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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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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刚刚救了自己的竹云,她虽不认识,但也能猜出这人的身份,连爬带跪的来到竹云跟前,想要伸手抓住那一片衣角,又怕触怒了人家,只能低声哀求道:“云妃娘娘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竹云蹙着眉心,声音里听不见一丝起伏。“这是皇上的意思,本宫无权答应。”
张家小姐心死一片,咬咬牙,重新跪爬到那片碎玉中,刚前进了几步就一头栽倒在了碎玉中。成子睿视而不见,两个御医也不敢擅自上去查看。竹云轻叹一声,叫了个宫女上去看看还有气没气了。
宫女上去探了探,摇头道:“回娘娘,已经断气了。”
竹云额头有些发紧,厌烦的摆摆手让她退下。
“娘娘,她又缓过来了!”
宫女震惊的看着又开始动起来的张家小姐,心中疑惑刚刚自己明明已经探不到她的气息了,这会儿怎么又活过来了?
竹云面色冷凝,直接吩咐那两个御医,“别站着,赶紧救人。”
两个御医面面相觑,下意识的去看成子睿。成子睿轻抿一口茶水,淡漠的开了口。“听云妃的。”
说罢,他站起来便要离开。云妃追上去,又退了要跟上来的人。
站在远处的梁月熙收回自己的目光,轻抚着显怀的肚子要离开。突闻一阵香风,让她谨慎的往后头退了退。
吴妃轻笑道:“熙妃这么防着我做什么?你现在该防的,不该是外头那个女人么?”
梁月熙眉心一跳,“你什么意思?”
吴妃朝着那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不会不知道这张家小姐为什么挨罚的吧?”
梁月熙心沉了沉,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天天都跟竹云在一起,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她都能听到些消息。这一次成子睿这么生气,连竹云都亲自赶来了,那就只能说明,这件事情跟童玉青有关。
她当初被打入冷宫可不就是因为那一副童玉青为成子睿画的画像么,成子睿对那个女人的在意,她比任何人都更有体会。
梁月熙不想惹事转身要走,又听吴妃说:“别以为云妃能保你一辈子,有身孕又怎么样?没有皇上的恩宠根本就不可能在后宫里生存。梁月熙,现在你还看清不形势么,正主回来了,你这张脸,皇上根本就看不上了。”
她浅柔笑开,直视着嚣张的吴妃。“只要我想,宠妃位置根本轮不到别人。况且……”她轻抚自己的肚子,挑衅道:“况且我还有身孕,生下来便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可吴妃你呢?不仅没了掌管后宫的大权,甚至听说皇上根本就不到你宫里去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我面前嚣张。”
吴妃脸色铁青,磨牙切齿的看着她,“梁月熙,咱们走着瞧!”
竹云一路跟着成子睿,从御花园一直到他的寝宫,眼看他要走进寝宫时才开了口。“你这是何必。”
“你又何必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竹云身形一闪,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非得要弄得整个朝廷都不满么?”
成子睿顿住脚步,“有谁敢对朕不满?就算再不满,他们也只能是臣,朕,是君。”
竹云紧握着掌心,脸色竟然难得的显出几分怒气。“明明是明君,为何偏要做……”
“嗯?”成子睿眉峰一挑,眼中快闪过杀意。“做什么?”
竹云自知失言,可心里又是在气愤不过,屈膝浅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这么走了。
成子睿显露几分意外,后突然笑出了声音。
“你还真是真本事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其实他真的很可怜
竹云离开之后又去看了那张家小姐,御医虽然是把人救回来了,但张家小姐伤势太重,何时能够清醒还未知。竹云便做主叫人将她带回自己的宫里,又叫人给张太尉家送了信,说要留她在宫里多呆几日。
因前头有梁月熙,张太尉一家还真的以为自家女儿也能有这么好的命,欣然领命。可事后张太尉还是托了关系进宫打点,这才听说了这件事情。
女儿莫名挨了别人的打,才刚刚清醒又进宫里受了这份罪,哪个做爹娘的不心疼。刚收到消息的张太尉顾不得其他,带着夫人就要进宫求见。两人还未到宫门口,就被竹云事先安排的人给拦了下来。
“张大人。”
张太尉只当这小太监是认识自己的,只是碰巧了打声招呼。张太尉着急进宫,连点头都顾不上,越过他就要往前走。
小太监往前一跨,又挡在了张太尉跟前。
“张大人请留步。”
“滚开!”
“张大人。”小太监故意提高了声音,又是常在竹云跟前的角色,主子的腔调气势统统都能学上几分。张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把只顾往前走的张太尉给拉了回来。
“你做什么!”张太尉狠狠一甩被夫人拉住的袖子,转而怒瞪着这小太监。“你是哪个宫里的,给我滚到一边去!”
小太监看似客气的笑笑,实则已经有些不耐了。
“云妃娘娘让奴才给张大人带一句话。”
听到云妃的名字,两人就都愣住了。
“云妃娘娘说,令千金一切安好,请张大人张夫人切莫太担心了。”
小太监说完这一句,自己就转身先了离开了。
张夫人要追上去,却被张太尉一把给拽了回来。
“你拽我干什么?有他领着我进宫不是比自己求见更方便?”
“算了。”张太尉望着宫门长叹一声。
张夫人急了眼,在宫门口就冲着他嚷嚷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女儿还在宫里受苦受难,你不心疼啊?刚才可是您火急火燎的拉着我过来的,现在到了宫门口你又孬了是不是?”见张太尉不为所动一副冷漠,张夫人更是怒从心起,捏起拳头在他身上砸了好几轮,歇斯底里的喊道:“那里头可是你的女儿啊!”
张太尉一个耳光甩过去,力气太大,差点儿让张夫人摔下去。他一把拽着夫人,原路折返。张夫人哭闹不止,张太尉实在厌烦,只得说:“刚刚那小太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么?云妃说女儿一切安好,叫我们切莫挂念。但我们若是再闹,女儿也就不好了。”
张夫人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他们把女儿留在宫里,就是为了怕我们去闹?”
张太尉见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脸色一黑,道:“云妃那意思,皇上的气根本就没消,你若是想要害死女儿那你就再喊大声一些。”
听他这么说,张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可心里确确实实放心不下,只能含着泪的小声追问:“皇上为何要罚她,是因为铺子里的那对夫妻么?老爷,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物,怎么还能牵扯到皇上……”
“闭嘴。”张太尉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回去再说。”
小太监回到竹云跟前复命,进了内殿才发现梁月熙也在。
“话带过去了?”
“带过去了。”
“人走了么?”
“奴才又折回去看了,已经走了。”
竹云淡淡应了一声,抬手示意他退下。小太监才刚走,梁月熙就说:“吴妃对我说出那番话时,我就知道她一定会煽动张家进宫来。我果然没猜错,她还真的这么干了。”
竹云轻嗤道:“没想到这吴妃的动作这么快,手也伸得这么长。当初我跟皇上提起她时,皇上还说书呆子家的只能是书呆子。”
梁月熙冷哼了一句。“吴妃都装了这么久了,虽然进宫以后小动作不断,但那也是在后宫里,皇上无所谓,我们又能说什么。今天她敢做这番动作,说明她还是着急了。”
竹云深深看了她两眼,从心叹道:“现在还是只有你看得开。”
梁月熙垂首淡笑。“娘娘不也看得开么。”
甜儿从外头来,身后跟着个御医。“娘娘,奴婢想着熙妃娘娘既然在这,就做主给御医带过来了。”
竹云颔首,今日确实到了御医给梁月熙定诊的日子了。
御医给两人见了礼后才起来给梁月熙诊脉,说的还是跟以前一样,无非就是注意休息要均衡饮食注意运动之类的。甜儿听到后头,脱口直接问了一句:“现在能看得出这胎儿是皇子还是公主了吧?”
竹云微怔,就是梁月熙也愣了片刻。
的确,都已经怀胎四月了,是男是女的确是能诊得出来了。
见御医面有犹豫,甜儿又催了一句。“你诊不诊得出来啊?”
御医抬头,见两位娘娘都在看着自己,便直说了:“是皇子。”
甜儿欣喜的笑开来,拿出一锭银子直接赏了过去,又客客气气的亲自把人给送走了。
竹云看着还在发愣的梁月熙,出声试探:“你也听见了,是个皇子。现在你还想要把孩子过到我在这里来?”
梁月熙缓缓回头看着她,眼里头含着太多复杂。
“现在你后悔还来及。”
梁月熙跑到竹云面前跪下,再次抬起头时,眼中除了复杂,又多了七分坚决。“我不后悔,这孩子跟着娘娘才是最好的出路。若是我梁月熙这辈子真的再得不到恩宠,只要能娘娘还愿意让我看看这孩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竹云听完她这番话后抿唇沉默了片刻,直到甜儿重新回来了,竹云才开口让梁月熙起来。梁月熙起身之后也没多待,跟着竹云闲话两句就回去了。
甜儿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凑在竹云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到时候娘娘跟前有了皇子,那就再没人能够撼动娘娘了。这梁月熙也算是识相,奴婢以前一直看她不顺眼,这会儿又怎么觉得她只要不作妖其实人也还可以。呀!娘娘,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那生下来就是大皇子了,到时候娘娘你不就是……”
“孩子是她生的,我这么抢过来没关系么?”
竹云的喃喃低语打断了甜儿的话,甜儿愣怔的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果真是要做娘的人,连心都这么善了么?”
竹云回了神,目光冷冽的瞪着甜儿。“你好大的胆子。”
甜儿自知失言,可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再看看看竹云的脸色,也只有刚才有些不悦而已。她在心里计量两番,小心的问:“娘娘是不高兴奴婢问御医熙妃腹中胎儿是男是女那件事儿?还是娘娘担心熙妃最后还是会反悔了这事儿?”
“她不会。”竹云笃定了这件事情,也信了梁月熙的人。
“可若是她得了机会又生了第二个皇子呢?”
“她不会。”竹云依旧笃定。“皇上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
甜儿心口一跳。“娘娘,为何?”
竹云嘲讽的扯了下唇角,“假的毕竟是假的,始终当不得真。他怕自己越陷越深,可又想要一个与她相似的孩子……甜儿,其实他真的可怜。”
甜儿哪儿分得清竹云话中的“他和她”,听不懂干脆就不去琢磨了。
“甜儿。”竹云眉心又皱了两下,“此事不可外传。”
“奴婢明白。”
御医离了竹云那边之后就直接去求见了成子睿,他这一脚才刚刚埋入殿中,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成子睿问道:“是男是女。”
“回皇上,是皇子。”
“你确定是皇子?”
御医吞咽一口,“臣确定。”
他不敢抬头,更不敢揣测圣意。良久后,成子睿冷沉的声音才又传了过来。“若有旁人问,你实在躲不过,便说是公主。”
御医松下一口气,领命离开。
张家的事情还是被人传了出去,有心人细查之后,自然就查到了首饰铺子里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当日的俊美公子就是当初的俞府二爷,那女子虽蒙着面善,但还是被人认出那一双眼睛,像极了当日拦下许书媛花轿的童玉青。
京城里把这件事情传得越发有模有样,而俞翀是黎国长公主之子的事情早已是大崇朝臣们心照不宣的事情。就着张家的事情,近来本就对成子睿有些不满的朝臣们竟在早朝上联名上奏,说俞翀此番重回大崇必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又是黎国阴谋,必然不能轻易放过。
下了早朝,凌风已经在寝宫外头等着了。
“今日一早,俞翀带着童玉青离了京。”
“走了?”成子睿眸色一紧。
凌风硬着头皮继续答道:“应该不是。他们的东西还在宅子里,应该不是要长久离开。”
成子睿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们惹下麻烦倒是拍拍屁股走人,倒是潇洒得很,难道他们不知道整个朝堂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么?
他突然后知后觉,只得无奈的苦笑着。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俞家旧事
正被成子睿念叨的两个人已经到了京城之外的桂南坡,坡下有几户人家,几个孩童在屋外嬉戏,青牛在田间劳作,蝴蝶飞过,引得黄狗调皮追逐。只因马上就是午饭时候,袅袅炊烟映衬在青山脚下,与京城的繁华分明就是两个世界。
这里少有外人来,马车虽然朴实,但驾车的俞翀模样实在太过出众,立刻就在这小村子引起了热闹。童玉青撩开车帘子好奇的瞧着外头,有人见马车里那个人更好看,就更是好奇两人的身份了。
马车在其中一家门口停下,一个孩童拉着一个妇人出来,一面走一面指着马车不知道在说什么。俞翀搀着童玉青下了马车,径直就进了这家的大门。
“这位公子和夫人……”
俞翀拉着童玉青站定在那妇人面前,直接点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俞翀。”
妇人先是愣了愣,突然一脸震惊的往屋里跑。“爹!爹!”
旁边一脸呆滞的孩童还没反应过来,听见外头有人高声质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时,这孩子才受了惊一般的大哭起来。
童玉青有些不知所措,倒是俞翀,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双眼里更是带着某种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夫君……”
“爹,你慢点。”先前跑进屋里的妇人又出来了,身后跟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头有些着急,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儿摔了一跤。
俞翀松开童玉青,身形极快的闪到老头身边,将他稳稳扶住。
“松伯当心。”
因他这一句,老头瞬间老泪纵横。妇人看得心下一惊,忙伸手将他扶稳,“爹,你当心身体。”
“小少爷?你是小少爷?”老头儿反手紧紧抓着俞翀,生怕他跑了一般。大概是年纪太大,一双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楚,又或者是太过激动,光着刚刚那一句话他就重复有七八遍。
俞翀心中一暖,不由的放缓了声音。“松伯,是我,俞翀。”
他转身,把童玉青叫到自己身边来。“松伯,这是我的夫人。青儿,这是松伯。”
童玉青看着面前的老者,乖巧的喊了一声。“松伯。”
想了想,童玉青直接扯下了面纱,冲着眼中惊艳的三人浅柔的笑了笑。
松伯越发激动,两只眼睛像是有流不完的泪,从先前那一句询问又变成了七八遍的“好”字。说停了之后,松伯才想起旁边的妇人,“这是我儿媳,秀兰。这是我孙子,俞帜。”
童玉青眉心一跳,这也是姓俞的?
“爹,咱们进去说罢。”秀兰深看了俞翀和童玉青两眼,又搀着松伯,把人给领导了屋里。
外头看似清贫,但童玉青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屋里都是小贵的货。屋里那张四方桌子,看起很平常,其实却是最好的大叶紫檀。还有叠放在墙角处的几个矮凳子,都是用黑花梨制成。妇人给客人上的茶水虽然只是一般的茶叶,但是这茶具却是有钱人才用得起的上好瓷……
“松伯是我爹最为信任的人。”
看出她的疑惑,俞翀便凑到她耳边轻声解释。
松伯长叹一声,道:“不过就是老爷跟前的一个小厮而已。”
算起来这屋里的东西虽然比不得俞翀那屋,比不得俞老夫人那屋,但是比起俞文意跟许书媛的新房也是绰绰有余了。要不是亲近信任的人,光一个小厮哪儿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我离开俞府时,小少爷你也才那么大点儿。”松伯两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比划完了自己就先笑开了。“瞧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一屋子的人都齐齐笑出了声音。
松伯看着俞翀,又看看他身边的童玉青,欣慰道:“明明感觉才是前两天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小少爷都已经成家了。”松伯擦了擦眼角的泪,目光再落到童玉青的肚子上。“这都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
“好好好!”松伯一连又说了好几个好字,又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俞家有后了,有后了。”
秀兰有些担忧,“爹,小心身体。”
松伯年纪大了,身体确实不如从前。俞翀也顺着秀兰的话劝着他:“松伯,我们得在这叨扰几日,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说。”
俞翀这句话才刚说完,松伯就又笑了起来。笑停了之后才想起来这已经是饭点了,又催着秀兰赶紧去做饭。
“怎么不见您儿子?”
俞翀往屋里屋外的扫了一眼,好奇的问了一句。松伯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摆摆手不愿再提,那孩子的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童玉青跟俞翀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默契的不再去提这件事情。
秀兰手巧,寻常的饭菜竟然也能做得出不一样的口味来,本就贪吃的童玉青又忍不住的多吃了一碗。酒过饭饱,俞帜懂事的帮着收了碗,正要帮忙洗碗的时候外头就有别的孩子在叫他一道出去玩儿。俞帜有些心动的站在门口,见秀兰点点头,一溜烟儿的就跑不见影了。
童玉青撸起袖子要帮秀兰洗碗,秀兰把她拦下,笑言道:“夫人是客,哪有让客人做这个的道理。我看夫人这双根本就不是干粗活的样子,可见二爷有多疼爱夫人。夫人先过去陪他们说说话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好。”
看着秀兰利索的样子,童玉青忍不住的赞道:“谁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那才算是福气。”
秀兰的神情一如松伯和俞帜,看得童玉青眉心一跳。想了想,她假装无意的问到:“怎么不见俞帜的爹爹?是外出了么?”
“嗯。”
秀兰根本就不会撒谎,敷衍的回答和悲痛的神情说明了俞帜的爹爹一定是出了事情。童玉青走到秀兰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回事?”
秀兰被她突然凌冽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挣了挣自己的手,这才惊觉童玉青那只手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松伯不愿说,俞帜也不说,现在连你也是这样,是他出了意外,还是他抛弃了糟糠之妻,另外入赘到有钱人家过好日子了?”
“他才不是这样的人!”秀兰像是被自己骤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委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童玉青松开了她的手腕,“那就是出了意外?”见她只顾擦泪,童玉青狠了心,说:“那我直接去问松伯。”
“别!”秀兰将她拦下,“爹为了这事儿已经气坏了身子,这事儿不能在他面前提起。”
童玉青缓下语气,“到底怎么回事儿?”
秀兰擦了一把泪,恨恨咬牙了一阵后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前年的腊月二十九,俞帜他爹准备进京去补些年货,原本走的是山路,没想到不小心滑了下去,一直滚落到了官道上,不小心冲撞了吴太傅家的马车。当时马车里坐着的是位小姐,不小心磕了脑袋,那位小姐竟然直接就把俞帜他爹当场打死。
秀兰他们足足等了一天也没见人回来,第二天顺着山路去找,才知道人已经死了一夜了。
“眼看就要正月了,好好的人却被打死。爹气不过,要去京兆尹报案。可官官相护,我们根本就无处申理。为了这事儿,爹都被气晕了好几回,身体也越来越不好。爹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伤心。出事那一段时间里爹夜夜都要藏着哭一阵,双眼也越来越看清不楚……”
秀兰吸了吸鼻子,重重的抹了一把泪。“年后有官家的人特地找来,言语里尽是威胁。我们只是小老百姓,哪儿能跟官斗。这事儿,就再没有人敢提起了。”
“官家?吴太傅?”童玉青声声冷笑。
秀兰心里咯噔一下,“夫人你不会是……”
“放心,我夫君定会为你们讨个公道。”
秀兰心里越发不安。“可是俞家已经……若是朝廷知道二爷还活着,会不会……”
童玉青多看了秀兰两眼,莫非他们一家人根本就不知道庆安的身份?
“你放心,二爷自有安排。”
走出厨房,见松伯跟俞翀正坐在院子里说着他小时候的趣事。童玉青眼前一亮,端了个凳子就坐在了俞翀身边,认认真真的听了起来。
“小少爷小时候太调皮,一次他偷拿了老爷新买来的字画,挂在府里头那颗老梨树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把小刀,学着人家江湖卖艺的人把那幅画戳的尽是洞眼。老爷当时气得不轻,不止一次跟我说,要不是这孩子长得好看,他肯定是要狠狠打的。”
俞翀也想起了这事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可我记得当时我爹很大方,重新拿了许多字画,让我痛痛快快玩了一下午。”
松柏摆摆手,“后头那些都是他平日里自己瞎画的,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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