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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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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的人看见成子睿过来,脸上都有微微的惊讶。王爷把王妃晾了这么多天,今天闹了一场之后突然又过来了,这是为姿月鸣不平,还是怕王妃受委屈?
  成子睿踏进屋里,阿静随后也要跟进去。有人拽了她一把,手指戳在她的脑门上。
  “你傻啊,这个时候你跟进去干什么?”
  阿静像是从回神一般,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替两人掩上了房门,乖乖守在外头。
  童玉青正在假寐,听见有人进来,没多想的就以为是阿静。正觉得有些口渴,便懒懒的开了口。
  “阿静,我渴了。”
  成子睿是男子,步伐比女子要大,这会儿早就走过了那张四方桌。他转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水壶,又折回去给她倒了半杯水。
  低头看见地上还未完全干透的水渍,成子睿神情莫辨。目光又移到床榻上懒懒假寐的女人,忽的抿起一笑。
  察觉到不对的童玉青睁开眼睛,成子睿已经是端着那半杯水递了过来。她猛地翻爬起来,身子不由的闪到了另外一边去。
  成子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端着水杯的手用力握紧,摩擦间能听见细微的脆响,像是杯子要碎裂的声音。
  “不是渴了么?”
  童玉青动了动唇,伸手要去接,他却直接把那杯水放到了一边去。
  “今天为何要跟姿月动手?”
  为何要跟姿月动手?
  童玉青再动了动唇,开口说:“她撞疼了我。”
  “就因为这样?”
  她扯开唇角,虽只是嘲讽的冷笑,可相比她一直对自己冷着的脸色,已经好太多。
  “王爷这是心疼了?”
  成子睿不予置否的看着她,目光落到她的肩膀,抬手就抚了过去。“疼么?”
  童玉青大惊,慌忙避开他的触碰。成子睿那只手落了空,眼色瞬间泛起了寒意。他把手收回来,深看她两眼,起身就要离开。
  刚迈出一步,他又把身子转了回来。
  “你知道现在京中的局势么?”
  童玉青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见她眼中的疑惑与防备,成子睿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想杀了俞家人,我如你的愿。你想为陈家平冤,我也能如你的愿。”
  她心口一窒,整个身体都狠狠颤了一下。
  “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心甘情愿留下了?”
  能么……
  仿佛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成子睿就这么转身离去,再没看过她一眼。阿静随后进来,看着她愣怔的神情忍不住的问到:“王爷他说了什么?”
  她如鲠在喉,摇摇头,又躺下。
  为陈家平冤,她想了十几年。
  杀了俞家人,她也想了十几年。
  俞翀也是俞家人,成子睿也会对他动手么?
  童玉青自嘲一笑,不会吧,他都要做驸马了,是皇家的人了,有公主护着他,他定会没事的……
  阿静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声就出去了。童玉青收起了唇角的自嘲,放在门口方向的目光逐渐冰冷。
  今天这一场闹剧并非是偶然,而只是她早已就有的一场谋划。
  她在王府里的药都是姿月所制,听子华说那药是宫中所有,而姿月又正好在宫里待过。可阿静明明只是个怯懦的小丫头,身上却有那些奇怪的味道。
  要么只是一人下手,要么,就是两人合谋。
  姿月本就恨她,今日她又故意惹得姿月动了杀心,还故意让阿静说出那句话,不管这两个人究竟是不是合谋,以姿月的脾气,阿静俨然已经成了仇家。
  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那下药的人就是姿月。若不是,那恐怕就是阿静……
  童玉青眼底冷色更甚,心中突然又想起一个可能。
  会不会根本就是阿静借着姿月的手给自己下药?
  童玉青只觉得后背一阵寒凉,万一真的如她所想,那这个看似单纯的丫头究竟得多可怕……
  石元洲。
  俞翀才刚刚走出石元洲不到二里的路程,就被几个人给拦了下来。那些人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张口就称呼:俞二爷。”
  俞翀在马上扫视着拦路的几个人,目光触及某人腰间的饰物时,眸心猛地缩了一下。


第0174章 戏耍
  来人甚是大方,直接把他刚才看见的东西拽了下来,拿在手心里对着他晃了晃。“二爷久在京城怕是不认得我们,我们是国主的人。”
  “国主?”俞翀轻嘲道:“是哪一国的国主,跟我俞翀认识么?”
  “俞二爷真会玩笑。”来人很聪明的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直接说:“国主收到消息说庆安在石元洲,所以特地交代给我们要把庆安带回去。没想到我们来晚了一步,庆安已经被二爷的人带走。小的担心交不了差,只能想着把二爷请回去,也好给国主有个交代。”
  说话间,拦下他的几个人就迈步向前,想要将他围住。俞翀轻轻夹了下马肚子,勒紧缰绳往后退了退。
  “他要的人是庆安,你请我回去能有什么交代。”俞翀指了指另外一条道,“庆安刚往那边走了,你们这会儿去追的话还能追得到。”
  那人朗笑两声,江湖人一般的抱拳还了一礼。“谢二爷指道了,不过那边已经有人去追了,小人等守在这里,只为把二爷请回去。”
  听说有人朝着庆安那边追去,俞翀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只是庆安那边有子华在,他倒是不用担心。京城到石元州要四天,八天才能一个来回,他还在要十五之前赶回去,没功夫在这浪费时间。
  他冷眼一扫面前的几个人,“滚开!”
  “二爷何必动怒,既是国主要的人,小的们又怎么敢无理。对待二爷是什么礼遇,对待庆安就是什么礼遇,绝不会刻意刁难,更不会伤了他。”
  俞翀在马背上稍稍伏下身子,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有种不可小觑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
  那人皱着眉,故意把腰杆挺得笔直。“二爷想要说什么?”
  俞翀淡然的直起身子,又轻轻夹了下马肚子,马儿踏着不大不快的步子,直到那人跟前时才停了下来。
  “二爷这是想明白了?”
  俞翀抿起唇角的那一霎那,他手中的马鞭速度极快的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冷不防的挨了这么一下,疼得大声叫了起来。
  旁边几个如梦初醒,忙展开拳脚朝着俞翀袭来。俞翀脚尖踏在马背上跃起,轻松避开了这些招式。
  挨了打的那个目光流露出阴狠,早知道俞府二爷不简单,也想着他敢一个人出行身上怕是有着什么保障。尽管来时已经有了各种猜测,却没想到俞翀的武功竟然能有这么好。
  “把我抓活的,别伤了他。”
  那人捂着脸,一边下着命令,一边又在俞翀身上找着弱点。可看了片刻,非但没找到弱点,反而发现自己的人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废物!”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物捏在手中,冲上前去与俞翀打斗了起来。说是要抓活的,可这人招招狠辣,出手速度又极快,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俞翀,好生难缠。
  若是没有下药那一回事,恐怕现在俞翀还能再坚持几个回合,可刚刚在庆安那边就已经有了一场打斗,体力消耗近乎一半,他这副残败的身子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超乎意料了。
  俞翀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耗下去,余光扫了一眼被逼退好远的骏马,凌厉的一招袭上那人的胸口,那人险险躲开,这才发现了俞翀的目的。
  领头那人给手下打了个眼色,眨眼间就有人朝着骏马冲过去,手起刀落,一道血柱喷涌出来,马头滚到一边去,身子轰然倒地。
  俞翀眸子里盛满了冷怒,没了这匹马,他该怎么赶回京城去?
  眨眼间,那些人就已经把他围了起来。领头抹了一把脸上挨了马鞭的伤口,“二爷还是识时务些的好,免得小人们再跟你动手。”
  说到这,那人的脸上出现一抹贪婪。“二爷知道你这条命,这颗脑袋,在我们国主面前有多值钱么?不过钱财乃是身外物,小人们也不缺钱,但是刀剑无眼,别到时候伤了二爷。”
  俞翀自知自己今天是难逃出去了,干脆就收了手,虚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我的性命这么值钱?值多少?”
  “千两黄金。”
  俞翀嗤笑,“在他的眼中,我俞翀的性命就只值千两黄金?”
  他停了停,又若有所思的颔首道:“的确,当初我阿娘出逃的时候可是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现在叫他晋立夫拿出千两黄金,也确实是难为他了。”
  话音落,这些人脸上顿时不好看了。
  俞翀的亲生母亲是黎国公主,她怕是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在出逃时早已将黎国国库里的金银全都私藏了起来。这些财力,正是俞老夫人私自以为被俞老爷子藏起来的那些珍宝钱财。
  晋立夫只是个外戚,直到夺了皇位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得了皇位,却只有一个空荡的国库。为了能坐稳皇位,晋立夫要的不仅是名正言顺,更想要俞翀背后的巨大财力。
  所以俞翀的性命,绝不能伤了。
  俞翀冷睨着面前的那个人,目光逐渐往下,最后落在被他捏在手里的东西。那人的手下意识的往后藏了藏,丝毫没有之前拿出信物时的大方。
  “你们国主来了没有?”
  “来了。”
  俞翀眉梢一挑,“是么?那带我过去瞧瞧,我俞翀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一号人物呢。”
  这话说的隐晦,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几人却毫不在意。领头那个把手里的东西重新揣回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爷请。”
  ……
  石元洲城虽没有京城大,却比一般的州县要富饶宽阔,才刚刚进城就能看见不少南北两道走商的商人。俞翀路过个小摊子,见一对翠叶耳环着实漂亮,心神一动,直接就把东西揣进了胸襟里缝着的内兜里。
  “爷!这位爷,您还没给银子。”
  俞翀眼色微沉,看着紧贴在身边,怕他跑了的人。
  “怎么,不知道给爷付银子?”
  那人忍了忍,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小贩。小贩有些为难,“爷,这耳坠子要二两,你这才给一两……”
  俞翀看着那人轻嗤一声,摇摇头转身往前走。领头的脸上挂不住,又掏出一两来塞给小贩。
  本该直接带俞翀过去的,可俞翀像是来了兴致,跟个娘们似的尽逛些女人们喜欢的小摊子。一会儿拿着个胭脂看看,一会儿拿起支珠钗比比。
  领头的强忍着怒气,伸手把正在兴头上的俞翀给拦了下来。
  “二爷想要什么东西直接吩咐给小人们就好了,国主还在等着,二爷怕是要快些了。”
  俞翀淡漠的扫那人一眼,“急什么,等都等了我将近二十年了,难道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绕到另外一边去,一眼又相中了一个木制香盒。做买卖的是个和善的大姐,见他喜欢这东西,就直接拿起来递了过去。
  “公子这是给家中夫人买的?这香盒是我家男人自己做的,十里八乡谁都知道他的手艺。这香盒什么都能装,首饰、胭脂、唇红纸也行,公子要是把这个买回去,保准儿夫人喜欢。”
  俞翀接过来,比量比量这盒子的大小,刚好能放下那只镯子。他抿唇轻笑,抬手指指身后跟着的几个人。
  “他们给钱。”
  大姐眉开眼笑,这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公子再看看其他的?我这还有好多东西,全是女子喜欢的。”
  俞翀看着那几个人的脸色,心情爽利,大手一挥,“都买了。”
  “俞二爷。”
  “嗯?”
  俞翀语调微扬,眼角带着嘲讽,眼中更是已经有了不悦。领头那个拦下有些忍不住气的手下,拿出钱袋直接抛给了她,再把摊子上布连着里头的东西直接包起来拎走了。
  “俞二爷,国主已经等了许久了。”
  这次那人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黑沉着一张脸,做着最后的客气。
  俞翀把内兜里的翠叶耳坠拿出来又看了一遍,突然抬起头来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那人的耐性已经全部用光,说话的口气大有杀人的狠意。“二爷这是在戏耍我们么?”
  俞翀勾唇一笑,从他的手中把那个香盒给抢了回来。
  “聪明。”
  “你!”
  “你们国主在哪儿?”俞翀扫了一圈这陌生的街市,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两边的酒楼。
  那人怒气未消,紧了紧手里提着的那兜子东西,磨着后牙槽说:“就在前头的客栈里。”
  俞翀往前看了一眼,不确定的问:“前头那个?大悦客栈?”
  “正是。这是石元洲城里最好客栈,绝不会委屈了二爷。”
  俞翀的唇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带路。”
  掌柜是个女子,大概是头一回见这么好看的男人,愣了片刻之后才想起要来招呼,只是她前脚刚过来就被晋立夫的人给挡了回去。
  “二爷这边请。”


第0175章 我欠你一条命
  上了楼,俞翀直接被领到一间客房前。俞翀抬手拦下那人要敲门的姿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窗边站了个清瘦的男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目光触及俞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他的神情愈发阴暗。
  俞翀直接屋里的凳子上一坐,从进屋到现在就只看了他一眼。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面有惊色,“国主……”
  晋立夫摆手,“退下吧。”
  几人都跟俞翀交过手,都知道他的本事。晋立夫好歹是黎国国主,万一在俞翀手里吃了亏,他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退下。”
  只不过两个字,却能听出几分气势。俞翀不免多看了他两眼,果真是做了几年皇帝的人,尽管没有当皇帝的天生贵气,却也能学出几分样子来。
  这他这样子,跟庆安简直是差远了。
  俞翀冷眼看着那些人退了下去,这才见晋立夫关了窗户走了过来。他坐在俞翀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以谈判的姿态。
  “这么多年,你我还是第一次相见。”晋立夫一双眼睛上下的审视着他,思绪仿佛有些缥缈。“当年公主艳绝天下,今日一见,你果然是像极了她。”
  俞翀拧眉,“你这意思,是说我像女人?”
  晋立夫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朗声大笑起来。话头一转,却又说起了别的。“想必那孩子被你照顾的很好,这么多年,真是有劳你了。”
  “客气了,庆安算是我表弟,照顾弟弟自然是应该。毕竟,我跟他是一家人。”
  晋立夫唇角的笑意渐渐被他的话语磨平,眼中的阴暗渐渐爬满了一脸。
  “确实是一家人。算起来,你也可以称呼我一声舅舅。”
  “我阿娘是黎国长公主,上头并无兄长,唯有太子这一个弟弟。除此之外,俞翀并无舅舅。”
  晋立夫一巴掌拍在桌上,“好你个俞翀,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朕动不了你么?”
  俞翀嗤笑:“那你动手啊。”
  “你!”
  晋立夫拍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指骨清白一片,可见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俞翀唇角笑意更深,眼中却是一片冷意。
  “听说我的这条性命,这颗脑袋在你这儿能值千两黄金?若是我再把庆安那条命给你,不知道你又能给我多少?”
  晋立夫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你护了他这么多年,你会舍得把庆安的命给朕?”
  俞翀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所以这就要看你的价钱了。”
  晋立夫阴鸷的眼眸来回在他身上,“他的命朕可以自己去取,何须用你。”
  “是么?”俞翀停下手上的动作,眼角眉梢都是对他的讥讽。“你要能这么轻易的抓住他,那你也用不着把我请过来谈条件了不是么?”
  心中所想被人当面戳破,晋立夫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当即怒道:“你以为朕是在跟你谈条件?在朕的跟前,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俞翀的眼眸倏然变得锋锐,“在我面前你也没这个资格。”
  晋立夫似乎才注意到俞翀另外一只手上一直在把玩着的香盒,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寒光,“听说你有位极致宠爱的夫人,名叫,童玉青?”
  俞翀把玩香盒的动作微微一滞,掩藏好心绪后才毫不在意的开口。
  “童玉青?童玉青现在在七王府里,已经成了七王爷的王妃。现在京中大乱,成子睿就快要坐稳皇位了,以他对童玉青的在意,恐怕会直接册封皇后。你把心思动到她的头上来会不会太蠢了些?”
  晋立夫显然不信。
  虽然他这么多年都在探查俞翀跟庆安的消息,奈何两人藏的好,况且他当初只想着要夺位,并未在黎国之外的地方发展势力。这回要不是成子睿突然送来消息,他还不知道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就在京城俞府。
  从收到消息那一刻,他就巴不得立刻跑到京城来,杀了庆安,夺了当年黎国公主藏下的宝藏充盈国库。
  然而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知道自己费劲心思和人力所探查的东西并非是全部。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更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晋立夫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香盒上头,“既然童玉青已经跟了七王爷,那你手里这个东西还要准备送给谁?”
  俞翀大方的把东西推出去,“看着好看,随手买来的。你要是喜欢就拿去。”
  晋立夫拿起了香盒,打开看了一眼,见里头那对翠叶耳坠,突然笑了起来。“模样简单,但胜在精致,黎国女人的首饰大多繁琐花哨,这种小玩意儿拿到黎国去,想比定能哄得不少女人的欢喜。”
  晋立夫突然拿着香盒就站了起来,“路途遥远,你一路赶到石元洲怕是累了。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好上路。”
  说完这一句话,晋立夫就这么离开了。连带着那个香盒,也被拿走了。俞翀的目光随着紧闭起来的房门骤然变幻,他起身走到窗边,推了两下没推动,倒是透过光看见了另外一只手。
  窗户从外头被人打开,一个陌生的人从窗户里轻松跳了进来。
  “二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俞翀眉心一跳,他刚才与晋立夫周旋时根本就没听见外头有人。这人,不简单。
  见他没做任何吩咐,这人又准备从窗户出去。动身前突然想起什么,扭头过来对他说了一句:“二爷还是安心休息,这客栈里里外外的都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光是你一个人,根本逃出不出去的。”
  俞翀唇角勾起弧度,似笑非笑一般。那人视而不见,从窗户上轻松翻了出去。
  庆安等人离开石元洲之后一路急赶,原本该走官道的他们直接弃了马车,改走山路。
  庆安还未醒来,一路上都是由子华背着。云芳倒是能自己走,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可因为身上有伤,这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云昭几次想要伸手去扶,都被云芳避开了。
  云昭明白,云芳心里恨她。
  咳。
  一声轻咳,惊扰得子华赶紧把庆安放下。刚把人放下,昏迷未醒的庆安就翻身吐出一口鲜血。子华脸色一变,翻出银针来扎进庆安的几个穴道,又掏出一粒药丸来塞进他的口中。
  “云昭你去找点儿水来,快一些。”
  云昭颔首,朝着某个方向就跑了过去。云芳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也跟了上去。
  云昭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听见有水流的声音,她随手摘了两匹稍大的叶子小跑到小溪边,把叶子淘了淘,巧手一弄就成了个装水的容器。突闻身后细小的动静,云昭猛地转身,见云芳就站在自己身后,心虚的她连步后退,直接踩进了小溪里。
  “云芳,你怎么过来了。”
  云芳微凉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被她失脚踩脏的小溪,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脚边,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早已浑浊不堪的溪水喝了起来。
  云昭不忍,伸手想要把云芳起来,谁知她的手才刚刚碰到云芳,见被云芳那双含着冷意和仇恨的眼睛给吓得缩回了手。
  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云芳眼中的情绪就转为寻常。她擦擦嘴巴站起来,朝着来时的方向又折了回去。
  云昭如鲠在喉,手中成型的叶子早已被她捏得粉粹。
  隔了一会儿,云昭才拿了水过来。子华脸上明显不悦,接过水后用早已备好的布条沾了水,轻轻润在庆安的唇上。云昭环顾四周,终于在远处发现了蹲在地上的云芳。
  她的两只手心不由握紧,之间刺入掌心有了痛感才又松开,松开不到片刻,又紧紧攥起来。
  “云昭云芳,该走了。”
  子华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林子里格外惊扰,云昭收回自己想要往云芳那边去的脚步,回到庆安身边,帮着子华把庆安背上。
  林子太大,直到天色黑沉他们也没能走出去,只能找个平坦的地方烧了火做休息。走了这一路,云昭精疲力尽,不消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梦中察觉不妥,醒来时,又对上了云芳那双眼睛。
  “你干什么!”
  她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语气稍带凌厉。话抛出口后她才觉得不妥,又放柔了声音,“云芳你怎么没睡?”
  云芳蹲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云昭被她看得后背发毛,只能坐直起来,环顾一圈没看见子华,便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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