅为了发家还真是废了不少心思,这种野路子也能想得出来,真是难为他的身份了。”
  这一条条的罪证被明摆在了众人面前,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听者愤恨。
  之前百姓不知道黎国国库空虚,可这却是各位朝臣心照不宣的事情。连年增加的赋税以及他们俸禄的一减再减,这才让黎国能够重新支撑起来。好在黎国珍宝多,能走商到邻国换些银子,没想到晋立夫又以这个为借口,再增赋税。
  百姓们苦不堪言,他们却跟着晋立夫大发横财。
  “这等奸臣,我留着何用!”庆安厉喝道:“马南,给我杀!”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刘大人的脑袋直接滚到了一边去。这动作之快,也就只有一品的两位武将看清楚了而已。
  庆安面上不见一丝波澜,抬手轻点过那些面色惨白的人头,最后又停在站在刘大人尸体旁边一个人,“下一个。”
  “正三品中书令梁大人……”
  梁大人猛地跪下,像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爬到庆安跟前。“皇上息怒,臣也是逼不得已,臣愿将府上的所有银子都上缴国库,求皇上恕罪。”
  “真是会说话,不过不用你费心了,你府上的银子早不是你的了。你这一番话,说的太晚了!”
  庆安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听得人心颤颤。马南刚提起剑,还未等出手,梁大人就晕死了过去。
  “啧啧啧,不经吓。”庆安摇头,“那今日就饶他一命,明日带到宫门口,午时斩!”
  “是!”
  庆安冷睨过去,刚才还骨气铮铮站着的几个人都噗通跪下。他眼中闪着幽芒,语气森然。“现在才知道要跪我,晚了!”
  “公子。”这一趟唐其亲自过来了。“二爷让属下过来看看公子这边忙清了没有。说若是忙清了,就让属下请公子进宫。另外……”唐其将目光看向在场的那两位一品武将和其中一位二品文官。“两位老将军和这位苏大人也得劳驾进宫一趟。”
  庆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从主座上站了起来,唇角抿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用不着这么麻烦,大家一齐进宫去。”
  ……
  贺雷虽是将各个宫门都换成自己的人,但宫里依旧免不了一场恶战。这一场仗从天亮到正午,这才算是停了。晴天里突然一道惊雷,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皇宫里的血腥渗出宫门,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宫中早已发生巨变。
  消息一出都城百姓各个人心惶惶,可片刻之后就被挨家挨户的通知,说之前丢了银子的票号里又有钱了。讨钱的百姓欢天喜地的去拿银子,本钱带利息的揣在怀里,这才心安了。
  突然自都城门口来了一支军队,护送着十七八辆马车过来。每一辆马车都装着七八只大箱子,上头打着官府的封条。百姓们纷纷让道,站在旁边看着热闹。
  打头的将军在人最多的地方停住脚,驾着骏马走到一辆马车旁边停下。他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啪的一下打在贴着封条的箱子上。
  “晋立夫外戚夺位多年,而今新主即将登位。现今国库充盈,故免去百姓三年赋税。期满后赋税降为一成,新主在位期间绝不增收。”
  此言一出立刻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百姓,接着百姓们就跪倒一片,既谢新主又谢苍天。
  宫中。
  一阵浴血奋战后,不仅仅是宫墙地砖,就连宫里的空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宫门大开那一刻,就有人忍不住的弯腰干呕了起来。
  之前质疑宫中毫无动静,没想到人家关着宫门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贺雷收到消息早就等在了宫门口,将三品官阶的那几个人亲自押送到了天牢。唐其则是带着众位大人直到承宁殿,先前被骆衡劈坏的龙案早已换了个新的,上头雕刻的暗纹低调又不乏贵气,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俞翀负手站在龙案旁,背对着众人。听见脚步声回头,目光略过庆安唐其,反而是冲着那两位将军和后头的几位大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俞家二爷,长公主之子,虽早有耳闻却从未见过。俞翀身上还带着些血迹,却丝毫不碍他俊美的脸。衣服虽破了几处,但也遮不住他浑身凌厉的气势。
  “两位将军,众位大人。”
  跟着庆安而来的众位大臣惶恐不已,想要称呼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一时间就只能相互看着,尴尬不已。
  俞翀毫不在意,他看了庆安一眼,庆安会意,看着龙案后头的纹着龙纹镶着龙头龙身的椅子,稳住浩荡的心情,走过去坐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在承宁殿中齐刷刷的跪下,这一次声音就整齐了许多,叫庆安突然间有些恍惚。他将玉玺跟虎符放在龙案上,失神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下头跪着的人。
  “平身。”
  俞翀等人都站起来后,开门见山直接说:“晋立夫那几个驻守边关随时都准备为别人送上城池州府的亲戚,各位可有什么可行的法子?”
  见众人疑惑,唐其就将这件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在场朝臣心惊不已。
  如果真让晋立夫这么做了,黎国就如同被人打开了缺口,用不了多久黎国就会被人蚕食吞并!
  那位苏大人跨不出来,犹豫片刻后开口称呼:“二爷,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封锁都城消息,万万不能让人把消息传到边关去。”
  “已经封锁了。”
  稍微年老些的将军站起来,声如洪钟。“这些年晋立夫培养势力,恐怕杀了边关将领也挡不住叛变的士卒。依老臣看,若是劝降不行,那就只能强攻了。”
  苏大人紧皱着眉,“若是劝降,就他们跟着晋立夫作恶这么多年,唯恐新主追究,必然不会归降。
  俞翀颔首,“俞某不是没想过,若是强攻,边关易守难攻,我们胜率太小。”
  “皇上。”另外一位武将走出来,腰板挺得笔直。“和安守将卢元伟曾是老臣军下的千夫长,不如让老臣前往相劝。”
  “李将军,卢元伟娶的可是栾康洲将领王成磊的女儿,而王成磊才抬了正五县吴达的亲妹子为平妻,可以说这几个边城将领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李将军此行根本无用。”
  被人当面否了的李将军不仅不怒,反而求问:“老夫只是一介武将,确实有考虑不周的地方。那依苏大人看来,时间紧急,这事儿该如何是好?”
  苏大人沉思片刻,说:“以晋立夫的手信,先叫这几个将领放松警惕。擒贼先擒王,先将他们拿了,他们下头的兵将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李将军点头。“有理。只是晋立夫……现在如何能拿得到他的手信?”
  砰!
  一个东西从殿外被人抛到里头,落地后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响。众人寻声望去,终于瞧清楚了那别人抛在地上的血人,竟然就是晋立夫!


第二百四十章 那可未必
  “手信怕是不行了,因为他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我给废了。”
  子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在场的大臣们心惊不已,曾经晋立夫也算是意气风发,现在竟然被一个娇弱女子给伤的血肉模糊半死不活。
  庆安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晋立夫身边才停下脚步。他抬脚踹了两下,见他不动却还残喘着两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玩儿的这么狠。”
  子华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狠?我这还算是客气的了。”
  庆安皱着眉,“苏大人说的法子倒是可行,现在晋立夫双手已经废了,那就只能找人伪造笔迹了。另外,这玉玺也是骆衡才送来的,之前晋立夫用的什么印章或是信物我们都不得而知,这要让他们如何相信?”
  “这倒不难。”
  俞翀喊来唐其,“你去把那位公公带过来,客气一些,他那条命还得先留着的。”
  唐其离开之后,俞翀又跟几位大人商讨了一些细节,确定下计划之后,庆安才点了头要放人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唐其匆忙赶了回来,将一路拎着后领子拖来的老太监扔到殿上后,又沉着脸色的走到俞翀跟前。“二爷,骆衡跑了。”
  俞翀眸心猛地缩了一下,“找了么?”
  “已经着人去找了。”
  庆安快步走来,强忍着心中怒火。“怎么能让人跑了?万一骆衡联系到成子睿,这前面的事情我们就白忙活了。”
  俞翀冷睨他一眼,庆安立刻就把嘴里还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那张脸色,难看的紧。
  “二爷,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俞翀凌厉的目光落在唐其身上。“先派人保护铃公主的安全,另外,都城中挨家挨户的搜查,他身受重伤,跑不了多远。”
  说完这些,俞翀又看着两位将军说:“请两位将军派人在都城之外三里距离内搜查,断不能让骆衡联系上成子睿。”
  两位将军领命离开,庆安独独留下了那位苏大人,其余的朝臣都放他们离宫回府了。
  庆安算是看出来了,在场的朝臣里,除去这两位老将军的地位之外,也就只有这位二品文官有本事一些。他将苏大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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