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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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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宽厚又微凉的掌心紧握着她纤柔的手,像是怕她突然跑了一样。“因为当时对你用情不是这么深,所以就算你送了命我也觉得无所谓。”
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不自然,他又紧了紧掌心。“可现在你在我心里,万一你在里头有个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童玉青有些触动,这番话她在密室里就已经想过。要她来送命,最后又为了她赔命。当时她甚至是想要将昏迷不醒的俞翀摇醒,就是想要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在心里结成了疙瘩,尽管庆安将他们救了出来,她心里那个疙瘩一直都没被解开过。可当她端着热水站在门口误会他出了意外时,这些问题突然就觉得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那还在意什么?
“当年我阿娘还未进入密室就被她害死,就在那个金佛的位置。我俞翀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那天追着你去小佛堂,我突然就怕了。我阿娘已经死在了那儿,我的妻子绝不……”
童玉青突然翻身侧躺,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咱们活着回来了不是?”
手心一痒,接着便感觉有些湿腻,她这才发现俞翀竟然伸舌舔了她的手掌心。脸一下就烧红起来,她把手收回来,嗔道:“都什么样子了还这样。”
俞翀扯开嘴角笑了笑,“我那对金蟾呢?”
“回来以后是庆安给你换的衣服,大约是他帮着收起来了,要我现在去把庆安叫过来?”
俞翀摇头,“不用了,那东西就是给他拿的,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目光瞥见妆奁旁的画像,他指着就问:“你进去就偷了一幅画?”
画上被人扣掉颜料的纱衣又在俞翀的眼前晃了晃,他想起了什么,抓着童玉青的两只手腕,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甲。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已经断裂,指腹被磨破,指甲里更是带着血迹。
俞翀心口一紧,“怎么这么傻。疼不疼?”
童玉青的手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缩,却被他紧紧抓着。
“那幅画是陈家独子陈墉的画作。青儿,你怎么知道陈墉习惯用花草制成颜料作画,而陈家的花草大多能医百病……”
第053章 画中玄机
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她都能感觉到手心里湿腻的冷汗。
童玉青知道俞翀不简单,也明白他问这些话绝不是随口,她的心沉了沉,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还问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俞翀的掌心又紧了紧,“当年俞家跟陈家的事情我还记得一些,你想要报仇,想要帮陈家讨回清白我通通都可以帮你。青儿你听我的,这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童玉青紧紧抿着唇,似在思量,在纠结。
“你是说我给你惹太多麻烦了?”
俞翀灼灼看着她,“那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再这么闹下去,那边的人迟早会坐不住的下狠手。我现在受了伤怕是又要休养一阵,所以这段期间我护不了你……”
她眸子里一片复杂,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来干脆从他的身侧起来,“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俞翀眼眸微黯,“好。”
童玉青亲自给他做了碗清粥端了过来,又轻轻把他扶起,见他实在虚弱,连支撑自己坐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她又只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勺勺的把粥吹凉了喂给他。
喂完了清粥,见他神色倦怠,正准备让他躺下,又见他抬了抬下巴。“那幅画,拿来给我看看。”
目光移到桌上摆着的那幅画,童玉青愣怔了片刻,才用枕头垫在他的身后,让他靠坐好。她自己走到桌旁,这才发现那幅画已经被她折腾的破败不堪。
因为她把画别在了后腰上,让那幅画多了不少褶子,有的边缘已经破裂,完全没了当初的样子。
将画像平铺在俞翀的腿上,看着父亲的心血,童玉青心疼不已。
“陈墉之作确实灵动,以往只有历代名家的画作才能卖上个好价钱,当代唯有陈墉能够一画千金求而不得。”俞翀对这幅画赞赏有加,可惜现在画作已毁,只能做个念想了。
“我记得当年为了这些画,祖父还差点儿将父亲赶出家门。”童玉青低头一笑,“记得有次祖父发了大脾气,罚爹爹跪了一天。当时年纪虽小,可我心疼爹爹,跟着爹爹一齐跪着。祖父不忍心,这才绕了爹爹。从那以后,只要祖父要罚爹爹,我就跟着爹爹一块受罚,祖父没了法子,也就不罚爹爹了。”
俞翀还是第一次听她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随着她的话,也在脑子里想着这样懂事又善良的孩子。
见她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画中女子是谁?身姿曼妙,神情妖娆迷醉,不是天上的仙子,那也是山里的妖精了。你爹爹将她画得惟妙惟肖,好像活过来了。”
童玉青神情一滞,冷音说:“大概是我娘。”
俞翀眉心一跳,拿着画卷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移开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她紧紧抿着唇,似乎是不大小说这一段。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里,俞翀知道如果她不想说的事情,就是别人撬着她的嘴巴她也缄口不言。
况且,俞翀也不想逼她。
“我娘是个青楼女子。我爹这辈子只画我娘一个女人,笑的哭的走的站的,不管什么样的,他只要画人,就只会画我娘。”
俞翀一愣,陈墉的夫人是名门出身,怎么变成了青楼女?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童玉青嘲讽的笑笑。“爹爹的原配是大家闺秀,生我的娘却只是个红尘女。尽管母亲对我很好,可爹爹心里喜欢的,就只有我娘。”
都是大宅大院儿的,俞翀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那你娘……”
童玉青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她摇头,“我娘难产,将我生下来就已经死了。”
俞翀心口一窒,就她刚才说那些就能听得出,陈家祖父对她很是疼惜,陈墉夫人也亲待她,看得出她当时在陈家过的很好。可是当年陈家出事,她应该才有五岁而已……
他尚且还有一瓦遮雨,可童玉青却在逃命。五岁的年纪一直到现在,她究竟是受了多少苦。
“青儿。”
童玉青抬眼,“嗯?”
他浅柔笑笑,“过来。”
她看了看两人之间不过两尺的距离,不明所以的又靠近了他一些。“怎么了?”
俞翀动了动,想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却不想扯到伤口,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童玉青吓了一跳,“你别动,好好靠着,我去叫庆安进来给你换药。”
俞翀一把将她拉住,目光灼灼。“等我好了,我带你去快意江湖。”
心口一窒,她抿唇笑。
“好。”
俞翀将画卷起来,一边说:“这本该就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放好了。大寿过后那边怕是要开始过来找麻烦了,你自己多留心。”
童玉青见他这会儿只能用一只手做这些事情,怕他在扯着肩膀上的伤,便接手说:“那边的事情我会防着的,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安分守己,乖乖待在你身边,不惹事不生非。”
俞翀便放手让她来弄,视线不舍的再移到那幅画中,目光触及某一处,他猛地就抓住了童玉青的手腕。
“怎么了?”
俞翀将那幅画重新展开,就在画中女子纱衣的位置细细查看。童玉青的脸色有些难看,画中的人可是她的亲娘,算起来可是俞翀的岳母!
这画上的纱衣浅浅薄薄,栩栩如生,绿色纱衣的颜料又被她抠掉了一半,好像褪掉了半边衣裳。他这么盯着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窝着火气的把画拉到自己那边,快速的卷起。“看什么看,再盯着我娘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俞翀一愣,“青儿你误会了,快把画给我。”
童玉青瞪大了双眼,“给你干什么,给你再盯着我娘看?”
俞翀叹了一声,缓了一口气才说:“你没发现画中有玄机?”
童玉青卷画的动作猛地一顿,狐疑的看着已经卷至一半的画卷。一只修长又显得苍白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手中的画重新拿去展开,指着其中一个位置。
“这里。”
顺着他手指所指的地方,童玉青清楚的看见画中女子的大腿根部有个浅浅的印记。
这不就是她当年调皮印下的印章么?
俞翀抬眸看她一眼,“你去拿把剪刀来。”
童玉青眉心拧成了疙瘩,“俞二爷你到底什么意思?”
俞翀好看的手指一直压在那上头,耐心的说:“这里的印记下头有别的痕迹。”
说完,他又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女子的身体,看的童玉青是脸色铁青。手指抚过某一处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修长手指轻轻点敲这个地方,“这里。”
她抬手摸过去,又快速的把手给缩了回来。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哪一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把将画卷给抢了过去,放在桌上细细查看。
耳边炸开俞翀让她去找剪刀的话,于是她又冲到了妆奁边,翻出一把轻巧的剪刀,顺着边缘,轻轻的挑开了本该就只有一层的画纸。看见里头的东西,童玉青顿时僵在了原地。
“青儿?”俞翀一连问了两遍,童玉青都罔若未闻。
俞翀倔强的想要翻身下床,可此时身体虚弱,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挣扎了几下,人没怎么动,反倒是把身后垫着的枕头给弄掉在了地上。此时的童玉青正呆呆望着画中的东西,听见身后一声闷响,这才想起了俞翀来。
“你别动,我拿过来给你看。”
她将那幅画中的信件递给了俞翀,俞翀接过只扫了一眼,神情倏然一紧。
画纸是特制的,看似轻薄,其实却有两层。其中服服帖帖的夹着一张张的信件,皆是宫中娘娘们跟陈家求买花草的记录。其中用朱砂勾出一笔,竟然是关于七王爷的母妃,丽贵妃。
当年皇后暴毙却找不到病因,而这购花的记录,却直指丽贵妃毒害了前皇后!
前皇后是丞相胞妹,死了之后丞相又把另外一个妹妹塞进了宫里,又做了第二任皇后,不仅养着前皇后所出的太子,更是还生下了最为皇帝宠爱的公主。现在丞相所站的太子一档与七王爷对立,如果他们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恐怕这天下就得大乱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把这一页信件给翻了过去,缄口不言丽贵妃的事情。
再往下看,信件的内容却又变成了陈家与俞家之间的交集。两家原本是世交,同是跑商起家。信中简单的交代了些当年两家一起做生意的事情,可写到后头,信上的字迹突然变得凌乱,信中的语气也能看得出焦急。
信上写到俞老夫人意外丧子,之后的内容突然就断了。
俞翀默默将信纸折好,全部都递还给了童玉青。他比童玉青年长几岁,又是俞家的人,所以当年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老夫人丧子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比以前更加狠辣,处处针对陈家。她还不顾老太爷反对结识权贵,剑走偏锋的在朝廷眼皮子底下贩盐,垄断码头赚的大把银子。
而就在半年后,老夫人出了很大一笔银子,紧接着京城里就再没有陈墉一家了。
至于陈墉没写完的那些,定然就是俞老夫人所做的那些事情了。如果陈墉还有余下的信件,只要拿到那些东西,俞家就完了!
第054章 挑事
俞翀不知道陈墉到底有没有留下其余的证据,可童玉青知道,那些余下的证据一定就藏在被俞老夫人拿去巴结成子睿的那幅画里!
那副画里的东西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只是现在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俞府正逢俞老夫人的寿辰,偷东西时候俞府所有主子都不在场,她这才得了手。尽管如此,为了这画俞翀还差点儿死在那小小的密室里头,那戒备森严的七王府,她又怎么进得去?怕是还没挨到那幅画,她就已经被王府里的侍卫给杀了。
她将这些信件小心的放好,想了想,又将那幅画递到了俞翀的跟前。
“你本事大,能不能找人帮我把这画修好?”
现在画卷被童玉青给拆开,尽管她再小心,可其中几个地方还是被撕开,就算是修补好了,也一定会有痕迹,不如从前那般雅观自然。
实在可惜。
不忍伤了童玉青的心,俞翀颔首,承诺道:“放心,我会让人给你修好的。”
隔天,许书媛突然带人闯进了院子,张口就质问童玉青:“童玉青,俞家待你这般好,就算是你把祖母最喜欢的花园给糟蹋了祖母都没罚你,可你不知悔改,竟然还想要偷盗!”
在这些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童玉青就知道那边要开始挑事儿了。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可被别人说自己偷了东西,她这心还是狂跳了几下。
“我偷什么了?”
许书媛冷哼道:“偷什么了?搜一搜不就知道你偷什么了么!来人,给我搜!”
童玉青把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丁都拦下,看着许书媛嘲讽一笑,“你连我偷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搜什么搜?一会儿你们搜到个值钱的,定会诬陷这是我偷的了?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见我夫君拿出的那个千宝琉璃盒太贵重,所以才把主意打在了我们身上?”
她浑身都是底气,似乎自己真的不曾偷过东西,反倒是一口咬死许书媛就是过来霸占人家东西的恶霸。
随着这些话,许书媛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昨天俞文意在寿宴上将那个千宝琉璃盒拿了出来,可以算是艳惊四座,让一众夫人小姐统统都挪不开眼睛。俞文意最能拿老夫人的脾气,本来就是个嘴巴甜的人,又借此良机说了不少的祝寿的话,光从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就不难看出,俞文意这礼确实合心,更合了老夫人爱面子的性子。
寿宴完了之后老夫人确实也问起了那个盒子的来历,让俞文意撒了个慌,说是花了大价钱叫人从禾阴郡买回来的。
老夫人一听是从禾阴郡所出,自然就想起了俞老太爷当年赏给俞翀的那些宝贝。俞文意看准了时机在旁边又说了几句,老夫人当即就点了头,同意了这事儿。
既然老夫人都默许了,那不管童玉青再说什么,她许书媛都管不住了。
“俞家家大业大,又岂会贪图你那个什么盒子?就这么个破败院子,也出不了什么好东西。”
“既然没什么好东西,那你还待着干什么?我要是你,我就回去把俞文意盯得死死的,狗改不了吃屎,你要是没看牢,等哪天他带了个小美人儿回来……”
“你放屁!”这话就像根手指头,狠狠的戳在许书媛的心上。虽说童玉青讲话难听了一些,可是她担心的确实就是这么个情况。
童玉青抿唇笑,一手捂着鼻子,一边装出惊讶:“呀!你闻见了?原来今儿这风是往你那边吹啊……”
许书媛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又是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扬起胳膊就要甩过来。童玉青稳稳截住,用力将那只胳膊往旁边一甩,吓得许书媛赶紧护着肚子,退得远远的。
“你敢打我!”许书媛脸色发白,怒指着童玉青,恨不得上来把她撕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你了?我看见的是你带人闯了我的院子,是你冲着我扬起了巴掌。”童玉青冷冷发笑,“许书媛,你强词夺理的劲儿,就是许家的好教养么?”
屋里传来两声咳嗽,之后就听见俞翀喊着童玉青的声音。童玉青突然想起昨天答应俞翀这段时间少惹祸事,然而她今天就忘了这些,并且成功的挑衅了许书媛。
俞文意现在已经做了尚书,身后又有七王爷做靠山,许书媛这一趟也肯定得了俞老夫人的点头,否则她怎么能有这般底气?
“你个乡野里来的贱妇竟然敢跟我说教养?”许书媛眼底闪过怨毒,厉声道:“我说偷了就是偷了,容不得你狡辩!来人,给我搜,整个院子全部角落,都给我搜的仔仔细细!”
“站住!”童玉青伸手将那几个人拦下,自己则是只身挡在正屋门前。“许书媛,我算起来也是你的长辈,不经我同意你有什么资格来搜?”
许书媛嗤笑道:“你个贱妇还跟我说资格?你真以为进了俞府的门就真的是个主子了?我堂堂二品户部尚书的原配夫人,许家的小姐,俞老夫人的孙媳妇儿,哪一个身份都比你高一截儿,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青楼是个大染缸,什么掐架子的人没见过,童玉青还真不怕她。
“户部尚书的原配夫人了不起?许家小姐又如何?俞老夫人的孙媳妇儿又怎么样?就这三个身份,你也还是得叫我一声二婶婶。我一辈子都是你长辈,你一辈子都得叫我二婶婶,逢年过节的你得给我斟茶递水,说句不好的,就算我卧病在床,你也得在跟前照顾着,这才是孝道。”
许书媛被这番话说的狠狠怔了怔,突然恼羞成怒的冲过来,狠狠推了童玉青一把。童玉青的后背撞上了门框,后脑勺也磕得不轻。
靠坐在床榻上的俞翀神色一凛,目光紧锁童玉青。许书媛见他这么紧张,更是阴狠的将她往旁边一拉,不让她进门。
“来人,给我搜!”
童玉青心里念着那幅画还有那些证据,那幅画是放在俞翀枕边的,他还在床榻上,俞府的下人们也不能把他从床榻上撵下来,尚且还能瞒过一时。可那些信件……
也是她大意了,根本就没想着要好好藏着那些东西,就这么随便的放在了妆奁的盒子里,只要有人过去随便找找,定然就会找到那些信件的。
就信件上所说的那些事情,就俞家跟七王爷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她童玉青死上七八次的了。况且,如果被许书媛搜出这两样东西,她就根本没有机会斗倒俞家!
童玉青扯了扯被许书媛拽出的那只手,磨着后牙槽的吐出两个字。“松手!”
许书媛冷笑,更是紧紧的拉着她,更在她的耳边得意说:“童玉青,我现在是怀着身孕的,你要敢伤了我,就是十个俞翀也救不了你。”
竟然怀孕了?
童玉青咬牙,之前许书媛倒是说对了,她的那三个身份确实不是现在的她能动得了的。就跟许书媛的几次交手来看,她这次要是随便碰许书媛一下,许书媛一定会揪着自己不放,俞家要是大做文章,都不知道会往自己身上泼什么水。
再者,她答应过俞翀不再惹事。
俞翀!
童玉青往里头看,正好撞上俞翀望着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对,尽管隔着这么远,她还是感觉到了俞翀带给自己的心安。
稳稳心神,她便不再挣扎,一派坦然的由着许书媛拉着自己。
许书媛带来的家丁已经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了,庆安听到动静匆忙赶来,正好看见有人想要硬闯上了锁的厢房。他二话没说直接跑过去将人拦下,“你们要干什么?”
家丁是许书媛带来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事儿是老夫人默许的,不免又多了几分底气。同样是小厮,同样是跟前伺候人的,对待庆安自然就不客气。
“一个没人住的厢房还上了锁,肯定是藏着什么见不得的人东西。”
“这院子里从没见不得人的东西。”
家丁冷哼,“那就是藏着个相好了?”
庆安脸一沉,声音骤降,语气冰冷。“你再说一遍?”
童玉青心口一跳,难道府里所有人都只想着自己会克人,难道府里所有人就没想过庆安会报复?
“庆安。”俞翀拧眉看着在屋里胡乱翻找的那些家丁,轻咳两声对庆安吩咐道:“把厢房打开。”
闻言,庆安紧了紧拳头,还真的就打开了厢房。家丁更是得意,可在厢房里翻找了两遍,始终什么都没找到。
“少夫人!”
有人拿了个东西出来,递交给了许书媛。
许书媛捏着那对金钗笑得好不得意,“童玉青,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狡辩!”
童玉青看着俞老夫人上回赏的那对金钗,反笑道:“许书媛你莫不是脑子坏了?这是你祖母赏给我的金钗,当时你也在场的不是么?”
许书媛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顺手就将那金钗一左一右的戴在了自己的发髻上。“这金钗插在我头上,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第055章 颠倒黑白的本事
童玉青怎么都没想到,许书媛为了能找个借口竟然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见她露出这般表情,许书媛越发得意。“这金钗是在我进门前祖母就已经给我的东西了,一直戴在我的头上,从未离过身。”话音一转,许书媛又说:“你说祖母给赏了你一对金钗,是个什么样式的?平时也没见你戴出来过,莫非……你把它变卖了么?”
许书媛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一下子提的老高,根本就是笃定是她把那对金钗拿去变卖了。
童玉青冷笑,俞翀将当年老夫人诬陷他阿娘的事情说给她听,叫她多加防备。她在心里有了计较,却没想到许书媛竟来了这么一招。
她满肚子全是火气,冷声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变卖了那金钗?我夫君既然能拿得出一个千宝琉璃盒,我又何必再出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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