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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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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劲儿!”
“啊!”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她忍无可忍,冲着那只腿张口就咬了下去。
老夫人疼得喊了一声,抬起另外一只脚就踹了过去,直接送到童玉青的心口。
童玉青也是发了狠,心底隐藏着的灭门之恨,还有俞翀身上的仇被齐齐翻了上来,恨意席卷四肢百骸,她恨不得就这么咬死了梁金凤!
本以为童玉青挨了一脚怕是就会松口了,没想到她非但没松口,反而还更加使劲儿,恨不得就这么把口里的皮肉给咬下来。老夫人也是疼出一身冷汗,又使劲儿的往她的心口上踹了几脚。
童玉青被这几脚踹的心口疼痛,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她是暂且松了口,恨之入骨的看着俞老夫人,突然扯开嘴角冰冷冷的笑了笑。
“梁金凤,凭什么你能活到现在?要死一起死,今天就要你为我全家赔命!”
她用尽了力气把那条腿死死抱住,张嘴就照着刚才那一处咬了下去,拼了命的咬合,瞬间嘴里就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儿。
“贱人!快给我把她拉开!”
老夫人张口喊了一句,这一嗓子直接把外头的丫鬟婆子都吓得凑过来了。
张妈赶紧的跑过来要把童玉青拽开,可童玉青两手抱得那只腿,发了疯的死咬着,这么挣扎间更是把老夫人疼得冷汗淋漓面色苍白。
几个丫头只敢远远的看着,根本就不敢过来,老夫人两眼晕黑,余光见许书媛傻愣愣的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怒火中烧的就吼了过去:“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把她给我拉开!”
许书媛这才醒了神,见张妈怎么拉扯都奈何不了童玉青,脑子浑浑噩噩,慌乱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把剪刀,跌跌撞撞的冲到童玉青身边,发了狠的将剪刀扎在了童玉青的背上。
童玉青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心口的痛处更是渐渐被放大,两处疼痛让她渐渐喘不过气。全身的力气像是抽走,她突然有些害怕。
她要死了么,那俞翀怎么办……
原本杂乱的屋子随着童玉青的倒地而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能听见那几个丫头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我杀人了?”
许书媛惊慌的跳了起来,看着手上沾染到的鲜红血液,吓得又瘫软在了地上。张妈呆呆看着倒在地上满后背都是血迹的童玉青,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俞老夫人在片刻的慌张之后就快速的冷静了下来,低声训斥许书媛。“叫什么叫?张妈你去看看,她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张妈心口一跳,咽了一口唾沫,弯下腰去检查童玉青的状况。跌坐在旁边的许书媛突然猛地爬起,一把抓住了张妈的手,把张妈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童玉青已经死了!张妈,她已经死了!”先前许书媛的惊恐害怕全然不见,此刻的她满脸阴狠毒辣,眼中诡异的光让她看起来根本就是个蛇蝎妇人。
张妈倒吸一口,下意识的望向老夫人。老夫人眉心紧锁,似在思索着该怎么下决定。
“书媛,别人要问起童玉青,你要如何答?”
许书媛早已有了打算,脱口就说:“童玉青不守妇道,谁知道她究竟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见老夫人一脸沉思,眉头紧皱,许书媛双膝跪在地上,响亮的磕了个头。“祖母,你难道不恨她么?照着计划她本来就是要被除掉的,现在就只是让计划提前了而已。祖母,现在人我已经杀了,难道你还想把她救回来,再让她把俞府弄得不得安宁,再让俞府的脸面丢尽么?祖母!”
这番话简直就是说进了老夫人的心里,她咬咬牙,当即下了决定。“张妈,你去找几个人偷偷将她弄出府,别叫人发现了。”
张妈正要去张罗这事儿,又听老夫人厉声道:“这事儿要是被传出去,那肯定就是从你这里走漏的。张妈,你可细点儿心。”
张妈后背一凉,快步走到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丫头面前小小威胁一番,当着老夫人跟许书媛的面儿得了一众死誓之后才带着人退下了。
许书媛还有些担心,“祖母,干脆在府里找个地方埋掉,或者找个水井封起来,何必要把尸体送出去,招人怀疑?”
“糊涂!她都勾搭野男人了,又怎么能死在府里!”
许书媛顿时自省,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怎么就没想到。
片刻后,张妈带了几个高壮的家丁,用张凉席将童玉青裹了起来。又喊了几个丫头来将屋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地面根本就看不出来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入夜后,俞府侧门悄悄打开,几个家丁将那卷凉席抛在了马车上,直接送出了城。
第065章 是个疯子
小院儿里。
庆安端了个小凳坐在俞翀的床榻边,透过窗户望着外头的院子,想着那些听到的消息,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俞翀说这件事。
这么一坐就从天亮坐到入夜,甚至连烛灯都忘了点。直到快到丑时的时候,俞翀突然睁开了双眼,冲着漆黑的屋子哑声喊着童玉青的名字。
庆安忙点了灯,见他挣扎着要起来,又小心的把他扶在床上靠坐着。看着他已经好看许多的脸色,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这副身体迟早要被你给折腾没了。”
脸上是一副凶相,可手上的动作却不知道轻柔了多少。庆安终是叹了一声,“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她回来过没有?”俞翀只觉得自己嗓子都快要冒烟儿了,不等庆安回答就直接指着那壶水,“倒水。”
庆安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见茶壶是冷的,想说去重新给他换一壶来。
“不用了,我就润润唇而已。”俞翀揉了揉眉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用另外一只手接过庆安递过来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说是润唇,其实还是喝了一口,一口喝下去,凉得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目光瞥见桌上还用纸包着的糕点,认出这是全福楼的点心,抬眼看着庆安问:“你又贪吃,跑出去买全福楼的糕点了?”
庆安愣了愣,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俞翀神色一凛,“谁送来的?”
“童玉青。”
俞翀凌冽的神情又突然柔和了下来,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朝着那边抬了抬下巴。“拿过来我尝尝。”
庆安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轻松,只是……
将糕点递了过去,俞翀打开就尝了一口。见庆安杵在自己跟前,又亲手拿了一块送到庆安嘴边。“你不是最喜欢吃全福楼的点心么,怎么今天这么乖,竟然没有偷吃?”
庆安伸手接过那块糕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迟疑片刻,便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俞翀就着那杯凉透的茶水一连吃了两三块,这才想得起的问庆安。“我这一摔就人事不知,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庆安紧皱眉心,握了握垂在两侧的拳头,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走了。”
“就许书媛那个脾气,肯定是把她盯死了,早早回去也好。庆安,你有没有问过她明天还能不能过来?”
这话听的庆安是心疼不已,他稳了稳心神,不再像刚才这么委婉,而是直接开口说:“她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俞翀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你说什么?”
“童玉青把许书媛气得小产,还卷着许书媛屋里的钱财跟着府外头的野男人跑了!这事儿在府里都传了一天了,就是京城外头,怕是也将这事儿给传烂了!”
啪,茶盏应声而碎。
“谁传的?”俞翀清冷的声音叫人听出几分威胁,“是从谁的嘴巴里传出来的?”
庆安张了张嘴,又是什么都没说。俞翀倏然扯开嘴角笑了起来,笑不及眼底,俊美的男人此刻竟让人想要逃离得远远的。
“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都管不着,可是庆安,难道连你也是这么想的?”
庆安把目光转到了别处,抿唇不语。
俞翀下了床,脚步很快的朝着外头走。庆安将他拦下,急声问他要去哪里。
“去找青儿。”
庆安挡在门口,堵住了他的去路。“这么晚了你上哪儿找?既然人家敢这么传,难道还怕人找?恐怕现在童玉青早已经……”
“你闭嘴!”俞翀一把将庆安拽到了一边,大步就跨了出去。
“就你现在的身体能上哪里去找?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夫人是个什么手段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么?现在人家跟成子睿勾结在一起,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苦心蛰伏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想要在这么紧要的时候把自己暴露出去么?”庆安将他死死拦着,压低了声音的提醒他。
俞翀充耳不闻,越过他又往前走,谁知才走了几步他的两只脚突然发软,支撑不住的摔在了地上。庆安赶紧的将他扶起来,心又急又痛。
“答应你的事情我绝不会食言。让开,就算我这双腿站不起来,我也要爬着出去。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被埋在地底下,我也一定要挖出来!”
庆安浑身一震,怔愣间就松了手。俞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就又摔了下去,落地时他两只手掌撑地,一手支撑不稳,手肘重重落在地上,都能听见手肘撞在地上的声音。
“你疯了!”
庆安上去要将他扶起来,可才刚碰到他的那边肩膀,就见他的脸色明显的又苍白了几分,额前的冷汗更是滴滴往下掉,看起来痛苦不堪。
怕是脱臼错位了!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庆安忍不住的大吼了一声,小心的将他扶起来,见他实在是走不了,干脆把他抱起来,直接送回了屋里。
俞翀忍着痛,看着庆安忙前忙后。现在的他根本就没能力出去找人,就算能走出俞府,怕也得死在俞府大门口。
他把唇线抿的死死,眉心皱的紧紧。
“派人去黎国将子华带过来,我没耐心在等了。青儿那边派人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庆安沉声应了一句,手上用力,咔嚓一声,将错位的骨头又接了回去。俞翀咬紧牙口生生忍了接骨续位的痛苦,竟是一声未吭。
提俞翀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庆安几番犹豫还是开了口:“这里跟黎国相距千里,子华一时半会儿也走不脱身,不如还是先给你送回去,黎国那边奇草极多,你的病治起来也会好的快一些。”
“青儿没找到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庆安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到了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说:“我知道了,我让子华尽快赶过来。童玉青那边……我尽量。”
“找不到她,你想要的东西我怕是也有心无力了。”俞翀悠悠吐出这么一句,却把庆安气得脸色铁青。
庆安咬牙切齿,“知道了。”
今夜一点儿月光都没有,外头的院子漆黑一片。屋里关着窗户,俞翀看不见外头就只能一直望着门口。沉默片刻,突然又开了口。
“你有你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抓紧的。庆安,她是我的妻,尽管你再不喜欢她,她始终都是我的妻。”
“可她只是一个撞上门来给你冲喜的人而已。”
俞翀期盼的眼眸黯了下来,“可她就这么撞在我心里了。况且当时你不也说,她是能配得上我的人么?你心明明不坏,怎么偏偏嘴巴这么不讨喜。”
庆安神情有些微妙,又不自然的将目光移开。“我只是怕你忘了对我的承诺。”
俞翀冷不丁的笑了笑。“这般大事,我能忘了么。”
转眼间,就过了三日了。
这三日关于童玉青的那些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京城里里外外大街小巷,连街边要饭的乞丐都知道了这么一号人物。当日拦了许家小姐花轿的事情再被人拿出来说了一遍,顿时各个都同情上了许书媛,对童玉青是口诛笔伐。
更甚的,还有人将童玉青待过青楼的事情给抖了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每个人都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她给淹死了。
庆安每日都会把外头听来的那些话说给俞翀听,每次俞翀听完都是一言不发的望着远方。每次回神之后都发现自己手上沾着些糕点的碎屑,舍不得擦掉就这么一直留着。闲来无事,又用两根手指捻一捻。等糕点碎屑弄没了,又再拿起一块,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庆安无奈,这几日俞翀是恨不得将这些糕点捏出个童玉青的样子来,晚上睡觉了还得将糕点放在枕边。这几天的气候又渐渐闷热起来,招了不少的蚊虫和蚂蚁,想想就头疼。
耳尖的听见熟悉的咕咕声,庆安快步跑到小厨房,果真就见一只信鸽站在橱窗上。将信鸽腿上的信件拿下来看了两眼,看了信中的内容,这才常常舒出一口气来。
到了俞翀身边,将信件递了过去。“子华正在禾阴郡,不日就可以到了。”
俞翀都没打开看过就直接将信件撕碎。“那童玉青呢?”
庆安一时无语,吞了一口才说:“还在找。”
此时的七王府……
“王爷,人已经醒了。”
成子睿刚下朝回府,听见这个消息脚步便加快了些。
“姿月还没回来?”
“说是今天就能到了。”
成子睿颔首,破天荒的没去书房,而是直接去看了她。进屋的时候她已经坐起,苍白的脸色丝毫不影响那张出尘绝色的脸。看见她清澈眼眸里的防备,成子睿的脚步突然就停在了那里。
“七王爷?”
成子睿眸心一沉,“感觉身体如何?”
她抿抿唇,“有些饿。”
成子睿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一般。“你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她自嘲一笑,“我皮糙肉厚。”
第066章 真是只白眼狼
成子睿缓步走了过去,王府里的都是机灵人,立马就有人端了把椅子放在那。成子睿扫了一眼却没坐下,就这么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知道现在京城内外都是怎么说你的么?”
童玉青的唇线抿的更紧了,片刻后才开口问:“怎么说的?”
“外头都在传你害得许书媛小产,还卷了俞府的钱财跟着野男人跑了。”
她嗤笑,后来干脆大声笑了出来。可成子睿见她笑意不及眼底,让人觉出几分苍凉。
不小心扯到背上的伤,把她疼出一身的冷汗。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她才抬起头极其认真一字一句的对成子睿说:“许书媛没怀孕。”
成子睿似笑非笑。“本王知道。”
她怔了怔,后又嘲讽一笑。“七王爷消息灵通啊。”
“本王所处的位置就是这样,若是消息不到手,那本王这条命早就没了。”
童玉青的眼眸亮了起来,“那你知道俞翀现在如何了么?”
成子睿眉心一拧,神色不悦。“你都这样了还管那个病秧子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开口还回去,可话到了嘴边又猛地刹住脚,到口的话转了个弯,“怎么不见姿月姑娘?我这后背疼的厉害,是不是伤到骨头了?以后会不会留疤?王爷救人救到底,让姿月姑娘来给我看看吧。”
成子睿走到床榻边,突然压低了身子,“转过去,让本王看看你的伤。”
童玉青怔忪,这人怕不是个登徒子?
“王爷,姿月回来了。”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的姿月的声音。童玉青心头大喜,顾不得这是成子睿的地儿,也顾不得这尊大佛就在当场,竟越过面前的成子睿,撑在床沿上喊着站在门口规矩行礼的姿月。
“姿月姑娘快进来。”
外头的姿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猛地抬头往里一看,姿月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滞倒流,手脚冰凉的厉害。
竟然真的是童玉青!
成子睿虽对她将自己直接忽略的态度略有不满,可是相比起来,他更加不悦的是姿月。
“还不进来,杵在那里做什么?”
姿月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成子睿。
“怎么,本王也使唤不动你了?”
姿月紧咬着牙,还是听话的进了屋里,走到成子睿跟前。“王爷。”
成子睿指着床上的童玉青,“给她看伤。”
姿月将目光转到床榻上,看见童玉青那张脸,姿月心里更是恨得厉害。
原计划还要推后几天才回京,没想到两日前七王府一封封的密信将她催促过来,让她一路急赶。到了府里问及原因,侍卫也只是说府里有人受伤。当时的她心口狂跳,生怕成子睿有个不测,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个不明身份的女人。
心中忐忑的赶到这儿,谁知这个女人,竟然是童玉青!
童玉青艰难的转了个背,指了指受伤的位置,“劳烦姿月姑娘给我随便擦点药,像上回一样止住疼痛就行了。”
姿月暗暗咬牙,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她是成子睿的人,成子睿叫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偏偏连童玉青也这么使唤她!
凭什么!
现在童玉青的名声已经被人踩到了尘埃里,出了门就能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这样一个浪荡不自律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使唤她!
“姿月?”
成子睿冷声提醒,听得姿月心里咯噔一下。她凑上来看了一眼,正要撩起衣服查看伤口,又突然想起成子睿还在场,便回身行了个礼。
“请王爷回避,姿月要帮二夫人查看伤口。”
成子睿站在原地,目光冷沉的看着她。“这里没有什么二夫人。”
姿月紧皱着眉,不敢再多言一句。
童玉青叫姿月过来给她诊治并非是因为疼痛,而是她实在是想要避开成子睿。既然伤在背上,那肯定是要掀衣服的。男女授受不亲,怎么着他都得避嫌不是?
“王爷,我要脱衣服了,王爷正经事儿这么多,我这就不送了。”
她自认为她已经把话说的还这么明白,成子睿怕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没想到成子睿一点儿这方面的觉悟都没有,仿佛根本就没听见那句请他暂时回避的话,依旧是这么站在原地,沉沉的望着童玉青。
这人脸皮还真是厚!
“看着本王做什么?莫非你背上绣花,本王还不能看了?”
成子睿这话才刚出口,童玉青的身体就被人从后头一推,直接面朝下的被摁倒在床榻上。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余光瞥见绣着祥云的紫色衣袖,惊愕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成子睿。
“七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子睿勾唇,手上的力气一点儿不放松。“真是只白眼狼。”
一面又冷声斥责姿月,“愣着做什么?这伤你若是看不了的话本王可以再找一个大夫来。”
姿月一咬牙,一把就将童玉青背上的衣服给掀开了。因为受伤,本就穿的简单,这猛地一下直接就将她的衣服掀到了肩膀上,几乎露出了整个后背。
童玉青猛地一震,快速的将两只手臂贴在身体两侧,转头看着神色不明的成子睿,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的说:“有劳七王爷挂心了!”
手掌隔着一层衣布的成子睿都能想象得到她的肌肤到底是有多柔滑细腻,尽管她紧贴在身体两侧的手臂遮住了前面柔软的曲线,可这副样子,连他这个向来不近女色的人都有些浮想联翻了。
可惜的是那原本光滑白皙的后背上多了一处被利器狠扎过的伤口,狰狞恐怖。这要是再多两三寸,怕是就要伤到五脏了。
相比成子睿深沉不明,姿月的动作就快多了。她速度极快的将随身的伤药拿出来,粗略的撒了些药粉,然后就把衣服扯下来盖好。
看着把重新被盖上衣服的身体,成子睿眸子眯了一下,“本王竟不知道姿月你的医术竟这么敷衍。”
姿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回答:“伤口本就已经做过处理,看得出每日都有人来清理换药。姿月手边就只有一般的伤药,若是想要效果好一些的话还得让我回去好好调配才行。”
姿月起身,目光却一直停在成子睿依旧还牢牢摁在童玉青背部的那只手上。
成子睿毫不在意的将手收了回来,可手心上已经沾上了童玉青的温度,从暖变为炙热,一寸寸的炙烤着他的身体。
“本王就把她交给你了,你可得仔细照顾着。”
成子睿将手负在身后,淡淡扫了一眼童玉青,就这么大步离去了。
姿月在成子睿离开之后立刻就换了一副脸,心里明白成子睿刚才那话根本就是在警告自己别妄想对童玉青下手。
童玉青的命,是跟她绑在一起的。
“姿月姑娘?能不能请你帮我……”
姿月看向她,眼里头丝毫不掩饰的恨意让童玉青愕然。
不明所以的童玉青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姿月?
姿月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转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时又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童玉青,你命还真是大。”
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让童玉青愣了愣,姿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简直叫她摸不着头脑。
屋子里的那两个丫头也退了下去,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突然安静下来的童玉青回想起成子睿说的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嘲讽一笑。
为了保住许书媛的名声,那边的几个人也真是费了心了。
可笑够之后的她又突然担心起俞翀是不是也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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