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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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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了看旁边平静端起茶碗,绕到纱笠后面喝茶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将面具取下来了!
若是此刻来一股风揭起他的面纱,不就可以看到他的脸了吗?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打算,她伸手指了指他,对摊主说:“我与他一道的,茶钱一起算!”
摊主不放心,忙俯下身,十分尊重的问:“公子,你真与她一道的吗?”
“不认识!”
不认识!!!
南昭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挑衅,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喊道:“公子寐!”
这是这一路来,她第一次称呼这个名字。
那日,炎帝亲口告诉她,收服影神的是来自闳国承王世子身边,一位叫‘寐’的公子,他们还没正式介绍过彼此,但现在,为了那一碗茶的一文钱,她郑重其事的说:“公子寐,小女南昭,此次出来遭遇了些变故,囊中羞涩,公子若是方便的话,借我些钱财,待回到云州之后,便双倍……不,十倍奉还!”
啧啧,这语气,一丝一毫也没有囊中羞涩之感,反而让旁人听出了财大气粗之势。
公子寐戴着沙笠的头微微朝她这边转来,似乎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吸引了,隔着那半透的纱,打量了她片刻。
这片刻之中,南昭也在打量他,可隐约看到那纱后的一些轮廓,便与她想见的,没多大出入,心跳竟砰砰直跳起来。
有那么一瞬,时间仿佛在这间简陋的茶棚中停止了!
直到……
“不借!”这两个字,从公子寐口中说出之后,时间才重新流动了起来。
“什么?”南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与你并不相熟,为何要借钱予你?”公子寐说得很理所当然,连旁边卖茶的摊主都猛点头。
南昭撇了摊主一眼,管你什么事儿啊!
不撇还没事儿,一撇,摊主自然有话说,一把将肩膀上的布条抽下来,拿在手中一副嫌弃之色说:“姑娘,身上没钱喝什么茶呢?还管不认识之人借钱,这未免也太……”
南昭被这么个小摊贩数落,心头自然不舒坦,但根本令她生气的是这位公子寐,好歹他们也是两大国有名有姓的术士,就这么点儿信任感都没有吗?
摊主这时甩甩手说:“算了,这碗茶就送你喝了,喝了赶紧走啊,不过姑娘呀,以后出门在外,可别再做这种事儿了,你今儿是遇见我与这位公子脾气好,换了别人,是要挨打的!”
她听完,已很难平复心情!
哼!士可杀不可辱!
当即,就从头上拔下那支玉钗,这是当初从沈家戴出来的,价值不菲!
现在,她豪气地将玉钗放在桌面上,“这钗就当是茶钱了!”
摊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玉钗看,好像还是真家伙,不过不要白不要,当即就一边伸手去拿,一边说:“姑娘有玉钗,早点儿拿出来不就好了!”
待摊主的手抓住玉钗的一头,往回收时,却没收得过来,只因南昭拽住另一头不肯放。
“姑娘!你松手啊!”
最后,她还是松手了!
不是舍不得一支玉钗,而像是舍不得有关于曾经那些过往。
她的如故,不是如故!
看着摊主开心的拿着玉钗走了,南昭收回视线,眸中露出一缕淡伤,“公子寐可知,你与我曾认识的一人很像?”
“人能有何不同?连好坏都差不多!”
仔细听公子寐的声线,十分陌生,但无论她怎么听,都觉得语气姿态,与她要寻的那个人相似。
她端起面前用一根玉钗换来的那碗热茶,如酒一般饮下,再用袖子豪放擦过嘴角点头附和:“是啊,人确实大致相同,可是好人大致相同,坏人却千奇百怪,不过这世上凡人千千万,无论好坏,我却只记住了他一人!”
公子寐像在安静的听着,又似全然不在意,总之,没有应答什么。
南昭却总有所期待,所以不倦的继续说:“他曾说过,再也不会离开,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式,不管生死,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那支钗,是我嫁给他时所戴,算不得名贵,但已是我这一生,带过最值钱的首饰了,当初以为他绝情离开时,我曾将有关他的一切,全都扔掉,可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呀,又将它们一件件捡回来,想着有朝一日,他若回来,我可以拿出这些物什对他说,你瞧,我从来未忘记过你,我一直在等你……”
许是实在对她这不避生的倾述而失去了耐心,冷淡回了一句:“既是离开的人了,又何必念念不忘。”
她点头,“是啊,已离开了,本不该念念不忘,可是人心中有执念,如何也消除不了……公子这一生,难道就不曾有过什么放不下的执念?”
“不曾!”他拂袖,将茶碗轻轻放下。
南昭视线盯着他的手,看得十分仔细,不错过指头关节、指甲方圆。
那也是一双男人中,极其好看的手,手指白皙修长,但却与她记忆里的手,是不同的。
心中本该失落,不过后来又想,那人既能在身如故的皮囊里呆那么久,还借过庄子钰的肉身,就算他在人世行走,也不该是原来的模样了吧?
“不曾?”明明看不清黑纱后的面容,她眸光却很深。
那人还是那清冷的语气回答:“执念,不过是庸人自扰!”
“哦——”南昭若有所思,回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即便是在菩提法会上,也特立独行,性情孤僻;这天下的千百术士与他一比,也不过是散发着名利臭的凡胎。
也正因如此,她才觉得,他像那个人。
本是凡人,何故如仙呢?
“公子说得对呢,所以我也想明白了,不过是一支玉钗罢了,就算他尚在人世,也不见得还记得,就算记得,他也不稀罕了!”
分明赌气的话,说着,眼眶有些湿润。
若说,她成长到今日,早是心有老茧,无坚不摧。
却唯独有一个弱点,那便是,那个人!
早就不渴了,为了对得起那支钗,她将碗里剩下的茶全倒进嘴里,仰头喝下,轻放下碗。
茶棚里,还坐另外两桌过路人,似乎是从云州出来的,他们喝着茶,吃着花生,不免就讲起这两日云州的事来。
“没想到啊,那自来以贤德著称的泰安王竟然谋逆,哎,自找死不可活呐!”
“就是啊,镇国公也是两代功臣,云州百姓谁人不敬呢?现在却成了通缉要犯,四处被追!”
南昭本还陷在自己的哀伤中,突然听到这话,眉峰一紧,当即拍桌子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就质问:“你说谁谋逆呢?”
她九哥温润正直,心系天下,如何会做着谋逆之事?
之所以能让她这般大动干戈,完全是因她从前没少活在这些以讹传讹的口舌之中,这番气魄,着实把旁边几人吓了一跳,特别是那个被他揪着衣领的男子,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却被她的力道抓着动弹不得。
茶棚摊主见状,赶紧过来劝道:“我说姑奶奶勒,您这又是作甚?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不能好好说话?还动起手来了!”
南昭哪儿会理他,依旧揪着对方的衣领不放,再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那人是着实被她这模样吓到了,辩驳道:“这哪儿是什么谣言呀?泰安王杀了国师,全云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此刻他人就被皇上关在云州的天牢中,你不信,你去云州问问别人!”
旁边与此人同路的几个人也连连点头附和:“是啊,国师就是前夜里死的,泰安王当场被抓获,次日就出了告示,姑娘你可以去云州城看,满大街都是告示,绝不会有假的!”
她听后,手里一松,放开了对方。
几人也看出她不是一般人,手劲儿那样大,不想与她计较,躲得远远的。
南昭仔细揣测了一番,若这些人说言属实,那么便是她被困在镜中当日,九哥就出事了!
她九哥当然不可能谋逆,这其中一定是被算计了,不应该是皇上,因为皇上当日一心只想着将她献祭给昙境长生不老,而之后,献祭出了意外,有人将镜子封了起来,皇帝没得到长生不老,她也未能从镜中出来,而知道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就在她眼前。
南昭大步走过去,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将昙镜带出来的?”
“我何故如此?”对方反问他。
“那好,不是你带出来的,那公子又何故救我?”
公子寐不慌不忙的再倒了一碗茶,说道:“那位泰安王与你应该很重要吧,人都被关进了天牢,姑娘此刻还有闲心关心是谁救了你?”
南昭自然不是为了这个,算了,这家伙嘴巴紧得很,撬需要时间,她还是赶紧回云州城去吧!
九哥被关天牢,镇国公下落不明,她还记得自己离开前,吕东来将自己用上所有元气,为她结了五张乾坤符,若没有那些乾坤符,她只怕当日真就献祭昙镜了!
所以,此刻九哥正身处险境,除了她,无人可以帮忙了!
当即,也顾不上公子寐黑纱后面的脸了,抱起昙境,就往云州的方向狂奔。
一路未停歇,终在天黑前,回到云州。
那几个过路人确实未骗她,从城门外就张贴着告示,一共两张,一张是宣告泰安王谋逆的,而另一张,则是追捕镇国公司马封的。
南昭一路心急火燎,到了城门下,却不急着进城了!
她挤在进城的人流中,看到城门墙上全是御林军,想来,此刻全城都是眼睛。
能算计她九哥至此的人,必然是太子,这厮心狠手辣,身边还有个久悟与丽姬,怎会想不到,她会回来救周仰呢?
若她这般大摇大摆回去,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于是,她混在人群里,偷了一个过路人的包裹,再到偏僻处打开一看,果然在其中翻找到一身男装,就是普通的灰蓝色布衣。
趁着夜色换下,头上裹上头巾,脸上抹上灰,这样就看不出五官模样了,接着,再将昙镜装进包袱里,背在背上,才放心的进城。
不过,她却没想到的是,因为搜捕司马封,进出城的人不仅要被城门护卫问话,还要查看籍牌。
出家人有度牒可证明其身份,寻常百姓也有籍牌,南昭就算有这东西,也用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就要到她了,前面的一个人也与她一样,没有籍牌,门护一问,拿不出籍牌来,不由分说说来两个人,将那人拽着胳膊往旁边拖,一看这阵仗,她心头直发紧。
看来也有人怕她回来吧?才将所有可疑之人都抓起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这行事风格,是太子周政无疑!
终于轮到她了,冷面无情的门护指着她说:“从何处来?籍牌拿出来!”
南昭站在那,眼珠子到处看,不如,在这打进去?
以她的能力,别说这城门周围所有门护拦不住她,加上那些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也休想摸她一根毫毛。
但若这样动手了,太子势必知道她回来了,恐怕会狗急跳墙,对关在天牢里的九哥不利。
如何办呢?
“喂,说话呀?哑巴吗?”
南昭像得到了某种提示,立刻就装起又聋又哑的哑巴来,指指耳朵,又指指嘴巴。
我听不见,说不了话,怎么着吧!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拿不出籍牌来,通通抓起来!
当即就要叫人过来抓她,南昭心头一紧,干脆装疯卖傻跑了得了!
到时候跑了个疯子,应该不会联想到她身上来吧?
这瞬间,她脑子里已有无数个假设,最终决定行此下策时,突然被后面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往后面一提。
她本以为是要抓她的门护,刚想扭头学疯子咬他一口,当看到那人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身穿黑衫之后,那张开的嘴,立刻不太自然的合上了!
“二狗,谁让你乱跑的?”公子寐问她。
虽然隔着一张面具,她都能感受到,面具后那张脸的一本正经。
什么?二狗?!
她眼珠子往旁边的门护瞄了一眼,刚才此人对她凶巴巴,突见这位其余不凡,还戴着面具的男子也着实有点儿懵,竟将身为门护的威严给抛之了脑后,好语气问:“这位公子是?”
公子寐从袖中拿出一个令牌来,那是闳国使团入云城时,统一发配的身份牌,门护没有不认识的,态度更是温和起来。
“原来是闳国承王世子殿下身边的人啊!”门护说着,看了一眼还被公子寐抓住的南昭,颇有几分不解的说:“不过这位小哥看起来,不太像是承王世子殿下身边的人呢?”
承王世子他们都远远的看过,多么明俊的人啊,身边的护卫那也是一个赛一个标志,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矮小瘦弱,犹如乞丐的小儿呢?
若是平日,他们就通融放过去了,可今天可不不寻常啊,上头交代得紧,不能放进去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公子寐回答:“此人叫二狗,是本公子的随从,方才与我出城办事,摔了跟头,有些狼狈,若这位兄弟不放心,大可记下本公子的名字,到时去云州驿馆寻人便可!”
“这怎么好打扰呢!”门护赶紧摇摇手,将路让开,让他们过去。
南昭没说话,任由着公子寐提着她后颈的领子入到城中,此刻天色已黑尽,头顶只见半月不见星。
看周围没什么人了,她才挣出来,斜着眼睛瞪他:“二狗?”
第193章 :一败涂地
她虽算不上学识渊博,却也能品出‘二狗’这名字……极其粗俗,怕只有那些乡野村娃的贱名才会这样叫吧?
他堂堂一国世子身边的先生,被尊称为公子,竟随口给她取了这名儿,怎么听,都感觉是在‘羞辱’她呢?
“如何?”公子寐站定,将手收回。
南昭却出乎意料笑了一笑:“刚才多谢公子了,只不过公子三番四次相助,总有个原因吧?”
不相熟之人,又为何要相帮呢?
她可不觉得这位公子是那么热心肠之人!
“你大约多想了!”对方语气平静的说:“我帮你,是因泰安王殿下,不应该此刻死在云州天牢中!”
南昭挑眉,却不怎么信。
“难道你闳国不愿看到炎国内斗,自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力?”
她毫不避讳之言,倒是让对方略微停顿了片刻,才提到:“也许有朝一日,闳炎两国会有一战,但君子与小人之间一定要选个做为未来的敌人,我会选择前者!”
不管公子寐到底是何出生,他将太子周政比作小人,泰安王周仰比作君子,这一点深得南昭心意。
“公子不仅道行高深,还聪明过人,南昭真是佩服不已,不过南昭还有急事需去处理,就不与公子寒暄了,若能助的九哥度过此关,改日一定请公子喝……茶!”
她拱手告辞,公子寐却叫住她。
“你此番可是要去镇国公府?”
南昭点点头,她九哥被关天牢,镇国公下落不明,但吕东来和沈如故应还在国公府,她得先去与他们会合再商讨如何救人之事。
对方直接告诉她:“国公府早已被御林军布下天罗地网,你此刻前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她感觉他没说假,若九哥都已被抓了,那么国公府必然在严密的监视中,皇上之所以没有直接封了国公府,许也是在担心她会回来吧?
可不去国公府,她又如何让吕东来知道自己回来了呢?
正在他们说话这刻,旁边一列九命侍骑马匆匆而过,那皆是在天都横冲直撞的一类人,在这云州街巷上穿梭,也跟在自家院子里一样,丝毫未管会否伤到路人,南昭反应很快,一把拽住眼前的公子寐往旁边躲。
那队九命侍就这样飞奔过去了!
南昭转头深望了一眼,表情严肃地对公子寐说:“感觉像是那边出了事……”
再回头看,公子寐头微微低着,视线正停留在她抓着自己的手上,她倒一时未觉得不妥,对方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从动作看,似对她这失了礼仪举动有所忌讳。
南昭顿时心头出现了一只大鼓,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在心中深响。
她潜意识内,已将眼前的公子寐,当作那个人了!
尽管他不识她,但她就这般对号入座,不因对方是闳国世子身边的人,有任何防备之心,却更像是认识了许久,最亲近最了解的人,甚至站在他面前的此时此刻,她都感觉他在看自己。
“那边确实出事了!”公子寐清冷说,然后迈步朝御林军离开的方向快步而去。
南昭也追上去,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她强迫自己暂时将公子寐的事放下。
云州城,永乐街,这儿是有明夜市,平常这个时辰,也热闹得很,但今夜却因为城中紧张的氛围许多小贩都不敢出来摆摊,偶有几个胆子大的刚摆出来,见到来来往往的九命侍也吓得赶紧躲得远远的了!
“抓人了!”一个卖铜锣的小贩背着他那筐货物跑过来,好心的提醒着沿路遇见的人。
“别过去了,前面官兵在抓人,抓了好多人!”
所有人都怕官兵,没做亏心事,见这些九命侍如此凶悍,也怕殃及池鱼。
南昭远远看见,确实是御林军在抓人,他们从一民房内,将几名身穿布衣的人抓出来,被抓的人各个都身强体壮,一看皆是练家子,但却未反抗和逃,依稀能听见他们之中有个人说:“兄弟们,我们王爷没有谋反,我们更不要冲动,总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哼!”抓他们九命侍队长一听,狠狠一脚踢在说话之人的腿上,让其跪在自己面前,并将一把大刀比在对方脖子上,奚落道:“你家王爷没谋反?还想着真相呢?真相就是你家王爷马上就要死了,你们这些卑贱的狗,也会与他共赴黄泉!”
“哈哈哈!”旁边的九命侍都笑了,那种肆意的嘲讽深深刺痛了那些被逼贵下的人,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强忍着所有羞辱。
南昭认得那几个人,说话的是寻狸,是王府卫。
他们与寻龙、寻虎等人一样,是周仰的亲侍,更是他的兄弟!
她曾听寻龙自己提过,他们这些人,大多是年幼就颠沛流离的孤儿,后来被司马封收留训练成战士。
司马封刚毅正直,最看重的便是忠孝,所以这些人,在他的教导下和筛选后,没有一个怕死的,此刻看到他们被这般羞辱,南昭双拳握紧,怒火使她冲动,欲上前救人。
不知公子寐何时跟上来的,像是看出她想做什么,出声提醒了一句:“他们本有自救的能力,之所以不动手不过是要证明自己未谋逆之心,你此刻出手,是在帮他们还是害他们?”
南昭眸光闪烁,又怎会不理解这其中深意?
他们束手就擒,是相信真相有大白那时,若他们动手反抗,便坐实了他们谋逆的罪行。
他们都懂的道理,太子和他的九命侍如何不懂呢?越是此刻,就越要羞辱折磨他们,以此逼迫他们动手。
只要他们动手,不仅坐实了泰安王谋逆之罪,九命侍更不必等到审判那时,现在就可以斩杀叛党!
这时,九命侍开始当街殴打寻狸五人,或踩或踢用刀柄砸头,有一个人,头部受伤,鲜血如布,立刻就晕了过去。
“这么不经揍!”行凶之人还不满足,当即掀开轻架解裤绳,对着晕过去的王府卫兹尿。
“你有本事冲我来!”寻狸被人踩在地上,身上几处也受了重伤,特别是手臂,这个骨折的被压在背上,剧烈的伤痛让他满面通红。
南昭不忍再看,当即转过身去背对着那方,心里一团乱麻。
寻狸几个是现在才被抓住,便受尽了折磨,无法想象她九哥与其他王府卫这一天一夜都经历了什么。
她要救九哥,救这些将她当作亲人的王府卫!
可是怎么救?
突然,她眸眼一抬,看向旁边公子寐,祈求的语气问:“公子帮人帮到底,可否再帮南昭一个忙?”
都不必她说什么忙,对方已猜到。
“你想见皇上?”
她点头,“是!”
炎帝作为皇帝,不算得上是个明君,不然,那些年也就不会重用国师无涯子。
这皇帝向来疑神疑鬼,懦弱自私,现在无涯子一死,他身边也没个能谏言的人了,太子这时候一定在他身边危言耸听;而她要救周仰,就必须向皇上证明,周仰是被人冤枉的,既要证明,就必须得见到皇上。
左思右想后,还是觉得需要一个单独与皇帝见面的机会,不然以太子周政那阴险的脾性,只要她一出现,必定出来使坏,到时候皇帝又怎会耐心看她的证明?
公子寐事不关己的回答:“我一无名之辈,如何能帮你见皇上?”
南昭接过话来说:“公子兴许不能,但世子殿下一定可以!”
上次她见那承王实在在大雄宝殿中,与炎帝十分亲厚,虽然多是场面的表演,但足以看出皇帝对这承王世子的看重。
若是承王世子单独求见皇帝,皇帝自然会见!
“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公子寐声音没什么起伏,便也听不出愿还是不愿。
但她此刻所有希望都在对方身上,便拱手给对方鞠躬道:“请公子务必答应南昭!”
“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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